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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orns
已经待了几天的封家,辛晚逐渐熟悉这里的一切,也常在阁楼听见佣人对封家八卦的讨论。
封家所有事物,不管大小,封暠生一点儿不插手,全权交给自己的妻子管理,封氏集团,辛姒的股份是整个公司第一多,封暠生属第二。
辛姒的父亲活跃在政治界,可他手里的公司也特别多,当初将女儿嫁给封暠生时,把辛氏集团改名封氏送给女婿。
但有一个条件,这家公司最大股东必须是辛姒。
对了,辛姒是爷爷奶奶养大的。
封暠生很聪明,自然懂其中的门路,照听照做是绝对不会错的,他现在就过得挺好,他也很爱辛姒。
这些都是从佣人嘴里听见的。
封家好像也不是她想象的封家。
打开那间为她准备的礼物屋,辛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弧形挂衣架上挂满各式各样的礼服,走近顺着第一款礼裙滑摸到最后一件礼裙。
屋内正中间还放着礼物盒,辛晚看着没动,管家走到她的身边。
“这是夫人为辛晚小姐准备的礼物。”
辛晚问:“那我身后的……”
“也是夫人送给辛晚小姐的。现在您可以打开礼物盒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慢慢的揭开礼物盒,在这时候管家走向门口将灯关上:“请继续打开礼物盒。”
听话将礼盒打开,盒子里铺满野菊花,暖黄灯光照在辛晚的脸上,她看见盒子里内摆放着一双细跟红底高跟鞋,模样致。
高跟鞋上还有一张卡片,拾起卡片,内容进入眼里。
———我喜欢渴望自由的你,像野菊般恣意。
署名:辛夫人。
辛晚是在书房找到封夫人的。
还未开口,辛姒步履轻轻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手心暖着她:“我不喜欢谎言,我希望你做真正的自己。”
从喜悦中走出来。
辛晚缓慢地问:“您一直都知道我是有目的的对吗?”
她点了点头,手指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尾:“见你的第一面,你的双眼在和我说话,它让我带你离开。”
辛晚垂眸,拿开辛姒的手,声音冷冷淡淡:“请问您一个问题,封夫人有姐姐吗?”
封厌被他爸使唤去书房找文件,走到书房门口,虚掩的门,从缝隙跑出的光打在地板上。
听见里面说话声,准备推开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脚往后退半步。
封厌后背靠着墙壁,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果,揭开红色包装袋,糖入嘴里,苹果味。
“没有。”辛姒回答。
意料之外的答案,辛晚愣了几秒。
“我是独生子女。”
她说。
辛晚彻底慌了,舒邻姑姑不会骗她的。
封厌仰头望着挂在墙顶上的挂灯,双手把玩红色糖纸。
辛晚掩盖即将失控的情绪,落荒而逃从书房出来,略过封厌,封厌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肘。
“丢绳索的人才是地狱,你是地狱的猎物。”





宵禁 5
孤儿院没了,辛晚找不到舒邻也找不到刚见过不久的莫士。
全都失踪了。
无迹可寻的感觉,让人心慌让人讨厌让人……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紧绷感蔓延全身,握住手机的双手忍不住冷颤,双眼明暗交错,心哽头疼。
———丢绳索的人才是地狱,你是地狱的猎物。
猎物,她是猎物。
她永远活在别人给自己建造的世界,遇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去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活该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
去学校报道那天。
辛晚和封夫人并排坐在后座,封厌在前。
与辛晚心不在焉的样子,辛姒与封厌像个没事人似的。
辛姒微微侧头看了眼在发呆的辛晚,主动拉过她放在腿上的手。
封厌手撑着额头,通过反光镜漠视这一切。
辛姒说:“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晚点去。”
依然的大家闺秀,温柔细致,辛晚之前没发现,只觉得封夫人很温暖,她依赖她,喜欢她,现在她只觉得她冷漠,生在骨髓里的冷漠,用层层温暖包裹。
不应该的,不应该这样觉得。
可是,哪一个母亲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厌。
两叁天的时间,变了个样。
辛晚头痛轻轻甩开她的手:“对不起,我想我是有点不舒服。”
封夫人慢慢握紧空荡荡的手心,抿唇。
“今天就不去报道了。”
“我不想去读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她们对视一眼。
“不可以的。”辛姒回答她。“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去报道,但不能不上学。”
“我不想住在封家。”
“可以。”
“帮我找舒邻姑姑。你知道她的。”
“可以。”
“我说什么都可以吗?”
