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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开什么玩笑,喻小姐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喻霜降侧头,厉声打断:“阿欢,五分钟内把东西收拾好,我们现在就跟着得之的队伍走。”
男子缓然一笑,果然如江先生所言。
这女人就像个腐烂的苹果,外表是清美完好,肚子里却满心妒火。
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容易利用。
得之派来的队伍有将近二三十人,个个精锐,充足的粮食装备以及红外线夜间眼镜,在黑夜里走得顺畅。
队伍里某个角落,一褐发男子悄悄拿手机发了条短信。
那男子正是席江燃安排在得之的奸细小五。
……
一条短信跳到时博的手机上:【席总,我是小五。我已随部队潜入森林,与喻霜降等人汇合,目前正在赶往苏晚筝与木源的所在地。我手机开了定位,可以查到位置。】
“谁的消息?”席江燃坐在民宿桌前,一盏悠悠茶香萦绕。
“是小五的。”
时博将短信给他看,皱眉,“这小子怎么那么冲动,直接就进驻森林了?我们明明没给他下指示啊。”
得之受到警方创伤严重,看似松懈期,实则正严查内部卧底,小五这举太过危险。
但这一条短信,又成功让他们突破迷雾,一下同时确定了苏晚筝、木源与喻霜降的位置。
席江燃微眯起眼眸,短短思考片刻:“让小五安心待着,不要再发消息。下令让围守在森林外的警查们攻进去,照着小五手机的定位进去找人。”
“是!”
男人动身披上黑色大衣,晦涩的眸中深藏隐忍。
……
许是昨天经历太多惊心动魄,苏晚筝这一夜没怎么睡好,天蒙蒙亮就醒了。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好回笼觉,便索性起身。
走到帘子前,听见门口师徒二位也醒了。
木源训儿子似的训季小青:“好小子,大清早的从哪里搞一身水回来?”
季小青爽朗笑声传来:“在附近找到了条河,嘿,折腾了好久抓到条大鱼,老大你看。”
木源一瞧在案板上扑腾乱跳的黑色大鲈鱼,心里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一巴掌拍在季小青后脑勺上,“谁让你跑这遭了?”
季小青冷得直发抖,满身都湿透了,还在那傻乐:
“姐姐昨天不是饿得肚子叫了吗?又刚小产,得弄点补补身体的,我就去抓了条鱼。”
“天寒地冻的,你搞这一身不怕冻死啊?”
木源看他那痴情的傻劲就沉脸。
心疼和心烦。
像自己亲手养大的傻儿子,为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他不难受谁难受。
季小青吸吸鼻子。
确实哦,昨晚睡觉着了凉,早晨又去河里抓鱼,现在是有点头晕。
他却笑说:“不冷,不冷,你别围我转了行吗?我来杀鱼,你去生火吧,姐姐醒了正好能喝到鱼汤。”
木源想给他一巴掌:“臭小子,你还使唤起我来了。”





溃不成婚 第159章 我们救救她吧
木源扫一眼桌上篮筐里的绿油油:“你这萝卜白菜又从哪弄的?”
“嘿,你不知道吧,我在后院找到一个地窖,钥匙就压在花盆下面。里面陈着不少好菜,还有这个。”
季小青拍了拍桌上的酒罐,满脸兴奋,“等下来两杯啊师傅。”
“你他妈的是土匪班子?”
木源一巴掌甩在他后脑,毫不留情,“给我把酒放回去,白菜萝卜留几颗就行。”
“还有,这个钱。”
他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币交给季小青,“放到地窖里,算是买屋主的菜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别碰,要遭天谴。”
他最后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又像没有。
季小青听进心里去了。
他吐吐舌“哦”了声,转身溜开。
看着忙活起来的二人,苏晚筝攥着门帘的手指微动,心尖漾开一片温暖。
她默默地回屋,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等季小青把酒和钱放回去,走出去拉住他胳膊。
“诶,姐姐,你什么时候醒了?”
