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生离离
每当她被撞地不住向上滑动,舒笑便将她重新捞回,痛感渐渐褪去,路暖只觉如泛在海面的单轨帆船,激浪时不时地袭来,干涩的穴道逐渐变得湿热绵软,完全容纳了舒笑。而当舒笑没有章法地直戳触碰到那块最敏感的软肉时,她再压抑不住喘息,控制不住地吐出媚音婉转,勾得舒笑愈发粗大了几分。
“是这里吗?”他哑着嗓音询问,换来路暖羞愧难当地捂脸后退,舒笑裂开一抹笑,找对了方向,花液汩汩涌出,紧致的阴道裹挟着热意浇灌而下,舒笑也再支撑不住,掐着她的细腰抵着身子汩汩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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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时,伴随着宿醉的头痛,路暖下意识想揉按太阳穴,然而手被死死禁锢根本动弹不得,纷乱记忆翩跹而至,路暖呆了半晌,最后化为长长一叹。
已然发生的事实,再懊悔也无用。
黑暗中两人四肢交缠,肌肤相贴,严丝合缝得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房间里本就开着空调,路暖只觉得浑身粘腻,无一处舒爽。她尝试着掰开舒笑紧紧圈住细腰的臂膀,好在到底是在睡梦中,稍微用点力总算能挣脱出来。
只是牵一发动全身,这全身酸痛的像是体测八百米的第二天。路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脚尖踏上地毯的那一刻,她甚至无法顺利地站起来。
更让她羞耻至极的是,好不容易扶墙而立,修长双腿间有股冰凉液体顺着细腻肌理缓缓滑下,她扶额头痛,紧急避孕药的时效是72小时,在日本购买肯定是来得及,只是到底没有国内熟悉和方便,若是回国处理,时间上又赶得急吗?
数个小时前两人缠绵交媾的画面时不时插入一脚,她脑子里嗡嗡地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直到急促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响起,瞬间浴室的推拉门像弹簧般被“嘣”地用力拉开,震地路暖吃惊回望,与红着眼眶,脸上写满不安的舒笑视线对上。
浴室内水雾缭漫,路暖下意识地抚着胸口,全身紧绷克制着没有尖叫出声,颤颤发问:“怎、怎么了?”
“我以为你走了。”来人压根没有注意到她全身赤裸的窘迫,委委屈屈地开口。
“我只是想洗个澡。”她现在进退两难,如果从淋浴房里出去必定暴露得更加彻底,但让她继续这样赤条条的又实在是难受得紧,只好选择往后又退了退。
可此刻的她在舒笑眼中仿如被野兽紧盯的猎物,小小动作引得处于紧绷状态的舒笑条件反射地关上浴室门,锁扣发出清脆的“卡塔”一声。
路暖喉间滚动,紧张地吞咽,还不及发声警告,倒是舒笑先痛苦地呻吟起来:“头好痛,好想吐……”
他趴在洗手池边,弯腰成虾背,头靠手压在冰凉的黑白大理石洗漱台上,痛苦的呻吟由大至小,再变得微不可闻,路暖哪还记得防备二字,捞过挂着的浴巾遮挡在胸前,便急着去查看他的情况。
被热水冲刷得柔软细嫩的手刚覆上男人线条紧实的薄薄肌肉,天旋地转在一刹那发生,纤腰再次被大掌牢牢扣住,双手都被紧压在温热的胸膛上,浴巾掉落 ,两人再次肌肤相贴,体温共享。
如羽毛浮于水面的低哑声音沿着耳廓游走,在水汽氤氲中自带色气,他说:
“抓到你了。”
暖笑 第6章:清晨(h)
被反剪着手压上冰凉瓷砖时,路暖还能分出一丝神识迷糊地想,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真都是骗人的。