“这些都可以,而我不同意的晚晚能学会理解我吗?”
辛晚没应,只觉得浑身发冷。
辛姒重新抓住辛晚的手,“我想,我应该确定一些事情了。”
司机靠边停车,辛姒下车到7-11买点东西。
封厌阖了阖双眼,看着封夫人的背影,见她走进便利店,“咔”一声打开车门,下车走到辛晚车窗边,敲了两下车窗,车窗滑下。
辛晚看他。
他手肘搭上窗沿:“我帮你找舒邻,你离开封家。”
纯粹到底的目的,真令人清醒。
辛晚抛出条件:“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就走。”
封厌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啧一声:“要我告诉你还是要骗了你的舒邻告诉你,这其中滋味完全不同,一个晚上考虑一下。”
“不需要考虑,我要你告诉我。”
“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我想懂事过。”
一说一应,接的十分紧凑。
封厌这时候选择闭声,两人眼神对峙,他手肘准备离开窗框时,辛晚眼急手快摁住。
辛晚:“告诉我,我就走。”
封厌:“现在把答案告诉你,你就走不了了。”
“不告诉我,我永远都不会走。”辛晚决绝道,指尖止不住的轻颤。
封厌能感受到她的急躁,俯身,眼望入她的眼,深邃如迷道,右手摸向她鬓角的碎发,热气喷向她的脸颊与耳垂,用两人可听见的声音。
“给你时间考虑,不是让你借机任性的。”
辛晚盯着他的眼睛,呼吸缠绕间,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底是我在借机任性还是你在借机行事啊?你想做什么我没兴趣,我相信你已经查清楚我想干什么了,现在你在和谈条件,说明我并没有搅乱你的计划,你又何必来搅我这摊浑水呢?”
封厌冷漠的瞧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小傻逼,老子在救你呢。”
“你问过我吗?问我愿意让你救吗?怎么会这么自作多情啊你?”辛晚犹如全身竖满了尖刺,理智全无,他说一句,她怼一句,她不舒服,她也让他不舒服。
她怎么会这样,幼稚得可笑,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不回来了。
行,话他妈都说到这份上,封厌到底是被辛晚气笑了,骨子里本凉薄,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儿怜悯心,想着就帮帮忙,可人家居然不领情。绝,真绝。
手肘不再靠着窗沿,俯视辛晚,平静地说。
“别把现在的态度回,继续这样保持下去,我想看看你能在封家混成什么样。”
辛晚知道自己惹恼他了,被惹恼下越平静的人,那簇有名火便像堆堡垒似的,只等爆发,殃及她这池中鱼。
“滋滋作响”。
……
记得进封家时,管家带她熟悉整个环境,走到叁楼最里的一间,看管家第一次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一把银色钥匙插入门孔,扭了叁下,咔一声,门开。
一盏橘色昏沉的台灯,照着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洋娃娃,千篇一律的漂亮,娃娃头顶还迭起一层灰。
像是很久没来过。
辛晚瞧见这些微笑睁大眼睛的娃娃,内心发怵。
只见管家拿起脚边的娃娃笑着说:“封夫人最喜欢漂亮娃娃了,每次和封先生出门旅行,都会带一些漂亮娃娃回来放进这个房间。”
