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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婵之鸣
至于那把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悄悄再收回来的软剑,就这么一直留在了李晟景的轮椅上,谢意颜是没机会拿来舞剑,但他可以时常过来摸摸,也算是一种慰藉。
回来一趟,娘嘱咐完了爹嘱咐,谢意颜听得头大,最后干脆就黏着李晟景,只有待在李晟景的身边,他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毕竟爹娘在太子殿下面前还都有点拘束,谢意颜就拉着李晟景在他的院子里清闲,乐得自在。
“太子妃这屋子装饰倒是与众不同。”
“哪里不同?”谢意颜正在泡茶,刚问完他就后悔。
虽然自小是做女装打扮的,但谢意颜知道自己是个男子汉,从小又跟着师傅一块儿练武,除了女装他就没有一点儿别的地方跟女孩子沾边,其他女孩子的闺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谢意颜也没去看过,但多半应该跟他的不太一样吧?
“太子殿下难道还见过别家姑娘的闺房?”先发制人就是这么个好处,谢意颜微笑把茶杯送上:“那殿下倒是说说看,我也好吸取点经验。”
李晟景怎么可能见过别人家的闺房什么样子,他就是觉得这房间未免过于素净了一些,不像是小姑娘住的那种纱呀帐的,装饰也比较淡雅,冷不丁一看,倒像是哪家公子的书房。
“瞧着倒是文静得很。”李晟景捡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夸她:“怪不得都说太子妃乃邺京城第一才女,确实当得。”
“呵呵。”谢意颜讪笑了一下。
他确实当不得。
这什么才女之类的名声,真的不是有意传出去的,早两年的时候他身量也还没有长开,倒是经常会陪着谢夫人一块儿去上个香,或者跟各位官员家属一块儿游个春,之类的活动也去过几次,他娘有点小虚荣心,当然这个虚荣心的前提是自己本身就心虚,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千真万确的娇滴滴,就他是个假的,心虚之下就容易夸大言辞,再加上他确实长得好,早几年还没张开呢,就已经能看出来这以后肯定不是个俗人,再再加上他爹还是首辅,吹捧的人自然也就多,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没个几年功夫,谢意颜的名声就已经在邺京城传开了。
这里面的水分那就大了去。
谢意颜本身就不爱那一道,他就喜欢跟师傅练练剑,认的那几个字还是他爹逼着学的,哪有什么才情?更不用说什么诗词歌赋,他是十窍通了九窍,还剩一窍不通。
“大小姐!大、太子妃!”
正说着话呢,外面就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谢意颜一见是平时跟着自己在外面跑的小厮,就赶紧掩唇咳嗽一声:“没点规矩,没见太子殿下在这儿吗?嚷嚷什么?”
“太子妃,那个听说太子妃今日回门,那个、西街上的柳掌柜让我来传话。”那小厮挠挠头:“店面上新来了一批胭脂,问太子妃要不要带些回去?”
“知道了,多大点事儿。”谢意颜摆摆手:“跟柳掌柜说不用了。”
“柳掌柜说是南方新来的特色胭脂,只有十来盒,各家夫人小姐都争着抢着要,太子妃之前跟她订好的,若是、怕就让人给抢走了。”
小厮很着急,挤眉弄眼得让李晟景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是新到的胭脂,太子妃还是去看看吧,不然被别人抢了,多可惜。”
“那殿下、”
“孤与太子妃送到胭脂铺,太子妃可自去逛逛,孤正好去刑部一趟,如此安排可好?”
“妥当得很。”
西街那个胭脂铺子名叫烟霞阁,是谢意颜的一个据点,当然不仅仅是他的据点,对江湖上那也是鬼面阎罗阎毅的据点,小厮能这么着急来找他,说明这是有人找上门来了,谢意颜冷着脸,快步走进屋内换下了女装,戴上银色面具,问柳君:“谁来找麻烦?”
“还是那个李亮,说是有要紧事一定要见你。”柳君在后面收拾他换下来的裙子,赶紧给铺平挂好:“太子妃小心些,这衣裳都金贵得很,要是挂了丝,回去怎么交代?”
“一件衣裳有什么好交代的。”
柳君叹气:“衣裳不用交代,倘若人家太子问你这衣裳是怎么挂的,你可怎么说?”
