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生离离
所以,他还是忘记了吗?
好一段日子没出现的头痛隐隐被触动,他手腕施力,重重压在头顶打圈揉捏,慌遽如井水漫涨淹过闭阖的双目,他呼吸急促起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舒笑维持的动作停顿太久,且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细细密汗在光洁额间闪动,直到他面露痛苦之色,路暖再按耐不住,扶住他发着抖几乎要撑不住的肩膀,担忧道:“阿笑,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舒笑缓缓睁开的双眼,眸若点漆,有暗暗的光华流动其中,当视线与路暖交汇时,他愣怔瞬间,沉沉道:“路路?”
路暖无声点头,追着他问:“你怎么样,是还难受么?我就说……”
她心中焦急,竟没有发现萦绕在舒笑周遭的氛围正在悄然变化,如墨滴入水,黑色在水中绘出丝丝缕缕,渐渐洇开。
“你是路暖。”
略显突兀的一锤定音让路暖的话戛然而止,她眨眨眼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这次舒笑没有回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赤裸着,薄薄的肌肉线条紧绷,下半身的肿胀更是无法忽视,勃发的性器包裹在柔软的家居裤里,勾勒出蓬勃的形状。
再观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人,薄软的毛衣连带内衣被堆到了锁骨处,高耸的柔软挺翘,随着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白花花的晃迷了眼。
舔舐的水迹和不知轻重揉捏后的绯红尚来不及消退,明晃晃地撞进他晦暗不清的眼眸,昭示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先是如触电般飞快松开路暖,接着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最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脚步匆匆往卧室右手边的主卫走去。
路暖看着他逃走般的踉跄背影,虽然莫名,却也为此长长松了口气。
她半坐起身,把铺散开来的凌乱长发顺了顺,拢到胸前,内衣和薄软宽松的毛衣一并拉下,调整后的肩带总觉得有些膈应别扭。
及膝伞裙布料硬挺,此刻皱巴地像是揉成一团的纸,交错横陈的折痕密密麻麻散在她心头,只好安慰自己天色已晚,借着夜色遮挡应当不会引起路人注目。
下床时,路暖才发现自己已被吓得腿软,双手撑在床畔缓了好些时间才站起身。
而这期间,舒笑一直将自己关在浴室,悄无声息。
路暖踌躇片刻,先用手机给小白发了消息,催促他快些过来,而后挪移着虚软的脚步蹭到浴室前,隔着磨砂的窄边玻璃门轻轻敲了敲:“阿笑,你还好么?”
门内没有回音传来,她耐心地在门口等待了片刻,正待敲响第二次,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门之隔内传来的细微响动。
路暖侧耳倾听,略显急促的低喘如浪拍岸石,淅淅沥沥淋下,间或夹杂几声从喉间挤出的闷哼,压抑不住地拖长了尾音,像是故意要让人听到。
路暖倏然后退,作为一个成年已久的健康女性,她自然立时明白舒笑在做什么,滚烫热度再次泛上脸颊,她试着用冰凉的手背压了压,尽量轻手轻脚地退离浴室门口。
尴尬地回到床边,她机械地整理好虬结成一团的被褥床单,无所适从地在床尾坐下。
发生了那种事,她不知之后该如何与舒笑相处,退意萌生。可转念想到先前的承诺,和舒笑疑似未退的体热,她实在无法一走了之。
好在小白的消息及时传来,共享的位置显示他已到达离这里较近的机场,若是车程顺利,半个小时就能抵达。
握紧手机,她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她也不必再绞尽脑汁地编纂提前离开的理由了。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舒笑一眼便瞧见了呆呆撑坐在床尾的女人。
滑轮滚动在轨道里的声音把路暖从放空中唤醒,对比她张望过来的挂怀眼神,舒笑看向她的目光要冷淡得多,黑碎刘海沾了湿气,几绺搭在额前,衬得他如玉面容愈发白皙,像是发着光。
情潮退去,在沙砾上留下冲刷过的痕迹。
发泄过后,他整个人懒洋洋的,上身依旧赤裸着,家居裤松松挂在胯上将落不落,行动间松动的抽绳荡在腿间。
他弯下薄瘦脊骨,手指勾起掉落在地的t恤,感受到路暖一瞬不瞬的注视,他一边双手撑着袖管往头顶套,一边冷声道:“你还在这里?怎么,刚刚在床上挣扎得厉害,不怕我出来又强迫你?”