放下手里的娃娃,拍了拍手,不经意的说:“辛晚小姐长得很好看。”




宵禁 6
辛晚不想听懂,封厌也不再对她说让她离开。
生活好像就这样平静下来了。
辛晚去学校报道了,认识了许多同龄朋友,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女孩们很美好,谈论的话题也很有趣,很无谓,很透明,走进自己没进去的世界,也不难,挺好的。
在封家也过活的挺舒心,跟封厌毫无交流的生活方式,以及封夫人对她细致温柔体贴入微的照顾,她真的沦陷了。
十月初,封夫人特意安排了一次出游计划,去郊外野餐。
封先生出差没空,随从也就十几个。
全程辛晚没太大反响,恹恹的。
封夫人却一直以她为主,莫名的,她在讨好她。
搭帐篷时,辛姒亲自帮她搭完,把内部全部弄好后,笑眯眯地说:“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烧烤时,优先烤了一堆辛晚喜欢的食物,帮她放入餐盘内,端给她:“尝尝味道,不喜欢我再帮你弄其他的。”
散步时,与辛晚十指紧扣,看着夜景:“如果喜欢这里,可以告诉我。”
“然后呢?”辛晚问。
辛姒:“在这建房应该不是难事。”
跟出来的封厌,见怪不怪,冷漠依旧。
只是在弄食材时,对辛晚泼冷水,不怀好意地开口。
“我妈很聪明,我知道的她都知道。”
“她现在在讨好你。”
封厌故作思考:“也许,只是不想再去寻找新的漂亮娃娃而已。”
辛晚洗菜的动作一愣,侧头瞧了一眼他,回视线盯着手里的蔬菜。
是啊。
明知道她有目的来到封家,知道她没那么简单,知道被揭穿所有的她现在对她没之前的依赖,甚至抵触。
事到如今。
坐在木墩上休息,辛晚受不了她的讨好,喝下一口家酿葡萄酒:“我该跟您说一声我的谎言。”
零点,除了保镖,其他跟随的人都进入帐篷内休憩,篝火熊熊燃烧,照着她,照着低眸的辛姒。
辛姒喝着咖啡:“我不想听了。”
辛晚问:“封夫人不是不喜欢吗?”
她莞尔一笑:“因为是晚晚。”
因为是你,所谓的谎言,目的,都无所谓了。
辛晚笑了笑:“封夫人真温柔,善解人意。”
“我不喜欢你叫我封夫人。”她说。
辛晚没理:“我憋了蛮久的,现在就想说一说。”
郊外的夜晚,温差大,丝丝凉风扑面而来。
裹着毯子的辛晚:“您知道我喜欢您吗?”
辛姒点了点头,眼看篝火说:“我知道。”
辛晚:“我喜欢你,对于你我有欲望。”
辛晚的直白不加掩饰,把自个底牌暴露,破罐破摔实在不好看,可也没多震惊到辛姒。
她不应她,只是看着她,简单又复杂的看着。
辛晚心跳加速,手指捏紧杯身,“您什么都知道?”
封夫人不可置否的叹了口气:“晚晚,领养你时,你已经十七岁了,是一个养不熟的年龄。”
犹豫过。
“你的私人情绪情感,毫无保留的展现给我,我不傻。我也不至于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晚晚短时间内就喜欢我,离不开我。”
“你的小私心,你的小心思,是可爱的。你要知道,你现在所看到,所接触的一切,只是我想你现在看到的而已,许多东西,还是别一股脑儿冲上头。冷静下来,认真仔细的思考一下,回头路可不好走。”
干柴噼里啪啦响,火星子向着火尖飘上天空,再坠落。
辛晚闭上眼,像豁出去的样子,问她:“那您喜欢我吗?”
封夫人顿了一下,答非所问:“好好待在封家不好吗?”
辛晚:“喜欢我好吗?”
辛姒:“我一直都喜欢晚晚的。”
辛晚有些着急,有些语无伦次:“喜欢,不是现在的喜欢,不是这个喜欢,是……”
辛姒:“听话好吗?”
