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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黎
听外面的小丫头嚷嚷少爷回来了,嬷嬷麻木的心再次紧张起来,垂下头不敢看主子那张脸。
“人呢?”
嬷嬷唇瓣颤了颤,磕磕巴巴地说:“娟娘说家里有事忙不过来,赶回去帮忙了,少爷……”
屋子里的下人全因看到主子脸上如寒风的冷意而颤抖着肩膀低下头,不发一言。
“她要走,你就让她走了?枉费爷费工夫从庄子上赶回来,嬷嬷办的好差。”
“老奴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47节
说是甄娟和顾山见面,实际上大多时候是林母和林书安同他寒暄,她坐在一边时不时地打量那憨厚老实的男人一眼。
两人未搭一句话,他一张脸红的惹人发笑,原以为他相貌平平,却不想是越瞧越顺眼的长相,一身男人气,看着孔武有力也可靠。
甄娟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妹妹也在留意她的神色,见她中意人家,心里也激动,成亲这么大的事本来就该看过日子的两个人能不能瞧对眼,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碰到王氏和甄大这样的,赔进去一条命一辈子只能自认倒霉吗?
顾家母子俩也没久坐,没多会儿就告辞离开,临出门前顾山才敢抬头看了甄娟一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再次变得通红,甄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自知失礼低下了头。
但在顾大神眼里却是值得高兴的事儿,这说明人家瞧上自家傻儿子了,同这一家人说话也愈发热络,恨不得明儿就将喜事给办了。
将人送走之后,林母看了眼甄娟,笑道:“这孩子太容易害羞了,不过心眼实在,是个正经人,娟娘觉得如何?要是定下来,就得抽空回去同你爹说一声,毕竟他是你的长辈,他应该不会干涉你。”
毕竟两个女儿如今都不是随便能拿捏的人了,王氏给孩子说的亲最后把日子过程这样,她要想以后沾这姐妹俩的光,那她就该知道这事能不能指手画脚。
甄娟笑起来,看了眼那人坐过的位置,说道:“他瞧着年纪不大,怪有趣的。”
甄妙跟着附和:“也不过比我大一岁,我叫一声姐夫倒也不委屈。”
见甄娟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甄妙拉着她的手道:“大几岁怎么了?我瞧他也不像个蠢的,兴许这是老天爷给你的补偿,你又怕什么呢?”
甄娟笑了笑:“没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横竖我又吃不了亏,他这人……倒是有几分勇气,旁人生怕被笑话避之不及,他竟然都不嫌弃我,没想到我这一辈子还能遇到这样的人。”
油灯虽然不如烛火明亮,却也屋子照的亮堂,也照亮了她眼睛里的水光。
甄妙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笑着安抚道:“这才是你该得的,若是成了,往后家里又多个人疼你,若是过得不痛快就回来,他但凡敢欺负你,我上门去帮你教训他。”
甄娟看了眼安静坐在一边的妹夫,笑道:“妹夫也在呢,你好歹收敛些,像什么样子。我也算是过来人,怎么过日子还是懂的,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再说光看第一眼哪知道成与不成,还是得见几次才成,我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回力气了,盼着他是个能经得起风吹雨打,再那么闹一回,我自己也吃不消。”
虽说是自我调侃,可里面透着连甄娟也未发现的心酸:“时候不早了,该歇着去了。”
甄妙忙碌一番后上床在林书安身边躺下来,男人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与那顾山聊的虽不多,但看的出没什么问题,你别担心,若真有个好歹也不能让你抛头露面,凡事有你相公在前面扛着。”
甄妙笑了一声,头往他的下巴处拱了拱,舒服的闭上眼:“我知道,我姐姐吃过苦,那会儿没人管她,委屈都得往心里咽,我怕她改不过来。我就这么一个姐姐,从小到大受的罪多多了,只盼着她往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些。”
