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含所有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步微澜
补了窟窿,就算被二哥知道了详情也应该比之前好料理多了,这一关能这么轻松
揭过去倒是不错!只是面前这几个……他恨恨地想起丧狗那笑眯了眼的样子,只
要有二哥撑腰,这些人将来他一个个全要收拾了!
当务之急是这人带来多少钱,够不够应付当前的困局。他凝眉打量姜尚尧,
哪里知道那袋子里装得是姜尚尧早上为了去内蒙准备的饼干矿泉水牛肉干?
姜尚尧见小四拧起的眉头舒缓不少,心下稍安。站在门口处往里略一打量,
只见客厅地板上几滩紫黑血渍,屋里不过八九人,当中还有个认识的——小板此
时犹微张着嘴,表情惊疑,小板身边三四个人看站姿和神情多是景程一伙。之前
姜尚尧不敢妄动,是因为判断不出屋里的情势,此时见己方人多势众,只要能骗
得聂小四放下手中的枪,今天这一局稳稳的就扳过来了。至于与聂家结下的梁子
,以后想办法慢慢化解便是。
他心中顿时大定。此时大门已经在他身后阖上,门口一人捂着腰间伤口凑近
了小四附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眼神怀疑地向他投来,而景程的目光也焦灼起来
。
姜尚尧在德叔那里见得多了,算是有些历练,看聂小四身边那两个青皮江湖
气十足,也知道他的话能哄骗住聂小四,未必瞒得过其他人。黄毛如果听他吩咐
报了警,此时已拖延不得,等条子上来抓了个现场,那是百口莫辩。
眼见聂小四望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疑惑,腮上放松的肥肉也重新缓缓绷紧,姜
尚尧心中凛然,掂了掂手中行李便打算走过去。
只听背后一个粗嘎略带嚣张之意的声音说:“聂小四,今天哥几个来找你,
你也不冤。你欠的数前后半年,那是丧狗哥给聂二面子,可今儿算什么?给你跑
了这以后我们怎么混?你手上家伙直管招呼,哥儿几个今天拼着这条命撂在这也
要了了这一桩。”
这个不要命的自然是虎哥,其他人唯他马首是瞻,哪里敢表示半点反对?只
有小板勉强撑住哆嗦的双腿,望着抿紧嘴巴一脸倔强的姚景程,急得快流泪。
“扯你祖母的淡!”聂小四顶了顶抵住姚景程腰间的枪,两人一起前进半步
。他肩上衣物被利器割裂,这一动又有鲜红渗出,再次染透裂帛。面上颜色不改
,浓粗的眉毛拧起,颇有些悍勇之气。不忿吼说:“设笼子宰羊牯,当老子是雏
儿?你过来啊,你敢过来老子一枪崩了你遂了你心愿!”
这要命的当口,姜尚尧无暇他顾,只力持镇定地走近聂小四,在他前方四五
步站定,语调轻松地说道:“不就几十个吗?什么大事?这里是头款,剩下的我
们老板一会就送来。”说着就把手上的行李丢了过去。“干净利落解决了,哥几
个还能一起吃个宵夜。”
聂小四眯缝了眼,目光停驻于他脸上,姜尚尧敛息回视。他眉眼间充满对此
情此景的不屑,似乎面对的只是街头无赖打架斗殴的小事。不过数秒,如日月恒
长。景程粗重的呼吸声和背后小板努力压抑的吞咽声像被时光拉长了一般,分明
可辨。
聂小四目光移向身旁的大汉,微微点头。那人得了他示意,半躬□准备打开
行李袋拉链。
刃悬于心,姜尚尧忍得呼吸将断血欲凝固等得便是这一刻!他一个疾步踏上
,右拳倏忽随至,直击聂小四面门。这一拳重、狠、稳,不含丝毫容让,拳风到
处,聂小四反应不及,脸上已经开了花,鼻血长流,眼神也有些迷离。
俯仰间情势急转,饶是虎哥等习惯以拳搏命的人也有些错愕,反倒是姚景程
,从开始目光便未曾稍离姜尚尧片刻。姜尚尧暴起而发的瞬间,之前周身的轻松
之态隐匿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景程从未得见的狠切凶戾之气。姚景程心神巨震之
余自然而然地侧了半步,顺势避开腰间枪管,蹲□抱住聂小四两条粗壮的大腿,