路暖讪讪收回视线,不自在地抚了抚裙摆。舒笑这副生人勿近的恹恹模样,倒是与她在游乐园见到的一致,想来是已从高烧迷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了。
“小白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了。”又担心这话听着像是迫不及待要摆脱包袱,便接过他的后半句话开解道:“我、我知道你发着烧,再加上刚睡醒迷糊着才会……”
她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对舒笑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我没放在心上。”
却不想这些话换来舒笑一声冷笑,短促的气声喷在衣服笼罩的狭隘空间里,依旧清晰可闻。
他一把甩下t恤,倒挂在小臂处,漆黑的眼带着几分怒意扫向路暖,嘴角勾着讥讽道:“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好像无底线似的什么都纵着我,可一言不发,转身就能走人。”
捡起的上衣再次被扔回地上,他咬紧了牙,下颚绷成一道锋利直线,步步逼近床尾。
直到两人相隔咫尺,他居高临下地直视路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发散瞳孔中的颤抖。
可这一点动摇不足以平息这些年淤塞在他心头的委屈、不忿和无解,压抑的情绪累积到峰值,他听见自己自虐般说着违心之语:“路暖,我最讨厌你的就是这点。”
他在路暖黯淡无光的惨白脸色下获得扭曲的快意,无法控制地愈发恶劣道:“就像现在这样,我什么都没说呢,你理由都帮我找好了。那我要是说,我不是刚睡醒,也没烧糊涂,我就是很久没有发泄,就是想和你上床。”
“你倒是肯么?”
平静的反问轻飘飘落下,沉重地压在路暖心头,在听到舒笑那句讨厌时,理智一度被抛掷脑后,是两厢对峙也好,是全盘托出也罢,那根横亘在他们心头的刺,鲜血淋漓也要拔。
可当她抬起低垂的头颅,看到舒笑俯视着她的双眼,那里面除了如墨酽酽的深色,什么也没有。
她再度抿紧了唇,不行,攒积在她心头的疑惑深重,在没得到答案前,她不能贸然开口。
衡量二叁,她现在确信且唯一能做的是——
路暖在瞬间做下决定,努力噙着笑对舒笑伸出手:“可以啊,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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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真的抱拳道歉,这日子过得真的太快了,不知不觉又断更了一个多礼拜……
让我不禁沉思——这么差的效率果然还是应该全文存稿的吧!
然而这本来不及了,只能哼哧哼哧更完,下一本再说
(最近在忙搬家啦,如果不打脸的话,下一章应该会后天更新,有肉!)
暖笑 第19章:勾人(h)
“这可是你说的。”
舒笑无心去深究她是出于自愿还是愧疚,拇指抚上路暖柔软嫣红的唇角,一分分捻平。面无表情的想:她笑得真难看。
仅仅是见到她稍显落寞的神情,攒动在心头的郁忿便消散大半,口不择言的悔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可他也的确无法拒绝路暖伸出的手。
那一刻起他知道,他将是她的裙下之臣,且永远如此。
舒笑半垂眼帘,掩下黑色眼珠鎏转的易碎感,沉默着跨近一步。
单膝压住裙褶,慢慢抵着向前,破开路暖闭合的双腿。
她一声不吭地纵着他,直到前行无路,腿根两侧的嫩肉隔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他硬实的骨骼上,她终于仰头看他,仍是不放心:“你真的退烧了?”
嘲弄的嗤笑先行,讥讽的回答紧随其后:“路暖,你这些年在外面没碰过男人么,连发烧和情动都分不出来?”
