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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肖xj
走进主卧客厅,打开灯,松开单舒,宋荣瑾打算脱下外套,没想到单舒已经先伸手过来帮他解开扣子脱下西装,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宋荣瑾跟着他走了两步,趁他挂衣服时从后面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不乐说:“抱歉,我不应该发脾气。”
单舒挂好衣服,就那样站着任他抱着,也不回话。
抱了一会儿,宋老板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才拉单舒到沙发上去坐好,蹲下来握住他的手,问:“伤口今天拆线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后遗症?”
解开衬衣袖扣,看到那手腕上簇新的手表,怔住,问:“这只表没见你戴过,新买的?”
仍旧没有得到回答,微微皱眉,抬头疑惑看单舒,“舒舒,你怎么不说话?”
单舒看着他不语。
宋荣瑾自个想了一下,露出被气到的笑容,“你故意气我?好了,不许跟我置气了。手上的伤医生怎么说的?”
“神经被伤到,不会像过去那么灵活了,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
单舒口气平淡地回答。
宋荣瑾解开遮住伤疤的手表,心痛地低头亲吻,“是我的错,把你逼成这样,对不起。”
听着他忏悔一般的言语,单舒到底有些被触动,另一只手抚弄他的头发,“都过去了,荣瑾,以后我们都往前看。”
“嗯。”宋荣瑾顺势跪在地毯上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腿上,“舒舒,原谅我好不好?”
单舒叹口气,这个要求他没办法回答。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对错。
只是错过了。





厌烦 引来
“荣瑾,很晚了,去洗漱睡觉吧。”揉着腿上大型犬类一样的脑袋,单舒温柔推他。
宋荣瑾摇头,目光落在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表上,再次问:“手表是今天刚买的吗?”总觉得有点刺眼,看着心里老不舒服。
“是。”回答仅限于此,单舒不打算对他说谎,但是也并没有告诉他实话。
“不好看!”最终宋老板依据自己的本能下了一个结论,“寒碜死了,一点都不好看。我另外送一只给你。”
说着站起来拉单舒去衣帽间。
知道他的脾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单舒没说什么,只是将梁川为他买的那只表悄悄放进衣袋中。
来到宽敞的衣帽间,打开自己那琳琅满目放满各种款式各种设计的手表的檀木柜子,抓着单舒的手一只一只试戴。
最终选中一只深红色表盘皮革表带的手表,表盘中央另外还有三颗镶嵌着深蓝色宝石的小表盘,三根指针上面镶嵌钻石,四个指示数字也是由钻石镶嵌而成,华丽而张扬。
单舒记得这只表的价格,超过七位数。
“太贵重了,荣瑾。”将表取下来,单舒放回柜子里,说:“你给我选的,我很喜欢,但是不太适合日常戴。寄放在你这里吧。”
“今天买的这只表就够用了,再说我还有别的表可以换着戴。”
宋荣瑾的脾气,单舒摸得很清楚,知道怎么给他顺毛。
于是,宋老板尽管心里仍旧有疙瘩,却没再坚持,改口说:“那改天我让菲利普给你重新设计一款。”
“好。太晚了,我们去洗漱吧。”
“好。”
在浴室里宋荣瑾缠着单舒做了一次,出来时,单舒精力不济,是被抱出来的。
将人安放在床上,宋荣瑾到衣柜旁拿出睡衣,回身时,注意到衣柜旁摆台上的照片,微微皱眉。
摆台上放着几张他的照片,都是单人照,小时候的一张,中学时一张,二十几岁两三张。
拿起手边的一个相框看了半天,总觉得有些违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单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到他站在衣柜旁发呆,靠在床头问:“荣瑾,怎么了?”