谢意颜:“太子会关心一件衣裳?他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但、他伤得很重,手筋被挑断了,以后怕是再难拿剑。”柳君脸色不大好看:“太子妃,恕我直言,他这次来,恐怕是惹了大麻烦,太子妃、”正说着就见谢意颜已经戴好面具换好衣服,便也跟着改了口:“公子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今日不同往日,这麻烦能不招惹还是别往身上揽得好。”
“我懂。”谢意颜把手里的金簪子交给柳君:“他人呢?”
谢意颜见到李亮的时候也吃了一惊,饶是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也万万没想到,李亮不仅是伤得重,他整个人也十分的颓然,胡子拉碴的,身上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左右手都裹着脏兮兮的布料,干涸的血迹凝在上面,跟之前在孤绝峰上的意气风发全然不同,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李兄这是、我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李亮苍白一笑,摇摇头拒绝:“没事,筋断了,再好的大夫也接不回去。闫毅兄弟,我来找你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孤绝峰一别之后,我往南走遇见了一个可怕的人。”
江湖人比武切磋实在是家常便饭,为此还总有各种各样的排行榜,为的就是方便切磋比武有个彩头,之前谢意颜拿下的那个剑客榜也是如此,可这次李亮遇见的这个人却十分的阴毒狠辣,切磋不为比武,却是要断人生路。
“他会来找你的,我来就是给你提个醒,那人手段下作,为了赢什么阴毒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闫毅兄弟你躲着点,别去应战。”李亮叹了口气:“你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一世家公子,犯不着为这些江湖恩怨伤了自己,断了大好的前程,避过这段风头,他找不到你,也就算了。”
“他功夫很高吗?李兄都能败到他手下?”
谢意颜清楚李亮的水平,快剑不是说着玩的,就算输也不可能伤成这样,能将李亮伤到如此程度,可见这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功夫确实可以,我与他战得难舍难分,本来也想着碰见一个好对手,就像你我一般能痛快切磋一番,输赢不过就是个彩头,可谁知道、”李亮重重地锤了桌子,茶盖被震得乱颤,茶水溅出来许多:“他使毒!使毒还不算,我剑落之后,他、呵,还赶尽杀绝,挑断了我的手筋,说败于他手之人没资格再拿剑!”
“卑鄙无耻用下毒的手段,还敢大放厥词,实在是、江湖败类!”
李晟景发现太子妃回来以后就有点魂不守舍,魂儿好像都丢到了那胭脂铺子,起初他还以为是那款新到的胭脂被人抢了,眼见着太子妃情绪不是很好,就派人从内务府特意给太子妃新定了一批的胭脂,打算用来哄太子妃开心,但后来发现不是,胭脂并不能哄太子妃开心。





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第 8 章
第8章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秋月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跟谢意颜说话:“好歹也收拾一下,怎么这衣裳还是昨天的?还有,人家太子给太子妃送胭脂水粉也是一番心意,知道你不爱装扮,可到底也用用,不然人家还当你是不喜欢呢,毕竟是太子,亲自给选胭脂水粉,若放在一般女子身上,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那就拿来用用。”谢意颜意兴阑珊:“怎么就那么多事儿,不就是个胭脂水粉,至于吗?”
