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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爱老祖疯三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品蟠桃
张逢夏微微蹙眉,露出难挨的痛苦神情。
半饷,觉醒撤力,张逢夏已满头大汗,将元神从元婴撤回,睁开眼,脱力道:“多谢掌门。”
觉醒扶他坐好,扣紧腕带,整理劲服。
“张宗主,你不该冲动,此事早已超出我们掌控,多争无益。”
张逢夏低头苦笑,握拳道:“我不想再沉默了。如今修真界都落在封一才手中,有‘章定’在手,没人敢武逆他。若再由着他一意孤行,这个修真界就毁了。”
“……”觉醒神色凝重,说:“道理我懂,可如今天衍宗被打压无法伸张正义,独孤前辈的天山派隐居不问世事,朽霖派元气未复,只有墨研宗还能与之一战。您必须保存实力以图长久,不然修真界真的没有指望了。”
张逢夏拳头狠狠砸到塌上:“为什么,他会和秦晌练一样的功法,为什么没有元婴!”
“灭婴重修,利用‘章定’控制人心,我真后悔没在他虚弱的时候了结他的性命。”
觉醒叹息,他又何尝不是呢。魔尊诞生之后,三界初定,封一才消声灭迹。谁知他再出现居然元婴消失,功力大涨,一把拂尘在手,号令天下修士无所披靡。
罗霄派重建,声势更大,如今大半修真界,只要叫的上名号的门派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只因他们都不能违逆‘章定’的约束,敢怒不敢言。
“张宗主,你说,封一才是不是修魔了?练的就是师伯的启天决?”
张逢夏摇头苦笑:“启天决不是魔修功法,只是修炼起来要放任心性不能拘束,和苦修是相反的路数,容易入魔。封一才既不是散仙,十有八九就是启天决。”
觉醒倒吸一口冷气:“师伯已经因为启天决入魔,封一才又……修真界怕是又要刮起一阵血雨腥风。”
“……”张逢夏思绪飘远,喃喃道:“真到了那一天,他就回来了吧。”
觉醒猛地回头,厉声喝道:“张宗主,师伯走了以后你就多次置自己于险境,今天也是,说实话,你就是要逼师伯回来,对吗!”
张逢夏沉默不语,就是默认了。
觉醒表情扭曲,忍了半天还是耐心劝说:“师伯如今身为魔尊,无法离开魔界的,你若要他安心,就顾惜自己性命,莫再胡思乱想。”
张逢夏抬眸看着他,控诉着坚定了目光,道:“他最看不得在乎的人受伤,我偏要试试。”
觉醒扶额,已近哀嚎地说:“张宗主,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师伯就要毁三界了,别闹了。”
“那就叫他回来把话说清楚!”张逢夏嘶吼,心口一阵气闷。
百年来他修为无寸进,内伤一直好不了,都是心结所致。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要厮守一生,踏进魔门的一刻连一眼都不肯施舍,反而带走了全心。
张逢夏不止一次在梦中见到秦晌,抓着衣襟怒吼:“带我走,我跟你去魔界!”梦中的秦晌不屑一顾地推开了他,让他心如刀割,总也好过醒来连那人的影子都找不到,心如死水。
一百年了,张逢夏时常想,自己心魔如此重,为何无法入魔,入魔就能见到他,他不想孤独地留在人界啊。
觉醒看着魔障的张逢夏,无奈地摇头。心道这人真的疯了,百年来他四处搜寻魔修,就想跟着他们渡劫打开魔门。
可说来奇怪,自从百年前魔尊炙戈诞生,人界的魔修就像被张逢夏杀光了似的,再也找不出一个修为高深的,更别提渡劫了,张逢夏只能无奈放弃。
