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倨川
当然不可能这么想,只是气话而已。我抓起他的手,放软声音说对不起。
“小禹,你是因为需要我才爱我的吗?”
我摇头。
“可你表现出来就是这样的。你想要我放弃自己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陪着你吗?”
我说不是。
“我既不舍得你不开心,也消化不了自己的焦虑和占有欲。”
他叹气将我搂进怀里。
阒寂良久,他终于开口:“小禹,你并不是没有我就不行,你只是习惯了躲在我这儿逃避现实。小禹,我不可能离开你的。我希望你被爱着,就有勇气去追求一切更好的,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起来,还想把我也关起来,懂吗?”
“哥,我爱你。”答非所问,却最能让他放弃追究。
我不懂,如果做和说一样简单就好了。
凌卓教我活着,教我痴嗔,却没教我怎样爱得张弛有度。
又或许他教了,只是我学不会。
咳……莫要考虑用葡萄的可行性,憨批作者对水果有“执念”。
第35章 变态
周五回家之前,我带着两幅油画带到学校附近的商业街。上周的两幅已经卖出去,除去画材、装裱费用和店家抽成,一幅画能挣百来块。
店员接过画放到一边,递给我一张标价格的小卡片,我思忖半刻,写下两个数字。这只是平常练习的画,不算太好,只是想着能赚一点是一点,才拎出来卖。
“好了。”我把卡片递给店员,“如果实在卖不出去,可以便宜个五十。”
“这两幅画我买了吧!”
骤然听见靳士柳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暗骂他阴魂不散。
他笑着看我,大概没恶意,但也没善意。我懒于猜想他为何买我的画,但反正怎样都是要卖的,谁买无所谓。
他拿过两幅油画,对我说:“上次不是说带你去我的画室吗?今天怎么样?”
“不用了。”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指示灯闪烁——
老婆:今晚要和同学准备辩论比赛,不能回家了。
老婆:乖宝,别胡思乱想,明天补习结束就回家陪你。
好吧,又不回家。
我抬头,发现靳士柳正直直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他又笑问:“真的不去吗?我觉得你会喜欢我的画室的。”
……
车窗大开,靳士柳正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方向盘,吞云吐雾,烟的味道与那天闻到的极像——油腻的猪油味。
他眯眼吐出一口白烟,问我:“那天那个……是你弟弟还是哥哥?”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哥哥吧。”他笑了,“你这种性格,肯定是被惯出来的,认准了一个人依赖,对其他人态度都很糟糕,像现在这样。”
我抵触靳士柳自以为是的态度,扭头看向窗外,不再搭话。
轿车左转又右转,终于在过了两个红绿灯之后,驶入一个别墅小区。靳士柳带着我穿过打理极佳的花园,打开红色铜门,走进室内。
房子宽敞明亮,格局大概修改过。大厅的墙壁挂满各类油画,大理石地板中间的四角对称摆放石材和金属的雕塑,配有玻璃罩。中央的茶几是一座古朴的根雕,座椅也细致地雕刻成女人的优美形态,即使看不出木材,也能猜出不菲的价格。
说不吃惊是假的。
人与人之间有差距我向来认,云泥之别也不稀奇,可真正目睹,还是像被按到某个机关,猛然感到可笑、自卑和不甘。
凌卓曾说我是鱼,滑不留手且灵活好动,有着最坚韧的骨骼,总有一天能够游到海里,自由自在。我一直信以为真,可今天突然意识到,有些人自出生起就是池鱼,池不通江不入海,他们注定被限制在池里,得用飞的才能入海,可鱼不会飞。
“孩子,我带你看看吧。”
靳士柳出声拍散混乱思绪,此刻我顾不上对他的反感,不由地跟着他在屋子里四处张望。他领着我看画,遇到他比较喜欢的画作就会提一嘴。
连续看了好几幅他的作品,我忍不住问他:“你就这么喜欢画女人吗?”
“喜欢啊。”他看着我,故作神秘道:“但最喜欢的部分没画。”
“?”
靳士柳大笑,神采飞扬:“你想想,少女的胸酥软像布甸,臀像蛋糕,皮肤像奶油,这些几乎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但是下面却有鲍鱼、蝴蝶、馒头、兰花……啧啧,无需画,但很值得探索不是吗?”
