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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倨川
弄完快六点,我哥还没回家,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打电话逗他。
“喂,小禹,怎么了?”
“哥哥哥哥!你快给我回家!我钥匙落在你那儿了!”
“什么?你的钥匙不在我这儿啊。”
“就在你那儿!我后门的钥匙!你快看看在不在你裤裆里!”
说完,我咯咯咯地笑成母鸡和公鸭的杂交体,傻逼到了极点。
“咳……”凌卓压低声音,“乖宝我旁边有人呢。”
“好吧……不说了,快点回家,等你!”
半小时后,我哥到家,我兴奋地冲过去,准备抱他,却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凌卓经常提到的同学兼好友,刘子楠。
犹豫了0.1秒,我还是蹿到我哥身上,只是顾及我哥在学校的声誉,亲亲就免了。况且,我哥接吻时性感的样子,我半点不想让第三个人看见。
我哥摸摸我的头,道:“好了。”
刘子楠僵硬地笑着,“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呵……呵呵……”
凌卓将我放到地上,介绍:“这是我弟弟,凌禹。这是我同学,刘子楠。”
刘子楠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嘴里念道:“果然你是弟弟吧……”
我眼角抽搐,对凌卓说我和刘子楠早见过了,然后转身坐到沙发上打游戏。
三个人一起吃了外卖,我哥和刘子楠开始不停讲话。我听了半天,才听出这是辩论赛的内容。
我心不在焉地打游戏,掀起眼皮悄咪咪观察刘子楠——两颗眼睛很大但太违和,脸蛋白白净净但过于朴素,气质随和但没什么个性……就是看起来比我聪明多了。
默默比较一遍,我有些怅然,却突然发现刘子楠总盯着我哥看!
怅然变成不爽。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开始收拾资料,我以为刘子楠要走,欢天喜地准备送客,结果他们又拿出一本绿色的书,开始写作业,然后两个学霸一直在“叭叭叭”地说什么极限微积分定积分。
而我,除了知道积分可以兑换话费,其余都不懂。
共同话题这一点上,又输刘子楠一筹。
我开始思考,我既不会高数,也不能像刘子楠那样和我哥一起参加比赛,所以我对凌卓的人生有什么帮助呢?
想了半天,没有任何答案,于是我钻进我哥怀里求安慰,结果他将我拽开,说乖待会儿陪你玩。
原来我的作用就是陪他玩啊,可他娱乐的时间太少了。
我趴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搜索辩论相关的内容,想着待会儿跟我哥可以有话题聊天,结果越看越想睡……又想起我的金鱼还没来得及“面圣”,就被打入冷宫,不由悲从中来。
终于,刘子楠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我哥把他送到门口:“要不要我送你下楼?”
“不用。”
“我还是送你下去吧。”
我忍不住打断他们:“大老爷们儿的,下个楼还要人送吗!?”
刘子楠尴尬,说他先走了,而我哥表情无奈地关上门,走到我面前。
他双手撑着沙发把我困在中间,碰了碰我的鼻子,额头相抵着解释:“周三辩论队开会我有事没参加,刘子楠是来帮我的。”
我把他的嘴捏成鸭子的形状,亲了下,“我觉得他喜欢你。”
“瞎说,他是喜欢女生的,前两个星期刚和高中女友分手。”
“切,我以前还喜欢女生呢,你是不知道自己就是迷魂汤本汤,迷死人了!说不定就是为了你才和女友分手的。”
“别瞎想了,不是想要后门的钥匙吗?”我哥顶了顶胯,“给你送过来了。”
算了,天大地大,做爱最大。
我们边亲边利索地把对方扒光,然后我哥站在沙发前,我跪着舔他,他则掰开我的屁股扩张。
面前的阴茎没清洗过,味道很大,不难闻,就是我哥的气味,又热又浓,把我整个人都熏红熏晕,催生参天欲望,恐怕世界上最好的催情香水都比不上我哥的费洛蒙……
我哥用背后位干了一会儿,停下,扇我的屁股让我自己动,我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前后晃动臀部撞他的胯骨。
他狠狠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嫌弃:“太慢了……”
“操……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我哥果然有本事,一手攥着我的鸡巴当握把,然后开始骑我。下面发狠捣干,粗暴地扯起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俯身倒着亲我的额头。
他加快速度,更用力地扯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腰往后弯成半圆状,倒着亲我的嘴唇。
……
我被蹂躏个半残,我俩才分别射了一次。
我躺在沙发上揉腰,踹他的大腿,“凌卓!你他妈又背着我看变态g片了是不是!?什么诡异的姿势都往我身上使!”
