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生离离
两人都看红了眼,不仅是路暖受不住咬紧下唇,舒笑也被过慢的动作折磨到青筋暴起,喘息声压抑又粗重,被过度刺激的甬道比以往收缩得更加厉害,每每压过碾平那些皱褶时,湿润的软肉就像吸附在利刃上,紧咬着不肯放他离开。
有汗珠顺着绷紧的下颌滑落,润过滚动的喉结,终于在路暖羞耻不堪的哭泣讨饶中,舒笑短暂地获得了满足。
两人交缠着滚进浴室,温热的水洒下一场雨。
舒笑将路暖推在冰冷的墙壁上激烈顶跨,肿成蘑菇状的龟头次次顶开宫口,直进直出,冷热交替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路暖张开嘴,像是上了岸的鱼狠狠吐气又吸气,在夹杂着丝丝疼痛的快感中本能求生。
结束后,舒笑拥着她坐在浴缸里,哑声问她:“路路,如果没有小白,你还会……”他顿了顿,“如果我不来,你会来找我么?”
路暖只觉死了一遍又活过来,太累太困,没有察觉到他突兀地换了说法,只下意识回答:“会啊,会的…阿笑,我好想你的…我一直…”
身上有暖流贴着皮肉划过,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则被另一具温热的身躯包裹着,路暖混沌的意识浮浮沉沉,她推了推身后,低声呓语:“阿笑,你别推开我了。”
单音节的男声过了很久才飘进脑中,再之后的,路暖断片般没了印象。
可偶尔从深重繁杂的梦中醒来,她总能感觉那双手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己。
捋了把尾梢卷起弧度的长发,路暖捂嘴哈欠连连,被神清气爽的白弄轻挤着眼睛揶揄:“这么累,昨晚上捉鬼去了?”
不等路暖瞪去眼刀,穿好鞋的舒笑便将行李包重重砸向白弄清,成功让他闭上了那张破嘴。
“你回去再睡会儿吧。”
路暖被白弄清手忙脚乱的样子逗笑,纤直的肩膀簌簌抖动,听到舒笑的声音,弯成月弧的双眼抬起,眸中笑意未褪,卷曲发梢轻飘飘落在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如四月春花般沁人温暖。
眉眼垂落,舒笑悄然抬起的指尖又攥紧了放下,只吐出简单的叁个字:
“我走了。”
“好,”路暖笑容微敛,她迟疑半晌,又缓缓开口:“…如果试镜有结果了,你能也告诉我一声吗?”
舒笑一愣,点头慢了半拍,白弄清已经迫不及待从他身后窜出,飞快抢答:“暖暖,没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的!”
-
系上安全带时,白弄清余光扫过舒笑,纳罕道:“你怎么还在看手机?这一路上都能看出花来了。”
在他探头探脑前,舒笑最后看了一眼,果断按下电源键,将重新加回并单独置顶的路暖隐入熄灭的屏幕。
几乎一晚上没合眼,舒笑也已经到了极限,他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
“我睡一会儿。”
这次白弄清识趣地没再打扰他,车子启动,平稳驰行,半梦半醒间,舒笑听到路暖在说话。
是浸了水汽的,又朦胧又温软的声音。
“会啊,会的…阿笑,我好想你的…”
她似乎被他肏弄得太惨,回答的同时,脑袋支撑不住直往下掉。
舒笑防着她磕碰到浴缸,用手护住她额头,沉重的脑袋顺势倾倒,靠入他的肩颈。
嘴角微微抿起,他将涌上喉间的热意与酸涩涂在齿间,一口含住路暖如桃子果冻般粉嫩嫩的耳垂。
又顺延而下,在肩窝和手臂处流连不止。
浴室过曝的灯光将两人细腻的肌肤照得宛如覆了层珠粉,莹白透粉,每一寸都在发光。
好想咬下去,
好想吃掉她。
================
圣诞和跨年玩得都没时间码字,对不起晚了点!
总之先送上迟到的新年祝福,大家新的一年都好运多多,开心快乐哈!





