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婵之鸣
把衣服放在李晟景的腿上,想了想又握住了李晟景的手:“外面风凉,让白离给殿下加件厚衣服。”
然后帮李晟景盖了盖膝盖上的毯子,才转身出去。
他走后,李晟景望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白离进来,才收回视线。
外面,秋月站在谢意颜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殿下答应回去了?”
“嗯。”
秋月不解:“怎么太子妃好像不高兴?可是担心、”剩下的秋月没说出口,这担心什么就不用说了,洞房肯定是不可能洞房的,就是不知道这回去以后俩人怎么办。
“没事。”谢意颜有点烦。
说不上来的烦,也不知道烦什么,就是刚才,李晟景对他冷脸的时候,他就觉得不是太舒服。
其实谢意颜知道李晟景的意思,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跟一口气堵在心里一样,他很想接近李晟景,盖头刚掀开的时候,明明他的笑也很温柔。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晟景就变得疏冷起来,一副不好接近的感觉。
屋内有轮椅的动静,谢意颜转身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又扭脸对秋月说道:“你先回去,把屋子里的那一地花生桂圆收拾了。”
“还有。”谢意颜又叮嘱:“以后都小心些,别跟在家一样,懂吗?”
秋月点了头,却不知道他说的小心些到底是哪些,也不方便问,就赶紧先听吩咐回去收拾房间了。
“我来。”
白离才刚刚把太子殿下推出来,谢意颜就已经上前接过了他的位置,人家是太子妃,他只能让出来位置,跟在后面。
红色的灯笼依旧摇曳,谢意颜推着李晟景走在青石板上,太子府跟别处不同,布置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鹅卵石的小路,所有不方便轮椅行走的布置摆设都没有,路是平坦的,院子房间也不设门槛之类的东西,甚至连坡度都很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能生活得更方便些。
两人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到门口的时候谢意颜还要往里进,就被李晟景拦住。
轮椅上好像有特殊的装置,也不知道李晟景按了什么地方,再往前谢意颜就推不动了。
“殿下?”
李晟景抬手:“孤就送太子妃到此,东华苑另有别苑,孤自去安歇,此处是内苑,你担心的那些不会有外人知晓。白离。”
“殿下!”谢意颜按住了轮椅,没让他转动:“殿下不跟我睡?”
听听这哪像是闺阁小姐能说出来的话?
里面的秋月闻言赶紧开门出来,帮着劝:“殿下今日就在此安歇吧,也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
李晟景握紧了轮椅扶手:“不了。”
这态度,谢意颜是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松了手:“那我明日去看殿下。”
“嗯,太子妃早些安寝。”
说完白离就推着李晟景走了。
大红色的灯笼依旧摇曳,将那一主一仆的背影拉得很长,谢意颜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远,然后叹气。
“太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秋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太子回来睡,他不回来不是正好?”
谢意颜回屋:“你知道什么,我就是觉得嫁都嫁了,他一个、反正又不做什么,睡一起怎么了?”
他还记得那日夜探,李晟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反正就是挺不舒服,既然人都来了,那、怎么就不能睡一起了?他就想睡一起,不行吗?
“太子妃说话也注意点,别动不动就什么睡不睡的,好歹含蓄些,别把人家太子吓着了。”
“行了,我的秋月姐姐,好姐姐,你也回去睡吧。”谢意颜赶人:“这大半夜的。”
“明日还要进宫,你别贪觉。”
秋月完全不用担心,谢意颜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或者说,他一夜没怎么睡,自己一个人睡着红鸾帐感觉还是有点奇怪的,枕着胳膊想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收拾自己了。
他是自小就穿女装,捯饬自己没什么心理负担,想着新婚第二天,还特意挑了件喜庆的颜色,简单地化了个淡妆,然后就去李晟景门口守着。
靠在柱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李晟景起床了,白离抱他坐上轮椅,听见轮椅吱吱扭扭响动,听见水声,听见轮椅来来回回地动,感觉李晟景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他才敲了门。
“殿下,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你想在哪儿吃?”
