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她很邪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汽水泡沫
常安被他猥琐的样子逗笑了:“谁要你的内-裤。”
常安准备好东西之后便开始嘟嘟囔囔,在霍正崇拜又惊讶的注视下,常安用傀儡术做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旁边,伸手碰了碰那个“自己”,见他没有反应,大着胆子拿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发现竟然连那颗小黑痣都有,只觉得跟真的并无两样。
“这…跟我完全一样吗?”
“还是不一样的,它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只是外表与你相似。”常安一边回答,一边去另一个黑暗的角落摸索。
“要不你让他说句话试——啊啊啊啊啊”
霍正原本正好奇宝宝似的观察自己帅气的脸,只是那傀儡的胳膊忽然抬起来卡住了自己的脖子。霍正反手就是一拳,顾不得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衣服,害怕地朝常安跑去,一边跑一边听到常安愉悦的笑声。
“你故意的?!”
霍正发现是常安的恶作剧,瞧着这个还在笑话自己的冷漠女人,斥责道:“老子不经吓的!”
常安只是笑,笑完就继续扒拉堆在角落的东西。
霍正见常安不理他,只得满脸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几只大大的木箱里放着前清的官服,还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个光滑发亮的黑陶罐子。
第22章
“哟,想不到这唐老爷还有复辟的野心?”
常安不以为然,用食指和拇指捏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绣着的蟒纹,像是在拿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道:“这是清朝太监总管穿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霍正挑了挑眉,默默放下了想要穿上的心思,也跟常安一起翻。
剩下的大多数是一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葛布箭衣,每一件上面都放着对应的白玉钩黑带,他向常安发问:“其余的难道是太监小兵穿的?”
“对。”
常安从那陶罐里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没来得及纠正霍正太监小兵的说法,将他推到身后,自己上前将手试探似的轻轻贴到上面。
常安眉头紧锁,将陶罐上的密封器揭开来。
里面顿时散发出一股血腥味,熏得两人纷纷捂住口鼻,常安猛地想起什么,迅速盖上了那密封器。
霍正见她脸色不对,那泥巴巴的小木偶也发出咯咯咯的奇怪声音,连忙上前来询问:“你没事吧?”
“是怨灵……”常安神色有些茫然。
那密封容器里装的是一个婴儿,被一种极其罕见的邪术镇在里面,分明已经死了,但却由于□□和魂魄丝毫未损还有生命的迹象。
她似乎从哪里看到过这种邪术,虽然记忆是模糊的,但她隐约知道这是用来续命的。
在古代,有的有钱有权的人会寻找与自己命数相补的人,做成人蛊之后再由法术高强的人施法布阵,可以将其阳寿转移到自己身上。但由于难度太大成功的并不多,加上此法过于缺德,所以渐渐失传了。
常安没想到唐世南玩儿的这么大,想起后院里的灵气,还不知道那灵气是怎么聚集起来的呢,不过看唐家这歹毒的手法,若说是杀人聚灵她也信。
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喊上光溜溜的霍正准备离开。
虽然这次没有探到自己想知道的,但也还算有所收获,比如她即将得到三箱金子。
常安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她现在十分困,但霍正嫌冷,非要去偷一件衣服穿。
常安给他找了一间没人的客房,在外面倚着墙等他。
余光瞥见脏兮兮的小木偶,她觉得它可怜又可爱,转了转手指让它去水缸里自己洗白白。
无聊间常安打了个呵欠,感到浑身疲惫,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许久没有燃过香了,天福茶楼那位管账爷爷送的上等好香还没用上几根。
夜晚的风十分刺骨,常安裹了裹衣服,心里倒是体谅了霍正。伴着风声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常安原本以为是听错了,只是隔了片刻那声音又来了。