“还真至于。”秋月收拾了床被,过来给他装扮:“太子妃这两天明显闷闷不乐,太子殿下就把你之前找的那个借口当了真,真以为你是为没抢到胭脂才不高兴的,这不,才特意让内务府给送来的,全都是当季新品,谁家夫君要是这么知道哄娘子,那娘子还不高兴坏了。”
“是吗?”谢意颜转着手里的小方盒,眼里带着一点的暖意。
他确实没把这些小玩意儿放在心里,自打从烟霞阁回来以后,谢意颜满脑子都是李亮说的事情,若是往常,他肯定得去会会这个家伙,绝对不能让那人如此嚣张,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是想去,但身份不允许。
“一会儿去谢谢太子去。”
“换身衣裳再去。”秋月提醒他:“太子妃之前不是还特意让厨房做了小糕点吗?一块儿给太子送点。”
“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他有心要跟李晟景搞好关系,但这两天确实疏忽了很多,李晟景也没怎么往他这儿来,谢意颜都忘了之前自己打算做什么。
“之前交代的,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吃过说好吃,要给太子殿下尝尝,怎么就忘了。”秋月放心了手里的活计,很认真:“太子妃是真的有什么心事吧?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夫人说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娘交代你了,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主,你不用管那么多。”谢意颜赶紧站起来,对着镜子大概看了看自己,然后撵秋月走:“姐姐,我要换衣服。”
“穿那件粉色的吧,新做的还没上身。”
粉色裙摆上面绣着蝶恋花,不过这件衣服有点过于优秀了,谢意颜把他的胸调整了一下,顺道把领子也拉好,衣裳做得相当不错,前凸后翘都给表现出来了,不说别的,谢意颜自己看了都觉得很不错,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然后叹气。
平心而论,他女装确实好看,但谢意颜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穿男装时的英俊飒爽,尤其是拿剑时候的模样,随着镜子假装手中有剑挥舞了一下,很是遗憾。
李晟景正在书房忙着,最近邺京城出了几件人命案子,京畿司那边把案子递了上来,皇上看过之后就把这件差事交给了李晟景,并且严令他好好调查,这烂摊子就接到了他手上,迄今为止还没有一点儿眉目。
“殿下?我能进来吗?做了些糕点,来给殿下尝尝。”
“是太子妃,进来吧。”李晟景合上了手上的文书,示意白离推到他过去,谢意颜自己进来,把糕点盒子放下,就赶紧主动过来替代了白离。
白离也习惯了,太子妃进来,他就自觉告退,反正有太子妃的地方,也不需要他多事。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太子这话说的,我哪天没有空?”谢意颜笑笑:“殿下要尝尝新做的糕点吗?是府上没有的,尝个新鲜。”
“哦,是太子妃亲手做的吗?”李晟景确实没见过这种糕点,粉粉·嫩·嫩就跟今天的太子妃一样,不免有些好奇:“这是什么?颜色看着倒是十分鲜亮。”
“说是什么桃花酥,是用新鲜花瓣做的,殿下尝尝,鲜花饼味道不错的。”
修长的指尖托着一块儿糕点就喂到了李晟景唇边,李晟景眼眸微微下垂,看着面前的手指,手指干净得很,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留着好看的细长的指甲,太子妃的手指头圆滑可爱,只是、那是茧子吗?
“殿下?”
被糕点挡着,李晟景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他索性接过了谢意颜递过来的糕点,顺势将谢意颜的手也拉了过来,直接摊开了谢意颜的掌心:“太子妃这掌心的茧是?”
练剑练的,不然还能是怎么来的?
谢意颜是怎么都没想到李晟景会上来就拉他的手,而且直接奔着掌心的茧就来了,他只能说一句,太子殿下好眼神,这都能看见,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呀。
“茧子是、”意外来得太突然,谢意颜也想不出来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是怎么把自己给弄得满手茧,但不妨碍他瞎编:“做针线活时弄的。”
“针线?”李晟景不是很懂:“针线精巧细致,怎么会把手伤成这样?”
“殿下没做过,自然不知道。”谢意颜摸着手上的茧子:“那刺框拿在手上时间久了,自然要磨出来茧子的,再加上我皮肤薄又嫩,也就更容易生茧子,经年累月就留下来了。”
“是吗。”李晟景应了一句:“那太子妃以后可要好好爱惜自己,这刺绣之类的活儿还是交给绣娘去做就好。”
“殿下这是疼惜我?”谢意颜是那种打蛇随棍上的,一见李晟景这事儿似乎是瞒过去了,马上就要往上爬:“那再好不过,今日天好,殿下可要出去散散心?我陪殿下一起,怎么样?”
“不了,孤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太子妃自己去散散心吧。”李晟景拒绝了他的邀请:“要是嫌在府里待得无聊了,出去逛逛也可以的,你是太子妃,又不是养在笼中的鸟儿,尽可以随意,不必来问孤的意思。”
“殿下你知道我、”谢意颜没有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来献殷勤的,人家太子殿下也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是有求于人?