路暖这才反应过来,想到不久前自己的一惊一乍,顿时窘迫得面红耳赤。
舒笑却误以为她是联想到了其他什么旁人,像是吃了生柿子,呛了满口的酸涩。他知道它们来自哪里,曾经站在道德高地对顾海成言之凿凿的信条,在路暖面前不堪一击。
他的确是双标,是无耻之尤,都已经烂到了泥里,又何必装什么好人。
五指攥紧,少年气的精致五容如乌云沉下,冷声道:“把衣服脱了。”
脸早已丢尽,也不在乎这点了。
路暖深呼吸口气,软榻毛衣穿了又脱,露出珍珠灰的缎面内衣,在灯光下折射出流光般的华彩,却仍是不及包裹其中的浑圆。薄薄的肌肤仿若透明般,青的紫的红的脉络隐现白雪之下,是棉花,是云朵,是一切轻和软的具现。
交缠的视线化作缕缕银丝将她包裹,路暖无法抑制地羞赧,小臂倾斜着往上试图遮掩,却被舒笑一把捉住,引导着往他的腰间落下。
“还有我的。”
岩浆般炽热滚烫的情欲滚在喉间,低沉的沙沙声扬进她的耳道,迷了她的神智。
事后路暖也迷惑,当时的她怎么如此轻易就晕了头,竟真的上手解开松松打结的裤绳。宽松柔软的家居裤一落到底,一大团鼓鼓囊囊差点撞到她脸上,圆柱状的棒身伏在最前,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滑动,隐隐要探出头来。
路暖再下不了手,头脑一热,求饶般在舒笑精瘦的腰腹落下轻如鹅毛的吻。
猝不及防的酥酥麻麻自尾椎骨烟花般散开,舒笑忍不住闷哼出声,天生白皙的肤色泛上绯红,像是天色薄白时地平线绘出的最淡的一笔。
路暖显然也颇为意外,眼睁睁看着杵在身前的深色内裤前襟洇出拇指盖大小的痕迹,再抬头,半遮半掩于发梢间的薄软耳垂凝成了两颗鸡血石。
原来他也不是全然从容不迫,她紧张忐忑的心略微松弛,眼中荡起笑意,皱起一池的波光粼粼。
而后夜色笼罩,星星点点的光亮自指缝漏下,舒笑以掌为幕,遮住那双让他恼羞又难耐的清亮眸瞳。
掌心轻轻施力,路暖顺着他往后仰倒,蓬松的鹅绒被轻巧地捧住她,包裹着她往下陷。
视觉被剥夺,触觉的灵敏度更上一层,拂在她身体间的那只手带着风游过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际,在高高耸立的圆弧处迟疑片刻,转手插入被褥与肌肤紧密贴合的缝隙。
束缚被解开,两团蜜桃状的乳肉颤巍巍跳出,然而肉体解放带来的自由舒坦没有持续几秒,另一种意义的束缚接踵而至。
黑暗中,她能感受到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雪团在他的掌心变幻成各种形状,很快他就不满足于此,温热潮湿的触感碰上顶端红樱,她忍不住吐出一声幼猫似的娇吟。
大概这声音让她羞耻,之后任他如何舔弄、吮吸,还是整个吞下,锋利齿尖收着力道啃啮,她都咬紧下唇,没有漏出一丝声响。
舒笑也发现了这点,他吐出被含弄地红肿发硬的蓓蕾,留下一圈晶亮水迹。
小鸡啄米般的轻吻沿着唇边探下,路暖偏头躲着这接连不断的麻痒,贝齿松开,舒笑乘机叼起她饱满厚润的下唇研磨舔舐。
鼻尖点着鼻尖,他哄着她开口:“别咬,我想听你的声音。”
“嗯哼……”路暖软软应答,鼻腔逸出的闷哼让舒笑全身窜过电流,他压低身子贴紧另一具柔软,早就挺硬的胯下在股间难耐地上下磨蹭。
欲求无法得到释放。
粗重急促的呼吸绕在耳际,舒笑松开手,乍然重获的光明让路暖颇不适应,频繁眨动的眼中泛起水光,迎上那双被情欲充斥的黑眸——眼尾飞红,乌黑浓密的卷睫像是被水洗过,根根分明,上下翻飞间带起一汪春水。
自醉,也勾人。
路暖难以自持,没想到自己也有被美色所迷的一天。
她微仰起头,先是把轻柔的吻印上那双让她难耐的眼,感受到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刮蹭在自己脸颊,她忍着痒意逐渐下移,双唇贴合,暧昧的喘息消散在唇齿黏连的“渍渍”声中。
趁着路暖被灵巧的舌尖刮弄搅和得晕头晕脑之际,舒笑一只手径直往下,手指扒开障碍抚上柔嫩的软肉,感受到些微的黏湿。
在路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面上浮现一丝极淡极轻的笑意,这场他要来的欢愉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但还不够,他仍记得初次急切进入时给路暖带去的发疼发青。
吸取教训,他两指并作一指在肉缝间磨蹭着沾湿些许,挑开缝隙缓缓挤进,温暖蠕动的嫩肉紧紧钳住他,抗拒着异物侵入。
“路暖,你放松些……太紧了。”
