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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姑她很邪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汽水泡沫
管家自然知道唐世南急于脱身,便婉拒了霍仁海。
“我早说让唐老弟来了就住在霍家,但既然有重要的东西留在旅馆,那我也就不留他了。”霍仁海挥了挥手,让下人派了一辆车去送他们。
霍家老管事见车子开远了,扶着霍仁海回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了自己的猜测:“老爷,我看这唐老爷的面相不像是个实诚人啊……”
霍仁海哈哈大笑:“老霍啊,每次你只要看不上谁,就说人家面相不好,几十年了你也不知道改改。”
那老霍也姓霍,原是霍仁海在街上救的难民,从少爷一直叫到老爷。
老霍汗颜道:“老爷你懂我就好,反正我看他鼠目寸光,不像是个好人。”
“我哪里看不出来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几十年了没见过,这次突然上门拜访,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天下大势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对于唐世南此行的目的当然也能猜个大概。
老霍见霍仁海还是那么精,笑得脸上起了一层褶子:“我就知道老爷还是火眼金睛,只是我这老眼可不行了,老是害怕您着了小人的道,谁知您还是那么精,将我也骗过去了。”
霍仁海看着远处叹息:“在这世道上混的,有几个能一直不变的?也就你一直待我如初,想来也使我霍仁海三生有幸啊。”
“您可别唉声叹气,没有老爷哪里来的我?”老霍见过霍仁海意气风发的样子,所以更加见不得他对岁月的妥协:“对了老爷,我有个好消息要带给您——”
霍仁海见老霍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搞神秘,伸出手来拍他:“别跟我卖关子,我看你越老皮越痒!”
“探子传来消息,小少爷回来了!”
……
另一边,唐世南回到旅馆之后就借了电话打回唐家,让人去调查之前跟常安接触过的男子。与此同时,他也快速收拾行李,准备回江北。
谁知一到火车站,唐世南眼尖地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
之前没发现,现在一看这孩子倒是真的跟霍仁海有几分似处。唐世南在管家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那管家便走到暗处跟便衣保镖说去了。
霍正刚一下火车总感觉浑身发毛,像是给人盯上了似的,正要往人群拥挤处走,准备摆脱小尾巴,谁知刚迈出几步腰上便被抵上了一只□□。
“别说我,跟我走。”
“不动不动!”霍正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举起手来,暗骂自己运气太差,总是被人用枪指。
那人拉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中,收起□□准备捆绑住他,谁知霍正找准了时机反手将那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一个手刀砍晕了那人,弯下腰去拿他的□□用于防身。
霍正将□□塞到自己口袋里,刚准备站起来,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了嘴,他挣扎了一番感觉浑身渐渐无力,才知道布上涂了迷-药。
昏迷前他心想:爷爷最近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是那丫头千里迢迢派人追杀他???
第20章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陆崇一直忙于兵工厂的事,许久没找常安。这天下午,他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驱车来到望月庙。
夏天就要结束了,加上前几天下了阵小雨,近来的天气十分舒适。常安坐在树下的石桌前,拿着一把雕花刻刀在一块木头上戳着,似乎遇到瓶颈似的一脸阴郁。
常安听到外面车子熄火的声音心里阴霾散去了些,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石凳上伸长了脖子。半晌过后,陆崇果然进来了。
常安小跑到他的跟前,笑嘻嘻地问:“你怎么来了?”
