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舟木
“这玩意中看不中用,在魔窟不适用。”
听扈飞霜这么说,金怀钰只好委屈巴巴地把匕首收了起来。可是他没走。他静静地陪着扈飞霜坐了好一会儿。
“你经常坐在这儿看远方吗?”金怀钰问。
“嗯。”
“我在府里有时候也喜欢在青霄坛上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青霄坛建在高地,可以望得很远。姑娘知道青霄坛吗?”
“知道。郁州金氏青霄坛,如雷贯耳。”
扈飞霜虽然没有出过冰窖魔窟,但对郁州金氏却知道得不少,原因是魔窟中许多人都是黑道上的人物,少不了跟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家族打过交道,有关于郁州金氏的故事就这么在魔窟流传开来。
“我经常在青霄坛上看天空,看远山,看大雁,就一个人,很孤独。你常常远眺,是不是也是因为孤独?”
什么是孤独?扈飞霜疑惑。难道独处就是孤独么?扈飞霜不这么认为,她总是独处,可她并不孤独,若总是有人在她身边晃悠,她反倒觉得烦。倒是金怀钰,他这样众星捧月般的人物,为什么会孤独?
扈飞霜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逍遥峰外是什么样子的。”
金怀钰朝她眨眨眼,“我想个法子,带你出去瞧瞧,好不好?”
他说完,便呆呆地看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扈飞霜问。
“你的眼睛好漂亮。眼珠子黑溜溜的,像极了我府里珍藏的一颗黑宝石。”
扈飞霜愣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漂亮。
一阵冷风刮过,金怀钰打了个寒战,却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
“刮风了,有点冷,你披上这个。”
扈飞霜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盯着金怀钰,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深藏的阴谋,可惜没有,金怀钰很真诚。
第一次有人对我好。扈飞霜想。
扈飞霜拒绝了金怀钰的披风,但一个想法从她的心里冒了出来——有没有办法能让他永远对我好?
一只从未感受过爱与关心的小兽,突然有人对它好,它第一反应是惊恐,惊恐过后它会扑上去,抓住那个人。
那一刻的扈飞霜还不懂什么叫做喜欢,但她从心底里窜出一股强烈的狩猎一般的欲望,金怀钰就是她眼里的猎物。
扈飞霜朝金怀钰摊开手,“那把匕首给我。”
金怀钰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乖乖把匕首给了扈飞霜。
“我收了你的礼物,明天请你喝酒当做回礼。明日申时,明玉楼旁的临冬酒铺,我等你。”
金怀钰欢天喜地地一口答应:“好。”
第二日申时,扈飞霜到达临冬酒铺时,却见金怀钰早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今天扈飞霜特地收拾了一番,金怀钰看到她时眼前一亮,说:“你今天真好看。”
扈飞霜在他对面坐下,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好看,除了你。”
“他们眼瞎。”金怀钰撇撇嘴。
扈飞霜叫了两壶热酒和几碟小菜,酒端上来时,金怀钰主动去拿酒壶准备给两人倒酒。
酒壶在靠近扈飞霜那一边,金怀钰伸手过去时,扈飞霜目光黏在金怀钰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在他的手指贴上酒壶的那一刻,扈飞霜也把手递了过去,指尖搭在金怀钰的食指和中指上,轻轻挠了两下。
金怀钰飞速抬眼瞧了扈飞霜一眼,又飞速将目光挪开,他嘴角上扬,笑意难掩。
扈飞霜像只偷到腥的猫,得意地把手收了回来。
扈飞霜这次请客很成功,两人聊得很愉快,扈飞霜给金怀钰讲魔窟里的轶事,金怀钰给扈飞霜描述外面世界。最后金怀钰约了扈飞霜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回请扈飞霜一顿酒。
第二日两人仍然过得很愉快,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有了第三次相约。
第三日在临冬酒铺,两人喝得微醺。扈飞霜看着对面金怀钰略微泛红的双颊,有想亲上去的冲动。
“你头发上好像粘了东西。”扈飞霜说。
“是什么?”金怀钰边说边去摸自己的头发。
“我来帮你。”扈飞霜伸出一只手将刚才从窗外飘到金怀钰鬓间的雪花拂去,随后那只手缓缓向下,最后停在金怀钰耳边,捏了捏他的耳垂。