“我的好师伯,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你回来,与张宗主把话说开。”
“掌门,张宗主!”觉命传音进来,语气格外焦急。
又出事了?两人赶紧出来,果然见到觉思风尘仆仆地刚赶到。
觉思向两人行礼后急道:“不好了,封一才带着人去天山派了,说独孤前辈不奉盟主令,要剿灭天山派。”
“胡闹!”觉醒怒道:“天山派不问世事,独孤前辈清心寡欲从不与人争斗,封一才要杀鸡儆猴怎能对天山派动手。”
张逢夏冷哼,说:“既然是杀鸡儆猴,就要找嗓子亮的才能镇的住我们两只猴子。天山派如今是修真界第三大派,清除异己一举两得,打得好算盘。”
觉醒转身问张逢夏:“罗霄派门下弟子上千,都是受‘章定’约束的,一群人杀上天山,独孤前辈难以抵挡,我去帮他,张宗主你留在这里,保存实力。”
张逢夏断然拒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起去。”
觉醒顿觉牙疼,对觉思吩咐:“去找了尘大师和诸位长老,请他们出山。封一才要以多取胜,我们就陪他玩玩。”
天山常年暴风肆虐,天山派深藏冰雪山中,从不露真容。若不是从内引路,外人绝难发现。
封一才大张旗鼓带着众修士杀上门,过门不得入,独孤西风还用了大手段将山阵风雪化作伤人利刃,罗霄派众人没找到天山派驻地,运用真元力抵抗风雪,已经消耗过半,十分疲惫。
不过封一才招揽的修士并非泛泛,几经周折还是发现了山门入口,三日后终于破门而入。
天山派离群而居,内里情形无人知晓。当他们破开山门看到如同水晶宫殿般的神仙境地,都看呆了,只顾着欣赏景致,竟忘了此行的目的。
“盟主,我们一路上来,一个天山派弟子都未见到,这是不是陷阱。”弟子来请示。
封一才甩袖背手,大阔步走上水晶阶梯,道:“独孤西风当惯了缩头乌龟,这天山上太冷了,我给他添把火,让天山雪景变海景,看他往哪儿躲。”
他有备而来,三昧真火在指尖跳跃,脚下的冰雪立刻抵受不住开始融化。
“封掌门,天山派与罗霄派素无瓜葛,你莫要欺人太甚。”独孤西风随着一阵寒风出现在封一才面前十步远,明明说着苛责的话,语气平淡得像镜面湖水,听不出一丝怒意。





缺爱老祖疯三界 独孤西风
独孤西风冰晶化已到了颈部,全身呈现冰雕的透明感,一看便知,不出百年他就要渡劫了。想起自己灭婴重修,启天决根本没有提及修为境界,不知自己何时能飞升仙界,心中便妒意丛生。
就凭这点,他就不想放过独孤西风。启天决要纵情随性,少了克制做事就偏激,这些年封一才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启天决功不可没。
他手中三昧真火燃得更旺,水晶宫殿升腾起一股热流,冰柱冒出水珠:“我身为盟主对天山派下达三道召令,独孤掌门拒不奉诏,我只能亲自来请人。”
独孤西风眉头微微一动,周身寒气散开,抵消了三昧真火的热力,冰柱镀上一层冰霜。
“天山派不问世事,封掌门愿做盟主还是霸主,与我无关,我不招惹你,你为何要咄咄相逼。”
封一才神情狰狞,眼中俱是贪狼:“我初登盟主位,墨研宗和天山派就敢当面甩脸子,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不等独孤西风回答,三昧真火就在宫殿四处燃起熊熊大火,门下弟子将独孤西风包围,封一才撩开下摆步步逼近。
独孤西风无丝毫惧色,冰晶似的睫毛轻轻合上,天山上的风雪应他召唤刮起飓风,夹杂着冰刃的烈风刺入水晶宫殿,与肆虐的三昧真火分庭抗争。
独孤西风不理会身边修士飞剑穿梭,径直向封一才走去。
“如果是我,不会在对方地盘逞能,封掌门,这里是天山,你的星星之火能融化万里冰封吗?”