然而这念头只占据了一瞬,很快她就无心其他,凉意透过肌肤直达四肢,方才在热水蒸腾下暖和起来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她一身细腻雪肤,在滚烫的热水冲刷下泛着薄粉,滴滴水珠如花间晨露般挂在粉嫩的圆润肩头,被人饥渴地尽数舔走。
唇舌带着温热的湿意,那颗拱在肩颈的黑色脑袋顺着往下,舔舐吮吸,更多时候是控制着力度轻轻啃咬。
微麻的痛意在挺翘圆润的臀部到达了顶峰,他手抚水蜜桃般光滑细腻的白肉,眸色暗深,忍不住重重一口咬上,想尝尝是否滋味也如桃肉般甜蜜多汁。
路暖闷哼出声,羞耻感瞬间占据脑海,察觉到他有继续往下的意图,被大手桎梏的身子艰难地转过一半,她落手往下,虚空地划了几下,指尖触碰到他沾着湿意的杂乱黑发,像是抓到浮木般轻轻拽住发丝,带着哭腔的女声氤氲在雾气中:“不要,很脏……不要再往下了……”
话音未落,温软舌尖已抵达蜜缝,细细小小的宛如一条细滑银蛇,刁钻地径往敏感之处而去。酥麻电流从脊椎尾四散至百骸,路暖只觉全身虚软湿汗,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再无法躲开。
舒笑从后往前,顺着肉缝舔弄吮吸,触碰到顶端那颗充血的花蒂时,他露出银蛇獠牙一口含住,像抿着颗奶糖般轻碾慢舔,蒸腾而上的热意将路暖通身变成了粉色,羞愤感和快感一齐涌上脑海,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死死咬着唇舌不想称他心意,呻吟出声。
随着她痉挛颤抖的身躯,汩汩蜜液自山涧中涌现,奔流不止。
莹白玉润的双腿被他的双手勒出一圈红痕,舒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一圈泛亮的水光:“是甜的。”沙哑低沉的男声与数个小时前的清越明朗全然不同,浸染了情欲勾人心魄。
但路暖已无心欣赏,压迫感褪去,她不及松一口气,宽阔结实的胸膛便抵着她的裸背压上来,从后伸出的一双手揉弄着她的圆润双乳,沾了水汽的黑发在她颈间像小狗般蹭了蹭,他难耐地挺胯撞向她的股缝,哼哼唧唧地贴上她:“路路,亲一下。”
方才遥如远山的撩人媚音这次近在咫尺,丝丝缕缕钻进耳道,牵引着路暖楞楞转头,抬起一双黑白分明、水润润的眼眸看向舒笑。
柔软薄唇倾身而下时,勃涨性器同时探进嫣红蜜穴,甬道被撑开,层层褶皱包裹挤压着阴茎,舒笑舒爽得头皮发麻,贴着路暖的嘴角溢出细长的闷哼,下身挺进了一半,他掰正暖软滑白腻的身子,挺跨尽根插入,直达最深处。
路暖仰起头“呜咽”一声,再站不住,两根藕臂本能地挂上他的脖颈,舒笑顺势抬起她的一条腿箍在腰间,将瘫软无力的女人提拉向上。
随着一次快过一次的重重撞击,路暖缩紧手臂,丰盈挺翘的雪乳紧紧贴着舒笑,他低头望去,晶莹剔透的白肉上布满青紫咬痕,嘬吸出的红色淤痕晃得他双眼涨红,他微矮下头一口含住挺立红梅,挑弄吮吸,发出惹人羞耻的啧啧声。
射精和重重快感同时迸发,路暖绷紧了身子颤抖不止,下一瞬瘫软成泥,整个人如泥鳅般滑落下去,舒笑一把搂住她,黏糊地贴上路暖被汗珠浸湿的脸庞,还未平复的粗声喘息带着丝笑意,轻啄着软嫩脸颊道:“路路,你可真没用。”
路暖哪里还有力气反驳他,只懒懒微抬了眼怒嗔而去,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直看得刚释放过一次的舒笑下身又有了反应。他在心里唾弃自己简直禽兽不如,行动上却毫不迟疑地抱起路暖,打开浴室的门往床上而去。
半湿的身体在纯白被褥上印下深色水迹,两具赤裸身体再次贴紧时,路暖不可避免地察觉到了紧贴在下腹的热源,硬挺挺地戳在柔软腰腹处,她杏眸微睁,欲哭无泪:“你,你怎么又……”
舒笑被她惊悚的语气逗地嘴角勾起,头埋在她颈处嗤嗤笑,他故意用性器磨蹭着她的身体,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再来一次,嗯?”
