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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生糖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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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与张妈妈进来收拾时,看到窗边的情况与公主大婚那夜,圆桌附近的情况相去不远,眉头越皱越深。
离开时,忍不住问张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驸马爷和公主为什么总是能把房间弄得那么乱?”
张妈妈虽未成亲,却也不是小姑娘了,见春梅这么好奇,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附在她耳边低声解惑。
春梅怔了片刻,随后整张脸涨红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什么?蛤?我、我知道了,多、多谢张妈妈。”
翌日,云娆起床梳洗时,很快就察觉到春梅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异。
不止有异,春梅见到她时还会飞快垂眸,避开她的目光,然后脸颊跟耳根就慢慢地红了起来,像是能冒烟那般的红欲滴血。
云娆:“?”
她想问春梅怎么了,容珺却已经换好衣裳,朝坐在梳妆台前的她走了过来。
云娆手还酸着,膝盖睡着之后,容珺上过药,虽然不疼了,心底却还是对他有些不满。
见他来了也不理他,沉着小脸,目不斜视,径自叫春兰上妆。
容珺却是笑笑地接过春兰手中的螺子黛,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笑道:“昨日娆儿不是想要我帮你上妆?”
云娆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春菊春兰捂着嘴偷笑,春梅还处于昨夜得知的新认知的巨大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容珺见云娆不理自己,也不恼怒,笑着凑到另一边看她:“我还想说今日试一下帮娆儿画眉,真的不要吗?”
云娆透过铜镜,看着他笑容温润的俊美脸庞,又俏俏瞥了眼他手上的螺子黛,莫名心动,却还是把头扭向另一边,小声哼道:“你不是说这些你都不会。”
容珺不厌其烦地,配合她,将脸凑了过去,温声哄道:“对,我都不会。”
云娆扁嘴。
“但我能学。”容珺垂眸看她,笑容愉悦。
云娆嘴角不受控地往上翘了下。
她故作漫不经心地掩嘴,拼命抿直嘴角,眼里却不受控制地闪烁着亮晶晶的璀璨笑意。
云娆努力平复心绪,佯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容珺也不管丫鬟们都还在,就在她眼尾轻轻亲了一下:“真的。”
春兰等人相视一笑,很快就退出房外,将这个小空间完全留给这对新人。
丫鬟们都走了,云娆终于放弃矜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子玉哥哥可要好好画,画丑了我就罚你。”
容珺失笑的应了声好。
云娆开心的闭上眼,细密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略微紧张的扑闪不停。
容珺俯身看着她近在眼前的娇颜,见她乖巧的闭着眼,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模样,心脏再次软成一团。
他是真的没帮人画过眉,执着螺子黛沉思片刻,回想云娆以前眉究竟是何种模样,好半晌,才终于在云娆不满的催促下有所动作。
云娆整个过程都闭着眼,她感觉容珺落笔的力道好像比平时春兰帮她画时还要重了些,心里登时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没多久她就感觉到容珺的手顿了下。
不好的预感被加倍放大,云娆倏地睁开眼。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完全怔住。
她的眉毛在他眼中原来是这么粗的吗?啊?
云娆震惊的看着铜镜中上的两条又粗又长的黑线,实在无法相信容珺居然能把她的眉毛画成这样。
她以为,容珺能文能武,既写得一手好字,又画得一手好画,画眉对他来说应该不算太难。
但是,但是……他怎么有办法画成这模样?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云娆像是被惊呆了,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才终于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珺立刻否认:“不是。”
表情却也是一言难尽,甚至难得的在他脸上看见既愧疚又充满抱歉的表情。
“一开始画歪了,想着要补救,没想到越是补救越是糟糕。”
“……”
“我以前真的没帮人画过眉,会越画越好的。”容珺还在尝试挽救,云娆却已经一手捂着眉毛,一手夺回他手里的螺子黛。
容珺无奈:“要不我找别人画,待画得满意了──”
“你想找谁?”云娆一听他要找别人画,心里怒火加倍翻涌,气愤的瞪向他,瞬间就忘了要挡住眉毛。
她发誓,她从容珺眼里看到了除了愧疚以外的愉悦笑意。
他把她的眉毛画坏了,居然还敢取笑她,还笑得那么开心!
