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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生离离
不后悔吗?
真的……没有后悔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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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第38章:开机进组
虽然有单烨烨和费弘的双重保证,舒笑对自己试镜结果依然不太乐观,甚至,他消沉地打起了退堂鼓,私心更希望能落选。
直到收到确认的邮件和合同,他双目无神,盯着黑屏反光的手机,接踵而来的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要不要告诉路暖?
离开路暖家时,她柔和又期待的挂念叮嘱言犹在耳,他虽然没有一口答应,却也算是默认。
可现在……他早已打破了自己应下的承诺,连路暖发来的消息都逃避着不敢回复,哪里能自己主动发给她?
他捏紧了手机,默念的倒计时从10数到1,倒映着他眉目深锁的屏幕始终没有亮起。
其实也不用他告知,早在舒笑还未收到消息的前一天,路暖的邮箱中便躺了封由剧方发来的参演名单,舒笑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等了两天,置顶的对话框依然安静如死水。
这些天来,她偶尔丢进去的每一颗石子都迅速沉寂到水底,连滴水花都溅不出来。
她不明白,明明两人分别时,舒笑还冷着个脸眼里装满不舍,那些融洽仿佛回到以前的相处难道和灰姑娘的魔法一样,一到时间就消失了?
指尖无意识地在界面滑动,只有绿色的话框孤独地排列一侧。
她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换到舒笑身上,大概就是在浩瀚宇宙中寻找一粒漂浮的尘埃。
时间会治愈人心,当然也会改变人心,至少现在很多时候,她无法明白舒笑的所思所想。
甚至偶尔,她恍惚间会觉得舒笑就像……
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再无心于工作,路暖抬手合上电脑,眼眸微阖间手机突然传来嗡嗡震动,她欣喜地扫过屏幕,看见的却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那颗以为是舒笑而骤然紧缩的心松开了绳索,空荡荡地随风飘摇。
只听了对方简单的一个“喂”字,路暖便辨识出来人,柔软的身子有片刻的冻结,又化作水缓缓流出:
“李小姐?”
无声地聆听片刻,路暖晕了橙黄光线的脸仿佛被伦勃朗重新描摹,阴影的面积增加,连笑容都黯淡不少。
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发出“哒哒哒”的节奏音,她沉吟片刻,胸腔起伏做了个深呼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不起,李小姐……虽然我很想帮忙,但这件事我应该办不到。”
李思佳似乎并未放弃劝说,路暖揉了揉额角,几乎是苦笑:“我不知道李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就我而言,我对舒笑的影响真的很微弱,也没……对他也没那么重要。”
她自认是在实事求是,可心里到底涌上些钝钝的滞涩,像柠檬酸过了头,泛出难以下咽的苦味。
而那些更细微、更私密的感知她当然无法对几乎是陌生的人说出口,便只能叹了口气。
“我只能告诉你,舒笑的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和出厂机没什么区别,其他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挂下电话,李思佳拢了拢滑落肩头堆迭在臂膀的羊绒披肩,夜风侵袭,凉意落入喉管,她憋了许久的干痒还是爆发出来,又怕被屋中的人听到,捂着口鼻发出一连串闷住得撕心裂肺的咳嗽。
没等她彻底缓过来,厚重的羽绒服便兜头盖下,身后的人如蚕茧般紧紧拥裹住她,带着她往温暖如春的屋内走。
这人平日里就靠着厚脸皮加胡搅蛮缠在她眼前晃悠,现在得了理更是不饶人:“身体才好一点,你就这么急着糟蹋自己?不就是和暖暖打电话,我才不稀罕听,这样避着我有意思么?”
纵是心疼,他也无法直白地表露,只能借着这般口是心非和委委屈屈博她一眼同情。
李思佳果然不好意思起来,弱弱地解释:“让她听到你这个点还在我这,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阿笑在她那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不都是朋友?姐姐你就是想太多,这样才对身体不好……”-
开机仪式的当天,舒笑因为不需要太多修饰,早早就完成了妆化,直到日上中天,导演朱可及制片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来。
等得太久,演员们有的已经窝进了自己的保姆车,有的磨在化妆室里不肯出门还在盯着细枝末节要求返工,还有的不知道躲去哪里,只有少部分人老老实实站在冷风中,舒笑便是其中一员。
有相熟的化妆师扛着妆箱路过,眼尖地瞧出舒笑面色不佳,薄薄一层粉打在脸上连半点气色都透不出。
知道这类偶像演员最注重自己的形象管理,等等还要出境拍照,她凑上前主动询问:“笑笑,要不要给你上点浅色唇膏提提气色?”