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常安循着声音来到一件十分宽敞的屋子前,里面还有光,传来男女交杂的低吟声。
常安脑中空了一档,老脸微红,转身就要离开。
刚要有所动作,霍正那厮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扯着她走远了,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什么“少儿不宜”。
大概是因为那三箱金子,常安觉得这小子可爱,也不反抗,翻了个白眼任他夹带着自己走。
这些玩意儿她是从书本里看见过的,再说她也不是少儿了,自己的年纪都能当他太爷爷了。
……
经过上次的绑架之后,霍正老实了几天,除了出去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挨了霍仁海一顿臭骂,其余时间一直呆在望月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还动了出资修葺后院墙的心思。
见霍正一夜之间变成了小姑娘,常安一脸慈爱地安慰他,跟他说庙里是安全的,四周都有她的木偶小兵看守。
霍正一脸柔弱,不只一次地求常安送他几个木偶用来防身。
常安当然不会了,因为那木偶他又控制不了,给了他就跟废物一样。
听说唐世南在她去了唐家的第二天就回来了,常安暗叹好险,同时也时刻关注着唐家的消息,想知道自己的行动是否被发现了。
唐世南回来之后马上去了那间密室,发现自己给“老佛爷”准备的东西一片狼藉后心里暗叫不好,但转头一看又发现霍家那小子分明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他走到“霍正”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骂他被绑起来了还不老实,到处给他捣乱,又要让他重新准备东西。
“霍正”睁着眼睛看他,完全没了之前的伶牙俐齿,唐世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心,觉得那小子或许是被吓的害怕了才这样老实。
唐世南为自己得来全不费工夫沾沾自喜,他差人去打听过,在霍家的亲信告诉他,在那辆火车上确实有霍家小少爷,时间上也刚刚吻合。
他有自己的一套计划,看霍家如今的形势,先把他们内部架空再进行蚕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要让他去跟陆崇引战还要费一番功夫,那陆崇可不会无缘无故去跟江南霍家打仗。
常安上街刚回来,发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老爷车,知道是陆崇来了,猜他一定又是来催自己搬家,不过她早就将东西收拾好了,横竖这宁县她也住够了。
常安刚刚进门就听到霍正叽叽喳喳的声音,进去一看发现两个男人坐在石桌前,气氛十分和谐地喝茶水。
这小桌小凳是她按照自己身量准备的,陆崇跟霍正两人都是高个子身材魁梧,如今这样坐着显得空间逼仄不说,看起来也十分滑稽。
见常安来了,霍正连忙小跑过去,神采奕奕地低声问她:“我才走了几天你就巴结上陆崇哥了,看不出你还有这能耐?”
常安不知如何作答。
陆崇哥?谁巴结的谁?
“谁是你陆崇哥,分明是他巴结的我。”常安说完朝陆崇走去,坐到原先霍正的位置上,拿起一个干净杯子为自己倒上茶,“又是来催我搬家的么?”
“你倒是聪明了,东西已经帮你搬上车了,一会儿去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陆崇见她手上沾了茶水,伸手给她擦了擦。
霍正见两人相谈甚欢,陆崇也仿佛听不见常安前面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似的,竟然默认了是他巴结的她???
他在江南时就听说过陆崇的大名,他十分敬仰众人口中那个,手段高明且一表人才的陆会长。跑到北方来虽然是为了逃避家里的一些事,但他大可以逃到别处,来江北还因为这里有陆崇啊!
常安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站在自己身边的霍正,自然是不知道他内心惊起了一阵风暴,只觉得他看起来像古时候的小丫鬟:“我要搬家了,以后这庙就送你了。”
说完想起最重要的事,叮嘱道:“不要忘了你欠我的金子,要是赖账,我就亲自把你绑到唐家。”
霍正撇了撇嘴:“你竟然想自己一个人去享福吗?可是——”
霍正见常安等着他的下文,贼贼笑道:“可是那车上的行李也有我的呢!”
常安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扭头问陆崇:“你怎么能让他也去?”
常安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陆崇自然不会乐意,他不咸不淡地看了霍正一眼,“你把自己的东西也搬上去了?”