扈飞霜冷硬了十八年,但此时她目光流转,带着张扬的魅惑。调情这件事情,其实无论男女,都是无师自通的。
金怀钰心神一荡,他双手握住扈飞霜在他耳边的那只手,轻轻地将它拿下,像捧着绝世珍宝似的捧着它,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自己心口。
“你跟我吧。”扈飞霜脱口而出,“带我离开逍遥峰。”
“那应该是你跟我。”金怀钰笑得温柔又暧昧。
“都行。”
“你在这等我一下。”金怀钰有些兴奋,他站了起来,跑出了临冬酒铺,“我很快就回来。”
扈飞霜笑盈盈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门外。
“妙哉妙哉,一出好戏。”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扈飞霜将笑容一收,戒备的目光射向楼上。
一个穿着红衣玲珑有致的女人倚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扈飞霜。
这女人细眉弯弯,一双狐媚眼盈盈似春水,红唇如胭,摄人心魂;再往下看,颈下雪白的皮肤露了大半,酥.胸半裸,纤腰一握,好个妖媚美人。
扈飞霜认得这是隔壁明玉楼的老板娘,叫作追菱,年方三十,但仍然明艳动人。
“老板娘,你在这干什么?”扈飞霜问她。魔窟的人一般不直呼追菱名字,而是习惯叫她“老板娘”。
追菱轻笑了一下,说:“白天不做生意,出来走走咯。小姑娘,姐姐给你一句劝,对付男人,勾引是有必要的,但表露心声这事儿,你若是先做了,那便是输了。你得半躲半藏,别太主动。”
扈飞霜不以为然,“我瞧这男女之事,如同狩猎,我不主动去争猎人的角色,难道甘作猎物么?”
追菱掩嘴轻笑。她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婀娜,尽显妖娆。走过扈飞霜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她不正面答复扈飞霜,而是棱模两可道:“你这想法,倒也有趣。”
追菱走出了临冬酒铺,扈飞霜回想她刚才的话,十分不认同她的说法。
那时候的扈飞霜还很自信,可她不知道的是,拿起了主动权,就等于把至关重要的决定权送给了对方。
妖女(重生) 前尘(四)
追菱走后不久,金怀钰裹着风雪回来了。
他手上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雪人,手被冻得通红。他将雪人捧到扈飞霜面前,笑盈盈地说:“给你。”
“给我这个做什么?”
“太突然了没准备礼物,但总要有点表示嘛。这雪人我捏的,像不像你?”
“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我只在你面前像小孩。”
扈飞霜捧过小雪人,屋内暖和,小雪人在扈飞霜手上,渐渐变小,最后完全消失。
小雪人消失后,扈飞霜的手上静静地躺着一对金耳坠。扈飞霜惊讶地看了金怀钰一眼,发现他已笑开花。
“送你的。”
“我没有耳洞,戴不了。”
“那你也收着。”
“你为什么总送我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送给你。”
扈飞霜心中一暖。
两人又在临冬酒铺呆了一会,离开时夜幕已经降临,隔壁的明玉楼点起红灯笼,热闹了起来。
金怀钰拉住了扈飞霜,朝明玉楼的方向努了努嘴。
扈飞霜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哦,你想去玩就去吧,我先走一步。”
“你不和我去啊?”
“她们不让女客进入。”
金怀钰扫兴道:“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扈飞霜无奈地看着他。终于,她说道:“带你走另一条路进去。”
金怀钰眉开眼笑道:“好啊。”
扈飞霜带金怀钰走入了一条地下密道。密道内幽黑寂静,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扈飞霜拿着一只蜡烛照明,蜡烛所过之处,昏黄的亮光映在两边的石墙上。
金怀钰跟在扈飞霜身后走着,眼尖的他捕捉到了墙上刻着的一行小字。
“己亥年腊月廿七,王疏延被困于此。”金怀钰念出了声。他在看到“王疏延”三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扈飞霜瞥了那行字一眼,迅速把头挪开。
“己亥年,那不就是四年前?”金怀钰道。
扈飞霜没应声,沉默地往前走。
金怀钰一边跟上一边自言自语:“这王疏延也是位大人物了,七年前与萧景山争夺明尊之位落败后,被萧景山囚于地牢三年,三年后越狱,在逃离魔窟过程中被萧景山击毙。”
“你为什么对魔窟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来魔窟之前做了功课的。对了,我会在今年的赐刀大会上看到你吗?”
