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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丢丢有鱼粮
他又看了看白无泱说:“如果说有一把剑是无意间的插在了别人的胸口,可你也当知,这把剑捅进去之前光洁如新,□□时,可就是带着血肉了!无泱、
若剑有灵,也定会自责不已,如你所言,这个魔王只求一死,想必也是如此吧!”
白无泱眸中的雾色一闪即逝,随后一笑又喝了杯凉茶,冷着眸子问道:“所以呢?”
“你俩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二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妥吗?”他笑着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想杀了谁?饶了谁?可怜谁还是同情谁?是魔王吗?分析了半天、”
他的话语说的相当的轻巧,别有深意的笑容更浓,眉毛一挑,便眸中深不可测的问道:“那该杀吗?”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那糟心的一百年呀!
房内、
突然静的有些异常,就连外面柳枝浮动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岳崇咳了咳,冲着白无泱眨了一下眼睛,“都说了人情可恕,天理难容,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呢?”
话虽说的轻巧、可骑虎难下的也是他们,一边抗的是十万士兵的亡魂,一边担下的是白老将军的恩情。
其实、他们二人所处的位置和狐魄儿也没什么两样,都是两面为难的境地。
一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当不当杀?不杀,因我而死的人有怨,若杀,自己其实又很冤,死或不死,皆备受煎熬。
而钟弋和岳崇那边则是,恩公之情没齿难忘,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可、十万英灵唤我等一声将军,清冷冷的这二字头衔倒是无足轻重,可若是将这二字呼喊出来的是那亡魂十万,那就犹如泰山压顶不得不抗了
杀或不杀,皆无从取舍。
钟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白无泱也随之站了起来,倚在了门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二人皆可听见,“只要我想护,就没有护不了的,即便是自己作死也不行!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找谁去,一根箭而已,既不是弓自然也不是靶子。”
钟弋的步子一顿,遂又前行,白无泱这是已经明确的跟他表明了立场。
岳崇将胳膊搭在了白无泱的肩膀上,别有深意的一笑,“少爷真是年少轻狂,这么狂妄的话也敢说,有违道心的呀!不过……”
他又凑近了白无泱的耳边小声的道:“我还要跟你说一句,毕竟像你这个年纪还没经过人事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了,还是那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你若不是个道士,这个年纪的,家里的娃娃那都一大堆了吧,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个什么你会吗?不会的话,不要不好意思问,哥哥随时都可以指导你。”
白无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声音略高,“岳将军这又是浑身上下不舒坦了吗?用不用我给你松松筋骨?”
已经走远的钟弋听到白无泱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回过了头,岳崇立刻瞪了他一眼,屁颠屁颠的解释去了……
白无泱眉头皱了皱,转身关上了房门。
林中山涧:
姬逃逃支支吾吾的说:“我们是找了你一百年才找到的,只是我们也没有多想嘛,你向来嗜睡,自己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偷偷的睡上那么一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她又皱着眉头说:“更何况拜仙山那么大,还是被天雷封了的,虽然我们可以进出,但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随便就能进来的呀!那个玉帝还担心你被谁给掳走了呢,也是设了结界的,所以,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就以为你已经在那个地方睡了一百年了。”
狐魄儿整张脸都冷了下来,“所以说,所谓的我睡了两百年,并不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睡的?而是消失了一百年后才被你们找到的?”
姬逃逃点了点头,“嗯!”
狐魄儿捂了捂心口的位置,眸光幽深,再次抬头看向姬逃逃,“二哥和拘灵是不是还没回来?”
“狐二爷和拘灵估计是被太上老君给扣下了,走后便杳无音讯。”
“你回去告诉八芝,让他想办法联系他们,把太上老君给我带过来。”
姬逃逃瞪大了眼睛,“老大,你……”
太异想天开了吧???
“有相望的下落吗?”狐魄儿问。
“八芝一直再查,没找到。”
“那就算了吧,告诉他们一定想办法把太上老君给我带过来,消失的一百年中,红罗那个死鬼不知道给我下了什么恶诅,我竟能任其摆布,荒唐,太荒唐了!”