云娆更气了。
“我还能找谁?当然只能找云笙。”
云娆这才满意了些。
容珺可说是费了极大的力气,又是哄又是抱又是亲,才终于将气呼呼的美人儿给哄好。
就在云娆终于卸掉那两道不堪入目的粗眉,打算让春兰她们进来重新帮她上妆时,门外却响起云笙急忙慌乱的通报声:“公主、驸马,不好了,外头的都在说……”
云笙注意到梅兰竹菊还在外间,四个人还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立刻改口道:“小的有要事禀报。”
容珺笑容不变,眉头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扶着云娆的肩,轻声问:“你如今还没上妆,不便见人,不如我出去听听究竟发生何事?”
云娆却是不以为意:“云笙和我一样,从小就跟在你身边,都是在飞羽苑长大的,我什么模样他没见过?让他进来吧。”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109节
她其实是想听云笙亲口说。
云娆知道,若是透过容珺转述,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烦恼,肯定会避重就轻只挑好的说。
她不喜欢那样。
容珺还想再劝,云娆却十分坚持,最后只能让云笙进来说事。
云笙知道容珺不喜旁人看云娆,进来之后目光倒是一直落在地面,始终恭敬垂首,不敢多看云娆半眼。
云娆:“什么事这么急?还让你直呼大事不好?”
云笙紧张地看了容珺一眼。
容珺眸色微沉,声音温和:“慢慢说,好好说,莫要吓着公主。”
云笙沉默了下,似在思考如何措辞,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街上到处都是小报。”
云娆困惑的拧起眉,安静的等他继续说。
容珺修长如竹般的手指,却已悄然无息的摸上系在腰间的铁笛。
“小报上,”云笙垂首敛目,话声艰难,“全是写着五公主的真正身世,说她根本不是自幼病弱,而是幼时就被人掳走,不止写了她以前曾在荣国公府当丫鬟的事,还写了,还写了……”
容珺眼中笑意尽消。
云笙虽然说不敢说,他却已经猜到都写了什么。
定是将云娆曾当过自己通房的事,也一字不漏的写上去。
云娆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笙:“小报在哪?拿来!”
她心头骤然慌乱:“是谁要做这种事?如今我都是五公主,还成亲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容珺见她无措的模样,心里一疼,连忙将人按进怀中,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温声哄道:“没事,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云娆不担心自己,她知道自己如今贵为公主,不敢有人对她说三道四,但她担心澜清!
对,澜清该怎么办?
她抱着容珺,急着问道:“澜清和陆君平再过两个月就要成亲,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她的婚事,那该如何是好!”
容珺先让云笙退下,才将人抱到一旁贵妃榻上落座。
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容珺捧起她的脸,看着她,低沉保证:“我有办法,你们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第7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求容珺和五公主,不如……
云娆身世公诸于世,内容还极尽荒谬,本就不是一件小事,再加上顾太后有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此事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
公主府里的奴仆不是宫里出来的,就是温府的人,个个嘴巴严实,丝毫不敢乱嚼舌根,外边的权贵及京城百姓就不一样了。
不过云娆如今已是正经公主,这驸马爷还是话题中的容珺本人,压根儿不算什么大事。
就是所有人都好奇,这小报上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荣国公府这一日可说门庭若市,不少人登门拜访长公主与荣国公,旁敲侧击是否真有此事。
云娆与容珺也在第一时间赶到相府。
一到相府,就见到陆君平的座驾停在大门不远处。
云娆心头一紧,下马车时有些慌乱,险些摔了下去,好在容珺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搂住。
“娆儿还是不信我?”容珺索性将人打横抱走,眉眼间尽是无奈。
原本伸手准备搀扶云娆的春兰春菊垂首偷笑。
云娆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气急败坏的嗔道:“你的肩!”