林书安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会的,你相公读书再用功些,将来若能高中,你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哪知晚上才说完这话,第二天便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
第69章 反而沾了一身血…………
今儿先生有事学堂放了假,林书安整日看书看的有些累便在铺子前帮妙娘打下手。
过了早上最忙的那阵一家人可算闲下来,早晚天气依旧冷,但到了中午就好过多了,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
林书安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提了条鱼,自发去后院收拾了,见妙娘跟过来,笑着说:“也算是姐姐的喜事,她爱吃,瞧见了就顺便买回来了。”
甄妙眼睛微酸,在他身边蹲下来,下巴抵在环着的胳膊上,轻声道:“相公,多谢你和娘对我姐姐也这么好。她打小护着我,替我挨了不少打骂,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苦说痛,我清楚她有多能忍,要不是实在受不了,哪怕我拖拽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林书安收拾鱼鳞的手顿了顿:“就冲她……”知道焦远桥脏脏的念头却从不提起,一人把所有的委屈扛下来。
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我知道,自我长大后你们姐妹俩的事儿就在村里传遍了。只是……”
甄妙笑了笑:“我懂,这毕竟是我们家的家事,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这就是老天给我们姐妹俩安排好的命。但是我那天睡醒后,就不想信命了,只要我勤快些,能养活的了自己,谁还能为难我?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还真挣扎出一条路来。”
甄妙说着脸颊发红,声音也小了些:“也多亏了相公不嫌弃愿意娶我,不然我可能就离了家到他们找不到我的地儿去谋生路。”
林书安深深地看着她:“也亏得我赶上了,不然我这一片心思不就成空了?不怕你笑话,我一早就对你有心思,可当时咱家是什么境况你也知道,我也怕你嫌我穷,你自己也出息有赚钱的买卖,外人说话难听,我怕你误会我真是瞧上你……才同你成亲。”
林母原想过去帮忙,可听到小两口嘀嘀咕咕说的很热闹,看了一阵又回去了。
书安整日里忙着读书,连和他们闲聊的功夫都很少,妙娘也是个懂事的,在这种事上比会都固执,宁肯一天不说话都不能耽误了书安,这会儿倒也好,让他们说个够。
甄妙小兽般水汪汪的眼惊地大睁,随即又笑起来:“我还担心你……在心里想哪儿来的脸皮厚的姑娘,不知羞耻什么话都敢说。那天晚上我都没睡好,就怕你不去,可我等了那么久你还是没来。”
阳光下那只有力的手发红,刮掉鱼鳞去除内脏,忙完后笑道:“那天晚上我也几乎没睡,好在天黑了没让你看到我那副狼狈样子,还是害你难过了。”
“书安,外面有几位公子要见你,个个都瞧着挺面生的。”
林书安洗过手甩去水珠,拧着眉头出去,学堂中与他来往的人不多,几个人来找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掀起帘子走进铺子里,待看清来人有几分意外。
“林兄,县令大人的公子来镇上办事,一直惋惜上次在县城没和你坐下来多聊几句,难得有机会,一起到酒楼去喝两杯?”
这几人都是镇上的公子哥,书读的臭寻欢作乐倒是一把好手,足见这位县令公子也不是好东西,无意与他们多费口舌,婉拒道:“多谢公子抬爱,只是家中事多不便出门。”
有过几面之缘的邓公子当即拉下脸:“林兄,县令公子亲自来请,你不答应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林书安面色平静:“既然如此,公子有什么话不妨在这里说,在下定全数奉告。”
邓公子正欲发作,被县令的公子拦下:“林兄今日不便,我们也不好强求,横竖我在镇上待得时间不短,日日上门来请,林兄总不至于日日不给面子吧?”