天气本就凉,这话犹如一盆浸满冰渣子的水,从头到脚,泼到她的身上。
……
……
……
凌晨叁点。
辛晚回到帐篷,只有一盏微弱白灯亮着。
帐篷内都可以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
辛姒走到她的帐篷外,蹲下拉开帐篷拉链,正巧辛晚在换衣服,上衣已脱,露出黑色胸罩,皮肤白得发亮。
辛晚惊诧地看着她。
她只顿了一下,脱掉鞋子进去,坐在辛晚面前:“继续。”
辛晚听话继续动作,套上深v橘红毛衣,撩了撩搭在胸前秀发,辛姒不说话,眼眸直盯盯看着她。
弄好一切,期间两人没说过一句话,早已消化完情绪的辛晚,笑了笑:“我好看吗?”
“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辛姒忽略她的问题,问。
白灯一闪一闪,辛晚呆愣了半天,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反应过后,答:“第一眼。”
第一眼,便如藤蔓缠绕,没有暧昧没有挑逗,直截了当的喜欢,无声无息的依赖。
她问:“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辛姒手掌抚上她的大腿,上半身向着她移。
眼看她的接近,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不动声色往后移。
辛姒感觉到她的逃离,另一只闲着的手搁在她的肩头,控制她的身体。
她们,眼对眼,鼻对鼻,帐篷印出两人的身影。
气氛微妙。
嘴唇微微张开,两个字的唇语。
辛姒:“吻我。”
她看懂了,不知所措极了,嘴唇却不自觉张开,手紧。
只要往前移动叁厘米就可以了。
在她还犹豫不定时,辛姒轻声说道:“倒数叁秒。”
心跳如雷。
“叁。”
咚——
“二。”
辛晚看着她清澈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倒数的嘴唇。
“一。”
事到如今。
……
语落,辛姒往后退一步,辛晚手快勾住她的后脖,指腹小心翼翼触碰着。
唇覆上她的唇,瞬间懵掉又瞬间清醒。
柔软得一塌糊涂。
只敢简单的触碰,却让辛晚浑身酥软,酸麻。
口干舌燥。
紧的手松开。
十五秒。
两人躺在一起。
“夫人为什么决定领养我?”
“顺眼。”
辛晚默默将这两字牢记在心。
半响,彼此都未再发出任何声音,辛晚闭眼,手指相互勾着。
……
辛姒:“今天。不会有了。”
————————————————
除夕快乐!




宵禁 7
7
出游最后一天,清晨六点,辛晚归整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出帐篷想看封夫人是否在外。
天边雾气蒙蒙,拉开帐篷寒气袭人,草地湿漉漉一片。
人没瞧见,倒是看见封厌独自一人背对扎营地,手拿树枝翻弄湿软的土地。
辛晚踱步过去,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停下。
封厌听见声响,斜眼瞥她,说:“她走了,凌晨走的。”
突然开口来这么一句,辛晚脑子还没转通,带疑惑带迷茫看他。
他又说:“不带你不带我。”
这回子转通了,辛姒走了,凌晨走的,从她帐篷离开便走了,没告诉她亲儿子,也没告诉她。
辛晚问:“封夫人去哪儿了?”
“封夫人?”封厌阴阳怪气地重复这叁个字。“还叫封夫人?”
她疑惑地问:“不叫这个,我该叫什么?”
“叫妈吗?”
“你会愿意吗?”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妹妹。”
“我真叫了你可别怒啊,哥哥。”
气场不合,说的话也夹枪带棒。
树枝扔在已经翻弄成不成样的土地上,封厌拍拍手掌,双手揣进衣兜里,瞧着对面山上那一片竹林。
不回答她。
辛晚瞧向封厌的侧脸,觉得今天他怪怪的,好像压着气压着情绪压着自己。
今天她的胆子已然越来越大,她不敢多待,怕引火上身,可她不知道自己早已引火上身,不管在哪儿。
准备转身离开,不料封厌朝她走两步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大,辛晚回头。
封厌语气不是很好:“去哪儿呢?”
