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生糖
何皇后不愿在这时还给云娆抬面子,前几日便推说身子不适,让温贵妃代替她送行即可。
送亲队伍极为壮观,一抬又一抬的嫁妆不停地从景阳宫抬出,跟在公主后头,不论是嫁妆或是陪嫁宫婢的人数,皆是一眼望不到底,一路引来不少百姓侧目围观。
“真没想到,这位五公主不过是个民间公主,出嫁的阵仗也这么大。”
“就算她只是民间公主,那也是温相的亲嫡女,温家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相爷嫁女,阵仗如何能小?”
“相爷嫁女也不能这么多抬嫁妆吧,你看,整条保德大街从头望不到尾,绵延数里,怕要超过两百抬了。”
身旁的人听见这话,不由得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人家又不止只是单纯的温三姑娘,人家还是五公主,如此嫁妆规格只要皇上没意见,谁敢说话?”
“说得也是,可真太令人羡慕了,你瞧瞧,这位五公主的驸马为咱们大凌的战神容将军,贵妃娘娘、七皇子还亲自送行,走在五公主喜轿前头,一路陪着她来到公主府,就连后头都跟着温岑两家的人,送亲队伍浩浩荡荡,不知比去年皇后的亲侄女何大姑娘出嫁时风光百倍。”
“何家?何国舅如今都被削官入狱,还不知会不会被抄家,何家怕是不行啰。”
“小声点,听说温何两家如今在朝中斗得厉害,也不知何家会不会在今日派人来找麻烦。”
“找麻烦?”男人一个嗤笑,“你没看见今日负责维护五公主安全的,有一大半都是锦衣卫的人吗?岑指挥使亲自坐镇,锦衣卫和御林军都在,谁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找麻烦?”
“就是,驸马还是容将军,有他们俩个在,谁敢那么不要命?”
云娆并不知道街上百姓都在议论著什么,只是随着耳边响起“落轿!”的喊声,心跳跟着加快。
她一开始是被喜娘搀扶着下轿的,眼角余光瞥见喜娘递过来的红绸,正打算接过,已然落入一道熟悉温暖的怀抱。
云娆不用想也知道只有容珺敢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打横拦腰抱住,不禁气急败坏地嗔道:“钟院判说过,你左肩提不得重物,你怎么还抱我?快点放我下来!”
容珺抱着她惦了惦,垂眸,透过薄薄的红纱头盖看她,极轻地笑了下:“公主哪里重了?放心,你可不算在重物之内。”
公主成婚与寻常人不同,无需拜高堂,只需拜天地,礼成之后直接送入喜房。
云娆脸皮薄,很快就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乖乖的揽着他的脖子,不再乱动。
就是担心容珺左肩伤势又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任性加重,一路上不停的小声催促着:“快一点、快一点,你快一点。”
容珺生得俊美绝伦,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无论任何款式及颜色的衣裳都能完美驾驭。
如今一身大红喜服更是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线条完全勾勒出来,风采绝伦,贵气凛然,就连骨子里那股雍容深沉的气度,亦在喜服的衬托下,发挥到极致。
跟在两人后头的陪嫁宫婢,纷纷红着脸低下头,听见公主娇滴滴又充满羞意的催促声音,更是纷纷掩嘴低笑。
好不容易来到喜房,云娆终于如愿被放到床榻,没想到,刚坐定,眼前的男人随之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微哑:“公主要臣快,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话外之意就是:我快不快,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
喜房内可不止他们两人,容珺话虽说得极轻,可是、可是他就不怕被旁人听去了吗?
云娆脸颊“腾”地烧红起来,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羞涩春意。
好在喜娘什么场面都见过,见怪不怪,很快就笑盈盈道:“吉时已到,请驸马挑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容珺直起劲腰,接过春兰递过来的金秤杆,不疾不徐地挑起喜帕。
烛火熠熠映得少女白皙无暇的肌肤,更显白里透红,犹若一朵盛开的海棠,娇艳动人。
云娆心跳如雷,容珺却是往后退开一步,屈膝行礼:“臣容珺,参见公主。”
她怔了下,恼怒地咬着嘴唇,眉眼含羞带嗔:“如今都拜完天地了,还行什么君臣之礼?”
