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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丢丢有鱼粮
岳崇咬了咬牙,“白将军也不是兵败而死,而是被佞臣所害。”
“所以,我和钟弋的目标很简单,恩公之情必还,恩公之仇必报,恩公之冤必伸,恩公之愿必现。”
狐魄儿也应和道,“恩情必还,杀仇必报,佞臣当死还有……扫平没他之后的战场吧。”
岳崇勾唇一笑,“知己也!”
“无泱不知道白家的一家老小是我们杀的。”岳崇说:“他小时候的性格寡淡极了,似乎也不太在乎这个,他听闻以后,只是站在白府门前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不过现在……你猜猜,他知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狐魄儿莞尔一笑,“我只知道他不傻。”
岳崇也笑笑,“从此、无泱就跟着我们走南闯北的,别看他小,照顾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但是,你可别惹到他,那小脾气也是大的很,但是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总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和我们一般计较。”
“再后来……”
“无泱九岁那年,遇到了一位道长,我们见那道长总是跟着我们,慈眉善目的,遂狠了狠心,将他卖了。”
狐魄儿再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替恩公申冤去了吗?觉得小公子长大了,不能去和你们过那种血雨腥风的日子了吧。”
“是啊,”岳崇冲她笑笑,“他是白将军唯一的后人,我们不能让他有危险啊!于是,在我和钟弋的考核下,老道士过关了,便……无泱又哭了,还是那么惨……”
他叹了口气摇头苦笑着,“转过身后,我们也哭了,同样的凄惨,从吃奶的年纪拉扯到那么大”岳崇又用手比了比,“谁舍得啊!唉……每每想起都痛的厉害。”
岳崇眼角微微上挑的看了看狐魄儿,“我们本想着,什么道士不道士的,只要照顾无泱的这个人有本事就行,若是等他长大了,遇见个心上人也不是不可以娶妻生子的,还特意和老道士交代过的,白将军家可不能没有后啊,只不过……”
岳崇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翻狐魄儿,啧了一声,“不曾想,我家无泱竟看上了一只小妖精,妖妖你能不能生啊?”
即便是狐魄儿此时把自己端的再仙风道骨飘逸出尘的,也着实被呛了一下。
岳崇又摇了摇头,“唉!算啦算啦……他喜欢也无所谓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了头,“他要是纳妾,你不反对吧?”
狐魄儿着实又被惊了一下!
岳崇有些不开心,“你可不能反对啊,岳将军家必须是要有后的,要么你自己生,要么你看着办!”
“……”我怎么看着办?开什么玩笑?
狐魄儿不想看着办,在她理智的时候她的想法还是很单纯很明确的:守他护他陪他,不作妖,不反天,不大逆不道,他愿清茶一杯,她就绝不喝一滴烈酒,他不越雷池一步,她自不会越雷池半分。
当然,理智时如上,不理智的时候便不太好说了,谁在撩谁,谁在勾搭谁,谁又能分的清呢?
仙风道骨的架子,她端的起也放的下。
岳崇见她半天没答,挑了挑眉又道:“妖妖,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若不是怕白将军后继无人,当时,我就两个一起祸害了!”
狐魄儿突的被脚下的树杈子绊了一跤,但很快又端起了那神在在的架子,“岳将军真是好胃口啊,这话要是被他俩听见,你恐怕就要变成一个活靶子了,我倒是很好奇,二位将军是怎样……”
狐魄儿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没再说下去。
岳崇也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爽朗的一笑又释然道:“嗨!相依为伴久了就会发现,即便是毫无血缘也更胜亲人了。”
“特立独行久了就会发现,能够陪你一条道走到黑的那个人是谁了。”
“腹背能够相托时……就会发现,在生命关头护着你的那个人是谁了。”
“血雨腥风中……才会发现,为了你不受伤而不怕淋自己一身脏血的那个人是谁了。”
谁舔舐了伤口?
谁抚慰了孤寂?
谁带来了温暖?
谁又抗下了严寒?
小院之内,钟弋对白无泱说:“我们共抵严寒相互取暖,我们互抚孤寂舔舐腥甜。”
“相依为伴中,我们比亲人更近,特立独行中,我们还可比肩,腹背作战时我们互为身后的眼,血雨腥风中……我们唯有眼前的人。”
钟弋小心翼翼的问:“无泱,这个解释,你能理解吗?”
