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稚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倨川
我又在自己手上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握着他的手,拿起手机拍了一张温馨的照片。
凌卓捏捏我的脸,“好啦,结婚了,以后我们俩就有自己的家了。”
我点头,把笔和手机放回到床头。
凌卓躺在床上,右手垫着头,举起左手,张开手指仔细地看。他好傻,昏暗的黄色灯光照不透血管,自然也照不亮墨水画的戒指。
可当我躺下,却看见黄光从他的指缝中流泻而出,微微闪烁着,竟真的很像某种金属反射出的光泽。
凌卓侧头看我,笑着说:“真好看。”
我鼻酸,心想以后一定送他一个真的。
我把他的手牵回来,在无名指上亲了一下,然后放到胸口紧紧捂住,“哥。”





稚犬 第18节
“嗯?”
“老公。”
第27章
七月的第一天,戚嘉敏把我们送去朋友的果园里打暑假工。
到了之后,她匆匆嘱咐我们照顾好自己,没多久就被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接走。
果园是在山上的,规模很大。因为是观光果园,景色怡人,水果种类也很多。只是夏天大多水果还没熟,树上只缀着绿叶和幼嫩的果实。
夏季的果园没有春天忙碌,再加上我和凌卓只是临时工,所以安排给我们的都是些不太需要技术的活。于是大半个月里,我们每天穿梭在石榴树、蜜桃树、秋梨树等等各种果树下面除草或者去分拣时令的水果,偶尔会因为长得高被叫去剪枝。
凌卓的右手刚恢复,不适合干重活,剪枝的时候基本都是我爬到梯子上剪,他在下面把树枝都拾掇好。
我尤其享受这种照顾他的感觉。
因为果园离县里比较远,所以我们食宿都在山上。这里的大叔阿姨看我们“细皮嫩肉”的(遗传自我妈的嫩白皮肤),都很照顾我们。
尤其是一些阿姨,特别喜欢凌卓,大家凑一起吃饭的时候就问东问西,从生辰八字到家庭情况,然后拿起手机给凌卓看照片,噼里啪啦地介绍:“我家女儿……”
我时不时瞥一眼,嗯……这个鼻子没我挺,那个下巴没我尖……嘶,这个长得不错,不过可惜没有唧唧,所以还是我赢了。
我每天都这样自我安慰:我哥一定看不上她们。
面对热情的阿姨,凌卓只能和和气气地解释:还要上大学,不想谈恋爱。
我不知道为什么同样一张脸,凌卓的就更讨喜。但我一点都不希望他这么讨人喜欢,弄得才十八就有人说媒了。有次我忍无可忍,就告诉她们:我爸在坐牢。
……终于,世界清净了。
干了半个多月,有了一天的假期,我和凌卓都懒得坐车回家,于是就在山里溜达。
半山的丘陵有几棵蜜桃树,和果园里那十多排的“正经”桃树的结实时间不太一样。已经七月,几棵树上的水蜜桃却正当粉红,十几颗簇拥在一根枝条上。树枝不够粗壮,被压弯了,走近一点,连空气都香甜了。
我挑了个又大又红的拧下来,跑到附近的水井边提水洗干净,塞到凌卓嘴边。
“吃了我摘的桃,就是我的人了,不准看上别人家的姑娘!”