霍正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耍赖皮:“您也没说不让我搬自己的啊。”
“把你的东西搬下来。”
陆崇跟霍家是没打过交道,他跟江南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倒是霍家霍廉是个挺有趣的人,既是霍家人却又偷偷在陈二爷做事,但也是个挺讲信用的人。
“唉……”霍正小脑瓜转来转去,循循善诱地跟陆崇商量:“陆崇哥,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您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帮您看着她呀!”
陆崇不置可否,看了常安一眼,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虽然瞧着霍正这缺心眼的样子也知道他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但若要他跟常安住在同一屋檐下,他还是心有芥蒂的。
常安对男女之间一直十分坦荡,想了一番之后还是觉得霍正是个麻烦精,只是考虑到他要是翘了辫子,自己的三箱黄金就打水漂了,最后还是决定收留他,“那你跟我一起去吧,只是不要到处乱跑,被唐世南发现了我可不会再救你。”
“……救你也行,再加三箱黄金。”
霍正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连说好,在常安异样的目光下陆崇哥长陆崇哥短的叫着,还主动给陆崇添茶加水,恨不得给他喂到嘴里去。
常安一脸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仿佛要看出点什么私情来似的,“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
“霍家虽盘踞江南,在江北也是如雷贯耳。”
“陆会长虽称霸江北,在江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哇!”
常安听着两人打着官腔,跟唱戏似的商业互捧,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面色逐渐难看。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似的,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
这俩人有事情瞒着自己吗?
话本子里可不是这样写的,就算是她近来爱看的鸳蝴小说也没有这样的啊,往往不都是贵公子跟穷书生争夺大小姐的吗?
怎么霍正跟自己就是怼天怼地,对陆崇却是好生伺候鞍前马后呢?
陆崇行得端坐得正自然没往歪处想,霍正也知道自己是见到偶像心潮澎湃,以至于到了最后就成了常安自己一个人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霍正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不过想跟常安共侍一夫罢了。
第23章
这次搬家是个大行动,尤其是常安,大包小包倒是收拾了不少。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17节
虽然只在望月庙住了一年,但该有的不该有的她倒是备的十分齐全,女孩子的东西一样也不少。
常安在车上坐着无聊时解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自己摆的整齐地化妆品,常安好心情的摆弄着自己的小玩意儿。
“啪嗒”
常安刚拧开一支口红,一个东西蓦地掉了出来。
仔细一看发现那口红竟然拦腰折断了,上半截遗体无力地掉落到地上,常安脑中“轰”了一下——这个她才用过一次……
常安悲伤至极,大声尖叫了一声。
前面开车的陆崇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撞到树上,连忙扭头看副驾驶上的常安。
常安举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半截口红喃喃自语,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只是表情十分哀伤。
良久,她凶神恶煞地回头去,一把抓住霍正的头发,像是有杀父之仇似的大吼:“你他奶奶的怎么搬得东西?口红都摔坏了?!”
要按照以前,陆崇肯定会教育她,不准说脏话等等的,但现在只安静开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十分庆幸自己没有碰常安的东西,也打心底里感谢霍正,他十分客气地将搬东西的累活儿都自己一个人揽下了。
常安下了规矩,等搬下去的时候要小心,洋装旗袍分开装,用白色的布罩包着,不准折叠不准卷曲。胭脂口红装的一盒一盒的,不准弄乱不准碰撞。
到了目的地,三人开始一起搬东西。
只是霍正一向粗枝大叶的性子,怎么可能一时间就改过来,第二趟往下搬时不小心掉在地上了一个小的不起眼的木头盒子。
常安内心猛地跳了一下,心疼地捡了起来,起身一脚踹上他的屁-股,那“嗷”的一声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霍正被那细高跟踹的屁-股瓣儿生疼,找陆崇告状:“陆崇哥!你看看这娘们这样无礼,你还送她房子,还想跟她在一起?真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陆崇不作声地低头,看着常安脚下的高跟鞋,那鞋跟尖细的可怕,他并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为霍正点上蜡烛。
常安听到霍正表里表气的话心里来气,不顾自己还穿着高跟鞋就追着打霍正,口不择言道:“你算老几,狗东西!爷爷的男人你也想抢?”
