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囚(NP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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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73、两个人（一更）
和悠蜷起膝来抱腿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知道今天夜里怎么也不可能睡着了。她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小筹说的话。
『“你甚至都不愿意费力去想，该怎么骗我……”』
可和筹又怎么会知道，她这个做姐姐的，这些年来，她又何止只有这样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又何止骗了他一次呢？
她一整个人生，都是由一团又一团的谎言编织而成。
『“悠悠，从你分化成浊人开始。这个世界上对于你而言，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你自己，一个是除你以外的别人。你要是想在这世上活下去，你只能相信你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而别人，这个别人里从今往后会包括我，包括你的父亲，包括你的亲生弟弟，全部都是——是绝对不可以信任，更不足以依靠的。你记好我的话，听到了么？”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选择相信自己，和信任别人之间选择一个。你不要有任何迟疑，不要有任何犹豫，相信自己的选择，甚至相信自己的直觉都不要去相信别人给你的任何所谓真实。”
“如果有天你想好好活下去，就认真的为自己而活，你绝对不要为任何其他人而活……哪怕是你的弟弟。”
“可……”
“没有可是，悠悠，从你分化开始……你就已经无家可归，孤身一人了。”
“……”』
可是她还是没有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当她那天夜晚选择回头，身负重伤也要将年幼的和筹从尸体堆里刨出来，不顾一切地抱着他逃走……那时。
她在自己的心里，就已然否定了母亲。
她不会是孤身一人，她还有和筹，她也不会无家可归。
她，她，她也可以有家的。
——但是，和悠仍选择了将所有的一切都对自己的弟弟隐瞒了下来。他们的身世、他们的血仇、甚至包括，包括他们两人之间一个被她隐瞒下来的秘密……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告诉和筹。
并非是觉得和筹太过弱小，相反，和筹越长大，变得越强，她越不敢告诉和筹。
这近十年来的隐匿踪迹并不代表她们是安全的，他们的血仇有多么的强大而恐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和筹长大了，也变强了，此番前去天都，已证明了他前途似锦。他们的仇家并不知道和筹还活着，于是就等于，和筹作为一个清人，他的人生，是一个崭新的、干净的、充满了希望和无限可能机遇的人生。
他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可以成为任何他想成为的人，实现他任何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他长大了，变强了，便意味着他能拥有这样的人生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了。
那是和筹的人生——
不是她的，也绝不像她的。
她得不到的，她的弟弟可以得到。她做梦都想拥有的那无限可能，她的弟弟可以拥有。
她把头埋在膝间，轻轻笑了一声。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似一张扔在垃圾堆里千疮百孔的破裘，沾满了腥臭的血、污浊的淫液……爬满了蠹虫，抖开臭不可闻，只有一片片斑驳结块的恐怖记忆。
但好在是还能为一人遮风挡雨，为他将寒风阻挡在外，将黑暗遮成安眠。
她绝对，不会毁掉和筹。
这是她唯一的底线，这是她唯一的家。
她现在还太弱小，太弱太弱，不够，她需要时间。
她做了决定，就像那夜，她决定相信自己，不顾一切地跳下马车，朝熊熊燃烧的尸山火海里头飞奔而去。
……
深夜，和悠爬上台阶穿过山洞走到悬崖上的院子里，看到坐在秋千上的和筹。
这秋千是他这两天折腾了许久才装好的，此时他坐在上面，仰头看着远处的天际线。
他没有晃动秋千，只有从悬崖上倒吹上来的湮风吹着秋千上面的杆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她走到他的身后，还没有开口。
“姐，我记得以前咱家有个很大很大的秋千，你最爱玩的就是荡秋千了。每次你都让丫鬟把你荡地很高很高，我那会还很小，吓得不停哭，你还故意吓我……吓我就算了，还嘲笑我胆小鬼，胆子小，长不高。以后长大了，可能连秋千高都没有……”
“……”
和悠一怔，这会想起来这事了，轻轻说道，“嗯，小筹。你听我说……”
“不，姐，你听我说。”
和筹吐出一口气，侧过脸来，在秋千上让出一块位置，“姐你坐下，我们聊聊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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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夸夸。
珍珠。
不要嫌这几章的剧情慢，请珍惜最近的剧情缓慢，要不了两天，剧情会像坐过山车一样的刺激。
而且这几章慢剧情里埋下的暗线很多。
会成为后面剧情的关键导火索。




献囚(NP高H） ch274、我……我订婚了。（二更）
“好。”
和筹把这秋千做的不小，坐下两个人稍有拥挤也能坐下。
“其实，我这半年……”和筹轻轻说道。“过得并不像我告诉你的那样好。”
“……”和悠一愣。
和筹继续说道，“可我一开始并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大概，是所谓的报喜不报忧？”
“……”她抿了下嘴唇。