所有触碰到独孤西风身体的飞剑都冻成冰块,连同修士自己也因与飞剑性命交关,从元婴冰封至整个人冻成冰柱,元神也被封在里面。
修真界喜欢以多取胜,但在绝对强大的存在面前,人数没有意义。渡劫初期的独孤西风眼中,只有封一才堪称敌手。
他缓步来到封一才面前,面无表情地打量他,实则心底困惑。
他对秦晌有一面之缘,隐约知道此人没有元婴,修习的功法奇特,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所以对启天决一无所知。
如今见到封一才,发觉他灭婴重修,走的是秦晌的路子,境界不可探知,所有攻击元婴的手段都不能奏效。
他视线上移与封一才视线相交,心下了然,没有元婴元神无法转移,更没有第二条命……
独孤西风周身披上一件由无数淡蓝色冰晶重叠铺就的铠甲,面目都被挡住,一柄冰剑被唤出持于手中,摆出攻击架势。
封一才挑眉,他只知道天山派以这冰天雪地为依凭,使的都是冰雪系法术。由于修炼功法限制,他们行动较寻常修士迟缓,给人以优雅沉稳的错觉,实则是冻僵了关节。
没想到独孤西风修炼的功法与传闻大不相同,居然是披甲近身战。
封一才拉开距离,彼此试探着出手。封一才真元催动丹田中的法宝,布阵困住独孤西风,多枚飞剑从四面八方袭击,逼得独孤西风没有躲闪余地。
独孤西风一柄长剑打开面前挡路的飞剑,飞身张开冰晶所化翅膀,杀向封一才。
封一才见飞剑不能刺穿他的铠甲,冰甲又轻盈,眨眼间被杀到了面前。心中一慌,唤出一套墨绿护甲挡了心口一剑。
护甲上立刻结霜,并向周身扩散。封一才赶紧撤去护甲,又穿上一套赤色护甲。他罗霄派法宝众多,损耗得起。
一个回合,看似独孤西风占上风,实则封一才没有发力,将独孤西风的功法路数摸了个清楚。他眯眼,清晰见到雪花在独孤西风身边聚集,原来还是个法武双修,难对付啊。
袖中锁甩出,与独孤西风战到一起。
这一战打得天山地动山摇,封一才灭婴重修不过百年就能与独孤西风打平手,法宝助力是个原因,启天决才是关键。
当年秦晌修炼不过几十年就能与穷奇门对抗,如今封一才以他几百年修真经验驾驭启天决,成效更快。
罗霄派门人趁高手对决,乌压压冲入搜寻水晶宫殿搜寻,愣是没找到一个天山派弟子。
封一才得到弟子传音,笑容讽刺:“独孤掌门真是护短,知道我要来,将门下弟子都安顿好,单枪匹马来战我罗霄派,该说你妇人之仁还是狂妄自大呢。”
独孤西风战歇,抬头望天,冰甲下看不见面目,只听到他说:“封掌门,谁说这里就是我天山派。”
“什么!”封一才微愣,脑中明光一现,旋即咬牙:“身外化身。”
眼前不可一世的独孤西风已化作一阵寒风,消散了。
“给我再找!”封一才大怒:“让烈火道人放火烧山,把天山派驻地给我烧出来。”
“烈火道人,我该想到的,只有他能炼制融化天山冰封的三昧真火。”独孤西风收回fenshen,睁开一双琉璃般的眸子。
封一才见到的独孤西风是fenshen,实力不及本人,真正的独孤西风功力已入化境,除了一截发尾,整个人都透明了,已跨入渡劫期后期,随时都会迎来雷劫。
他转过头来,对两位造访者说:“张宗主,觉掌门,我很感谢你们施于援手,两位请回吧。”
觉醒抱拳道:“封一才倒行逆施,我们绝不能姑息。请独孤前辈答允我们与您一同抗敌,天衍宗和墨研宗弟子已经在山下候命。”
张逢夏环顾四周,问:“天山派为何只有您一人,难道独孤掌门要放弃天山?”
真正的天山派驻地也是空无一人,张逢夏虽不信,但是独孤西风似乎要将避世理念贯彻到底,打算弃山而去?
独孤西风摇摇头:“我派功法只能在天山才能修炼,我不会放弃天山,不过……”
“不过什么?”
独孤西风沉思一番,调转话头:“既然两位执意要留下,陪我去个地方吧。”
以独孤西风为中心,荧蓝流光在他们身边徐徐升腾,当布满视野时,光线突然消失了,四周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又是一点荧光点亮黑暗,独孤西风已经披上蓝色战甲,熠熠生辉。
他转身向前走:“两位随我来。”
三人仿佛走在混沌中,失去时间和空间感,直至荧光在前方星星点点亮起,足以照耀四周环境。
“掌门。”天山派弟子前来见礼:“适才有罗霄派弟子寻到这里,被我们绞杀,不知消息传出去了吗。”
独孤西风取下头盔,一张冰封似的脸,表情凝成万年寒霜,他说:“知道了,加强护卫。”
张逢夏这才发现,他们身处天山山体内,虽不似外头终年风雪肆虐,这里连冰雪都难觅,但山体内灵气凝结,真气难以调动,他侧目觉醒,也是如此。
反观独孤西风,真气运行如常,是常年在此修炼克服了屏障吗。所以,这是一个天然封印修士的地方,依凭是整座天山。张逢夏心中有了计较,这里怕是关着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独孤西风将他们领入,果然天山派弟子都在里头。连门派驻地都不要了,派重兵把守的“牢狱”绝不简单。越往里走,天山派弟子越少,渐渐转为修为更高的弟子守卫,因为,有熟悉的气息流淌出来了。