站在一旁的姜向雪捧着毛毯和保温杯,刚想上前替舒笑回绝,却见舒笑收回直愣愣遥望远处的视线,浓长睫毛向下轻轻扫过,竟出口答应了。
舒笑本就肤色偏白,冬日日光不盛,柔软的脸颊更像是如剥了麸的白米,此刻泛白的唇瓣添上寥寥几笔芙蓉色,鲜艳欲滴,连稍显黯淡的眼睫都像染了层莹润水光。
便是站在男主面前,怕也毫不逊色。
化妆师满意又惋惜地离开,舒笑接过姜向雪递来的小镜子,手腕轻扭侧过些角度,他静静看着镜中,半晌突然用指腹抹去唇上泛着的光泽,浅浅的红晕了边界,拖出长长的尾巴。
他敛目,看着印出指纹的颜色,低声道:“我不想参加开机仪式了,小雪你帮我和费弘说一声。”
“啊?”待姜向雪反应过来,舒笑迈开的大长腿已经走出好远。
毛毯边角垂落在地,差点将姜向雪匆匆的脚步绊倒,她一边手忙脚乱地缩着拎起,一边高喊着追去:
“笑笑,你等等,宏哥说你一定要出席增加曝光率的,你怎么就不想参加了?刚刚不还……”
刚刚不还少见地让化妆师添了唇色,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舒笑很少会有如此由着心意不顾他人的时候,这是怎么了?
她实在着急又莫名,眼看就要追赶不上,是更远处,更响亮的一道声音从天而降止住了舒笑的脚步。
那人站在导演的边上,朝两人的方向抡臂挥手:“舒笑!这里,来这里!”
姜向雪额头冒汗,扶着胸口平复喘息,蹭到舒笑身边眯起眼,她来得晚,剧组认识的人不多,只有这位还算面熟:“刘副导?”
“嗯。”舒笑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当初路暖给他的就是这位选角副导演的联系方式,也是他一直在安排舒笑的试镜流程,比起导演朱可,他和刘飞军可能更熟悉些。
姜向雪耳朵动了动,确认落后自己两步的舒笑有在乖乖跟上,她不由庆幸地扬了嘴角。
被副导抓住,舒笑这下可逃不了了。
离得越近,围绕着导演的人群也就越清晰。在清一色的深色外套中,只有一人穿了条米白色的针织半裙,贴合着纤细笔直的双腿,勾勒出曼妙曲线,上半身浅色偏杏的短款大衣软软垂贴,在阳光的照耀下晕出淡淡的柔光。
她背对着他们与几位导演交流,额头轻点,落在鬓角的碎发卷起弧度随之跃动。有风扬起,她避着风将迷了视线的碎发挽在耳后,也让姜向雪看清了她清丽柔婉的侧脸。
姜向雪吃了一惊,立刻回头朝舒笑惊喜道:“笑笑,你看,暖暖姐好像也在呢。”
这次舒笑连个单音节的回应都没有,他抿紧唇,浓黑透亮的眸光四散乱飘,就是不往高台上看。
前不久才平息下去的绯闻照片后知后觉地闪现在姜向雪脑海,她终于找到舒笑今日反常的原因,兴奋之情锐减,她偷偷斜觑的视线垂了地,眸光黯淡。
有此联想的可不止她一人,舒笑才刚登上台阶,就被刘飞军拉到身侧,与路暖肩并肩,脚靠脚,开起了他们两人的玩笑。
“你们不知道,这两人绯闻还挂在热搜上,路暖就把舒笑的资料发给我,嘴上说是你随意看看,我这哪里拒绝的了,万一是家属,总得给我们暖暖个面子。”
路暖笑起来:“刘导,你这话我可就记在心上了,这次只是朋友,下次真的带家属来,你怎么也要给我留个位置。”
“别说是家属,你要是肯来镜头前露两面,我也万分欢迎。”刘飞军哈哈大笑,拍着舒笑的肩膀,“不过这次还真没你出力的地方,是舒笑表现太优秀,朱导一眼就定下了他,是吧朱导?”