若我是个软软糯糯的骚零就算了,我这钢铁腰板真的顶不住啊!
“嗯?我看你适应得很好啊。”
操!我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轮到老子来肏你了!”
言罢,我扶着他的鸡巴,一屁股坐上去,奈何用力过猛,撕裂的痛感窜上头盖骨,我差点没疼出眼泪来,但顾及颜面,还是忍着胀痛用屁眼操他。
凌卓眼带笑意,伸手捏我的乳头,“傻宝,你的奶子好像变大了。”
“你才奶子!你全家奶子!”欸不对……
无暇思考为何凌卓的荤话越来越直白,我已经把自己晃晕了。
凌卓掰开我的臀,以便插入更深,又拧我的屁股肉催促我快点……我终于明白为何香港的黑帮老大爱叫女人“马子”了,果然,无论是被后入还是骑乘,我都是被凌卓鞭挞的那匹马。
啪!屁股再次被掌掴。
“让你快点听见没有?”
屁股蛋抹了辣椒油一般火辣辣地疼,遥想我肏凌卓的时候那么怜香惜玉,可他却这般不客气……
罢了,我喜欢。
每次和凌卓做爱,无论是温柔还是被打,我都很沉迷,仿佛有斑斓蝴蝶一只只撞在我的鼻梁、眼睫、角膜,然后化作颗粒。颗粒里有半山腰结冰的丘陵、发出猫叫的拖鞋、试管里跳舞的火龙果。
身心都爽到极致,爽出幻觉。
……
洗过澡,我跑上楼,挡住床头的鱼缸,待凌卓走上来,才神秘兮兮地挪开身体。没曾想屁股一不留神碰撞桌角,鱼缸猛地摇晃,水花高高扬起,沿着玻璃溅出。
我心里一惊,赶紧扶好鱼缸,却听见凌卓扑哧一笑。
见我哥乐了,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回头:“哥,你要的金鱼。”
鱼缸内水波还在摇晃,陶瓷金鱼跟着摇曳摆动,形态逼真。灯光经玻璃和湖绿色鹅卵石两次折射,开屏般四散,焕然胜过白矮星。
“嗯……”我哥满意点头,“有金鱼陪着,你在家等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
我泄气:“搞半天你想养鱼还是为了我啊……就没有你自己想要的吗?”
“傻瓜”凌卓轻啄我的鼻尖,“我只想要你纯粹,快乐。”
第38章 不专心
“嗯,这幅可以,我买了!”
我手一抖,刮刀摔在地上,“我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
靳士柳鼻子一哼,“明明是你自己画得太认真了,不过这幅画真是可以,比之前两幅好多了。”
我给靳士柳画画已有两个月,一共正经完成了三幅画,他对画有要求,画得一般他不会要,最后都被我带走拿到商业街卖了。他平时很忙,极少来画室,不过几次过来都有教我一些东西,导致我现在作画的风格与他有些相似。
靳士柳在我身边坐下,“这幅画很有意思。凌禹,你真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我嗤,“别逗了,我不是你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而是你见过最好控制的学生。因为我衣服破旧,穷酸相,所以你知道我缺钱,我好控制。”
他又大笑起来,“啧,不止这些嘛……因为你能把手指画成阴茎,能和同胞兄弟谈感情,对油画痴迷,你跟我很像,是个疯子,或者说,迟早会疯。”
我断不愿承认他的话,于是捡起笔,继续完成这幅画的收尾。
靳士柳不再说话,坐在我旁边观察,点着烟,抽得表情销魂。
“你能别在我旁边抽吗?”
“怎么了?”