狐魄儿想到那声可以随意在她脑海里响起的铃音,就觉得不寒而栗,她也是这次去了铃音鬼道那个地方才发现的。
特别是铃音想起后,给她带来的不良反应,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冲击太大了,那难以启齿的欲望……她不敢细想。
她说:“我这身躯是被上神之气重塑的,被相望花果喂养的,想必是我昏睡的一百年中,红罗没有折磨死我,就想个办法来毒害我,真是卑鄙极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也走吧。”
姬逃逃望着茫茫一片的葱幽,活祖宗果真是走的无影无踪了……
桃都山前,狐魄儿扣响了鬼帝郁垒的大门。
郁垒一袭黑衣黑袍,抱着双臂站在了她的身后,那面容冷俊,身材挺拔,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就差脸上再贴个“狐魄儿切勿靠近”这几个大字了。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令人谈之色变的魔王大人吗?”郁垒开着玩笑说,“我这大门可禁不起您这么敲,毕竟也是风烛残年饱经风霜了。”
冷嗖嗖的阴风逼的狐魄儿打了个喷嚏转过了身,“都两百年没见了,您怎么还是如此的不待见我呢?”
郁垒斜了她一眼,似乎就没怎么正眼看过她,“自知之明你倒是从来不缺,就是鲜少用对地方。”
狐魄儿粲然一笑,“好像也是!”
郁垒突然眉头一皱,刚有些反应过来,“你不是被压在拜仙山吗,怎么出来的?”
“我……”
“又被烤了?”郁垒的话,说的波澜不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丁点都不意外。
狐魄儿点了点头,“我想请你帮个忙。”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哼了一声:“什么忙?”
“招魂幡借来用用。”狐魄儿笑道。
郁垒冷着眸子看了她一眼,本能的后腿两步,“招魂幡岂是你说用就用的?”
狐魄儿啧啧的道:“退什么,我又不抢,人间最近不太平你知不知道?”
“只是最近涌进酆都的恶鬼比以往多了些,怎么,另有隐情?”
“这有鬼王相助,红罗当真是隐瞒的极好。”狐魄儿简明扼要的说:“红罗害我于不仁不义,冤枉了拜仙山,她伤人性命无数,又牵连甚广,人间早已恐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她想了想又说,“被红罗枉害的性命,多数的冤魂都埋在了铃音鬼道,不能归乡不入轮回,所以,地府亡魂虽增,但也不太容易被察觉。”
郁垒正了正神色,“铃音鬼道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狐魄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不太好说,我也是才知道那个地方。”
“借招魂幡是救那些亡魂吗?”郁垒问道。
“我想试试!”
“怎么进去?”
“红罗既然想害我、”狐魄儿别有深意的一笑,“我就自投罗网呗。”
郁垒沉思片刻,“我本该与你同去,可又一时抽不开身,大帝可是与你在一起?”
狐魄儿微微垂了垂眼睑,点了点头。
郁垒见此也没多问,伸手换来招魂幡递于她道:“小心!”