喜娘笑道:“公主与驸马虽然今后便是夫妻,可君臣到底有别,您就别怪驸马了。”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103节
可她不喜欢这样。
云娆低下头去,红唇不满地微微嘟起:“我说不许行礼就不许行礼,快起来。”
喜娘又是一笑:“公主如此疼惜驸马,乃驸马福气。”
容珺这才徐徐起身。
喜榻上全是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硌人得很,云娆不自在地动了下。
好在公主不必像寻常新娘人一样,得饿着肚子待在喜房内,直到新郎吃完酒席,需与驸马一同出席宴席,接受众人祝福。
主座上除了她与容珺之外,便是温贵妃与七皇子,今日前来祝贺的宾客,更是绝大部份都为温岑两家的人。
云娆穿着喜服的模样实在太美,钟钰上前敬酒时,忍不住红着脸道:“阿娆要是能每天都穿着喜服就好了,活脱脱就是从天上下凡的小仙子。”
钟钰对她的称赞向来夸张,云娆虽然早就习惯,但在众人面前听到她的话,仍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太羞耻了。
阿钰怎么就都不会害躁呢!
云娆小脸红彤彤的低下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置在大腿上的小手便被身旁的男人牢牢握住。
“公主虽然的确美若天仙,喜服一生却只可穿一次,一次便足矣。”
云娆唇角不受控地弯了起来,心底冒起甜滋滋的泡泡。
钟钰听见容珺的话怔了怔,这才意会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难为情道:“容将军所言极是。”
温贵妃笑着打圆场:“得改口叫驸马爷了。”
容珺意味深长地看了钟钰一眼,狭长凤眸微弯:“听闻钟夫人最近忙着为钟姑娘寻好人家相看,正好,今日宴席间来了许多容某昔日的战友,以前大多是在边疆杀边敌洒热血,保家卫国的铮铮儿郎,钟姑娘若有钟意的,尽管和容某直言,定为你牵线。”
云娆微微睁大眼,着急的捏了捏容珺握着自己的大掌。
容珺明明知道阿兄喜欢阿钰,怎么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种话呢!
钟钰再没心没肺,听了容珺如此直白的话,也不由得害臊起来,匆匆敬了下酒,逃也似的回到席位上。
云娆不满地凑近容珺,附在他身边轻声道:“子玉哥哥这是故意在坏我阿兄姻缘?”
少女吐气幽兰,清甜的气息一点点漫进鼻腔,似小猫爪子般在他心口上挠着一样。
容珺眸色微沉,飞快地侧过头,两人鼻尖相触,温热呼吸落在彼此脸上。
云娆唇瓣一热,柔软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
男人低哑又愉悦的沉笑声,像带了钩子一般,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不敢置信,慌张又无措的瞪大眼,满脸羞红捂住嘴。
不可告人的甜蜜在心尖迅速扩散,淌遍四肢百骸。
第6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大婚(下)【双更合一……
容珺的角度很微妙,唇离开的速度也很快,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浅的触碰,没什么人注意到。
两人的手不知何时从轻握,变成了十指交握,近在咫尺的目光,温柔得似能淌出水来。
容珺微微笑着,若无其事地拉下她的手,夹了一块着烤得香气四溢、焦酥可口的鹿肉,塞进她嘴中。
云娆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弄得面红耳赤,晕晕乎乎,下意识地嚼着肉。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鹿肉,又香又酥,酥中莫名泛着甜味。
脸上热度高居不下,直到宴席结束,她与容珺亲自送温贵妃及七皇子回宫时,整个人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回公主府的路上,马车内只有他们小夫妻俩,容珺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将她抱到腿上,亲了亲脸,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温热慢慢地从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来到甜软的唇瓣。
两人已有许久没有如此亲近,他一手环住她的细腰,大红喜服随之勾勒出玲珑曲线。
她的下巴被托了起来,猝不及防地跌进他含笑的黑眸,下颚间的力道很温柔,不像以前那样充满霸道,她的心却疯狂地怦怦怦跳了起来。
