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暖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生离离
舒笑摇头,又点头,“太苦了,药片也很大,我吃不下。”
路暖露出一丝讶异,沉思数秒,很快道:“你等一下。”
逃避吃药的愿望再次落空,他忍着失落和心悸再次遥望她的身影消失。
这次等待的时间更短,还没等他整理好心情,路暖便小心翼翼地端了个小碗走进房间。
他家里还有这种绘着小花纹样、像小碟子一样的碗?他皱着眉,惊奇地接过小碗,再探头望去,碗里水并不多,将将铺了层碗底,白色粉末和细碎的小白块搅浑了些许清澈。
“这是……?”他有所猜测,却还是忍不住求证。
果然,路暖给出了他心中的答案:“我把药片敲碎了混在水里,你不用吞咽,一口闷掉就行。”
见舒笑只呆呆地望着小碗,并无下一步的动作,路暖也忍不住怀疑这在小家伙身上很是灵验的方法是否不妥,夹着担忧问他:“怎么了?还是不想喝么?一口下去很快的。”
舒笑向她投去复杂莫测的一眼,“小时候,奶奶也这么让我吃药。”
而旁的人,譬如小白般也仅是苦口婆心劝他忍耐一下,更有不耐烦者直接上手强行逼他吃下的也不少。
一瞬间,他的眼眶又酸又涨,微微发热,明明是早已习惯的人和事,偏偏在她面前生出委屈之意来。
深呼吸一口气,舒笑将汹涌而来的情绪强行压制——没关系,他只是因为生病了。
胡乱间眼一闭,嘴一张,囫囵将药片吞咽下去,发苦发涩之味直冲脑门,让他整个眼眶都皱起来。
路暖及时递过水杯,在他如牛饮水的咕嘟声中提议:“你要再来颗糖么?”
这是完全把他当孩子哄了。
舒笑一边沉溺于路暖的无微不至,一边又时刻提防着提醒自己不能再深陷进去,再想到她因何会如此熟练,泛在心头的那一丝丝甜意很快被苦涩重新占据,一如他嘴里的味道。
刻在面上的,只有他依旧沉郁苍白的神情。
他将杯子递给路暖,听她在一旁耐心安慰:“等等睡觉的时候被子压实一点,出了汗发烧就好了。”
“你会走么?”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扣挖被单,问出的话语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联系了小白,他正巧不在申海,回来时会稍晚些,我等他来了再走?”
尾音上扬画出个问号,舒笑“哦”了一声淡淡点头。
路暖一时摸不清他是想她走还是留,正待再问,舒笑已经摸了手机钻进被窝,老老实实地将自己裹成蚕蛹状。
她笑了笑,不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端着水杯和小碗走出了房间-
耳边树叶翛翛,薄霰遮挡了视线,路暖提裙走在林中,脚下枯叶传来薄片碎裂的清脆声,她停驻原地低头看去,满地的黄色夹着些许红色撞进眼中,宛如站在金子堆上。
再抬头时,阳光自树叶间隙射下,给所见之物均匀地洒下一层金粉。
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丝动态,她毫不犹豫地跟上,宛如捉迷藏般窜梭林中,直到被一高耸入云望不到尽头的参天大树挡住了前路。
正前方,粗壮树干上有个椭圆状的树洞,她踮起脚尖好奇地探头张望,却是漆黑不见底。
落寞之际,树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先是一条蓬松弯曲的尾巴探了出来,紧接着绿豆眼睛,短小耳朵的小小松鼠现出全形。
路暖清透的眼珠子亮起,看着那被小爪子牢牢抓在身前的栗子,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摊开掌心,笑语嫣然地哄骗:“我好饿呀,这个栗子能给我么?”
小松鼠蜷起的耳朵动了动,弹跳着跑到离路暖一米远处,飞快放下栗子,眨眼间又缩回了树洞。
这么容易?
到手得太过简单,她不再以玩笑对待,小小上前一步,试探着问:“这个太小了,好像不太够?”
