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她很邪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汽水泡沫
常安来不及细说,急匆匆地朝停电前的方向追,只是人都聚在一起,她个子小挤得十分吃力。
陆崇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虽然不知那个男人的底细,还是为常安开出一条路,带她去了后面的房间:“这里的布局我还算熟悉,我带你去后面找。”
“我应该打中他了,可惜现在没光,看不见血迹。”常安任他拉着,给他解释细节。
话刚落地就来电了,维修的工人在经理耳边说了些悄悄话,那经理先是维持好秩序,让大家吃喝玩好,之后似乎有些慌乱地去了后面。
陆崇将一切看在眼里,拉着常安跟着经理去了案发地点。
经理看着闸门前那具尸体有些头疼,刚要询问这人的死因就看到大步前来的陆崇,不知这人又跟这尊大佛扯上什么关系了,不知所措地绞着手:“陆会长这——”
直到常安从陆崇身后出来,经理才发现他后面还藏着一个红裙子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丝毫不畏惧地走到那尸体跟前,蹲下身来伸手探他的鼻息和脖子上的动脉。
死是死了,只是有些奇怪,她一路走来很少有血迹。
常安扒开他胸前的衣物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这身体都僵硬了,上面还有大片大片的暗紫色尸斑,她站起身来抓住经理的领口,“尸体你们调换过?”
“没、没没没有,小姐您也看到了我我我也才刚从前边过来的……”经理被眼前这小姑娘那阴沉地脸色吓得四肢僵硬,颤颤地扭头吼那几个维修工人:“你们做了什么?!”
那几个人自然也不知情,讷讷地实话实说:“这人是自己跑进来的,大概是里面太黑不小心碰到电,被电死了……”
陆崇去拉常安的手,让她放松下来:“你不是说他中枪了?”
常安松了经理的领口,虽然恍然大悟,但又觉得不可能,指着地上那人胸前的大片紫斑,“这人死了至少有两天了。”
而且她之前分明借着路灯看见他脖子上有一道长疤。
陆崇没说话,拉着常安一起蹲下寻找中枪位置。
常安自己开的枪,大体-位置还是记得的,干脆将那碍事的上衣撕裂开,那伤口就在他的右腹部,可是那伤口并没有流出太多血。
虽然是子弹的伤痕,但常安还是觉得尸体被调换了,抱着并不可能的态度,将细细的指尖伸进他的伤口里,将那颗子弹生生从皮肉里挖了出来。
旁边的经理与维修工都是良民,哪里见过这么残暴的画面,几乎要被这血腥的场面吓晕过去。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18节
常安则是面不改色地从□□里掏出一颗子弹,放在手心里对比在一起看,之后又给陆崇看:“……确实是我的子弹。”
陆崇脱下外套,握住常安的手,将那两颗碍眼的子弹拨开,将她并没沾上太多血的手指一一擦拭干净:“怎么直接就上手了。”
“这应该是被人操控了吧,借尸杀人?”擦干净后,陆崇对常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将那外套扔到尸体身上,刚好盖住那张青紫恐怖的脸。
连陆崇都看出这是具傀儡尸体了,常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心里还是对于那疤痕耿耿于怀,她并不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等陆崇带着常安去了前厅之后,经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派人将那尸体抬了出去。
一想起那红裙子的小姑娘仍然是心有余悸,想来那就是传闻中陆会长那位绯闻女友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有漂亮的脸蛋,也有勇敢的胆子,尤其是那心狠手辣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陆崇与常安去了前厅之后,发现警察厅的人在维持秩序,一一排查嫌疑人。
“陆会长常安小姐晚上好啊!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缘分!”
常安认识这个朝着他们打招呼的人,正是石锦街维持枪战的那个。
陆崇笑道:“怎么这次您这么快就赶来了?”
“害!我们在码头抓了几个走私货的老娘们儿,刚要收队回去就听见枪声了,这不正好顺路就赶来了!”
“走私?”