说起来,这才是朱可与舒笑的第二次见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却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此刻眼光轻轻扫过,他竟与试镜当日的状态相似——眉梢眼角笼罩着失魂落魄,下唇被咬紧向里微微凹陷,像是在委屈,又像是绷紧了克制着压抑的情绪。
少言寡语,只有路暖出声时,他玻璃珠似的眼睛才会有所波动,转到她身上又触电般迅速离开。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人倒比他想得有意思,朱可藏在墨镜后的双眼弯起,温吞吞地附和起刘飞军对舒笑的夸赞。
开机仪式开始后,舒笑便再没看到路暖的身影,他一边不惹人注意地偷偷张望,一边在合影时站到了人群的最边缘,将自己隐没在阴影中。
快门被按下,刺目的白光过后,只有舒笑一人游离在众人之外,清俊秀致的脸庞侧着,划出线条流畅的下颚线。
目光看向镜头外,平直的唇瓣如新月初现,挽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竟是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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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第39章:开工饭
晚上的开工饭人数众多,剧组包下了酒店的大堂和一个有叁桌的包厢,导演、主演和制片人等重要成员都被安排在包厢里。
舒笑的角色连男四、男五都算不上,竟也莫名地被引进包厢。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他茫然四顾,直到路暖和同事一道现身于门口,身处陌生环境的紧绷才松懈下来。
一下午只在合影时见到她一闪而过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哀怨似的念头刚起,就被心头重石沉沉压下,明明是他在先避起了人,又有什么资格责怪路暖?
被这样反复对待,也许她已经累积到足够的失望,再也不想理你了。
心瓣骤然缩起,慌张地揪成一团,耳畔再次阴魂不散地响起顾海成留下的警告,窃窃如毒蛇私语。
絮乱无章的脑海中有两个小人扯着长绳推拉,舒笑颤着指尖握住放在眼前的高脚杯,想也没想仰头灌下。
轻微的果香杂糅着酸气和涩味漫过咽喉,很久没有碰酒,舒笑乍然被酒气熏了眼睛与鼻头,酒水在食管反涌而上,爆发出经久不断的剧烈咳嗽。
房间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短暂地吸引过来。
安静不过一瞬,闹囔囔的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倒灌进舒笑的耳朵,像是隔了层薄膜朦朦胧胧。
只有刘飞军从旁边一桌高喊的话分外清晰:
“舒笑,还没开席呢,你慢慢喝,别这么急的把自己灌醉啊。”
桌布被张开的五指抓出堆迭的褶皱,舒笑咳得说不出话,扬起另一只手朝周边关望过来的人有气无力地挥了挥,以示没事。
可下一秒,他就忍不住低下头捂住嘴,将还在继续的咳嗽声埋入掌心。
湿润的水意沾在根根分明的睫毛上,轻柔的抚摸触上他弓起的脊背,他颤抖了一下,红着眼眶看去。
被生理性泪水掩埋的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绰绰地从来人身上大片的色块及感觉来判断。
是路暖。
她坐在他的身边,朝他递过一杯白水:“喝一点吧。”
喉结上下滚动,清润的水漫过喉咙,将残留的酒味冲刷干净。
纵是仰着头,穿过透明的杯身,他的余光也片刻不离路暖。
见她推开椅背起身,他心里一紧,差点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可跑回原座的路暖却并没坐下,她微微躬身与旁边的同事耳语几句,拎着随身物品和脱下的大衣又回到了他的身旁。
杯身轻晃,清湛湛的水中倒映出舒笑晕上酡红,染了桃色的脸。
他放下杯子打了个嗝,黑棱棱的眼珠子跟着路暖的动作而转动,晕乎乎的脑子只盘桓着一个念头——
路路回来了。
她没有丢下他不管,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时间……还可以任性听从内心深处的渴望,厚颜无耻地贪恋着她给予的关心和温暖。
即使他伪装骗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艳阳下的泡泡,随时有破裂的可能。
绷到极致的绳索一股一撕撕裂着断开,憋红了脸拔着河的两个小人旋即跌落在地。
舒笑有了些醉意,对于路暖有没有和他说话已经断片没了印象,只脸颊鼓鼓囊囊,像只小仓鼠般睁着乌黑透亮的眼眸,默默将路暖夹到他碗里的每一样食物都一口接着一口,乖乖吃掉。
酒过半巡,路暖到底是来工作的,并不能一直守在舒笑身边。
估算着按舒笑往日的食量应该差不多饱了,路暖停止投喂,凑近头攀上他的耳边轻声交代。
说话间喷薄而出的热气拂动碎发,挠在耳际痒痒的,舒笑呆愣愣地捂住耳朵,迟了半拍缓缓点头。
喝醉了的舒笑有这么可爱吗?