“不会。”
“可陆殿卫说你要争第一刀。”
“我只是随口一说。”
“哦。那我能问问你的师承吗?”
扈飞霜警惕地瞪了金怀钰一眼。金怀钰连忙摆手:“我只是好奇,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前方就是密道出口,扈飞霜从一个小孔中望了望,确定外面没人,才向金怀钰示意可以出去。金怀钰跟着扈飞霜钻出去后,发现这出口机关设在一间女子香闺中的梨花木梳妆台下,房间里弥漫着脂粉香气,有些醉人。房间有扇窗户,粘着窗棂纸。扈飞霜将窗棂纸揭起一个小角,对金怀钰说:“这扇窗户对着明玉楼的内部,你要看热闹,从这儿往下看便是了。这间房间在明玉楼的最高处,居高临下,视野很好。”
金怀钰奇道:“怪了怪了,我们从地下密道上来的,我还以为这间房间是在最低层,没想到竟在最高处。”
“我们刚才走了好长一段往上的阶梯,不记得了吗?”
金怀钰环顾四周,他敲了敲一面墙,恍然大悟,“难道刚才那段阶梯竟是在这墙内部?墙里有个夹层?”
“没错。”
金怀钰连连称奇,他走到扈飞霜身边,从窗户往下望去。明玉楼内的光景看上去跟普通青楼没什么两样,倒是扈飞霜跟他挨着,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一起,金怀钰心中莫名有一丝躁动。于是他不自觉地一点一点靠近扈飞霜,想要感受到她皮肤的触感。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房门方向传来。有人来了。
金怀钰第一反应是回密道,扈飞霜却一把抓住他,小声说:“回密道赶不及了。”说完迅速把他塞进旁边的大衣柜里,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柜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房门被撞开,三个女人推着一个麻袋进了房间,随后将门锁上。
女人们将麻袋拿开,麻袋套着的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的琵琶骨被铁钩穿过,惨不忍睹。
其中一个穿着粉衣服的女人满脸鄙夷地拍了拍男人的脸,说:“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打白条?正好,蛇宝宝也好久没有食物了。”
她说完,另一个红衣女子按了按墙上的机括,墙角处的暗门缓缓打开。
暗门之下,是个恐怖的深窟,深窟里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它缓缓张开大口,一口能吞一人。
原来这面墙有着很厚很厚的夹层,夹层里一边是养蟒蛇的深窟,一边是扈飞霜带金怀钰走的密道,密道和蛇窟只有一墙之隔。
粉衣女口中的“打白条”,意思是没有钱空手来明玉楼玩。来明玉楼玩一晚上的花销极大,魔窟中大部分人负担不起,但男人这种东西,对那事儿总是心痒痒,于是便想着先来,玩完了再凭自己的本事逃出去,出去后跟人说起也算是一种战绩。然而迄今为止来明玉楼“打白条”的全都有来无回,他们在明玉楼中失踪了,连尸骨也找不到。
被勾住琵琶骨的男人往蛇窟中望了一眼,慢悠悠地说:“难怪在明玉楼中失踪的人连尸骨都没有,原来都被用来喂这东西了。”
穿紫衣服的女子冷笑道:“你也快了。”
说完她与粉衣女准备押着他到洞口去。突然间那男人身形一动,相当迅速地点住了两女的穴道。
剩下的红衣女大惊,问他:“你被穿了琵琶骨,怎的还能动武?”