我心里唾他恶心,但顾忌人在他的地盘,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于是不答话,转身继续参观。
很快,注意力全被面前油画吸引。
画中,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丰腴少女跪在镜子前,除了腰身围了一条浴巾,其余部位全部袒露,半侧身背对作画者,但镜子又映出正面的情态,很是巧妙。
这画无论是构图、布局、用色,还是画中人,都恰到好处。
靳士柳出声:“我也很喜欢这幅画,这是我女儿。”
刚刚没说出口的两个字立即脱口而出:“变态。”
“孩子,你真是可爱,这有什么变态的?”他挑眉,“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文学里不找道德,美术面前不谈禁忌。”
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发觉确实是我太过狭隘,毕竟我的爱也如此,既没有禁忌也不谈道德。自己对道德怠忽,却要求别人恪守,挺可笑。
靳士柳带我看了会客室和画材室,最后才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画室。
画室比我想象的狭窄,大概是因为幽闭的环境更利于作画。地板上里面摆着不同尺寸的画架、木板和调色盘,各式画笔以及颜料整齐地罗列于红木架子。
唯一凌乱的地方是靠窗的角落,那儿摆着一幅未竟的自画像,画风诡异,周围散落一地画材。
靳士柳突然开口:“试试在这里画画吧?”
不及反应,他推着的我肩膀走到一个画架前,搬来木质圆凳,递给我水桶、画笔和调色盘,然后拿来一块做好的底子。我忍不住伸手抚摩,不出所料,底子鸡蛋皮般的致密柔软,极其均匀。
我拒绝,“给我拿张油画纸吧,别糟蹋了这么好的底子。”
他挥挥手,道:“不值钱,随便画……你才大一,还在上基础课吧。”
“是。”
靳士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来找我,你先随意画一张吧。”
画室宽敞整洁、画布品质极佳、獾毛笔柔软,我最终抵不住诱惑,拿起画笔。
开始画画就再停不下来,完全沉浸其中,周围环境仿佛覆盖马赛克,没入深潭,无法进入视线,全世界只剩下面前这张逐渐成型的画。直到夜里,我才完成了这副风景画,回神却发现房间里只剩我一人。
已经十一点。
不久靳士柳走进来,递给我一份餐食,我饿得不行,没多想就接过吃了。
他在旁边看了几眼我的画,道:“这幅画我买了。”
我愕然,咽下一口面,“不用,给你好了。”
本就用了他的画材,怎好意思“卖”给他。
“两万,我买了。”
“什么!?”这抓感觉的简单风景画怎么可能值两万?
“唯一的要求就是,当你没画过这幅画。”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没解释,在旁边坐下,换了一块画布,拿起笔作画。我被他娴熟的绘画技巧吸引,一瞬不瞬地盯着。
三个小时后,纸上出现一幅构图、光影和我那幅画一模一样的画,但技巧明显比我的好不止百倍。
靳士柳回头和我对视,道:“就是像这样,若你卖给我,以后这幅画就是我的。”
我终于明白为何他三番两次来找我,而且他的目标绝对不是这幅画。
灵感对画画的人来说极其重要,只是我技术尚不够火候,暂时谈不上灵感,我不知道靳士柳是否真“枯竭”到需要买的地步,亦不清楚几万买“小儿科”画是否值当,但我没立马拒绝。
两万,数目不少。
靳士柳又道:“这样,先买今天这幅风景吧。之后,你想来我的画室画画便来,只是我喜欢的画得留下,我不喜欢的,你可以带走任处置。”
“不了。我的画连好都谈不上。”
“我可以教你画,你有天赋,我挺喜欢你的。再说,画好不好主要在于谁署名不是吗?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怎么可能完全不心动?抛开钱,能在这么好的画室画画,靳士柳可以私下教我,这几乎是梦寐以求的,但理智强迫我拒绝。
凌晨三点,靳士柳叫来司机送我回家。
踏出画室一刹,初秋的冷风拂过,我清醒一些,立刻想起了我哥,但难得的是,方才画画的时间里,我竟一直没有想起他。
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递给我一个打开的袋子,里面是红白交杂的两叠纸片。
“什么意思?”