暖笑 第34章:提线木偶(微h)
沉重阴暗的想法被拂在脖边的声音吹散,路暖软软地小声道:
“阿笑,你别推我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站在镜前想了想。
应该是答应了,路暖开口,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馥郁清甜的香气从发泡的浴球转移到身上,绵密的泡沫像一朵朵小白蘑沿着上肢、脖颈、前胸,一路蔓延着向下蓬勃生长。
他无视渐渐又起的生理反应,涂抹得一丝不苟。
头顶传来路暖嗤嗤的笑,“阿笑,你变了。”
舒笑手上一颤,动作停了下来,路暖却像是未曾察觉到他的僵硬,悠悠道:“你以前家里乱得都下不去脚,可现在又是洗碗,又能做饭,把七七养得猪圆玉润,胖了好几斤…”
湿润的手抚上他脸颊,只轻轻一点,藕粉的指尖沾上泡沫,递到他眼前,“你看,还会帮我洗头和洗澡。”
唇畔梨涡浮现,她舒畅地长叹了口气,望着他的眼神意乱又迷离,“阿笑,你也太好了吧。”
“这样就算好?”
“不是,”路暖摇摇头,像是安抚,又像是奖励,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阿笑,你一直都很好。”
他有些抗拒她招猫招狗般的对待,却又私心祈祷这令人心折的、梦幻般的童话泡泡更久更久一点。
可不就是泡泡么?
附着在镜面上的水雾灰白一片,只消轻轻一擦就被轻易抹去,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站在镜前的男子半身裸露着,瘦削身形薄薄如纸片,他唇瓣嫣红,淋湿的黑发沾在鬓角,黑与红的映衬下,将那张失了血色的脸衬得愈发苍白。
像是刚从几百年的沉睡中苏醒的吸血鬼。
最令人厌恶的,就是那双眼睛,黑瞋瞋的没有一点光,深渊般凝视着舒笑。
湿润的眼瞳盛了水汽,雾蒙蒙的失了焦距,舒笑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含入潮润温软的唇间。
密密麻麻地印下齿痕,又被软舌湿漉漉地舔过,抚平转瞬即逝的凹陷。
温热的情欲被煮沸,舒笑浑身滚烫,喉结上下滑动,干渴地只有路暖这汪水才能缓解。
四瓣唇舌相接,他两指掰过路暖的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压下。
喘息声被喂进另一人的口中,顺着喉管滑下,在胸腔里敲着钟打起鼓。
一声又一声,越来越激荡,如雷传响。
舌肉相搅,津液互换,啧啧水声与雷声相合,松开时,路暖饱满的下唇被收了锋利的牙齿叼起拉扯,红肿得像熟透的樱桃。
可再麻再痛,也仍是不及那悄无声息抵达花谷的手,剐蹭着敏感充血的花珠,又碾磨着探进蜜穴,抠挖搅动,直把她刺激地眼角含珠。
沉重的头颅搭在肩上,滚烫的气息拂在颈后,还有那如海妖般沙哑动情的声音,搅浑了她的五感,哄着她放下抗拒之心:
“路路,这里也要好好洗干净。”
路暖迷茫地睁大眼睛,“不是都带套了?不脏的。”
她歪头往下看,手指没看到,倒是一眼瞧见了充血贲张的性器。
因在水中,直挺挺的肉柱被放大了数倍,连缠绕在茎身上的青色筋脉都根根毕现,狰狞暴胀,分外恐怖。
她明显被吓着了,一个哆嗦挪着软臀就想退开,可池中方寸之地,她的四肢都被圈在舒笑的身下,哪里还能逃得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笑手扶柱身,替代了手指,在水微弱的阻力下缓缓喂进她湿润紧缩的穴中。
有水混着一起进来,舒笑被不同以往的温度烫地“唔“了一声,他舔了舔殷弘的唇,拉长了音调,柔声道:
“马上就会脏了。”
豆大水珠顺着镜面蜿蜒而下,生生将舒笑的面容一分为二。
他照在镜中,试着扯动弯下的嘴角,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在路暖家的这些天,有时他会恍惚觉得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最满足的时刻,他忘记了路暖不在的那些日子,时间像被衔接到了一起,她没有离开过,他也一直在原地。
可更多的时候,他连怎么笑都忘记了。
他比谁都清楚,路暖轻易捕捉到的变化不过是他刻意展现。
那些藏在更深处的,更阴晦的,更肮脏的,他绝不会让路暖看到。
骨节分明的长指拦截了水珠继续滚下,逆着水迹缓缓擦净。
映在明亮镜中的,只有完整干净,一如既往的舒笑。
是被路暖看到的舒笑-
试镜地点安排在吉佶影视公司的摄影棚。
车子平稳停下时,舒笑还睡着,眉心紧紧蹙拢,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白弄清私心也想让他再休息休息,可…他看了眼窗外,在推与不推间纠结了几秒,舒笑便揉着眼睛自己醒来了。
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光线刺目,他眯起双眼,一眼就透过车窗看到穿得花里胡哨、分外醒目的费弘带着助理小徐直冲过来。
“多休息休息果然是好的。”连着一周多没见到舒笑,费弘总算是松了口气,经过恶意绯闻一事,舒笑的状态比他想的要好多了。
就是身上的衣服奇怪了些,粉的蓝的竟是些舒笑不会穿的颜色。
他动了动嘴皮子,刚想问上两句,余光撇到大楼全透明的落地窗内,围拥成圈的一群人里出现了熟悉的面孔。
小徐反应比他更快,惊讶道:“顾总今天也来了?”
