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荑黄黄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33节
在这件事上, 太子意外地较真。
他非要用最完美最水到渠成的方式和温浓好。
崔九溪沉默一瞬, 而后说, “属下以为, 温姑娘口中的‘美丽的’指的是娇美女子, ‘俊俏的’指的是英气女子, 是在问殿下的喜好呢。”
那要如何回答。
没有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知道,一旦心里有了人, 哪里还会有喜好。
“温浓的相貌应当是前者……”太子顿了顿, “但她小时候性子调皮跳脱, 说是个男孩子穿了裙子也有人信。如今瞧着确实文静不少,然而难保她私底下还是以前的性子。”
他半晌拿不定主意,心里纠结, 连带着指尖也不住地挠着信纸。
待回过神来,见信纸上已经被他抠出几道印子。
遂揉成团放在一边,又拿了张新的。
温浓虽调皮,但最为在意纸张书籍的干净整洁,一道折痕都要抚了又抚。
最后太子选择了画画。
作为逃避问题的补偿,他画得格外细致,还上了色。
崔九溪在一边打下手,偶尔会与太子说上几句。
“今日苏公子跑了好几家药堂。”
太子手上动作不停,嘴上问,“他生病了?”
“倒没有,没见他院子里有人煎药。对了,他寻的是山荷叶,这味药京城很难见到,要用的时候都会以其他药材代替。”
太子没放在心上,“山荷叶开花的时候倒是好看,不过现在又不是花季。大概是在书上看到了,一时新奇。”
崔九溪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太子想起来什么,又吩咐,“今日那酒还不错,送一坛到温府去。”
“殿下,您之前曾用太子的身份送过酒。”
“没什么,又不是只有我才会送酒。”太子笑了笑,“这果酒是甜中带酸的,她会喜欢。”
……
“轰隆——”
天空一瞬间亮如白昼,又很快暗下去。
大风裹挟骤雨,唰啦倾洒下来。
温浓急急忙忙捧着画离开窗台,往屋里走,而后对着床头的烛光一寸寸仔细瞧。
画上是她小时候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模样。
小女孩摊开双手,手心躺着一块完好无损的糕点,糕点上精心雕琢的花瓣都清晰可见。
温浓记得她那时候非常非常喜欢这家的糕点,就是因为花瓣做得栩栩如生,咬下去软软糯糯,口味清甜,仿佛当真吃了一朵花似的。
……虽然她吃过真花,又“呸呸”地吐出来。
温浓小时候的脸蛋比现在圆润些,眼睛也偏圆,看人时天生一股水灵灵的无辜感。
现在已经长出清晰的下颌,以及上挑的清媚的眼。
她凑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瞧了瞧自己,又低下头去看画里的女孩。
真切地感受到了她面貌上的变化。
就连温父也不曾这样细致逼真地画过她小时候的模样。
温浓徐徐吐出一口气来,想着,她小时候请允之哥哥吃糕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态么?
又是天真无辜的,又是理直气壮的。
梨汤才将门窗关严实,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一瞧,是个洒扫丫鬟,虽撑了伞,但整个人已经湿了大半。
“梨汤姐姐,府门口有个戴幂篱的女子说是来找姑娘的,但我们也不晓得能不能将她放进来,姐姐拿个主意吧!”
