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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凛*
究竟是什么样的稀罕物件,竟值得莫雪镜千里迢迢从苗疆追来中原?
这可真是让人稀奇。
莫雪镜闻言看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这心里跟猫抓了似的,支着耳朵等着莫雪镜的下文。
莫雪镜听出了陆小凤话里的好奇,也不在意,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已不在此处。”
怕是被人早一步带出了花家。
从苗疆千里迢迢追来此处,一路血雨腥风,好容易到了花家桃花堡,竟是被人捷足先登。
这在莫雪镜身上可算是头一遭。
莫雪镜那张脸瞧着还是那般淡漠,就像是不染凡尘的雪花,没有半分情绪。
只是站在莫雪镜身侧的陆小凤无端的觉得有些发冷。
缠在莫雪镜手腕上的银环蛇感觉到主人的怒火,直起身子吐了吐蛇信,转了转身子,一双竖瞳直直地盯着陆小凤看。
莫雪镜忽然笑起,一双眸子满是寒意。
陆小凤心里有些毛毛的,他有些不自在的往花满楼身边凑了凑。
花满楼注意到陆小凤的小动作,倒也不在意,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莫雪镜:“姑娘没事罢。”
莫雪镜看着那潭湖水,乌黑色的睫羽低垂遮住了眼里冰霜:“无妨。”
只要那东西没死,寻回来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只是要多费些手段,多杀些人罢了。
皇商花如令的寿宴上,三教九流皆有,随意一瞥之间,正道魁首、魔门隐士皆可窥见一二。
莫雪镜以花满楼好友身份前来,在宴会上比比皆是的江湖人中,她倒也不出挑。
蝶蛊扑闪着羽翼搭在莫雪镜小指骨上,有些许蓝色粉末飘落。
莫雪镜看着蝶翼末梢,眼底满是冷意。
竟还敢留在桃花堡么?
莫不是忘了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
还是说,自以为已经有能力能从她手里逃出去?
莫雪镜这般想着,唇边不由得勾起一个冷笑。
有些人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纤细的银环蛇从莫雪镜衣袖探出脑袋,幽幽地吐了吐蛇信子。
莫雪镜点了点它的脑袋,看了眼不远处如鱼得水的陆小凤,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她到底是以花满楼友人身份来的这桃花堡,若是要对这里的客人动手,少不了要牵扯一番。
莫雪镜垂了垂眼,微微勾了嘴角,眼底一片阴鸷。
可是,明明是这人偷了她的东西……





[*******月 苗疆蛊事4
柔和的山风吹过浓密的树林,穿过流水的断崖,穿过腐败的枯叶,带着江南独有的气息从莫雪镜身边吹过。
细小的银环蛇盘在她的手腕上,用一双碧绿的蛇眼冷冷的盯着黑暗中的火把,鲜红的蛇信子时不时从獠牙间吐露。
雨丝逐渐密了,一片穿林打叶声。
莫雪镜站在雨中,忽地扯下手腕上的银环蛇,朝眼前的深坑一掷。
蛇类蠕动的声音从坑中穿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雨夜格外渗人。
浓稠的血腥味儿从坑里飘出,那惨叫声一道比一道凄厉。
毒蛇的獠牙穿过身体,毒虫的口器啃噬温热的血肉,这是一场毒蛊的狂欢。
它们饿了太久,好容易得了一顿,便压制不住嗜血的天性。
暗处的族人奉上一支骨笛,便重新融入了这雨夜。
指腹扫过冰冷的骨笛,莫雪镜勾了勾唇角,整个人流露出如毒蛇一般阴冷。
苗疆巫族的族长啊,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们与毒物为伍,行事乖戾,性子偏执,每一个犯在他们手里的江湖人,都成了他们手中毒物的口中之食。
一个牵扯到苗疆巫蛊的江湖人落进了巫族族长手中,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阴冷的笛声回荡在空旷的树林,坑底无数毒物随着这笛声涌向坑底唯一的活人。