“是啊!”那领队的见陆崇感兴趣,并不介意留点人情多透露一些:“大晚上的挎着篮子鬼鬼祟祟的,说是什么赶集回来了,可大集都散了大半天了,谁信呐!加上那几个人身上鼓鼓囊囊的,那检查的人就搜了搜身,您猜怎么着?”
常安听得认真,探出脑袋来十分配合地回答问题:“怎么着?她身上藏着宝贝?”
“不不不——”那领队见大小姐听得开心,故作神秘地摆手,“腰上搜出来六把□□,浑身上下子弹加起来也得好几千发。”
“哇!江北的女人都这样勇猛吗?”常安发现有人比自己还要酷,顿时对那几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陆崇笑着戳了戳常安的小脑瓜,提点她:“要是真勇猛还能被抓起来?手里既然有枪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不愧是陆会长,那几个女人的确只是个跑腿的,说是通过纸条来接私活儿,根据数量计价。而且——”
那领队也是能说会道,这么小的一件事说得十分引人入胜:“而且啊,那几个人可不是江北的,是嫁到江北的东瀛女人!”
常安感觉代入感很强,仿佛自己已经在码头了:“那你可得好好审问一番了,指不定能挖出什么大情报。”
陆崇无奈地笑了笑,怕有什么闪失,跟领队告了辞,临走还不忘好心的提醒他,坏人已经被经理捉住了。
经过宴会的一番风波过后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次宴会是阿齐跟着陆崇来的,此刻正坐在前面开车。
常安跟陆崇坐在后面,陆崇终于有时间问她今天的事情,用食指刮她的小鼻子:“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在惹是生非?”
“这次可不是我!”常安敢举起双手双脚发誓,“我去弄头发,花了好长时间,回来的路上就被人追杀了!”
说起自己的头发时,常安撩起一缕给他看:“我剪短了,还烫了烫。理发师傅用的最新的烫发机,说电烫对头发伤害小……就是价钱高了些,花了我六十块大洋呢!”
但是她觉得自己值得花钱,臭美地在陆崇旁边甩头发。
陆崇早就注意到了,原本快要及腰的长发短到了胸前的长度,还九曲十八弯的。
“不是说头发长得慢,要好好养着?”他可没忘记之前约会的事,自己搂她时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被她狠狠数落了一顿不说,那整整一天都没再让自己碰她。
常安揉着自己的卷发,只觉得手感好,无奈道:“可如今江北的女孩子都剪了短发,我不喜欢短发,为了赶时髦就只能烫一烫了。”
“好看吗?”常安双手捧着脸凑到陆崇面前,一副求夸奖的小孩儿模样。
“当然好看。”陆崇觉得常安什么模样都好看,他也伸手摸她的卷发,一时间爱不释手:“像泰迪狗。”
常安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凑到他的脸上胡乱啃,直到把陆崇撩拨到不行,她还不自知似的继续在他怀里作乱,陆崇喘气微微有些粗重才舍得制止她,危险道:“你再啃,再啃我就亲你了。”
常安听到前面阿齐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又见陆崇反应异常,心生疑惑:“你俩有毛病?”
陆崇见她闹得脸蛋微红,那诱人的模样不想便宜别的臭男人,搓着她的脸摁到自己怀里,语气虽是威胁的,却十分没有效力:“老实点。”
常安喜欢听他胸腔震动,伸出手十分喜爱地摸了摸他心脏的位置,“我可老实了呢,可是你好久没找我玩儿了!”
“那过几天带你去参加舞会好不好?”
常安来了兴致:“舞会好玩吗?可是我不会跳舞。”
陆崇说:“改天我教你?”
常安惊讶于他什么都会:“你一个商人,怎么净会这些花花玩意儿?你有没有在认真赚钱?”
陆崇本来在捏着她的手指玩,听到她控诉的话语蓦地重了一下:“你当我怎么赚钱,要怎么个认真法?我又不是劫匪,赚钱还要靠这个。”
陆崇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常安心虚地怀疑他在说自己没有脑子,于是又引发一场“恶战”。
直到将常安送下车,阿齐才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屠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幸好会长日常跟公事分的清楚,单独出去时都是自己开车,不然他迟早要被这狗粮撑死。
作者有话要说: 阿齐:好,我是臭男人,爱情都是你们的。
第25章
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了有关昨天的消息。
霍正右手拿着报纸,左手提着一笼包子走进来。常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报纸来看,上面有个很醒目的大标题——褚家独子畏罪自-杀。
“褚家?”