意图将他绊倒于地。
姜尚尧一拳奏效,收拳扬肘,直捣聂小四胸肋。聂小四本是本能地擦拭着颜
面上的鲜血,这一肘力大招沉,他浑身肥膘也有些吃不住,双腿又被姚景程死死
抱住,重创两次之下,下盘已是不稳,犹自死死握住手中的五四式,枪身反转没
头没脑接连用枪托朝姚景程猛砸下去。
此时聂小四身边两人已反应过来,齐齐拳掌并用袭向姜尚尧。姜尚尧见聂小
四仍持枪不放,哪里敢大意?稍侧了侧身子硬挡一拳,拳风触体他闷哼了一声的
同时,一手反拧聂小四持枪的右臂,一手横臂抵住聂小四后颈颈骨下三寸,一腿
踢向聂小四后膝弯,同时发力,聂小四粗壮的身躯就这样飞扑了出去,手中的五
四式手枪也一并掷向墙角。
聂小四眼角余光窥见虎哥等人已扑将上来,知道今日敌强我弱不得善了,如
困兽般发了狂性,大喝一声,伏地挺身,动作竟比往日敏捷了十倍不止。
姜尚尧和景程见他起身便直奔墙角,心中俱都暗咒了一声,聂小四那两个伙
伴已经欺身而来缠斗不休,想要拦阻已是不及。好在虎哥一个飞扑,后发先至,
蓦然握住聂小四脚踝,竟将聂小四再次掀倒于地,硬生生拖回数步,之前握于手
中的卡簧再次弹出刀刃,横刃便向聂小四颈间割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聂小四虽则被大哥二哥佑护了二十余年,但聂家的蛮悍因
子在血液里沸腾时同样是不容小觑之辈!左右腾挪间虎哥居然也占不了太多便宜
,只是聂小四新伤加旧创,缠斗中两人衣裳被血浸得猩红。
这边其他人解围之下,姚景程疾步奔向墙角。他眼中仅有柜底那把五四式,
心脏的扑通巨震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聂小四再次握于手上。
穿着劣质运动鞋的大脚掠过聂小四脑侧,聂小四奋力将抢于手中的卡簧刀刃
向下戳刺,充血的眼未及看清虎哥怒瞪的眼神逐渐涣散,粗重的呼吸声中听不见
虎哥同样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他几欲震出胸腔的心脏告诉他:不能让姚景程先
一步拿到枪!
姜尚尧撂倒一个站立起身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聂小四高扬起手上的卡簧
戳扎在景程后背上,两人叠一块面向地板扑到于地,倒地的瞬息景程摸到柜底的
手枪,反身抵住聂小四太阳穴,然后……又是一次戳扎在他胸口,然后……枪响
。
红雾似乎遮蒙了全部视野,旋即,眼前发出暴烈白光,之前的那些镜头在眼
前放大、分裂成碎片,再次放大再次分裂,无休地重复,最后重迭、旋转。姜尚
尧只觉得眼前那浩然广袤的白色漩涡忽远忽近,似乎欲将自己吞噬进去,他喉间
干涸,想发出点什么声音却怎么挣扎也嘶吼不出。
直至远方警笛长鸣。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版:偷偷滴复更,打枪滴不要!
小清新版:再见两年来静心守候不离不弃的你们,我心中百味陈杂、无以言谢。
22
22、第 21 章 ...
庆娣几日后才听闻消息。
第一日姚景程旷课,鉴于他近段日子时常迟到早退,庆娣在鄙夷之余又有些
恨铁不成钢之类的恼火。
如果不是爱娣忧心忡忡地频频来三楼高年级探班,她还不曾注意连高三紧张
冲刺阶段的姚雁岚居然也一并旷课了。
“是不是打架什么的受伤了?”爱娣打量她神色,眼里带着小动物般狡狯的
探询。
“不知道呢。”庆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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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不如我们一起去他家看看?”
