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荑黄黄
“她人都嫁出去了,还有人说三道四,说我没有苏晴晚美,没有她性子温柔。唯一比她好的,就是我的出身。我不过是比她会投胎!哈哈哈……那些个长舌妇,一个个用这个来踩我痛脚!现在你——我的好儿子——也来我的耳边说她的女儿样样都好。”
方氏上前几步,走到苏雪和面前,眸光冷冷的,“说她生得好,性子好,唯一欠缺的只有出身。”
“哈哈哈哈哈……”方氏几乎笑得前仰后合,全无平日的端庄气度,“多么像啊,她和苏晴晚太像啦。”
“苏晴晚迷惑了你爹,温浓又来迷惑你。要不是苏晴晚死得早,我都怀疑是不是她指使温浓来接近我的儿子了。当初她没能嫁进苏家,便要她女儿嫁进苏家,嫁给我的儿子,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地折磨我!”
苏雪和头一次看见方氏几近癫狂的模样。
如果说人有心结,苏晴晚一定是方氏的心魔。
第33章 掉马?【一更】 “太子殿下是不是去过……
温浓这一等, 就等了很久。
已经日薄西山。
现在天黑得早,眼看就快宵禁。
就连梨汤也催促道,“姑娘, 再不回去就误了时辰了。”
温浓点点头, 从石凳上起身,脸上没有什么神情。
就像一张空白的纸张,没有喜, 没有怒,只有茫茫一片。
见梨汤忧心地看她, 欲言又止的模样,温浓还笑,“别这样,我也不是走不通这条路就要死了。”
梨汤连忙“呸呸”两声,说不吉利,还硬要温浓也呸出来。
温浓只好依她。
她知道, 苏雪和一定是碰上了棘手之事。
但这一次食言就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令温浓不经想, 或许舅母那里的阻力比她想像中更大, 也或许表哥的决心比她想象中要小。
总之, 今日这关出了纰漏, 以后就算当真嫁进苏府也不一定有好日子过。
她立志高嫁是为了过得好, 不用为衣食住行操心,也能叫人看得起。
而非去过看似光鲜亮丽, 实则一地鸡毛的日子。
温浓一步步走出苏府, 却在门口迎面碰上了太子。
他不是早走了么?
大概是温浓眼里的惊讶太过明显, 太子主动开口,“我想起有东西落在苏府,因此折返。”
温浓愣愣点点头, 而后反应过来立马行礼,“殿下,臣女告辞。”
方才那一幕,就好像太子在报备行程,她点头表示知晓一般。温浓也不晓得她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就快到宵禁的时候了,温姑娘又住得远,赶回去来得及么?”
温浓回答,“马车走快些应当能赶上。”
太子轻轻摇头,“你有所不知,越是临近宵禁,街上便越乱。尤其是接近坊市的街角,走卒贩夫如同抢时间一般奔走,便是我在这时候出行也要安排侍卫开道。”
听得温浓目露犹疑,若她赶不上宵禁,事情就大了。
太子弯唇笑了,一副亲切模样,“温姑娘不如上车来,我送你一程。”
哎?太子待人这么好吗?
温浓有些想不通了,一国储君这般热心,那岂不是容易叫人蹬鼻子上脸?
她看了看太子那驾宽敞奢华的马车,心里无端地生出一丝紧张来,于是行礼道,“多谢殿下,臣女还是坐自己的马车,跟在殿下后头便好。不好叨扰殿下。”
这就算叨扰吗。
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臣女,看似礼数周全,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太子心里这般想着,一句酸话脱口而出,“若是雪和相邀,温姑娘是否会觉得叨扰?”
见温浓露出错愕神情,太子维持着体面
的笑容,“玩笑话。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路上。
温浓坐在后头的马车上,想着苏雪和的食言,想着太子殿下的“玩笑”。
而前头的太子,已经控制不住心里满溢的酸涩。
他不傻,看得出温浓和苏雪和之间又有了进展,说不定已经互通心意。
在江南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通风报信,一行人都禁了书信往来,唯有他还能和京城联络。因此前面那段时间苏雪和不可能与温浓有所进展。
他实在不解,这几个月的书信联络还是无法在温浓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比不上见苏雪和一面?
