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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含所有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步微澜
义词来诠释他的蜕变。“他……很复杂。”
听来乏善可陈,殊无可取之处。秦晟怀有几分好奇,“据说,你在结婚前夕
离开了闻山?”
“彭大哥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事?”
“小飞只是说了个大概,我并没有深入调查过。一来对你不尊重;二来,凭
心而论,我更希望有一天有幸亲耳听你讲诉细节。”他语气慎重而缓慢。
“那要多谢你的尊重。如果和你交个朋友也要接受政审,我完全不能接受。
”见他难得露出些许窘态,庆娣莞尔。“是,当初婚纱照已经拍了,突然发生了
一件事让我体悟到一个被刻意忽略的事实,我是他感情的附属品。”
随着一声叹息,车里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性,比常人更了解自己内心的需要。”
“你太抬举我了,我也是寻常人,而且是再平常不过的女人。”
在这世上,能一击而中,轻易令他心防溃守的女人实在是凤毛麟角。秦晟微
笑,并不多加争辩。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已经了解到他的缺点,难以忍受与他的婚姻,何必
重蹈覆辙?”一丝细微的喟叹后,她像对秦晟,更像是对自己剖析内心:“当初
痛下决心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预见到可能的悲剧。即使是现在,这段
感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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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仍旧是未知数。……但是两年来,虽说静好安稳,未来可期,可是
源自于生活的喜悦和源于心灵的喜悦毕竟有本质的差别。”
“心灵的喜悦?”
“是的。”
如果认真爱过,就知道那种喜悦是多么奢侈的情感。“至于担心的那些问题
,会不会再次受伤害,我想,既然享受着爱情的美好和愉悦,那么势必要做好准
备,承担一并而来的责任和可能会有的痛苦。”
庆娣侧头望向深深注视着她的秦晟,“就像你的家庭和事业,带给你荣耀,
但也必须肩负同等的责任和辛劳。”
秦晟的眼神喻示他完全理解了她的心态。正如她所言,他享受荣耀与便利的
同时,也要付出良多以维护荣耀与便利的传承,其中包括十年的婚姻生活,也包
括必须习惯被压抑天性。他心中泛起微微的苦涩,在这一刻,他有些羡慕堂弟的
反叛,最起码敢于表达情感,而不是如他这般,压抑克制着真实的想法,故作风
度地接受拒绝。
“我以前……对感情太挑剔,只接受爱情中的美与好,容不下一丁点被玷污
的缺憾。大概因为内心里深知这一辈子就只能爱这一次吧。”她怅然说。
沉吟良久,秦晟认真地注视她:“庆娣,我很遗憾相隔太远,没有早一步认
识你。”
“我也很遗憾。没有骗你,第一次和你单独约会后我是认真考虑过的。思想
深邃,处事圆融,和你相识是珍贵的缘分,我受益良多。只是感情上,我要对自
己负责。不管他未来能不能达到我的期望值,目前我做不到罔顾爱的存在。而且
,继续自我欺骗下去,对你也是不小的伤害。”
他自嘲:“这是有生之年,我收到的第一张好人卡。”
庆娣展颜而笑,继而庄重说:“对不起。”
“不需要对我说这个,只要你仍然认可我是你朋友。”
“那是一定的。”
秦晟宽慰地点点头,恒定的淡然,气度十足。“我过两天正式赴任闻山。不
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要扎根在济西省。你再回去,你是客,我是主,尽管来找
我蹭饭。”
“你回京里,也是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庆娣想了想,补充说:“闻山太复杂,你要多保重。”闻山
小城在成长过程中带给她的阴影如同那里常年阴翳的天空。
关于闻山,他的消息渠道远比她深远。闻山一把手魏杰是老书记的嫡系,把
持闻山政局多年。以秦晟的行政级别和资历,完全可以就任县级市一把手职位,
上头也确实有意上调魏杰进原州这个地级市市委,把位置腾出来给秦晟。但几方
力量交织中,平衡妥协的最终结果,以地方工作经验不足为由,只提拔了他的行