宋荣瑾放下相框,没再细想,说:“没事。”
“嗯。”
单舒的目光扫了一眼摆台上更换一新的十几张照片,没有追问。
以宋荣瑾的粗心,应该不会发现照片被动过。
只是将其中几张他们两个的双人照换成单人照而已。
至于换下来的照片,单舒全部都烧了。
他已经不想再给自己留有余地去反悔和追忆,这十年间,已经追忆得够多!
帮单舒换上衣服,宋荣瑾也在他身边躺下来,看着他强忍着睡意和自己聊天,微笑着抚弄他被吹得蓬松的柔软头发,问:“舒舒,等妈妈生日宴后,我们出国度假,好不好?”
“嗯?”单舒睁眼看他一眼,动了动头,贴在他胸口,再次困得眯眼,软绵绵道:“不,不好,你这几个月已经耽搁好几次工作了。”
“哪有,集团上个月结算,净利润增长十几个点呢。下半年还有几个大项目上马,今年的利润增长率应该会超过百分之二十。”宋荣瑾含笑继续撩,,拨他,就是不让他睡。
因为单舒半睡半醒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这样吗?”手指抓着他衣襟上的扣子慢慢拨弄,单舒随口问,“十几个点多少啊,荣瑾?”
“唔,很多。再加上股票价格上涨,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舒舒。”
单舒仰头露出迷糊的笑,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荣瑾真厉害。不过不可以骄傲哦。”
哄小孩一般的口气。
“好,你在我身边,提点着我。我可不能没有你,舒舒。”
知道他会在家等着自己,他在外面从来都能坦然向前,不需要担心什么。
单舒低头安静拨弄着他衣服上的扣子,末了淡然一笑,抬头看他,“哎,我的荣瑾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了呢。”
“需要的。”宋荣瑾抱紧他,“需要的,舒舒。”
单舒搂着他脖子,再次变得迷糊,“我好困,荣瑾,可以让我睡吗?”
遭一场大难,身体底子到底有被伤到,没那么快恢复。
知道他在刻意回避,宋荣瑾无奈地轻声叹息,关掉房间的灯,黑暗中,亲吻他的额头和眼角,“舒舒,我爱你。”
也许他心底对单舒的感情从来未曾改变过,然而,却也是自己亲手将这段感情毁掉的。
想到这几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宋荣瑾一时间也思绪纷乱,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这段行将崩塌的关系。
对他的话,单舒自然是不会做回应的。
一宿无话,相拥而眠。
这几天家里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干净,单舒逐渐闲下来,便背着画包和画板寻找安静的角落练习绘画。
他的画画技能,曾经得到过名家指点,基本功扎实,本身也不乏才华,若是能术业专攻,将来不是不会有所成。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春末的花园里一片狼藉,遍地花瓣,佣人和帮工们正在清理。
家里有专门的堆肥区域,堆积如山的花瓣会被送过去做堆肥。
五月底的滨海已经暑气来袭,单舒在花园一角画了一个多小时就热得出了汗,不得不转移到后面的亭子里去。
搁放颜料盒子的凳子搬过去后,回来时碰到宋晓带着一个男人穿过前方的铁线莲花架走过来。
“单舒?”见到他,宋晓似乎很意外,大声叫他的名字。
单舒心头一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收起画板,敷衍地问:“这个时间,你怎么在家里?”