霍正最后的下场就是又被逮住揍了一顿,碍于常安的淫-威,答应她不再喊“陆崇哥”。
原本不算太多的行李全靠常安自己一个人一件一件搬下来的,等那二层小楼全部布置好整理好时,太阳也等得不耐烦了,怏怏地地落下了山。
陆崇早就订好了四季斋的饭菜,当然少不了常安最爱的酥皮烤鸭。
饭菜已经到了,常安还在浴室洗澡,霍正眼巴巴地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餐流口水。
常安学着外国电影里将自己的长发盘在头顶,用白色毛巾裹住,引得霍正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陆崇见常安连话都懒得说,一脸疲惫的懒散样子有些心疼。他没想到半路杀进来一个霍正,也没想到常安这么宝贝自己的东西,之前还很有心机地不让下人来帮忙,只想在搬家的过程中多一些与常安的亲密接触。
常安闻到烤鸭的香气,顺着气味坐到陆崇的旁边,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蹭,口中尽是抱怨:“可把我累坏了,以后再也不会搬家了!”
陆崇用另一只手隔着微湿的毛巾揉她的头,见她抬起漂亮的脸颊跟他撒娇似的,刚要忍不住亲一亲时,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咳嗽声。
霍正大概知道自己搬来为什么不太受欢迎了,自己简直就是来找虐的。他恨不得伸手抽自己大嘴巴子,人家小两口在一起亲亲我我,自己非要没事找事跟过来。
陆崇还知羞耻,只是常安可不是知羞耻的人,小手撑着陆崇的大腿抬起身子,亲了一口他的下巴,挑衅似的看了一眼霍正。
霍正被常安突如其来的敌意搞得不明所以,默默低头吃起了饭。
四季斋还送了一瓶酒,白色玻璃瓶子十分好看,常安暗搓搓地想打开尝一尝。陆崇也不拦她,他知道拦着没用,拿着筷子从自己杯子里沾了一点递到她嘴边:“尝尝?”
常安笑眼弯弯,檀口微张,含住了那根筷子。一阵辣辣的奇怪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常安皱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冲下那股子怪味:“怪不得你喝了半天也就才一小杯,原来这样难喝。”
陆崇对烟酒都不太热衷,他只对常安热衷。
对面的霍正倒是喝了不少,脸色红红的看起来已经快醉了。等再几杯下肚之后,醉乎乎地开始口不择言:“你……都送常安房子,为什么不、不送我?”
听着霍正抱怨的小语气,常安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他说出什么惊人的大秘密。只是陆崇嘴巴紧,什么也不说,她只得去诱导傻狗霍正,跟书里写的上位心机女一样,“为什么送你啊,我是他的女朋友,你算什么?”
“唔——嘿嘿嘿…”
霍正支支吾吾嘿嘿哈哈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东西,常安翻了个白眼,熄了好奇心,对着餐桌开始第二轮扫荡。
霍正虽然没说出常安想听的,但却爆出了霍家的不少秘辛。
常安倚在陆崇身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这可比在茶楼里听大爷们的小道消息有意思多了。
霍家的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时霍廉还尚在襁褓中,在百日宴时被仇家偷走一直没找回来,一直在外漂泊。
后来霍仁海陆陆续续又有了两个儿子,他也曾难消沉过一段时间,但等三儿子出生时抚平了他内心的伤痕,等有了四儿子他就更是不再惦记被偷走的老二了。
他觉得他大概是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但当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那失踪已久的二儿子却被找回来了。那年他大概十五六岁,满身戾气,与大街小巷里转悠出来的痞子并无两样,提着手中刻着“霍廉”二字的玉佩找上家门。
霍仁海给自己的定了个规矩,四个儿子按照孝廉清正来取名,每人都有一块刻着名字的玉佩,那是他亲自找老师傅订做的,也是他亲自戴在霍廉的脖子上的。他仔细瞧了瞧,的确是真的。
一家人高兴归高兴,只是霍廉从小又不跟他们在一起生活,在外不知怎么染上的一身又狠又痞的习气,父子兄弟之间难免有嫌隙。
霍家内部真正变成一盘散沙,是在大儿子霍孝的离奇死亡之后,那时正是霍廉回到霍家的第一年,霍孝在一辆火车上遇难了,有人猜测是霍廉这个外来者想要霸占霍家,于是设计害死了他大哥。
原本的无稽之谈传来传去总有人信以为真,大概霍家人心里总有个疙瘩。
霍仁海从未出面澄清过,这在众人眼中无异于是等于默认了。
虽然明面上也没发生什么,但不久之后霍廉再次离开了霍家,常年在外不知做什么。三儿子霍清则是喜欢装神弄鬼,整天呆在教堂里。四儿子就是霍正了,凡是跟人沾边儿的事他一点也不做,抛下老父竟然来了江北。