政级别为副厅级,职务级别压了一手,委任秦晟为闻山二把手,闻山市市长。
秦晟心知肚明,这是有人刻意阻挠,有心把他放在魏杰的对立面,坐山观虎
斗,但对于上级组织安排,他服从,并且安之若素。
他目光深远,像他这样的人无后顾之忧,只要按部就班熬资历,不犯原则性
错误的话一定能上去,他真正缺乏的是主政一方的经验,这也是决定了未来能走
多远,站多高的关键。只有借助比一般人丰沛的资源,抓好经济建设和城市建设
,做出了成绩,基础才能夯实。
在三方力量角逐中,如何迅速树立威信,取得成绩?无数人正拭目以待他展
现能力。至于庆娣曾提起过的聂二,在他这样的世家子眼中,这种角色等同于街
边地痞,不足为虑。
秦晟眼底有惯常的自信,“我了解,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第85章
姜尚尧回到闻山,晨曦初露。来去十多个小时,他不见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姜凤英接过他手上的袋子,纳罕说:“我儿子这是怎么了?居然会买早餐回
家。”
他朝卧房望了一眼,问:“我姥姥呢?”
“折腾了半宿,快天亮才睡着。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她和阿姨。”
“妈,那你先吃,我洗澡去。”
换了衣服出来,姜凤英坐在餐桌边,揣测的目光不离他左右。等他坐定后递
给他一碗锦米汤,双肘置于桌面,又打量了他片刻,问说:“一夜没回来,今天
心情大好的,去找庆娣了?”
见姜尚尧结舌,她白儿子一眼,语带不屑:“知子莫若母,见你抬腿就知道
你拉屎拉尿。”
“目光如炬啊,妈。”
稀奇了,居然能说两句俏皮话。姜凤英愕然。
“我去厂里看看。”大猜得到他妈接下来要问什么,姜尚尧往嘴里塞了个火
烧,溜之大吉。
焦化厂整改初期迁到市郊的工业圜,市内的旧址地皮拍卖后做新厂添置设备
,以及环保基金之用。当初焦化厂上上下下反对声浪如潮,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
有钱不为职工谋福利,甚至有谣言中伤他将资金挪作他用。是傅可为关键时刻站
出来,以绝对的姿态支持他的这一决策。
事实证明,他主张建立的废水处理车间实现工业废水净化循环再用后,每年
能节约上百万吨新鲜用水。去年省环保厅表彰全省十大环保节能企业,闻山焦化
榜上有名。在他送呈团省委的事迹报告材料中,注重环保的理念也是其中一抹重
彩。
这两年他对焦化公司的掌控力度逐步加强,但免不了底下仍有诸多流言蜚语
,厚道的评价他目光长远,不为蝇头小利所惑;尖酸的讥毁他以职工利益为自己
捞取政治资本。姜尚尧对此不过一笑。事实上,这纯粹是无心插聊,当初他并无
高瞻远瞩,只是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庆娣的一句话。她那时去原州读书,来信中
曾说“闻山天灰水浊,总令人心情悒郁,兴起逃之夭夭的念头。”
煤场四周的挡风抑尘网是为了不让闻山的天更多阴霾,废水处理站是为了不
让积沙河更浑浊。他那时想,或许某一天闻山天蓝水清,她能常回家看看。
两年来时常这样陷入沉思,回溯往昔的一景一致,唯有思念的甜,方能医思
念的苦。只不过,今天没有那种忧伤中载沉载浮之感,反而隐隐地盼望着,雀跃
着。
小邓从倒后镜里偷窥了他一眼,姜尚尧一笑,情绪转变太大,从清早到现在
,已经有两个人暗自诧异。
远远地看见焦化厂几个加热炉的大烟囱,他收拾心情,开始盘算下一步走向

焦化公司已经上了轨道,把持财务和管理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他只需要掌握
大局走势和上级关系。而有意向在闻山设厂的金安集团虽然年后曾分批派员来闻
山考察环境,但并无确切消息。大型钢厂的投资建立,前期工作芜杂繁琐,这样
引而不发的态势,无非是等待叶慎晖口中那个为之探路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劳动叶慎晖甘为马前卒?姜尚尧怀有几分好奇。
此外,随着基础建设加大,高铁建设中对钢铁的需求量也同时迅猛增长。如
何选择适当的时机,借助运输局孟叔叔的关系,拉近与叶慎晖的距离,以此为契
机入资钢厂并在其中分一杯羹,也是他急需斟酌的。
“姜哥,电话。”小邓提醒他。
来电是霸龙的大徒弟,跟了王霸龙十多年。姜尚尧一看名字,心已抑制不住
地狂跳起来。
“姜哥,终于等到了。”四儿在电话里也压抑着兴奋。从正月初五到今天,
一个多月的时间,二十四小时值班,分批轮候,着实不容易。
“确定?”