凌卓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你,还倒打一耙……”
我理亏语塞。
他咬了一口桃子,等他咽下,我就凑上去亲他,勾这他的舌头尝味道……真甜啊。我不喜欢吃桃子,但喜欢桃子味的凌卓。而且,桃子应该算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我决定原谅他跟老公顶嘴了。
我和凌卓一直往山上走。山腰往上几乎没有人迹,山路隐没在浓荫之中,只能踩掉杂草开路。快到山顶时,竟看到不远处一大片缀满粉斑的花田。
我拉着他的手兴奋地往山上跑,踩进花丛的瞬间就嗅见了馥郁的香气。大片的粉色来自于格桑花,这种最初开在高原的花不知是被谁引种在这里。
一阵风吹过,天边的云便如灰白色火焰一般不停翻滚,整片的格桑花也矮身摆向同一个方向,露出隐没在花丛里的小溪。
上游的溪水极其清澈,深度刚好没过小腿,水底是被打磨光滑的岩石。我和凌卓蹬掉鞋袜,跳进小溪里瞎闹,很快就浇了对方一身水。
小时候我们最喜欢下雨天出去玩水,因为这时大家都在家里躲雨,再没有人用鄙视的目光看我们。我们可以尽情淋雨,踢水,湿透了就像狗一样甩头抖身子。
我哥掬了一捧水甩我脸上,我玩疯了,笑嘻嘻地把他扑倒,“噗通”一声溅起大片的水花,接着便是凌卓骨骼碰撞溪石的声音——应该很痛。
我在水里亲他,亲够了便浸在水里闭眼、屏息。我哥也在我身边躺下,我们静静地感受冰凉河水划过躯壳。此刻,我很希望溪水能瞬间变成水泥,然后将这一刻凝固成不会腐朽的永远。
躺了几分钟,我在闭气之前起身,凌卓也跟着想起来,但被我压住了胳膊。
他大概怕我把他淹死他,在水中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用腿踹我,一时水花四溅。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钳制住他胳膊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把胸腔中的空气连同爱意一并渡过去。他还是想挣开我,但是我不准,我亲吻着他,直到用尽最后一丝氧气……
“哗”的一声,凌卓猛地从水里坐起,抹掉脸上的水,有些生气地狠推我的头:“你少干这么疯的事行不行!”
我跪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鼻子,“哥,我也想做你的氧气。”
他愕然,随即坐在水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捏我的脸,“你就是啊。”
我终于乐了,手伸进裤裆握住了他的阳具。
第28章
我们亲亲抱抱地滚到草丛里,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不断翻滚,试图压制对方,啃咬彼此的身体,好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我撩起他那件吸饱水分的白t恤,正要扯起来,他却阻止我:“等等,这不会有人来吧?”
“不管!就算被看到又怎样,都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还能拉我们去浸猪笼嘛?”
他无奈地笑了,随即张开手,任我扒掉他的衣服裤子。
我把他的大腿架在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腿根给他口交。他的手指细细地抚摸我的枕骨,温热的掌心扣住我的脖颈。
我吃着他的阴茎,“啧啧”作响,像在享受世界上最精致的珍馐,含在嘴里认真地用舌头去感受,尝不到一丝腥臊咸苦,口腔里的味道迷人,像青柠,像糖蜜草,像杏仁奶油……
凌卓逐渐粗重的喘息敲击着耳膜,激发另类的快感。我竖起他已经全勃的阴茎,偏头从龟头一路往下舔到囊袋,然后隔着皮肉把睾丸含进嘴里嘬吸,舔弄,啃噬……
凌卓骤然收紧抓住我的头发,这种反应大概是快射了,于是我转而深喉取悦。
我没做过深喉,呛着好几次,但看着我哥沉迷的神态就舍不得放弃。我深吸一口气,放松喉部,把他的鸡巴含进嘴里,一点点深入喉部。他的阴茎重重地抵着我的腭垂,让我生理性地干呕,喉管瞬间夹紧,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龟头的形状。
不久,我哥的阴茎发胀,我赶紧嘬他最敏感的龟头。