莫雪镜的白衣已被雨水打湿,她听够了坑中的惨叫声,停下了笛声。
她的声音满是阴鸷,如同蛇类潜伏在暗处吐露信子,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你将那东西藏在了何处。”
良久
坑底传来一个声音:“老朽带去了瀚海国。”
莫雪镜垂了垂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她转过身,接过族人手中的油纸伞,头也不回道:“留着一口气,可别死了。”
从暗处现身的几名巫族族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是。”
莫雪镜从城外回到桃花堡后,便与花满楼陆小凤提出辞行。
莫雪镜离开前,转身看了欲言又止的陆小凤一眼:“没死,城外。”
陆小凤眼前一亮:“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陆小凤也有几个出身苗疆的朋友,自然也见识过苗疆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
昨日莫雪镜带走宋问草事,陆小凤就有些担心,担心宋问草这个铁鞋大盗骨头都不剩。
铁鞋大盗恶贯满盈,在江湖上仇家无数,他是该死的,可应是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遗臭万年而死,而不是因私刑而死,那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既然知道了宋问草的位置,陆小凤去了寻了还留在桃花堡中的金九龄。
此人是六扇门的名捕,由他来处理宋问草再合适不过。
话虽如此,可待陆小凤带着金九龄一同寻到宋问草,两人却皆是毛骨悚然。
细雨之下,树林之中泥泞不堪,宋问草蜷缩在深坑角落。
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是伤,无一不是血,以一种不成人样的姿态被无数毒物包围,看得人心底发冷。
一条细小的银环蛇从坑底爬了上来,直直冲向陆小凤。
陆小凤忍住一身鸡皮疙瘩,蹲下.身子从蛇嘴中取出一张窄纸。
随着银环蛇的离开,盘踞坑中的毒物纷纷爬出坑底,四下游走。
一时之间,这林中竟满是毒物,令人头皮发麻。
金九龄有些探究的看了眼陆小凤,他有些好奇陆小凤与那银环蛇主人的关系。
但金九龄向来是个知情识趣的人,见陆小凤没有半分开口的意思,便也不问。
陆小凤自然是察觉到了金九龄的好奇,但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那张窄纸也被他用内力毁了去,让人再无从知晓其中内容……




[*******月 苗疆蛊事完
百花楼依旧是花香满楼,这一年里,陆小凤四处招惹是非,一段段风流韵事在坊间传开。
花满楼还是喜欢待在百花楼里侍弄花草,偶尔救几个人,偶尔招待他的朋友。
陆小凤从来不走寻常路,他从二楼的窗子里翻了进来。
陆小凤刚一下楼,就看见一白衣姑娘站在一株牡丹前,正与花满楼说些什么。
莫雪镜看了陆小凤一眼,怀里的花猫突然朝陆小凤冲了过去。
陆小凤一惊,下意识接住了这只有些发福的花猫。
陆小凤抱着这只油光水滑的花猫,朝莫雪镜打趣道:“要见你这一面可不容易。”
这些年这人天南地北到处走,要见一面却是不易极了。
莫雪镜伸手接过花满楼怀里的白猫,语气平淡:“可不也见着了。”
陆小凤看着那只白猫在莫雪镜怀里撒娇打滚,一时有些感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莫雪镜看着这猫的眼神带着……纵容?
陆小凤仔细瞧了瞧,发现那并非他的错觉。
陆小凤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这年头,人不如猫。
陆小凤来本是准备找花满楼蹭饭的,并未料到会遇上行踪成谜的莫雪镜。
可既然遇上了,便一同去了百花楼隔壁的酒家。
但陆小凤没过多久就跑了,只留下莫雪镜和花满楼看着那闯进酒家雅座的姑娘面面相觑。
薛冰看了看一眼莫雪镜,又看了看花满楼,犹豫了一下,道:“陆小凤呢?”