小院之外,已经走远的二人皆眸光深邃,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少年时代的相依为伴,又站在了战场上奋勇杀敌,从默默无闻的小兵慢慢长成铁打的将军……
如果我是我——
那么你就是我手中的兵戈
如果我是兵戈——
那么这把兵戈定是你的。
国有双将,举世而再无双,并驾齐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踏血而归,互为将军。
岳崇扬眉一笑,“这个解释,够吗?”
狐魄儿也点点头回之一笑,“爱已无界多好,有情之人能够终成眷属又该多好。”
这也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得不到……我越了界呢。
白无泱垂着眸抿了抿唇,没有再看钟弋,他不再别扭了,也终于毫无芥蒂的释放了自己的情感。
心痛,除了痛还是痛,自从遇到狐魄儿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根令他生厌的神经。
他的好哥哥们为了让他过着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孤独他们扛了、父母的仇恨他们抗了、父母的心愿他们也抗了、伤也抗了、痛也抗了、什么都替他抗下了,如今还要扛起这十万大军的军魂还乡……
白无泱那挺直的脊梁突然要崩了,这么些年,他气的又是些什么呢?
怨过他们把自己丢给了一个道士、
怨过他们连离别的最后一眼也不肯看他、
瑟瑟风中,他一直回头望着、看着……
希望他们能够跑回来把他从那个道士的手中再给抢回去、
再喊一句弟弟回家!
也怨过他们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找他。
十三年、十三年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天不是等着、盼着……
白无泱握紧双拳,眼角泪光在闪,他说:“哥,我找了你们三年,等了你们十三年,怨了你们十三年,怪我吗?”
钟弋的手颤抖的抚上了白无泱的头,忽而笑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公子啊,都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弟弟,哪个哥哥会跟你计较呢?”
“哥哥?我该叫你俩谁?”说完,白无泱被自己气笑了。
钟弋脸色微红,“没大没小!”
已经走到集市的二人,一路相谈甚欢,典型的同道中人!
岳崇说:“我发现你那个小师父六根不净啊!不过,六根不净好,断净了还怎么为白将军续香火呢?瞧瞧那小模样长的,你就说撩人不撩人吧,这么强大的基因若是被糟蹋了,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我说妖妖、你得加油啊!”
狐魄儿“……岳将军你是怎么发现我师父六根不净的?”
岳崇砸了咂舌,“情绪,一脸的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你就说说,从我睁眼到现在,他正眼瞧了我几回?”
狐魄儿再次被他给噎到了,“关键是你也没给他瞧你的机会啊!”
她说:“把他从房内赶出来的是不是你?把他留在院内出来跟我闲谈的是不是你?这个……不能赖他!”
狐魄儿本能的护犊子情节不显山不露水的表露了一通。
岳崇如梦初醒般瞪大了眼睛,像失忆了般,“我怎么就跟你走到这儿来了?”
谁知道呢……
“咯咯哒……咯咯哒……”
二人的目光同时被一声声会拐弯的鸡叫吸引了过去……
岳崇放声大笑,“这只鸡可真是有意思,这是再练金鸡独立吗?一只爪子还抬了起来,扬着脑袋翻着白眼,左瞧瞧右看看,雄赳赳气昂昂的,身为一只鸡也可以这么神气嘚瑟的吗?”
狐魄儿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忽的眼睛一眯,嘴角一挑,对着鸡说:“这只鸡可真是够活泼的,不如……买回去炖了吧!”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不敢说
本来见狐魄儿注意到了自己,那只鸡还有些兴奋的忽闪着翅膀咯咯哒哒的又叫了两声,就那金鸡独立的样子还原地的蹦了几蹦,但一听到要炖了它的时候……
腿忽的就瘸了,摔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唤。
岳崇笑的更开心了,“妖妖,你这是什么本事,看它两眼就倒了?”