少年正用随身小刀杀鱼,满手鲜血鳞片。
突然被她一下捉住,他怕弄脏她,连连往后避。
苏晚筝皱眉瞧他一身的水,跟捞出的落汤鸡似的,把他卧室里拽:“进来。”
季小青脸颊木讷,圆黑双眸睁得大大,嘴角半凝着笑:“啊,姐姐,这样不好吧,你结婚了……”
苏晚筝被他不正经模样气笑,捶一下这臭小子肩膀,指着桌上的衣服:“去把身上擦一擦,换衣服。”
季小青愣了愣,眼底旋着受宠若惊。
忽然站挺身子,汇报工作似的行礼:“诶,遵命!”
没几分钟他就掀开帘子出来,欢脱地要跑出去给木源炫耀。
苏晚筝一把揪住他后领,帮他把褶皱弄平了,衣服扣子都扣上:“二十多岁的大男孩了,还这么不会收拾自己。”
季小青摸摸后脑,低头就能看到她柔软的发旋,“我跟师傅生活惯了,我妈妈去世得又早,没人帮我这样扣过衣服……”
苏晚筝一声轻叹,跟苏澈似的,都是不省心的孩子。
听他声音,还带着鼻音,她扬眉问:“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什么,就有点头晕,不碍事。”
季小青摆摆手,笑容明朗,“我要去杀鱼了姐姐,你再去睡会吧,炖好鱼汤了再叫你。”
“……”
苏晚筝瞧他那勤快活泼样,无奈扯唇,能跑能跳的,那应该是没事吧。
她也没闲着,回到房间把季小青湿漉漉的衣服抱到院后面去洗,再晾晒起来。
这家小屋的屋主到最后还是没出现。
叉腰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红日,森林面貌逐渐清晰。
遥望着远方,还是层层叠叠的树木,不知道出口在哪一头,不知今天即将要发生什么。
她此刻才真正体会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感觉。
身子有点站不住。她扶着墙壁慢慢走回屋子里,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去厕所一瞧,又流血了。
她咬牙,垫了几张纸在下面,捂着小腹慢慢走回小屋,靠着椅子闭目歇息,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她就靠躺在这个椅子上,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来的是木源,他沉肃脸庞露出难得的笑意说:“你看是谁来了。”
紧接着他让身,一道沉稳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苏晚筝看着他,瞳孔湛黑逐渐扩大,不敢置信地愕然捂住嘴,眼泪倾涌而下。
男人来了,他俯身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吻她的长发与脸庞。
她哭着与他诉说,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席江燃没说话,只静默抱着她,随后忽然把她压倒在床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眼眸血红:“为了霜降的病,我们再生一个吧。”
她惊呆,心脏像被狠狠一击戳中,手掌抵着他粗暴的动作,口齿不清反抗:“不、不要,我很疼,很疼……”
那张熟悉脸庞贴近视线,沉沉森冷,不带半点怜惜撕去她的衣服:“霜降都已经疼了很多年了,我们一起救救她,好吗?”
“不要!”
苏晚筝猛地睁开眼睛,已是汗如雨下。
一场噩梦。
她睁眼苍白地躺在那,心悸了许久。
后怕地看向门口,房门依旧紧闭,闻到鱼汤绵奶的香味。
苏晚筝这才相信是梦,她叹了口气,真被吓得不轻。
慢慢爬坐起来,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走几步都腿软。
推开房门,鱼汤的香味扑面而来。
木源还在炉灶底下放柴火,回头抹了把汗:“睡了一觉?”
“辛苦了木叔叔。”
苏晚筝慵懒地打个呵欠,想走过去帮忙,才发现旁边席子上躺了个人,她差点踩到:“季小青?你怎么躺在这?”
听到她喊自己,季小青慢慢睁开眼睛,冲她疲倦一笑:“我有点头晕啊,姐姐,好像发烧了……”
“啊?”
苏晚筝蹲下来,担忧地摸摸他额头,果真好烫。
季小青虚弱地眨了眨眼睛,脸色竟比她还苍白:“没事的姐姐。我喝点鱼汤,捂出一身汗就行了,你们先往前走吧,我睡一觉,随后就追上你们。”
苏晚筝心知这样下去绝对不妙,抓住这小子胳膊:“不行,你赶紧起来到屋子里面睡去,这样只会越睡越冷!”