莫雪镜看了眼薛冰,便自顾自的逗弄手腕上探出蛇头的银环蛇来。
她想,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也难怪陆小凤栽在对方手里。
花满楼一见莫雪镜这番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花满楼笑了笑,也不为陆小凤解释什么。
这实在是陆小凤在江湖上拈花惹草惯了,处处留情,实是不争的事实。
花满楼忽染想起了当初陆小凤差点成为疯马寨大小姐李青衣的夫君时,莫雪镜对此的评价。
他看了一眼薛冰,心中叹了一声。
美人计对于陆小凤还真是受用。
花满楼道:“方才便走了,似乎是追查的案子有了眉目。”
莫雪镜看了花满楼一眼,像是有些奇怪花满楼替陆小凤遮掩。
花满楼轻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
莫雪镜似乎是猜到了陆小凤与这位薛姑娘的纠葛,蹙了蹙眉,道:“跟着它,你便能找到陆小凤。”
一只赤红色的蝴蝶从莫雪镜的衣摆飞到薛冰面前。
莫雪镜刚要说什么,她衣袖里的玉匣忽然颤动起来。
她眸色一冷,忽然起了身。
薛冰刚想问些什么,就看见那个白衣胜雪的姑娘突然起身,从雅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薛冰:??
花满楼像是对此习以为常了,他抱起了莫雪镜留下的猫儿:“薛姑娘放心,跟着它你定能找到陆小凤。”
莫雪镜这一走又是不知去向。
大漠深处楼兰古国,海外胡地异族之邦皆有人曾见过她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她在追寻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一夜白头。
她本就是一个谜,一个来自苗疆巫族的谜……




[*******月 苗疆蛊事番外
八月十五,紫禁之巅
白云城主叶孤城、万梅山庄西门吹雪,一个剑仙一个剑神,皆是剑道天才,他二人的决斗自然是万众瞩目的。
然而
这一场属于剑客的旷世之战注定万众瞩目,但紫禁之巅乃是帝王所居,又岂是江湖游侠所能靠近?
花满楼从陆小凤手中拿到了出入紫禁之巅的缎带。
他轻轻叹了一声。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一战注定会有一个人死亡,而不论结果如何,他们冒犯了皇族是毋庸置疑。
花满楼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他曾在白云城住过一段时间,若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能帮到叶孤城……
前来赴约的叶孤城是一个假货,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电光火石之间,却是陆小凤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冲去了南书房……
陆小凤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不然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一直了无音讯的莫雪镜。
一身龙袍的小皇帝抓着莫雪镜的广袖,看着明显中毒的叶孤城,十分痛心疾首:“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说实话,陆小凤觉得自己在莫雪镜的眼里看见了无语凝噎四个字。
不过也是,小皇帝这种性格确实是挺让人无奈。
一番波折之后,紫禁之巅的决战终究还是开始了。
莫雪镜看着小皇帝,眼中满是淡漠。
她扯出了自己的袖子,走出了书房:“陛下,你答应过臣的。”
叶孤城不能死。
小皇帝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十分纠结。
为什么他家国师会喜欢白云城主?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好上的?
西门吹雪的剑穿过了叶孤城的身体,他像是一只折翼的鸟儿从高高在上的紫禁之巅陨落。
陆小凤试图接住叶孤城,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将叶孤城抱在了怀里。
——是莫雪镜。
血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衣,莫雪镜看着奄奄一息的叶孤城蹙了蹙眉,从衣袖里找出一瓶丹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西门吹雪看着对面的莫雪镜,眼里带着光:“你也是剑客!”
剑客的直觉向来准确,尤其是剑客之间。
莫雪镜并没有理会西门吹雪,她看着下方的弓箭手,眼里平静无波。
叶孤城再度醒来是在七日之后,他看着熟悉的布置,发现自己回到了白云城。
他醒来是在子时,而远客却是巳时来的。
陆小凤看着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叶孤城,有些咂舌。
那苗疆的蛊还真是神奇,竟连气若游丝的叶孤城也能从鬼门关捞回来。
白云城中,陆小凤在与叶孤城闲谈 ,而京都南书房小皇帝却是愁眉苦脸。
皇宫内院依旧是金碧辉煌,处处是琼楼玉宇。
南书房
小皇帝:“国师你为什么不告诉叶孤城你的身份?”