男人猥琐地一笑,说:“我还没入魔窟时,是个采花大盗,曾被官府抓到过数次,但次次都能逃脱,他们和你们一样,以为穿了我的琵琶骨,就能让我使不出武功,哪想我早练出一种本事,穿琵琶骨不再能制住我的武功。刚才我假装被你们制服,其实是好奇之前那些打白条的人被你们怎么处理了,想探个究竟。”
他站直了身,左手捏捏粉衣女的脸蛋 ,右手摸摸紫衣女的下巴,淫.笑道:“亲亲乖宝宝,陪爷再玩玩啊。”
红衣女秀眉一竖,握掌成拳,攻向男人,男人一一接招,有条不紊。
打斗愈来愈激烈,突然红衣女被男人重重一推,摔在扈飞霜和金怀钰藏身的衣柜上,衣柜重重地一晃,金怀钰一个不稳,脑袋在柜门上一砸,发出“咚”的一声。
这声响发出之后,周遭都安静了下来。采花贼男人察觉到柜子里有人,一步一步挨进柜子。
扈飞霜正想打开柜门出去,却被金怀钰一拦,金怀钰朝扈飞霜眨眨眼,先扈飞霜一步出去了。出去后他随手将柜门合上,不让扈飞霜被发现。
金怀钰一张笑脸迎上采花贼男人,道:“嘿,兄弟,你好呀。”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样,也是来打白条的。”
“瞧你这身装束,不像是个需要打白条的样子。”
“寻个刺激嘛。”金怀钰笑眯眯地说,“男人不都爱刺激。”
红衣女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
话音刚落,金怀钰身形一闪,快如脱兔,他来到红衣女身边,伸手将红衣女腰上大穴一点,红衣女始料不及,软绵绵地倒在金怀钰怀里。
红衣女虽然动弹不得,但口中咒骂不断,金怀钰便说:“女孩儿别学这么多脏话,温顺一些才可爱。”
红衣女冷笑道:“是啊,男人巴不得女人个个温顺,因为好操控,也好满足他们虚伪的自尊。”
金怀钰点了红衣女哑穴。
采花贼男人不怀好意地笑道:“好了,现在你手上一个,我手上两个,一起玩?”
“可以呀。”金怀钰一口答应,他指了指粉衣女,说:“可我更喜欢这个,我能跟你换换吗?”
采花贼男人又笑,“那我得先验验货,看值不值得换。”
“好啊。”金怀钰将红衣女横抱起来,一步步走向采花贼男人,男人放松警惕,接过红衣女,就在这一瞬间,金怀钰步子飞速一转,人来到男人背后,一脚踢在男人腿弯处,男人双膝一跪,金怀钰又一个手刀重重地打在他的后颈,男人两眼一闭,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晕了过去。红衣女从男人的臂弯中掉了下去,就在快要触地的一瞬间,金怀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住了她。
金怀钰解开了红衣女的穴道,双手合十满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只有这样才能使他放松警惕。”
金怀钰又去解开了粉衣女和紫衣女的穴道,连连说对不起。三女见他姿态恭谦,又救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怪罪他刚才言语冒犯。
此时金怀钰背对着采花贼男人,他没有察觉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男人从袖中抽出一把薄且锋利的刀刃,刀尖对准了金怀钰的后背。
随着红衣女发出一声尖叫,金怀钰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转身,明晃晃的尖刀就在他眼前。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衣柜中撞了出来,是扈飞霜。扈飞霜一把扼住男人的咽喉,掐得他白眼直翻,她夺过男人手中的尖刀,将男人的双眼戳瞎,男人爆发出惨叫,扈飞霜顺势将男人的舌头一割,拖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扔进了蛇窟。
金怀钰和三个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扈飞霜,心脏砰砰直跳,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扈飞霜走到呆愣的三个女子面前,出手点了她们的睡穴,三女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扈飞霜则拉着金怀钰,回了密道。
“那三位姐姐没事吧?”金怀钰担心地问。
“她们只是睡着了,三个时辰后自然会醒来。”
扈飞霜闻到了金怀钰身上的胭脂味,这是刚才金怀钰抱红衣女时沾上的,她顿时心情不太好。
两人沉默着原路返回,金怀钰忽然开口道:“你刚才下手太凶狠了,你一直都这样吗?”
“是,怎么了?”