直到将温浓送到了温府,太子才折返。
算算时间,他寻来的新奇玩意儿也差不多到了。
……
“姑娘,门房那边说有姑娘的东西,我给拿来了。”梨汤推开门,手里是个匣子。
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块奇怪的石头,上面还有孔洞。
如今温浓只要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会想到允之哥哥。
上一个有此殊荣的还是太子殿下。
温浓将怪石头拿出来,只有半个巴掌大,也不重,入手温润,和玉石相类的触感。
她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随后将石头底下躺着的信封取出,拆开来看。
上头写,“在临城偶得一奇石,吹之有狼嚎声,赠予浓浓防身。”
“噗嗤。”
就这么短短一瞬,温浓低落的情绪消散一空。
竟然有人会用这种东西防身吗?
不是刀剑,不是棍棒,甚至不是辣椒水。
城里的坏人听见狼嚎,也会担心狼来了?
温浓拿起石头,对着孔洞一吹,石头果然发出“嗷呜——”的声音。
一时间觉得好玩,温浓吹了好多下。
“嗷呜——”
“嗷呜——”
“嗷呜——”
一抬眼对上梨汤“姑娘您几岁啊”的目光,温浓顿时乐得直笑。
原先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松快了不少。
“姑娘,您得问问他吹过没。”梨汤说,“哦,也不用问,若是没吹过,他怎么知道是狼嚎声。”
一句话说得温浓面红耳赤,急急忙忙将怪石头塞回匣子里。
只要一想到允之哥哥也对着这石头吹过,就觉得不自在。
嘴唇也抿了起来。
而后恼羞成怒瞪梨汤,“允之哥哥那么周全的人,肯定洗过啊。”
“是是是,洗过~”
温浓在信上回,“确实与狼嚎声相类,允之哥哥该留着自己防身的,听闻临城并不太平,曾有商队被劫。何况在治安有序的京城能被狼嚎声吓走的坏人,脑子想必并不好,不足为虑。今日情绪不高,狼叫几声后愉悦许多。允之哥哥何日回京?”
太子很快便收到了回信,心虚很快取代了方才的酸涩,犹豫地写下,“长辈交代的事情繁多,还有一段时日才会回,到时候带你吃遍京城各大酒楼。”
写了也只能按捺不发,得先等上两日才行。
两日后正好是休沐日,听云荻的意思,温浓是要去檀香寺的。
他可以再去见见她。
这两日苏雪和都没有再找过她。
在温浓心里,苏雪和这边是出了大问题,超出掌控的大问题。
按照她对苏雪和的了解,就算舅母再嫌弃她的出身,也不至于如此。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39节
在他刻意避着她时,是不能去寻他的,越是寻,越是在逼他。
因此温浓索性放下了这件事,与此同时,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檀香寺。
这日天气很好,日光暖暖地洒下来,将温浓照出亮色的雪白。
云荻边走边说,“我提前打了声招呼,禅机大师空出了时间,到时候你进了禅房,求平安符也好,求姻缘也好,只管问他。禅机大师很有名望,就连太子哥哥来檀香寺也是寻他的。”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到了禅房门口,温浓看了云荻一眼,而后才推门进去。
里头光线不很足,有点清幽的感觉了。
屋内点了线香,是种木质的沉稳香气,莫名地叫温浓想起太子来。
见桌案后头端正盘坐的身影,温浓立马双手合十行了礼,“禅机大师。”
“请坐。”禅机大师正在煮茶,并不看温浓。
待茶水倒出来,呈清亮的浅金色,茶香氤氲一室。
饮上一口,自然就静了下来。
禅机问,“施主何所求?”