“才不要!我管他那么多,又穷还不学好,将来大了也没什么本事的家伙!
”爱娣说完就扭头跑了。
庆娣失笑,将桌子上的作业本收好,往班主任室走。当了几年的语文课代表
,虽然工作不过不失,平常表现也不出挑,但学校的老师大多认识她,喜欢她的
稳重。
放学时分,她一踏进办公室走廊,就含笑向下课的老师们一一道好。直至走
到高二年级教学办公室门口,脚步突顿,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收起,里面一个高亢
的女声撞向她的耳畔:“你们班那个姚景程,满学校谁不知道?从初一开始就是
个祸害,小小年纪就和社会上的人称兄道弟,能有什么好结果……”
嗡嗡的附和声中有人拦阻:“算了,别说了。还是个孩子,家长教育有很大
问题,听说他爸爸长期不在家、他妈妈也不管事。现在人也死了,可怜了家里人
,不知道怎么难过法!”
又有人叹气:“他姐姐……是叫姚雁岚吧?高三学习成绩很好的那个?”得
到肯定的答复后,室内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为临考的雁岚惋惜。
门外的庆娣好一阵恍惚,感觉食指刺痛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紧紧攥着门
框,朽而疏松的木刺扎进肉中。她将手指尖放入嘴里狠咬了一口,那全身木然又
钝重的感受在些微的刺激之下似乎稍稍松弛了一点。把左手的一摞课业本换右边
抱住,准备敲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听见敲门声,里面的老师们像是约好了一般,同时望向门口,随即在悉悉索
索声中回复到平常阅卷改作业的状态。
庆娣强笑着进去,走到班主任桌旁。
“收齐了?都放这儿吧。”余老师脸上仍有一丝恼怒与尴尬,兀自控制着,
不像平常般和颜悦色。
庆娣应了声,放下想走,又回头打算问问余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在对
上班主任难过得几近泫然的双目时忍住了。
背后似乎有无数道目光窥探而来,庆娣能猜到那代表什么——学校里传言她
和姚景程谈朋友不是一日两日。
“余老师,我想等会放学去姚景程家里看看。”她说的是“姚景程家里”,
而不是“姚景程”,相信余老师能领会她的意思。
余老师点头,“下午……”她声音哑咽低沉,顿了顿接着说:“我下午代表
学校去看过,你去去也好,安慰安慰他妈妈,几年的同窗了。别带太多同学去,
他们家……现在也应付不了太多人。”
庆娣无视身旁那静廖过后突起的切切低语,昂首大步出门。待到走过几间办
公室窗口,她才变走为跑,急匆匆奔向学校的自行车棚。
爱娣早在自家的后车座坐着,手上捧一本借来的漫画。看见姐姐吓了一跳:
“姐?”
“姚景程出事了。”庆娣二话不说,闷头就开锁推车。
爱娣犹有些呆呆的,“真被人砍了?”
庆娣抬头望着自己妹妹,嘴唇哆嗦了数秒,猛吸一口气,轻声道:“说是…
…死了。”
沈爱娣书包和漫画接连掉地上,怔了稍倾,脸一白便哇地放声大嚎,人也站
不住软了下去。
此刻周围有多少人在围观庆娣毫不在意,她目光停留在爱娣泪迹纵横的脸上
,知道妹妹会难过,不知道妹妹会如此难过。她想起那个个头敦敦实实笑容阳光
灿烂的少年,似乎还是在昨天,在这个车棚里,扯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留下
呼机号码。
庆娣缓缓蹲下去,单手扶额,顺手拭去眼角的泪。
“姐。”爱娣呜呜地扑进她怀里,她伸手揽住妹妹的肩膀,自己也语不成声
:“不哭……还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去他家看看,你要是……要是还
哭,姐不带你去。”
“我不哭。”爱娣呜咽着点头答应,“我不哭。”
去姚景程家的路并不远,在今天却无比漫长。庆娣靠一部分模糊的意识机械
地踩着自行车,闪避着行人,一部分意识不知游离去了哪里。
她内心有个声音在安慰她说耳听为虚,但触眼所及,周遭乱哄哄的下班的人
群,匆匆地行走……都在赶往家中。有谁会在意这座平凡的往日贫困不堪的小城
,在急剧繁华的速度背后,一条鲜活的生命的消亡?
