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冰箱是声控开门,家里热水器要等一分钟才会热,地下还有个仓库,等等。
苏晚筝起初没认真听,听到一半时,忽然脑袋被点醒,打断她:“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水珠溅了柳姨一身:“江清霾他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囚禁我?”
这个念头一出来,令她狠狠颤栗了下。
“苏小姐,你冷静……”
“滚开,放开我!”
苏晚筝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甩开她,裹上浴巾,转身就爬上浴室的窗户。
想囚禁她?做梦!她不可能再乖乖受那人的摆布。
“苏小姐!”
柳姨见她那举动,大惊失色地尖叫了声,连忙冲过去要抓住她。
苏晚筝眼疾手快,脚踩着洗澡水毫不犹豫泼向柳姨!
柳姨被猝不及防泼了一脸水,眼睛睁不开,呜咽着往后退了两步时,浴室门从外面迅速打开。
进来的是江清霾,他听到动静,看到此时的场景时,眉头猛地蹙了起来。
苏晚筝眼见是他,立刻打开窗户,也不管这是几楼,裹着浴巾便毫不犹豫要跳下去。
但江清霾比她更快。
长腿连迈几步,甚至不顾一皮鞋踩进带水的浴缸里,伸手一把抓住她浴巾的边缘。
“滚!江清霾,你给我滚!”
苏晚筝尖叫一声,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他抓着胳膊揽进怀里,再无抵抗能力,被强行抱下了窗台。
溃不成婚 第97章 我有丈夫
她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嘴里还在尖叫辱骂:“你他妈的,放开!骗子!混蛋!你别碰我!”
柳姨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尤其是江先生被打的那一下,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几时见过先生被这样任由欺负着?
她想劝,先生却是一副任她闹,任她打的表情,平静抱着女人走出浴室,淡淡说:“柳姨,把这里收拾下,拿套新的女式睡衣进来。”
“哦……好!”
苏晚筝被他抱进卧室,他长腿带着关上了门。
人被抛在床上,柔软的被褥里,剧烈的挣扎之下,浴巾一角已经散开了。
一整天下来,苏晚筝已经没什么力气再闹。
她无力地躺在那,像条脱水后奄奄一息的鱼,目光空洞地布着血丝,静静悲哀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坐在床角用毛巾一点点擦着她湿润的头发。
手下移时,难免碰到她露在外的皮肤。
像块上等无暇的美玉,细腻如雪,锁骨下是一片呼之欲出的美好,被浴巾遮着,叫人难免浮想联翩。
喉结轻轻滚动了下,被苏晚筝所察觉到。
她忽然觉得好笑,唇角轻慢地勾了下:“看来你还是有点基本人性的,送上门的身体,还能有回应。”
苏晚筝知道他是个定力极好的人,即便被这样讽刺与挑衅,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擦头发的动作不停。
苏晚筝冷瞪着他,继续刺激:“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囚禁我?还是等得之那边出一个好价格,把我卖给其他男人赏玩?”
她也不是吃素的,一下便挑衅到他的不悦之处。
江清霾手里力道加重了片刻,沉沉抿唇:“得之的人现在满世界找你,等着取你性命,让你留在这不是囚禁,是为了你安全着想。”
她表情冷漠至极,反问:“哦,挖我妈的坟,也是为我着想?”
“明天我就差人重新把那边的土翻一遍,修整好,就跟你妈妈刚下葬的时候一样。”
苏晚筝被他那副态度气到一阵火往天灵盖蹿:“我呸!你少碰再动那里一下,别脏了我妈的坟!”
她话毫不客气,也无比尖锐。
江清霾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面是毫发无伤,手指却默默握紧了毛巾:“那就不碰。但你乖乖留在这,等外面风声过去,等得之少了动你的心思,我再……”
“江清霾,你能别在这自作多情了吗?我有丈夫,有人要害我,他自会保护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有那能力,我就不会多此一举了。”江清霾静静淡淡地看着她,“你以为他就一身清白吗?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苏晚筝不为所动,甚至嘴角带着轻蔑的冷意,“现在是觉得怎么都哄不好我,改成挑拨我跟席江燃了是吗?”
