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

“…”
祁宴捏紧拳头，额头两边的青筋伴随着他的愤怒值若隐若现！
“如果老大现在身上用的是别人的肺，他完全不用多此一举，可是，他用的是你的！是你变相强加的，他不愿意欠你的，所以他现在要还给你！你知道没有一个肺的他还能活多久吗？要不是你，现在很多事情都还有会回旋的余地！”
肖钦予可以经历一次换肺，但是没有办法经历第二次了，这次把肺还给商婧全是第二次动大手术了。
他日，就算找到合适的肺源肖钦予肉体凡胎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但如果他现在没有用商婧的肺，就大可不必这样了。
祁宴咬着牙，此时此刻他对商婧无疑是讨厌的。
“老大一直被你们道德绑架！你的深情，你那碎嘴的闺蜜，还有秦阿川，你自以为自己很无私，不求回报，可从来不想过老大的感受，在他面前变相演苦情戏。让他左右为难！你真的觉得这是喜欢吗？你对他的爱根本连十一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不要说了！”
商婧捂着耳朵，情绪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我可以不要那个肺，我可不要的…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
闻言，祁宴白了一眼商婧。
醉了！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她现在还没明白过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准备一下吧。”
“不，我不会要的，我商婧送就去的东西就不会拿回来！”
祁宴冷哼一声，“你觉得现在老大还会任由你说了算吗？”
“他现在就想和你划清界限，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
第248章 监听
商婧眼含泪花，整齐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不一会儿，一滴血珠子就冒了出来。





断翅 第287节
“…”
祁宴瞥了一眼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内心多少是有点自责的，刚才的话确实他说的是有些重了。
“咳咳…那个…”
“商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请你理解我的心情，我和老大这么多年兄弟感情，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这样，他太爱十一了！”
祁宴一拳打在墙上，试图以疼痛来转移自己心中的痛苦。
“命运真他妈的不公平，为什么老大要经历这些，他和十一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商婧小心翼翼地看了祁宴一眼然后轻轻挪动脚下的步子靠近他，说道：“祁副董，你放我走吧，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我也不想董事长死。”
商婧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祁副董，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只希望董事长能好好的活着。”
“怎么好好的活着！商婧，你没听到老大说他要和十一一起去吗！”
祁宴不自觉地拔高音调。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事是有转机的，也许蔚总的病后面会出现奇迹，又或者过段时间董事长的想法就会产生变化，还有，你想想他们的孩子，他多无辜，一下子失去父母…”
“祁副董，这件事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错，这世上生离死别一直在上演，可活着的人要学会坚强，我相信如果蔚总知道董事长有这个想法也一定会阻止的对吗？”
商婧一点一点劝说祁宴。
“祁副董，我向你保证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坏心，我就希望董事长活着，我求了，我不想上手术台，我也不想要回自己的肺。我现在很好，真的真好，至少我没有一个肺，我还能活。可他不行，他得过肺癌，一个肺是没有办法支撑的。”
商婧泪眼婆娑地哀求祁宴。
“这件事也许真的有转机。万一…万一蔚总的病并没那么糟糕，那董事长这样做岂不是又酿出了另一出人间悲剧吗？”
闻言，祁宴慢慢回头看向商婧，“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我发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争什么，但我也不否认自己做了傻事。祁副董，董事长因为对蔚总的爱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我们不能任由他这样。”
祁宴本身就不想肖钦予和蔚十一去殉情，而商婧的话又刚好踩在他的点上。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祁宴终于是松口了。
“让我走，我去找蔚总，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无论多大的暴风雨，我们让他们自己去面对。”
“祁副董，我以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耍心眼，我们的初衷都是一样的，要董事长活着，好好的活着！”
祁宴盯着商婧看了很久，她眼里的坚定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最终，祁宴答应了商婧的提议，虽然这有风险，但为了肖钦予，他愿意铤而走险。
“好。”
商婧笑了，“谢谢祁副董。”
“没事，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走，必须要等老大上了手术台，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商婧：“好！”
是夜，肖钦予和祁宴正在酒店谈事。
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肖钦予的。
他拿过一看，是十一。
祁宴也看到了，于是很识相地选择了回避。