被咬红的唇瓣微张,新鲜充沛的空气灌入,路暖后知后觉地听从耳畔低哑迷离的声音,却不知要怎么放松,身体短暂地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有自主意识般将舒笑劈开的手指夹得更紧。
舒笑“嘶”了一声,漆黑的眸子加深,对上路暖蒙了层水雾的晶莹双眼。
嫣红的唇再次俯下,将她无意中流下的涎液暴风卷入,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般一刻不舍得离开。
手下的动作未停,他穿过层迭蜜蕊,循着印象在甬道深处四处点火,路暖急促的喘息逸出哭腔,拱身想要逃离过分的刺激,呜呜咽咽地求饶:“阿、阿笑,我不行…你别……啊”
这过激的反应却正中舒笑下怀,记忆重复加深,他模仿着真正的交媾快速抽插,同时重点关照着那处,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碾压着剐蹭,重重快感一层迭上一层,电流从下至上窜过脑海,蜜液浇湿了手指汩汩而出,顺着缝隙延至臀瓣,给深色的被套绘上淫靡的图形。
舒笑抽出手指举到眼前端详,透明的黏液挂在指尖拉扯出长长的细丝,香甜的麝香丝丝缕缕飘进鼻腔,搅浑了他最后一丝清明。
被他强行压制住的硬痛渴望更甚,他脱下身上最后一点遮掩,胀成紫红色的粗长颤巍巍现身,蘑菇头被晶莹的体液打亮,看上去愈发不好惹。
他无视路暖脸上一闪而过的害怕,抚着性器对准窄壶缓缓推进,同时箍住她纤弱的腰身将她拉下,两相对进,直至严丝合缝。
重回念想已久的故地,舒笑只觉浑身的毛孔舒缓张开,满足的喟叹拉扯出长长的一声,有别于路暖夹杂着闷哼的惊呼。
甫一进去,舒笑就被层层皱褶吸得头皮发麻,路暖的身子被他扣着往下滑,半是腾空,他折起两条修长白洁的腿勾在自己腰际,双眼涨红,眼睁睁看着自己紫红色的肉根抽出又推进,伴随着路暖细细的呻吟,接连不断的啪啪声在室内和谐地奏起交响乐。
他插得又重又急,毫无章法,像是要把路暖整个人撞飞,吓得路暖紧紧抓住身下被褥,揉成一团,身子被带动着前后耸动,蜜液直泻而下,沾湿了两人的黑卷丛林,痛苦和欢愉同时迸发,声音被撞碎,不成句子:“阿笑,慢……你慢点……我,我不、不行了……”
舒笑被她的泣不成声换回些理智,激烈的动作暂缓,他伏在她身上吐出炙热的喘息,有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额线滑下,滴落在路暖挺立高耸的柔软上。
他红着眼舔去,以此为原点攀援而上,眼角沁出的泪珠被卷进轻柔的吻里,像是受伤的小兽相互抚慰。
下面的动作却再次变得激烈起来,有了短暂喘息的内壁更加敏感,白光闪过,路暖尖叫着抽搐不止,温凉的春露浇灌而下,像蜜糖化水般粘稠地挂在他仍旧硬挺的性器上。
他还没有到,身下的路暖却已经又经过一轮高潮,像条濒死的鱼暴露在空气中,渴求生存所需的氧气。
舒笑暂停了动作,贴紧了她的身子轻抚背脊,耐心等她平复急促的喘息。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短暂的温情时刻,路暖后知后觉地察出这持续不断的电子音来自自己的手机。
她侧仰起头,修长的天鹅颈划出弧度,或轻或重的紫红淤痕随之延展,开出情人间最糜烂的花。
舒笑抿紧不悦的唇线,又轻而易举地被那些他留下的痕迹取悦。
因而当路暖伸长手臂数次勾起头上的手机失败,轻轻推开虚拢在身上的舒笑时,他黑眸眨眨,很是乖顺地退开些许。
路暖转过身子,被褥在身下拖着向上挪动了些许,艰难拿到的手机屏幕上,“小白”二字正闪烁个不停。
嘴角的笑容尚来不及绽放,手中突然一空,路暖惊惶转头,撞进舒笑一双乌黑的眼,分明方才还浸染着情欲涨得通红,此刻在屏幕冷色的光照下,却幽如深潭,平静、阒暗。
路暖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紧张地拉住舒笑持着手机的那只手腕,咬着嫣红的唇,波光流转间散着乞求的光:“不,不要接。肯定是小白快到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提醒了舒笑。
他才吃了个半饱,就要面临被人为打断而匆匆结束的局面?
怎么可能。
骨节分明的指尖果断按下绿色键,微弱的杂音电得路暖汗毛竖起,全身紧绷成一张撑到极致的布帛。
舒笑垂下眼睑,勾了勾嘴角,那声音越来越近,混着她急速加快的心跳声在耳畔瓮鸣。缠绵的湿吻翩跹落下,憩息在她赤裸瓷白的蝴蝶骨上。
“…唔嗯……”“暖暖!”