“我真想挑拨,也不会等你们结婚三年了才挑拨。”
话点到一半,江清霾却没再继续说下去,手掌轻轻拨去她额前的发丝,声音温沉,“时间不早了,睡吧。”
“你放不放我回去?”苏晚筝宁死不屈地盯着他。
江清霾回答得很坚决:“不放。”
她既已插手进得之的浑水里,不管她调查了多少,跟进了多少,江清霾都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继续的机会。
并非怕被她查出什么。而是每接近得之一步,她的性命威胁就会更深一层。
苏晚筝深深吸口气,控制不住脸颊的颤抖。在权利与能力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她毫无办法。
“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你死了,苏澈也活不了,别忘了,他是指着你活的。”
江清霾只是淡淡提了一嘴,却格外戳中她的心思。
苏晚筝眼睛登时睁大,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你用苏澈威胁我?”
他说:“并非威胁。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这里,苏澈那边,我会派最好的护工照顾。”
言外之意,便是她只要甘愿被他囚禁在家里,外面的事,他会替她承担下一切。
苏晚筝默然盯着他许久,然后闭上了眼。
就在江清霾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字字诛心:“江清霾,我根本不想你插手管我的事,知道为什么吗?我嫌恶心。”
他表情的微颤几乎是一瞬之间,又很快消弭。
“嗯,知道了。”
江清霾平静得仿佛那话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抬手关了她头上的灯,语气稀松平常,“说完了吗?嫌我恶心就闭上眼睡觉,眼不见为净,晚安。”
——
清晨,席江燃自从找到小区楼下后,便在那等了将近两小时。
对来来往往的居民做了调查,拿出苏晚筝的照片供他们查看。
依旧是一无所获。
在警方认定找错了地点,开始着手调查其他地方时,一辆旧款的小轿车驶进了单元楼。
当看到车上下来的石远巢时,席江燃终于重新看到了希望。
石远巢送完贾月回家,又跟手下交代了晚上发生的事,差遣他们去调查跟踪江清霾,尽快确认苏晚筝的下落。
办完这一切,已经到早晨了,他实在困得不行无法驾驶,在车上小眯了会,才驾车回家。
正遇上在门口等着的席江燃。
自从石远巢主动辞职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
石远巢站在那半晌,眯着眼睛看了席江燃一会,才认出他来。
脸上自然是惊讶的,但也很快明白他来找他的用意。
他沉步走过去,手掌在席江燃肩上拍了拍,以示几年不见的招呼:“洋气了,成熟了,长成真的大男人了。”
席江燃望着他,微许勾唇道:“石叔还和当年一样,没变。”
“怎么可能没变,早就老咯,干不动咯。”石远巢摇着头笑。
彼此的状态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战友,即便毫无联系,也能一起坐下来,撸袖子抽烟喝酒,像几年前一样有说有笑。
石远巢晃着手里的车钥匙:“上来吧。”
简单的小房间,两室一厅,从墙纸到家居都透着股陈旧的气息。
不知多久没擦拭的电视机上方摆着张黑白遗像,席江燃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那是宋学志的照片。
两杯茶水上桌,石远巢习惯性地直奔主题:“苏晚筝确实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得之的事。是我告诉了她一切,并且把她拉进来。”
石远巢想了想,又纠正了自己的话:“不,不能说一切。至少几年前你们的恩怨我没告诉过她。”
席江燃没喝茶,坐在窄小的沙发上,目光寒沉地看着他:“她昨晚来了你这,到现在也没回家。”
“是。”石远巢避开他凌厉如炬的目光,低头喝茶。
他喝得又多又快,也不知在抑制内心紧张,还是真的口渴了。
一杯茶见底,石远巢才慢慢地说:“是来找过我。”
席江燃紧而追问:“她现在在哪?”