“靳先生买下了那幅风景画,而且他说,他更想买你以后的画,价钱还可以再高。”
靳士柳心思毒辣,方才问我要银行卡号被拒,居然还准备了现金。夜色很暗,摆在面前的钞票却明晃晃,灵异的诱惑如晕轮一圈圈弥散。
我看向车窗外漆黑卑微的街道,想起我哥周末东奔西跑兼职家教攒钱,想起这几周去咖啡馆卖画的情景,呼吸有些急促,不由自主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才疼得回神。
……
简单来说,靳士柳想养枪手。
(写到这还有人看算是奇迹了,sao话不会说,就……爱你们!)
稚犬 第25节
第36章 思想滑坡
躺在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眼神滞留于床边的黑色纸袋——里面除了钞票,还有靳士柳的联系方式。
天亮,家门被打开,我如梦初醒,急匆匆跑下楼。
凌卓在门口换鞋,被我冲过去的动作撞得后退,扶着柜子才堪堪维持平衡,“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就是太想你了,不是说今晚才能回家吗?”
他抚摩我的背脊,“嗯,回来看你,待会儿还要去家教。”
我拉开他,见他满脸疲色,心脏抽疼,“哥,你少做一份兼职好不好?不用这么累。”
他犹豫。
“哥,我也能赚钱……”
“我知道,你赚的钱自己够用就不错了。”
我无言以对,稍稍放开他,耳边却蓦然响起靳士柳蛊惑的声音,心头如有蚂蚁爬过,像是小时候嘴馋又没钱,却听见推着冰淇凌车的小贩竭力吆喝。
半晌,凌卓才说他会考虑的。
我哥陪我吃了早餐才出门,我也随后离开家,跑到商场里,用靳士柳的钱买了几样家具、家电,带着工人上门安装。中午,出门买水果零食和安全套时,经过一家男装店,我又忍不住给我哥买了两套秋装。
回家后,我下定决心,联系靳士柳,说要给他画画。
靳士柳好像早料到我会给他电话,声音听起来轻松愉悦,让我随时找他。
放下手机,我捏紧微微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卖画罢了,没什么不好的。我爱油画,我缺钱,我只在创作时能暂时忘掉不回家的凌卓。
所以,给靳士柳画画百利无害。
下午五点,我急不可耐地去接我哥。
由于去得太早,只得在路边等待,直到双腿僵直麻痹,我哥才走出小区大门。
他背着黑色双肩包,身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再普通不过的装束,却像一个散发圣光的救世主。我撞进他怀里,和我的“救世主”紧紧相拥。
凌卓扫了扫我的后脑勺,侃道:“怎么越来越像小孩了?”
“因为越来越爱你了。”
他笑了,胸腔的震动穿过皮肉激荡心脏,瞬间酥麻柔软,尘埃落定。一直以来,拥抱都是存在最简单的方式。
我把凌卓哄到了一家之前想去的餐厅,趁他去洗手间,点了一桌菜。
上菜后,凌卓不解:“你点这么多干什么?不是浪费吗?”
“你这么辛苦,就吃顿好的嘛,吃不完再打包,快吃快吃!”
他无奈地盯着我,到底没忍心责怪,只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从来不舍得生我的气,以后若发现我做错事,一定也会很快原谅我的。
回家后,凌卓看见新买的冰箱、书架……更是震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哪儿来的钱?”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蠢了,我哥又不是傻子,突然买那么多东西太反常了。
我故作镇定,虚张声势:“卖画啊!还有网上的约稿,一个多月就挣了这么多,全花完了。”
“真的?”
“真的真的!我每天画到三更半夜呢!”
凌卓果然立马转移注意力,“画到三更半夜?谁让你这么不要命的?”
我费力地挤出一点眼泪,发挥十二分演技,“我想着我多赚点,你就能少兼职,多回家陪我了。”
凌卓愣了一会儿,骂我傻子,然后拢我入怀中,不再追究钱的来源。我趴在他肩上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后得注意,不能再干蠢事。
我有些心虚地推开他,跑去冰箱拿来两个橙子。
凌卓放下手里的资料,自然地接过橙子,用水果刀削皮,很快削完一颗。
看着桌上均匀细长的橙子皮,我突发奇想,将之捡起,一圈一圈卷成玫瑰的形状,然后跑到楼上拿白乳胶粘黏固定,翻箱倒柜找出两根铁丝,交叉拧成一股,和“橙子皮玫瑰”连接。
我在床边鼓着腮帮子吹气,把乳胶吹干,然后拿着玫瑰,屁颠颠地跑下楼。
凌卓闻声抬头,“又跑去干嘛了?快来吃吧。”
我从身后拿出“玫瑰”,递到他面前,“送给你!”