常安皱眉,她对褚家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们很少出来蹦跶,她只知道褚家也是宁县的,唐家的跟屁虫罢了。
“我也觉得奇怪。”霍正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褚老爷去年刚过世,褚子众又是独子,如今他要出了事褚家可就绝后了。再者说了,他也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这几天没少往外跑吧?”
常安睨了他一眼,跟他抢包子。之前早说过不让他露面,可霍正就是个闲不住的。
常安一边吃包子,一边思考。要说这么快就查出真相,她是一点儿也不信的,况且这畏罪自-杀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嫌疑人是两个死人的话,他们当然是想把真相说成什么就说成什么了。
霍正不满:“你还真是无理,派我去买早饭时不怕我被唐家发现,我出去玩儿你倒是抓住不放了!”
常安得理不饶人,随手拿了一只小橘子丢他:“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欠我钱!”
霍正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好息事宁人做个汉子,真搞不懂他陆崇哥怎么看上这么个东西,还拿着她当个宝贝。
常安继续看报纸,见上面提到褚家信物,忍不住哈哈大笑:“昨晚上我都将那人的上衣扒下来了,难不成那信物是被他藏在了□□里?”
霍正听了常安的话一脸黑,苦口婆心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见过哪家姑娘整天满嘴跑火车的?”
见常安混不在意的模样,他继续提点:“你都跟陆崇哥在一起了,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陆崇哥好歹也是总商会的会长,你别出门在外给他丢脸。”
“好的好的,霍妈妈。”常安小鸡啄米似的一直点头,只想让他赶紧闭嘴,“那您先吃着,我去巡捕房看看。”
说完常安就要往外跑,霍正一把抓起沙发上一件带兜帽的外套,追了几步,扔到她头上:“加个外套,大清早的外面冷极了。”
“你变了……”常安拿下蒙住自己脑袋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十分怪异地打量他:“之前还想抢我男人,现在又想当我妈,改变策略了?”
霍正鼻子都歪了,顾不得手中拿的香喷喷的包子,猛地朝她扔过去。常安发了坏就跑,自然没被他打到,出门前还嫌不够,朝他扮鬼脸。
不得不说,景州就是好,吃得好穿的好出门也方便,常安在街上随便喊了一辆黄包车,就去了巡捕房询问后续情况。
巡捕房大多数人都认识她了,小姑娘本来漂亮得想让人多看几眼,还是陆崇身边的人,那就更引人注目了。队长来到常安身边,赶紧把她请了进去:“常安小姐有何贵干?”
常安拢了拢衣服:“我想见一见信物,还有褚子众的尸首。”
队长一脸为难:“这……上面规定这案件的细节不能轻易暴露出去…”
常安心里发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有猫腻吗,这队长脑子也不太好使。但还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条小黄鱼,递给他:“一点心意。”
“这——”那队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了金子,“常安小姐太客气了!”说完便让手下带路,带着常安来到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常安捂着鼻子,这里的味道并不好闻。
她看着稻草堆里随意摆放的两具尸体发愣,褚子众虽是昨天死的,今天身体却干枯得吓人,那偷袭她的人更是已经开始腐烂了。
“没有验过尸吗?”
队长也又害怕又嫌弃,要说这是才死了一天的人他都不相信,支支吾吾道:“这、这这真相都明了了,上面就没让验。”
话刚说完就见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朝尸体走去,蹲下身,侧过脸来对他说:“你先出去吧。”
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监狱里黑乎乎的光线不好,常安面无表情,看起来整个人都阴森森的,队长觉得心里发毛乖乖出去了。
常安将食指指尖聚在褚子众的眉心,檀口一张一合念出一串咒语。
魂还没散,准确来说那并非是褚子众的魂魄,而是被人为镇在这具身体里的散魂碎魄。
她自然清楚这种现象,因为这是被用过傀儡术的表现,只不过在操纵完褚子众的身体之后,施法的人没有将这些孤魂野魄超度,所以这具身体中至今仍有残留下来的。
没过多久队长派人将“信物”给她带来了,是一把样式古老的尖刀。
常安看着那把尖刀感到无趣,这是把大家当傻子哄骗。
且不说这尖刀是怎么确定为褚家的东西的,正常人谁会随身带着一把没有用处的破铜烂铁,□□不比这好用?
