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她很邪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汽水泡沫
其实他也挺难的,他很喜欢这小丫头,但也十分尊敬陆崇,所以当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该帮谁,不知道自己该促成还是该拆散。
霍正纠结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来,第二天就被常安锁在家里了,她自己倒是去跟着陆崇去某个舞会上玩了。
常安特地打扮了一番,仔细打理了自己的卷发,画了精致的妆,穿上了漂亮的高领旗袍,外面罩了一件青豆色的大衣,整个人显得清清爽爽又不失贵气。
至于为什么穿高领旗袍,那是为了挡住脖子上被狗啃的红印子。
“你说教我跳舞也没教,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会。”常安带着一身凉气坐进车里,跟陆崇抱怨,“霍狗整天说怕我给你丢人!”
陆崇将她拉到怀里:“昨天是谁把我摁在桌子上亲也不学——”
不等他说完,常安翘起两根手指堵住他的嘴,悄悄指了指开车的林逸和副驾驶上的阿齐。
林逸和阿齐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一个指路一个开车。
陆崇不知道常安什么时候有了羞耻心这种东西,笑着拉开她的手。
昨天下午陆崇接到一份紧急文件,常安跟着他一起去了书房,说要看书。看着看着还睡着了,一睡就睡到太阳落山。
见她醒了,陆崇让人将留声机搬来说要教常安跳舞,谁知那丫头踩着他的脚转了没几圈就要打退堂鼓。
陆崇觉得她身子软软的抱着舒服,硬是要她学,哪成想常安挣扎间脚下一滑,两人一起歪倒在办公桌上,陆崇为了不让她受伤自己垫在了她的下面。
常安笑着亲他,一时口不择言说出了亲他比跳舞有意思的话。
……
陆崇牵着常安的手走进富丽堂皇的舞厅,两人外貌都长得极为漂亮,陆崇还有会长的身份加持,一时间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里面尽是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和上流的名媛淑女,还有身份高贵的先生绅士。
他们要么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三五成群地交谈,要么两两紧拥着相伴地旋转舞蹈。
爵士音乐缓缓响起,地板上是飞舞相接的裙摆西裤,屋顶上则是荡着晶莹流苏的玻璃吊灯。
整个舞厅都散发着迷人的柔光,营造出一种纸醉金迷的奢侈之感。
陆崇进来之后气氛像是凝固了一瞬,接着便继续活泛起来,对于陆崇今天的举动,大家心思各异。
从前跟常安的事情还被大家当作绯闻来处理,即便是清冷桀骜的陆会长也是肉体凡胎,拜倒在美人膝下倒也合情合理。但今天他既然愿意将常安带到上流舞会上来,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陆陆续续有不少西装革履的先生过来跟陆崇打招呼,只惊讶于陆会长身边的那位小姐的大方得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便一个人去了休息处的沙发长桌旁边。
这似乎与传闻中的任性跋扈不太一样啊……
然而这懂事贵女的表象下,其实是一个懒惰又贪吃的小孩儿。
桌上有许多吃的,水果、点心以及五颜六色的酒水,常安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一边走一边吃。
身边许多贵小姐原本以为能跟在陆崇身边的,得是一个手段十分高明的人,但见常安分明还是一个孩子,有几个想要过去跟她搭话。
常安十分好相处,别人问什么她就说什么,甜甜的糕点让她心情愉悦。
于是,提供食物的长桌旁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跟着常安,围着桌子一边转圈一边吃。
陆崇跟各路人谈了好久,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抽身出来,让林逸帮他应酬,自己则是走到长桌边上,逮住那个领头转圈的把她拉了出来。
见常安吃得开心,精致的鼻尖上挂了些汗珠,陆崇伸手帮她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臂弯上挂着,另一只手刮她鼻尖上的汗珠:“瞧你这点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饿着你了。”
常安还挺自豪,扬着下巴说:“我这是做好事,你看那些漂亮姐姐分明都想吃,但是不好意思先动手,我一吃大家都跟着我吃起来了。”
“那我替她们给你颁个奖?”陆崇一脸戏谑。
“你替个鬼,有你什么事?”