我哥惊喜,接过玫瑰花,手指勾我的下巴,“我媳妇儿是魔术师吗?”
“是啊,不仅会变玫瑰花,还擅长玩小菊花,嘿嘿……”
说完,我扔了一瓣橙子到嘴里,酸甜果汁在嘴里爆开,只是咀嚼后又清晰尝到橙瓤的苦涩,我正色:“哥,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变出来的。”
我哥正尝试制作橙子皮玫瑰,闻言看向我:“你乖乖听话就好,我没什么想要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撞开他,拿过被蹂躏了半天的橙子皮,利索地做出第二个“玫瑰”。
他挠挠头,放弃做手工,拿来一个盛有水的玻璃杯,摆在茶几中间。
我把两支玫瑰扔进杯中,铁丝沿杯口转圈,最终朝向窗口停下。
粉红的余晖穿透落地窗,洒在玻璃茶几上,金黄色水波反射在花朵底部,形似花托,橙色表皮和白色橙瓤分出层次,像极了玫瑰,而且比真玫瑰多了一分坚韧。
我哥说:像你。
我心知自己软弱易折,但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凑前亲他,带过。
我哥真的特别喜欢那两团橙子皮,晚上做作业的时候不时盯着发呆。他大概没尝过甜头,所以庸俗情书、墨水戒指、橙子皮玫瑰,每一样他都中意。
这么多年,他给我的东西早已数不清,而我除了幼稚无聊的浪漫,从没给过他任何有用的。虽然现在我的钱当不上“堂堂正正”四个字,可如果卖画就能给凌卓更好的生活,如果我腐化入泥就可以营养我的鸽子花,有什么不可以?
瞒着他就好。
晚上,我们难得规矩地在床上做爱。
他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我握着他的腰不停进入他的身体。
明明做了不下百次,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可每每触碰,心脏都会变成一片绿萍疯长的池塘,轻吹便飘摇起浪。
凌卓在我身下微微战栗,肌肉随着操弄鼓动,柔韧的腰肢不停摇摆,在眼前乱晃,重重叠叠……额角的汗液义无反顾地掉落,驻守于他的腰窝。
“啪啪啪”的声音逐渐变成“啪嗒啪嗒”,肠道水润,穴口粘腻不已。
……
在他体内射过一次,我把他翻过来,含住软绵绵的小卓卓,吸出尿道口残余的精液,咽进肚里,给他舔。
凌卓扣住我的后脑勺,“宝,我怎么感觉你很喜欢咬我呢?”
我在阴茎顶端嘬了一下,吐出来,“就是喜欢啊,像在吃肉。”
我就是喜欢他粗大的唧唧,比我的弯一点,每次都能把我干得欲仙欲死,被操的时候肉墩墩的一根淫荡乱晃,简直要人爱死它,就差把它嚼了咽了。
这大概是某种古老的“阳具崇拜”,而且只对我哥。
凌卓拨着我的头发,沙哑道:“喜欢就‘多’吃点。”
我会意,给他深喉,嘴唇几乎碰到沾着各种液体的阴毛。
过了一会儿,凌卓坐起来,将我摆成跪姿,让我弯腰低头继续咬,而后将润滑剂倒在手心,捂热抹到我的臀缝,用手指肏我。
凌卓的手虽然做不好手工,肏我却绰绰有余。灵活的手指不停在里面搅动,不急不缓地按摩性腺,阴茎在刺激下潺潺流水。
吱吱啾啾,叽叽咕咕……
“小狗狗爽吗?”