那个小兵不让常安久留,常安自然也不稀罕呆在这里,将那“信物”扔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粘的稻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队长见常安离开之后才敢出来,犹疑地问小兵:“……那位姑娘如何,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兵红了红脸,挠了挠头:“挺漂亮的。”
“我他娘的问你这个了?”队长大手“啪”的一声拍到他的后脑上,“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她很古怪?”
小兵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没、没有……”
……
常安出来之后只感觉漫无目的,天上落下一层蒙蒙的秋雨,又细又密像雾气一样,挂在睫毛上凉凉的很舒服。
常安拦下一辆黄包车,拿出好几个大洋,让人家拉着她满城闲逛。
这件事中,褚家很明显是被拉出来当替罪羊的,借此来堵住悠悠众口,也防止继续追查下去。
常安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大网中,而肯定有人操控着一切。
她不期然地想到唐世南身上了,可能是只有唐世南一直针对她,而且这件事从始至终也没有把唐家牵扯进来,很明显是为他洗清嫌疑的。
逛了半天,黄包车师傅劝她:“小姐是不是跟家里人闹了矛盾?这天也不好,别再生病了,气消了就回去吧。”
“家人?”常安忽然笑了一声,她哪里有家人?
虽然确实没有,但不得不承认,说到家人的那一刻,她脑中想到的是陆崇的脸。
常安只觉得是天气的原因,让她心情有些不好,可一想到那个人,她心情却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很小,但她有察觉到。
小仙姑她很邪门 第19节
常安随手指了一条路:“去陆公馆吧。”
“陆公馆?”那师傅有些讶异,反复确认了一遍:“好嘞!姑娘坐稳了!”
常安双腿并拢坐在车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她从来不会害怕什么的。
常安半路停下来买了几样吃的,她也不知道陆崇喜欢吃什么,就买了自己喜欢的。
她满心欢喜地拿了满满一袋花饼,却瞥见了车夫头上那顶破旧的灰色毡帽,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睫,于是将剩下的钱全掏给了他。
门口的岗哨认识常安,见是她也没通报就让她进去了。
常安进去时,林逸跟阿齐正在花园的太阳伞下喝茶,看起来惬意极了。
阿齐瞥见雨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赶紧站了起来,他去通报陆崇,林逸则是撑了把伞将常安接到大厅里。
“你们倒是好自在。”常安浑身湿漉漉的,活像一只落汤鸡。
她不知道自己是抽的什么风,竟然来找陆崇了。
林逸心情不错:“下雨天没客人来,会长也不用外出办公,我和阿齐当然自在!不过……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您竟然大驾光临了?”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常安理直气壮的,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想打退堂鼓了。
可事已至此容不得常安走了,陆崇从里面出来,大步朝她走来。
他没有穿平日的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一身暗蓝色长袍。
“都淋湿了,没带伞?”陆崇摸了摸她湿湿的头发,那卷卷的形状沾了水,显得直了不少。
陆崇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毛巾,自己将常安濡湿的外套脱下来,搓着她冰块一样的手:“冷不冷?”