讪讪地笑了一下:“也不是,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太子妃高兴就好。”李晟景倒也没说什么:“可要人跟着?白离常在外面走,可以让他跟着太子妃,也方便些。”
“不用不用,我有秋月呢,白离机灵又活泼,我不在殿下跟前的时候还指望着他来逗殿下高兴呢。”
谢意颜马上告别:“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
离了太子府,谢意颜也并没有要去找柳君打探什么消息,他就是纯粹想出来转转,他还没有想明白到底要不要插手那件事,现在这个身份可容不得他胡闹,跟在谢家时候不一样,谢家是自己家里,有人帮衬着,他出去怎么胡闹都有人帮忙兜底,可要在太子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麻烦就大了。
“哎,最近可是出了几件怪事,知道吗?”
“什么怪事?吴将军家的小儿子让人给打了,那叫一个惨,听说连胳膊都给卸掉,正在家里养伤呢。”
“哎呦,不止,我听说安乐侯的孙子也让人给收拾了,半夜里那贼人上来就差点砍断他的手,幸亏安乐侯府戒备森严,那小侯爷才捡了一条命。”
“这怎么回事?我听说城南首富张家的大公子也是,半夜三更就让贼人给偷袭了,他更惨,手筋都让人给挑断了呢!”
“夫人,咱是不是该走了?”秋月机灵,见谢意颜对那些人说的血腥事情有点感兴趣的样子,就拉着他要走:“不是说还要去看看首饰,走吧。”
“去烟霞阁。”
“哎。”秋月急得在后面追。
她本来是不知道这烟霞阁是什么地方的,还当就是一个普通的脂粉铺子,但自打上次谢意颜从烟霞阁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秋月就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直到她看到柳君,烟霞阁名义上的掌柜的,才一脸的惊讶:“春花?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又叫了柳君?怎么回事?”
“嫁人是幌子,公子出来闯荡之后,老爷夫人不放心,就特意重新给我捏造了一个新的身份,让我在外面帮衬着公子。”
柳君原叫春花,与秋月一道跟在谢夫人身边的,谢家人见她聪明伶俐有胆识,再加上那段时间正好谢意颜在外面闯荡,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衬着的,谢家就把她挪了出来。
昔日两姐妹抱头哭了一番,谢意颜才开始问话:“京城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人找上来了?”
柳君:“此事与太子妃不相干,还是别管了。”
“柳君!”谢意颜面色不佳:“你说不相干?他在京城挑着权贵人家的公子下手,敢说不是在找我?若我不出面,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嚣张胡为下去?那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要受害?这消息你是故意瞒着我的,谁教你如此擅做主张?”
“公子,公子赎罪,我也是不想让公子掺和这些麻烦事,公子莫要忘了,今日不同往日,要我说,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就把那什么闫毅的身份给废了吧,先安生过完这段日子,到时候公子想出来,大可以再捏造一个身份,何苦给自己添麻烦呢。”
秋月一听就知道不妙,赶紧拽了拽柳君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了,但谢意颜已经生气。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呵,尽是不同往日?你要我放弃闫毅的身份做个缩头乌龟,呵,接下来呢?是不是还要劝我安心做个太子妃?好,好,你可真好!”
谢意颜冷哼一声,再无一句废话,扭脸就走径自回了太子府。
出门时还带着几分的惆怅,再回来就是怒意冲冲,而且还是直接怒意冲冲去找了李晟景,白离也觉得奇怪,太子妃自入府以来,一直都是好脾气的,笑意盈盈,尤其是在太子面前,可以说得上是十分温婉和善,怎么这会儿还一脸的怒?
藏都不带藏着的?
“殿下,我有一事要请殿下应允。”
“何事?”李晟景也不懂,怎么好好出去一趟,回来反而更不高兴了,难道外面是受了谁的欺负不成?但这也不可能,邺京城谁敢冲撞太子妃?
“那个、我想去城外静影庵小住两日,上香祈福静静心,可以吗?”
他回来得匆忙,连理由都是现想的,就怕李晟景会追问,他怕圆不过来,但李晟景什么都没有问:“还是只带秋月去吗?”
“嗯,对,秋月平时跟着我也习惯了,人家那是佛门清净地带太多人去反而不方便还打扰。”谢意颜松了一口气:“殿下答应了?”