常安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带着点桂花的香气飘到陆崇的鼻前,他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常安的额头,责备道:“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
常安心虚道:“当然想!可你那么忙,我又不好去打扰你。”
陆崇自然知道常安哄他,也不跟她计较:“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
“那巧了,我刚沐浴,现在清爽的很。”常安虽然高兴,但也不至于忘了之前咖啡厅的事,“你先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陆崇坐到常安之前坐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刻刀和做了一半的木偶发呆。
这还是他教她的。
常安是个十分调皮的人,经常违背门规偷偷下山去玩,师父常用一些话本子和糖果哄她乖一些。但后来师父将常安交给他管教了,他发现师父那些老法子根本没用。
等到后来,他发现了常安的秘密,原来她经常半夜去后山练习一些旁门左道,为了避免她去后山挖尸体,他想了一个办法,开始教她做木偶。
陆崇小时候家里管教得严,他唯一的乐趣就是背着父亲做木偶,这是他为数极少的消遣方式。没有人知道表面上能文能武,高贵冷漠的陆崇,背地里也是个爱玩的孩子。
在等待常安的时光里,每当想她时他便去书房里的密室中雕刻,无法去见常安便只能守着那阵法。但如今常安醒来了,他也好久没动过这些了。
看着桌上那只并不算好看的半成品,陆崇觉得有些手痒。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陆崇将木偶身上的碎木屑吹走,放下手中的刻刀,揉了揉后颈。他抬头看了看半黑的天色,怕常安出什么事情,带着一丝担忧起身去找她。
刚走了没几步,陆崇远远看到姗姗来迟的常安。
她换上了一身暗绿色梅花底样的旗袍,头发盘在了脑后,只留下几缕卷得弯弯的垂在脸侧,凭添了几分成熟妩媚之气。
常安回想着那“嘤嘤怪”走路的姿势,放缓步子,腰臀轻轻摆动,撑着一把带花边的黑色小洋伞,颇有风情地朝陆崇走去。
旗袍开叉间,两条幼白的细腿在渐黑的夜色中似乎在诱人犯罪似的,随着步子的迈动偶尔滑出裙摆。
常安好不容易知道情调为何物,将小伞微微倾斜,带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从伞的边缘处抬头看他,柔声道:“想我了吗?”
“又没有下雨,撑伞做什么?”陆崇一脸不解,接着又拉起常安冰冰凉的小胳膊,关心道:“都快入秋了,穿那么少,不怕着凉吗?”
“我体温本来就这么低。”常安不自然地挣开陆崇的胳膊,收起那只顶不了什么用的小洋伞,“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种打扮吗,中看不中用。”
陆崇才发现常安是在刻意模仿唐莺,脱下西服外套给常安披上,不忘拉踩周擎宴:“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周先生那样肤浅。”
“怎么哭了?”
陆崇一低头忽然看见常安满脸泪水,他不知道那里惹得她伤心了,小心翼翼地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擦拭泪水,只是哄也哄不住,那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一颗颗往下掉。
常安呆呆地看着陆崇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的木偶,听到陆崇说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满脸湿凉。
“……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常安的脑海中确实没有关于陆崇的记忆,但有明明跟他相处的许多瞬间都能让她感到熟悉,桌子上原本自己走神时粗制滥造的半成品,在他手中变得简洁而不失精致。
她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但又说不上从哪里见过。
陆崇给常安擦着眼泪,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沉沉的:“不管以前见没见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常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于是重新打起精神来,带着哭腔调侃陆崇:“看不出来,你竟然也会这种小玩意儿,技术还挺不错的。”
“因为生活太无趣。”
——想你的时候,总喜欢找一些跟你一起做过的事情,似乎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走了爱哭鬼,带你找乐子去。”
陆崇猛地抱起常安,朝车子走去,将她吓得尖叫出声来,小腿也不老实地蹬了两下。
常安被陆崇塞进车子里,被他这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是闷闷的。
陆崇关上车门,见常安缩着脖子怏怏的,问道:“之前经历过什么吗,为什么这样耿耿于怀?”
“我……生过一段时间的病,忘了许多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既然不记得,那就说明不是什么好事情。以后跟我过,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常安见陆崇前后说话语气跟两个人似的,伸手掐他,“你还说,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了?要不是你我能哭?”
陆崇见常安开始兴师问罪,知道她情绪好些了,跟着她一起闹:“我的都是你的了,你的我怎么就不能动了?”
