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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荑黄黄
只是在这种情境下,怎么说都显得苍白。
温浓又笑了,这一声笑冷得刺骨,仿佛撕开了温情的假面,“表哥,我们来设想一下。若是我与谢姑娘一同等你,三年之后会如何。谢尚书位高权重,会不会因为女儿的年纪拖得大了些便向舅舅施压卖惨,然后再度撮合你们二人在一起?若是人人都道谢姑娘为你苦等三年,众口铄金之下舅舅会不会应,你又会不会应?”
“而我呢,我的家世不起眼,没权没势,没有人为我出头的。就算年纪大了,外人也只会笑我嫁不出去,不会怜我为谁等了几年。”
温浓看待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清醒,她深知自己的劣势,知道自己可能会遭受的侮辱,于是怎么也不肯用繁花遮住自己的双眼。
她的这份清醒灼痛了苏雪和。
“表妹,你信我……”苏雪和喉咙干涩,胸口难受极了,他怎么说都像是在说空话,与他本意相违背!
“表哥,我方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你知道为何谢姑娘从未寻过我麻烦,也不曾来见见我么?”温浓自问自答,“因为她没拿我当对手,她笃定了我与你不能成。我原本没往这边想,因为表哥与谢家原本要谈的婚事已经停滞了许久再没消息。如今看来,表哥以为的稳住了双亲,其实是双亲稳住了你,三年之后,表哥便是不娶谢姑娘也得娶了。”
温浓优雅行礼,面上甚至有微笑,“你我哪怕不能更进一步,也愿表哥事事顺遂,前尘似锦。”
说完转身便走。
苏雪和立在原地,看温浓渐行渐远,背影细得仿佛要随风而去。
他被大片大片的茫然笼罩住了,心一下下地跳得很慢,却每一下都带着痛。
……
温浓自回房起便开始放空发呆。
她最不喜拖泥带水,因此眼看不成放手也放得干脆。
但事到如今还是有些不好受。
“梨汤,帮我把小匣子拿过——罢了。”温浓原本是想同以往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自己的积蓄银两,现在却突然不想看了。
她默默蹲下身,从画缸里拿出一卷画,轻轻展开,目光落到画里小女孩的脸蛋上。
小时候的她太想要一个好朋友了,所以厚着脸皮接近允之哥哥,试图用自己喜爱的东西笼络他。好在允之哥哥没有为难她,轻易便叫她笼络住了。
而现在,她想要嫁个体面的人家,使出了种种手段。苏雪和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宰相之子,终于对她表明了心意,然后可笑的是,竟然卡在了舅母这里,怎么也过不去。
温浓直接在软毯上坐下来,无聊地将一封封信逐一拆开来看。
有允之哥哥帮太子说话的信,“若他当真对你如此无礼,又何必邀你前去宴饮?”
见她恼了,又瞬间变了立场,“我与你一起批评他,谴责他!”
还有允之哥哥送她的香囊,里头是南边才有的香草。仔细想想,允之哥哥去外地办事的时候,太子恰好不在京城。
温浓原本是随意翻阅,现在却逐渐慢起来,仔细起来,目光也凝在信件上。
“偶得一截紫檀木,大小正好雕人,赠予浓浓。”可她在此之前分明从未送过木雕给他。
他说他生辰将近,想要一份生辰礼,回想起来,太子的生辰也在那个时候。
“我曾见过好友的一位表妹,生得花容月貌,仙女一般。”
“……”
正值午后,浅金色的日光将信纸映照得耀眼,细细瞧去,信纸上还有些很细碎的金箔。
温浓手里是那封最长的信,允之哥哥在信里头头是道地帮她分析婚嫁的人家,然后长篇大论地说皇家是个不看重出身的地方,太子又是多么文武双全洁身自好,言语之间推崇之至。
“……切勿错过!谨记谨记!”