李晟景点头:“太子妃想去就去吧,多住两日也可以,孤没有意见。”
谢意颜长舒一口气:“我尽快回来。”
等谢意颜走了之后,白离关上门,有些纳闷:“奇了怪了,这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太子妃怎么想去上香?而且,我怎么觉得太子妃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从那日回门后就一直有点奇奇怪怪的,说不上来,倒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殿下一样。”
“白离,休得多言。”李晟景自己转着轮椅又回到了书桌前,翻着面前的卷宗,眉心紧锁:“安乐侯府也出了问题,那贼人连小侯爷都敢伤,如今邺京城不太平,太子妃出行你多注意些,派一队禁卫军妥善护送,然后就在山下驻扎,不可扰了佛门清净,懂吗?”
白离点头,领命而去。
而谢意颜,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的轻车简行上山礼佛,竟然是如此大的阵仗,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护送,他本来是打算半路就溜的,现在可好,只能先老老实实上山再说溜走的事情。




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第 9 章
第9章
太子妃确实很奇怪,还奇怪得很明显,不用白离提醒李晟景自己都能感觉到,但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谢意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原本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人虽然是过了他的门,也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可到底……
他并不想拘束着谢意颜,太子妃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李晟景都不会有意见。
城外静影庵,谢意颜起初还担心李晟景的人会随时监视他,那样行动就太不方便了,但没想到,这些人就只是护送他到山下,然后就驻扎在山下,确保他的安全的同时给了谢意颜足够的活动空间,他一点儿都不用担心自己搞点小动作什么的会被这些人发现。
客居里,谢意颜已经把换掉的女装扔给了秋月:“这些天你就去跟着师太们讲讲经法,等我回来。”
秋月接过谢意颜递过来的素纱,遮住半边脸,尤不放心地叮嘱:“太子妃还是早些回来,千万注意安全。”
“懂。”
谢意颜已经戴上了他的银色面具,将头发束起:“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
接过之前就藏在柳君那里的佩剑,趁着昏暗的天色谢意颜就又溜达下了山。
他这身装扮十分明显,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找那人,他先去客栈订了个房间,然后茶楼里露了脸,当晚他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匕首扫过蜡烛,堪堪熄灭了房间里的灯,谢意颜徒手接了匕首,冲着窗外呵道:“来者何人?”
“霍呵呵。”一声古怪的笑声,窗户外面倒影出来一个佝偻着的身影,那人披头散发吊在窗户外面:“鬼面阎罗,你让我好找呀,终于敢出来了?哈哈,再不出来,这邺京城里的大少爷可经不起折腾了。”
“你是何人?”谢意颜摸着剑就破窗而出,追着那人就打了过去。
一边拆招一边问:“快剑李亮可是你伤的?”
“那个残废?哈哈,废物一个还敢自称快剑,是我,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使剑!”
“卑鄙无耻的手段,怪不得连家门都不敢报。”
城内不是动手的地方,两人一边拆招问话,一边往城外树林掠去。
“古煞教,藏力是也。”
又是一阵古怪的笑声:“让你尝尝你爷爷的剑!”
这什么教谢意颜根本听也没有听过,但这人的剑法确实刁钻得很,两人战到空旷之地,也都认真起来,谢意颜的剑法是传统正派,一招一式都是带着正义凛然的气势,但那个藏力却完全不一样的,他的剑法非常刁钻,因为之前听了李亮的提醒,谢意颜自然十分小心,招式上更是滴水不漏。
两人打了半个时辰,谢意颜的招式越发沉稳起来,他已经摸透这个藏力的底,剑法是快了些,角度是刁钻了些,但谢意颜拆招喂招这么多年,应付一个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眼看着谢意颜就要占上风,对面的人忽然撒了一把粉末出来。
谢意颜早有防备,一个撤身,长剑划破衣摆剑风卷着就将那些粉末尽数扫到了别处,堪堪躲了过去,他躲得及时,可还是不慎吸了一口,眼前一阵阵发花,那藏力趁机攻得也很快,直接冲着谢意颜的下三路就打了过来,完全没有章法,谢意颜应付得匆忙,一时不察就让这家伙砍中了两处,一处在腰腹,一处在大·腿,谢意颜见了血,神色也严峻起来,反手迎战过去,忽然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然后就是利箭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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