“妆都花了,我可是画了一个小时呢!”常安从包里拿出袖珍的化妆盒认真补妆,对于财产分割的问题不予回答。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15节
陆崇也不敢开车,怕宁县崎岖不平的道路给她画毁了再跟他闹,安静地看着她在脸上涂涂抹抹:“那你这一小时怕是浪费了。”
“此话怎讲?”常安斜眼看他,“不好看?”
“自然好看。”陆崇求胜欲极强地再三斟酌才开口:“你不画也跟带了妆似的,好看极了!”
常安收起盒子,一脸探究地问他:“瞧着漂亮话说的,陆先生是谈过多少女朋友啊?听说您还留过洋,洋妹子的滋味好不好?”
陆崇大笑起来,凌厉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怎么一股子醋味儿啊,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常安也不说话,就歪着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个阴恻恻的弧度。
陆崇看她小模小样的心生喜爱,他一手撑着椅子的靠背,脸越靠越近:“真的只有你一个。”
常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随着他的笑容微微颤动着,像是有一把小扇子在她心尖挠,忍不住撅起小嘴,轻轻亲了他一口。
陆崇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一愣过后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小流氓,这么喜欢占我便宜?”
常安皱了皱鼻子,将他恨不得贴过来的脸推开:“谁让你老是引诱我,老实告诉你,我是最没有定力的了。”
被占了便宜的陆崇好心情地开起了车,只感觉连开车都变成了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一阵颠簸过后便是宽阔平坦的大马路,四周的环境也多了些纸醉金迷的意味。
陆崇带常安来到一个高层建筑前面,常安抬头看着灯红酒绿映衬下的“百乐城”,耳边满是嬉笑怒骂的声音,连看陆崇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常安没来过这种地方,挑了挑眉:“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这里喝花酒吧?”
“喝花酒?”陆崇气得牙痒痒,伸手就是一个爆栗:“我看你长得像花酒!”
常安四处观察着,只觉得一切都十分新奇,进出百乐城的男男女女都是手挽手,于是常安也将胳膊伸到陆崇的臂弯里。
陆崇给她拉了拉快要掉下去的西服外套,不禁刮目相看:“挺上道啊!”
“那自然!”常安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哄笑声,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陆崇往前走,“快些进去吧。”
百乐城刚来了一批洋人魔术师,正在表演大变活人的魔术,台下站着许多人等待魔术师的表演。
那魔术师正在用一口蹩脚的中文介绍自己,并邀请观众上去配合他的演出。
常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魔术师的话,小眼神不老实地瞄着四周的人,最后锁定在一对跟自己和陆崇年纪相仿的小情侣身上。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对他们拧成麻花的姿势有些不解,难道这样站着舒服?
陆崇感觉到常安在他身边拱来拱去,低头看她,只见小姑娘已经钻到自己怀里了。见常安如此主动,陆崇却之不恭地抬起手搂住她细瘦的肩膀。
常安并不满意似的,将他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纤纤的腰肢上,看了看旁边,心满意足地靠在陆崇身上。
陆崇心下了然,忽然将手臂收紧了些,对上常安无辜地大眼:“我比魔术好看?”
“什么魔术表演,还以为洋人的东西有多有趣。”常安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那木橱子中肯定有暗阁,或者说舞台下面有机关,藏身的地方肯定事先就——唔!”
陆崇捂住了常安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略带歉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常安的声音不大,却也并不小,引得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她。陆崇见常安快要将人家的秘密都说干净了,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拖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朝台前的帽子里扔了几个大洋。
第21章
然而欢乐总是很快过去,还有更多事情等着处理。
陆家老宅书房的密室中,陆崇坐在一堆木偶中间面色沉沉。
距离上次来老宅有一段时间了,阵法中间的光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
陆崇常常由于常安的活蹦乱跳,而忘记了她的生命受到阵法牵绊的事实。
陆崇口中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常安用自己的力量压制住了这个阵法。
再怎么息息相关的东西也总要分一个强弱高低,或许在这场博弈中,常安在无形中就已经占据了上风呢?