“老大，我出去打个电话，来了这么久，还没给安欣报平安。”
肖钦予点点头，在祁宴离开房间之后，他接起了电话。
“喂，十一。”
他走到窗子旁边，打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现在他必须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他害怕克制不住对蔚十一的思念，以至于后面方寸尽失…
“喂，我想问问你现在是在国外吗？”
听筒里传来蔚十一的声音，她鼻音很浓重，听的出来，她刚刚哭过。
肖钦予心里一阵刺痛，喉结上下滑动，将难过全数吞进。
“是的。”
“和商婧度蜜月吗？”
“对！”
肖钦予闭上眼，握着手里的手骨节分明。
就在这时，听筒里传来一串杂音，肖钦予眼里的愧疚瞬间被一抹警惕取代。
有人监听他和蔚十一通话！
肖钦予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猜错，耍这种阴狠手段的人就是裴繁。
看来蔚十一还是没能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裴繁没有办法跟踪到肖钦予的行踪，所以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一串杂音过去，蔚十一的声音再一次穿进肖钦予的耳朵里。
“我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珅珅抚养权的事，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有能力要他。”
第249章 都是命
听到“抚养权”这三个字的时候，肖钦予有那么一瞬间是挣扎过的，他想到珅珅，想到他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心里还是弥漫起了一丝不舍。
如果他最后和十一双双离去，那么珅珅无疑是非常可怜的。
“肖钦予，你在听吗？”
听筒里传来蔚十一催促的声音，肖钦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嗯，在，但是我现在身在国外，商婧需要我，所以抚养权的事你或者等我回去，如果等不及，我让律师过去。”
“嘟嘟嘟——”
挂了，蔚十一把电话挂了。
肖钦予慢慢垂下手，望着窗外被霓虹灯点缀的大楼，他陷入了无限的悲凉之中。
第一次，他有一种做人很累的感觉。
是，活着真的很累。
做天上的一颗星，或是成为地上的一棵树，都好过经历这颠沛流离的人生。
肖钦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活到现在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一旦抽起来却又无法自拔。
肖钦予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此时此刻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心里的落寞，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飞到蔚十一身边。
现在他只求这一切可以早日结束，他能早一点陪在她的身边。
*
九洲。
蔚十一刚刚经历完一场浩劫，因为哭的太伤心吐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白色的瓷盆里都是她的鲜血，红白分明很是刺目。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难过了，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命悬一线的感觉了。
“叩叩——”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妈妈，你好了吗？你说洗澡洗了好久，今晚我想和你睡，我都和阿姨睡了好多天了，我不想再和她睡了。”
听到珅珅的声音，蔚十一使劲全身最后的力气扶着墙爬起来，她一边安抚儿子，一边赶紧把台盆里的鲜血冲干净。
“珅珅乖，你先上床，妈妈马上就来。”
“好——”
过了一会儿，磨砂玻璃门外的那一团小黑影消失了蔚十一松了一口气。
她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任何血迹之后，才拿起架子上的李斯德林涑口水，冰蓝的液体吞进嘴里，薄荷的清香卷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蔚十一吐掉涑口水，理了理狼狈的自己，然后才离开卫生间。
“珅珅，妈妈来了。”
“嘻——”
只听一声欢笑，珅珅把自己藏进被窝，然后对着蔚十一说道：“妈妈来找我呀。”
“妈妈，猜猜我在哪？”
蔚十一朝床边走去，她瞧瞧爬上床，然后慢慢凑近珅珅故意说道：“我的宝宝在哪呀？”
“我怎么找不到他啊？”
“珅珅？珅珅？”
小孩子都喜欢夸张，听蔚十一这么说，珅珅真的以为她找不到，过了一会他就自己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妈妈，我在这里。”
“呀，原来妈妈的珅珅在这里啊，我都找不到你。”
“哈哈哈哈哈。”
珅珅露出洁白的小牙齿，笑声爽朗，天真烂漫。
蔚十一被珅珅的笑声感染，不自觉地跟着笑了出来，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低头亲吻他的头顶。
“妈妈的宝贝。”
蔚十一一直很害怕，如果有一天她走了，珅珅到处找她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酸楚。




断翅 第288节
“珅珅，你知道妈妈会变魔术吗？”
小孩都爱好新鲜事物，一听“魔术”两个字珅珅立刻激动地瞪大眼睛看着蔚十一，“妈妈会变什么魔术？”
“妈妈会变成花，变成树，变成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星，会变好多好多珅珅喜欢的东西，以后你走到哪里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妈妈。”
珅珅闻言歪斜着小脑袋，好奇地又问了一句，“妈妈，那你变成了这么多东西，还能变回妈妈吗？”
被珅珅这么一问，蔚十一的心更疼了，“额，如果妈妈变不回去呢。”
“那我不要，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妈妈，我只要妈妈，你就做我的妈妈就好了，妈妈就是我最喜欢的。”