路暖搜刮起往日的回忆,却是无果,翘起的嘴角梨涡浮现。
按耐住想要偷偷亲上一口的冲动,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见无人关注,便飞快地在舒笑头顶轻揉了一把。
随后头也不回地举着满满当当的杯子到其他桌敬酒去了。
等顺利敬完一圈回来,路暖惊讶发现朱可竟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舒笑头碰头说着话。
怪不得刚刚不见他人影。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周边环境又嘈杂,凑近了脑袋轻声交流的两人都没发现她越靠越近。
也成功让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你形象是很好的,有少年气,作出悲伤痛苦的表情时,还有种让人心生同情的易碎感。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没发现你的姐姐粉,妈妈粉特别多吗?”
舒笑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倒是顾海成说过,他陷入绝境时像从墙缝中挣扎开出来的花——
最勾人,也最低贱。
他目光闪烁,对于得到这种评价并不怎么开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沉思的表情逐渐僵硬,连朱可接下去的话都没听见。
还是路暖的声音将他神游的魂思唤了回来。
“朱导,阿笑都这么瘦了,你还要让他减?”
她扬眉讶异,语气中虽不乏轻松玩笑,可映在舒笑眼中的脸上却清清冷冷,殊无笑意。
朱可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他慢吞吞的语速:
“所谓少年感,其实就是清瘦干净的代名词,舒笑的这个人物生存环境恶劣,常常饥一顿饱一顿,说是瘦骨嶙峋也不过分。你应该也知道,镜头会放宽人的体型,我们现实看,舒笑的确是很瘦,放到镜头下就不太够了。”
“可阿笑身体不太好,你让他再瘦十斤,把他瘦进了医院,导演你找谁去替他?”路暖几乎是立刻接上话,眼波自上而下在舒笑身上轻轻扫过,最后指着他的腰身道:“导演你看,这腰被腰带勒得一只手都能圈住,还不够瘦?”
“没关系,我可以的。”
舒笑突如其来的出声打断了朱可的回应,两双眼睛眨眨,撞进舒笑黑的寂静白的发亮的眼瞳里,听他认真的、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瘦十斤。”
“阿笑!”
路暖拼命给他使眼色,悄悄伸手绕在他的背后,刚揪上他的衣料,房间门口突然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门口,叁人的对话被打断,也跟着抬眼望去。
是西装革履的制片人徐军带着几位一看就重量级的人物姗姗来迟。
路暖耳尖地听到有人在讨论,指着其中一位年岁在50上下的中年男子称秦总,她这才反应过来。
先前的工作她主要负责方案部分,对这位出品方中的主要投资人只听说过,还没机会见上一面。
怪不得徐军一张疲乏劳顿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视线一转,很难不注意跟在秦总身边的两位俊男美女。
那女孩子身量瘦小,堪堪到其他人的肩膀处,穿着羊角扣大衣和百褶裙,像是哪里来的学生,与周遭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黑直的长发因她始终低着头,像道水帘挡住了她大半的脸,只能从她露出的柔润饱满的尖尖下巴,窥得几分稚嫩。
路暖叹了口气,对娱乐圈的童工也算是屡见不鲜。
再看到另一人时,她不禁皱起了眉。
身姿挺拔的青年高鼻薄唇,侧过脸的下颚线流畅锋利,深邃的双眼睥睨傲视,对着谁都是副桀骜不羁的样子。
正是之前与舒笑炒过“cp”又闹到决裂的柴方同。
路暖想拉拉舒笑,却在触及的瞬间发现舒笑正微微颤抖着。
她不由低头,只见舒笑一眨不眨地怔怔盯着那几人,微醺的脸颊潮红尽褪,惨白白一张隐约发青,像是刚在凛冬腊月的寒风中走了一遭。
“阿笑,阿笑,你怎么了?”