所以当阵法最终熄灭的那一刻,也就是常安胜利之时。
……
另一边,被陆崇送回家的常安并不准备洗洗睡,她换上一身方便的衣服准备去探一探唐家的秘密。
虽然她不走也没人赶她走,但耐不住陆崇一遍又一遍地催她,她也想速战速决,去看看景州大都市的繁华。
又听说唐世南前不久南下至今未归,常安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常安从床底下掏出自己的挎包,选了几样东西,又随手抓了一只木偶便朝唐家去了。
一路上几乎没有人,大概是主人不在了,唐家的护卫们也很是松散,尤其是后院那边。常安避开人,从后院的围墙上爬了进去。
常安放出一只木偶,正是那次施法时擅自跑回来的那只,她口中低声念出一串咒语,操纵着木偶带她去找地点。
那小木偶晃晃悠悠地带常安来到之前的空地旁边,常安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这里正是挖出尸体的地方,同时也是唐家灵气的源头。
常安猜测,这大概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为了维持这股气息有意为之的。
她脑中铺开好几条路,飞速转动思考着。要她挖坑钻进土里是不可能的,费时费力不说,弄脏了衣服就不好了。
常安的目光转向了一旁呆呆站立着的小木偶,小手一挥,将它镇到土里去了。
常安一边施法一边循着木偶的轨迹观察,走着走着来到一栋小楼前,这建筑挡住了自己的路。常安刚想绕过小楼接着走,发现那底下的木偶停了下来,由于距离太远她并不能明确知道发生了什么。
常安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没有亮一盏灯的小楼,狐疑地打开一扇窗户,撑着窗台跳了进去。
楼里满是纸墨的味道,有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但被琉璃窗染上了五彩的颜色,安静地令人感到诡异。
常安来到一间书房前,伸手碰了碰,发现门是开的。进去之后的书房表面上并无异常,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办公的地方,办公桌办公椅和沙发整齐有序地排布着。
只是常安发现木偶离她越来越近,直上直下地移动着,像是……在爬楼梯。
常安唇角弯了弯。
密室暗阁机关之类的书她看过不少,这种将地下密道与房间连通的手法更是常见。她歪头观察书房的物品摆放,径直走到宽椅后面的一幅山水画前,掀起画轴在下面的墙上摸索着,之后果然发现有一块可以活动的地方。
随着机关被触动,旁边的墙上打开四四方方的一个暗门,暗门不到半人高,里面漆黑一片,看样子是通往地下。
常安掏出一只小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见没有任何异响,她才小心翼翼地伸进脑袋去观察。常安先迈进一根腿去,然后弯下腰,将上半身缩了进去,双手扶着两边的墙,又将另一根腿跨进去。
这唐老爷大腹便便的,问什么修一个这么小的洞口?
真是怪哉怪哉!
里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直来直往的仅有一条路,常安一边走一边感应木偶的位置。
不一会儿,密道到了头,出现一块摆着桌子椅子喝茶的空地,常安刚要嘲笑唐老爷喜欢弄虚作假耍假把式,便听到旁边的墙上传来不大的敲打声,她知道那是自己的木偶,只是……里面时不时还会传来“唔唔”的声音。
像是有人。
常安轻而易举找到了另一个机关,只能暗暗佩服唐老爷的耐心。
明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非要搞得里一层外一层。
进去之后,常安发现这个密道竟然还设置了一间类似储藏室的地方,她所在的位置像是一条狭窄的密道之间突出的肚子,不知这里有什么洞天。
直到再次听到那“唔唔”声,常安才注意到那个黑暗的角落,手电并没有照到的地方有一个被捆绑住的男人。
常安上前一看,发现正是长生。
常安弯下腰拿下他嘴上封口的东西,笑道:“我当你是去做什么大事了,原来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之见他呲牙咧嘴地活动自己的脸,见常安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傻站着干嘛?快帮我松绑啊!”