梨汤一愣,随这个洒扫丫鬟出去了。
再回来时,她身边多了个人。
浑身湿透,狼狈得瞧不出原本模样。
竟是云荻郡主。
温浓震惊失语。
平日里的云荻郡主个性随和散漫,总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从未这样失魂落魄过。
就好像被抛弃了一般。
一道房门之隔,里头的温浓周身干燥温暖,被明亮的烛光笼罩。
外头的云荻郡主面色灰白发青,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冻得抱臂发抖。
见了温浓,云荻喊出一声“浓浓”,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温浓连忙拉她进来,先用毛巾裹住她,又吩咐梨汤边去准备热水。
云荻做了好一会儿,什么都不说,只是哭。
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直到沐浴出来,云荻换上了温浓的寝衣,整个人也被温暖烛光笼罩。
她在温浓面前站定了,而后身子往温浓怀里一倾,叫温浓连忙伸手抱住她。
“浓浓,我感觉我没了爹爹之后……娘亲也不见了。”
这句话温浓听不懂,她只好轻轻地拍着云荻的背。
“我就……”云荻的话里突然就染上了哭腔,忍也忍不住,“我就只是把爹爹留下的一串手珠弄断了线,娘亲就……”
温浓接着拍。
“我说了好多句对不起,娘亲全部听不进去。那些珠子啪嗒啪嗒地跳,娘亲就这么站着不动,看也不看我。我真的好害怕。”云荻吸了吸鼻子,眼泪温热地落在温浓脖颈上。
现在温浓懂了。
云荻的母亲燕阳公主,和她的爹爹一样,都在用余生怀念他们的爱人。
“我就在想啊……我是不是,还比不上爹爹的一串手珠重要。”
“当然不是。”温浓很肯定地说,“若郡主冷静下来再想,自己也会知道不是。公主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驸马留下的一件东西毁坏了。要知道,遗物都是坏一样少一样的,永远不会变多。”
云荻郡主沉默不语,只是眼泪还在流。
“来,我带郡主瞧瞧我娘亲的木像。”温浓牵起云荻的手,拉她到梳妆台前。
拉开抽屉,打开木匣子,里头躺着一个个木雕,温浓说,“你看,这些木雕几乎不像一个人手里雕刻出来的。因为我爹最开始根本不会雕刻,他是一点点学会的,手下的木雕也一个个地越来越惟妙惟肖。”
云荻一个个地看过去,有的木雕连鼻子都雕歪了,有的却又那么活灵活现。
“这只是爹爹雕的其中几个而已,被我讨了过来。”温浓笑了笑,“爹爹的屋子里,还有好多好多。”
“小时候有人向我打听爹爹为什么不再给我娶一个娘亲回来,我说,因为家里已经有好多好多的娘亲了,站着的、坐着的、看书的、牵着爹爹的……所以爹爹不需要再娶啦。”
云荻睫毛湿漉漉地看着温浓,问,“浓浓,你想你娘吗?”
温浓想了想,“……我不知道。娘亲走的时候我只有三岁,回想起来只有模糊的影子、模糊的声音。而且爹爹待我很好,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缺了什么。”
云荻说,“我娘也对我好,前提是不能触及爹爹。我真的很怕惹她不开心,这次我溜出来了也不敢回去。”
温浓见云荻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了,便拉她到床边,“不如我遣人到公主府说一声,叫公主不必担心,今晚郡主就歇我这儿了。”
云荻伸手抹了眼泪,“好。”
又说,“你还叫我郡主,我早想说了,叫我云荻好不好。”
屋外雨点噼啪地打在檐上,忽而一阵风呼啸而过。
屋内烛火陡然摇曳了一下。
温浓看着云荻弯唇笑了,“好,云荻。”
两人仰面躺在床上,云荻开口,“浓浓,谢谢你。”
温浓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心口一角仿佛也跟呼吸一般张开了,“我才要谢谢你,云荻。”
说着,她偏过头来看着云荻,“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好姐妹。”