二人分开时,已夜幕。
狐魄儿手握招魂幡再次来到山里的石阵前。
如她所料,这里的确是进入铃音鬼道的一个入口,石阵已恢复的完好如初,她回头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当她脚尖刚一迈入时,整个心魔仿佛就已经被铃音唤醒了那般,两股正邪之气瞬间便在脑海中撕裂开来。
当真是、还没遇见敌人,自己的阵营便已经开始起了内讧厮杀起来……
狐魄儿双眼猩红,心魔的力量大到可怕,仅一瞬间,自己便已乱发翻飞一副妖形顿显无疑。
九尾白狐那一身耀眼的白,此刻又和她身上的血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眸中狐光频现,意识挣挣扎扎间便又不知不觉的浑浑噩噩了……
而红罗,也是在她秘密囚禁了狐魄儿的一百年中才慢慢的发现了她的这个非常致命的地方。
她对北帝的执念太深太深,经不住一点有关他的风吹草动。
红罗囚禁她时,确实是想把她碎尸万段,可奈何她真真的是生了一副不死之躯。
伤她可以,一旦殃及到她的性命,便会从她体内爆出一缕紫色的光环将她罩住,而后就是任谁都不可再伤她半分了。
红罗自然不傻,一看便知,这是北帝引自身之气护着呢,且还护的霸道,除了施术之人,根本无解,若强行破之,也只会落了个被反噬的下场。
于是,这百年间,红罗便试尽各种不让狐魄儿好过的方法,可效果均不太理想,狐魄儿觉得实在太痛苦时也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便继续睡死过去,就像是真的死了那般。
有一日,红罗坐在她的身侧突然提起了北帝的过往,可仅仅一句,狐魄儿的身子就有些颤抖,红罗终于发现了她的秘密、继而也渐渐地开始笑的面目狰狞。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不断的提起北帝,不断地与她讲起过去。
狐魄儿的反应也是极大的,她皱着眉头,蜷缩着身子,额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痛苦极了!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依旧没有醒过来。
红罗忽而一笑,起身离开了。
从此,这一百年间,红罗不但寻到了一副可生双心的蛊惑之药,也时常的讲讲北帝的现在和过去来刺激她,每每看到她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时,真的是比杀了她都要痛快。
红罗手中握着一朵极寒的冰花,名为玄斩,玄斩散出的寒气已经染上了她的鬓角,她似有似无的笑着,“你说、我应该给这颗玄斩再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才能让它更像是把刀子一样,割的你那颗狐心能够痛一些更痛一些呢?”
她说,“别着急、让我慢慢想想,你还需要你那个师父为你做些什么呢?”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十万花魂
红罗笑的阴恻恻的,又自顾自的嗯了一声,“听说、北帝是与你欢好后才被谪贬的?”
“虽是谪贬,但谁又能耐他何呢?可你就不一样了,被数万道天雷打了下来、这个滋味儿不好受吧?”
她又坐到了狐魄儿的跟前说:“他若是执意要与你在一起,谁又能挡的了他呢?”
“护你的时候是他,弃你于不顾的时候也是他,口是心非的男人呀、”
她掩着唇笑了,“都是一样的货色,上神又能怎样?”
“也不过如此罢了,一边跟你纠缠不清,一边又去历他的天劫,你被天雷打下来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一眼都没来看过你吧?”
“是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如此了呢?”
“你不恨吗?”
红罗轻轻的抚摸着玄斩摇着头说:“不不不,不恨怎么能行,你当恨,要恨,而且还应该狠狠的恨!”
“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是现在这副半魔半妖的德行了,说不定、”
“还是天上那人人艳羡的小狐仙君呢!”
红罗将玄斩轻轻的没入了狐魄儿的心脏位置,它迅速的与狐魄儿的心融为了一体。
玄斩又将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一层一层的包裹在内后便消失不见了。
红罗笑的越发狰狞了,她咬着牙说:“你的那颗心也太没用了,我给你重新换了一颗,这回,你可要好好待它,别再让它吃亏了。”
她趴在狐魄儿的耳边说:“你对北帝的欲望比执念更深,记住了吗?”
“想要得到他的那颗心就算了吧,但是那个身子才是你最想得到的,得到了就折磨他、纠缠他、凭什么他历完劫后还可若无其事的回到大罗天?”
红罗面目有些扭曲的笑了笑,“把他留在你的身边,破了他的戒律清规吧!”
“还立个什么劫,当什么上神,人间多好啊,都留下吧!”
红罗站起身,娇媚的撩了一下眼前的碎发说:“我对你好不好,嗯?”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不敢将他留在身边,那么只有我来帮你了。”
她轻抚手中的一片花瓣,托着长音说:“从此……玄斩便唤作欲海沉浮吧。”
她斜瞥了狐魄儿一眼,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欲望嘛,谁都有,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个神仙整日装的假清高的样子,其实内心里,不也还是那副欲海难填的德行吗?”