“不,不要了……来不动了,阿笑,我不行了……”
可是处于充血亢奋中的男人哪里听得到她的哀声求饶,他直起上半身,就着昏黄的床头灯抚上直挺挺翘起的性器,撸动了两下,将一手粘腻的体液细致地在路暖的大腿根处延展开,那里同样是一片泥泞,蜜汁混合着乳白精液顺流而下,延伸至臀缝间。
舒笑一重一缓的呼吸如羽毛般拂过路暖平坦柔软的小腹,他贴着她满足的喟叹一声,湿润柔软的朱唇和细小舌尖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水痕,逐步攀沿而上,含弄红樱,嘬上锁骨,最后咬住唇珠,沿着唇线细细勾勒,撬开牙关,将那些拒绝的呜咽声全部吞吃下肚。
湿滑柔韧的舌尖在口腔里搅弄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又追着路暖的舌尖拨弄缠绕,直吻地她合不拢嘴,水亮银丝不受控制地自唇角滑下,又被他一一舔舐干净。
一吻结束,路暖目光涣散地急促喘息,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舒笑轻啄她泛着薄粉的眼皮,手扶上青筋遍布的阴茎,破开穴口尽根没入。
……
再次醒来时,路暖一度辨识不清身处何处,银色细光透过拉的严严实实的遮光帘,昭示着一墙之隔的屋外早已天光大亮。她忍着涩意眨眨眼,习惯性在枕下摸出手机,时钟闪烁,9点45分。
路暖一个激灵,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昨天晚上部门群里约好10点在大堂集合,距离出发还有十五分钟。
便是心里再焦急,她仍是刻意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挪开松松拢在腰间的臂膀,忍着浑身酸痛简单快速地收拾了一下。
臂弯挎着纯色大衣,手拎登机箱打开房门时,她脚步一顿反身望去,床上安静沉睡的人不知何时换了个方向,严丝合缝的把自己包裹在鹅绒被里,蜷曲成一团,只留乌黑发亮的脑袋露在外面。
手机屏幕被点亮,还有2分钟。
路暖不再迟疑,脚尖一转,轻手轻脚地走至床边。她挽着外套蹲下,那头杂乱的黑发像水草般铺在雪白松软的高枕上,他歪着头只沾了枕头的一个边,熟睡时的舒笑看上去是如此纯然无害,浓密纤长的睫毛铺盖在下眼睑处,翘起颤动的弧度。
路暖压制住触摸上去的冲动,当酒精在一次次的颤栗和失声中蒸发,当徐徐朝阳取代浓雾黑夜,理智回笼,牢牢占据脑海。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没有时间理清自己的杂糅思绪。
怪罪吗?
路暖摇头,她难道不是默许他所为,短暂地听从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同意了吗。
后悔吗?