常安原本还想问问霍廉的故事,因为她觉得很有传奇性,但霍正喝多了,说了这么多也累了,大手一挥倒头就睡。
常安拿着筷子戳他的头,想把他叫醒继续讲,陆崇握住她的手:“你都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洗睡吧。”
常安抻了抻筋骨,也觉得疲累,起身乖乖去洗脸刷牙了。
只是躺到床上时,她仰头看着陌生的屋顶,心里琢磨着不是个味儿,陆崇在担心自己累还是担心霍正累呢?
实在睡不着,常安起来搬出自己久违的小香炉点上火,虽然自己似乎对这个东西没了依赖,但安神还是可以的。
大概是搬家太累了,常安脑中光怪陆离的想法交织在一起,最后倒是也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早上常安醒得早,去客厅倒水喝时,发现原本应该趴在桌子上的霍正,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沙发上。
常安抿着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抬腿踢了踢他的臭脚,没有反应。常安偷偷笑着,小心翼翼地接了些水倒在沙发上,正是霍正屁-股的位置。
常安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悄悄进了屋子,一边期待霍正的反应,一边翻起了书柜上陆崇给她准备的书。
霍正醒来之后脑袋疼的要裂开,感觉身下一阵濡湿黏腻的怪异感,伸手摸了摸。
发现是——湿——的
吓得他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混沌感一下全消失了。他捂着自己的张大的嘴巴不知所措,动作迅速的朝四周看了看。
呼,还好大家都没醒。
幸亏沙发是皮质的,他找来东西擦了十多遍还是觉得不干净,但听到陆崇房间有声响了,吓得进了自己的卧室换裤子。
霍正欲哭无泪,简直没脸见人了,他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霍正悄悄听着门外的动静,不一会儿便听到常安声音娇滴滴地跟陆崇打招呼,他刚想出门就见常安捏着鼻子,“这客厅怎么臭烘烘的?”
听到这话,霍正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若无其事地地走到桌子前喝水,听见陆崇回答她:“可能是这剩饭剩菜馊了。”
霍正心里对陆崇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看看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陆崇哥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
常安见那两人围着桌子一边喝水一边聊天,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只听霍正问:“昨天晚上我——”
“你——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常安歪头笑着,蹭到陆崇身边。
“啊这——”
霍正原本想说,自己昨晚上喝得太醉失礼了,可,听常安的话……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哦……
第24章
唐世南南下回来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唐家沉寂了一段时间。
陆崇却变得忙碌起来,这天他来到百乐城参加宴会,宴会快要结束时忽然闯进来一个人,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像是逃命似的跑到里面去了。
连着放了两声枪响,一个娇小的姑娘也追了进来。她风风火火的,头发都飞扬了起来。
陆崇见是常安,正要上前去去找她,头顶的吊灯突然暗了下去,整个百乐城陷入一片黑暗中。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乱成一片。
经理也不知谁碰了闸门,跑到前台来控场:“各位安静一下,不要害怕,很快就会来电了!”
不独不说百乐城一家独大还是有原因的,经理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宣布今天的消费全部免单,一个劲儿地表示给大家造成麻烦十分抱歉。
陆崇夜视能力还不错,在黑暗中借着经理手电筒的微弱光线摸到常安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追一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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