“女孩子这样不好。”
扈飞霜脚步一顿,用不耐的语气说:“这样不好?可生在魔窟,我能怎样?想要活命,就要比所有人都狠。”
金怀钰一愣,过了好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扈飞霜不说话。金怀钰凑了上去,在她耳边说:“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温热的呼吸落在扈飞霜耳后,扈飞霜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心房。
短暂的心理斗争过后,扈飞霜猛地转过身,直视金怀钰的眼睛,说:“你衣服上有股胭脂味,我不喜欢。”
“那怎么办呢?”金怀钰轻笑。
“脱掉就好了。”
说完,扈飞霜“刷啦”一下将金怀钰的领口扯开。金怀钰养尊处优,皮肤白皙细腻,锁骨漂亮又精致。扈飞霜一口咬在金怀钰锁骨上。
扈飞霜紧紧抱着金怀钰,在明显感觉到金怀钰的体温升高后,她放开他,用一种野兽猎到猎物的眼神,冲着他得意一笑,然后转过身作出要走的样子。
扈飞霜走出两步时,忽然背后的金怀钰冲上前来用力将她的腰一搂,扳过她的身体,将她压倒在地上。
他动情地看着她,呼吸急促。他低下头去,用牙咬开了扈飞霜的腰带。扈飞霜的衣服散开,金怀钰有些激动,他用一双亮晶晶的满怀笑意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扈飞霜。
这一刻扈飞霜觉得金怀钰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狐狸也在狩猎。
两个人互相狩猎,到底是谁猎到了谁?
金怀钰在扈飞霜的嘴唇上轻轻一咬。两个人仿佛被电到了一般,都有些迷醉。
迷醉过后是疯狂。幽暗寂静的密道里,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时而紧张时而松弛,共同沉沦着。
妖女(重生) 前尘(五)
扈飞霜裸着身体,头枕在金怀钰胸膛。金怀钰的胸口一起一伏,让她感到异常心安。
她支起身子,目光去寻金怀钰的眼眸。
“你怎么了?”扈飞霜发现金怀钰在发呆。
金怀钰似乎被扈飞霜这一声吓到了,有些无措。他左顾右盼,目光中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可扈飞霜却觉得他这模样可爱,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金怀钰镇静了下来,他抱住扈飞霜,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与她鼻尖对着鼻尖,用一双清亮纯净的眼眸看着她。
“冷不冷?把衣服穿上吧。”他说。
金怀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帮扈飞霜穿上。他动作温柔且认真,修长的手指将扈飞霜衣服上的扣子一粒一粒地系上,就连最上面靠近脖子的那颗也不放过。
扈飞霜的心“咯噔”了一下,像被注入暖流。
两人都穿好衣服后,金怀钰坐了下来。“陪我说说话吧。”他对扈飞霜说。
扈飞霜坐到了他身旁。
“赐刀大会过后,你跟我离开魔窟吧。”
扈飞霜想,离开魔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她仍一口答应道:“好啊。”
金怀钰笑了,“真好,虽然这一趟来真正的任务没完成,但我遇到了额外的惊喜,那就是你。”
“真正的任务?什么任务?”扈飞霜问。
金怀钰食指贴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你若好奇,我便告诉你,但你别跟别人说啊。”
“好。”
“我与二哥来魔窟,表面上是受魔窟明尊邀请来观摩赐刀大会,实际上还有秘密两个任务要完成,一是拿到龙庭宝刀,二是寻找王疏延的传人。”
扈飞霜听到“王疏延”的名字,心里打了个防备。
“据我所知,龙庭宝刀是今年赐刀大会的首位刀。”
首位刀,即赏赐给在赐刀大会中夺魁的人的绝世宝刀。
金怀钰忙道:“可龙庭宝刀原是我金家的所有物。两年前它被人盗走,下落不明,直到不久前,才有消息说,它出现在了冰窖魔窟,是明尊亲定的赐刀大会首位刀。于是父亲派我和二哥带了另一把不输于它的宝刀前来,希望能将它换回。我与二哥向明尊言明了此事,可明尊一直没给答复,看他的态度像是不愿换。”
“他不愿换那就别换了。你们既然得到了不输于它的另一把宝刀,那就没必要找回它了,不是吗?”
“不,不是这么回事。龙庭宝刀是被人从金家盗走的,诺大一个金家,若是连自己的失物都拿不回来,未免颜面有失。唉,不过如今这局面也确实不好办,明尊不愿归还龙庭宝刀,我想是因为他已经将选择龙庭作为首位刀的消息公布了出去,如果在临近赐刀大会之前突然更改,不免给人留下笑柄。”
扈飞霜显然不能理解什么是“颜面”和“笑柄”,她觉得为一把刀折腾来折腾去,实在有些无聊。
金怀钰又道:“拿回龙庭宝刀,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找到王疏延的传人。”
“为什么要找王疏延的传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