云娆闭上眼,不自觉地迎了上去,将唇一点一点贴上他的唇。
许是方才喝了些酒的关系,他的嘴唇有点烫,带着若有似无的酒香。
她的嘴唇很软,又香,又甜,他先是含住她的上嘴唇,而后又轻轻抿了抿下嘴唇,温柔摩挲,极有耐心地描摹着她漂亮的唇线。
呼吸慢慢地乱了,分不清彼此。
他的气息略微不稳,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下,声音染着嘶哑:“乖,张嘴。”
云娆脑子虽然被亲得迷迷糊糊了,听见他的话,脸颊依然烧了起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还想着容珺以前要亲自己时,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哪一次问过她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云娆眼神有些迷乱与困惑,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嘴唇再一次被覆住。
容珺捏着她的下巴,含着她的唇,微微侧过头,换了个更好、更方便的角度。
吻逐渐霸道,强势,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充满侵略性。
带着酒气的温热横冲直闯的窜进嘴里,扫过她的牙床与上颚,热烈的扫荡她口中的一切,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迷惑,却还记得两人还在马车上,送完温贵妃与七皇子之后,还得回去行待奉长公主进膳之礼。
“等等,长公主……”她几乎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迷失、沉沦在他的温热之中,鼻尖溢出一道呜咽声,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美人雪腮微红,玉钗云鬓微乱,眼角眉梢都泛着娇意。
半晌,容珺才终于将人松开,垂眸凝望她,抬手拢了拢她微乱的衣衫及发饰。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口鼻之间,嗓音低哑:“荣国公与长公主早就离开了。”
云娆怔了怔:“怎么会?”
看着男人眼尾泛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桃花意,她面上又是一热,却不敢乱动。
危险令人难以忽视,若是胡乱挣扎,怕是要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
容珺听见那细软娇媚的嗓音,眸色渐深,却老老实实的抱着人,不再乱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意味不明的低笑了声:“公主忘了?方才容子扬在席间喝了点酒,与新科状元郎发生了些争执,盛二公子不小心失足,跌进湖中。”
云娆糊成一团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发生这种大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温贵妃与陆君平居然也绝口不提。
容珺沉默了下,少顷,有些无奈地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公主府的管事可是当着你我的面禀报此事的。”
“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可是在期待晚上──”
他话还没说完,云娆就满脸通红的捂住他的嘴。
刚才在喜娘面前,这人还一副不知变通,恪守君臣之礼的模样,现在只剩他们两人,他果然又开始使坏了。
云娆虽然觉得他坏,心里却又像有糖在融化一样,甜蜜而又欢喜。
她羞窘的发现,自己似乎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习惯他在某些时候的强势霸道,习惯他情到深处时的那些让人害羞的风流情话。
云娆瞪着他,感觉到男人温热顽皮的扫过掌心,脸上温度再次不受控地攀升。
偏偏他眼神又无辜极了,充满温柔的无可奈何与宠溺,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
云娆抿了抿唇,挺起雪脯,故作佯怒道:“松手,放下我去。”
容珺笑容无奈,十分配合。
云娆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样对她百依百顺的公子。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十指交握,大腿挨着彼此,云娆这才问:“盛二公子应该没事?”