先前那个有些荒谬的猜测再次冒出来,并且占据了温浓的全部心神,让她的心渐渐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
“啪啦啦。”此时恰逢送信的海东青飞到温浓的窗台,雪白的翎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现在再看,竟觉得这只海东青眼里的神气和太子殿下有几分相像。
温浓咽了咽,平复了下心口,拆开了信封,只见上头写着,“长辈交代的事情繁多,还有一段时日才回,到时候带你吃遍京城各大酒楼。”
她执笔回,“允之哥哥曾说皇家最不看重出身,而太子殿下又是其中顶好的夫婿人选。现在我觉得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只可惜殿下身份高贵,平日难得见他一面。最近又想看话本子了,明日下学后打算去央正大街的青云书肆。”
停笔后将写下的话又看了一遍,觉得最后这句关于行程的话提得有些刻意。
温浓想了想,还是将信纸揉了,重新回信,前头的内容和原来一致,只是最后那句去书肆的话没有了。
若允之哥哥当真就是太子殿下,他想知道她去了哪里还不是易如反掌?
现在,就看接下来会不会“巧遇”太子了。
第35章 暴露 他完蛋了。
另一边。
太子很快收到信。
看过信之后还不信似的又看了一遍。
温浓觉得他是顶好的夫婿人选?
这时崔九溪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书搁在太子的桌案上, 抬眼瞧见太子的脸,奇道,“殿下, 屋里的炭火是不是烧得太旺了?属下看殿下好像很热。”
太子闻言, 连忙伸手捂住脸,“九溪……你出去。”
“啊?哦,属下告退。”崔九溪一头雾水地合上门。
“啪嗒”一声, 屋子里再次恢复宁静。大概是窗户留了条逢,夜风钻了进来, 叫书案上点着的烛火不住摇曳,无端显得调皮。
这夜,太子迟迟无法入睡,原来受到心爱之人的肯定是这样的感受,心里的欢喜好像要满溢出来,又额外多出些不确定来, 担心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过了子时, 太子好不容易好陷入浅眠, 却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怀疑那封信是他的臆想。就像他曾在梦里多次见到温浓, 甚至触碰到了她, 然而白日里她却百般疏离, 反差巨大。
于是掀开被子下床去,将温浓的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心下来。
当真是魔怔了。
这么一番折腾, 太子渐渐清醒了些,忽地想起来一件事。
他的平安符呢?
温浓白日里还说要寄给他的。
于是将信封里里外外地细细查了一道,又唤来海东青, 它脚上没挂什么东西。
伸手去扒拉它的翎羽,里头也没藏东西。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41节
太子无视海东青抗议的小豆眼,“海王,是不是贪玩把我的平安符落下了?”
海东青偏过脑袋,不理他。
真是奇了怪了,这只从小训练的海东青从未出错,可温浓那边也明说了要送平安符给“一位去了临城的好友”。
那么很可能是温浓忘记了。
明天就去问她。
……
“姑娘,怎的突然要去书肆?若是要买什么书,奴婢去就好了。”
温浓脚步不停,“就是想去瞧瞧,左右现在时候还早。”
虽然她心里猜测允之哥哥就是太子殿下,但还未完全肯定的时候,温浓并不想告诉梨汤。
与此同时,她几乎隔一小会儿就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毕竟太子殿下待她虽温和,但大体上还是对待一位寻常臣女的态度。
之前还叫她别还披风,还因为想要和表哥聊天让她先走。
男女之间,只消有一件轻忽她的事情,便足以抵去许许多多的温和友善。
温浓便在这样反复怀疑反复猜测的纠结心情中踏进了青云书肆。
这家书肆很出名,上下足有三层,不止文人墨客喜爱光顾此地,闺阁女子同样喜爱来这里买书,据说还成了不少对佳偶。
温浓四下环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眼熟的人影,却听身边路过之人与同伴交谈的声音,“贤兄莫不是也听说了这家书肆的‘月老’之名,故意来碰运气的吧?”