季小青心里有几分感动,拗不过她,从地上起身,被姐姐柔软手指握着胳膊,热度从皮肤一直钻沿进神经。
也没反抗,季小青忍不住心里乱想,她在家,也这样照顾席江燃的吗?
那个男人,该有多幸福啊。
木源一边熬汤,一边如老父亲在旁瞧着,扯了下唇角。
然而,不远处的树丛忽然穿出非同寻常的动静。
多年从警,木源的反应力比一般人还要快上几秒。
他极其迅敏地站起身,转身大喝:“都趴下!”
那一声震得人心脏耳膜发响。
季小青反应比苏晚筝快一分,神情大变,“姐姐小心!”
他即刻抓住女人的胳膊,将她护在臂弯里,压着她的脑袋趴下。
这一切发生太快。
以至于当子弹如离弦的箭,险险穿过桌子,炸放出比炮仗还剧烈的声响时,苏晚筝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耳鸣,她的意识世界又变得苍白。
有人来了。
不见其人,先见子弹。
那摆明是来取他们的命。
“师傅!”季小青护住苏晚筝,朝向木源大声呼唤。
“我没事!”
木源闷声道,手里两口锅,贴着地面爬到二人身边。
眉目不慌,漆黑双眼如鹰隼般扫了下四周,将手里的锅递给季小青,“子弹从各个方向射过来,无法确定人在哪里。”
季小青拿锅护住苏晚筝的头,暗暗咬牙:“喻霜降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追上?!”
“别废话,先往前爬。”
木源沉声,“不知道哪里会有子弹射过来,给我小心着点脑袋。”
“那师傅你呢?”
季小青回头,看向岿然趴在那,动作娴熟给子弹上膛的木源,他惊慌,
“师傅,你不能留在这!喻霜降带肯定是带一队人,手上都有枪,你就凭一把枪几颗子弹怎么可能有胜算!”
“所以你还不快带人走,他们的目标是苏晚筝。”
木源抬起猩红的视线怒瞪,虽语气严厉,却以大局为重,先护年轻人走。
他战场经验够丰富,根据子弹射来的方向,南边、西南角45度各有三个人埋伏。
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人,但总体方向在那没错。
木源锅盖顶住致命的脑袋,用一把椅子防身,爬到石灶后面躲着,对准西南角方向。
眯起右眼,仔细屏息等待消息。
他的判断没错,那里果然有人。
人头在草木间攒动一下时,木源忽然猛地开枪!
“啊……”
苏晚筝枪响吓得差点叫出声,嘴巴被一只宽厚大手用力捂住。




溃不成婚 第160章 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惊恐抬起头,对上季小青坚定的眼神,他一边趴着领她往前爬,一边安慰:
“嘘,姐姐你别害怕。是师傅开的枪,你放心,师傅的枪法当年在队里是一等一的准,别害怕,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出事。”
苏晚筝几乎崩溃的情绪才稍稍克制。
她眼眶温红看向身后,趴在那瞄准的木源,拨开季小青的手,颤抖着麻木的声音:“我……我们不带木叔叔一起走吗?”
“我们先离开,手无寸铁,在这里只会碍事。”
季小青说完想起什么,领着她加快了爬速:“我想起来了,姐姐,地窖!我们可以躲到地窖里去!”
木源确信自己打中了目标。
因为那攒动的身影发出声闷哼,随即鲜血便染红面前大片草地。
身边队员的倒下,明显撼动了对方的军心。
草丛蠕动几分,像有人跑开了,木源眯眼去看,那分明是两到三人。
被指派前来探路的?还是说,是无意识间发现他们,打算回去汇报的?
无论是哪一种,现在都是逃生的最佳时间。
木源收起手枪,迅速伏低身子,朝着二人方向跟过去。
苏晚筝爬得很慢,木源赶到时,两人才刚刚打开地窖门。
“打算躲在这里?”木源蹙眉,脚踢了下那木门,“这能挡得住子弹?如果那群人堵下来怎么办?”
季小青没算到这一点,心急地问:“那怎么办?”