黑澄澄的眼睛与路暖视线交汇,它几乎没有犹豫,转身回到巢穴。
很快,路暖面前就推出了一座小山,坚果类最多,榛子、栗子、松子和核桃,还有山杏浆果,最瞩目的是迭在最上面的一朵白胖蘑菇,菌柄快要撑不住圆润饱满的伞盖,斜倾着耷拉下来。
路暖噗嗤一声笑起来,引来小家伙茫然地纯净注目。
这次它没有再缩回树洞,大着胆子蹲坐在那座小山前。
路暖蹲下身,与它平视,指着小山笑道:“这些都给我吗?”
“嗯。”它点点头,似乎有些担心不够,又回头看了看树洞,小声道:“我还有很多,都可以给你。”
路暖探出手,把那颗白润蘑菇握在手心,“我有这个就够了,你呢,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做个交换。”
“我……”它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墨黑圆润的小眼睛滴溜溜转,过了很久才小心翼翼道:“我、我想要你……偶尔来见见我,可以吗?”
“这个也太简单了。”路暖自觉尚算平易近人,不明白它在她面前怎么如此紧张,甚至看着有些畏缩,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便放慢了语调,悠悠建议:“我拿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要不要换一个?”
“那……”它突然扭捏起来,偷摸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犹豫着探上前来,他们本就靠得近,身高的差距在逐渐缩小,路暖的视线变得狭隘,只能看到它越凑越近的脸庞。
白皙无暇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眼睛不算很大却黑白分明,那深邃眼瞳是在漆黑幕布中点亮的一颗星,又像是深潭中的一汪漩涡,看久了忍不住会被吸进去。
这分明是舒笑的脸。
她霎时被惊醒,然而连续数日的疲累压在眼睑上,重得她弹不开眼。
迷朦间,有软软的、凉凉的触感扫荡在她的脸颊,额上,最后停留在唇间,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这些轻微的触碰如春风拂柳,也带来一丝痒意,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她不胜其烦,侧过头试图躲避,嘴里嘟嘟囔囔:“七七,不要闹。”
那扰人清梦的动作果然有了短暂的暂停,可很快卷土重来,轻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叼住她的下唇研磨舔舐,酥麻感从唇间蔓延至全身,路暖被带动着逐渐沉浸,冷不丁被泄愤似地狠狠咬了一口。
因疼痛而撬开的贝齿被趁机而入,如果冻般的柔软剐蹭着口腔每一寸领地,推弄着她的舌头。她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只能本能地随着那柔软之物共舞,张开双唇主动吸吮搅动。
愈发激烈的动作带起燥热,她像条上岸脱水的鱼,急迫渴望唇舌间漏出的丝丝凉意,混沌意识逐渐清明——这绝不是宠物能做出的事。
有人在吻她。
不知何时,那令人窒息的唇舌交缠已经停止,呼吸喷薄出的热气灼烫得烧人,掠过她的颈间,凉凉的鼻尖触碰着往更深处探去。
路暖再无法冷静,她拼力弹动沉重的眼睑,才露出一条缝,清亮光线便争先恐后地涌入,配合着愈发有存在感的胸闷,视线所及处雾蒙蒙的,像加了层滤镜。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有一头茂盛繁密的乱发蹭在她下颌,痒痒的很是熟悉,路暖忍不住抬手抚上,蓬松柔软的触感一如既往,她开口,声音沙哑:“阿笑?”
===============================
首-发:yuwangshe.one ( )





暖笑 第17章:记忆
刚醒来时,梦境与现实交叉,她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又是身处何地,只当这又是一个日思夜想后的延续。
而当那头蓬松柔软的乱发握在手中,她确确实实想起——
她在舒笑家中。
那挤在她身旁,半个身子都覆压上来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可她分明记得,把一切收拾妥当回到主卧时,舒笑闭着眼呼吸均匀,已然是熟睡。
这寂寥空荡的家中甚至找不到一把椅子,她不想离得舒笑太远,便选择席地而坐靠在床边。
想来是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这种情况以前通宵工作时并不少见,可她无法确定的是,这次是否还是舒笑把她抱上的床。
而此刻,舒笑从裸露大半,呼之欲出的丰盈中抬起头。
见路暖醒来,他露出白牙,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惊慌,反而伸手拂了拂路暖凌乱的鬓发。
温柔的吻印上发间,刻在额上,又忍不住再次探访被蹂躏后发红肿胀的唇角。
湿漉漉的气息与路暖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的如出一辙,意识清醒了,认知却仍处在懵懵然中,
“你、你在干嘛?”