常安朝他瞪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周围的姑娘都在看他。这男人从头到脚都生得好,与一群天之骄子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永远是最显眼的那个。
陆崇一手给她拿衣服,一手揽着她的腰,那样子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陆太太。
不一会儿常安就催促着陆崇走,比起呆在女人堆里,她更希望他去男人堆里,哪怕他不陪着她。
陆崇本来想请她跳一支舞,谁知刚来就被赶着走,只能等最后落幕时请她跳了。
常安则是去找刚刚认识的小姐妹,这种舞会最不缺少的就是话题,也是最容易引发矛盾的,在一个角落里上演的一幕戏引起常安的注意。
主要是主人公之一十分眼熟,正是常安的老冤家唐莺。她原本以为唐莺就已经够成熟够有风韵了,但看到她对面的女人时,她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
同样是一头卷发,常安看起来像是精致的洋娃娃,而那个女人则是媚到骨子里。
头戴一顶黑色礼帽,一头长长的卷发慵懒地散在背后,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那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常安一个女孩子看了都垂涎。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20节
她们似乎起了争执,虽然看起来只有唐莺像是在吵架,对面的美人云淡风轻像是在看戏一般。
那美人下一秒就震惊到了常安,只见她随手拿了一只装了蛋糕的盘子,动作优雅地拍在了唐莺脸上,拍的像不是蛋糕,拍的像不是脸。
嘶
常安心里暗叫可惜。
妈的!
可惜了那块蛋糕!
唐莺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楚楚,显然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还是在这种隆重的场合,对面的人会丝毫不顾及,做出这么出格的动作。但美人却不觉得出格,置身事外地翘起红唇微微笑着,嚣张说的就是她了。
唐莺见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地看着自己,面子挂不住了,崩溃地尖叫起来。
她虽然从小不如唐小北受宠,但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个妖女不但抢走她的未婚夫,现在还让她颜面扫地。
常安跟大多数人一样,混在周围的人群中一边吃一边看热闹。她忽然面色一凛,眼睁睁看着唐莺发疯似的随手抢过服务生的盘子,发狠地要打那美人的脸。
唐莺那张狰狞的脸着实吓到常安了,像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蟒一样。常安怕那盛世美颜就此消失,也顾不了什么,拿了一只红酒瓶朝唐莺的膝盖上打去。
唐莺的腿忽然受力,猛地趴跪了下去,盘子的棱角堪堪划过美人的手臂,但还是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众人呆愣间,周擎宴跑了过来,紧张地抱着美人检查伤势,哪里还有之前那副不学无术流里流气的样子?
周擎宴与唐莺解除婚约,另有新欢的消息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只知道他早就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娇滴滴大小姐,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曾经花名在外的浪子竟然像是要回头。
只是常安不知道啊,惊讶地半张着小嘴被闻声赶来的陆崇揽在怀里,他自然看见常安扔酒瓶时那豪迈的动作了:“能耐了呀你,聚众闹事?”