“没怎么,滚远点儿抽就是了。”
靳士柳抽起来尤其凶,味道特别大,久久不散。上次从画室回家,凌卓闻见我身上的气味,生气地质问了我很久,甚至一晚上都没跟我说话。这味道我哥也熟悉,凌海信当年抽的时候,狭窄的屋子都是这样令人作呕的油腻焦糊的味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感觉我每次抽你就很抵触。没办法,人老了,脑子不如你们年轻人灵光,不来点刺激的,没有灵感。”
“借口。飞个叶子就有灵感了?你只是禁不住诱惑罢了。”





稚犬 第27节
“你不也禁不住钱的诱惑?孩子,人性的前缀不就是贪婪、逃避、色欲吗?不美化它们,活着得多有负罪感啊?”
我不跟他搭话。
靳士柳这人与他相处几次就知道,满嘴歪理胡话,认真计较、深究,会容易被他带进去、耍着玩。
他又用鼻子哼笑:“我知道,你现在为了钱给我画画,心里却说你是为了你哥哥,对不对?”
说完他没给我反驳的机会,转身走到墙边,打开窗伸懒腰,然后坐下画那幅未竟的自画像。
余下半支的烟被扔在我的脚下,仍在燃烧,升起的白烟逐渐散开,我恼怒地将它踩灭,踢开。
罢,那老变态别在我旁边就好,我再不想因为身上有大麻烟的味道惹我哥不开心。
我从早晨画到下午,旷课两节,终于完成了手头的画。
离开别墅不久,手机便收到一条短信——到账通知。
终于有了钱,我立即打车到商圈,找了一家西装定制店。
凌卓最近一直在准备一场校际辩论赛,先前他在校内打了几场,因为表现优秀被选拔代表学校参赛,看得出来,他特别认真重视。
辩论赛需要正装,之前我哥一直穿的百货商场买的便宜西服,不太合身,根本衬不出他的气质。西装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尤其是我哥这样优秀的人,他值得最好的。
装潢精致的店里,设计师领着我挑选布料、款式,不久裁缝过来量尺寸。也好在我的身材和我哥几乎无差,我可以完全瞒着他做这些事。
设计师说出品需要一个月,我哥年后比赛,完全来得及,于是我没犹豫地付了订金,之后便美滋滋地去我哥学校找他。
到时,凌卓已经在校门绿化旁边等我。
南方的12月气温仍有十几度,我哥穿着灰白色宽松卫衣,淡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腿卷起两层,露出劲韧的脚腕,脚下是我上周给他买的白色运动鞋。
他只要站在那儿,在那儿背对着夕阳,就美得像水草丛生的泥潭,让人窒息,让人沦陷。
这一次,我克制着全身上下蠢蠢欲动的细胞,没有冲过去,而是隔着十多米在马路对面喊他的名字,张开双臂,迎接他。
他看见我,便朝着我的方向半走半跑,脸上金光粲然。
他抱住我,微微弯腰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想我。
我偏头亲他的耳垂,说爱他。
他放开我,面色微变,给我整理衬衫外套的衣领,然后牵起我的手,“快走吧,肚子都要饿瘪了。”
我不再追究为什么他从不说“我也爱你”之类的话,因为我从他那儿得到的爱大多来自于身体而非言语。而且,有些人的口舌本就不是用来说爱的,在床上用于舔舐、尖叫和吞咽汁液更加合适。
入夜,我哥洗完澡在阳台吹风。
我坐在沙发上,隔着倒影凌乱的玻璃窗,欣赏他颀长的背影,变态地回忆灰蓝色睡衣下的身体。
上大学之后,我们周末才能见面,于是每周唯一的期待就是和我哥相聚,待在一起之后,又会开始期待做爱,做完便乐极生悲地为分别发愁。
我踱到阳台,从背后抱住我哥,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抚摩,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他做吗。
他回头碰了碰我的嘴角,“等一下。”
我从后面瞥见他的手机,聊天界面上方的备注是“刘子楠”。
不爽。
我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手伸入他的裤子,滑过浓密粗硬的耻毛,把温软的阴茎握在手里套弄,又在他脖子上啃啃咬咬。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鼻息间的空气变得炙热粘稠,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被发梢的水汽侵染,潮湿水润。
我哥终于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捧着我的脸亲上来……
手中的阳具已经完全硬挺,我正要脱他的裤子,就被制止。
我哥捏了捏我的脸,“这儿冷,进去做。”
……
床上,我坐在我哥身上和他接吻。他靠在床头,抓着我的屁股用力揉捏。
他说过,我的屁股柔软丰满像乳房,他很喜欢。
可凌卓是完全的同性恋,所以他对丰乳的憧憬并不全来自性欲,还有部分是因为他需要安全感,像婴儿,需要摸着母亲的胸部才能抚平焦躁。
他没有哥哥,我也没有足够的沉稳让他将我当成长兄,所以他需要安全感时,只能摸着我的屁股藉由想象来获得。
不过至少他还需要我。
我忽而想起那日画室里,靳士柳说高潮对生活很重要,可他的高潮越来越少,做爱都无需床,随地招来漂亮小姑娘,站着插两下就软下去,摸着她们的屁股像是摸一块全麦面包,没有丝毫滋味。
会否有一天,我哥摸着我的屁股,也感到了无趣味,我也没法儿再给他高潮……
“咝……你咬我干嘛?”