云荻微微睁圆了眼。
温浓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爹爹拘着我,天天只能待在宅子里。后来身体好些了,我想要出门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但她们都有各自的团体,很难容纳我了。”
“那时候有个很受欢迎的小男孩,当着大家的面,就说我是最好看的女孩子。之后所有的女孩都不喜欢我了,她们对我翻白眼,骂我‘狐狸精’,‘没有娘’。”
温浓看着帐顶,语气平平淡淡。
而云荻则看着烛光中温浓的侧脸,如玉洁白,确实很美。
“我好想和别人一起玩耍。可是我和男孩子说了句话,女孩子就说我不要脸。我就去找那些女孩子们玩,我给她们带糕点,带一些小玩意,好不容易有一个姑娘肯和我玩了。为了给她过生日,我拿自己存了很久的零用钱,买了块好木料,给她做了个三层的妆奁,花了我两个月的时间。因为她跟我说她的首饰多到装不下。我那时候是真的傻,我连她在炫耀都没听出来。”
“我生日的时候,她送了我一个荷包,说是自己绣的。”
温浓偏头看着云荻,笑了笑,“那时候我好开心。可是后来我在街边的小摊上看见了一模一样的荷包,只卖二十文钱。”
云荻见温浓还比着“二”笑得灿烂,心里却泛疼,她伸手握住温浓的手,捏了捏。
“后来我和那些女孩只维持着面子情,也不想多用心了。”
温浓没说的是,她后来用了点手段成为了圈子里的中心,再没有人会那般敷衍她。
她还是只维持着表面的友情。
她的真心变得很贵很贵。
“偶尔回想的时候,竟觉得只有我养身体期间认识的邻家哥哥最为真诚良善。我那时候是因为想念哥哥了才去接近他,用心最不纯粹,但他待我最好。”
“我有时候很后悔,我做的第一件木雕,应该给他的。”而不是给那个虚情假意的女孩。
说到这里,温浓起身,走到画缸前,将卷好的画卷又展开来给云荻瞧,“这是他画的,我小时候的样子。”
云荻坐起来瞧,“啊……这才六七岁大吧?好小。”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34节
“八岁。”温浓自己也扭过头来瞧这副画,“这是他最近才画的,才到我手里,还是热气腾腾的呢。”
说着,温浓眼里都是得意与欢喜。
云荻很惊讶温浓还和小时候的邻家哥哥有联系,又见她满眼欢喜,便说,“原来浓浓喜欢的人当真不是苏公子,而是这位啊。”
温浓闻言一愣。
喜欢吗?
不知为何温浓没有立时反驳,而是将画卷妥帖收好,躺在云荻身边。
而后说,“我……应该只拿他当哥哥。”
云荻笑了一声,“那如果他对你说,喜欢你呢?”
第30章 答应【二更】 “我们就在一起。”……
允之哥哥对她说喜欢?
温浓的脸颊的烛光中渐渐泛起了红。
她用胳膊肘挤了挤云荻, “说什么呢。”
云荻坏笑起来,“哦,浓浓脸红了。你可别再拿哥哥当借口了啊。”
“不是。我拿他当邻家哥哥, 你却说什么喜不喜欢的, 那我不得尴尬一下吗。”温浓语速飞快,“算了,时间也不早了, 我们睡觉吧。”
云荻看着温浓,喉咙里又是细细碎碎的笑。
过了好一会儿, 云荻小声问,“浓浓?”
见温浓没动,云荻继续气音,“睡着没?”
还是没动静。
云荻努努嘴,只好勉强自己睡了。
待身边的呼吸声均匀和缓,温浓才松一口气, 睁开眼看着昏暗中的帐顶。
若非担心云荻揪着允之哥哥的话题不放, 她其实还挺想和云荻夜谈一会儿的。
为什么她会如此心虚。
温浓想了想, 虽然允之哥哥现在也十八九岁, 但她记忆里的他还是十岁的少年。
披着雪色披风立在檐下, 眉眼皎洁的模样。
见她坐在墙头上, 露出了错愕的眼神。
而她那时候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心生欢喜。
……
过了几日, 突然有生面孔敲了温府的门, 送来一坛子酒。
并且指名道姓是温浓订的。
就连温父都信以为真, 还当温浓喜爱上了果子酒,家里的不够喝了还要往外头寻。
还说,“浓浓啊, 酒这玩意,就算好喝也不能喝多了,知道吗?”
温浓:“……好。”
而后温浓在屋内与这坛子酒面面相觑。
究竟是谁陷害她?