“周先生怎么拈花惹草的,这美人可不能被他嚯嚯了。”
常安看着周擎宴也不骚里骚气地喊“达令”了,看也不看唐莺,一直皱着眉头看美人的伤口,抱起美人要离开。
美人的腰那么细,美人的腿那么长……
“口水流出来了。”陆崇黑着脸捏常安的腰,给她解释,“周擎宴跟唐莺本来就是假的。”
他可不会说周擎宴是为了套路兵工厂的事情才献身的。
“……哦。”常安看着美人被周擎宴抱着离开,失魂落魄地擦了擦嘴。
热闹很快就散了,唐莺也被唐家人带走了,主人家活泛了一下气氛,继续这个横生枝节的舞会。
陆崇像大多数绅士一样,做了一个漂亮的屈膝礼,弯下腰朝常安伸出一只手。
常安见他给自己找活儿干,不满地撅起嘴,为了不拂他面子,还是乖顺地揽上他的肩膀。
常安开始时老是踩到陆崇的脚,小姑娘低下头,看着那双锃亮的皮鞋上灰扑扑的,满是自己小小的脚印子,将脑袋靠在陆崇胸前偷偷笑。
陆崇干脆将常安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脚上,脚把脚带她跳舞,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在华贵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常安个子小身体轻,对于陆崇来说不值一提,近距离看只觉得常安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精致的。
跳舞是让人感情升温的好方法,人与人身体都紧贴在一起,浅淡的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不分你我。
常安闲不住,软弱无骨地贴在陆崇身上,自己的动作完全是靠着他的,就跟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似的。趁陆崇不注意,一下一下亲他的喉结,他看她时她就看别处,他不看她时她就亲他。
陆崇惩罚似的去掐她腰间的软肉,常安咯咯地笑着,用手去摸那块可爱的上下滑动的软骨。
两人幼稚地玩得乐此不疲,被别人看在眼中,只能感叹一句,原来名扬南北的陆会长有朝一日也会陷入温柔乡。
第27章
转眼间秋天过了大半,常安由于天气冷整日窝在家里准备冬眠,爽了陆崇好几次约。
石锦街新开了几家铺子,陆崇带人去考查,好巧不巧在一家卖安神香的铺子里碰见了常安。
那小个子的姑娘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斗篷,脚上蹬着一双圆头浅口的小皮靴,正悠哉悠哉地站在半高的柜台前结账。
别人都在过秋天,就常安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已经步入了冬天。
陆崇跟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便朝常安走去,他放轻了步子,站在她的左后方伸手拍她的右肩。
常安怏怏地回头看他,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她脸色不太好,眼皮肿成了两只水蜜桃,大大的帽子下是懒得打理的蓬乱头发。
陆崇伸手摸她的额头:“生病了?”
“感冒了。”常安带着浓重的鼻音,吸了吸鼻子,“鼻子堵,好多天睡不好了,我来买些安神香。”
陆崇低头看她手中提了好多包裹,接过来帮她提着:“生病就去医院,买这些有什么用?”
“中药西药都在吃了,不管用。”常安因感冒鼻子和眼圈都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带你去找私人医生看看。”陆崇伸手拢了拢常安的外衣,把她包的严严实实,柔声责备:“几天了,怎么不告诉我?”
陆崇回头跟同行的人点头致意,表示自己有事先离开。
其余的人都是人精,知道陆崇是个体贴人的好好先生,十分通情达理地跟陆崇告别,表示剩下的事都交给他们,让他好好陪常安。
常安耸着脑袋:“快一个礼拜了……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神仙。”
陆崇揽着常安走出门去:“生病了还有力气跟我顶嘴,我看你病得还太轻。”
“你别欺负我,不然我哭给你看。我是伤员,现在内心脆弱得很。”常安双手伸进口袋里,一边吸鼻子,一边四处观望找车子。
陆崇看出她的意图,无情道:“别找了,跟我走回去,我看你就是一身懒散肉,活活懒出来的毛病。”
常安眼睛睁得混圆,难以置信道:“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吗?你不爱我了?”
陆崇终于逮住机会控诉常安之前对他的冷漠:“我约了那么多次,某人愣是一次没答应,你说是谁不爱谁了,嗯?”
常安自知无理,无话可说,低着头踢脚下的小石子。
陆崇见她一副可怜相,知道自己跟她生不起气来,这个小东西太过漂亮,太过招人疼,做任何事情仿佛都是应该的。
陆崇伸手去拉她的手,好声好气道:“走着发发汗,对身体好。”
常安任他拉着,感觉到他的温热后主动伸进他大衣的口袋里。陆崇敞开大衣,将她整个裹住,握住她冰冰的小爪子放进自己里面西服的口袋里:“感冒了还穿这么少,你还想不想好了?”