“上去别乱说话,别哭,知道不?人家比我们更难受。”
“嗯。”爱娣点头,仍有些惊吓过后的迟钝。
老旧的楼梯间踏上去足音空洞。庆娣想起上回帮姚雁岚赶跑了表哥,随雁岚
来她家吃饭,在楼梯口雁岚已经在高呼“姥姥!”然后一个老迈的声音遥遥应着
,上了楼便看见一个老妇人,堆起的笑脸上每一道皱褶都写满慈祥。同样的这条
楼梯,今天,只有一步步踏入坟墓般的死寂与空洞。
开门的是姚雁岚,短短几日不见,人已经瘦了一圈,更显得大眼睛高高凸起
,红肿得一看就知道是才又哭过。
见到沈庆娣姐妹,姚雁岚当即意识到学校恐怕已经风闻四起,半是伤怀半是
感慰地一笑,眼中又有泪几欲涌出,想忍忍不住,挑起的嘴角又撇下去,尽是苦
意。
“进来坐。”她垂头让两人进去。
庆娣想问姚景程如何,看姚雁岚神情,这句话在嘴里盘旋了几番就是开不了
口。连一向毫无所忌的爱娣也受压抑低迷的气氛感染了,默默地随她进了屋。
“雁子,有客人来了?”年迈的声音响起,姜尚尧的姥姥从里间走了出来,
脚步迟缓每一步都用尽气力般。
“姥姥。”庆娣心底酸涩,老人家像是老了十多岁,心力交瘁的样子。可想
而知,以前姚景程是如何受两家宠爱。
“是……庆娣!雁子同学,我记得。坐,快坐。”姥姥招呼说。
狭小的客厅站了四个人更显窘促,庆娣等妹妹也喊了声姥姥后方才坐下。姚
雁岚拿了杯子想倒水,接着讪讪说:“忘记烧水了。”说着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沾
了层雾气。
“去那边拿,我也该过去煮饭了。你招呼好客人和你妈,过会你姜阿姨收拾
好了过来吃饭。今天多少也要吃点,人再有什么过不去的,也不能过不去个肚子
。”姜尚尧姥姥说。
姚雁岚低声应了一句,和姥姥一起过了对面,拎了个开水瓶进来,冲茶倒水
好一番忙碌。
捧着杯子干坐了半晌,庆娣讷讷问:“阿姨……阿姨还好吧?”
姚雁岚轻轻摇头,“不好呢。从大前天接到消息就没好过。”说着撇开脸,
掩住腮旁的银光。好一会才又回头站起来,说:“你来。”
庆娣跟她进了姥姥之前出来的那道门,“妈妈,景程的同学来看你了。”姚
雁岚在门口喊。
里屋也不大,就一张双人床,床脚堪堪挤了一个三门衣柜,窗帘半掩着夕阳
。姚雁岚母亲坐在床沿背光的阴影里,专注地凝视手中抓得紧紧的东西。庆娣仔
细看,像是冬天里姚景程穿过的一件袄子。
听见姚雁岚说起姚景程的名字,她妈妈缓缓抬起头,似是用眼过度,一时有
些涣散。以前油润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竟已经半白了。“杨阿姨。”庆娣喊,
同时听见爱娣在她身后忍不住掩嘴低泣。她心下也是万分潸然,上一回来姚家,
杨阿姨殷勤体贴唯恐招待不周的样子,看见女儿就眉眼弯弯的样子,一一浮现眼
帘,怎么也不能和面前这个形容衰败憔悴的妇人联系为一体。“杨阿姨,我是沈
庆娣,还有我妹妹,我们是姚景程的同学。”
姚妈妈恍悟:“啊,我知道,你来我家吃过饭。景程又在学校调皮捣蛋了是
不是?你和阿姨说,阿姨等他爸爸回来好好教育他。”
这话不说犹可,姚雁岚一听之下,再也忍受不住,欠身伏在一边墙上咬着袖
口就压抑地嚎啕。爱娣呆滞的目光从姚雁岚身上再移回搂着衣服悄悄说话的姚妈
妈,双颊已湿了一片。
庆娣双手捏拳又放松,强忍喉间哽咽,等姚雁岚稍稍平复些后才问:“景程
,真的……”
姚雁岚死命咬住下嘴唇点头,移步回客厅坐下,脸埋在膝头,只见肩膀颤抖
着,紧抱双膝的一小截手臂上青筋突起。
“他,他……”爱娣小心翼翼说了一个字,望了眼姐姐接着阖上嘴。
“景程……”姚雁岚慢慢抬头,哀绝无生气的目光投向墙壁的一处乌斑,一
字一顿说:“前天晚上,景程一夜没回家。第二天,早上,我准备回学校请半天
假,找他。然后,来了电话,说是、公安局的,说我们景程、说他、入室抢劫、