她其实更担心清醒过来的舒笑会悔沮懊丧,出于自责来找她“负责”。
错综思虑化作长长叹息,涂着豆沙粉的指尖抚上锁骨与胸乳之间,那里深红色的咬痕清晰可见,随着动作隐隐作痛。
现在回想起来,昨夜舒笑的状态很是不对,仿佛万般压抑终于找到了宣泄出口,又像是得到了觊觎已久的瑰丽珍宝,总是如小狗般啃咬后又缱绻啄吻,烙下一个个妍丽红痕。
方才换衣服时,满身痕迹简直不忍直视,手下这个便是最重的一处。
路暖又默默凝视了一会儿,想着往后两人的关系再不复从前,到底是没忍住伸手,指尖像触碰珍贵易碎品般轻轻拂过,留下酥麻的痒意。
路暖一触即离,这如滴水入海的触碰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床上的人呼吸平缓,只卷翘睫毛轻轻颤了颤。
滚动在喉间的话最后还是被咽回了肚里,最后只剩下一句轻轻的道别:“阿笑,我走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关上房门的同时,床上男人的双眼也睁开了。
舒笑神色清明,完全不像是刚醒的样子。
环顾四周,安静的房间一片死寂。右手抚上路暖方才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女子指尖的暖意。
他将小臂横在双眼之上,眼窝微烫,昨夜探头吻住路暖时,他本以为这半强迫半诱惑的临时起意会催生出懊悔愧疚,可路暖的滋味太过美好,他尝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满足感。
就像迷路的孩童终于找到了亮着灯盏的家,就像风雨漂泊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他的归宿。
在那一刻,他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路暖在他的身边。
他只后悔,他早该这样做的——将自己的分身深深埋入温暖紧致的甬道,在她的体内喷射出精液,让她沾染上自己的气味,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兜兜转转,他仍是逃不开沉溺于那一缕温暖,在这之前,他的那些隐忍和逃避是如此可笑,在这之后,他又怎能忍受没有路暖的日子?
手臂垂下,他亮起的眼珠子又黑又沉,眼尾飞红,洇晕出浓浓的化不开的欲-望。
路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掀开软被,他揉了揉脸套上仔细迭在床头的衣服,拉开窗帘的一条缝,正好看见路暖拉着行李箱,和同事有说有笑的走出酒店的大门。
头也不回的。
暖笑 第7章:男友
电话铃声响起时,热烈讨论的会议室里有了一瞬间的暂停,顶着同事们汇聚而来的目光,路暖按下电源键,翻转手机,微笑示意同事们继续。
旁边的人滑动椅子凑近了和她咬耳朵:“如果是重要的电话,你出去接下吧。反正他们也不过是在吵架而已。”
路暖笑着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是陌生号码。”她翻转过手机,调出未接电话的记录,果然是一串红色的11位数字,归属地广州。
一掠而过的同事并没有注意到,在路暖的未接电话中,每一天都至少有一通未署名的陌生来电,时间不定,归属地不同。
自他们日本回国的那一天起,持续了整整1个多月。
而此时此刻,城中最热门的酒吧包间内,舒笑面目表情的将手机扔给坐在对面的牌友,那人忙不迭接住,觑着舒笑的脸色不敢骂出声,仔仔细细的察看起宝贝手机。
右侧的欧俊浩手中理着扑克牌,脸上荡漾开欠欠的笑:“怎么,哥哥们特地为你举办的‘热烈庆祝阿笑恢复单身趴’不满意?你看看你这脸臭的。”
舒笑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任指缝间夹着的烟空燃着,转手就湮灭在烟灰缸中,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们:“什么庆祝单身,你们不就是来找乐子看我笑话?”
早有些上头的张修文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相撞的清脆声被他的大声嚷嚷掩盖:“哎,你这话说的爸爸就不同意了啊!当初你默许顾海成做小动作,疏远了我们,哥几个说什么没?他订婚的消息一出来,我们就立马买好烟花,备上好酒,准备帮你去去晦气,谁知道你他妈又给我们玩失踪……”
欧俊浩眼看着舒笑一张本就郁郁寡欢的脸挂成了冰锥,他眼白翻到了天上,摊开几张理好的牌,用力甩向张修文:“滚你蛋个爸爸!又喝的脑子都没了,什么话都说!”