狐魄儿也笑笑,“这可不是我长本事了,而是它长本事了,第一次这么束手就擒的等着让我拔完鸡毛再放汤呢。”
岳崇挑了挑眉看了看地上翻着白眼的鸡笑了,狐魄儿将它抱起,扔了定银子就抱走了。
回去的一路,二人是有说有笑,但是那只鸡可是一直的耷拉着脑袋蔫的很,正在心中哀叹着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一路找她找的可颇是不易,这婀娜的身姿可是没少被人觐见,终是一个不留神踩到了陷阱当中,让人给当野鸡打了。
不过还好,误打误撞的撞到她了,谁知,这个没良心的见了面就要把它给炖了,这只鸡正在盘算着要不要逃走……
白无泱见狐魄儿抱只鸡回来,抬了抬眼,没再管她,悠闲的喝起了茶水。
狐魄儿也毫不客气的把鸡往地上一丢,只听得惨叫一声,那只鸡就揉着胳膊变成了人形。
钟弋和岳崇都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是一只妖……鸡,白无泱也放下了茶杯看了过来。
鸡毛插了一身的人,眨了眨眼睛,一转身,变成了个穿着淡黄色衣裙的少女,她尴尬一笑,“大家好,我叫姬逃逃,阿狸说他阵亡了,换了我,还请多多关照,我……我是来找她的!”
她指了指狐魄儿道:“老大,我是来找、找你的,你不会真的要把我给炖了吧?”
狐魄儿调皮的冲着姬逃逃眨了下眼,姬逃逃立刻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话都说不利索了,“脑,脑大,我可是自己嗦要来的,你,你不能啧么对我啊!”
岳崇一副不怕事儿大的转头看向了狐魄儿,“新鲜,我还头一次见到狐狸能和鸡玩儿到一起的,真的不掐架吗?”
姬逃逃瞪着大眼睛道:“啧(这),啧有什么稀奇的,我们三(山)头大,大灰囊(郎)还跟小绵娘(羊)下棋呢!”
岳崇像个话痨似的,“那大灰囊和小绵娘哪个腻害呀?”
姬逃逃往狐魄儿身边靠了靠,“脑,脑大,他学我。”
狐魄儿从她脑袋上拔了根鸡毛,“那你紧张什么,就像我真能吃了你似的。”
姬逃逃看着她手中的鸡毛撇了撇嘴,“不吃我天天拔毛,我也受不了啊!”
狐魄儿慢慢的荡到了白无泱的身边,拿起茶壶轻轻的晃了晃,一壶凉茶便热了起来,又给白无泱倒了一杯,“师父再喝喝热的,不要总喝凉茶。”回手又给钟弋也倒了一杯。
岳崇点了点头,“贴心的小妖妖。”
姬逃逃一脸懵圈的问,“妖妖是谁?”
“你脑大呀!”岳崇笑着道。
夜色阑珊时,狐魄儿倚在水杉树旁,把玩着树枝子,但总有一种想把它薅秃的冲动,可还是克制住了。
她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的姬逃逃一眼,眉眼一弯道,“总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呀?就像那大灰囊盯着小绵娘似的。”
姬逃逃忽的叹了口气,“老大你变了,懂事了,低调了,之前听阿狸说,我还不信呢!虽然你这幅狼子野心还是昭然若揭吧,但是你够从容啊,即便是别人觉得你对他有非分之想吧,但是看见你这么淡然一切的样子也会先自我检讨的,老大,你这境界提升了可不是一两个档次啊!”
……狐魄儿手一抖,薅掉了一个树叶子连忙道了道歉,水杉还是偶尔搭理搭理她的,比如这个冷冷的“哼”了一声。
“阿狸还好吧?”她问。
姬逃逃点了点头,“除了到哪里都捧着一个花盆外,其他都还好。”
“嗯,是,我猜他也是这个样子。”狐魄儿又扯过了一根树杈把玩着,“八芝他们最近都做什么呢?你们有没有遇见什么麻烦?”
姬逃逃说:“阿狸回来后,把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讲了一下,八芝才知道近年来我们如此低调行事的拜仙山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黑锅,他亲自出去查访了一翻。”
姬逃逃神神秘秘的继续道:“可这一查之下,竟发现那个死鬼打着你的名义败坏着拜仙山的名声,没少干那些丧尽天良为祸苍生的事儿,这各路道人都如下饺子似的赶着来我们拜仙山要扒了你的皮呢,你呀,这次遇到的麻烦可不比屠天的时候小。”
“这事儿动静越来越大,天庭难免会不知情的,这玉帝要是责罚下来,发现又是跟你这个活祖宗有关系的话,而且祖宗你、还没在山中老实的呆着且又回到了北帝的身边,那天王老子火起来,不得生吞活剥了你呀!就咱山头上的万道天雷拐着弯的都得劈了你。”
狐魄儿笑笑,“八芝想让你跟我说什么?”