杀人,”伴随着庆娣姐妹同时而起的抽气声,姚雁岚居然傻痴痴地笑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景程虽然不听话不爱读书,可他是好孩子,怎么可能杀人抢劫?还
说死了三个,还说、还说、一起抓了七个同犯,我哥、我姜大哥也是同伙……”
“不可能!”沈庆娣倏然而起,带翻了小几上的茶杯,茶水溅湿鞋面,她恍
若不知。这一瞬,她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全身每一个毛孔无不彻寒,每一
个关节无不战栗。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决然说:“不会的,他们一定是被冤枉了
。”
“看,连程程同学都知道一定是有其他内情。”
庆娣听见门口传来干脆利落的话语,顿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讪讪喊了
一声“姜阿姨。”
姜凤英抱着一摞折好的衣物,手上拎着一大袋方便面。姚雁岚上去接过东西
,低头说:“阿姨,我也清楚我哥的为人……”
“抓错了人也不是没有的,说清楚,出来就是了。我儿子什么样我当妈的最
了解,别说急着要钱买房子,哪怕家里几口等着米下锅,尧尧也不会去做那些。
眼下还有好多事要操心的,你妈这样子……还有程程的后事……”姜凤英说着面
色软下来,长叹声中满是莫可奈何的悲凉,“阿姨知道你难过,可你要是撑不住
,你妈还能指望谁去。你放心,熬几天,等尧尧回来了,就有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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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再度勾起姚雁岚满腹凄惶,不敢再多说,只阖首垂泪。
一贯神情坚毅的姜凤英此时看起来也很是憔悴,强打精神对庆娣姐妹点点头
,“程程同学是不是?多谢你们了。”
姜妈妈这样连训带哄地,庆娣姐妹在旁边尴尬了半晌,哪里敢听姜凤英道谢
,不迭回说:“应该的,我们是同学应该来看看。”说着姜家姥姥就在对门喊吃
饭,姜妈妈说家里有事不方便留客,爱娣只不停道扰,一个劲冲庆娣使眼色。
庆娣随妹妹下了楼,回程时爱娣的脑袋一直无力地靠在她后背上,两人都有
些失魂落魄的,说不清究竟是在为别人伤心还是为了自己难过。
23
23、第 22 章 ...
凌晨两点,小城已入睡。
沉沉夜幕下,庆娣头枕书桌,视线斜斜投向墨蓝天际,遥望许久。而后,像
是对世间某个高踞万物之上的神祗私语:“姜大哥不是那种人。你不了解他的平
和、他的善意。那时候的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可他还能那样包容地听我
倾诉烦恼,嘴角带着理解的笑,好像我说的所有他了然于心都能理解一样。他唱
歌的时候表情虔诚目光澄透,喉音又是那样的悠远、苍凉……他送我回家时说希
望有一天我能找到发现快乐的方法。……你明白的,能有那种心境,能在平淡中
获得幸福并且为之感恩的人,他们的灵魂和邪恶几乎是两个世界。我不相信报纸
上说的,也不相信别人说的那些,我只相信我的心。我知道他是我遇见的最好的
男人。”
“姐,你在说什么?”
“没,刚才好像睡着了。大概说梦话。”庆娣转过头来,看见爱娣半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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