再转头,果然,舒笑手掌撑在沙发上,迅速探出身子,朝着另一张回形沙发提声喊:“小白,你来替我。”
正左拥右抱,被数位莺莺燕燕围绕着的年轻男子拉长脑袋,伸出手示意了一下便想起身,却又听见欧俊浩浑厚洪亮的大嗓门:“小白你坐着坐着,让阿笑再玩会儿。”
白弄清顿了一下,仍是站起身,见舒笑满脸不快地被欧俊浩又压了回去,他蹙了眉尖,心中担忧不减反增。旋即双手合十,向几位姐姐妹妹抱歉告假,油嘴滑舌惹得众位美女抖肩簌簌而笑。
这边厢舒笑逃跑失败,无精打采地揉着被欧俊浩蛮力压疼的肩膀,一言不发。
欧俊浩咂了咂嘴,推掉重又理好的牌,开启一瓶新的野格,兑红牛给每个人都,“不想玩我们也一起歇会儿,喝点。”
舒笑拎起酒杯一饮而尽,呛鼻的热辣冲上脑门,身旁张修文拍掌起哄声吵得他耳朵嗡嗡响,绕是这样,欧俊浩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传了过来。
“你别一瞧见了苗头不对就跑,顾……那人的名字之前你一提就恼,怎么都分手了,还是个地雷,一踩就炸?”
对着舒笑再次伸出的杯子,欧俊浩却是不肯再给他子弹杯。小杯子换大杯子,舒笑灌了口泛着淡绿色的莫吉托,寡淡无味,薄荷清新像是漱口水。
欧俊浩也拿了杯特调和舒笑碰杯:“哥哥也要向你道个歉,是我脑子进了水,偏要撮哄你出来玩,这才认识了那么个人模狗样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他却也是半不解半憋屈地辩解:“可你当时嘴上天天挂着暖暖,那小心思就差明晃晃写在脸上,谁能想到半路上被顾海成截了胡?”
白弄清刚走近就听到路暖的名字,他挤到舒笑的身边坐下,随口问:“暖暖的电话你打通了没?”
舒笑在一连串的轰炸下头痛不已,深深后悔今夜来赶这个场子。这哪里是借酒消愁,明明是愁上加愁,个顶个都拿着把箭,一射一个准。
他扁扁嘴不想回答,倒是对面的贺涵握着手机激动起来:“这是暖暖的电话?”
舒笑目光一凛,皱眉看向手速飞快敲打着键盘的贺涵,“你在干嘛?”
“存上啊,我还没暖暖的电话呢。”他一边操作一边向兄弟们倒苦水:“前段日子,就是圣诞节,我给暖暖送了个最新上市的包,她居然折现把钱打给了我。你们说说,就是送朋友个包而已,暖暖也太见外了。”
白弄清心虚地摸了把鼻子,假装没有听见贺涵的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支付宝账号。”
更作死的是,他无视白弄清扭曲了脸朝他使的眼色,不太确定地询问舒笑:“暖暖都快一年没和我们一起玩过了,她那个姓李的男友分了吗?不会还在一起吧?”
“舒笑,你知道吗?”
舒笑埋在黑暗里的脸阴郁得快要滴出墨来,贺涵当初对路暖一见钟情,几次告白都以失败告终,这事舒笑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他家中已为他安排好了未婚妻,竟还是对路暖念念不忘。
几乎是一秒钟都没犹豫,舒笑一盆冷水浇灌而下:“路路现在有男朋友,你别想了。”
这回答倒是出乎了白弄清的意料,他头痛地揉着山根讶然回望,暖暖脱单了?她怎么从没和他提起过?
还不等他仔细询问,又一颗地雷砸的他冷汗涔涔而下。
舒笑歪头不解,“姓李的是谁?”
他眯着眼露出“你们别闹了”的烦躁:“路路什么时候有个姓李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演技倒是挺真,又商量着耍我呢吧?”