说话人没留意,目光与温浓的撞上,明显愣了愣,而后红着脸推着友人快步走开。
温浓却还在想那个人所说的“月老”之名,不知怎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她定在此地只是因为这家书肆最为出名,离苏府也近。
要是先前就听说了什么月老之名,她说不定就不来了呢。
书肆的伙计见温浓立在近门处没动,还以为她是个新客,不晓得在哪里寻自己想要的书,便走过来询问,“姑娘想要看哪类的书籍?和小的说,小的来寻。”
温浓:“多谢,不过不必了,我自己四下瞧瞧,你忙你的。”
这层的书架上摆放的几乎都是些闲书杂书,放在目光最易触及的地方,就连识字不多的百姓们偶尔也会来买一本。而四书五经之类的圣贤书则在二楼,更为晦涩难懂一些的古书、珍稀的古籍则在更上一层的三楼,越往上,人便越少。
温浓往里走,随意地翻了几本,碰见书名是《xx怪谈》《xx志异》的,目光便飞快地略过去,生怕多停留了一瞬看到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说起来最近“灯火阑珊”并未出新作,因此温浓逛得有些无聊,只是心底在暗暗期盼着,等待确定猜想的那一刻。
此时正值午后,大约是申时,日光的颜色是淡金的,从书肆的门外洒进来,将人们的轮廓一个个勾勒。
忽然,淡金色的光昏暗下来,原来是被遮挡住了。
一驾马车在门口停下,而后从马车上下来一道人影,马车又很快驶离门口,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温浓从书架背后走出来,恰好看见走过来的太子。
他向来穿衣很少重样,今日穿的却是先前在酒楼的那身月白洒金的衣裳,和午后的日光相得益彰。
而温浓那件只在酒楼换衣之后穿了一天,之后便和太子的那件披风住在一起了。
温浓胡思乱想着,目光没有从太子身上移开,只手心开始控制不住地渗汗。
好像,真的是他。
而太子显然也看见她了,唇角扬起来,笑道,“温姑娘,好巧,你也在这里。”
真是好巧呢。
“殿——”
还不待温浓行礼,太子一根手指搭在唇上,带着笑轻轻摇头。
温浓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温姑娘在看什么书?”
温浓随手翻开一本,“在看这个,还不错。”
太子的目光随之往下一落,只见扉页上写着——《水杏记》,有名的艳书,少儿不宜的那种。
于是神情微微一变,目光先是移到了别处,而后又看向温浓。
表面一派淡定,细看睫毛都在轻轻地颤,“温姑娘当真觉得好看?”
温浓敏锐地察觉到太子神情不对,连忙看向手里翻开的书,书名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太子一眼,而后将书又翻了几页,终于在里头看到某些插图,便跟烫了手一般立马合上,支支吾吾辩解,“不是这本,我方才看的不叫这个,真的!”
她一把从旁边拿来一本书将《水杏记》盖住,“我方才看的是这本。”
一看书名——《雾林怪谈》。
温浓:“……”
也不知太子是信了还是没信,“温姑娘喜爱看这类书?不害怕么?”
“……嗯,不害怕。”温浓强撑道,“没什么好怕的。”
浑然不觉太子的嘴角已经开始悄悄地上翘。
小时候的温浓喜爱赖在他的院子里不回去,他曾逗她说院子里到了晚上就有“呜呜”声,还带她去听了夜风穿过假山孔洞的声响,小小的温浓吓得哇哇大哭。
“嗯,确实不算吓人,不过是记录了一些见闻,不见得是真的。温姑娘若是喜欢,不妨带回去仔细看。”
温浓僵硬点头,“……您说得是。”
内心则崩溃地想,她为何随手一拿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书?!
太子克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给温浓铺台阶,“但是现在临近年关,还是找些喜庆的书籍更为合适,这类怪谈可以等过了年再看。”
对对,非常对。
温浓假作犹豫,“您说得有道理,我还是换一本吧。那您是来看什么书的?”
她方才都忘了自己的目的,明明是要试探他的,结果自己险些掉坑里。
“来寻这一本。”太子说着,信手从高层的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温浓一瞧,《京城养猫手册》。
嗯,确实很适合他。
“那我也拿这一本吧,还算喜庆。”
太子闻言笑了,正要将手里的书给她,留意到手里这本的书页被人折了一个角,便从上头又拿了一本平整的下来,递给温浓,而后说,“温姑娘昨日曾说要给一位在临城的友人寄去平安符,可寄过去了?”