很快,嘴里的鸡巴就颤动着射出浓精,第一股又浓又多,直接喷出,后面的则一下一下地从马眼里挤出,落在舌尖。
我颇有成就感,因为这是第一次我单纯用嘴就把他的送上了高潮。
我哥用小臂遮住眼睛,阻挡刺目的天光,俊俏的脸蛋只露出正张开喘息的红唇,极其诱人。我赶紧托起他的臀,把嘴里混着唾液的精液吐在他的臀缝里,伸着手指扩张,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覆上去吻他的红唇。
嘴里全是情欲的味道,我有些发狂,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的味道在嘴里漫开……精液血液唾液,滋味竟胜过琼浆玉露。
下面逐渐响起“吱吱啾啾”的水声,我托着他的屁股,抽出手指,湿润的屁眼便像鱼嘴一样一张一合,仿佛渴望吞吃人的魂魄。
但我的魂早被我哥勾走了,所以只能喂他的小屁眼吃阴茎了。
我紧紧盯着自己的鸡巴把他的肉洞撑大,直到肛口的褶皱消失不见,原本红红的穴口开始泛白。
“别看了……”
“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看?”我凑上去吻他,“你的小屁眼跟你的大鸡鸡一样可爱。”
凌卓闭眼表示不想理我,但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还牢牢嵌在他的身体里。
天空遽然响起一声闷雷,接着便卷起一阵沉闷的风。
我撑着地面开始干他,叫春声不断溢出,跌进迷乱的花丛里,被我吞进肚子里,盘旋在阴沉的空气之中……
越做,天越暗沉。
凌卓睁开原本因为情欲而闭上的眼睛,对我说:“要下雨了。”
我放慢速度,摸到他饱胀的囊袋捏了捏,继续用力挺进,道:“没事,下雨助兴。”
凌卓勾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向他,想要接吻,我当然乐于满足他。我们吻得动情,间或吮吸这对方的舌瓣,水声“啧啧”。
周围的格桑花疯狂地抖动着身子,乌黑的密云像我和凌卓一样交叠在一起。很快,密集的雨点如天塌般铺天盖地地倾泻,狂风卷着雨点如鞭子一般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们的身体上,冰凉、麻痹、痛快……
雨水飞溅,迷潆一片。
雨水将情欲的气息压得极低,情欲沉到草地里,如同溪水将我和凌卓淫浸其中。击打在身上的雨点裹挟着令人疯狂的欲望,我把凌卓的两条长腿放到肩上,托起他白嫩的屁股,自上而下顶入。
雨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流进他艳红的屁眼中,转而挤出白沫,“噗呲噗呲”的淫靡之音甚至大过雨声。
我和我哥一起大叫,然后接吻,雨水流入口腔,酸甜如橙汁。
我们风流地在草地上做爱,分泌风流的汗液,溢出风流的淫液,逸出风流的气息,然后风流被雨水冲刷,溶入酸液中、渗入土壤里,只剩爱意久久停驻,就如多年后我们鬓白色衰,仍能为对方疯狂地爱。
……
我把子子孙孙全喷射在凌卓的胸口,和他的混在一起,很快就被雨水稀释冲走。
我分开腿跪到他的头上,让垂软的性具悬在他的头顶,雨水划过阴茎汇成一束滴在他的鼻尖,溅开后又自脸颊滑落。
他眯眼看我,我扶着鸡巴用龟头在他的被吻肿的唇上涂抹:“哥,你其实是骚在骨子里的,很喜欢我肏你对不对?”
他笑了,伸出舌尖在我的龟伞上打转,“别说肏我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喜欢。”
我把阴茎塞进他嘴里,他便自觉地给我咬。第二次射精没那么快,我心疼他,于是自己撸着上面,只让他给我吸龟头。他像小时候吃碎冰冰那样吮吸着嫩红的肉冠,口腔像羊水那般温热潮湿且温馨。
……
他的喉结不停滚动,吞咽着滑进嘴里雨水,直到又一次绵长的滑动,他吞下了我的精液。
痛快地做完,我和他胳膊贴着胳膊躺在草丛里,闭着眼,任由雨水狂乱地拍打赤裸的肌肤。
多年之前,我们一同以赤裸之态来到世界上,如今我们依旧赤裸却拥有了彼此,多年后,我们体温散尽、表内俱寒,也会像这样赤裸地躺在黄泥之下,靠肩合葬。
雨声渐息,太阳破云而出,我和凌卓把衣服裤子捡起拧干,随意套在身上,便往山顶跑去。
我们坐在山顶的草坪上,俯瞰整个连冈县,北边是新插上的高楼,越往南越多矮楼瓦片,而西边角落里的几排红色砖房,其中一间是我和凌卓的家。
从这里望向雨后蓝灰色的天际,望得到,但是很遥远,远得好像一辈子都到不了。但无所谓了?走得再远最终都是一抔灰,只要我哥在身边,哪里不是终点?