溃不成婚 第98章 我把她弄丢了
石远巢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清了清嗓子:“对不起。”
很可怕的三个字,像在男人心底投下一颗深水炸弹。
他深深吸了口气,骨节分明的五指紧攥着那杯子,几乎要将那塑料揉碎。
“我……把她弄丢了。”
石远巢低沉着声音,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
听完一切,逼仄的空间里气压陡然降低,仿佛阴云密布。
席江燃用力闭了下双眼,再度睁开,吐出沉沉气息:“白色的,那必然是江清霾的车。得之没有那样的车。”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石远巢眼神略有期待地看向他,“至少她没落在得之手上,在江先生那,不用多担心吧?”
席江燃没说话,脸色也并未转晴。
他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起身打算离开,手压在门把上时停住,看向身后的石远巢。
石远巢本想起来送送他,却被他那似警告似不悦的眼神震住。
“石叔,我尊敬你的专业能力,也理解你想制服那个组织,为宋学志报仇的心思。”
他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但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她,停止与她的一切接触。”
“不是的,江燃,苏晚筝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是我身为她丈夫的请求,请您体谅。”说到这,他的眼底是温柔又富有底气的。
石远巢再想说什么,也只好咽进喉咙里。
毕竟苏晚筝不是他的所有物,他要尊重席江燃的意思。
沉默几秒,终于妥协:“我知道了。”
石远巢替他打开门,眼底却是欣慰的笑,“我到底是年纪大了,连个小姑娘都护不住,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战场了,加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提。”
“一定。”
席江燃淡淡说完便关上房门。
他回到车上时,由于一天一夜没睡而过度疲累,在后座陷入了一会晕眩。
时博连忙给他倒水:“席总,你先回家休息一趟吧。拖着这身体哪里都去不了啊,就算去找江总也……”
他压紧沉冷的眉眼,摁着充血太重的眼睛,缓解那里的疲倦:“开车,我靠一会,到江清霾家告诉我。”
时博担忧地看着他,却只能照做。
车子缓慢往前行驶,时博中途又接了个电话,是吴妈打来的电话。
他看一眼后座闭眼浅睡的男人,把蓝牙耳机戴上,压低声音接听:“吴妈,怎么了?”
“时先生,席先生和太太怎么昨晚都没回来啊?”吴妈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太太跟先生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回。”
吴妈急得团团转:“可是宋小姐昨晚本来应该送小少爷到家的,一直没回来啊!”
“什么?”时博一时没压住声音的惊诧,不想一下吵醒了后座的男人。
他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呼吸一时像被火烧着,嗓音翻滚沙哑:“怎么了?”
“没……没什么。”时博心虚地挂掉电话,不愿再让席总操心,“刚才差点撞到护栏。”
男人没多怀疑,闭上眼睛继续睡:“开车稳点。”
“诶,好的。”时博偷偷擦了把汗,一直在忙着太太的事,根本都忘记小泉还在他妈妈那。
往好的方向想,宋小姐可能想跟孩子多待一会,所以找地方躲了起来。
往坏处想,她或许在带着小泉的途中被苏晟发现了,跟太太一样被抓了起来。
时博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次彻底体会到,焦头烂额是这样的状态。
20分钟后,车子停靠在一栋花园式别墅门口。
时博本想停一会,等男人休息会再叫他。
但车子一停,席江燃便立即醒了,脸庞愈发清瘦,显得颧骨深邃突出,他沙哑着声音问:“到了?”
这里确实是江清霾的独居别墅,可四周静悄悄的,车库也没见车,像很久没人居住一般。
“是,到了。”时博应着,解开安全带,“您先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情况。”
他开门下车,推开防盗栅栏进去敲门。
敲了很久,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女佣来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们找江先生?他已经一个星期多没回这儿了。”
时博愣住,上下打量这房子,二楼房间的窗帘都打开着,空无一人的模样。
他望着那女佣,和气地笑问:“那江先生在别处还有住宅房吗?”