常安也不说话,像个木偶一样任他动作,不顾林逸阿齐还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怎么也不松开。
陆崇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柔声道:“先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
“不要,除非你帮我洗。”常安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甜腻又大胆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却挠在他的心里,让他一时间不知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阿齐和林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我就说是,你还不信”的表情,十分有眼色地撤了下人一起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他们终于铁树开花的会长。
常安见陆崇也不回答,还将其他人都撤走了,不再逗他,闷声笑出来:“你不会真的在思考吧?我在开玩笑呢。”
陆崇低头看着怀里又坏心又漂亮的小东西,还将下巴颏戳在他的胸膛上,抬手动作温柔地给她擦睫毛上的雨水,他才不会说自己真的认真思考来着。
陆崇接过下人端来的姜汤,逼她喝下去,常安要死要活,最终还是被他灌下去了,也不吃他递到自己嘴边的糖果,赌气似的带着满嘴的姜味儿去了浴室。
常安出来时发现陆崇坐在沙发上吃她带来的花饼,牛皮纸袋都被淋湿了,看起来十分上不了台面,但被陆崇拿在手中却显得价值不菲。
常安凑近去看,发现陆崇吃得是桂花味的,笑眯眯的:“你也喜欢吃桂花饼啊?”
“嗯,因为从某人身上闻到过。”
因为下雨光线不足,屋里开了灯,暖色的光线显得一切都那样温柔,连他冷峻的眉峰也变得舒展。
常安心里软绵绵的,弯下腰捧住他的脸:“瞧这漂亮话说的,让我尝尝嘴巴是不是甜的?”
常安尝到陆崇口中甜甜的桂花味,急切地在他口中乱窜,似乎想要尝到更多。
陆崇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小手捏着,他放松了牙关,让那条灵活的小舌钻进他的口腔中。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一手护住她的后脑,一手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揽进怀中,大舌反客为主地与常安一起缠绵辗转。
常安渐渐没了开始的主动,被陆崇浑身的霸道吓得连连退却。
鼻息间满是他的味道,灼热的气息一下下喷洒在她的脸上,到处都是火热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融化掉。
常安小肩膀颤颤地缩着,被动地承受着陆崇还在加强的攻势,双手抵着他宽阔的肩想把他推开,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可怜的哼唧声。
陆崇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松开了她红肿的嘴,呼吸粗重地咬她的细嫩的脖颈:“还勾引我,后果可是你承受不了的。”
原本张扬跋扈傲慢肆意的大小姐,此刻也没了嚣张气焰,可怜地缩在沙发的一角,双手被陆崇压在头顶,原本的浴衣被扯得皱巴巴,露出脖颈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常安快要哭了,她仗剑走天涯那么多年,还他妈没受过这种委屈!
可惜心里越豪气,外表就越怂货。
常安无助地挣扎着,气喘咻咻地说不出一句话,她只想把滑下肩膀的衣服提上来,只是那人坏心眼地又往下拉了拉,粗粝的指腹在她嘴上摩挲。
“我错了陆崇,你放了我吧……”
常安满脸通红地看着他性感的模样,嘴上说着软话,心里却想着自己迟早要报复回来,让他溃不成军。
陆崇黑黢黢的眼睛里晦涩不明:“在心里骂我呢?”
常安噎了一下,卖惨求荣,软软道:“你给我拉一下衣服,我好冷,快要感冒了。”
陆崇似乎吃这一套,竟然真的给她将衣服裹紧了。
常安见有戏,乘胜追击:“你好沉啊,我快喘不过气了,快起来。”
陆崇被她气笑了,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捏了一把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你还上瘾了?”
两个人打闹间,林逸过来敲门,硬着头皮道:“……会长,都快两点了,您还吃不吃饭?”
阿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他,笑嘻嘻地小声吓唬他:“扰了会长的兴致,仔细给你扣工资。”
两人都是狗耳朵又怎么会听不见,常安看了一眼陆崇,示意他闭嘴。
自己则是憋着一肚子坏水,悄悄趴到门上,猛地朝外面吼道:“背后说会长坏话,仔细给你扣工资!”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在陆崇那里玩儿了一整天,常安心情好了不少。
等到了晚上九点多,陆崇才把她送回家,在车上耳鬓厮磨一番之后,常安才红着脸肿着唇从车上下来,在霍正意味深长地目光下进了家门。
“哎!结婚之前不能便宜臭男人知不知道,尤其是陆崇哥这种身份的,你平时得多学着——”
霍正跟在常安身后老妈子似的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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