“没事,”容珺说,“只是容子扬在你的婚宴上闹事,明日定会被言官参奏。”
荣国公与长公主虽然也有出席这场大婚,宴席上却十分低调,就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生事端,惹得明帝不痛快,没想容子扬居然酒醉误事。
云娆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为何荣国公与长公主会在宴席结束之前就不见人影。
宴席间,敬酒道贺之人实在太多,云娆虽然喝不得酒,却一直有人上前道贺,她本就不擅常应付这种场面,当时只以为荣国公夫妇是去偏间歇息,没想到是先走了。
回到喜房时,喜榻上那些硌人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桌上放着准备好的合卺酒,等着新人饮用。
春梅春兰见到公主驸马回来,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准备上前替云娆更衣,却被容珺拦下。
“都退下罢。”
两人听见容珺的话,不由得对看一眼,接着看向云娆。
容珺又道:“公主有我伺候,无需担心。”
春梅春兰刚低下头,双双暧|昧的笑了起来,就听见云娆强自镇静道:“都退下。”
两人刚带上内间木门,就听见里头飘出一道娇娇的抱怨声:“子玉哥哥一辈子没伺候过别人,你又知道我头上的珠钗如何解,又知道这身繁琐的喜服如何──”
五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羞,最后似是发现自己说错话,蓦地噤了声,发出一道害羞至极,又软又绵的呜咽声。
春梅春兰相视一笑,笑容意味深长,领着候在外间的一众丫鬟退了出去,来到屋外,丫鬟们与春兰跟着方妈妈离开,屋外只留云笙及春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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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笑了声:“公主怎么不继续说了?”
云娆背过身,不理他,不发一语,手忙脚乱地解着头上的珠钗。
一头青丝刚披散而下,就被容珺从身后彻底环抱住,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解着喜服上的盘扣。
温热落了下来,一路从耳畔、脖颈,最后停在了她的荡着羞怯桃花意的眼尾。
云娆指尖微|颤,按住他已经开始作乱的大掌:“还没喝合卺酒。”
她顿了下,脸上绯|红更盛,羞涩道:“阿钰交待过,有孕三个月之前都不能,不能……我们不可以。”
容珺不以为然的低笑了声,掰过她像烧起火的小脸,温柔的轻啄一口:“你有孕在身,喝不得酒,至于可不可以,公主不是最清楚的吗?”
以前她来了癸水时,两人也不是没有试过别的法子。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104节
云娆像是没听到男人后面那句话,红着脸,小声嘟囔:“大婚怎能不喝合卺酒?这样不吉利的。”
容珺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下,始终打消作乱的念头,将人带到桌边,端起一碗饺子,喂到她嘴边。
这生饺子是岑母特地吩咐云娆,一定要让人准备的,自然知道寓意为何,却还是故作不知,咬了一口后,装傻道:“怎么没熟。”
容珺也不拆穿她的明知故问,失笑道:“生不生?”
她其实觉得这饺子莫名的甜,却还是抿了抿唇,说:“生。”
“大婚吃生饺子,寓意团圆,将来的生活定会安稳幸福,如此,公主可觉得够吉利了?”
她有些意外容珺居然会知道这些,甜滋滋的笑了起来,心中却还惦记着合卺酒:“阿钰说了,合卺酒那么小杯,大婚这日只喝一口没有大碍的。”
容珺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这场大婚,不是从赐婚才开始期待的,是从前世就开始,前世男人总哄着自己喊他夫君时,就开始偷摸摸的幻想着,幻想着自己有一日,能成为公子明正言顺的正妻。
哪怕明知那根本不可能,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在夜深人静时做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当时她觉得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痴心妄想,如今终于实现,她不想错过这杯等了两世才等到的合卺酒。
这杯合卺酒,对她意义非凡。
容珺见她眼眶红了起来,无奈又心疼将人抱进怀中,在桌边落了座:“只能喝一口,喝不完的,我帮你喝。”
最后云娆就着被他抱在腿上姿势,与他交臂饮下合卺酒,清酒入腹,才发现这酒淡得几乎要没味道。
容珺亦是一怔,笑着问:“这合卺酒是谁人准备的?”