下唇猛地被啃噬,肿胀出血,溢出铁腥味充斥口腔。
我哥将我掀开,说了四个字:你不专心。
我错愕,暗咒靳士柳该死,总说些疯言疯语害人揣摩。
我软声认错:“哥,继续,我不走神了……”
我哥摸着我的头发,“小禹,你最近的状态很怪。今天下午你身上也有烟味……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在接触什么人,我担心你。”
我把他压在身下,直视他的眼睛:“哥,我发誓我没有吸毒,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相信我好吗?”
给别人画画大概不算“伤天害理”。
我哥垂眸,大概已经听厌我保证的话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拿来床边的润滑液,给他扩张,听见柔润水声,便抽出手指,压着他的膝盖进入。
虽说心里有疙瘩,却不影响生理反应。
凌卓胸前的乳粒发红发硬,艳红色泽如同六月的石榴花,说不定咬一口还会像石榴一样爆汁。被自己的臆想诱惑到极致,我拉开他的小腿让他缠在我的腰上,俯身将“石榴粒”含入嘴中……
我哥双腿大张任我肏干,却蹙眉敛眸。
眼见这般,我放慢速度,凑上去亲他的眉心,“哥,这是快乐的事,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不好?”
“嗯……”他不情不愿地应我。
我只好发狠肏他的性腺,巴望快感可以让他忘记一切。
……
目的达到了,房间里很快全是我哥粗深的低吟和喘息,身下水声粘稠,似水波在狭窄卧室里荡漾。我哥的肉穴被肏出淫性,如盘丝洞一般销魂蚀骨,吞吐挤压间,将两人一同送上悬崖,又相拥着跌堕……
性器同白液一道滑出温暖淫穴……我一边伸舌头肏凌卓的耳朵,一边将鸡巴撸硬。抱着我哥温热的身体,无需多久,情潮二次涌起。
我换着侧躺的体位,再次捣入我哥,伸出舌头舔他的胳肢窝、手臂,吻过每一根修长手指,又将他的中指含进嘴里,让他干我的喉咙,频率与下方我干他的频率一致。
粘稠的唾液沾湿他的手指,一路流到手腕,滴在床单上,洇湿一块深色椭圆。
“小禹……”我哥突然哑声开口:“别骗我。”
我说不骗,然后咬着他的脖子,更加发狠戳刺。
汗液划过眉骨进入眼睛,迷蒙中,我看见床头的金鱼在欲望液体中游动,水草疯长,无骨飘摇,金鱼于万绿中吐出千亿细胞,肥皂泡般“啵啵”破裂,化成细碎水珠……再眨眼,橙红浮于水面。
肚皮朝上。
第39章 相互欺瞒
小年夜,超市天花板挂满鲜红灯笼,货架两边贴上喜庆的红色外壳,塑料桃花在银色的收银台伸展,略显突兀。
我哥面对着琳琅货架,左右手各持一款垃圾袋,正在比较价格,而我推着购物车等在后面,欣赏我哥美丽的后脑勺。
五秒之后,他将一卷黑色垃圾袋扔到购物车里,手自然地搭在我的手上,同我继续往前走。
去生鲜区的路上,他看着两旁的水族箱目不转睛。我不满被忽视,手撩起他的长风衣,钻进打底衫摸他的腰,色情地一路往上游走,柔韧的腰部肌肤光滑,并不绵软却十分温暖。
凌卓终于回头看我,扯出我的手塞进他的兜里,笑道:“小流氓,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
“嘁,某人就是假正经,明明床上变态到要死,还装模作样,做人能不能真实一点啊?”