“呜……你别凶我,我好难受。”常安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整个人都透着一丝诡异的乖巧。
陆崇见常安真的红了眼眶,脆弱得不能再脆弱,整个人都惨兮兮的,哪里还有之前意气风发降妖除魔的威风模样。
“好好好,你可别哭,要不给你买糖吃?”陆崇带她走到一个冰糖葫芦旁边,常安圆眼滴溜溜转,挑了一串最大的,让陆崇拿着喂她吃。
由于昨夜的下雨,路上落了不少法桐树叶,比人的手掌还要大,一个个被雨水浸泡地软哒哒的,踩上去只发出连黏的闷声。
常安冰糖葫芦吃得开心,舌尖上酸酸甜甜,吃了一颗又一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燕,不停地索要陆崇手中的一串小红灯笼,后知后觉地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来看铺子。你少吃些,小心甜坏了牙。”本来就是给她尝尝鲜,万万没想到常安看起来病怏怏的,竟然还这么能吃。
两人相拥走在街头,迈着缓慢的步伐,嗅着冷冽清凉的空气,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常安走着走着犯懒,指尖点了一下自己的小皮鞋:“鞋子都脏了,陆崇你快找辆车,不然我不走了。”
陆崇叉起腰看着她耍无赖,最终还是妥协了,走到她前面蹲下高大的身子。
常安心满意足地趴在他宽厚的背上,被他托着屁屁背回了陆公馆。
……
秋天快要结束时常安的感冒才完全康复,与此同时,江北的商会也陆陆续续开始组织起来,一起商讨冬天救济会的有关事宜。
常安很少生病,反正陆崇几乎没见过,但是她一生病就变成了小孩子,完全没了平时的嚣张气焰。以至于陆崇在她生病的这段日子里,养成了每天都去探望她的习惯,一呆就是大半天。
他的许多公文资料都搬到她那里了,一天一点也积攒了许多。
救济会的商讨被安排在下午,上午时陆崇匆匆忙忙来到常安这里,找一份上半年的经营材料,明明是常安生病,却搞得他也没了往日的风度。
几个人找了半天,最后还是阿齐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他粘了满手的瓜子壳,兴高采烈地朝陆崇扬了扬。陆崇闻声从沙发下边抬起头,看着那又有口水又有瓜子壳的材料,来不及擦汗,目露凶色地瞪了一眼常安。
霍正也撸着袖子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看见那材料的惨状了然地叹气,原来是被某人当成废纸用来装瓜子壳。
而那始作俑者却是最淡定的,小巧的脚上套着一双白色棉袜子,正搭在小几上摇晃着,装模做样地戴着陆崇的镶边眼睛看闲书,眼镜太大戴不住,被她用一根水红色的绸带系在脑后。
感受到几个人的注目礼,瞥了一眼三人,见他们刷刷地挽着袖子,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常安不解道:“热吗?快入冬了呀!”
由于前些日子见识到了常安的祖宗脾气,三个人也不敢说重话。
见陆崇和阿齐去了书房收拾东西,霍正耸了耸肩,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去陆公馆找林逸拿午饭。
常安则是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两眼茫然。
下午的商会准时进行,还未开始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记者,堵上了好几台摄像机。
临时救济会在早些时候就有了,是商会一起集资组织起来的,是为了救济难民,以及冬天无法维持生计的穷苦百姓,主要给大家发放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发展到现在几乎成了一个传统。
江北的商会有两个副会长,其中一个就是唐世南。
唐世南身为商会的副会长自然也要出席,只是沉寂许久的唐老爷好似要又要开始活跃起来,满面红光地跟大家高谈阔论,出了好大的风头。
整个会议下来,反倒是陆崇这个会长没说上几句话。
看唐世南那势在必得的样子,仿佛下了决心要在这次救济会上分一杯羹,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估计他应该是做足了准备才出手的。
最后陆崇根据近年来的商税缴纳以及盈利情况,折中敲定了一个恰当的份额。正如唐世南所愿,临时救济会的重任委托在他身上了。
临走前,陆崇眼中带着不明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商会讨论本不允许外人参与,记者都被挡在外面,这一结束,记者们像是逮住机会似的,争先恐后蜂拥而至。
唐世南身边围了不少,大腹便便的身子很难移动,一位中年男记者在人群中举起一只手,问他:“唐先生唐先生,据说您与江南霍家联手了,但您失信于人,请问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自然不——”
唐世南还没回答完,另一位记者当仁不让,抢着问道:“您是否认跟霍家联手,还是否认失信于人过河拆桥?可霍老爷因此一病不起的消息确实如假包换,对此您怎么解释?”