一时间,白弄清和舒笑的表情各有变化,前者拧眉垮脸,一副见到晦气东西的倒霉样子,后者不言不语,视线直直地透过玻璃,投射到显然是那群人中心的顾海成身上。
只费弘搭上小徐的话,“是顾总,没听说他会来啊。”两百度近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辨认的同时,也不难注意到,被围绕在人群中心的除了顾海成,还有另一名站在顾海成身后的少年。
看那单薄的身形,费弘心里嘀咕,有没有成年啊。
再一转念,鸡皮疙瘩簌啦啦竖起,他悚然大惊,顾总带着个美少年来剧组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来给舒笑加油打气的吧?
他危机心起,没有注意到顾海成已然察觉到他们一行人目不转睛的视线,抬眸回望,与舒笑不闪不避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单烨烨睡眼惺忪地从车上下来,早就练了一身功夫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亲二姐的唠叨,打着哈欠敷衍点头。
嘴张了一半就再合不上,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竟在这里遇到了好久没见的舒笑。
散漫的精神立时抖擞,他将背包和姐姐一并甩在身后,可雀跃的步伐没走几步,就缓缓停了下来。
叁个月不见,舒笑清瘦依旧,松山挺立的身姿不知是否受了身上浅淡的颜色影响,似乎柔和了不少。
清俊秀气的脸上神色淡漠,双眼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
单烨烨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清早的阳光斜斜洒下,在清晰明鉴的玻璃墙上折射出万花筒般的金色光团,他只能看到门口黑拥拥站了一群人。
有什么好看的?
他茫茫然转回头,却见舒笑受惊般惶遽低头,再抬起时,沉寂的脸上突然有了变化。
簌冷凌冽的眉眼垂落弯下,晃眼间竟流露出温驯乖巧的意味,而后嘴角的皮肉拉扯,缓缓向上提起,固定在某一弧度上。
明明在阳光下,单烨烨却打了个寒颤。
那笑,那笑更像是提线木偶脸上精雕细琢出来的,完美却僵硬,颤颤巍巍只为观众献上自己胆怯又讨好的一笑。
========================
前方将由舒望继续为大家报导,敬请期待!
嘤好崩溃,接下来写好的一大段被覆盖掉了!
小说+影视在线:『mobi』




暖笑 第35章:我不认识她
照理说,以舒笑如今的咖位还够不上单人的休息室,可顾总想和舒笑私下聊聊,小徐便只能狐假虎威申请了一个。
只是门被缓缓带上时,他觑着闭合的缝隙挪不开眼,一颗心七上八下跳得犹如飞虫扒在窗边乱撞。
在门口转了两圈,插入发间的手指不知又薅下多少珍贵的发丝,他咬咬牙,耳朵摊平成扇,半个身子严丝合缝的贴伏在门板上。
也不知是不是吉佶的施工质量太好,屏气听了快有五分钟,屋内仍是一片安静,没有半点声响。
舒笑自是不知门外趴了只谛听,他犹自沉浸于试镜的剧情中,一时难以从低落的情绪中拔出自己,周身被淡淡的阴郁绝望所笼罩。
眼尾洇着团团绯红,即便被浸了卸妆水的化妆棉擦过,也没淡去半分颜色。
本来也没做什么修饰,擦拭完一圈,不过是少了些人工添加的色彩,反倒显得那张玉做的脸更透白了些。
涂抹的发胶失了作用,有几缕黑色碎发垂落鬓角,配上他发红的眼眶,勾勒得他如水晶雕饰般脆弱又生羸。
漂亮的眉眼落入另一人眼中,他跷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舒笑。
看他收拾完自己的脸,又将手放到了收紧的腰带上。
可惜,臆想中的美人脱衣就止于此,舒笑像是突然从沉思中反应过来,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你怎么不说话?”