温浓放下茶杯,“友人去了个不平之地,想要为他求个平安。”
禅机顿了顿,想起云荻郡主传话说她的友人想要求个姻缘,拜托他给个上上签好安友人的心。
不过他没多问,只点了点头,从案上拿起一个金黄色的荷包来,“写下所佑之人的名姓,放进去便好。”
温浓提笔正要写,随即便是一愣。
她并不知道允之哥哥的名姓。
他们互相传信也有许久了,允之哥哥从来没说他姓什么,出身如何。
他给她的感觉有时很近,譬如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送个逗乐的玩意来。
偶尔又会惊觉,他其实很远,长大后还未见过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写他的表字,可好?”
禅机点头。
温浓便写下“允之”二字,而后双手捧着纸条,递到禅机手里。
禅机看见纸条上的墨字,神色顿了顿,而后抬眼看向温浓。
这一眼,仿佛是今日见面看得最认真的,认真到有些探究的意味。
直将温浓看得一愣。
不过禅机最终也没说什么,将纸条叠好放进荷包里。
见温浓乖乖巧巧地等待,还是说了句,“施主这位友人命格贵重,不惧邪祟,施主放心便是。”
温浓诚心道谢,接过荷包。
出了禅房,走出几步便见到了云荻,只是并非云荻一人,她的对面立着太子,两人正说着话。
眼见温浓出来,两人一齐看过来。
温浓想起云荻说过太子偶尔会来檀香寺寻禅机大师,便觉得是自己方才占了禅机大师,叫太子只好在外头等。
一时间有些汗颜,温浓连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耽搁了殿下是臣女的不是。”
太子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倒没有,今日没什么事情,出来闲逛。四处是美景,怎么都不算耽搁。快起身吧。”
平心而论,这位太子殿下作为一国储君,在很多时候都显得过于随和好脾气了。
只是温浓还记得两日前太子在苏府动怒的样子,虽是笑着的,但周遭好似一瞬间冷得冻人。
哗啦啦跪倒一片,他还能笑着,若无其事地说是开玩笑。
“温姑娘这是来寻禅机大师问卦的?”
温浓没有云荻的顾虑,直言道,“今日是来给一位友人求平安符的。因为友人去了临城,去年年底经过那里听闻有流寇作祟。殿下,臣女孤陋寡闻,不知临城最近如何了?”
“……”太子可疑地沉默了一瞬,而后含糊道,“最近不曾收到临城匪患的奏折,不过温姑娘既然来求了平安符,姑娘的友人定会一路平安。”
说着,太子的目光落到温浓手里攥着的荷包上。
啊,是他的平安符。
被人牵挂的感觉真不错。
不要急,这平安符很快就能到他手里了。
与此同时,心虚的感觉也更甚,太子想要说点什么,好叫以后知道真相的温浓少生点气。
谁知云荻已经拉了温浓的手,对太子说,“太子哥快进去吧,我和浓浓就先走了。”
“……”太子只好咽下去,点了点头。
待两个姑娘渐行渐远了,太子看着温浓的背影,“九溪,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马车上。
温浓将荷包拿出来把玩了一番。
“浓浓,原本太子哥哥问我的时候我还帮你瞒着呢,谁知道你自己就一通交代了。”云荻说。
“殿下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和允之哥哥本就清清白白。殿下还能管这个不成?”温浓在荷包上面嗅到了熟悉的木质香气,便问云荻,“这香气我闻着怎么好像和殿下用的有些像?”
云荻也拿过去嗅了嗅,而后道,“这也不奇怪,可能是太子哥哥送了些香给禅机大师。说起来我还没给谁求过平安符呢,我能打开看一眼么?”
见温浓看过来,云荻笑嘻嘻的,“就一眼,我看看里头装了什么。”
温浓点头,“小心些,别扯坏了就好。”
“那当然。”云荻说着,扯开荷包的系绳,见里头叠了张纸。
拿出来小心地展开,便见这张纸的背面仿佛是些佛家的纹路,而另一面的字渗了星点的墨迹到背面来。
她将纸条翻到正面,只见上头两个字——允之。
云荻愣住。
温浓看她这样,便想起禅机大师同样也有些异常的神情,奇怪发问,“怎么云荻和禅机大师一样,见了这字都表现反常,可是有什么不对?”