门打开的时候,李晟景已经收拾得十分整齐,谢意颜算是看出来了,太子殿下不会在他面前露出来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昨天晚上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或许谢意颜不该怎么想,但他就是觉得李晟景好像很怕会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
李晟景也没想到一大早谢意颜会在门口等他,而且已经收拾打扮好,不是刚刚掀开盖头的滑稽,也不是素颜的清水出芙蓉,一点精致的淡妆越发突显她清丽娇艳的容颜,都说谢家大小姐是邺京城第一美女,果然也当得起这称呼。
“殿下?”
谢意颜就注意到太子殿下好像发了个呆,而且还是看着他发的,故意撩了一下头发,然后走过来,李晟景就闻到一点点的香味,很淡,沁人心脾的味道。
“太子妃刚才说什么?”
“殿下想去哪儿用早膳?”
谢意颜又问了一遍:“一会儿还要入宫觐见呢。”
李晟景说道:“宫里传来消息,母后让我们进宫用早膳,时间不早了,太子妃可还要再收拾下?”
这话说得非常委婉,李晟景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是很明白:“还有收拾什么?我收拾好的。”
连白离都看不下去时:“太子妃,入宫要换宫装的,太子妃这身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合规矩。”
谢意颜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规矩:“什么宫装?我怎么不知道?”
“太子怎么会不知道?”白离也很纳闷:“宫装在婚礼前就已经送到了谢府,太子说让太子妃提前试试看是否合身,太子妃没见吗?”
谢意颜:……
婚礼前太子府那边送来不少的东西,谢意颜懒得收拾也没怎么看过,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现在就是让人回去找,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怎么他这婚后第一天就要出岔子吗?
“罢了,无碍。”李晟景拦下来白离要说的话,又看了看谢意颜:“太子妃这样很好,入宫吧。”
谢意颜依旧给李晟景推轮椅:“真的不要紧吗?”
“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要紧的。”
有太子殿下给撑腰,谢意颜觉得确实没什么要紧的,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宫装那是宫里面妃子穿的,他是太子府的人,又不是皇帝的妃子,穿不穿好像也确实没什么所谓。
入皇宫太子有特意定制的辇车,由禁卫直接搬动轮椅上车,谢意颜都不能同乘,为此他还稍稍惆怅了一下,看着太子坐在轮椅上被人搬来搬去,心里面堵得好像更重了些。
关于太子的腿疾,民间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生来如此,有人说是后天所致,什么马背上摔的,什么屋顶上掉下来的,乱七八糟版本无数,谢意颜以前没在意过,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跟这个太子有什么交集,可这一刻,他觉得李晟景这个样子很让人心疼。
大婚之前谢意颜有问过他爹太子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谢首辅只是摇摇头,说是可惜了,再多的就没有,谢意颜从他爹的可惜里面听出来,太子这腿确实是后天出了意外才弄成这样的,天之骄子一·夜陨落,那时候他、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孤寂?
福寿宫,谢意颜跪在地上,气氛有些凝重,李晟景坐在轮椅上,比跪着的谢意颜稍微高了一些,轮椅稍稍向前,挡在了谢意颜的面前。
“母后不用责怪太子妃,宫装是儿臣没有准备,为件衣服就大动周章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皇后冷着脸:“太子这话何意?是在怪母后为难你的太子妃了?晟儿,母后有话跟太子妃单独说,你先去歇着。”
“母后有话当着儿臣的面也可以说。”李晟景的轮椅挡在谢意颜的面前,他不动无人敢上前:“还是说,母后要打发儿臣后,好对太子妃动私刑?叫天下人知道母后为一件衣服动怒,母后还如何母仪天下,为天下典范?”
“太子!”皇后脸色更差:“母后是为那一件衣裳吗?谢意颜哀家问你,太子可是配不上你谢家?还是配不上你这邺京第一美人?服毒上吊还投湖,嫁给太子可是委屈了你?”
“母后,那是坊间谣言,不可信!”
“谣言?无风不起浪!”皇后拍了桌子:“她谢家要是没这个意思,如何能让我儿在朝阳殿外跪上一天一·夜?我儿跪了多久,她就得给我跪多久,来人,太子妃殿外跪着去,任何人不得求情,带太子偏殿歇息!”