电话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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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yanqinggang ( )
暖笑 第20章:代答(微h)
因猝不及防惊起的呜咽被白弄清滚字如珠的飞快语速所掩盖。
“暖暖,晚高峰高速上有些堵车,我可能要晚一点到,你不急的话就再等等我。”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对话模式让路暖跳到嗓子眼的心略有放缓,然而她无法确定,那半声呻吟是否被白弄清捕捉到。
羞耻感越过忐忑占了上风,她通身的莹白浸透了凤仙花的汁液,显得鲜艳欲滴,惹人垂涎。
舒笑目光沉暗,喉间发紧,再不满足于轻啄慢吮。
想舔遍她全身的想法在脑内鼓燥跳动,他额上青筋绷起,越俎代庖,回答白弄清:“不急,你慢慢堵着。“
那声音太过暗哑低沉,与往日里少年感的清越差别明显,像是在尘沙间滚过的荆棘玫瑰,明明裹挟着恶劣焦躁,却莫名透着股欲气。
白弄清心里咯噔一下,摘除那来自直觉的汗毛竖起,惊讶回应:“阿笑?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暖暖呢?”
而这边厢,路暖在舒笑声音响起的一刹那便惊惧加身,条件反射地想要阻止。
但是细软腰身不知何时被舒笑以半圈的姿态不紧不松地扣住,动作滞住,慢了半拍。
因此当她忙里忙慌地扭转身体,微吊着上肢用手捂住舒笑的嘴时,已经是来不及。
路暖抿紧嘴巴,贝齿在丰润的下唇勒出齿印,无奈落下手掌,心里生出无言的难堪和不适。
不管是在游乐园漠然相对的舒笑,还是在床尾讥笑怒怼的舒笑,都不及此刻无视她的祈求,一边贴着她裸裎相对,一边与人通着电话的舒笑陌生。
生气、失望、沮丧、委屈,种种心绪在胸口这个调色板上最终和成了颓然。
她想,也许她也是让舒笑变成这样的原因之一。
舒笑却是不知她的心思百转,只恼于她的分神分心,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了,克制着在她圆润肩头轻轻啃了一口。
轻微的痛意果然将她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他的身上,明澈的双眼中写满了意外和茫然。
他是狗么,怎么老是喜欢咬她?
这颇为孩子气的举动让路暖哭笑不得,却又莫名找回了些熟悉感。
支撑她整个身体的右臂本就颤颤巍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啃啮轻轻一推,顷刻间失了力量,整个人重新摔进蓬松的云朵里。
还不等她喘口气,裸露的脊背就被另一具滚烫的身躯覆盖,再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鸡皮疙瘩瞬间被激起,指节修长的手掌在细腻滑润的肌肤上四处逡巡,准确无误地握住压进被褥中的奶团,奶白色的乳肉溢出指缝,可恨他现在无暇去一一舔净。
只好寻求补偿般将扑着热气的湿吻印在每一寸裸露的脊背上,沿着尾椎骨向上,一路天女散花般绽开细碎烟花。
害怕发出声音,路暖咬紧牙关,把脸埋进更深的密不透风中。
她难以辨别,这止不住的浑身战栗是来源于酥麻还是高度的紧张。
啄吻最后在新鲜出炉的齿印旁徘徊停留,让路暖有种错觉——她仿佛是他嘴里的一块肉,想要囫囵吞下,却又不舍得一口吞噬殆尽,便只能一遍遍地咬在嘴里,含在舌尖。
神智昏沉间,她恍惚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直到舒笑漫不经心的声音划过昏昧的识海,“她现在没空接电话,你过半……”
路暖陡然被惊醒,几乎是同一时间,恢复原貌的花阜被再次一点一点撑开,熨贴地抚平甬道每一处褶皱。
饱胀和失控呼啸般重新占领她的脑海,还没反应过来,侵占已经完成,国王持枪挥下,挞伐驰骋。
而在他们身边,亮着屏幕的手机发出幽幽蓝光,早已切回主页,如波涛汹涌中的一叶扁舟起伏不定-
同样起伏不定的,还有一个小时后拖着登机箱站在舒笑家门口的白弄清。
他满脸不耐烦,指尖有节奏地敲打在拉箱杆上。
话都没说完,突然挂他电话也就算了,反正他早就习惯。但这门铃他按到手酸,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有点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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