听到如此天真的发问,舒笑挑了挑眉,黑曜石般的眼眸直勾勾看向路暖,嘴角弧度上扬,反问道:“你说呢?”
说话间,他的手探入路暖薄软宽松的淡紫羊绒衫,带有颗粒感的指尖无法忽视地游移在柔滑雪肤上,引起路暖阵阵颤栗。
猝不及防间嘤咛声自鼻腔逸出,她瞬间涨红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与舒笑对视。
无声摆尾的蛇眼看就要偷到那颗水润饱满的桃,却被一股不大的力量止住。
舒笑偷袭失败,幽黑双瞳里写满了不乐意。
路暖无奈,说实话,第一次是做,第二次也是做,于她而言并无区别。
况且退一万步讲,眼前的男子即便不是她在意之人,单论他那修长的身形,劲瘦的窄腰,薄薄的肌肉紧实地包裹在筋骨之上,一切都恰到好处地契合她的审美,她就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
自她回来后,舒笑表现出的冷漠态度和溢于言表的抗拒,让她着实不想再随波逐流,放任自己留下又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于是她平复心情,淡淡开口:“我不明白,阿笑,你现在不是讨厌我吗?”
从衣内撤出的指尖绕着路暖散落在枕的长发不断转圈,乍听这看似疑问,却莫名笃定的问句时,舒笑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讨厌你?”
手上的动作停下,他呆滞片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抖着身子笑起来。
路暖抽出在舒笑蹂躏下变得蜷曲的柔软发梢,她固然不觉得这话的内容有错,却也不得不承认,如此直白开口多少显得有些稚气。
滚烫的热度攀援而上,涂满整张清丽白皙的面孔。
她很少有如此鸵鸟心态,将脸埋在乌发与枕间,不想让兀自笑着的舒笑看见。
可偏生越是这样,舒笑越是要凑近了头去看她,如捉迷藏般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路暖的目光。
毛绒绒的发梢触在耳边和颈间,喷薄的热气浮于细腻肌理之上,她忍不住反手挡住面部,将舒笑毫厘之外的脸推出些许。
舒笑也不执着,干脆将路暖整个裹挟进怀里,脑袋窝进她的肩颈处蹭了蹭,笑意盈盈道:“路路,这世上我讨厌谁都不可能讨厌你。”
“那你……”闷闷的声音传来,很快被轻扬脆亮的声调取代,“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路暖自胸口抬起头,见舒笑黑亮的眼珠子闪着光,依稀有几分从前的少年模样。
舒笑见她愣怔着闷不吭声,着急地自己解释起来:“你是不是看到他们剪的舒途同归视频了?那些镜头都是借位拼凑出来的,都是假的。柴方同都指着鼻子骂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舒途同归”路暖倒是知道的。
半年前舒笑参演的探险悬疑网剧《诡历》在鹅播出,得益于智商在线的紧凑剧情,考究细节的服化道,以及每一帧都可截图做壁纸的实景拍摄, 一经播出便火爆全网。
其中最为热议的便是由柴方同饰演的男主和舒笑饰演的男二组成的cp“舒途同归”。
两人在剧中既是灵魂相契的挚友,又是分道扬镳的劲敌,悲剧的结局更是给观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遗憾和不甘。
而投射到现实,拍摄的花絮中两人互动频繁,互怼互嘲中透着旁人难以插入的亲密;面对媒体采访时,十句有八句会提及对方,让剧粉和cp粉们高呼我们磕的cp是真的!
然而随着剧的完结,两人不再甜蜜营业,渐渐疏远,最近一次的合体还是月前的某场时尚盛典。
两人一个身着纯白西装,戴了宽檐的黑色大礼帽,一个通体黑色,白色水钻的腰封将腰身束成细细一柳,并肩站一起时堪称双绝。
当晚成了cp粉们的狂欢盛宴,剪刀手们献上大片,站姐们奉上神图,而记者们蜂拥而上,不断将话题往两人的私下关系上引导。
路暖沉吟,原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么?最关键的是——
“他骂你什么了?”