夹在两指间的星星点点将要燃尽,顾海成放下撑在额角的手,弹落烟灰道:“光顾着看你了。”
对顾海成诸如此类的暧昧之语舒笑早已免疫,他轻轻一笑避了开去,倒是有些好奇:“你今天带来的那人是谁?”
话一出口,他便暗自懊悔,在如情人私语的调笑后紧跟上这么个问句,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果然,顾海成沉着端肃的脸荡漾开来,狭长的眼尾挤出几条细缝,玩味道:“怎么,你吃醋了?”不等舒笑抻了脖子反驳,他敛了笑正色道:“有人指定他做男二号,我只是代劳带他过来而已。”
舒笑却是不信:“他不是你的人?”几次见面,那孩子都缩了半个身子躲在顾海成后面,显然对他的依赖很高,绝不是什么陌生人。
顾海成嗤笑:“一个小玩意罢了,谈得上我的人?”
燃尽的烟头在玻璃缸里捻了捻,火星湮灭,只留下一堆灰烬,舒笑落于其上的目光被顾海成的声音唤回,只听他淡淡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又没什么声音。他可比你放得开得多,也比你聪明得多。”
话中意有所指近乎明示,舒笑偏过头,默不作声。
顾海成自然也熟知他,不过习惯性地提一嘴,并不期待他哪天就转了性。
第二只烟点燃,他顺手指了指舒笑:“衣服不换了?”
舒笑身上明显一僵,条件反射地将手重新搭上腰带。
吐出的烟雾缭绕,轻棉舒缓的鼻息间充斥了尼古丁的辛辣味道,顾海成知道,这些年舒笑变得越来越厌恶烟味,他对一切味道和声音都很敏感。
可那又怎样,他眯着眼满意地笑起来,现在的舒笑是不会、也不敢对他说出半个“不”字的。
在他直盯盯的凝视下,舒笑果然没多久便低了眉眼,顺从地扯开冷冰冰的金属扣环。
他还穿着戏中角色的衣服,未改动过的劲装套在他身上稍大了些,全靠半掌宽的紧束腰带箍出几分英飒之气来,也将他本就偏瘦的身子圈的薄如柳叶。
伶仃细腰在腰带除下的一瞬便失了踪迹,掩在宽大的衣袍之下,舒笑没有去解纽扣,衣摆翻上先是钻出脑袋,而后一把从背后将衣服拉扯下来。
底层压得皱皱巴巴的t恤衣角被带着卷起,露出卡在裤腰上方的凸起胯骨,向下延伸微微凹陷的腹股沟,以及贴在筋骨上线条流畅紧绷的薄薄肌肉。
比身后镜子上的补光灯还要白亮剔透。
还不及细看,便一闪而逝,重新被衣摆盖住。
顾海成舌尖撑了撑后牙槽,深沉的眼眸加黑,哑了声音,“阿笑,只要你愿意,这个男二号的位置变一变也很容易。”
舒笑挂衣服的动作一滞,全身竖起戒备悚然的鸡皮疙瘩,慢慢地回转身,露出示弱又讨好的笑:“我、我们当初说好的。”
旖旎情思被他这副扫兴的样子褪去大半,顾海成怫然不悦,“行了,我没忘。”
锐利的眉峰上挑,他眼如鹰喙,提醒舒笑:“这次是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非要来这部剧作配,演个什么边角料的角色。”说到这事他便愈发来气,语气严厉阴沉,“如果试镜没通过,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拍广告去。”
舒笑闷闷点头,对于试镜的表现,他其实也没多少信心。
他刚下场就被顾海成带走,当时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到现在,他还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穿的那双硬皮马丁靴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嗒”的声音。
想来是没什么戏。
他忍不住丧气灰败地黯淡下来,是以听到顾海成的提问,一时还有些怔愣。
“我倒是奇怪,你是怎么想来演这部剧的?因为路暖?”
停滞的思维转不过弯,舒笑呆呆重复:“路…暖?”他歪了歪头,“是谁?”