辛晚说:“帐篷。”
他说:“那出帐篷干什么?”
封厌这番言论,把辛晚给气着了,但也不想一早上就和他争吵。
话语后退一步,“那我去其它地方逛逛不行吗?”
“我会相信你吗?”
辛晚噎住,莫名其妙,低头看向他没松开的手,力道还是那个力道。
“你大可不用相信我。”略带委屈。“我没招你惹你吧?”
“我没让你不顺不爽吧?”
封厌闷声不吭,盯着她,直勾勾盯着,眼里的情绪是辛晚无法理解的。
辛晚继续:“一大清早给我脸色看。”
“我是你家的狗吗?心情好给好脸色,心情不好就这样?”
声音一步步递进,带着被封厌蛮不讲理所勾出的情绪。
爆发。
怒吼质问他:“我怎么你了!?”
周遭寂静,山林树枝桠一群鸟群飞到另一棵树枝桠上,叽叽喳喳。
“你有资格这样吗?”封厌轻描淡写地说,那副嘴脸,就像知道辛晚搞不了他的傲慢。
露在外的手冰凉刺骨。
封厌踩着泥土,面无表情:“真是不懂反抗的小傻逼。”
云里雾里一句,像打着哑谜,又像刺裸裸说着答案。
蓦地,松开辛晚的手肘,竖刺:“你太让人恶心了。”
“滚吧。”
恶心这词,一拳击伤。
辛晚懵了,“封厌你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封厌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狗。“觉得不够我还能再狠一点。”
封厌向前踏一步,离她只有半步距离,眼里透出的是她生气又拿不住他的模样,他喜欢看她被欺负后的惨状。
左手抬起捏住她的后脖,右手慢慢地摸向她的嘴唇。
辛晚想扭头不让他碰,可他劲大控制住她的后脖,反抗的结果便是他更大力,她更疼。
动弹不得。
“有本事搞我,没本事忍着。”
得。
辛晚只得忍受,在他摸唇时,她彻彻底底感受到他的低气压,抬眼注视他的眼睛,莫名的,她的心底不舒爽。
情绪影响情绪。
封厌温柔摸完她的唇,眼中明暗交错,她好像懂了。
片刻,封厌指腹使劲搓揉她的嘴唇,不顾后果不顾辛晚疼痛,要命的搓揉,辛晚直接疼出泪水,双手拳状拼命打他。
不阻止,任她打。
待他瞧见辛晚嘴唇红肿,他的手才停止,拇指与食指摩擦。
辛晚捂嘴往后退了几步,像只红眼暴怒的狮子,可封厌就像残暴的驯兽师,她退几步他走几步。
“疯子!”
指甲抠着手心肉。
封厌带着笑意看她,他看她抬起手到那手扇在他脸上,眼不带眨,享受那股劲儿。
啪——脸侧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摸向脸颊迅速上升的滚烫。
这个混球笑得特别坏。
辛晚看他哑着声问:“你喜欢她?”
……
天边雾气散尽,气温回升。




宵禁 8
封厌:“我喜欢你。”
话一说完,辛晚麻溜地又一巴掌,这似乎比封厌说喜欢辛姒更难接受,所以力道十足。
生生挨下这一巴掌,脸颊迅速起红,封厌都佩服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忍耐力以及对方潇洒扇完一巴掌转身走人的地步。
实在话,就一见钟情来说,对封厌是没用的。
所以他一直坚信自己从没第一眼就对她上眼上心。
只是因为封夫人对她的特别照顾,知道自家妈是什么德性,他就特想抢。
脑子犯浑,只要把人抢过来,他就觉得自己赢了。
在没看见辛晚和封夫人亲吻时,在他这儿,辛晚只是个玩具而已,影响不了自己的情绪变化。
但,似乎一切都不如他所愿的方向发展。
他现在,心乱如麻,一团团麻线捂住他的口鼻,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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