“曹宰并不是一个好人，应当说他是一个相当……无耻下作的人。哪怕除了他以外，天都这些人，也没有甚么干净的人，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人。我的身边始终都会有人抱着各种目的接近我，我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说错哪怕一个字儿做错哪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但是这并不是让我更难受的，我更难受的，是我害怕听见你的消息，又害怕听不见你的消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追杀你，我也始终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在幕考的前一天弃我而去。更不知道那天……我不在的那天夜晚，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你不知道我有多少个夜晚噩梦中惊醒，梦到你……死在了我的眼前，可我，可我就站在一片血里，和很多年前的那个只会哭的小屁孩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和悠心里堵得厉害。
和筹转过脸，把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可这并不是更痛苦的，更痛苦的是……我既怕你死了，又怕你活着。”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了。
“我去了天都之后，才更知道这世道有多污浊，知道年幼时你给我讲的那些美丽传说，终归不过是传说，也知道你为我构建所向往的那个天都，也不过只是一座不过如此普通的城市，无非就是地方大，景色好看一点，多了一些我们没见过的稀罕东西，多了许多常人做梦都想不到的繁华盛景。可你在别处见不到的繁华和热闹，你在天都能见到，那又如何？也仍不属于你。那天宫仙阙，住得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商行里头陈列的宝物，也不会卖给我们这些人。”
“繁华之下，蝇营狗苟，鸡鸣狗盗，男盗女娼，五毒俱全……于是，我……怕你活着。”他慢慢说着，“我怕你活在我所见到的那些污秽不堪里。”
“我怕你活着，却生不如死。”
他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抖得极厉害，他的头埋在她的肩上，将无法自控的恐惧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她的肌肤上。
让她想起那久远岁月里，日日夜夜趴在自己怀里，因为噩梦而不住发抖的孩子。
“可是我看到你那戒指，那个荧心……我……我虽然很气恼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把我当孩子一样瞒着我，但……我想到现在，心里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和筹轻轻地抬起头，把下颌抵在她肩窝里头，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儿那样睁着干净清澈的眼睛望着她，“你遇见了一个很好的男人。他作为王侯权贵，身居高位也肯与你结下荧心；修为不俗也不会强取豪夺，尊重你意愿肯放你离开……这些，都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半年之前，我只希望你活着，半年之中，我也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现在……看到你活着，也好好活着，这就足够了。”
“……”她胸口里有千言万语在堵着，堵得她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我先前和你说的，在湖边遇见的那个少女……你还记得吗，姐。”他仿佛察觉不到和悠的异样，忽然话题一转。
“嗯……还记得。”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那会和筹跟她眉飞色舞地讲在天都那些日子里，随口聊过一个少女，说他在湖边偶遇了一个有些特别的少女，腰间带着奇怪的玉佩……他当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她下意识多问了两句，他就很是不耐烦地不想继续深谈这个事儿。
“嗯。”和筹转过脸来，看着和悠，“我其实没告诉你，我……和她订婚了。”
“……”和悠惊呆了，这个消息显然太过震惊，以至于让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脑子一片嗡鸣，她，她是不听错了，她的弟弟，订……订婚了？！“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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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75、我的姐姐（一更）『』
“不是，姐你至于这么惊讶吗？”和筹看着她呆愣的神色，“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和悠一愣，立刻说道，“我当然高兴，怎么可能不高兴？！”
可她显然又觉得极为困惑，“你……你怎么会突然订婚？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你怎么能现在才告诉我？还有，你都订婚了……”
在她一股脑扔出一连串的问题中，和筹就打断了她。“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其中之一的原因了。”
和悠意识到了自己的确太急躁了，便沉默了下去。
“你听我慢慢和你说吧。”和筹看向远处莽莽的深山，“我……并不喜欢她。应当说，我对她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之所以会和她订婚，是被迫的。曹宰作为北旵首宰，看似风光无比，其实朝中已经渐渐失势。加上身体又有顽疾，多年前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现在已经是强弩以末苟延残喘而已。年前，宫中传出陛下生病，已有传位的打算。几位皇子现在到底谁是下一任帝君还不明朗，可无论是哪一位，曹宰的退位都是必然的了，而且极大的可能，下一任皇帝是不会看着他寿终安寝的。他为了自己的命，疯狂地收敛门生，就为了日后能保他在换帝时不会被直接推出去斩了。他……的确选了我当继承人，保我通过年底的殿试，走入朝堂，争取在换帝之前，哪怕把我推不上去他这个首宰之位，也要把我推到能保他一命的位置。”
这一系列的平静的叙述中潜藏了太多太多的细节和信息，冲击着她的思维，难以消化，但她此时更关心的是，“和你订婚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是槃王的妹妹。”