顾海成蹙眉打量,目光逡巡着由下至上,最后定格在舒笑那张写满了困惑的脸上,寒着声音道:“在这给我装傻?”
察觉到顾海成神色不善,舒笑嗫嚅了一下,没有回嘴出声。
等亮起的手机屏幕递到眼前,他撇下嘴角委屈地接过——是一张照片,一张分明是他自己的脸,却毫无印象的照片。
“前两天还传绯闻闹上热搜的人,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不认识她?”
舒笑瞪大了眼睛看得仔仔细细,很快发现不对,“这照片的角度好奇怪,还有其他的吗?”
得到顾海成的颔首后,他指尖滑动着往后翻阅,连续几张相同背景不同角度的照片一一展现在他面前,那张没有印象的脸也从模糊变得清晰,直至恍然:
“是她啊。”
舒笑指着路暖被高清照放大数倍的脸,“我见过她一次,但不是在这里,也真的不记得怎么会被拍到这样的照片。”微微向上抬起的眼眶里,黑与白的界限分明,显得无辜的很,“不会是合成的吧?”
顾海成听他见了棺材还不落泪,不禁冷笑,“你在哪里见的她?”
“我上周不是生病在家吗,她好奇怪,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大概是小白,顾海成忽略这些细枝末节,扬起下巴示意他继续:“然后?”
“然后,她……”舒笑捂了捂脑袋,像是陷入回忆,又像是有些痛苦地拧紧眉头,“她给我吃了药,还煮了东西……后来,后来小白来了,她还和小白说了话。”
漆漆眼波倏地亮起,惊喜于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他急急向顾海成求证:“她认识小白?”
顾海成无心玩什么侦探游戏,他脸色不虞,对舒笑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指节弓起敲着桌面,他回答得很是烦躁:“你都不认识她,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脑袋焉焉地耷拉下来,舒笑宛如一朵出了雨季的绣球,可没多久,不堪重负的细条花枝就吸满水分,撑着重瓣丰蕊的花球慢慢抬起来。
“我真的不认识她。”
那落地有声的判定之语,磐石般透着认真与坚定的眸子,很能蛊惑着让人信服。
可骗骗其他人也就算了,顾海成却比谁都清楚,路暖对舒笑意味着什么。
忘了?怎么可能!
紧随其后的喃喃自语更是让顾海成气到发笑。
“……就算认识,那肯定也是阿笑认识的。”
这已不是舒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自称,每次都精准地踩在他发怒的临界点,自然而然地将罪责推到“阿笑”身上,撇开自己。
顾海成压下蠢蠢欲动的郁躁感,深呼吸口气,状似随意道:“只是照顾你?”
舒笑的神情几乎在一瞬间发生变化,他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起来,细长眼睫颤动如松枝落雪,低低半敛了不敢与顾海成对视。
分明是有什么隐瞒的模样。
过去的经验告诉顾海成,对付这样的舒笑不能硬来。
于是他舒展了绷紧的面容,刻意压低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柔和低沉,循循诱哄道:“没关系,我保证不会生气,也不怪你,毕竟你当时生了病,我可以理解。”见舒笑无措地搅动手指,似有动摇,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再加了把力,“我只想知道,你们干了什么,比如说…上床了?”
那双仿佛洞若观火,又少见地渗了些温柔的眼睛给了舒笑错觉,让他不自禁开了口:“嗯。”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悚然站起,满脸惊慌地看向顾海成。
说着不会生气的人此刻双手握于膝上,雕刻般的英俊脸庞被霜雪笼罩,阴沉着脸晦暗不清。
锋利的眼刀卷起肆虐的风雪剜向舒笑,下一秒竟无声地笑起来,拉长了音调,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她可以?”
嗡鸣声低低地徘徊在耳蜗中挥之不去,舒笑握紧渗出粘腻湿汗的手掌,无力地看着顾海成同样从深陷的沙发中起了身。
深黑的、胶着的、如有实质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他还是生气了。
他生气了。
他……
舒笑嘴唇发白,连连后退,将自己缩进化妆桌与墙壁的死角。
他的头低的恨不能埋进臂弯,以求一叶障目,仿佛只要看不见,就能将当顾海成不存在。
偏偏那因毛细血管扩张红成一片耳廓出卖了他,更不必提他急促的呼吸宛如破风箱被吹响。
一高一低,每一声都踩在顾海成越来越愉悦的心头上。
1...1516171819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