她不屑的冷哼一声,“即便是北帝又如何?大家都一样,架子摆的再端正,也掩盖不住心里的那点小肮脏。”
她忽而又神色悲伤的叹了一口气后唤道:“小可怜,你也应该回到自己的窝了,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送你走呢。”
“不过、咱们来日方长,别着急,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红罗的这番作为,狐魄儿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现在,她却是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翻什么叫做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自己斗更是其乐无穷的深刻滋味儿了。
总觉得自己长了两颗心那般,其中有一颗还时时刻刻的冒出些危险的信号,两颗心在她的五脏六腑中打的难舍难分不可开交……
妖形早已爆出的她,九条尾巴凌空乱舞着,一头白发也是发丝纷飞,血色的瞳孔更是徒生忧怖。
狐魄儿艰难的挺直了脊背,手中的碧天也是不住的颤抖,自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铃音就从未停过,然而,给她带来的蛊惑也是一刻都未曾少过。
红罗娇媚的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我不找你麻烦,你怎么还自己找来了?”
“呵!瞧你这副样子,不知道你的小师父看了得多心疼呢,每次都把自己弄的这么惨,你的小师父、”
“我的小师父怎样?”
狐魄儿扬起嘴角,如同魔鬼般的血瞳死死地盯着红罗,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成了血色、红的格外刺眼,而鲜血还在不住的从袖口间、裙摆间一滴一滴的滴落……
“他心疼,魔王一样也心疼,你的男人,为了我,心疼,你开心吗?”
狐魄儿用手泯去了嘴角的血渍,话说的森冷异常,“今天,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也不是来看你得意的,更不是来跟你聊男人的,而是、”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血色的红瞳更加刺眼,随后诡异的一笑,“先尝个命吧!”
碧天疾行而出、瞬间炸裂,经历过那番自我摧残后,狐魄儿的体力已所剩无几,她没有时间啰嗦,趁着恢复的几丝清明,她要抓紧时间将冤魂收进招魂幡内带出去。
红罗暗暗骂了一声该死!
她没有想到狐魄儿此时此刻会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而于白无泱他们那一仗打的自己本就伤的不轻,此时金乌又不在,虽是她的道行比狐魄儿的深,但单打独斗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毕竟,没有一个魔王的称号仅仅只是个摆设。
红罗化刀抵挡,又想分出一丝魔力来催动铃音鬼道。
可狐魄儿下手十分狠戾,根本就没有给她催动铃音鬼道的机会。一边甩出碧天与之对抗,鞭鞭尽是杀击肆意、红罗根本就没有回环的余地。
而另一边、则是甩出了从郁垒那里借来的招魂幡,口中飞快的地念动着咒语,一缕缕清魂不断地从烈焰深渊中涌出,尽数的都被吸进了招魂幡里。
红罗见此,刚要起身阻挡,可就在分神的功夫,便又生生的挨了一鞭子,寒鞭上的刺亦如那勾子般,陷进皮肤再抽出来时,早已是将红罗勾的血肉模糊,浑身抽搐。
红罗猛的向身边的铃铛上一扑,刺耳的魔音瞬间就在狐魄儿的脑中炸裂开来……
眼看着几缕清魂在狐魄儿受到了蛊惑之下又坠了下去,她一口心头血吐出,碧天瞬间化成了一把通体淡紫色的寒剑,猛的向着铃铛上便大刀阔斧的劈去。
红罗的脸上笑的十分得意,“没用的。”她说:“你不但断不了它,它还会吸噬你的愤怒而变得更加猖狂。”
而、伴随着铃铛被狐魄儿震荡的越来剧烈,所散发出的魔音也更加的强烈,她的痛苦丝毫没减,反倒是越来越重。
魔气在狐魄儿的浑身上下四处乱窜……
她将双手握着的剑置于胸前,血色的衣衫随着妖风乱舞,暴虐的屠戮早已令她迷失了心智,抬手间、挥剑斩向的不仅仅是红罗,还有被红罗召唤出来的深渊恶鬼、是那一批批皆化作青面獠牙的厉鬼……
它们从滚烫的烈焰深渊中爬出,霎时间与那一缕缕清魂厮杀到一起,场面瞬间混乱。