凌卓无奈,点我的额头:“你呀。”
之后,他便一直牵着我的手,阻止我继续捣乱,避免待会儿挺着鸡儿回家。于是,他只有一只手能挑菜,我也仅有一只手推购物车。
谈恋爱果然麻烦。
购物车越来越满,我疑惑:“哥,你买这么多做什么?不是过两天就回老家过年了吗?”
凌卓顿了会儿,道:“不回了。”
不用回去那个鬼地方,我当然是开心的,只是……
“为什么?”
一个星期前,凌卓还坚持回连冈县过年,说是得回去陪林奶奶,还要去监狱看看凌海信。我不喜欢那破地方,但想到林奶奶一个人确实可怜,才答应他回去。
凌卓又扔了一颗卷心菜到购物车里,才开口解释,“林奶奶被她女儿接走了,至于凌海信……你不想去看他,那就不去吧。”
“也不是不想,你要去的话,我们可以年后再回去。”
凌卓比我重感情,比我宽容,他仍愿意管凌海信的事,我能理解他。
他敛眸,“不用了。”
我感觉凌卓怪怪的,还未来得及问原因,他就抬头捏我的脸:“你不是一直想吃烧烤吗?待会儿去吃怎么样?”
我回忆一番油滋滋、香喷喷的烧烤,开心不已,“好啊。”
因为是小年夜,人们阖家团聚,江边的烧烤摊没了以往的烟熏火燎、热闹非凡,零星几人分散落座,江风一吹,冷冷清清。
凛冽的冬风穿过凌卓的黑发,拂向河面,催促河水前仆后继地涌入东南。
每逢佳节时刻,我都会深深意识到,我只有我哥,而且幸好有我哥。
他柔软的发梢轻轻摆动,撩拨心肝脾肺,内里没命地跳动,最终吐到嘴边:“哥,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在身边。”
凌卓揉揉我的头发,微笑看我,眼眸盛满冬夜昏黄的灯光,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低落。
他知道我有心事,我又何尝不知他也有。这几天夜里,他总是躲着我去卫生间、阳台、楼梯间讲电话,手机响了得走老远才接,发信息也遮住不让我看。
我有诸多怀疑,可每次问他,他就肏我,从来不解释。
后来我也不问了,各自都有事相瞒,这样或许公平些。况且,我愿意做凌卓的傻狗,只要他给我骨头,我就不会管肉在哪儿。




稚犬 第28节
不久,第一盘烤肉端上来,孜然辣椒面的香味飘进鼻腔,勾人食指大动,再无暇思考其他。
凌卓拿起牛肉串递给我,才给自己拿了一串,举到嘴边。我学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他用右手,我就用左手,面对面的我们像在照镜子。
基因将我们塑造成相同的模样,可是性格和气质却截然相反。凌卓向来亲切讨喜,所以我总顾虑他太讨喜,才会想把他锁在身边不让别人看见。
到家,我们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塞进冰箱,莫名有一种冰箱满了,心就满了的错觉。
然而事实是冰箱没满,心也有空隙。
突然,凌卓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看了一眼,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或许是刘子楠,或许是其他人,总之我不知道。
凌卓擦干净手,立马从我手机夺过手机,却没有接,而是往家门口走。
又躲着我?
我从后面圈紧他的腰,“哥,为什么不在这儿接?”
凌卓僵了一会儿,转身抱我,“没什么,不接了。”
说完,把手机扔在鞋柜上,用唇将我质问的话封缄在口中。
罢,不说,那就做吧。
我把凌卓扯到沙发旁,猛地将他推到,拽下他的牛仔裤、底裤,直接把润滑剂瓶嘴塞进他的屁眼,挤出冰冷的液体,手指搅动几下,扶着半硬的鸡巴塞了进去。
我跪着不动,感受收缩的肠肉按摩性具。肠道窄小,受到挤压的性具在内部继续充血变大,直至全勃起。
我按捺不动,手指慢慢划过凌卓的肛周、会阴、阴囊。阴茎静止呆在身体里时,没有爽,只有胀感和异物感。我哥耐不住扭腰,“小禹,动一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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