半晌,温浓福至心灵,问梨汤,“方才那个伙计说这酒叫什么?”
“姑娘,叫‘君子一诺’。”
温浓忽地笑了笑,“那没事了。”
她知道是谁了。
只是心里还有些微妙感受。
送酒这个操作……有些眼熟啊。
允之哥哥就这般推崇太子么,送酒也跟着学。
“姑娘,苏府那边传过来消息,说表公子就快回京了。姑娘是否要做些准备?”
温浓一愣,而后缓慢地“啊”了一声,“表哥这边确实不能再拖了,他一离京就是几个月,万一没过多久又被派出去呢。”
都说迟则生变。
几个月不曾联系,温浓有些拿不定苏雪和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原本拟订的计划是让苏雪和追她,而后一点一点给他希望和反馈,看他慢慢陷进去。
自从太子带苏雪和离京,事态的走向便不可控起来。
然而奇怪的是,这几个月里,她竟没有心慌意乱,没有惴惴不安。
温浓最近过得还……挺开心的。
也就是这会儿才有种要面对现实的感觉。
就像休假之后马上又要去上学。
苏雪和当天宵禁前就到了苏府。
正值十一月,京城比江南冷得多。
苏雪和简单喝了一碗热粥,又去沐浴。
出来后问柳絮,“我离开的这些时日,母亲可有为难她?”
柳絮知道这个“她”指谁,敛眸答道,“小的只知道温大人来过一趟苏府,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小的也不方便去听。”
苏雪和点点头,神色淡下来。
他有时候甚至开始后悔,最初为什么要和温浓做那样的交易,拿她当挡箭牌。
若非如此,他可以和温浓悄悄地喜欢上彼此。
待确认心意之后再筹谋如何应对母亲。
而不是在心意还未相通的时候就要面临长辈的反对与打击。
天明,是冬日难得的一次暖阳日。
苏雪和拿着一只匣子,候在温浓下学出府的路上。
一道窈窕姝丽的身影由远及近地走来。
见了苏雪和,眼里便泛出惊喜,“表哥!”
她笑着,拎着裙摆小跑过来。
叫苏雪和也不自觉翘起嘴角。
“表妹。”
温浓在距苏雪和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笑盈盈说,“表哥离京这几个月,我都不好去藏书阁看书了,很不习惯。”
“原来我在表妹这里就是帮忙带进藏书阁的人。”
温浓掩唇笑,“可不是。”
这时苏雪和将手里的匣子递过来。
温浓接过,“这是?”
打开一看,是一匣子的干花。
见温浓目露疑惑,苏雪和说,“这花叫山荷叶,长在山涧里,形貌洁白美丽,若是沾湿了花瓣,便色若清水。可惜我去的时候已然过了花季,便寻了这些干花来。它同时也是一味药材,表妹若是……气血不畅的时候,可以煎服。”
说着,竟脸红了。
温浓原本没想到那边去,见苏雪和的脸色,细细一寻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没想到苏雪和还记着她上次小日子来了身体不舒服的事。
这下温浓确定了大半,表哥还是喜爱她的,在江南大概也没有新人。
“我没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母亲可有为难你?”
温浓只是摇头,像是没有为难,又像是不愿多说。
两人慢慢走着,气氛从久别重逢的欣喜渐渐落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
苏雪和在想说什么。
温浓在等他想。
她看得出来,苏雪和有话要说。
苏雪和忽而回头看了眼梨汤,梨汤已经落后一大段距离。
“表妹前些日子……可有联系太子殿下?”
刚问出口苏雪和又后悔了。
太子那时候也在江南,哪里有机会接触温浓。
但是苏雪和格外在意太子手里的那块木雕。
温浓诧异看来,“我怎么会联系太子殿下?”