“姑娘醒醒,快清醒清醒……”
狐魄儿听见有人再唤她,这声声带着浩然正气的声音突然入耳,她再次一愣,由剑化鞭,再次反身横空一扫,又击散了一批厉鬼。
她凌空一跃便将招魂幡握在手中,口中飞快的念动着一连串的咒语,所有的清魂均像是得到了召唤般,瞬间就没入了招魂幡中。
狐魄儿再次反身爆出一股雄厚的魔力,整个铃音鬼道顷刻间便四处震颤,她目光如炬的盯着震出来的一道缝隙疾掠而出再次回到了石头阵中。
她忽感口中一阵腥甜,干呕了一阵,酿呛的从地上再次爬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便朝着第六天而去。
她的体力已经极尽透支,刚一到第六天就昏死过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才缓缓的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放眼望去,眼前的一片花海当真是开的极美,那一根根茎上只有两片花瓣,通体都是淡蓝色的,只是花开的太过虚幻,很不真实,像一抹幻影般的存在这一片半空中。
狐魄儿神色又暗了暗,五味杂陈的滋味儿,她真的是痛苦极了,好想把这颗心刨除去丢掉。
这片花海便是相望花海,相望是这一方花海的花种,此花可以随着主人的心性而变善变恶,花色也会随之变得深浅不一,浅时如不染凡尘,深时便是开的妖艳异常。
而主人若是心思歹毒,那么这片花海便可屠天诸仙,主人若是心存良善,那么这片花海便可悬壶济世了。
而这份大礼、便是红罗心中的魔尊大人沧旬送给狐魄儿的礼物。
也是好巧不巧的,真的就被狐魄儿用了那么一次……
可、
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悬壶济世而是恶由心生时的弑佛屠神诛仙。
相望花种也就是那时受了一场惨烈的伤,至今下落不明。
狐魄儿扬起招魂幡,将十万军魂放了出来,悬于花海之上。
在铃音鬼道的烈焰深渊中,英魂虽在,却已受损,是很难再入轮回的。
相望花海中的每一朵花中均有一缕花魂,此时,相望花海的花魂也浩浩荡荡的随之而出,十万花魂开始修补起了那十万英烈的残魂。
此番情景看的狐魄儿徒然一抖!
那一身身残败的钢盔战甲……
那一道道张牙舞爪的渗血伤疤……
那紧握在手中的金戈剑戟……
还有那一双双怒目含杀!
英魂虽损,却依旧英气逼人。
而这偌大的阵仗,又岂止是这仅仅的十万英魂呢,还有那随着体力耗尽渐渐的更加透明的十万花魂的身姿。
花魂亦是灵,有男有女。
狐魄儿突然吓得酿呛着后退了几步。
此情此景与她来讲,真的是太震撼了,不是因为此刻的场面而惊,而是因为被那已逝了的两百年的记忆给惊到了。
不为别的,只为上一次花魂而出不是为了悬壶济世而是弑佛诛仙!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阵仗、太像了,狐魄儿似乎都觉得自己再次听见了那场战役的厮杀声……
花魂吞神眨眼之间,神斩花魂也是弹指一瞬……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十恶不赦者
自从,魔王沧旬将这片相望花海送给她后,如此大规模的花魂出现,她也仅仅见了两次,那一次屠天和这一次救人。
当花魂再次落于花中之时,英魂也已回到了招魂幡中,狐魄儿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再次跌跌撞撞的反了回去,却不料,双腿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一个酿呛便从第六天摔了下去。
而那片花海……
随着她的离开,也在默默的独自变化着,虽是一身的虚无缥缈,但也挡不住那蓝色的花朵时浅时淡的开着……
不知是夜凉的厉害,还是狐魄儿伤的厉害,鬓边竟已平添了一抹寒霜,浑身的血污也是诡异的刺眼。
她站在了林间小屋的门外,门虽是敞开的,可她的脚步却迟疑了,垂了下眼睑看了看那满身的血污和那无力化回去的妖形,便转身化作一只白狐又跑开了……
终于、到再也跑不动的时候,才委在了一颗树下晕死过去。
此时、
白无泱也已经在房内呆愣了许久。
一缕缕若隐若现的痛从心底四散开来,七天,又是七天未见,这是自从他在海边遇见她后,第二次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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