“唔……”口舌无暇应他,我只好摆摆屁股,鼻子发出嗯嗯的哼声。我知道凌卓这个淫魔就喜欢我毫不掩饰地浪。
马眼酸麻,有了射意,于是我一边舔着腥臊的阴茎,一边给自己撸。嗅觉视觉味觉混合反应,带来极致的幻觉,晕眩恍若地球逆转、光速变奏,爽到发昏……
我更卖力地包裹我哥的阴茎,几乎整根吞入,生理性地眼泪直飙……恍惚间,他射了,咽下腥咸精液的瞬间,我也射出来。
凌乱,交融。
男人射精后容易脱力,凌卓抽出在我屁眼里的手指,躺下哈啊哈啊地喘气,享受射精的余韵。我也一同趴下,用脸颊轻蹭他炙烫的阴茎,不时吐出舌头舔舐上面残留的汁水,咯咯傻笑。
玩够,我爬到凌卓身上,像猫一样卷进他的脖子里,啃着颈部的血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喉音。
我哥捏我的脖子,问我在做什么。
“猫表达喜欢的时候,就是会‘咕噜咕噜’的。”
“嗯……”凌卓摸着我的耳朵若有所思,“那猫咪发情会像你这样扭屁股浪叫吗。”
“……”
刚刚那句的重点不应该是“我喜欢你”吗!?果然,久听成廉价。
我忽略淫魔的话,换上囔囔的语气央求:“哥,你辞掉一份兼职好不好?我想多点时间和你在一起,我也可以赚钱,你不用那么辛苦的。”
“嗯……好啊。”
我猛地抬头,“砰”地撞上我哥的下巴。
我哥摸着我的头,“别激动,我考虑很久了,你适应不了没有我的生活,我就陪你慢慢适应,虽然还是会很忙,但是会多陪你的……还有,不需要你拼命赚钱,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好好的。”
我眼睛发涩,躺回他的脖子里,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我哥想了想,“嗯……非要说的话,想养一条金鱼。”
“为什么?”
“因为窗帘是蓝的,床单被子都是灰蓝的,房间看起来太冷了……”他又指了指床头柜,“如果有金鱼,就摆在哪儿,不过没时间养。”
我信誓旦旦:“哥,我来想办法。”
凌卓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某种幼稚而甜蜜的承诺,即使不可信,依旧觉得愉悦。
我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我是认真的。
他嗯了一声,抬起我的下巴亲我。吻裹挟温润微风扫过我的额头、眼皮、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舌尖与舌尖对撞,绵绵软软,泌出细细的甘甜……
过去我俩不兴完事了还腻歪,只是最近不黏着我哥心里就不安定,我哥大概也能感觉到,所以毫不吝啬拥抱亲吻,简直要把我当成小女孩了。
第37章 钥匙
稚犬 第26节
凌卓遵守承诺,辞掉了一份兼职,上周在家陪了我一整天。
而我刻意将新买的笔记本电脑磨损一点,在宿舍用了一个星期后,带给他,骗他说是便宜买来的二手。一开始他不肯信,最终被我花言巧语、淫言浪语、提枪上阵地“睡”服。
这两周我去了几次靳士柳的画室。靳士柳大半时间不在,只让助理接送我。上周五晚上我哥准备辩论赛不回家,我就跑到靳士柳那画了个通宵。
不过这周,我哥发信息说他会准时到家。
我高兴,手指狂点,回了几十个亲亲的表情,然后跟幼儿园得了大红花的孩子似的,一路飘飘然,到了学校附近的陶艺馆。
两周前凌卓说想养金鱼,我绞尽脑汁想到的办法就是养“陶瓷金鱼”,不用料理、无需充氧,怎么都养不死,永恒的东西真是再好不过了。
经过了近十天的捏泥、烧制和施釉,金鱼已经大致成型,昨日我去上了色,现在已经烧制好,只待我拿回家送给我哥。
陶艺馆的主人把我做的五只金鱼取出,我东瞅瞅西看看,最后挑了两个比较完美包装带走。
到家之后,我往鱼缸里倒入半满的水,轻手轻脚地将湖绿色鹅卵石置于水底,最后把红灿灿的金鱼请进去。
陶瓷金鱼到底是空心的,一半儿在水里,一半漂浮,不过不影响它好看就是了。
我用端热汤的小心翼翼,捧着鱼缸一步一步走上阁楼,将其放在床头柜上,满意地欣赏,不得不说我哥审美情趣还是不错的,蓝色的房间有了两条红色金鱼,生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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