平日里单舒只会在宋荣瑾的房子和父亲的小院子之间走动,如非必要,不会去老宅别的地方,尽量避免与宋家的其他人碰面。
今天是工作日,不知道为什么宋晓会留在家里。
说着目光落在宋晓旁边的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宋家的男人,都长得不差。
这个面色苍白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也是。
不过,不同于宋家其他几兄弟的儒雅随和,面前之人长相艳丽,极具攻击性,气质也有些阴郁。
那人的目光也正好奇落在他身上,打量片刻后,突然神经质地惊呼一声后退了半步,连声问:“你,你,你是——”
“荣琦少爷,这位是单管家的儿子,单舒。”宋晓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微笑着快速接话,用满含恶意的目光看着单舒,补充了一句,“他也是简老师的亲外甥。”
“是,是吗?”宋荣琦惊惧的神色平静下来,再次打量单舒,呢喃道:“难怪——”
宋晓给单舒介绍说,“这位是大少爷,荣琦少爷,他和二夫人常年在外,你应该没怎么见过。”
听他介绍完,单舒这才想起来,宋家的确有这么一位大少爷,家里人一般称宋荣瑾为长孙少爷,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大少爷,宋家荣字辈中最年长的一位。
听说这位荣琦少爷身体不好,长年累月在国外治病,很少回来。
单舒其实并非没见过他,偶尔几次过年时,他曾回来过,不过都是远远看了几眼。
宋宜昌夫妇对这个大儿子看得比较严,而且听说他精神也不太稳定,家里上下对他的出现都会表现得很紧张,邹玲玲又是个护短的,轻易不肯让宋荣琦回来受刺激。
没想到今年辛敏生日,他们竟然赶了回来,又不是大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郑重。




厌烦 怪异
“荣琦少爷好。”双手拿着画板,没办法与之握手,单舒简单给对方行了一个礼,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了。”
他跟宋晓一向互相看不顺眼,自然不会愿意多与之相处,当即也不客气,直接转身离开。
宋晓意义不明地笑了两声,对看着单舒的背影发呆的宋荣琦道:“单舒最近都会在这附近画画,我们去别的地方转一转吧。”
宋荣琦手指神经质的捏紧衬衣衣摆,问:“他,他怎么会在咱们家?”
两人在远处看着单舒重新摆好画板和凳子,坐下来提笔。
宋晓眼角一抹愉悦的笑意,回答:“您忘了吗?他是宋先生那边的管家。最近生了几场大病,在回来老宅这边养病的。”
“生,生病?什么病?”宋荣琦紧张看着宋晓,脸色发青,显然被吓到了,连声问:“他怎么会生病,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
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的滔天恶意,宋晓用平静冷漠的口气回答,“谁知道呢。您也知道,宋先生身边的事,我们下人是不能随便过问的。”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担心被人看到,宋晓连忙对宋荣琦说:“大少爷,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别打扰单舒画画,您还记得他不喜欢被打扰吧?”
半真半假引导着,宋晓侧身引宋荣琦离开。
宋荣琦一步三回头,口中混乱地说着,“是,是啊,他看书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了。会生气——”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荣琦诡异地笑起来,“我还被他打过手。”
“阿临,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无赖调皮的声音在脑中突然响起,宋荣琦表情恍惚,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被宋晓及时扶住,“大少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宋荣琦勉强稳住心神,靠着他说:“我累了,扶我回去,快到吃药的时间了。”
“好,您慢点,小心脚下。”宋晓扶着陷入混乱的宋荣琦匆匆离开。
亭子里的单舒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安然画着自己喜欢的画。
辛敏生日临近,家里越来越热闹,花园里盆栽的月季花全部都换上了喜庆的色彩,以红色为基调,让整座宅邸变得红红火火的。
宋荣瑾这几天出了一趟国,说是去给辛敏拍买一条贵重的项链做生日礼物,原本想带单舒一起去,被拒绝了。
单舒想在家里多陪陪父亲。
父亲在宋家这边的职务暂时没办法辞去,他如果要离开,两父子恐怕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这些年本就相处不多,现在有了时间,单舒想多尽点孝道。
第二天背着画板到常去的花园写生,摆好器具,坐下来不久,就听到一声小心翼翼的招呼。
“你好。”
单舒回头。
朝阳温暖柔软,在他的眼睫与俊秀的脸上镀上一层浅薄的光晕,一身雪白柔软的棉麻衬衣让他看起来清爽干净异常,像是花丛中诞生的精灵。
宋荣琦瘦削单薄的身影站在光芒与花影之中,双手神经质的绞紧,目光胆怯而贪婪地看着他。
起身低头向他行礼,“荣琦少爷,您来散步吗?”