“唉,唐某前不久探望过霍老哥,身子确实是大不如从前,生老病死乃属常事,这帽子可不能乱安。”
唐世南说话时似乎刻意放慢速度一样,急得下面的记者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也急不得,催也催不得。
唐世南一边说着不让别人给他乱扣帽子,但同时他也在给别人乱扣帽子,见他不愿多说,也不愿没事找事,不少记者任命地转移目标。
只是无论怎样的世道都有疯狂的人,有个记者十分直白地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听说之前您是秘密南下的,霍家老二过几天也有来北的行程,您既然不是与霍家联手,那请问是不是与霍家不受待见的霍廉勾结了呢?”
唐世南脸色难看地睥睨这些没有眼色的记者,语气也变得不好,开始咄咄逼人:“这位小记者真有意思,既然说了是‘听说’,又说了是‘秘密’,那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西方都讲究个隐私,那你猜我是不是也能用法律治一治你呢?”
陆崇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忽然笑出声来,打破了这凝固的空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唐老爷见识广博,陆某佩服。”
说完便让阿齐等人清出一条路来,径直离去了。
唐世南看着陆崇的背影,以及都追着他跑掉的记者,恨得牙痒痒,用力用拐杖杵着地,发出不小的声音。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21节
虽然陆崇这话说的让人找不出毛病,但听在耳朵里总觉得不太舒服,他感觉自己心里憋着一股气,不知该往谁身上发。
“……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陆崇的到来成功将他身边的记者吸引走了,气得唐世南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女儿被退婚还当众遭侮辱,自己也几次失利,他不知是否有人从中作梗,但放眼望去能跟他对抗的除了陆崇还有谁?
哪怕他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他也知道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第28章
往年这时候,江南与江北的商会会长会进行一次会类似于汇总的商讨会,目的是为了更好的保境安民,互利共赢。
常安知道陆崇要去江南这件事,还是从报纸看见的,几乎占了满满一整个版面,都是讲霍老先生病重,但依旧坚持向陆崇发出邀请的消息。
到了下午,陆崇一进门常安和霍正就急冲冲地围了上去,常安是问他去江南的事情,霍正则是问自己父亲生病是否属实。
陆崇这次来找常安就是想跟她说,自己明天要去江南,如今被两个人围着,耳边只听到一阵叽叽喳喳,像安抚小朋友似的一个一个给他们解答。
“我是要去江南,这事不假。至于霍老先生生病一事,我觉得霍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霍正有些焦虑,急得坐不住,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回去。
霍仁海假装生病骗他回去,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登到报纸上这还是头一回。再者说,假如老爷子生病的话,家里的几个哥哥怎么会由着他胡来?
虽然这件事情疑点很多,但是霍正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内心再怎么叛逆,那也是他的父亲。霍正虽然平时挺混账的,但最起码的孝心还是有的。
敲定主意之后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尽快回去,速战速决。大不了受老爷子一顿责骂,大不了就跟他吵闹一顿,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霍正回房间之后,客厅里就静了一阵。常安对霍家的事不感兴趣,也不轻易做评价,别人家的家事,外人说什么都是有偏颇的。
没过多久,常安兴冲冲地跟陆崇询问自己感兴趣的事:“你真的要去江南,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我也想去。”
常安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样,满是憧憬地望着陆崇:“我在书上看过有关江南的故事,听说那里人长的漂亮,风景也美,正适合我这种漂亮的人去玩。”
“……你非要强行夸你自己的话,那我还真就不想带你去了。”
陆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坐着原本常安坐过的位置,吃着她买的糖果,一边嚼一边点评:“这也太甜了,不是说教你少吃一些甜的,吃坏了牙齿,我可不带你去看医生。”
常安不乐意了,凭什么吃着她的东西还不肯带她去:“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去,就把东西还给我。”
陆崇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嘴巴前面,佯装要把东西吐出来还给她,常安抬腿踢了他一脚,直呼他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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