“遇事不要慌张着急,目前看来,那群人的部队还没赶到,我们得在那之前赶紧离开。”
木源捡起一根树枝丢上天空,没有任何动静,由此暂定那群人还没追上来。
他掌心搁在季小青背上:“你带着苏晚筝往树丛深处跑,尽量往高大的遮蔽物处跑,跑得越远越好。”
季小青急迫:“不是,那你……”
苏晚筝站直身子,骨头酸软,手掌无力抓住木源:“不行,我们要走一起走。”
木源划过脸庞的皱纹拧起,有几分不耐:
“好了,你们都别废话,只有我身上有枪,都听我的,往里跑,我去查探查探他们的队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就往前跑。”
他掌心落在季小青身上:“对讲机在身上吧,我们时刻保持联系。”
阴暗的天空划过一道惊雷,宛如天边裂开一道明亮伤口,触目惊心。
苏晚筝被季小青拉着不断往外跑,天旋地转,草木像凌厉的刀不断碰擦过身体。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头顶树叶像绵密的网,团团困住她。
“小青,我有点……跑不动。”她跑了没几步就不行了,扶着树喘息不止。
季小青连忙停下脚步,抚着她的后背:“姐姐,实在不行你上我背吧,师傅现在在给我们争取时间,我们最好一刻不要停。”
苏晚筝担忧看向他:“可你也生着病……”
“我没事,有劲着呢。”季小青二话不说地蹲下身,“快上来,姐姐。”
苏晚筝爬上他的背。
少年后背宽阔有力,他手臂牢牢扣住自己双腿,往前跑:“姐姐,你要是觉得颠得不舒服,告诉我一声。”
“谢谢……”苏晚筝压低声音,心里还担心着木源那边,不觉抓紧了季小青的肩膀。
察觉到她低落情绪,季小青一边小喘一边说:“姐姐,你不用太担心,别小看了师傅,这种枪战他从前经历过很多……”
话音刚落,忽然身后草木皆动,惊起一大片鸟儿,群群飞上天空。
那是一声震耳欲裂的巨响,将季小青的话语全部吞噬。
那声音绝非从普通枪支中冒出,威力撼动山林,在天空盘旋开一片烟霾。
两个人麻木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完全被眼前此情此景吓住。
“这……这是什么?”苏晚筝率先颤抖着开口,心脏在那瞬间停跳了般。
她感受到身下少年颤抖的肌肉,他仿佛被凝固在原地,无法动弹。
“……师傅!”季小青满脸充红,血着双眼对那片烟雾大吼。
……
森林之中,海岛公安在前方探路脚步一顿。
那一声动静震在所有人心头。
席江燃也随之脚步顿住,黑瞳凝视徐徐上升的烟雾,嗓眼忽然涌上一阵剧烈。
“席总,该不会……”时博心慌颤抖,不敢再往下说。
男人比想象中镇定,紧抿薄唇,搜查出小五的定位,位置就在不远了:“还有五公里,就到得之的盘踞地。”
定位仪上小五在缓慢前进,那速度比起之前要慢得多,男人立刻意识到他们在缓慢前进,预备偷袭。
“大家注意!”
公安队队长大声命令身后的队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各自检查好身上的防弹装备和武器,对方有炮!放轻脚步,随时注意周遭动静!”
……
“木叔叔,他……不会在里面吧?”
“不知道。”季小青脸色隐忍痛苦,牙齿咬紧下唇,痛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若不是带着苏晚筝,他宁可不要性命,也要冲回去救师傅。
可现在,他肩负着一条女人的性命,也是师傅郑重托付给他的任务。
季小青知道,他这一次决不能让师傅失望。
他必须要带着苏晚筝逃出去。
收拾好情绪,季小青深呼吸一口,重新弯腰把苏晚筝背在背上:“姐姐,我们继续走!”
苏晚筝急迫:“可是木叔叔他……”
他润朗的声音从胸膛震出,十分清脆,又带着压抑的哭腔。
分明很痛苦,却一边喘息着跑,一边掷地有声道:“师傅说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我回头!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森林,一定会!”