云荻咽了咽口水,斟酌着说,“可能是觉得你这位友人的长辈,取名字的时候胆子挺大吧。”
温浓:“?”
“浓浓可知道如今的《讳字薄》?”
温浓点头又摇头,她知道这个册子记载着某些忌讳的字词,但她还没到给人取名字的年纪,因而并不关注,更没到熟记的地步。
云荻说,“《讳字薄》上头虽没有‘允之’二字,却有一个‘准’字,你知道为什么嘛。”
还不待温浓回答,云荻便说,“那是因为太子哥哥讳‘准’。”
温浓闻言一愣,第一反应竟是去拼太子的名姓,当朝国姓为“怀”,因而太子殿下应当叫“怀准”?
“所以各家各户取名全都要避开‘准’字,就连‘准’字的释义‘允’也是默认要避开的。”云荻拉着温浓的手摇晃,佩服且感慨地说,“你这位邻家哥哥祖籍还是京城人士,住在皇城根儿敢这么起名字,胆子真的大。”
此时此刻,温浓已经全然懵了。
耳边云荻的说话声仿佛隔了一层膜,嗡嗡的,有些失真了。
联想到允之哥哥外出的时间恰好与太子下江南重合,表字上又犯了太子名讳,有个很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
“云荻,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温浓小心地不惹云荻起疑,开口,“太子殿下应当去过很多地方吧?是不是也去过涿县?”
第34章 试探【二更】 就看接下来会不会“巧遇……
见云荻看过来, 还没等她说什么,温浓又补充,“因为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
“浓浓, 你和太子哥哥还在别处说过话?”
温浓莫名有点心虚, “殿下和表哥交好,我在表哥那里碰见过殿下几回。”
云荻点点头,而且思考了一会儿, “我也不太清楚太子哥哥去过哪里,不过应当是去过很多地方了。”
温浓换了个问法, “那云荻给殿下庆祝过十岁的生辰么?”
云荻还是摇头,“不记得了,不过你日后切莫在太子哥哥面前提他十岁的事情。”
她凑过来,用气音说,“皇后便是那年去的。不止如此,那一年皇舅舅因为无人执掌后宫, 将当时还是薛嫔的薛娘娘封妃了。二皇兄很是风光了一段时间, 而太子哥哥则沉寂了好久。”
温浓的眉头渐渐蹙起来。
“太子哥哥很快就病了, 光是养病就养了大半年呢, 谁也不见的。”
这么说, 允之哥哥在涿县的时候, 太子人在京城。
太子并不是允之哥哥,是她想多了?
温浓脑海中太子的模样一闪而过, 他和允之哥哥确实有相似之处, 但世间相类之人何其繁多。
再者, 太子的颈上有颗深红的细痣,而允之哥哥应当是没有的,若是有, 她不至于全无印象。
……
温浓回府后听门房说有个木盒子是给她的,便叫梨汤去抱了过来。
大概又是允之哥哥送来的小物件吧。
温浓进屋后将木匣子打开,却只在里头见到一张信纸,“有要事与卿相商,申时三刻巷尾槐树下见。苏雪和留。”
这还是表哥第一回 给她留信,在连续几日避而不见之后。
温浓攥着信纸,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次见面应当是有很重要的决定要告诉她,然而温浓并没有多欢喜,她几乎可以预料到结果并不美妙。若表哥那边将一切疏通尘埃落定,早早便会来寻她了。
温浓先去沐浴了一番,换了身衣裳。待时辰逼近申时三刻,才理了理衣摆推门出去。
春云巷向来僻静,温浓还记得初到京城时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巷子的场景,厚厚的白雪盖在槐树上,树下系了一匹马儿,四周还有新鲜的蹄印,马儿一动,积雪便从槐树的枝条上扑簌簌往下落。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40节
冬季的春云巷有一种孤寂的美。
而如今又是冬季了,此时虽没有下雪,树底下那道身影却透着冬日一般的清冷。
听到脚步声苏雪和转过身来。
几日不见显得憔悴了些,眼下隐约有些泛青了,唇色也稍显苍白。
身上翩翩的气质也染上了颓唐。
看来这几天他并不好过。