珅珅小手紧紧圈着蔚十一的脖子，小脸紧紧贴着她的胸脯，“妈妈，你还是不要变魔术了，我不喜欢魔术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聊了几句，都能看出珅珅的不舍，更别提如果有一天当她真的走了，那珅珅又要如何承受。
蔚十一强忍着眼泪，只可惜，再多的眼泪也扭转不了注定好的命运。
第250章 真相了
翌日，蔚十一正抱着珅珅在睡熟，忽然，卧室门外传来王慧的声音。
“蔚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闻声，蔚十一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旁边的珅珅，给他盖好被子随后轻轻地下了床。
把门打开，她问了王慧一句，“谁来找我？”
“是商婧，你原来的秘书，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于是我就让她先进来等了。”
王慧如实说道。
“哦，我马上下来。”
蔚十一没说什么，她进了卧室的卫生间洗漱，戴好假发套，在确认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之后便下了楼。
客厅里商婧坐在沙发上，她闭着双眼，在休息，蔚十一来到她面前，目光浅浅地扫了她一眼。
嗯，王慧说的没错，商婧看上去确实挺累的，像是赶了很远的路过来。
对啊，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国外和肖钦予度蜜月吗？怎么会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蔚十一挺纳闷的。
“商婧。”
蔚十一唤了一句。
商婧倏然睁眼，从熟睡中被惊醒。
“蔚…蔚总，好。”
商婧正要起身打招呼，蔚十一直接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慵懒地抠了抠手指甲，语气不急不缓地问了一句，“不是在度蜜月，怎么到我这了。”
蔚十一的话刚说完，商婧就急急辩解，“蔚总，我和董事长的事不是真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之所以会向外界传达那些错误的信息，完全是董事长的障眼法。”
商婧一口气说了个大概，蔚十一听了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肖钦予，知道我生病的事？”
蔚十一拧着眉头，一脸错愕，显然是对这件事无法接受。
商婧点点头，“对，从董事长决定离开你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蔚总，董事长真的非常爱你，正是因为爱你，所以不想看见你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才决定暂时离开你。他和我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对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商婧耐心解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她不想让肖钦予死。
蔚十一久久不语，现在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被商婧这么一说好像都顺理成章了。
比如海边小女孩的那一束小雏菊…
还有民宿老板娘的饭菜…
以及她在医院治疗时隐隐约约之中听到的那些话…
这些都可以证明肖钦予未曾离开。
过了很久，等到蔚十一自己觉得能消化这个事的时候，她才对商婧问了一句。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不让我折磨自己，逼他离开吗？”
蔚十一不太信。
她感觉接下来商婧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另她害怕。
商婧犹豫了一会，道：“蔚总，这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董事长他打算和你一起去。”
“其实我们根本不是去国外度蜜月，所谓婚礼根本就是空的，我当时都不在现场。”
蔚十一被商婧绕的有些糊涂了。
“那你们去国外是干嘛？还有和我一起去，去哪里。”
“…”
商婧沉默了一会说道：“董事长打算把肺还给我，他想一身干净地陪你去死。”
“什么！！！”
那一刻，蔚十一犹如晴天霹雳！
肖钦予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如果他们都走了，珅珅要怎么办？
还有，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初衷，她要他好好活着，活在这世上，哪怕他真的忘了她，和别人结婚，都好过这种结局让人接受。
“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咳咳咳…”
说完这句，蔚十一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她拿过纸巾，很快上面就被鲜血浸湿。
商婧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蔚十一的病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蔚总…”
“不要管我！商婧，告诉我肖钦予现在在哪！”
“他在梅奥，不过，蔚总你可以放心，就是现在董事长暂时是安全的，因为祁副董帮我逃出来了，他没有办法进行手术。”
商婧说完停了片刻，随即深吸一口气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蔚总，我是心甘情愿把肺给董事长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用一个器官能够绑架他什么。从头到尾他爱的都是你，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去劝劝他，让他活下来可以吗？”
蔚十一当然也想肖钦予活下来，商婧爱，难道她就不爱了吗。
“我要见他。”
“好，蔚总我马上帮你订机票。”
商婧松了一口气，她想自己的使命终于是完成了，然而令她完全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今天她的鲁莽，直接变成了把蔚十一送进万丈深渊的加速器！
第251章 深陷险境