“那……表妹有没有送他什么东西。”
温浓抿唇,“表哥多虑了,我和殿下清清白白,哪里会……哼。”
她负气往前走。
苏雪和一看温浓生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她,伸手去拉,却被她侧身躲开了。
他走到温浓面前,就看她始终低着头,也不理他。
“表妹……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问。”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35节
温浓还是不说话。
“是我多心了,因为殿下那里——”
此时,不远处的拐角忽而有脚步声,想来是下人过来了。
温浓连忙将苏雪和拉进了长廊与墙壁的狭窄夹缝处。
而后声音细如蚊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避着人……我们本也没什么,要不我们还是出去……”
她抬眸,就看到苏雪和眼里全是笑意,就这么不闪不避地看着她。
温浓暗笑,面上却作出受惊模样,烫到一般移开目光,“表哥……”
苏雪和再也不想计较太子的那块木雕。
温浓喜欢的人是他,不是吗。
此地狭窄,两人被迫靠得很近。
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
苏雪和上前一步。
温浓避无可避。
“我一定会说服母亲。”苏雪和低下头,往日清冷优雅的嗓音在此时此刻显得低哑起来。
温浓眼睫微颤,避开他滚烫的目光。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
脸红是装不出来的。
“到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终于说出口了。
除了一株梅,天地间没有第三个人听到。
含苞未放的梅从温浓的后头伸展出来。
将她衬得格外美丽,玉瓷般的脸颊好似也染了薄粉。
她轻轻点头。
苏雪和笑着抱住温浓。
尽管隔着个匣子,他抱得并不实。
这是他继登科之后再一次感受到身心畅快。
原来藏书阁那次的心动不是错觉。
他抱着她的时候,再一次感觉到胸口的震颤。
苏雪和这么想着,却克制地放开了温浓。
他太过欣喜,错过了温浓一瞬间的失神。
温浓回屋之后就开始发呆。
夙愿就要达成,她离成为高门夫人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她……
温浓的目光落到桌案旁边的画缸里。
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她收到的信件,以及那副细腻逼真的儿时画像。
另一边。
太子看着案上的信陷入了苦恼。
温浓寄给他的信他当天就收到了。
纸上还有很新鲜的墨香。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京,想要和他见面叙旧。
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想像中的坦白,应该在是温浓对“太子”这个身份也抱有好感的时候,他再把两层身份合二为一。
可自从上次马球赛的阁楼上温浓与他不欢而散,他还未曾以“太子”这个身份见过她。
恰好见崔九溪徒推门进来,太子便问,“九溪,我现在还不打算见她,我是不是要拖几天再回信,好叫她以为我还没有回京?”
崔九溪还没说什么,太子又扶额,“可是我不想在京城也隔十天才能联系她一次。这样如何,我隔两天回她,就说我换了个办差事的地方……嗯,就说我在临城吧?”
“殿下,属下还是觉得尽快和温姑娘坦白为好,迟则生变。”崔九溪说,“如今苏公子也回京了,他们表兄表妹的,您总不好让两人不见面。”
“自然是要坦白的,只是要等个合适的时机。近些时日先和她拉近关系。”
太子笑着想,他可以借三个人之手将温浓约出来,雪和,云荻还有温渚。
“对了,今日保护她的人怎么说?”
崔九溪答,“温姑娘还是和往常一样,去苏府念书,随后回了温府,并未去别的地方。至于苏府里头,大白天的小七不好跟太近,只瞧见温姑娘和苏公子碰上了面。”
这就是崔九溪劝说太子尽快坦白的缘故。
温浓和苏雪和,简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很危险呐。
“不打紧。”太子从容道,“今日温浓还在信上说想要见我。”
说话的时候,团子踩着优雅的猫步进来,太子便笑着去抱它。
团子胖了许多,手感颇好。
抱起来分量沉甸甸。
就是不太黏人。
就寝的时候太子将猫儿抱进了被窝,猫儿想出去,他便圈着它。
最后见它一个劲儿地往上拱,只好松了它,任它走了。
入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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