说完这些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林母待人走远了,皱眉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旁边那几个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没出息的纨绔子弟,以后离他们远些。”
林书安笑了一声:“娘尽管放心。”
与一个没什么依靠的读书人来说,被这些富家子弟盯上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闲来无事他尚且会应付来消遣,眼看离府试越近,他不会拿前程开玩笑。
他蹲下来和林母剥蒜,蒜衣粘的紧,拇指和食指合力搓了搓,不甘的蒜衣只得脱落。
“你爹当年没再考就是烦这些人,论学问也说不出个黑白却又爱凑热闹,有些人禁不住吹捧恭维真就把自己当人物了,喝酒赌钱逛窑子,最后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将自己学的那点本事给丢干净了。娘知道你有分寸,只是这些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林母叹了口气:“你总得为妙娘还有你的孩子着想,免得被小鬼缠上。”
“我知道了。”
甄妙将鱼煎的金黄再加入水炖,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有半个时辰姐姐该回来了,到时候正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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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奢华的屋子里地龙烧的足,甄娟来时寒风吹得正狠,自从流了个孩子她变得怕冷,所以衣服穿的不少,但到了中午便有些热了,喝多少水都压不下喉咙的燥热,额头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她抬手抹去。
旁边的嬷嬷见她起身要走,才吃了数落说什么都不能放她走,上前来挽留道:“你来来回回也怪麻烦的,方家还能饿着你?我一早就让厨房备了饭菜,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要是有偏爱的只管说,我让人现做。”
甄娟才不吃这套,执意要走,嬷嬷却和死了亲人一样哭丧个脸:“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些,我们这些签了卖身契的一辈子都得在方家伺候,半步好差事往后日子不好过。昨儿主子才数落了我一通,今儿可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了。”
甄娟顿时被气笑了,她来方家同蹲县大牢有什么区别?她怎么不知自己何时成了方家的管家,下人生死都由她说了算。
“娟娘要走也成,等少爷回来了亲自同他说,届时你是留还是走,老妇绝不拦着。”嬷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待看到一抹迟疑这才松了口气。
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韧劲,好在少爷能镇得住她。
甄娟心里焦急,手上的活也做不下去,思来想去不能任由人这么拿捏。她既然生出和顾山过日子的心思,那就得护着自己的名声,天天往方家跑,谁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话。
越想越发坐不住,好在没多久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音还未落,厚重的帘子被人掀开,男人一边解大氅的系带一边看过来,桃花眼含笑,伺候的丫鬟将大氅收走,在她旁边坐下:“昨儿怎么不等我就跑了?难不成是嬷嬷是藏私没把我的话传到?”
甄娟放在腿上的手攥了攥裙摆,横下心:“方少爷,我……”
“饿了吧?往后饿了就先让厨房上菜,不用等我。府里新来了个北疆的厨子,烤肉是一绝,只是口味稍重了些,你尝尝看,不喜再换。”
方子凌垂眼见她旁边的茶碗里空了也不见添茶当即冷了脸,眼中放箭般吓的旁边的人包括甄娟大气都不敢出。
甄娟缩了缩肩膀,吞了吞口水,轻声说:“屋子里热,口渴喝了不少茶,喝不下去了才没让人添。”
说话间丫鬟将午饭呈上来,是甄娟从未见过的美味,食物的香味充满整个屋子,只是她却坐立难安,唇抿了好几次。
“怎么不动筷子?”好似方才冷着脸吓人的不是他一样,面若春风却比寒冬还要冷。
“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我不打扰少爷用饭了。”
方子凌刚要夹菜的手停下,眯着眼笑:“和我吃一顿饭让你这么不自在?如果是在意我的身份,那你把我当个普通人,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甄娟低头看了眼桌上精美的碗碟,无一例外在嘲笑她,坐着的这张椅子像是着火一样让她在上面多待一刻都很痛苦,还有那双毫不遮掩带着侵略揣摩的眼睛。
就在甄娟以为自己要屈服的那刻,方子凌的贴身丫鬟绿杏从外面进来,看了她一眼才回话:“外面来了个书生,说是来接他姐姐回家吃饭。”
甄娟眼眶一热,急不可耐地站起身要往出走,男人将筷子搭在碗沿上的声响过于刺耳,让她身子一僵停下来。
“和他说娟娘往后不回去了,坐下。”
甄娟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咬了咬牙,坚定道:“我想回家,我妹妹在等我。方少爷,我还是不想接方家的活,您另请高明吧。”
“屋里烧着地龙,好茶好饭伺候,你若不愿做针线活丢一边就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何不好?”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待着别扭?那不妨和我成亲,光明正大地待在这里如何?”