姬逃逃忽闪着两个大眼睛就凑了过去商量着,“八芝交代我说,让你告诉他吧,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别一心八火的瞎跟着凑热闹了,他那副惩恶扬善的模样哪有妖魔哪里上,听阿狸说,他那葫芦里的妖魔鬼怪的数量可是相当的可观呢!”
姬逃逃继续小声道,“祖宗,你也别跟着凑热闹了,这么哄着可是容易哄过火了的,到时候你怎么收场呀?再不摊牌就追悔莫及了。”姬逃逃指了指自己,这句话是我说的。
然后她又继续说:“八芝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的,四处奔走平霍乱呢,他说,要尽量减少天庭对你的注意力,而且也在查恶鬼红罗的老巢,所以,他希望最近你能够回拜仙山躲躲。”
狐魄儿松开手中的树枝子,有了一点小情绪,“开玩笑,躲回去我还怎么出来?虽然我将那天雷捅了一个口子,但也不代表就能来去自如呀!他还说什么了?”
姬逃逃满脸都是一副扶不起的阿斗的神色,“他说,天庭恨你恨到魂飞魄散,没有谁会为你明察秋毫的呀祖宗!”
“我知道了,你回吧!”
姬逃逃瞪了瞪眼,“回哪去?八芝让我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去报告。”
“盯梢的?”狐魄儿冲她呲呲牙,“你不怕我吃了你呀?”
姬逃逃立刻吓得浑身一激灵,闭着眼忍了忍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吃就吃吧,谁让我们宠你无下限呢,有我们这么一群脑残粉你开不开心?”
狐魄儿阴恻恻的一笑将姬逃逃搂在怀中,漏出了两颗小狐牙,“真的不怕啊!”
“脑……脑大!”
狐魄儿顿觉脊背发凉回头一看,白无泱正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呢,钟弋轻咳一声,岳崇别有深意的一笑。
狐魄儿这才发现,此时与姬逃逃的姿势暧昧极了,且她怀中的姬逃逃还被吓的瑟瑟发抖,好一副被调戏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毕竟狐狸爱吃鸡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姬逃逃是想像不出一只野狐到底是顶着一颗多么强大的内心在跟她开着玩笑。她这个鸡胆可是小的很,自然是也比不上那颗狐胆能大到包天的。
在狐魄儿松开她后便一阵烟儿似的溜走了,“脑,脑大,我先走了,放森(心)随叫随到。”
又有点大舌头了,随叫随到的她已经跑的不知所踪了……
岳崇随手就搭在了钟弋的肩上,在他耳边嗫喏了一句,钟弋脸色一变就被岳崇推进了屋关上了房门,须臾屋内就传来了一些美妙的声音~
狐魄儿身后的水杉树又开始牙疼了,“诶呦呦诶呦呦……”
狐魄儿伸手拍了它一下,“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水杉爷爷,你又非礼他们了!”
白无泱“……”瞪了她一眼,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狐魄儿也跟了上去。
屋内隔音不太好,竟比外面听的还清晰些,虽是接受了他们的关系,但……有些事、还是接受不了,他看也不看身后的狐魄儿一眼就大怒一声“滚出去!”
听话如她,师父让怎样就怎样,不仅滚了出去,还贴心的替他掩好了门,画了一个隔音符,瞬间,屋内静到就只能听见白无泱自己的呼吸声了。
狐魄儿独自绕到了后院中的小溪旁,蜷缩着身体化成了一只雪白的九尾狐。身上的伤也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已经几不可见了。
她显的有些疲惫,眉头一直都是皱皱的,她又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我已经身陷囹圄,避无可避了。”
她闭上了眼,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就已经每天的都活在愧疚和追悔莫及之中了。
往昔,是自己断了堂堂帝神的那一身铮铮傲骨而误他坠了仙道又恋上了红尘。
而后,又害了一众精怪绝了仙缘,永世为妖。
今昔,她只想淡然一切,愿化他身边清灯一盏,却又偏偏事与愿违……
将离的花魂虽散,她尚可一聚,可十万英烈的魂,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还?
更何况,自己与红罗的恩怨,殃及的又岂止是这区区十万?