“千年前,魔门频繁打开,修真界魔修捕捉魔门泄露出的魔气,修炼速度极快,许多一夜之间进入合体期。”独孤西风缓缓讲述:“这些魔修危害修真界,残杀无辜,各门派掌门迫于无奈定下盟约,合力追捕魔修,才让修真界维续安宁。”
原来封印的是魔修。
张逢夏问:“为何不杀了魔修永绝后患。”
独孤西风说:“不能杀。魔修很辣,遭围剿命殒时曾以心血下过死咒,他们一死就要让元婴化作魔头,永世追杀修士。”
张逢夏蹙眉:“……”
“不能毁了元婴吗?”觉醒问。
独孤西风沉默片刻,道:“原是可行,但是魔界逃出一位大魔,给他们的死咒做了加持。”
“什么!”张逢夏和觉醒惊呼。
“虽然了尘大师压制住了大魔,但是不能杀他们。”独孤西风语气中似乎带着凝重:“只能将他们封印在天山。”
话音落,他们已来到一片冰壁前,染成黑色的冰面隐约可见几张人脸,都是惊惧愤怒的神情,似乎在诅咒仇人不得好死,咒天地俱毁人间无道。
千年过去依稀可以感受他们身上魔气凝固,连同着元婴被禁锢在天山下,永世不得超生。而这些魔修中有一人魔气依旧浓郁,在极致的冰寒中渗透出流动的魔气。
独孤西风走上前去,手一挥,魔气消散。
“我们天山派修炼不是为了修道飞升,天山派弟子入门时必下重誓,永生永世看守冰牢,修炼得断情绝欲就是要隔绝魔气,做魔修的最后一道封印。”
觉醒震惊,喃喃道:“难怪您说天山派不怕魔头……”
“不错,天山派功法天生克制魔气,我们专为封印而生。”
张逢夏心中同样震撼,他却抓住了关键一句,问:“什么叫魔修最后一道封印。”
独孤西风缓缓转过身来,定睛看着张逢夏,说:“如果封一才毁了天山屏障,魔修逃出,我们就要以自身元婴禁锢魔修,与魔修同归于尽。”




缺爱老祖疯三界 焚天火海
“什么!”觉醒颤抖着嗓音道:“为什么,要如此决绝。”
面对生死,独孤西风口吻依旧风轻云淡:“千年前家师奉命看守冰牢,自创功法灭婴重修,就是为了这一天,我既是天山派弟子,自然要贯彻始终,守护这人界安宁,是天山派存在的唯一意义。”
张逢夏沉声道:“千年前做不到的事,你们花了千年时间找到了破解死咒的方法,难道天山派所有弟子都要以此殉道吗,包括你!”
“是。”独孤西风抬头看向冰壁中那个魔气流动的男人,说:“我会以自身封印大魔陵弦,以我如今渡劫后期的修为,应该做得到。”
“你马上就要飞升了。”
“天山功法冻结元婴,无法飞升,若不能作为封印而死,大乘期过就会元婴迸裂而亡。”
张逢夏紧握双拳,他万万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个门派天生以神形俱灭而生,他们忍受元婴冰冻之苦,永远不知情为何物,他们生命悠长却如晨间清露般脆弱短暂,为了一个守护人间的信念贡献自己所有。
张逢夏和觉醒沉默不语,独孤西风看穿他们的想法,劝道:“两位不必如此,这是我的道,与觉掌门以正义为道,并无不同。”
觉醒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绪,问:“前辈需要我们做什么?”
独孤西风点点头,说:“不必紧张,我只是为最坏情况做打算。天山派会与罗霄派周旋到底,但要以天山冰牢为重,我希望两位助我看守冰牢,确保冰牢不破。”
“那是自然。”张逢夏说:“但我们不能全部守在冰牢,此地无银三百两,封一才定会起疑。他已入魔,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来。我和觉掌门去山外抵挡,分散他的战力。独孤掌门对天山了如指掌,管他来的是谁,当能逐个击破。如此才能守住冰牢。”
独孤西风点头:“张宗主说得有理,如此就交托两位了,独孤西风不甚感激。”向他们弯腰施礼。
张逢夏和觉醒赶紧回礼:“您以身殉道,我辈望尘莫及,心中敬佩又深感惭愧。如能为天山尽一份绵力,我等义不容辞。愿助独孤掌门守住心中大道,还人间冰雪洁净。”
话不多说,天衍宗和墨研宗近三百人得了掌门令,与罗霄派招揽的修士战成一片,在天山纯净白雪上染上点点红梅,修士们斗得不死不休。
“独孤西风,受死吧。”封一才驾驭十把烘炉组剑向独孤西风袭来,烘炉剑是烈火道人炼制,独孤西风不敢大意,全力应战。
觉醒和张逢夏与烈火道人和宁息上人交手,他们一个以火为媒,一个以静制动,隔空放火的配合默契,是封一才如今最得力的手下,很难对付。
张逢夏余光见独孤西风被烘炉组剑困在剑阵中,想起他那句以身封印大魔,忽然抽身而出,龙省剑隔开一柄烘炉剑,为独孤西风打开出路。
“觉掌门,我去帮独孤掌门。”
“好!”