甄娟倏然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怒的眼狠狠地瞪着他。
“这……三少爷,主子正在用饭,您有事晚些再来。”
方子辰声音猛地拔高:“笑话,我见我亲大哥什么时候还需这一套?走开,什么狗屁规矩,不知道的还当是见什么王孙贵族。”
方子辰从外面进来,瞧见桌上的丰盛佳肴,啧啧道:“我说一早就闻着香味了,到了用饭的时候却不见这好东西,感情大哥躲起来偷吃。”
他毫不见外地坐下,拿起甄娟未碰的筷子自顾自地夹菜吃,顺便说道:“我才知道我同窗的姐姐在咱们家当绣娘,哥看在我的面上别让人这么冷的天跑这一趟,反□□上那些个下人懒得骨头都快圈起来了,不妨让他们松动松动筋骨,固定个时日跑去取一趟。”
林书安余光瞥了眼姐姐确认她未吃亏,这才和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方公子,我内人有了身子不能劳累,身边缺人照顾,贵府的活儿往后便不做了。姐姐,做事有始有终,将未做完的拿回去,到时我给方公子送来。”
方子凌深邃的黑眸散发出逼人的光,像动了杀意的恶兽,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咬断林书安的脖子。
“不劳烦你了,娟娘做好了让人传声话来,到时候我会到府上拜访,毕竟是特地为我做的衣裳,怎好经不相干人之手。既然今儿的饭菜不和你的胃口,下回我备江南菜,到时娟娘可得给我薄面,好歹动两筷子。”
甄娟忍不住身体一僵,见妹夫直接离开了,也顾不上看那人一眼,将一旁还未做好的衣裳胡乱卷起就和逃命似地往出奔。
人还没走出院子只听屋里传来桌子倒地发出的声响,碗碟摔碎了一地,还伴着方子辰的惊呼:“哥,你疯了?”
甄娟心道可不是疯了?一想到他还要阴魂不散找上门来,她就愁。
直到走出方府她彻底松了口气,好似从鬼门关逃出来一样,但脸上的表情还显得木木的。
冷不丁见走在前面的妹夫停下来,她也跟着站定,低下头笑得无力:“妹夫怎么知道我在方家?我原以为自己能处理好,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对不住,给你们添了麻烦。”
林书安转身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姐姐不必这么见外。方子凌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蠢,他不至于冲我们动手,姐姐莫要被他给吓到了。”
甄娟的眼泪稀里哗啦掉下来,不住拿袖子抹眼泪,抽抽噎噎道:“这个活该挨千刀的混账,这么吓我,当真下作。”
阳光虽暖,却不时有一阵风吹来,扑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感。
“回去不要告诉妙娘,我不想惹她担心。她总觉得亏欠我,太紧张我了,我留下来也不是想你们为我操心。遇到那个人……倒是恨不得没来过镇上。”
“妙娘炖了鱼汤,正在家里等着。”
回到家甄妙正站在铺子前伸长脖子张望,看到人佯装生气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到底是什么人家成天这么折磨人。”
甄娟笑起来:“今儿同主人家多说了一阵话,将还未做完的衣裳带回来了,往后就不去了。我才出来就瞧见妹夫,听说你又炖了鱼汤,这阵子常喝也不像往常一样馋了。”
一家人坐定,甄妙边盛汤边说:“姐姐,这户人家怎么反反复复,往后绕着他家走,怪糟心的。你太瘦了,给你补补,养得胖一些更好看也更有福气。”
甄娟笑淡了几分,心疼地看着妹妹:“往后我哪儿也不去,也不做绣活了,就在家里帮你的忙。”
她把所有的错都归在了自己老往布庄跑,要是没有沾上方家就不会横生这么多枝节,却不知早已入了他人的眼。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48节
要说自那日之后,县令公子果真天天带着那帮狗腿子来请林书安小聚,毫不在意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林书安自然通通拒绝,他们好意思纠缠,他也能硬下心来让他们的希望落空。
去往花楼的路上,邓公子一脸不快,冷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一次次拿乔,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不如教训他一顿也好让他老实些。”
“要不是听你们说他为了银子什么都豁的出去,我还真当他有文人的傲骨,这几天能玩的都玩遍了,找点乐子也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光揍人可不成,要让他出丑,好让我爹后悔让他榜上有名。”
“你们玩,我先回了。”
说的正是梁家那位庶长子,邓公子环着兄弟的肩膀拍了拍,笑道:“你不也瞧他不顺眼?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整他的法子,将他夺你美人的仇给报了。别怪兄弟没提醒你,想玩女人手段得狠,那小娘子没了依靠,还不是任你揉搓?”