“表妹……”苏雪和唤了一声,便开始掩唇咳嗽,而后放下手笑道,“表妹见笑,昨天没睡好,着了凉。”
温浓没说话,站得离苏雪和稍远。
“……表妹与我生分了么?”苏雪和问。
温浓一下子想起她问温渚这句话的时候,但凡将这句话问出口,心里一定是酸的,涩的。
一个心软,温浓已经摇了头,走近了一步,“是表哥这些天都不来寻我,那天还叫我等了那许久。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话,我真受得住,只愿表哥莫要敷衍糊弄我。”
随着踏出来的这一步,温浓也下定了决心。
最后一次,她再试最后一次。
若是不成,她得放手。
从来没有猎手自己在陷阱里越陷越深的道理。
于是温浓抬起眼,红通通的带着泪光,直白又热烈地看着苏雪和,不肯移开哪怕一瞬,“表哥,你说吧。”
她这副模样叫苏雪和不忍,他上前一步想要触碰温浓,却叫她侧身避开了。
苏雪和苦笑,他的眼前闪过方氏疯狂的模样,想起她说姑母的那些话,终究不忍心叫温浓也被上一代的恩怨困扰,便开口说,“是我没有说通母亲,原本说好了母亲那边点头了我们就在一起,如今是我辜负了你。”
温浓心一凉,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意外地很平静。
她将眼泪眨落,“表哥,我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也不是?若你点一下头,我这就回去,再也不打扰你了。”
苏雪和心口一恸,急道,“当然不是!表妹你莫走。”
他伸手捉住了温浓的腕子,见温浓没有挣扎,心下稍安,“我与父亲母亲周旋了这些天,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母亲已经同意三年之内不催促我的婚事。”
温浓闻言抬起眼来。
苏雪和前头说得很快,生怕说慢了温浓就要走,现在看温浓终于再此将目光凝在他身上,语气终于松缓下来,“表妹,三年时间,足够我立足了,等到三年之后,母亲也干预不了我的婚事。下江南这一趟已经给我加了功绩,我再攒攒,三年之后进六部不会有任何问题,父亲也答应了我,若能进吏户二部,我的婚事便任凭自己心意。”
温浓没有说话。
平日里话并不多的苏雪和此时却滔滔不绝一般,想象着能自己做主之后的美好未来,“到时候我们就把吉日定下来,我亲自去给你挑首饰,喜服,一张张地写请帖,到时候来的人会比我状元宴那次更多,更热闹……”
“表哥,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的生辰吗?”
苏雪和被温浓这么冷不丁打断,很明显地愣了愣,而后说,“就在月底。”
“对,”温浓很淡地笑了笑,“这个月底,我就满十七岁。三年后,就是二十岁。”
苏雪和满腔的畅想冷却下来,二十岁,对一个姑娘家而言确实不小了。哪怕再疼女儿的人家,也基本会在二十岁之前出阁。
温浓抬眸看向苏雪和,“表哥,你要我等你等到二十岁吗?”
苏雪和感觉心头上的血在慢慢地变凉,而面上却隐隐烫起来,恍如身处冰火两重天。他向来不愿欠别人,不愿麻烦别人,喜爱将边界划得清清楚楚。
今日是他最无耻的一天。
“当然,若二十岁那年,我们当真如愿以偿,还不算白费。”眼见苏雪和的眼睛又悄悄地明透起来,温浓却忽地问,“那么,谢姑娘也会等表哥吗?”
谢嫣然喜爱苏雪和喜爱得明目张胆,燕阳公主的诗会上便将花枝给了他,得了一日踏青的机会。状元游街那日也毫不遮掩地去茶楼看他。那些不如苏雪和的公子们,在追求谢嫣然之前都得掂量自己是否能够撼动宰相公子在谢嫣然心中的地位,于是一个个的踌躇不前。
苏雪和明里暗里拒了谢家许多次,她也从未退缩。
因此苏雪和还当真拿不准谢嫣然会不会再一意孤行地等他。
他语塞了。
而后才说,“表妹,我喜爱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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