见他没有排斥自己的出现,宋荣琦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胡乱点点头,“嗯,嗯,会打扰你画画吗?”
单舒微笑摇头,“不会。您请自便,我要画画了。”
“好。”犹豫着看他半晌,宋荣琦随意找了个花坛在边缘坐下来,看着对面拿着画板挥舞画笔的人发呆。
一个上午,单舒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在画画,宋荣琦什么都没做,就看着他。
说实话,气氛有点怪异。
快到中午时,家里面的佣人找过来,宋荣琦才被年长的老嬷嬷唠叨着带走。
单舒目送他们离开时,老嬷嬷突然回头,目光冰冷没头没脑的警告了他一句:“安分点,别到处招惹麻烦!”
“阿嬷,你在说什么?”听到她的话,宋荣琦勃然大怒,“是不是妈妈对你说了什么?”
“你们总是这样,把我当小孩子,当神经病!”
一把推开老嬷嬷,宋荣琦转身急急忙忙给单舒道歉,“阿嬷乱说的,你才没有勾,引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单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他表情扭曲扑过来,本能吓得后退避开他抓过来的手。
他排斥的反应进一步刺激到宋荣琦,只见他咬牙切齿转身打了一巴掌刚刚站稳的老嬷嬷,“都是你们这群老货,说三道四——”
“大少爷,是我的错,是阿嬷的错,你别生气,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啊。”
老嬷嬷晓得他的病受不得刺激,被打了也只能忍着好声好气地安抚他,扶着他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没人跟我说什么,大少爷啊,别生气。家里面都供着他的呢。”
“你们总是趁我不在欺负他!你们就是看准了他软和的性子!”
宋荣琦表情痛苦地数落起来。
“哎哟哪有。大少爷你别老记着那些不开心的事。”
“大少爷,回去吧,夫人等着你吃饭呢。”
老嬷嬷再顾不上单舒,牵着宋荣琦离开。
宋荣琦虽然发了病,却没有发疯,勉强保持着理智,顺从跟着老嬷嬷离开。
快走远时,忽然回头对单舒笑了一下。
并非让人愉快的笑容,反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当天晚上,宋宜昌那边让人过来传话,不阴不阳留了一句,让单舒往后不要再去那边的花园画画。
单舒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那家人很奇怪。
单承听了他的解释,让他离那家人远一点,尽量不要去招惹宋荣琦。
不能再去那边的花园画画,早上单舒便背着画板各处闲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其实宋家老宅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坐下来画,只是最近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想找个清净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并不容易。
手机里宋荣瑾一直在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做什么,或者发一些旅途中的照片给他。
他都没回。
这半个月以来,他冷处理的态度,让宋荣瑾多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没有像过去那样疯狗一样穷追不舍。
宋荣瑾本来就不是长情的人。
如果不是最近单舒反抗得过于厉害,激起他的征服欲,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结束掉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单舒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矫情做作的结论。
当初不反抗就好了,顺了他的意,大不了再被玩弄一次,然后两个人平静无波地分手。
说到底,性子还没有被彻底磨平,总想着再垂死挣扎一回。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也没什么意义。




厌烦 简希
在最西边的一个破败的院子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
清晨清新的空气灌入口中,令人精神振奋,单舒观察眼前的景色。
以往跟着宋荣瑾去西园宋家的家族墓地扫墓,路过过几次这个地方,也曾问过别人关于这个院子的故事,大家都讳莫如深的样子,便打消了单舒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现在在阳光下仔细看,并不是印象中阴森恐怖的样子嘛。
看院子里楼房的样式,少说也被空置了十几年了,外表破败,院中荒烟蔓草,有许多原本应该是娇养的月季已经变成野生杂花,青翠欲滴半人高的草丛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周围有几棵桑树和樱花树,都已经过了花期,枝繁叶茂,绿油油一片,让这个无人造访的院子自成一片安静的小天地。
这个地方看起来不错,推开松脱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单舒走进去打算找个宽敞的空地坐下来,低头寻路时注意到草丛中新鲜被踩踏出的脚印,愣住——
难道最近有人来过这里吗?