云娆想了下:“公主府的新房布置,都是舅舅亲自监工,东西也都是他亲自吩咐的。”
心忽然就暖了起来。
恍惚之际,手中酒杯已被取下,两人相视片刻,容珺蓦地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侧。
云娆怕痒,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腰肢却被紧紧扣住。
脖颈间酥|嫩|的凝脂雪肤,泛起几许不明的漂亮浅粉,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怀中美人儿杏眸迷离,秋水盈盈,眼尾逐渐泛起好看至极的桃花意。
桌上一众物什不知何时被扫落,独留一对龙凤红烛,火红熠熠。
他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身上的气息却是极为霸道,充满侵略,不容拒绝。
云娆坐在桌案上时,还有些迷糊,氲着一层薄薄水雾的杏写满风情,尽是妩媚。
容珺捧起她的脸,再次垂首吻住她,呢喃低语,声线微哑:“公主,臣能直呼您的闺名了吗?”
云娆呼吸紊乱,完全没想到他在这时居然会问这个,心尖微|颤,柔声道:“之前,不是就答应你了──”
话未落,男人的唇又落了下来。
充满珍视意味,仿若她是世间珍宝。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云娆很快又被松开来。
她双眼迷蒙的垂下眼睫,见到素日里儒雅清隽,宛若谪仙玉人的男人单膝跪地,用着最虔诚与绝对臣服的姿态跪在自己面前。
云娆完全怔住。
“娆儿,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娆朱唇微启,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别、别这样。”她突然慌乱。
容珺没有回答她。
云娆倏地屏住呼吸,心跳飞快地跳了起来,心中涌起一喻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感动,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眼前一片模糊和茫然的光线交织。
贝齿紧扣红唇,握在桌缘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听见自己耳边嗡嗡地响,心中仿佛有烟花不停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再次落回男人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拉过她的手:“累了?”
容珺早就解开玉冠,一头长发散落下来,与她的青丝错落在一块,几许落在她的脸庞。
云娆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泪盈于睫,长睫扑闪几许。
掌心温热,跳动的节奏陌生而又熟悉。
她有些茫然的收紧手指。
瞥见容珺那一道一道代表着功勋的伤疤,云娆心里一疼,不由自主地凑近,柔软的唇瓣不舍的捻过那道道疤痕,最后落在他好不容易终于养得渐有起色的伤疤上。
眷恋不舍的,小口小口,温柔轻啄着。
半晌,来到喉结,再到他的薄唇。
他口腔里都是她香甜的气息。
容珺轻揽着她,眸色极深,略显粗粝的指腹,来回在她脸颊上温柔摩挲着。
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与温柔,他一寸寸描摹她眉眼鼻唇的目光,仿佛在珍视属于自己珍藏已久的宝贝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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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夜,原本幽静至极的夜空忽地下起滂沱大雨,雨淅沥淅沥的下着,打在盛开的海棠花上,绽出更加迷人的风采。
云笙忽然打起伞,默默的离去。
“春梅姑娘,有事再喊我。”
“啊?”春梅怔怔地看着云笙的背影,耳根微红,不明白他怎么就走了。
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驸马怎么都没叫水?可是里头动静明显不小,不应该不叫水才对啊?
难道是因为驸马没有接受试婚宫女的指导,才会这么久都还不得其门?但不可能啊,听说容大将军以前是有过通房的,不可能不懂才对。
春梅的胡思乱想很快就在容珺终于响起的叫水中结束。
外头下着大雨,抬水可说劳师动众,方妈妈和春梅两人亲自领着人自来收拾时,容珺已经套好长裤,披肩长发随意地一拢,被他抱在怀中的美人儿的姣好身段,也全被薄被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已经半阖的美眸及小巧鼻尖。
方妈妈怔了下,看着他怀中香汗淋漓一脸疲惫的云娆,心想,公子对姑娘的独占欲可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知道容珺不喜欢别人看云娆,很快就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春梅见到散落一地的杯酒食物,倒是怔了好半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桌子及周围地面能乱成这样。
难不成公主和容将军刚才吵架了?但好像没听到什么争执声啊,怎么会这么乱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梅看着桌上唯一幸存的龙凤红烛,百思不解,直到方妈妈意味不明的低咳几声,低声道:“动作快。”才蓦地回过神来,不再纠结。
屋内很快就被收拾干净,之前的凌乱不堪仿佛不曾存在一般,离开前,春梅忍不住笑了笑,心想,容将军果面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果真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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