常安双手环在胸前俯视他,面色不善:“我早就看出你有问题,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如今被我碰上了,干脆给我实话实说了吧。”
他知道纸包不住火,将自己的身份老实交待了,连带着自己怎么被捉来的事情。
其实他之前想过许多次跟她坦白的场景,也想过她的反应,或嘲笑或生气,但如今真正坦白了,常安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
“霍家,有钱吗?”
长生也就是霍正,见她想了半天说出一句这样没用的屁话,讷讷道:“……有。”
常安手里捏着挎包的一角,歪头看他,分明是一副天真娇憨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透露出她财迷的性子:“那如果我救了你,你值多少钱?”
霍正妥协道:“一箱黄金够不够?不够再加!”
他现在只想活动活动手脚,特别是嘴巴都自由了之后,手脚的束缚感就更加重了。
有了之前在陆家的经验,常安狮子大开口:“三箱吧,毕竟我养了你那么久呢。”
霍正:“???”
她什么时候养他了?他明明没有花过她一分钱好么???
常安看出他的不服气,嫌弃的看了一眼旁边脏兮兮的木偶,还是将它放出去敲霍正的头:“你住了我的地方那么久不给我钱的啊?说到这里……我似乎救了你两次吧,霍正?”说到最后她几乎一字一顿了。
“给给给,全都给你!妈的,快把这玩意儿给老子拿走!”
霍正斜眼瞄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只一直在撞击自己脑袋的小木偶,之前见常安玩的时候他还觉得挺可爱,凑近一看发现它长得可真-他-妈诡异,浑身是泥就算了,嘴巴还一张一合的。
常安懒懒地抬起手,食指动了动,那小木偶竟然给他咬断了绳子。
“在这里等我,别被人发现了连累我。”常安说完不再管他,只身去了更深的地方。
“你-他-妈这是刚从土里钻出来?”霍正笑着戳了戳自己旁边的木偶,拨下它头顶的一个泥块。
小木偶自不会说话,脑袋上下点了点。
霍正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只剩下背影的常安,拨了一下小木偶的下巴:“哎,你不去保护你妈啊?”
那木偶原本呆呆地,听到这话竟然真的动了动,像是听懂似的摇头晃脑地跟了上去。
霍正是被蒙着头抓过来的,他只知道是唐家干的好事,但对于这密道却一无所知,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他纠结一番也跟了上去。
常安速度很快,那木偶感应着主人倒也很快跟了上去,只是霍正又没有经验又没有手电,硬件软件一样也没占,跟着跟着就落在了后面。
等他走到一半时,常安已经带着木偶出来了,只见那木偶身上又多了好多黄泥,霍正暗暗腹诽常安的无情。
“不是让你老实呆着吗?”
常安不悦,她还以为是敌人,差点出手。加上前方塌陷,自己进不去,心情更是有些暴躁。
“我这还不是怕……我自己遇上危险!”霍正理直气壮地躲到常安身后,嬉皮笑脸道:“还是跟着你有安全感。”
常安原本就是直肠子,听一便是一,嗤之以鼻道:“胆小鬼。”
霍正在黑暗中微微翘起嘴角,学着小木偶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跟在常安身后。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16节
再次回到密道大肚子的位置,常安停了下来,转过身,冷不丁地对霍正说:“脱衣服。”
霍正见常安面无表情地跟他耍流氓,又欢喜又矜持:“这…不太好吧?”
“不要磨磨蹭蹭,不想再次被抓就乖乖听我的。”
霍正当然知道常安肯定有别的用处,只是谁还不许他幻想一下了?
他不情不愿地开始脱衣服,解下上衣递给常安,羞涩地问道:“…裤子……还要么?”
“要。”
常安也不接,任他扔到地上。
霍正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常安毕竟是个女孩子,他脱下外裤之后捂着自己最后一层不松手,黑暗中他的脸微微涨红:“不会连……内、内-裤也要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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