鸟儿群蹿,野兽四处奔走,苏晚筝伏在男人脊背上,此时觉得和这些走兽没有任何区别。
她麻木地看向不断后退的天空,布满灰色的,大坨的乌云浓卷成墨,化不开。
很快,天空又一道明雷划过。
这一次,伴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她脸上刺骨的冰凉。
季小青生了病,再健壮的身体也撑不住这样奔跑折腾。
踩在逐渐被雨水浸湿的土地里,一个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藤蔓,“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苏晚筝被他摔出去好几米远。
“姐姐!”季小青头晕眼花,一颗牙都摔了出来,满嘴是血。
他快速爬起来跑向摔在地上呻吟的女人,扛着她的手臂,扶她站起来:“姐姐,没事吧?”
苏晚筝撑着疼痛的双腿,咬牙扶着棵树坐下,黏稠的血液从她腿上伤口渗了出来。
她仿佛对血的鲜红早已麻木。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条,三下五除二包在膝盖上。
越到绝境时刻,她越发冷静。
季小青看着她包扎,尽管身体各处都在疼,他还是很自责难过。
包扎完似乎花了她所有的力气,苏晚筝靠在树旁,弱着声说:“小青,我们现在谁都没有体力了,再这样拼命跑下去,还没被他们抓住,就会虚脱而死了。”
季小青咬唇低头,雨珠砸得他眼皮抬不起来。
他用力抹掉脸上雨水,看着苏晚筝虚弱无力的脸庞,细然点头:“姐姐,我听你的,我们休息。”
他在苏晚筝的身边坐下,背靠着大树,拿出那个对讲机,万幸没有被摔坏,颤抖着试图呼喊:“师傅,师傅……”
堂堂七尺男儿,一开口便掉了眼泪。
“师傅,师傅你回答啊,师傅!老大!”
季小青紧紧地蜷缩着双腿,哭喊到最后不能自已,用手臂死死遮盖住眼睛,“木源——”
苏晚筝看着这个大男孩在身边痛哭,一时间,她心底隐忍的酸涩悲痛,像潮水般席卷而来。
她咬紧下唇,颤着哭腔把男孩抱住:“小青,别哭了,别哭了……”




溃不成婚 第162章 你要永远记住我
两具无助而痛苦的身躯拥抱在一起,汲取着最后的温暖。
只听电话那头,虚虚传来浑厚的声音,带着木源别具一格的不羁:“季小青,你翅膀硬了敢直呼老子名字了?”
两人皆是瞬然怔住。
季小青惊讶地看向苏晚筝,流的泪瞬间绷住,嘴角木讷地张着。
季小青如获至宝攥着对讲机,抹了把眼泪:“没……没事吗?师傅你真的没事吗?”
“你咒我死?”
“不是啊,师傅,我以为你……”季小青哽咽着,明明在笑着,眼角还不断掉下喜悦的眼泪。
木源在那头冷哼了两声,嗓音低沉虚弱,“暂且没事。妈的,这群人是够狠,还没见到人,就直接往我这里放炮,这是成心不留全尸。”
季小青感叹:“太厉害了,不愧是师傅啊,你怎么从爆炸逃出来的?”
“躲地窖了呗,没被炸到,还算安全。”
木源闷喘两声,听上去像是在爬上地窖,“地窖的盖子也够严实,没有被炸掉,暂时没人发现我在这里。”
闻言,季小青长吁了口气,心情极好,又恢复笑嘻嘻的状态:“这还是归功于我啊,师傅,要不是我跟你提起那个酒窖能藏人,是不……”
“少贫嘴,人送到哪了?谁允许你停下来了?”木源骂他那不正形样。
“我这不是……担心师傅你嘛。”季小青笑嘻嘻地抚着后脑勺,“我跟姐姐都没体力了,正在休息。”
木源恢复严肃表情,字句分明:“别休息了,现在外面不确定有多少人,但应该是往你们那里去了。加快速度走,我等外面安全后,马上跟过来。”
“遵命师傅,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季小青擦掉眼泪,最后那句是走心了,没半点含糊,“师傅你不知道,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哭死我了……”
他说着,又不断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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