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第 6 章
第6章
皇后这是动真格的,可太子殿下拦着也没人敢上前,最后还是谢意颜握住了李晟景的手,依旧凉,他下意识给搓了下指尖。
才小声跟李晟景说:“皇后正在气头上,殿下这个时候就不要硬出头,我就出去跪一会儿,等皇后气消了自然会饶我这一次。”
李晟景的指尖触到一点暖,看着太子妃如花的笑颜,她似乎并不当一回事,又或者说娇滴滴的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宫里罚跪是怎么回事。
“不可。”李晟景直接拒绝:“太子妃体弱,母后要罚就罚儿臣好了,她是儿臣的妻,纵有错处,也是儿臣的责任。”
“太子妃乃闺阁小姐,平素二门不出,又能知道些什么?母后心中有气可冲儿臣发火,没必要牵连无辜弱女子。”
“够了。”
皇后已经懒得听他废话,冷哼一声直接带人回了内殿,走之前还警告地瞪了谢意颜一眼。
谢意颜:……被太子护着的感觉还挺好的。
虽然他一点都不弱,身体不好那也是练武之前的事情了,现在谁敢说天下第一剑闫毅身体弱?开玩笑呢不是?
“殿下,皇后是想看我真心,我去跪了便是。”谢意颜整理裙摆把李晟景推去了偏殿嘱咐宫人:“殿下早起未用膳,你们还不去准备?”
等宫人都走了,谢意颜才蹲下来,手放在李晟景的腿上,依旧握着他的手,柔声软语:“我知道殿下是担心我,放心,就在外面跪一会儿不要紧的,我跪一下能让皇后消气也值了。”
“要叫母后。”李晟景提醒她:“宫里规矩多。”
“好,叫母后。”谢意颜顺着他改了口:“殿下都跪得了我怎么跪不了?你我既已是夫妻,那自然要共患难才对,殿下跪一次我也跪一次,方显我们夫妻同心。”
“你这是谬论。”李晟景叹气:“孤跪着没感觉,你能一样吗?不要任性,你先回太子府,母后那里自有孤去说。”
“明明是殿下任性。”谢意颜也叹气:“殿下放心,我有数的。”
“太子妃。”
李晟景喊住了到门口的谢意颜,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指尖还有着残留的温度。
“你不必为孤受这等委屈。”
“殿下为我受的那才是委屈,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宫殿门大开,谢意颜背对着光站门口,冲李晟景勾唇一笑,国色天香不过如此。
皇后要罚谢意颜跪,这个跪就不是那么简单的,看着宫人递过来的带棱的搓衣板,谢意颜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怎么皇宫里也有这东西?他在外面游历江湖的时候常听人说家中有跪搓衣板的规矩,起初不明所以,知道后也是笑笑觉得有些荒谬,谁知道这荒谬都能荒到皇宫里来?
听见轮椅的动静,谢意颜立刻把搓衣板扔地上,然后自己跪上去拿裙摆遮挡得严严实实,并且警告宫人:“不许让太子知道。”
宫人根本就没甩他,反而过去拦住了要过来的李晟景:“太子殿下留步,皇后吩咐太子妃跪上两个时辰就可以回去了,若太子执意上前,那就跪足一天一夜。”
两个时辰还是不难跪的,但这只是谢意颜跪之前的想法,跪完以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习武之人的膝盖也是肉做的。
“太子妃怎么伤成这样?”秋月眼圈都红了:“夫人知道了,该多心疼呀。”
“那就不让她知道。”
“后天就回门,怎么可能不知道。”
谢意颜疼得呲牙咧嘴,一边下了狠劲给自己揉开淤青:“我这药是师傅的独门秘方,特别好用,抹上就好了,神药。”
秋月:“太子妃那是师傅骗你的,就是寻常伤药,还是我去买来交给师傅的。”
谢意颜:……
小时候他刚练武那阵,皮嫩得很,稍微不注意就浑身青紫,就不想练了,师傅为了哄他,就拿出这个伤药说是神药,抹上就好了,谢意颜就是这个神药哄着练成了今天的剑客榜第一。
合着,全是假的。
手里的伤药顿时就不香了。
“太子来了,快点我衣服。”
秋月还没听见动静,赶紧把衣服给他收拾好,就听见外面轮椅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妃的仪容姿态,才去开门。
“太子妃的伤如何?”