“确定。车往闻山方向,再有半个小时就是高速口。”
“换车!”姜尚尧痛斥,“车上有公安厅警卫局的人,小心着!跟上高速就
撤。”
四儿利落地说了声“是”,立马就挂了电话,想是通知跟踪的人马后撤。
姜尚尧深吸一口气,转而通知小邓,“回市里。”说着他握掌成拳,一次次
地平抑呼吸。
梁队的老婆在闻山承包了一家三星宾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房布置也亲
切可喜。姜尚尧长包了几间,丢给兄弟们闲时上来打牌用。
回到闻山便进了客房,姜尚尧踱步不止,暗自计算时间。由原州至闻山,高
速路一个小时,此时,巴思勤应该正在路上。
正月初五到今日,时隔近两个月,如今手握一方权柄,八面威风的巴思勤终
于有了勇气敢于直面三十多年前的卑行劣迹,等待得几乎心灰意冷的姜尚尧在短
暂的激动之后,再无丝毫惊喜,只剩满心深沉的无奈与歉疚。
在家里打扫卫生的姜凤英浑不知儿子给她安排了什么。
辛劳一辈子,临老物质生活大为改善,姜凤英退休后反而不知该怎么打发闲
暇。有心重拾年轻时的爱好,可惜视力退化,执着篆刻刀,每每无从下手。
初春时分,杨枝微绿。姜凤英拖完地,阿姨也正巧服侍了老太太吃好早餐。
姜凤英百无聊奈,对老妈说:“妈,今天天气好,我帮你把阳台的花料理一
遍吧。”
老太太就笑,伸手指指阳台。姜凤英明白她意思,看看窗外,春阳正暖,照
得心透亮开朗。“我推你过去,娘俩儿晒晒太阳说说话。”
阿姨送了条毯子出来,自去准备午饭。
满阳台的花草向来是老太太料理,姜凤英大概知道些门道,拆了一袋儿子送
回来的新泥,边询问老妈的意见,边往里掺肥料,边聊着闲天。“头晌去买菜,
遇见以前老楼里的向阿姨,直夸我有晚福。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日子闲得
人心慌,也不知妈你退休后怎么熬过来的。”
老太太指指那堆花草,只是笑。
姜凤英也随之笑起来,“我可不爱这个,要是能给我个大胖小子抱着,一把
屎一把尿地侍候他,那可比这有意思多了。”
老太太连连点头,眼里带着遗憾,“尧尧……”
“说来,你大孙子今早回来,眼神可和从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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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样。”姜凤英特意卖
关子,看老妈果然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半身前倾,不由失笑。
“真的?”
姜凤英眉间皱纹加深,懊恼不已:“来不及问个清楚,被他先溜了。”说着
和老妈一般的无奈遗憾,“你说,要是早懂事,知道将心比心,哪至于拖到现在
。”
叹息中门铃忽响,姜凤英拍拍满手的土,站起来疑惑地问:“尧尧回来了?
说是去厂里,这么早回来?”