钟院判都说得好好养伤,可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云娆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容珺笑了下,这次倒是不再任性,依言乖乖将人放下来。
“你如今身子无比娇贵,再急也要从容不迫,切莫因而伤了自己。”
他一边说,一边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慢慢踏进相府。
幼时母亲怀着妹妹在他面前没了的事,早就成了容珺的心魔,没人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害怕。
今日之事,乍看之下对云娆没有什么影响,容珺却还记得二十年前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起初以为,不过是件举手之劳,助人之事,不承想,那只是诱人踏入陷阱的开端。
两人刚踏进大厅,便见陆君平匆忙来到容珺面前。
“子玉。”陆君平面色凝重,全然不似素日里的玩世不恭,“我已经派人去调查究竟是何人故意败坏五妹及温家的名声,只是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荣国公府那边极力否认。”
只要荣国公与长公主拒不承认就没事。
这件事,陆君平知,容珺也知,放出消息的人定然也清楚,最重要的是,此人不选在云娆大婚前放出消息,偏偏在她成亲之后才放出来?
是因为之前没能说服长公主,现在说服了吗?
容珺微微颔首,用眼神意示他稍安勿躁,先是来到温斯年面前请安,才又回头看向陆君平。
他沉吟片刻,笑容温和:“此事,长公主若是认了,那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她素来谨慎,最是重视容子扬,为了他的前程,绝不会胡涂行事。”
“不过,”容珺话锋一转,唇边笑意如春,“流言越是传得人尽皆知,越要是有人跳出来搧风点火,将此事闹大才好。”
“什么?”云娆错愕。
温斯年略微沉吟,倒是很快就点头:“子玉所言极是。”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当初云娆的身世可是明帝亲口跟百姓说过的,还亲自带着她前往天坛祭天,一向最重面子的明帝定会恼羞成怒,不追出幕后指使者绝不罢休。
“只是,”温斯年刻意压低音量,“此事最后还是需要荣国公府的人出面澄清才行。”
容珺笑了笑:“温相不必担心,此事,子玉自有办法。”
陆君平也很快就明白过来容珺的意思,却是眸色却仍晦暗不明:“母妃刚才传人递消息过来了。”
话方落,温斯年便道:“大厅不是谈事的地方,到书房再谈。”
云娆眉心直跳,心中那股不安逐渐放大:“爹爹,女儿也要听。”
温斯年难得的迟疑了下,正想拒绝,云娆却早一步道:“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澜清因此不能和七哥成亲,那、那我……”
容珺按住她的肩,不着痕迹的将人往怀里带,微微一笑:“你七哥过了这关,便是否极泰来,无须太担心他。”
担心我便好。
云娆心里紧张,完全没听出男人话外之意及微不可察的醋意。
陆君平与温斯年倒是都听出来了,不由得同时看了他一眼。
“承你吉言啊!”陆君平简直没脾气了,都什么时候了,都成亲了,容珺居然还能他和温澜清的醋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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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荣国公府的人虽然多,长公主却如容珺所料,始终一概否认。
那日长公主与明帝不欢而散之后,何皇后的人将她请到凤仪宫之后,何皇后曾经暗示她,只要接下来好好配合何家放出的任何风声,将来太子即位,荣国公与容子扬定会步步高升。
长公主虽曾一度心动,却十分清楚明帝是怎么样的人。
二十年前,或许他们的母后顾太后还能将她这个皇弟捏在手里,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可如今的明帝已不是当年羽翼未丰的年轻帝王,她可没那么傻。
无论将来何人登上大位,只要他们不要再主动招惹容珺与陆君平,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长公主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蹚浑水,惹得明帝不痛快。
偏偏她有心避开祸端,容子扬却是浑然不知。
这日下午,他就与平时一般,与一众世家子弟在清云楼饮酒作乐。
清云楼二楼乐声悠扬,觥筹交错间,还有歌女唱着小曲,万种风情,嬉戏无度,好不惬意。
此时外头有关温三姑娘也就是五公主的传言,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容子扬之前因为在五公主婚宴,失手将新科状元郎推入湖中,不止被明帝训斥一顿,还连着被贬官,从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降为正七品的国子监监丞,可说心中郁愤难平,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颇有几分藉酒消愁之意。
雅间内的几个人,都是与容子扬平时玩在一块的公子哥,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很快就有人拿着刚刚从伙计手中得到的小报,来到他眼前。
这些人皆是公侯伯爵家的富贵公子,就算毫无作为,家里也都有爵位可承袭,是以不是很明白容子扬不过是被贬了个官,就如此郁闷难平,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安慰自己兄弟。
“荣世子可看过今日最新出炉的小报了?”此人为定远侯家的小公子,虽也是出身名门,也是正经嫡子,却因会试屡屡落败,最后只能倚靠定远侯捐个散官来当。
容子扬一进清云楼酒就没断过,哪里看过小报。
他满是醉意的抬头,漫不经心的眯眼哼道:“什么小报?”