不想这简单的疑问让舒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郁晦暗,嘴角缓缓下沉,黑黢黢的目光勾在路暖身上,像是在无声审视。
可下一瞬,僵硬的面容重又松泛开来,路暖眨眨眼,数秒前的沉重凛戾仿佛是她的错觉。
他看起来与之前的明朗模样别无二致,路暖却分明觉得有什么变了。
黑黑的眼瞳没有任何波动,声音被刻意放得很轻很轻:“路路,你忘记了?”
宽大手掌抚上路暖脸颊,拇指摩挲着洁白无暇的肌肤,舒缓的节奏将路暖混乱的思绪引向他的回忆。
“柴方同仗着自己科班出身,瞧不起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那时在片场,凡是我不能一条过的,就会被骂作花瓶、面瘫、木头人,全身僵硬的人偶,脑子里装的全是水……”
路暖听得眉头拧紧,忍不住不忿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又没有正经学过,连犯错学习的机会都不能有?再说他……”
“再说他唱歌也不好听,有什么资格对你这么严苛?”
剩下的话被舒笑抢了过去,与她想说的相差无几。
路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模样让舒笑弯了眼睫,忍不住探上前轻啄一口,“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当年还在拍摄时,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才能忍着和他合唱了ost,还一起在镜头前装作关系好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眉眼沮丧地耷拉下来,嘴角微微下垂,像是受了伤还万般忍住的小兽,咬着唇畔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
路暖呼吸一窒,愣愣指向自己,在舒笑明确的点头下,彻骨的寒意由四肢一点点侵蚀至全身——诡历拍摄时她尚在北方,绝不可能对舒笑说出这些话。
舒笑口中的路路,是谁?
她心乱如麻,五指无力地攀上近在耳旁的舒笑的小臂,眼神慌乱,又隐隐暗含了一丝希冀,“阿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舒笑看了看路暖的手,不明缘由的细微发颤经由贴合的肌肤渡过来,一如记忆中的纤柔模样。
喉结滚动,谈话间消退下去的欲望在路暖主动的触碰下卷土重来,如星星之火在他体内燎起喷薄融浆,翻涌不息。
他温柔地笑起来:“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你当然是路路啊。”
垂落下去的手被他珍而重之地拾起,握在手中揉捏了一下,感受到与他全然不同的柔软。
他的心像是被填充了棉絮的玩偶,鼓鼓囊囊,又像是从幽暗深井中提出的水桶,晃晃荡荡将要满溢。
想要她。
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把自己嵌入与她成为一体,想要把她钉在自己身边,哪也去不了。
他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路暖纹路清晰的手心印在一吻,指着靠近虎口处,近乎与筋络浑然一体的黑点道:“这是你十岁时扎进去的铅笔芯,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退。”
十指相扣,他的另一只手往下滑落,撩起蓬松的伞裙,准确无误地抚上路暖右膝凹凸不平的伤疤。
“十八岁高考完,你去旅游爬山时不小心跌落石阶,留下了这个伤疤。”
他每说一个字,路暖脸上的惊异便多一分,这些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过往,她甚至不记得是何时告诉他的。
也许不过是哪次闲聊时的顺嘴一提,也许是酒桌上不过心的玩笑打闹,可他却记在了脑海。
而舒笑没说的是,他也曾试着在相同位置留下铅笔印,可当伤口结痂掉落,新长出的稚嫩粉肉与之前毫无差别;
那个旅游景点,他也曾独自前去,漫山的翠林竹海早已掩盖任何前人的痕迹,遍寻不到她当时跌落之地。
勉力维持的最后一丝清醒告诉他,不能将这些告诉路路。
高涨的情绪混着血气涌向下身,他控制不住再次探进衣内。
路暖尚未回过神来,平坦柔软的小腹已然裸露在外,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很快就不冷了。
舒笑贴在她身上,吐息时的热气喷洒,酥麻的痒意如卷起的衣角层层堆迭,不及给她抚平战栗的机会,湿润黏腻的吻随即落下,蜿蜒着向上,留下一路水迹。
粉白的玉团被人捏住,轻轻揉推成各种形状。他循着记忆翻开绵绵软桃,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隐藏在乳肉边缘。
他粲然一笑,温热的舌苔与之会合,先是吸吮啜弄,接着整个含住,坚硬的牙齿刮着细嫩的皮肤,路暖浑身颤抖,白肉被持续上扬的热度蒸出粉态,鼻尖沁着细雨,意识在反复的细微钝痛和酥麻快感下逐渐放空,直到难以忽视的异物抵在她股间。
他硬了。
她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推拒起来,却在触碰到舒展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停止了挣扎——像是炎炎炽热的盛夏摸到的塑胶道,初时温热,很快滚烫的热意一波一波翻滚袭来,逐渐变得烫手。
她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撸起舒笑垂落额头的碎发,惊呼出声:“阿笑,你是不是还没退烧?!”