狐魄儿闭着眼睛身子忽然抖的厉害。
所以,
我哪里敢向你坦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不霍乱不饶神,神明却因我而堕仙!
我不乱三界,三界却因我而乱!
我不妖言惑众,而众人却因我被妖言所扰!
我当杀不当杀?
当杀不当杀?
两行清泪从小白狐的眼角流下:我心不大,唯爱一人,视如珍宝,一念贪生,一念妄起……
可、皆不过是那飞蛾扑火罢了!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我的身份
白无泱也是辗转难眠,也便来到了后院的小溪旁,他轻轻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泪后又将它抱在了怀里。
只有他知道,伪装成一副仙风道骨的背后的她是有多么的脆弱,轻柔的话语徘徊在嘴边,他说:“对不起,我又伤到你了吧。”
他只敢背后偷偷的道歉,一旦见到她又忍不住的发火。
翌日,狐魄儿从他房内醒来,白无泱已经出去了。
狐魄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鸡腿美滋滋若无其事的啃了起来,这种小惊喜于她而言,几乎是天天都有,但她就是嫌不够,即便是前夜心情再不好,只要第二天啃完这些鸡骨头,便都能喜上眉梢,一切都会冲的烟消云散。
姬逃逃趴在窗口向里探着,摇头叹气的说:“老大你好没出息呀!你师父昨天待你那么凶,几个鸡大腿就又能把你给收买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种痴情的妖精到底是属于什么品种?”
白无泱站在了她的身后不咸不淡的道,“你又是属于什么品种?”
姬逃逃吓了一跳,又开始结结巴巴的了,“我……我……逃得快的品种!”话还没说完,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狐魄儿尴尬的笑了笑,“呃……我们山里顶数她跑的最快,老鼠都没她跑的快。”
白无泱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要随他们在这里多留些时日,十万军魂也许不会这么快就散尽,我刚才在岳崇身上发现了暗符,追踪的,她肯定再会找来。”
狐魄儿也走到了窗前,胳膊肘搭在窗框上,看着他说:“师父可知害了二位将军的是何人吗?”
白无泱摇摇头,“他们也不清楚,只知她是一女鬼,身穿红衣,身边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
狐魄儿伸出指尖在窗边写着也念叨出了声,“红罗和金乌。”
白无泱眉毛一挑,“你又知道了?”
狐魄儿看了看白无泱,怯懦的点了点头。
是啊!你说巧不巧?我又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和自己有关系呀。
“怎么又是她?你怎么知道的?”
狐魄儿的手攥了攥,虐的手心瞬间出了一层薄汗,她轻咬了下嘴唇说:“我是没与师父细说过红罗,叫上钟将军和岳将军一起吧,我,我是个活了千年的妖精,知道的自是比师父多些。”
白无泱听着这后半句有些耳熟,只要说些他不知道的,她就准备用这句话来搪塞是吗?
四人坐在水杉树下,狐魄儿看了看面前的三人,脑子里突兀的蹦出来一个奇妙的想法:还好当时白无泱和那个道士走了,若是没走,这三个人…………干咳了一声,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单枪直入道:“昨日树仙已与我说过了,害了二位将军及十万军魂的恶鬼就是红罗。”
“红罗是个三千年的老鬼了,修了一身的好皮囊,穿着甚是暴露,穿了就跟没穿一样。”说完,狐魄儿随手散出一缕魔气,化了一道虚影,二位将军仔细看看,可是她吗?”
二人顿时攥紧了拳头怒不可遏的点了点头。
“哎呀呀……哎呀呀,美,美,美若天仙呀!当真是穿了就跟没穿一样呀!”
白无泱“……”
钟弋“……”
岳崇“……”
本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气愤,被树仙一句哎呀呀立刻破坏掉了。
狐魄儿瞪了水杉树一眼,“树仙爷爷,不要为老不尊!非礼勿视、非礼……”
“够了!”白无泱生生的打断了她后面的一大堆非礼,一股子的无名之火扰的他有些心烦意乱。
狐魄儿被吼的一愣!然后笑了笑,无所谓的继续道:“再说说红罗身边的遮面人,他可是比红罗有来头———金乌,羲和生十子,皆为金乌,长的像乌鸦,生而三足,身披金羽,又附有太阳真火,长憩于扶桑树上,每日都在天上轮值,本是一升一落,倒也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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