商婧没有在蔚十一的别墅久留，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她便离开了。
只是，意外就像地震，来的令人猝不及防…
商婧刚出门，蔚十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足以刺穿耳膜的哀嚎声，她没敢耽误立刻冲出门，眼前的一切让她震惊…
只见商婧脖颈上的插着一把刀，鲜血就像喷泉源源地不断往外涌出。
蔚十一就这么看着商婧在自己面前倒在，倒在血珀之中…
“…”
可能是太过意外，又或者是蔚十一真的被吓到了，以至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准备拿起手机拨打120的时候，裴繁忽然出现在了她面前，而刚才杀商婧的那个凶手就站在他身后。
“裴繁！”
蔚十一本能地往后退一步，裴繁则是朝她靠近一步。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蔚十一，要不是这个蠢女人，我还真的就差一点相信你了。”
虽然这话裴繁是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来的，但他眼底的那抹失望与隐隐的悲伤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裴繁是真的对蔚十一动情了。
“裴繁，你疯了吗，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就不怕法律制裁你吗！”
“制裁我？蔚十一，我拿的是绿卡，他们怎么制裁我。还有，你以前不是很聪明吗，现在怎么蠢成这样了，我光天化日之下杀的人又岂止这一个，你以为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裴繁伸手捏住蔚十一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背叛你什么？”
蔚十一不甘示弱。
“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繁扬了扬唇角，毫无保留地把真相说出来。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放心过你，蔚十一，你知不知道从你接近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活在了我的监视之下，这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我的眼线。”
闻言，蔚十一背脊一凉，但却没有很意外，因为这事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现在仔细一想，上次珅珅生日，肖钦予故意找人把她带到另一个地方想来是发现裴繁的在她家安装电子眼的事了。
原来肖钦予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她接近裴繁的目的还暗中默默地帮助她。
蔚十一从来不知道原来肖钦予可以爱的这么深沉。
突然，她现在好想他。
蔚十一的走神引起了裴繁的不满，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几分。
“看着我！”
下巴传来尖锐的疼痛，蔚十一眸光缓缓移到裴繁的脸上，唇角泄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断翅 第289节
“裴繁，你对我这么优柔寡断干嘛，你杀了我啊，既然你已经我接近你的目的，也知道了我和肖钦予是相爱的，你还在等什么呢？”
蔚十一说完这话，眉头忽然微微一皱，她感觉胸口窒息的难受，没多久一口鲜血就任喷了出来，流到裴繁的手上。
“你…”
“我…我什么？裴繁，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生病的事，你不是把握的所有都摸清楚了吗。”
是，裴繁是知道蔚十一生病的事，也知道是绝症，但知道和亲眼面对是两码事。
“我带你去国外治病。”
裴繁不想蔚十一死。
“不需要，裴繁，你要是真有良知就放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你做其他坏事我管不了，但这件事我必须和你死磕到底。”
裴繁眯了眯眼，他松开蔚十一，这回也不和她墨迹了，直接抱起她，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往大门口有去。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蔚十一因为生病力气大不如从前，再加上女人本就力不如男，她想要挣脱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就这样，蔚十一被裴繁带走了。
走之前她最担心的就是珅珅，可是她的担心也仅仅是停留在心里了，行动上什么都做不了。
*
梅奥医学中心。
肖钦予从床上醒来，他的记忆停留在了进手术室前，医生给他身体注射麻醉剂，接着就意识全无了。
“老大，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肖钦予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祁宴，他动了动有些干涩的薄唇，“手术，还顺利吗？”
祁宴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大，对不起，我们只是给你注射了麻醉剂，你睡了两天，没有动手术。我放走了商婧。”
这事是商婧挑起头，但祁宴却把责任全揽过来了。
“…”
肖钦予未言一词，但眼里的愤怒却是不言而喻的。
祁宴看出来了，到他想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把话和肖钦予说清楚。
“老大，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也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商婧已经去找十一了，如果不出意外，她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实情告诉她了！”
祁宴话音刚落，肖钦予就将枕头重重地砸向他！
“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祁宴，你他妈的懂不懂这样做会给十一带来多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