低沉的对话声传来,姜凤英出了客厅,转过门廊,家里请的阿姨扭头喊她:
“英姐,有客人。”
她站在走廊中央,整个人如凝固一般怔然注视门口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方
才被晒得暖融融的后脊梁窜过一股寒意,如同一九七六年那场白毛风穿越草原时
的酷烈寒意。
那年冬夜,狂风肆掠,卷起草原上千堆万堆雪,漫天漫野白茫茫一片。畜棚
被风卷起,牛羊在圈舍里哀嚎惊走。
方圆三百平方公里只有数十户人家,和姜凤英一起插队的知青们陆续回城,
只剩她一人住在德勒格玛家。是老额吉翻出家里所有的皮得勒,厚厚地给她铺垫
出一张产床,又添了许多干牛粪,将火烧得热旺。
她疼得几欲将指甲掐进大腿,仍勉力在蒙古包外铲了满盆的雪,煮开了预备
生产。
就是那天,她拖着水肿的双腿去旗里找他,这才发现他已不告而别。后来辗
转得知他远送义妹乌云格日勒和她母亲回京。再然后,她在草原上痴痴苦等了近
一年,最终心如死灰,抱着姜尚尧回了闻山。
……
“乌云的爷爷关进牛棚,父亲进了五七干校。”当初庆娣离开,姜尚尧他妈
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后来说起缘由,他才知道自己险些犯了和他父亲一
样的错。“巴思勤现在的岳丈当年最危难时将老婆和女儿送回娘家,格根塔拉大
草原。那时巴思勤尚是建设兵团连队指导员,又是本地人,对她们母女多有庇护
,认了乌云格日勒为义妹。”
至于后来……
“你和你爹一样利欲熏心,一样无耻!”打了他一个耳光后,他妈这样斥骂

姜尚尧又点燃一支烟,临窗而立,俯瞰半城春色。
现如今生活得安稳惬意的妈妈,不知将怎么应对即将来临的震撼和难言之痛
?他只要一想象那场景,便会在心底无休止地重复庆娣的问句:“你懂爱吗?你
不懂,你只是享受。”
她错了。他不止享受,他甚至利用。
“姜哥!”刘大磊和严关一踏进房间,忍不住同时大力挥了挥手臂,满屋子
的呛人烟气。“烟雾报警器失灵了?”
这时候还在说俏皮话?严关不满地瞥刘大磊一眼,径直推开一扇玻璃窗。
“安排好了?”姜尚尧转过头来,捻灭烟蒂,一脸肃瑟。
刘大磊前一日休假逗留在原州,今早得到消息,立刻动身赶回闻山,详情也
不甚了了,闻言同时望向严关。
只见严关坐下点头说:“八辆大卡装满了煤,换上了邻省的车牌,现在停在
浔峰山收费站附近一个货场候命。”
姜尚尧下意识地继续捻着手中烟蒂,沉吟不决。凝滞气氛中,刘大磊被空气
里潜而无形的紧张感染,移了移屁股,凑近前小心翼翼说:“姜哥,没啥大问题
吧?路线可是一个多月前就定好了的,出车顺序也演练过好几回,跟行军布阵差
不多了。”
话是如此,可想想他们做局准备坑害的那一位,刘大磊背脊顿时飙了一层冷
汗。瞄瞄向来镇定淡然的严关,那小子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青筋暴突,居然也紧张
到了极点。
刘大磊这才稍微舒畅了些,吞了吞口水,又说:“姜哥,那可是一号车牌,
要是对方看见了,知道后果,不上钩怎么办?”
“所以,这出戏要唱好了。”姜尚尧坐进沙发,敛息静思。“急红了眼,天
王老子地王爷,谁也没法管。严关,你挑的人怎么样?”
“都是平常会来事,嘴巴也利索的。”
刘大磊搓搓手,“王八龙怎么还不到?黑子哥怎么也不在?娘唉,老子紧张
得胃直抽筋。”
“黑子和同事吃午饭,直接在那候着,不过来了。霸龙倒是耽搁了有一会。
”姜尚尧看看腕表,接着笑骂:“亏你还是见过大场面的!”