“阿笑你才是跟这儿装傻呢!”张修文一把推开伸手来堵他嘴的白弄清,连环珠般语速飞快:“去年暖暖带了个姓李的男的,一米八几,长得倒是还行的穷鬼来参加圣诞趴,我们都在场呢。当时你连晚饭都没吃,脸色廖白转身就走了,你忘了?”
舒笑只觉得可笑,他心里明明笃定一个酒鬼的醉话有什么可信的,却又不知为何,下意识看向白弄清想要求证。
然而此刻的白弄清并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第一时间站起来反驳,反而双手插入发间,苦恼又深重地叹气。
他心里一空,有画面在脑海中倏忽闪过,快得他抓不住,只零星几个片段清晰如昨。
路暖平日里穿裙子的时候也不少,却很少会像那晚打扮隆重。
银灰色的纱裙小礼服上半身紧紧包裹住她玲珑身段,轻纱绕成的一字领露出大片晶莹耀白的雪肤,细细的银链垂落,更衬得脖颈修长纤美如天鹅。腰线细细一束,细纱自腰而下蓬勃铺展开来,行走间灵逸飘动。
如此与往常不同的高调出场,自然一现身就被本已等得不耐烦的舒笑捕捉到。
黑曜石般的瞳眸因惊艳泛起点点星光,画面一转,他好像看见自己惊喜雀跃地迎上去,却在距离一米外停下了脚步,眸光如夕阳西下渐渐黯淡,整个人变得阴沉灰暗。
路暖不是独自前来的。
她白皙纤弱的手臂胯在另一个人的臂弯,亲昵得让他呼吸都快停止。
那人是谁?
他的脑子如锤击般剧烈地疼痛起来,疼得他忍不住握拳狠狠击打头颅,为什么大家都记得,他却在此之前毫无印象。
路路她……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身边的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张修文和贺涵都被吓得够呛,后知后觉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一个酒醒了一半,一个瑟缩着不敢往前。
白弄清飞快扫了一眼台面,酒杯横倒,酒瓶空空,却愣是没找到一杯水。
他惊惶地在舒笑身上摸索,一无所获后又翻找自己的口袋,总算翻出一板药片。
接过欧俊昊端来的水,他递到舒笑痛苦低垂的脑袋前,“阿笑,药,快点。”
舒笑痉挛颤抖的手一把抓住药片就往嘴里吞,就着一点水囫囵咽下去。过了五分钟,他惨白的脸色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却仍是透着灰蒙蒙的黯淡。
尖锐刺骨的疼痛转化为闷闷的难受,他突然意识到——是了,在日本的那晚,路暖虽然动作生涩不自然,却并不是第一次的样子。
那挺翘圆润的椒乳,平坦柔软的细腰,修长紧致的双腿,也曾有人如他那般,一寸不放地抚摸揉捏,绕着舌尖舔舐啃咬,然后胀大了阴茎狠狠进入吗?
四周昏暗无光,无人注意到他修身的黑色长裤胯间微微凸起。
他心里的火烧得越盛,脸上的表情就越少,最后竟勾起让旁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你看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光是想起路暖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溢出哭腔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暖笑 第8章:弄脏(h)
舒笑身体不适,众人放弃了第二轮,草草散了场,白弄清一如既往担负起送舒笑回家的重任。
他一脚蹬上越野车,系好安全带,转头见舒笑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看着车外。
指尖在方向盘上敲打了两下,白弄清佯装随意地提议道:“山不来就你,你就山嘛,我们去找暖暖?”他翻转手表看了一下,时针逼近午夜零点,“她说不定刚刚才到家,肯定还不会睡。”
舒笑漆黑的瞳仁亮起 ,倏地转头看向他,只是嘴角弧度尚未扬起,下一秒就偃旗息鼓:“算了,不去。”
“这倒是稀奇,从小到大我没见你有这么怂的时候,”到底是八卦的心占了上风,白弄清眨眨眼睛:“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惹得暖暖那般没脾气的人生这么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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