坐在容子扬左手边的永昌伯次子也饮了不少酒,此时亦是满面通红,他醉醺醺的拿过定远侯小公子手里的小报。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朱哲瀚,你可别什么东西都往小公爷面前塞。”永昌伯次子猛地“呸!”了一声,染着醉意的脸庞显出几分一言难尽,显然不太相信小报上的胡言乱语。
其他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斥喝吸引过去。
定远侯小公子被如此斥责,倒也不恼不怒,反而笑盈盈的拿回小报,摇摇晃晃起身,有模有样的朗诵起小报内容。
屋内原本一众犹带醉意的世家子弟,听见小报内容之后,倒是瞬间清醒不少。
这可是当今圣眷浓厚的五公主身世啊!有趣的是,他们这位民间公主以前居然当过自己驸马的通房?
容子扬心中本就烦闷,听见小报内容后,蓦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早说了,我早说五公主不是什么好货色,盛老二偏偏不信,那日还在宴席上与我动手。”
“动手就罢,还因为自己手无搏鸡之力,文弱至极的关系,推老子不成反倒自己跌入湖中,害老子背负骂名,不管如何解释,舅舅都不信,这下可好了,真想瞧瞧盛二知道这消息之后的嘴脸。”
雅间内几人脸色纷纷变了,永昌伯次子更是立刻制止他:“小公爷慎言,此处人多口杂,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可就不好了。”
定远侯小公子却是不以为然,兴致勃勃地追问:“世子爷此话可为真?五公主以前当真在荣国公府当过丫鬟?当过你那、你那位兄长的通房?”
他们都知道容子扬与容珺的感情并不好,是以在容子扬面前鲜少提起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哥。
长公主对容子扬是严格且充满期待的,尤其是有容珺这个珠玉在前的前妻之子做榜样,对自己的儿子更是要求极高。
可惜容子扬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论如何努力,都赶不上容珺这个兄长,苦心准备多年,最后也只拿了个贡士,之前的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还是皇帝舅舅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给他抬的官位。
容子扬本就不喜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且不提长公主日日拿他们两人相比,就说容珺回京时,太子帮他办的那场接风宴。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110节
他好心陪容珺出席,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幸了太子的那个小外室,稀里胡涂地挨了家法。
若非太子后来告诉他,说容珺临走前帮他倒的那杯酒有异,才会害他犯下如此大错,最后还念在两人是表兄弟的情面上,网开一面放过他,他早就身败名裂。
容子扬早就觉得当初容珺世子之位被抢却无动于衷,十分可疑,接风宴一事更是坐实了他的怀疑。
原来容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博个好名声,如此对他下手时,旁人亦不会对他起疑。
半醉半醒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容子扬想也没想,冷笑道:“云娆那丫头何止在我们国公府当过丫鬟?何止当过我那个好兄长的通房。”
几人听见他的话,脸色一变再变,定远侯小公子则问:“谁是云娆?”
不等容子扬回答,定远侯小公子手中折扇往掌心一敲,又自己答道:“难不成是五公主以前在荣国公府当丫鬟时的名字?”