莫雪镜淡淡看了一眼小皇帝,摇了摇头:“他心中尚未有臣。”
小皇帝沉默了一下:“国师和叶城主是如何认识的?说来听听……”
莫雪镜轻轻的笑了笑:“怎么认识的?”
莫雪镜垂了垂眼,眼底闪过一丝银光。
她轻声道:“也算是我见色起意罢。”
遇见叶孤城那一刻,莫雪镜便知道——这一生要等的人,她终于等到了……




[*******月 仙风道骨1
皇宫
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地方,可却处处是勾心斗角。
今儿个争宠,明儿个下毒,阴谋诡计花样百出。
在这世人眼中最是富贵荣华之地,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在不见光的角落悄然死去。
皇宫的每一处大抵都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是建在皑皑白骨之上的,是无数次合久必分的结果。
在皇宫的宫殿中,最为特殊的便是北位的静心宫。
那静心宫素来是宫中一股清流。
既不争宠也不害人,上到宫主下到奴婢,成日是修身养性,活像是在宫里住了一群道士。
当今皇上是太后的继子,而清心殿里住着的是太后的亲骨肉。
当年皇帝登基不久,太后便生下了这遗腹子——景和公主。
这位景和公主生来不久,有闲云散道途径京都,使了法子入宫看了一眼,批了命:“天生道骨。”
那闲云散道对景和公主很是可惜。
生来便该求仙问道的天生道骨,若是修行必然一步登天,只可惜了,这天生道骨却是出自帝王家。
那闲云散道好容易寻见一个天生道骨,自是不愿轻易放过。
只是太后一生荣华,膝下却只有景和公主这一点骨血,自是不愿她去修什么仙寻什么道。
那道人颇有些手段,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使得太后同意景和公主与他做个关门弟子。
因着太后的缘故,那景和公主却是入的正一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唯恐与那闲云散道一般,寡了亲缘,断了缘分。
十六年后
阳春三月,处处是春意盎然,明艳的桃花在枝头盛放,几只鸟儿在四下飞舞,一道道钟鸣在六宫回荡。
一身道袍的少女站在生花的树下,眉间点着朱砂,手中拿着一柄拂尘,眉眼静然无波,好似月宫折桂的姮娥。
一身龙袍的男子站在宫门外,遥遥的看着少女。
仁宗垂了垂眼,遮住了眼底的复杂。
是他将她囚禁在这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她为他的江山社稷付出代价?
这样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些。
可是
仁宗叹了一声,朝少女走了过去。
可是一连三月天下大旱,国库里的余粮治标不治本,唯一的解决的法子便是求雨。
可国师已没,这天下能求雨的又能有几人?
他若是在意这一点颜面,而叫百姓受苦,却是如何也做不到。
仁宗在树下止步:“阿和。”
她朝他一望,眸子清清冷冷的,好似能望进人的心里。
赵雪镜听完仁宗来意,伸手折了一枝柳条。
她的声音满是冷淡,对这位血缘上的兄长竟好似对陌生人一般:“所以,陛下想要臣求雨。”
仁宗听了她这一声“臣”,怔了怔,声音有些涩然道:“是。”
分明是皇室中人,可什么时候起,她却言了一句“臣”?
仁宗走后不久
一只肥肥的猫从草丛扑出来,骨碌碌的滚了滚,猛地撞在赵雪镜的脚边,懒懒的蹭了蹭她的腿。
她俯身抱起这只肥猫,低声说了句:“求雨么?”
一连三月大旱,除了天灾怕也有人祸之故。
※※※※※※※※※※※※※※※※※※※※
这篇比较短




[*******月 仙风道骨2
求雨的祭坛上,一身白色道袍的赵雪镜静静地看着四周的百姓,久久不语。
不远处的宫殿,年轻的帝王坐在上首,遥望着祭台的目光满是期待。
赵雪镜垂了垂眼:“雨来!”