“姜哥,我哪能跟你比。跺跺脚全省地震的人物,你坑起来眼皮不带眨一下
……”
说笑间,房间门铃叮咚作响,刘大磊急不可待跳起来,猫眼里一瞧,随即开
门大喝:“王八龙,老小子你总算来了。我草,好戏就等你到了开演。”
王霸龙进门就挨了刘大磊一拳,揉揉胸口,呵呵一笑说:“姜哥,十二辆车
,货厢和出租都有,怕追不上奥迪a8,额外加了两辆三菱改装的小跑。从铁路小
区上高速,就算五分钟换一辆也足够用,绝对隐秘安全。”
第86章
契阔三十许,行迈靡靡之年,终于有幸得见他脸上全然的羞惭。姜凤英缓缓
走近前,甩不开那不堪而沉重的往昔,她脚步万分迟滞。
“思勤巴勒,很久不见了。”
巴思勤伫立在门口,遥遥注视她,嘴角微微颤动着,像是天与地同的久远时
光过去后,他开口:“你好,凤英。”
家里阿姨明显感到气氛压抑,“锅上还有菜,我去看看。”说完急忙转身进
了厨房。
被她一言提醒,姜凤英回过神,想起阳台的母亲,请了巴思勤进来。
老太太单臂无力,却已自行将身下轮椅从阳台推进了客厅。目光越过嘴巴紧
抿成一条线的女儿,停在其后的巴思勤身上。
“妈,这是——”姜凤英尚未介绍完,老母亲已经激动地撑着扶手,作势欲
起身,眼中恨意像是准备扑上去撕咬仇敌的护崽母兽。
“妈!”姜凤英连忙上前拦阻,“妈,你小心身体。”
两颗白色的头颅述说的是三十年无法言尽的艰辛,巴思勤紧咬牙根,上前半
步欠身行礼说:“伯母……”
老太太压根不理他,只是用健康的那只手抓住女儿上臂,眼里无尽哀痛,“
英子。”她小声喊。
姜凤英摸着老母亲皴皱的手背,“我们出去说会话,别担心。”对视间,母
女已经明白彼此眼中隐忧。
她安抚了母亲,转身向巴思勤,说:“家里不方便招待你,出去说话吧。”
巴思勤讷讷点头,等姜凤英洗了手拿了件外套出来,他深深地向老太太鞠了
个躬,说:“伯母,对不起。”
“我还没死。”老太太话语艰难,但一字一顿,反而更增力量。“受不起八
府巡按大人的大礼!”
即使巴思勤老于世故,此时也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愧疚地望向姜凤
英。
震惊过后,她脸上只余令人心悸的平静。“出去吧。有话外面说。”
下了楼,巴思勤的警卫员身穿便服候在车前,看见首长便欲开车门。
姜凤英视若无睹地径直直行,巴思勤对警卫员挥挥手,示意他无需跟来,那
警卫员不做半分犹豫,仍然紧随在他们身后。
巴思勤落后半步,悄眼看去,只见姜凤英齐耳短发已白了大半,眼角与颈间
皱纹深长,但衣饰简单清爽,脚步轻快,仍是年轻时的干练模样。
出门左转上了大马路,临街商铺的二楼就是一间连锁的西餐馆。年前姜尚尧
曾推了他姥姥,和她一起来吃过晚饭。姜凤英在上回的临窗卡座前坐下,“坐。
”她对巴思勤示意对面的位置。
要了两杯红茶,姜凤英率先开口说:“我也不问你怎么知道的。第一次在新
闻上看见,你还是省长,到如今将近十年时间,有心查访,不会拖到十年后,一
定是因为见到了尧尧。我只有一句话,儿子是我养大的,他坏毛病再多,也绝不
会和他父亲一样,见利忘义。不信,你只管和他说明真相,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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