正想着,不远处破败的房子传来嘎吱的声音。
单舒回头,看到一个瘦高的人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嘭的一声关上大门。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关好门后走下台阶才看到站在阳光下的背着画板的单舒,微微眯眼,抬手搭在额头上。
单舒看着这突然从阴森森的房子里出来的白色少年,影影倬倬,单薄得不真实,当即吓得有点腿软,问:“你,你是人是鬼?”
并非他突然降智,连人和鬼都分不清楚,而是,对方的皮肤实在太白,完完全全的雪白,嘴唇几乎看不到颜色,身形枯瘦,脸颊都几乎凹陷下去。
那人看他半晌,噗嗤笑出声,“我是鬼。喵呜——”
竖起双手对单舒做了一个可爱的喵呜姿势。
单舒见状放松下来,走过去对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单舒?你是回来参加大夫人生日宴的客人吗?”
那人偏头看着他,用玩笑的口气说,“你跟我长得挺像的。咱们俩不会是亲戚吧?”
单舒愣住,抬眼仔细打量他,发现两人确实眉眼有些相似之处,于是说:“可我爸爸是孤儿。而且,他应该没有私生子。”
以单承生活上的自律和自持,怎么可能出轨!
当然,看面前少年的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单舒大他八岁的样子。
如果自己记得不错,在十岁那年,母亲和外婆生了一场大病,单承在老家陪了他们两年的。
这么算的话,时间上,似乎好像有点——?
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一本正经计算时间,单舒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赶紧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抛出脑袋。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那人已经了然,刚才那样说只是为了逗他。
“噗!”
笑出声,那人在阳光下露出孱弱的笑容,握住单舒的手,“你挺可爱的。我是简希,很高兴认识你。”
“你姓简?”单舒惊讶问,“我妈妈也姓简。”
所以,真的是亲戚?
再次互相打量对方,简希先开口,说,“我爸爸是简临。你妈妈是不是叫简欣?”
单舒点点头。
“那你是我的表哥。”
单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我爸爸还有妈妈都不知道小舅有孩子——”
简希用温暖的目光看着他,“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们不知道并不奇怪。”
单舒激动抓住他的手,“我带你去见爸爸,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简临死的时候他才十二岁,连单承都不清楚的事,他更加不会知道。
更何况,宋家早就已经将简临存在的痕迹抹杀,家里的佣人也大多被换掉了。
简希脚下被杂草绊了一下,拽住单舒,“慢点,你真的二十八岁吗?怎么这么天真啊。”
单舒停下来,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简希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上面短时间内就出现了淤血,说:“而且,你看不出来,我现在不能剧烈运动吗?”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二十岁少年教训,单舒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威严。
难道是家族遗传?
“好吧。”单舒脸色讪讪,问:“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什么病?”
尽管心里已经有答案,还是忍不住问。
简希耸耸肩,“很明显啊,白血病。”
“现在情况不太好,在美国那边一直没办法匹配到合适的骨髓,只好回来碰碰运气。”
“你别担心,我们有血缘关系,改天我就和你去医院做骨髓配对。”
大概真的是因为血亲的关系,刚刚见面的两个人,完全没有陌生感自然而然聊了起来。
简希和他一起走出院子,继续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谁知道呢。我的运气一直不太好,说不定跟你也配不上。”
“别这么悲观。”单舒温柔劝他。
简希笑了笑,再次偏头看他,好奇问:“你不怕我骗你啊?我说的,你都信?”
“你骗我干嘛,而且,如果我们要配对骨髓,肯定会做鉴定啊,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简希点点头,“这倒也是。”
“啊,有亲人的感觉真奇妙。世界都好像变得暖洋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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