“……”和悠一愣。“槃王？”
“是的，就是那个槃王，当今陛下最小的那个弟弟。他这个妹妹，并非亲生妹妹，是他母妃多年前从寺中抱来的孩子，于是对外也并不跟他一姓。于是最初我遇见她时，她对我说她叫金棠，而非祁姓，于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是槃王的妹妹。直到当曹宰发现我和她认识之后，就有意撮合我们两个了。我察觉他这个想法，试图反抗，并且不再见金棠。但是……曹宰他。”
和筹轻轻吐出一口气，攥着秋千的手指收的很紧，于是悬吊秋千的绳索都被他攥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和悠的心忽莫名提到了嗓子口，她下意识地去抓住他另外一只手，“没事，你慢慢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也，也没关系。”
他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事，已经过去了。我没那么脆弱，姐。”
他虽然这样说着，可声音已然在颤抖了。
“曹宰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我见到了一些事情。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和金棠订婚……我便会是那样的下场。我并不恐惧，当时我甚至觉得……如果解脱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呢，就喜欢把人生煮了，只吃人头，还得是清人。我也不知，这人肉有什么好吃的，反正我们是从来不吃。”』
和悠此时忽然想起闻惟德当时说的话来，脸色惨白如蜡纸，试图说话，可上下嘴皮子抖得如同黏在了一起，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
“但是我想起了你。”和筹回过头来，看向和悠，“姐。”
他朝和悠轻轻笑了一声，“我刚才说了，我怕你活着，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个。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呢？”
“我死了……我姐姐要怎么办……我姐姐看起来那么坚强，实际上很胆小的，也会怕鬼也会怕黑，走夜路也会打哆嗦。做噩梦了也会哭，哭也不当着我面哭，就会躲起来偷偷一个人哭。”他伸出手抚上和悠的脸颊，“你看，就像现在，明明心里想了那么多那么事情，却总一个人偷偷藏起来，天塌下来咬碎了牙也要扛下来不肯朝后退半步。可问题，我姐她也不是神仙，受伤了也会疼，疼了也会哭……要是我死了，她会哭得很很惨很惨，很难过很难过。”
他轻轻把额头抵在她的脸颊上，“她就会一边哭一边想……想，她没有家了，这么大的天底下，又剩下了她孤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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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76、我不是自愿的！（二更）
和悠的眼眶这一瞬间酸到发痛，心里自始至终堵着的那块石头如同被和筹碾碎了，那些石头的碎块流进她的血管，硌得她浑身皮肤下面都隐隐的钝痛。
她浑浑噩噩地觉得自己快要落下眼泪。
可那里面干涸得很。
“我答应了曹宰，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她，我对她哪怕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一直在等，如果你再不找我，我就计划参加完殿试，便跟她彻底做个了断。可还好，我等到了你。”
和筹伸出手手插入她后脑的发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鼻息温柔地吞吐在她的脸上，他们两个人之间离得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两个人似乎能透过对方瞳孔看入彼此的魂魄里去。
“姐，不论有任何人阻拦，有任何阻碍，我都会找到你，你也会找到我。而现在，我等到了你，你也等到了我。你看……我们现在都回家了。”
他轻轻抬起头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像是小时候她在他额头上落下的晚安吻。
“就像你一直把我当你的家，你也是我的家啊。”
他的吻久久也没有离开。
和悠的意识有些混沌。
“于是就像我订婚那个女人……”和筹松开了她，抬起她的下颌，看进她的眼睛里去。“她只是一个物件，并不是我们家里的人。我的家，只有你。从小到大，我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姐。如果你抛弃了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和悠这会忽然像是找到了可以开口的宣泄口，“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和筹笑了起来，“我姐最疼我了，哪里舍得抛弃我。那么……姐。”
他掐着她下颌的拇指指梢正好能抵住她的唇边缘，完全不同于肌肤的触感，有些糯湿，有些柔软。
就像她此时的眼神——
湿漉漉的，晶莹剔透的，干干净净的……就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那露水儿一样，一眼就能看见魂魄的脉络。
“所以你才会离开那个男人是吗？哪怕他位高权重、修为高深，哪怕他对你真心实意……”和筹松开了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温软清澈的嗓音里头，带着毋庸置疑的沉稳。
和悠一怔，眉梢微微簇起，“他……你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和他……”
“不是的。”和筹打断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笑容渐渐隐没，就好似天边的月儿隐入云翳。“姐……你为了回到我身边，竟然会抛弃这样一个男人……我……对不起。”
“……不是的，不是，小筹，和你没关系。”和悠看到他这样愧疚的神色，立刻更加六神无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不说，小筹竟然会误会成这样。