身后的白离将一个木匣子交给秋月:“这是上好的青玉膏,秋月姐姐给太子妃敷上,活血化瘀的。”
“我没事,殿下进来说话。”
听着李晟景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屋里的谢意颜就主动出来接人了。
他在搓衣板上跪了几个时辰,那搓衣板还是专门打造的,棱尖锐得很,实打实跪了这么久,走路肯定成问题,他就这么一瘸一拐挪到了门口。
“殿下。”
“你伤着,又出来做什么?”
谢意颜还是笑:“我不出来,殿下就走了,既然来了,不如进来说说话,秋月,沏壶好茶。”
“茶不用了。”
谢意颜还以为他不想进来说话,停下脚步就看着李晟景:“殿下。”
李晟景推动轮椅:“秋月,扶好你家太子妃,她的腿不能受力,不可疏忽大意,知道吗?”
“我知道。”谢意颜坐到软榻旁边,正好那儿还放着棋盒,出嫁之前就听他爹说了,太子爱书画之类雅静的东西,他这会儿想留太子说话,打开棋盒就邀请:“殿下,来一局如何?”
轮椅吱吱扭扭碾压过地板,李晟景到谢意颜身边,看她颇有兴致的表情也就点了头:“早听说太子妃才情冠绝邺京,棋艺更是了得。”
一刻后,谢意颜愁眉苦脸:“再来一局。”
一盏茶后,谢意颜不甘心扔了手里的白棋:“这次我用黑子再来一局。”
半盏茶后,李晟景收了棋子:“孤想起来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不下了?”谢意颜还有点恋恋不舍:“那改天再来,刚才那个落子我就觉得有点问题。”
“太子妃膝盖有伤,不用送。”
白离推着太子殿下去了书房,关上门长舒一口气:“殿下的脾气也太好了些,就太子妃那下棋的水平连我都不如。”
李晟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是孤亲自教出来的,她连布局都不懂,如何能比?”
“那还敢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情冠绝邺京城?我看这琴呀书画的也难,除了长得好看,其他估计都是假的!”
李晟景摇头笑了笑,没多言。
倒是谢意颜本来就是想找个借口跟李晟景多待一会儿,结果三盘棋还把他的兴趣给勾上来了,李晟景走后,他就让秋月翻了棋谱出来,自己对着摆了半天,玩得不亦乐乎,打算下次再跟太子殿下好好杀上几个回合。
三日后回门,谢意颜的伤也只好了三分,行动无大碍,他怕被谢夫人看出来,自己多裹了两层纱布,尽量不露出来破绽。
到底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能让搓衣板给打趴下!
但还是做了无用功,太子妃在宫里被皇后给罚了的消息早就传进谢夫人耳中,她是忧心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今天回门,第一件事就要看谢意颜腿上的伤。
“给娘看看伤得重不重?”
“哎呀娘。”谢意颜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躲得幅度有点大,差点踩到裙摆:“皇后就是心疼太子,就跟您心疼我一样,人家太子跪一天一夜呢,我就跪两时辰真不碍事,再说儿怎么说也是个练武的,您看我这给你武一个。”
“你给我站好了!”谢夫人吓得不行:“那宫里面怎么都传出来消息说你跪得满膝盖都是血?吓死人了。”
“瞎传的。”谢意颜拔了他挂在墙上的剑,灵活地耍了两下,扔给秋月:“收起来,一会儿太子过来看见了不好解释。娘,我那软剑呢?”
“什么软剑,不知道。”谢夫人答非所问:“你那宫装娘让人送去了,你没试试合身不合身?”
“我的剑呢?”谢意颜才不管宫装,他一年到头能进几次宫,再说,从皇宫出来以后,织造府立刻送了一箱子各种款式各种季节的宫装,他的软剑可就那一柄,当然是剑重要。
“不知道。”谢夫人怎么可能告诉他。
“我告诉你,那东西你想都不要想,怎么可能让你带去太子府,你不要命了。”谢夫人忧心忡忡:“儿呀,你在太子府这几天,太子没察觉异样吧?”