张逢夏龙省剑卷起满天风雪,拟态吸星流化自然之力为己用,一群冰雀如流星横空出世,破了烘炉剑。他将封一才与独孤西风隔开。
“封一才,我来做你对手。”
封一才冷笑:“就凭你,张逢夏,你伤好了?别说你全盛时不是我对手,旧伤未愈还敢挡我的道,找死我成全你。”烘炉剑一字排开,三昧真火如悬天火海,风雪不能近身。
张逢夏单手起势,龙省剑咆哮着变化成冰龙,昏暗天空中无数冰雀飞蛾扑火般攻击烘炉剑,龙省剑更越过剑阵直扑封一才。
拟态吸星流借外力为已用,吸收了天山雪暴的自然能量,张逢夏境界陡涨两个层次,进入渡劫中期,实力强横。
强行催动自然之力对元婴造成负担,张逢夏不管不顾,不知节制为何物,只攻不守。这百年来,每次与封一才交手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封一才颇为头疼。
不怕厉害的,就怕不要命的,何况张逢夏纳风雪之力为用,封一才眼神瞥向独孤西风,他不耐烦与张逢夏纠缠了。
“你在看哪里?龙省剑,着!”冰龙张嘴喷出强劲气流,生生熄灭烘炉剑火气。
封一才眼中闪过狠戾,他撤回剑阵,幻影闪烁退至山脚下,大喝道:“烈火道人,宁息上人,与我一起摆焚天火海,把天山烧化!”
烈火道人扔出火球逼退觉醒,拉着宁息上人退出战圈。
张逢夏和觉醒想阻止,被三昧真火阻挡。这火瞬间蔓延千里,还在扩散。天山风雪瞬间就停了,冰龙和冰雀也消弥于无形。
“退!”灼人热浪逼人,火势太大三人只能暂时撤退。
回到天山派驻地,天衍宗和墨研宗弟子都接到命令撤回来了。
张逢夏问独孤西风:“掌门有办法灭火吗?”
独孤西风望着山下火光将天空映红,没了风雪障眼,天山派显露人前。
他说:“有,但必须调动天山灵力。”
张逢夏眉头一皱,调动天山灵力会削弱冰牢之力,绝不可妄动。
他转头对霓裳说:“霓裳,你跟了我百年,如果师傅今日要你为天下舍身殉道,你愿意吗?”
霓裳一愣,旋即抱拳回道:“师傅对霓裳有大恩,不管师傅要我做什么,霓裳都愿意。”
“好。”
“等等,你要做什么?”觉醒急问。
张逢夏门下几位长老都在,舒口气说:“我要让整个墨研宗用拟态吸星流炼化三昧真火,转为真元输送给霓裳,霓裳是真阳体,当能承接。”
“不行,这火是百人催动,她一个小女孩承受不了。”觉命与霓裳素有交往,感情融洽,听了张逢夏的话立刻反驳。
张逢夏望着霓裳清澈的双眼,柔声道:“你放心,师傅给你护法,绝不让你死在我前头。”
“张宗主,你!”觉醒喝。
秦晌走后他想替秦晌守护此人,他却次次自寻死路,出尽难题。
觉醒揉额,叹气:“天衍宗弟子随我一起破掉焚天火海。”转头对张逢夏说:“张宗主,今天我不阻止你,但是请你顾念三界,师伯在看着你。”
甩手带人离开。他早一刻破除焚天火海法阵就能救张逢夏和霓裳,走得格外急。
“张宗主……”
张逢夏抬头阻止,道:“独孤掌门不用劝,天山关系的不是你一家安危,张某自有计较。”
他命墨研宗长老围着霓裳做成圈,自己盘膝于霓裳身前,低阶弟子用拟态吸星流吸收火气送给长老炼化再传入张逢夏体内,化为精纯真元送入霓裳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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