梁公子抬起手肘狠狠地给了他一击,莫名的生厌:“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至于为难一个柔弱女子,邓兄行事还是慎重为好。”
眼看从小到大的好友真就不给颜面地离开了,邓公子心里这口气愈发咽不下去,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口中的混账,如今倒是装起假好人了,怪不得连他妹妹都瞧不上他,为了一个穷酸女人心软至此,难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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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安放学后收拾课本回家被先生留下,要他明早陪自己去醉春酒楼去见个人,如今他俨然是先生眼前的红人,昔日被同窗奉承的人也只剩不甘和愤恨。
林书安应下来,反正先生明儿去要路过他家,所以两人约好在他家铺子前碰头,定下来便匆匆回家了,至于后面那几双嫉妒的目光像风里沙终将在风停时跌落在地被人踩在脚底下。
回到家和甄妙说起这事,她二话不说将今年新做的还未穿过的一套衣裳拿出来,抚平放好:“先生带相公去见人,足见此人身份不一般,该穿得精神些。”
林书安从后面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地撩拨着她早已红的滴血的耳垂,嗓音如丝竹动听:“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我听你的。”
甄妙拍了拍他锁着自己腰的手,笑说:“早点歇着吧,明儿办完事回来又不能早睡。我倒盼着相公能早些考完,回来也能睡个好觉,天天这么熬怎么受得了。”
“傻丫头,富贵本就不易求,这条路我才刚开始走你就心疼了?若真心疼我,不如早些怀个孩子?妙娘,我想当爹了。”
甄妙顿时红了脸,小声说“这又不是你我想就能成的。”
林书安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拉开衣带,俊脸上难得有几分急切:“不想,做可成?”
第二日林书安神清气爽地起身去铺子里生火了,甄妙抢在他点火折子的那刻将他赶走:“烟味大沾在新衣裳上可不成,相公若真闲不住去井里打桶水备着,我一会儿就好。”
林书安又如何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想是生怕他在那些人面前丢脸,谁想烟没沾身上,反而沾了一身血……
第70章 ·····
林书安本是后进学堂的学子,同窗皆以为他是垫底的料,不想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变作了先生最为器重的人,平日里对他颇为照顾。
甄妙盛了满满一大碗豆腐花,几个刚出炉的饼招待相公的先生。
她经常听相公说起先生会时不时地给他开小灶,为此他的同窗们很是嫉妒他,贵重礼物他们送不起,一点小吃食倒是管够。
早上本就客人多,她一个不留神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两人已经离开了。
姐姐从后院将洗好的马铃薯端进来,低头一边削皮一边问:“秀华这妮子心也怪狠的,还真打算在家里待到天气暖和了才出门?”
甄妙边装饼子边说:“也不能怪她,嫁到镇上来回娘家次数就少了,她又是家里最小的,爹娘兄长嫂子全都疼她,给我我也舍不得嫁人。”
甄妙抬头刚要问来人要什么馅儿的,瞧见人笑着转头招呼姐姐:“姐,我手头腾不开,你快来帮我一阵。”
甄娟没多想,在一边倒了干净水的盆里洗过手,刚走过来瞧见那羞得面红耳赤的人,也没问他要什么馅儿的,拿了几个大肉饼给他装好,见他要给钱,水波荡漾的眼含着嗔意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去上工?误了时辰当心掌柜的扣你工钱。”
被一众人盯着的顾山动了动唇,吐出一句:“我,我……”
要不是眼下人多甄娟早忍不住笑了,这个呆子:“快些去吧。”
顾山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丢下就跑,那模样活像被狗追似的。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满脸的笑。
眼尖的人嗅出了不对劲,调侃道:“娟娘这几天瞧着气色好了不少,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哪儿来的什么好事,辞了工在家里吃喝不愁,日子还能不好过吗?”
“我还当娟娘说好了人家,之前我就想给你说门亲,我娘家有个大哥,他媳妇儿前年去了,家里有两个儿子,人勤快善良,你要是愿意我就跑这一趟给传个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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