黄光从裂开的天空射出,灼灼地照在身上。我和我哥相视一笑,在阳光下骄傲地接了一个吻——我们哭喊着痛快地淋了一场青春苦雨,并在雨中勇敢相爱。
我们应该骄傲的。
如今,骤雨杀死了天上的云,虽不足以挂起彩虹,却也晴空万里。
【卷三·沉溺】
第29章
明天即是国庆节,但此刻全然没有秋天的凉爽。
因为放假,学校教室空调不再开放,窗外落日火红,室内亦沉闷不堪。
已经下午六点多,画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周围摆满各式的画具和画架,构建出一座逼仄迷宫,其中空气令人窒息。
而我迫不得已困在这儿等凌卓。




稚犬 第19节
他还在兼职补习,结束后才能来找我。
八月底开学到现在,我只在中秋节见过他一次。那晚,我恰好军训结束,一个人吭哧吭哧跑到他们学校等了四个小时。直到他晚训结束,我们才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小宾馆睡觉。
其实我俩的学校相距不远,地铁三号线坐五站,之后转乘七号线再坐六站,全程不过一个多小时。但军训后的两个周末,凌卓要么班级破冰活动,要么去做家教赚钱,根本不让我去找他。
我严重怀疑自己失宠了。
满脑子都是我那性感老婆,我心不在焉地拿着画笔练习手部结构。广告颜料的工业味道在热气中蒸熏,令人眩晕难耐。水粉纸上,白色、肉粉色和淡紫色摇摇晃晃,也不知是颜料晕了,还是我晕了。
“彭!”一声,画室门被粗暴地推开。
我本半昏半醒,被这声响吓得一抖,下意识攥紧椅子,还没缓过来,女生娇艳妖娆的嘤咛便飘进耳朵里。
“嗯……轻点……”
“宝贝,老师很想你……你想我了吗?”男人声音低沉。
“嗤……想我还不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养了一窝子女人?”
“哪儿有?就是最近忙,呵呵……”
“坏蛋!”
对话声音截止,转而传来“啧啧嗒嗒”的水声。
急色的接吻声恶心不已,我浑身激灵,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颜料箱子。
叠在箱子上面的一罐罐颜料掉在地上,又像雪球一样滚散,撞在周围的画具上,发出“哐当哐当”的沉闷控诉。
我急忙伸腿拦住几个颜料罐,以免发出更多声音,然而已来不及,突然的动静打断了他们的调情,女孩立即发出尖锐地叫喊。
男人厉声发问:“谁!?”
语气之凶狠,好像要显示他对女生的保护。
没来得及回答,皮鞋高贵的踏地声便越来越接近,极其刺耳。我赶紧站起来,转身,看见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两米远处画架旁。
男人约莫五十岁,五官端正,气质持重优雅,鬓发微白没有刻意染黑,但这毫不修饰的发色和他一丝不苟的西装皮鞋并不匹配。
这张脸我很熟悉,男人本身有名气,而且院系官网上有他的详细介绍——靳士柳,油画系第二工作室主持,国家美协副主席。
高中时,我就在书上看过不少他创作的油画,每一幅都充斥着勃发却又纯洁的欲望,让人见过便很难忘记。而且他偏好描绘女性的躯体,既有天赋也不失技巧,拿过不少国内外的大奖。
欣赏的画家就站在面前,我脱口而出:“靳老师。”
他没有回应我,嘴角微微上扬,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画板。
奇怪,水粉纸上不就一只手吗?
我狐疑地回头——操!我什么时候在纸上画了五根阴茎!?
画中的“手”极其诡异,手掌延伸出的骨骼上没有手指,而是五根长度、粗度、硬度不同的鸡巴……
我注视着这幅眩晕状态下完成的作品,难免尴尬。莫非刚刚想我哥想过头了,所以把手指画成了阴茎?
我迅速冷静下来,坦然地看着靳士柳。毕竟对比这个来画室约会的老师,我的画并不算可耻。
他对上我的目光,笑得高深莫测,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年级?”
“凌禹,大一的,上过您的油画鉴赏课。”
“嗯。”他点点头,又抬手指了指我的画,笑道:“画得不错。”
这时,站在后面的漂亮女生踮脚看了一眼我的画,“哪里不错了?变态吧!把手画成这个鬼样子!”
靳士柳睐望女生,眼神似看愚昧无知的孩童。可短短两秒后,他又重新挂上宠溺微笑,揽着女生的腰,转身道,“宝贝,走吧。”
我瞥了几眼女生的窈窕背影,突然明白为何靳士柳作品中的女性那样香艳,果真“艺术来源于生活”。
小插曲过后,我坐下继续画画。把纸上“变异的手”撕下来,揉成团扔在一边。这画看起来是很不错,但也确实变态,没必要再让别人看到。
七点之后,开始天黑了,我懒去开灯,也没心思继续练习,只是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凌卓说他到了会给我打电话。
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人造光源簇拥成团在冰冷城市中取暖,我哥还是没有联系我。
我只好发信息。
——哥,哥哥哥哥哥……
十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没有回复。
——扛不住了,太想你了/大哭//大哭/!!