“……”温浓目光复杂地看他一眼,心里的怀疑愈发重了,“昨日您说不曾收到临城有匪患的消息,我想是我多虑了。”
太子一噎,按捺住反驳的冲动,“不送了?”
“嗯……再看吧。”
太子维持着神情不变,“温姑娘既然求了,寄过去才不浪费一番心意。”
大概是担心自己意图明显,又飞快接上其他的话,“这本书温姑娘直接拿回家便是,这家铺子在我名下,还有其他喜爱的书籍也请自便。我去上面瞧瞧。”
眼看太子转身要走,温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子冲动,对着他的背影喊,“允之哥哥!”
太子脚步顿住。
而后转过身来。
温浓的心口砰砰乱跳。
四周的人都模糊了,四周的声音都隔了一层。
只有太子是清晰的。
他的目光垂落在她面上,温浓几乎屏息。
“你说什么?”太子问。
面上只有纯然的疑惑。
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温浓一愣,目光开始发颤,难道不是吗?
如若不是,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若今日并非他有意“巧遇”,只是偶然兴起来自己名下的书肆里逛一遭,也很说得通,不是么?
“我说……”温浓咽了咽,浑身都跟发热一般,“我说‘云芝’,不知道药阁有没有卖……”
“温姑娘,你脸很红,可是不舒服了?”
温浓一听更加羞窘,简直想要钻进地里去,“呃,确实有些不舒服,因此才要去抓点药。殿……公子,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出了书肆,直到坐上马车,脸还是烫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允之哥哥!
她却跟傻子似的喊了他,而且今天和太子说话的语气还比以前要熟稔,就是因着疑心他是允之哥哥。
太子殿下会不会觉得她有什么毛病?
另一头,太子根本没有去楼上逛,在温浓离开之后便上了马车。
而后陷入了无尽的懊恼之中。
他完蛋了完蛋了……
也不知是哪里有了破绽,温浓开始怀疑他了。
不只如此,他当时满心想着一定要瞒过去,直到温浓几乎落荒而逃,太子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等到日后温浓知晓允之当真是他,还能有好脸色才怪。
……
温浓的尴尬后遗症持续了很久,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屋里了,到用饭的时候也不肯出来,只吩咐了梨汤将晚膳端进屋里。
一想到她以为太子就是允之哥哥,和他很熟似的说了一阵话,先是在他面前翻开了一本艳书,又评价他那本《京城养猫手册》“还算喜庆”,温浓就跟被烤熟了一样,整个人蜷成一团,脸蛋耳朵脖颈红了一大片。
“浓浓近些日子有些奇怪。”饭桌上,温父就温浓没有出来吃饭这件事说了自己的看法。
温渚点点头,“好像是有点,而且最近门房那里总有要给她的东西。”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42节
话音刚落,父子俩对视一眼,眸中都生起警惕。
浓浓不会是被哪个毛头小子哄骗了吧?
“阿渚,这两天你找机会问问她,知道吗?”温父嘱咐道。
温渚重重点头,已经开始在温浓认识的公子里头搜寻。
于是第二日傍晚,温渚来到温浓的屋前,叩响了她的房门。
“哥哥?”温浓稍微有些奇怪,开门将温渚迎进来。
温渚给自己倒了茶,茶水已经温凉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个,能解渴就成。
温渚轻咳一声,问,“浓浓最近在族学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啊,怎么了哥哥?”温浓总觉得温渚来她这里是想问点别的。
温渚转了转茶杯,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转到男女之事上,只好不尴不尬地接话,“哥哥不是关心你么?兄妹之间就是要常常沟通彼此的所见所闻。”
“哦,那哥哥最近有什么所见所闻?”
温渚想了想,抚掌道,“我在玉麟卫里训练的时候见到了殿下的信使队,一溜训练有素的鸟儿。还有一只叫‘海王’的海东青,模样别提多威风了。 ”
嗯?