定远侯小公子一脸恍然大悟:“云娆、云娆,难怪温三姑娘的闺名就叫温娆!看来小公爷的话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容子扬仰头又灌下一杯酒,眉宇微挑,“五公主不止当过我那好兄长的通房,还当过他的外室,当初容子玉就是为了她不惜冲撞我爹。”
当初容珺养外室的流言四处,容子扬却是不信,不止容子扬不信,与容珺接触过的人也都不信。
容珺此人最是恪守礼教,他再如何荒唐行事,也绝不可能干出养外室这种事,更何况,根本就没人见过这个传言中的“外室”。
不过容子扬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反正都有人敢传小报说五公主当过容珺的通房,那再加一个外室又何妨?
小报上的事已足够荒谬,没想到容子扬说出来的话更加荒唐。
这次不止永昌伯次子脸色大变,上前制止,就连其他几位还算清醒的世家公子也纷纷变了脸,劝阻连连,其中一人更是打圆场笑道:“小公爷这是喝多了,胡言乱语的醉话不可信、不可信!”
说到最后,冷了声:“今日雅间的话,谁要敢流出半句,别怪爷们下狠手。”
容珺养外室的传言,明帝才在赏花宴上亲口否认过,并且直言他不想再听见任何不带证据,空口造谣污蔑的话,容子扬这么说岂不是在说皇上说谎?就算他是明帝的亲侄子,那也不能这般口无遮拦!
况且,明帝早在赏花宴上亲口否认过,之后其他人向荣国公求证,荣国公也说了,当初是下人误传,长公主才会因此误会,闹出这么个大乌龙,容珺有外室的谣言早就不攻自破。
三岁小儿都知道是个乌龙,容子扬却在此时提起此事,这不是造谣是什么?
造谣、诽谤公主清誉,那可是要杀头的!
容子扬的意识早就被酒精侵蚀,完全不知道此话一出会招回来种祸端,听见好友的威胁警告,仍醉醺醺的驳斥:“我没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还有话还没说完,我──”
几人上传团团围住容子扬,永昌侯次子更是直接一掌将人劈晕,阻止他继续说更多胡话。
容子扬是明帝的亲侄子,他们可不是,万一这话传到明帝耳中,容子扬死罪可免,他们却有可能要掉人头!
几人扛着容子扬离去时,定远侯小公子却是悠悠哉哉的坐回原位,气定神闲地摇着折扇,仰头饮酒,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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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身世闹得满城风雨,明帝果然就如姜公公猜测,龙颜大怒,不止下令彻底此事,还令岑煊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揪出始作俑者。
事关云娆名声,无需明帝下令,岑煊也早已命人满城搜索,只可惜人找是找到了,却已成一具尸首。
“污蔑五公主的小报一流出来时,臣已第一时间追查造谣者,只可惜臣还是晚了一步,臣赶到时,此人已悬梁自尽。”
明帝震怒,拍案而起。
岑煊单膝跪地,肃容道:“皇上息怒,此事臣原本已在想办法化解,无奈荣国公世子在清云楼内亲口证实其事,甚至还污蔑五公主曾当过容子玉外室,有关五公主身世的传言才会一直压不下去,甚嚣尘上。”
“你刚刚说谁?”明帝听闻始作俑者已被灭口,本就怒火中烧,如今听见岑煊的话,更是怒不可遏。
岑煊垂首敛目,声冷如冰:“荣国公世子,容子扬。”
明帝气得一把将桌案上的大半物什扫落于地:“你现在即刻传朕口谕,上国公府缉拿容子扬!今日他都敢造朕的女儿的谣,不将此无知竖子关进诏狱几日,他日连朕的谣都敢造!”
岑煊刚领命离去,明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顾太后就来到御书房。
“皇帝这是怎么着?哀家远远的就听见你吼人的声音。”顾太后先是关怀明帝一番,待明帝平息怒火,才终于切入正题,“哀家人虽在深宫,却都知道五公主的身世已闹得人尽皆知。如今温家女名声半毁,皇帝打算如何处理温二与七皇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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