终于,对面显示“正在输入……”
——乖,我也想你,在路上了。
我没再回复,抚摸玻璃屏幕深深叹气,望着窗外的彩色泡泡般的城市灯光,猜想凌卓正在哪盏灯下的地铁上。
十分钟后,我背上包,兀自跑到学校附近的地铁站,僵直站在出口等我哥。
“叮铃叮铃……”
手机响起,屏幕上“老婆”两个大字不停闪烁,我立即颤抖着手抚上绿色按键,凌卓性感的声音随即从听筒里传出,“我到了,你在哪?”
我扫视前方,发现穿着白t牛仔裤的凌卓正举着电话,在地铁站的扶梯上缓缓升起。我马上跑到电梯前,对着即将上来的凌卓张开手臂,“哥,我在这儿!”
凌卓看见我的下一秒便笑弯了眼,扎进我怀里,将我带到路边。
我在他头发上蹭了又蹭,终于又闻到了我老婆身上的气味,仿佛吸入舒缓镇定剂,瞬间抚平心中所有焦躁不安。
抱了许久,凌卓拍拍我的背,“好啦,很晚了,先去吃饭吧。”
我和我哥在一家小饭馆里面对面坐下。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我一刻不停地用视线舔舐他俊美脸蛋,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捏,“哥,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嗯?有多想?”
我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恨不得把十根手指都变成唧唧,用来肏你。”
凌卓低笑,“你呀,小变态。”
“我今天真的画了一只长了五根唧唧的手,还被学院的老师撞见了。”
“那老师说什么了?”
“他说画得不错。不过……那老师也是个和学生约会的变态,这大概是变态间的惺惺相惜吧。”
凌卓挑眉,审视地看着我,“听你的语气,你还挺喜欢那个老师的?”
闻言,我愣了片刻。
凌卓很敏锐,我的确对靳士柳的行为没太多反感,因为他是一个小有成就的艺术家,有点疯、有点腐坏好像是可以被理解的,就像毛姆刻画的思特里克兰德是个彻底的人渣,却并不妨碍他伟大。
过去如果遇到这样的衣冠禽兽,我大概会义愤填膺。可是经历那些事后,我无法像我哥那样继续保持极强的正义感。尤其这次,我认为靳士柳的行为与我无关,并且不影响我继续欣赏这个人。
但我不敢跟凌卓说实话,只好解释道:“我只是比较欣赏他的作品。”
我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好在这时菜上来,我赶紧给我哥装了一碗鱼汤,故作谄媚道:“吃多点,工作辛苦了!”
我哥笑了,“为了能和你过好日子,值得的。”
说完,他就开始埋头吃饭,动作有些急躁。现在接近十点,距午饭已经有八九个小时,他不饿才怪了,尤其他现在同时兼职两家的家教,特别辛苦。
大学开学之前,我哥就在微信上找了很多家教群,几乎是一开学就开始工作。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大半也是为了我。
当时填志愿,我打算选容易找工作的专业,可凌卓记得我喜欢油画,执意要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我不乐意,油画出路太少,除非成为领域里的佼佼者。我哥却偏执地相信我有天赋,不愿我为了生活妥协。
我们大吵了一架。
油画的画材很贵,平时花销会特别高,凌卓铁定得为了我拼命赚钱,我怎么也不想看到他吃苦。
可是他说他知道我多喜欢油画,还用“离婚”来威胁我。我当时就被他的幼稚惊到了,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我是不会“签字”的。
冷战了两天,结果夜里控制不住做了一场。做完浑身粘腻,他死死抱住我不让我挣扎,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六岁那年,你举着第一座绘画比赛的奖杯对我笑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有多喜欢你。”
我被他打败了,最终选择油画系。
“宝,别发呆了。”凌卓从碗里抬起头,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只吃这么点,不饿?”
我回神,问他:“今晚不做吗?”
若要做爱,被插那个就不能多吃,否则会肚子疼。我哥兼职已经够累,我舍不得他继续挨饿遭罪,所以只能我自己少吃点了。
1...89101112...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