天黑了下来,乌云聚集在祭祭坛的上空。
赵雪镜站在雨里,看了眼四周喜极而泣的百姓,转身下了祭坛……
夜黑风高,清心宫一片寂静,没有半分火光。
站在庭院里的仁宗看着这片死寂,眼神暗了暗,转身朝外面走去。
怎还不回来,阿和莫不是被那道人糊弄着去出家了不成?
仁宗有些担忧,出了静心宫便转步去了太后哪儿……
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一身白色道袍的少女戴着银色面具,提着一盏花灯,缓缓的从人群穿过。
忽然
一个容貌俊秀的男子从一间药铺走了出来。
“大人怎么了?”
穿着官服的捕快陪着一个白净消瘦的男子,站在一个药铺门口里。
展昭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无事。”
衙役拿着几包药材:“大人,可要回开封府?”
展昭点了点头。
才走没多久,一身白衣的剑客就拦在了提灯少女面前。
少女看向剑客,眸光微微一闪。
赵雪镜道:“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莫雪镜脸上几乎成标志的面具,笑了笑,有些好奇:“你怎么回京城来了?”
赵雪镜看着白玉堂,微微蹙眉:“你遇到谁了?”
她能看见白玉堂身上缠着的丝丝煞气。
那煞气交织糅合,带着些许道韵,隐隐有道门的手笔。
可道门不入世已久,如今行走红尘的都是些初出茅庐的小道,断然是做不出御煞害人的勾当的。
究竟是谁?
竟对白玉堂动手?
白玉堂见赵雪镜语气不对,有些不解:“路上来的时候确实见过一阴阳怪气的老道。”
赵雪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眼底流露出一丝冷意。
她伸手在白玉堂眉心一点,一抹灵光便钻进了他的灵台,将盘踞在其中的黑气尽数吞噬。
白玉堂只感觉灵台一清,回过神来就看见赵雪镜准备离去。
白玉堂看着赵雪镜的背影,忽有些无力。
他压住心底的波澜,开口道:“来都来了,你就不招待一下小爷我?”
赵雪镜步子一顿。
她在江南游历的时候确实是受白玉堂照顾颇多,此次能在京城遇上白玉堂也是缘分。
这般想着,赵雪镜点了点头。
她给远在皇宫的仁宗传了消息,便直接将白玉堂带进了宫里。
白玉堂:??
不是,小爷我就是想蹭个饭,怎么就蹭进宫里了?
静心宫宫如其名,白玉堂一瞧便知道为何唤这等名字。
白玉堂看着不远处那株桃树,感慨了一声:“你这倒是挺安静的,小爷我看着和路上那些宫里都不一样。”
旁的宫大抵都是热闹的,只有这里,安静的仿佛是另一方天地,除了花开花落声,竟也只有些许鸟鸣。
莫雪镜听了这话,道:“人多了,也未必好。”
这静心宫原也不需要那样虚假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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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仙风道骨3
静心宫从不需要虚假的热闹,因而这宫里除了些特殊时候,大多是静的。
苍绿的凌霄藤爬上了繁茂的古树,借着古树枝干铺开一片生机。
赵雪镜带着白玉堂来了一处庭院,这里有着大片大片的红枫,如今虽还未入秋,可落下的枫叶也有些许染上了绯色。
在静心宫大大小小的宫殿庭院中,这有着枫叶的洗砚轩是她最常在的地方。
她将白玉堂带来了这里——这个她静坐独处的地方。
白玉堂是不同的。
赵雪镜看着正站在枫树下的白玉堂,心底有个声音对她道。
皎洁的月光穿过树荫落在白玉堂的身上,他一身白衣,站在一地红枫之间,回眸一笑时,勾去了她的魂魄。
赵雪镜喃喃道:“他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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