女佣望着他的目光有几分警惕,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奉江先生命令,每天过来打扫卫生而已。”
时博知道她一定是被封了口,便没多为难,“好的,谢谢。”
回到车上,他一一跟席江燃交代了情况:“席总,不然我让人去查查江清霾的购房记录?”
“他既然刻意要隐藏的住所,必然不会以自己的名字购买,你查不到的。”
席江燃长指缓慢揉着酸涩的太阳穴,凛冽地吐气,“去凌睿堵他。”
屋子里设了安神香,苏晚筝晚上这一觉睡得很沉,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眼前,有那么一瞬希望昨天发生的只是梦境。
希望睁眼时一切如故,她还睡在自己的床上,枕边是席江燃温热的呼吸。
没有背叛,没有欺骗,她还能安然去上班。
可当视线逐渐清明,陌生的天花板与味道,让她的心情一下沉入死灰。
她慢慢坐起来,昨晚身上的浴袍被换成了丝绸睡衣。
推门出去,门口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佣人在守着她,“苏小姐,你醒了。”
苏晚筝自心底冷笑了声,盯她倒盯得够紧,“他人呢?”
佣人规规矩矩回答:“家里来了客人,江先生在楼下谈事。”
客人?苏晚筝当即想到苏晟。
她转身朝楼梯快步走去,楼下二人谈话的声音不偏不倚传进耳里。
江清霾在低声说:“这是两千万,手术成功后,市中心的一套精品房你挑一套,我买单。”
苏晚筝站在楼梯口,屏息凝神地听,手术?什么手术?
“你知道我帮你,要的不是这个。”
回答的那道声音清沉俊朗,一时让苏晚筝觉得很熟悉。
江清霾浅浅低笑,点头:“我明白。”
紧接着,是两人起身走到玄关的声音,江清霾一边送客,一边在问那人:“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那人语气急迫地说:“就下周吧。手术结束,我要见到我要的人。”
“没问题,我等你电话,李医生。”
听到最后那三个字,房门也应声关上。苏晚筝“咚咚咚”踩着拖鞋下楼,满脸惊愕地冲到玄关处。
她隔着窗户,果然看到是李琼墨的背影。
手指紧紧抠在窗户上,嘴唇颤抖,脸色发白,李医生?怎么会?
而江清霾一副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默然扣下了大门的锁,不让她有任何逃出去的机会。
“昨晚睡得好吗?”他凝视着她错愕又诧异的侧脸问。
“什么意思?”苏晚筝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手指发抖指着窗外,“你跟李琼墨也有勾当?你跟他说了什么?”
江清霾神情温淡地告诉她:“我跟李医生一直都认识。”
苏晚筝死死瞪着他,双眼充斥冷意:“少装模作样!我刚才听见了,你要他做什么手术,事成之后给他钱。”
他拿起瓶水喝了口,避重就轻地问:“他帮我办事,我给他报酬,不是天经地义么?”
溃不成婚 第99章 我来要人
苏晚筝不吃他这一套,用力抓住他的胳膊问:“你要他做什么手术?你又盯上哪个目标了?”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江清霾走回桌前,敲了敲餐桌提醒她,“早上有吐司和培根,柳姨在厨房做。”
苏晚筝径直走到门前,用力掰了下门把手,如她所料被上了一道严实的锁,唯一的钥匙在席江燃身上。
再抬头望去,墙壁四周的窗户也都上了锁,她根本无法从那里逃脱。
不出意外,她彻底被囚禁在这个四方屋子里了。
在认知到这个事实时,一股巨大的无助和绝望袭上心头,她低落地站在那,黯然攥紧了拳头。
“在外面平定下来之前,就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江清霾见她这副眼中无神的模样,眼中到底有几分不忍。
手掌试图去触碰她的头发,被苏晚筝冷着脸避开,他的手便生生地僵在半空,嗓音很轻地说:
“不是囚禁你,你在家里想做什么都行,想要什么,知会柳姨一声,我都满足你。但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苏晚筝与他隔开安全距离,冷冷地说:“把我的手机给我。”
“手机暂时由我保管。”
她气得深呼吸,“你还说不是囚禁?我想用手机联系我想联系的人,你凭什么阻止?”