“我俩又不睡一张床,他怎么可能察觉。”谢意颜意兴阑珊,屋里溜达一圈真的没找到他的软剑,看来是藏在谢夫人的房间。
“娘,太子有忌口,你不去厨房盯着?我累了,打个盹儿,一会儿太子跟我爹说完你派个人来叫我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就把谢夫人撵走了。
谢夫人前脚走,后脚谢意颜就顺着屋顶溜达去了他爹娘的屋子,他娘藏东西就那几个地方,随便一翻就找到了他的软剑。
“刷啦啦”一抖,潇洒又威风,就是这一身女装不太适合藏,谢意颜随便一绕,沿着屋顶又溜达回去,刚到他院子外,就看见他娘跟太子殿下一块儿过来,他只好假装正要回屋。
谢夫人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他胡乱缠在手臂上的软剑,笑意盈盈过来,拍着谢意颜的胳膊:“太子殿下正寻你呢,你上哪儿去了?”
谢意颜还能不知道他娘的意思,也笑着,主动过来帮李晟景推轮椅,然后当着他娘的面就把软剑缠在了李晟景轮椅的推手上。
“自然是寻殿下去了,殿下头一次来,我领殿下四处转转,娘,你要一起吗?”
这软剑在他手里,谢夫人一哭二闹也得给他扣下来,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放太子这儿,敢跟他抢,敢跟太子抢吗?
这是他的陪嫁,必须得走哪儿带哪儿,看谁敢抢,他有太子撑腰!
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第 7 章
第7章
看着谢意颜有恃无恐又张扬的模样,谢夫人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警告地看了谢意颜一眼,才带着温婉的笑意:“那颜儿你就带殿下四处逛逛,不要走远。”
“娘,就放心吧,我带殿下去花园。”
谢意颜推着轮椅捡着比较好走的路,拎着李晟景大致参观了一下,什么在哪儿棵树上爬过,又在哪儿放过风筝,哪颗牡丹花是被他浇死的等等,挑着一些有趣的故事都讲给李晟景听。
“殿下看那个池塘,我爹爱养鱼,池塘里面养了不少的观赏鱼,我小时候不懂事,就觉得那鱼长得好看,也一定很好吃,就偷偷带人去捞过,可挨了我爹不少的骂。”
推着李晟景到池塘边,谢意颜拿了鱼饲料过来放到李晟景的手上:“殿下可以喂喂它们,这鱼儿精明得很,一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就知道这是喂食的来了,自己就会游过来,你看你看,那个黑色条纹的,就它最能吃。”
一边说着还一边撒下一把鱼饲料,果然鱼群就都汇聚在一起,十分热闹。
李晟景也学着他的样子,往池塘里一点一点地撒着鱼饲料引诱鱼儿们来吃。
“没想到太子妃小时候也这么调皮。”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娘说了,小孩子调皮那是天性,她每次护着我的时候都这么跟我爹说的,我爹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看得出来谢夫人确实向着你。”李晟景捏着鱼饲料,忽然问道:“太子妃刚才藏了什么东西不愿意给拿给谢夫人?莫非是什么私房体己?亦或是、”
“没、没什么呀。”
“是吗?”李晟景微微一笑,然后手向后就摸到了谢意颜刚刚缠上去的软剑,触手一片冰凉,但剥不掉,就紧紧扣在轮椅上:“这是什么东西?”
谢意颜:……
大意了,没想到这太子殿下敏锐性这么强,明明也没有怎么样呀,他是怎么察觉到异样的?
但谢意颜也不能说,哦,是的呢殿下,我刚刚当着你的面藏了一把剑,您要不要试试这把剑是不是削铁如泥?
“就是、一个小玩意儿。”谢意颜的手也摸到了软剑上,刚好跟李晟景的手搭在一起,脑子转呀转:“这是我让我爹特意给准备的,装在轮椅上面推动起来方便,不会手滑。”
“太子妃不必如此麻烦。”李晟景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回来,他把手拿了回来,继续撒着鱼饲料,声音也淡淡的:“孤身边有白离就够了,不敢劳烦太子妃。”
“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俩是夫妻,以后我肯定常在你身边的,殿下要习惯。”
谢意颜这话就是脱口而出,他本来就只是找个借口而已,但是看着李晟景的样子,那种孤独的感觉,他就觉得不太舒服,想也没想就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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