联想到不久前小白偶然说漏嘴的舒笑身体状况,路暖顿时着急起来,一边弯了腰轻声喊着,一边将手探到他颈后,触手汗津津的,一片冰凉。
路暖勉强维持着冷静,却控制不住音量,已经走开几步的朱可听到她的呼唤,急忙转身回头。
可他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人,就被凶狠的力道“啪”地打开。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始作俑者比任何人都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如受惊的小鹿急速退后,不想打着颤的脊背很快抵上人墙。
退无可退,他慌里慌张地仰起头,几乎是见到路暖的一霎那,湿漉漉的水气漫进眼睛,红了眼眶。
连着声音也怯怯的:“路……路路?”
自回来后,舒笑重新叫她路路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还多是发生在不可描述时。
刚刚舒笑的反应,就像……
就像被打开开关,重新启动了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骚动在心头。
顶着舒笑希冀闪亮的眼神,短暂地愣怔后,路暖轻轻点了点头。
“你……”
担忧的话才启了头,就被舒笑猛然箍向她的手撞了个稀碎,他的头紧紧抵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轻蹭着道:
“路路,这里好吵,我想回去,我们回去吧?”
呼吸起伏间,路暖被他蹭得腰腹发软发痒,像是被捡来的毛茸茸无声依赖,哪有拒绝的可能。
她完全忘记了避嫌,当即朝着朱可请辞:
“朱导,阿笑不舒服,我就先带他回酒店休息了。”
朱可点着头让出位置:“好好,你让他多休息休息,明天还有拍摄任务呢。”
两人避着人群从另一扇门离开后,他看着手上一时消退不下去的红痕,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子,演得跟真的一样,把他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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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笑 第40章:我们是朋友?
一离开室内嘈杂闷热的环境,路暖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把着舒笑臂膀的手松了开,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身旁的人落后两步,不满意地嘟起了嘴。
他们在酒店大堂找到仍在吃饭的姜向雪,听说舒笑不舒服想要提前离场,她筷子一扔急忙给费弘去了电话。
叁人站在门里等费弘将车开过来,不时还有提前离场的人和他们打着招呼。
路暖边微笑挥手,边隔着敞亮通透的旋转门,眼尖地瞧见长枪短炮正虎视眈眈地对着门口,其中不乏各大主演的粉丝们。
她不免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和舒笑单独在一起,经过上次的乌龙事件,她可真有点心杵。
可惜上车时,舒笑显然和她没有“心有灵犀”,不动声色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推进后车厢,随后长腿一蹬弓身也跟了进来,逼得路暖只好挪了个位置给他。
费弘开来的车是辆七座的mpv,车内散发着淡淡的皮质香,空间宽敞,不知是因为发动时间短,还是功率不足,车里并不算暖和。
路暖为了今天的出差,只顾着风度,顶着没甚作用的太阳在寒风中冻了一天,刚刚在门外站了几分钟,又开始上下牙打架,哆嗦着身子瑟瑟发抖。
横隔在两人间的扶手被掰上,以昏暗为幕布,舒笑悄无声息地探过手,先是小心翼翼地覆盖其上,趁着路暖没注意,像包汤圆一样飞快地将她冰冷的指尖全部围裹起来。
路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动了动,又不敢挣扎太过引起关注,融融暖意从相触的肌肤传递而来,是挣不开也舍不下,只好放任自流。
借着车外不停流过的斑斓灯光,路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余光却斜觑向身侧。
此刻的舒笑又恢复了往常疏淡少言的模样,用“嗯,啊,哦”叁字大法回应着费弘的问题。
全然没了方才埋头在自己怀里,小鹿般的灵动眉眼可怜兮兮想要回去的样子。
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装的。
路暖忍不住抿嘴一笑,橘色的路灯飞越她细柔的脸颊,在浅浅的梨涡中落下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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