江清霾平静安抚着她的躁怒:“你想联系谁,想跟谁说什么,由我传达。”
苏晚筝面无表情地启唇:“那你告诉席江燃,让他到这里救我。”
男人静默不动,半晌才从胸腔叹出一声:“不要任性了,他就算找过来也带不走你。”
“你认为我在跟你胡闹是吗?那你大可以试试,要么放我走,要么就等着五天后收我的尸。”
苏晚筝已经决定与他破罐破摔了。
既然不说明困她在这的原因,又死都不放她走,那她也不会乖乖如他的愿。
人在不吃不喝状态下只能活五天左右,到时候就看看,是他选择默许她死,还是选择放她走。
江清霾微微聚拢了眉心,望着女人跑上楼的决绝背影。
几秒后,“咚”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sherry来接江清霾去公司时,他还伫在那不动。
她道:“江总,前台说席江燃一直在会客区等着您,已经等了快两小时了。”
“梨园那边的女佣也说,席江燃今早到那找过。”
江清霾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说:“把那份协议带上,让公司空出一间会议室来。”
sherry忍不住提心吊胆地深吸口气:“我这就去办。”
凌睿集团,宽敞明净的大厅内,沙发上坐着一道漆黑深沉的身影。
男人叠着长腿,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工作。
时博就站在旁边,陪着席总一起等人。
来来往往走过许多凌睿的员工,都忍不住侧目看这个气场十足的男人,议论纷纷。
小米走进公司时,一下就认出席江燃来,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请问是席总吗?”
席江燃抬头看她一眼,认出是苏晚筝身边的秘书,对她颔首:“你好。”
“席总来找筝筝姐的吗?”
“她在吗?”
小米摇摇头,看见男人眼底期待的神情暗了下去:“筝筝姐去时装周回来后状态不太好,休了长假在家休养,连我都好久没看到了。”
席江燃阖上电脑:“你们江总呢?”
“江总倒是每天按时来的,但就是来开个会就走了。”
男人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去忙吧。”
小米离开没多久,公司大厅便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
前台迎宾小姐也都纷纷起身鞠躬,阵仗整齐:“江总好。”
席江燃揉了揉眉角,拿起风衣外套起身,也不顾自己是客,直接迎了上去。
两双黑色皮鞋在大厅门口相遇,无端的两股气场交叠在一起,仿佛正拉开一场无声的厮杀。
席江燃目光冷淡如冰,对一个把自己太太夺走的男人没什么好态度。
他抄着兜往前一步,薄唇抿得冷薄肃然,凛冽吐出四个字:“我来要人。”
江清霾黑眸清冷落在他脸上,眼里不疾不徐蒙上层笑意:“在我的地盘上命令我,席总还真不客气。”
他缓慢解开衬衫腕扣,将袖子慢条斯理卷起来:“我也不想过来,可江总始终躲着我,这似乎是唯一能见到的你地方。”
江清霾勾唇微笑,便抄兜绕过他往前走:“我向来不赶客,里面请吧,席总。”
两人同上了专属私人电梯,身后sherry和时博互望一眼,客气的视线里,也压着对彼此的敌意。
江清霾负手而立,像聊起家常事那般,慢悠悠地笑说:“她在我那里过得很好,今天睡到十点过才起床。”
“睡得再好也不是她的家。”
席江燃漠然盯着上升的数字,相较在楼下的敌对,现情绪已收留许多。
江清霾眉眼不动,字句反击:“你给的家,也不是她真正的家。这是在一开始我把苏晚筝交到你手里时,就谈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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