“为了我，你竟然……”和筹垂下眼帘，睫毛不断地颤抖翕动，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落下来，砸在和悠的手背上。“跟着那个男人，你本来会幸福的……他这样的男人，一定可以保护你，给你荣华富贵，给你后半生的安稳，可你还有我。”
他的泪珠掉的很慢，就好似圆润的水晶珠子，一颗，一颗。
“从小到大，我就是个拖油瓶，只会拖累你，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你才不肯告诉我……你只是担心我会自责，我会愧疚……你并非是像我一样被迫，你是自愿的跟他在一起，跟他欢好………”
“不是……我并不是自愿的！”和悠脱口而出。
“……”
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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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77、姐我今天能和你睡吗
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
一切都按照和筹的剧本走向而走，但直到最后的回答。
『“你是自愿的跟他在一起，和他欢好……”』
他以为自己会听见的否定和辩解，是“没有那么个人”“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最要紧的是那句“没有和他欢好”……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等来的否定，是这样一个否定——『“我不是自愿的。”』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和筹抬起头，精心假装的眼泪恰好落完最后一滴，错愕地盯着她。
和悠的脸色白了下去，她无意识地抬手攥拳抵在喉咙那，好像喉咙里的声带被人割了，张了嘴吐出来的却是气音。
“姐？”他抬起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我在问你话，什么叫你不是自愿的？！”
“我……我……”
噩梦碎片此时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和悠的眼前不断闪现，那些屈辱至极的画面，那些男人们的凌辱虐待……和悠在见到和筹的那时，以为自己可以自信地将这些碎片当成垃圾扔了就好了，也从来没有主动再去回忆过。
但是现在，它们犹如腐臭的死鱼重新翻了上来。
和筹显然已经急得失态了，他攥住她的手腕朝前一拉，攥得太紧，她被疼痛给刺激得回过神来。
“你告诉我，没关系的……我是你弟弟，你不用对我有隐瞒的姐……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天大的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要是有人欺负了你，我也会保护你，帮你报仇帮你出气！”
我会帮你报仇。
这句话犹如火苗一样瞬间烫伤了她。
和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抵在他的胸口抬起头来。“小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哪怕是在说着自己的遭遇，和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躁而慌乱。
“我的确遇见了一个人。”和悠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在我……在我被我们的仇家追杀的路上，我遇见了他。他对我……”
她对和筹露出安慰的笑容，“他对我很好。”
“……”
“但是我和他毕竟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他地位太高，我配不上他。我说我不是自愿的，是我本来也不会自愿和一个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只是利用他逃开那些追杀我的仇家罢了。等到甩掉了那些人，我就赶紧联系了你。”和悠将一个谎言说到这里，刚才紊乱的心思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就像你说的那样，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外人。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一个我压根不喜欢的人，抛下你？而我不告诉你，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以后都绝对没有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了，没必要提。”
和筹似乎冷静了下来，他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问了一句。“那他叫什么名字。”
“寒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两个字。大概是在那一瞬间，她想起来的是一条银河瀚莽之下的潺潺小溪……
“好奇怪的名字。”
“嗯，总之。”和悠轻轻抚上和筹的脸颊，“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些人也好，事也好，都不足挂齿，也不会影响到我们。我们现在都回家了，这就足够了。”
“嗯……”和筹笑了起来，侧过身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远方的月亮，“都过去了……”
“嗯。”和悠轻轻晃动着秋千。
都过去了。
“姐，我今天能和你睡吗。”
“啊？”
“我那边蛇没抓干净……这两天我都睡的地板，腰疼得不行……”
“你说说你，就会耍小孩子脾气，哪疼？一会我给你按按。”
“嗯嗯……还是姐姐最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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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NP高H） ch278、知更鸟『』
当天夜里，和筹虽然依然催眠操控了和悠，但……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是一遍遍痴迷地吻着她，与她紧紧地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