=====================
这两章写的一直不满意,反反复复的修改,实在拖不下去了,抱歉久等~




暖笑 第18章:强迫
舒笑终于在她的惊呼声中抬起头来,浅薄红唇泛着潋滟水迹,他满面春色,眼尾晕着潮红,眼神迷离又懵懂,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反应过后,拉下路暖覆在他额头的手哑声道:“我没事……就算在发烧也没事……”
他挑着眼尾看过来,俯身含住路暖圆润耳珠,粘腻的吞咂声混着他暗哑的嗓音鼓动在耳边:“我下面烫得不行,路路不想试试放进去是什么感觉么?”
认知中仿若溪涧中影布石上的清鱼,此刻却化身深海中魅惑人心的海妖,对她窃窃私语,下流至极地蛊惑着她,诱导着她。
她一时恍惚,不知哪个舒笑才是真的。
可随着温热指尖越探越下,勾着内裤丝滑的边缘试探着潜入,她再顾不上辨别,在有限空间内小幅度地挪移身子,弓身侧卧,将舒笑愈发放肆的手紧紧夹在大腿内测,不让他再往下。
“阿笑,你先放开我,现在不行……你,你现在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
舒笑一只手被夹住,反其道行之,干脆压着陷入更深的软肉里,半个指尖被柔软嫩滑的触感围裹,他忍不住揉捏,身下的硬物胀得发痛,理智也一同深陷其中拔脱不出。
漆黑的眸子痴痴地看着路暖凌乱衣间露出的斑驳红痕,分明意乱情迷着,嘴里却强调自己的清醒:“路路,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他时轻时重地揉搓捻动下,紧紧闭合的双腿间除了闷闷痛意,还牵动了更隐秘的酥酥麻麻,从敏感的大腿内测四散至尾椎颅海,腿心渐渐变得湿润。
舒笑的上衣不知不觉已没了踪迹,裸裎相对的紧实胸膛白皙剔透,路暖眼角沁出薄薄的一汪水,无处安放的双手贴在温热皮肉上,到的此刻,她依然顾虑着舒笑的生病,不敢强硬地推开,只轻轻推动着往上。
掌心下热度灼人,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商量:“下次好吗?阿笑……等你病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眼泪被尽数舔走,他摇头:“我不信,路路只会哄我,不会有下次。”
根本是油盐不进。
舒笑黑亮的眼珠子倒映出她在撩拨下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脸,意识如浮萍般沉沦其中,她再支撑不住,撑在胸口的双手颓然撤下,放弃了抵抗。
身上的动作却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舒笑眉头紧皱,将路暖胡乱拢在肩头的松垮衣领再往下拉扯了些,因着她方才的动作一晃而过的不明物逐渐显露全貌。
在肩胛骨与胸乳之间,有道比周遭皮肤更深一些的粉棕伤痕,虽破坏了完整的一片皑皑白雪,却平添几分残缺的美感与怜惜之意。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痕迹。
比月牙更宽更短一些,像是某种……咬痕。
“这是什么?”
指尖轻轻描摹着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如虫蚁爬过般酥麻,路暖平复着喘息,怕痒地避了避。
迷离双眼恢复了些许清明,她垂眸望去,四年前那个流血的咬伤她一直没上心处理,伤口好了又发炎,几番往复后,留下了这个再也抹灭不去的痕迹。
她衣着偏保守,一般人难以瞧见,只没想到某位始作俑者竟也会如此震惊,露出全然无辜和茫然的模样,倒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便目露古怪,反问道:“你不知道么?”
舒笑却以为她是真的在问他,近些年他时常记忆模糊,过往片段在他脑海往往只残存了零星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需得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找到些线索。
他明明那么害怕,只要是关乎路暖的记忆,都被他时不时地翻出来一遍遍地重复,一次次地回忆,恨不能用刀一点一滴地镌刻在脑子里。
1...678910...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