说到这个温渚显然有些得意,一对俊眉都扬起来了,“而且那只海东青好像格外青睐我,别的人它不亲近,偏爱往我这边凑,有时候还会在我肩上停一阵。他们说海东青依靠气味辨人,‘海王’大概格外喜爱我吧!”
“是嘛。”温浓淡笑一声,眸色却沉沉,“哥哥你回头看,是不是这只海东青?”
夕阳里,一只白底黑斑的海东青格外神气地停在窗台上,小豆眼就这么睨着温渚。
第36章 风度 “嗯,不喜欢。”
温渚一愣, 下意识喊,“海王?”
而眼前这只海东青就这么抬着小脑袋睨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温浓。
温渚松了口气说, “这是海东青长得还挺像‘海王’, 叫我都险些认错了。”
温浓轻扯嘴角,“它就不能是‘海王’?”
闻言,温渚哈哈大笑, “浓浓,‘海王’可是殿下的信使, 怎么会到这儿来,哈哈哈哈……就算再喜欢我,也不至于跟过来吧?”
更别说来了温府之后没有去寻他,反倒落到温浓的窗台,更喜欢她一般。
温浓:哥哥你开心就好。
温渚走后,温浓才上前将信取下来, 面上始终是平静的。
“浓浓若是想要巧遇太子, 和我说一声便是, 我这边还算有些门道。另外今晨用了临城的油茶, 很是不错……近日遭到匪寇突袭, 幸有护卫保护, 安然无恙。原来临城并不太平,只盼此行一切顺遂。”
当面提了平安符还不够, 还要在信上暗示她?
温浓攥紧了信纸, 一想到允之哥哥很可能就是这位太子殿下, 且他还使劲浑身解数地瞒着她,心底便窜出些恼意。
她将昨日从青云书肆得来的《京城养猫手册》拿出来,而后执起笔, 蘸了墨,略作犹豫之后翻开书页,在上头落下墨点。
笔头上的墨水很足,这么一滴墨水结结实实地落在书页上,接连浸了好几页,墨点由大至小,到第六页的时候才完全见不到。
她在信上回,“昨日很巧,在书肆碰见了殿下,心中欢喜。殿下赠了一本书与我,原想好生珍藏,只可惜不慎落了墨点上去,心痛不已,不知道允之哥哥可有什么办法修饰弥补一二?浓浓在京城祝愿允之哥哥事事顺意。”
于是将这本书放进一个匣子里,也由海东青带着去了。
收到回信的太子先是看得面上带笑,而后心底却冒出些奇怪来,温浓向来不会在心里直白地说“心中欢喜”“心痛不已”这类话的。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将书拿了出来,寻到了脏污处,只见连着五张纸都浸了墨点,看上去着实突兀。
而温浓想来爱惜书籍,她看过的书便是连一个轻微的折痕、卷角都不会有,也难怪她弄脏了书会觉得心痛了。
“既然是《京城养猫手册》,那就……”
两日后,温浓下学后收到回信,那本书也在里头。
温浓也不看信,直奔这本去而复返的《京城养猫手册》,翻开书页至墨点处。
而后身子由紧绷至放松,双肩塌下,一口气也随之吐出来。
书上被他就着墨点作了画,画的是猫儿。五个由大到小的猫儿,或站或卧的姿态,像是一只猫从小奶猫到大猫的成长过程,不得不说一句活泼可爱栩栩如生。
只是……
这画已经完全暴露了他。
温浓在那回酒楼换衣的时候,分明在耳室里看到了太子殿下的书上一只由墨点修饰而来的猫儿,和眼下这个一模一样。
越是细节处,越容易叫人忽略,不起戒备。
因此温浓才选了这么个细微的地方来试探他。
温浓就这么捏着书,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哪怕拿到了确切的证据,她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她看到的太子殿下和心里的允之哥哥完全不同。
他在信里叫人觉得很亲近,经常送来些日常的小物件,因此她有了什么烦心事会向他诉说,也会跟他开玩笑,用自己要生气了之类的话威胁他。
但太子殿下本人哪怕笑意亲切,也不会有人当真觉得他亲近,便是苏雪和,一听太子有动怒的苗头,也会二话不说跪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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