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绿砚
乐蘅听着他没了动静,起身下床,清理了一下,又穿回一身黑色劲装,拢好凌乱的发,打量起床上的薛仪。
屋子里满是情欲的气味,床上、他残落的衣衫上皆是耐人寻味的情液。身上更不必说,谁能想到这京城相府的小相爷竟被人玩弄成如此模样,活像受了刑狱,透白的皮肤上满布红痕……乖巧的睡颜,可脸上却落着白精,和女人的蜜液,更不用说那后穴处还塞着玉石药杵……
视觉淫靡,乐蘅很满意这幅杰作。待他醒来,怕会吓一跳吧,不过这与自己就无关了,她没告诉他的是,这香令人飘飘欲仙,享乐床事,除了会四肢无力,昏睡不止,还会让人在激情过后,忘记与自己欢好的人,换言之,这香是女子用来“采花”的,有些贵门女子专用来对付自诩高洁,誓死不从的清冷面首的……
这样一来,女子们得了欢愉,却不至于让那人怨恨自己,只会当做梦一场或者被人轻薄……
乐蘅给他身上盖了一件外裳后,带着包袱离开了一也居,她要去永成寺牵马回阔西山了……
想必至此终年,不复相见了,薛仪,我们各自珍重吧,如此,便是最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首-发:danmeiwen.club ( )
行香子(1v1 h) 向南,向西
乐蘅去了永成寺,将一些医书交给求实保管,以便于慧医堂使用,又交代他,万一有人来打听自己定要守口如瓶。再者,乐蘅把晒好的杏干给了求实,“你可要省着点吃,不知下次相见是何时了,说不定你会长高些……”
乐蘅笑着跟求实告别。万般缘起缘落皆是定数,最讨厌告别,上一次生死不复见的告别,还是祖父把她交给师父的时候,哎……一晃多年,也罢,既然答应了祖父要好好留在阔西山,那便要守住承诺。
纵身上马,身后绿树环抱的小山村、永成寺渐渐越来越模糊,乐蘅头也不回的骑马一路南下……
已近黄昏,而一也居里,床榻上的少年还在睡着。
一也居院子树下站了一行人,为首的青衣男子微微皱眉说“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屋看看。” “是。”
“吱……”屋门被人推开了。那人还未行至床前,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连忙关上屋门,“公子?公子!醒醒,这是怎么回事啊!”探了探鼻息尚在,那人从桌上倒了杯水,打算用水弄醒薛仪,“得罪了,公子。”
将杯中的水泼在薛仪脸上,过了一会,眼皮微动,那人将被子给薛仪盖好,又唤了唤他“公子?公子,你能听见吗?快醒醒。”
薛仪只觉得浑身像被斧头劈过,下身还火辣辣的疼,“阿卢?我……这是怎么了?”揉着太阳穴,想要起身,却感觉下身处好似塞着东西,掀了掀被子,发现身上只盖了一件衣服,后穴处塞着一根药杵,当下气血翻涌,“出去!你先出去!叫你再进来。”
薛仪怒吼着让阿卢出去,“是,公子,我这就出去。”阿卢被吓到再不敢抬头,连忙退出屋,又将屋门细细关好,又下令让院子里的人去院外等候。
“嘶……嗯……”薛仪跪在床上放松了后穴,慢慢的将药杵抽出,抽出的时候杵头箍在穴口,现在后面实在太过干涩,手颤着拔出,“啊……啊……哈嗯……”终于将异物取下,可刚刚来回的推进推出的刺激,让薛仪难耐的射出来一些前精,然后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只记得被一个姑娘在上京救了之后带到了这儿,可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浑身的红色条形痕迹,想被鞭子抽打所致,可还有一些不规则的痕迹,有的圆一些,有的方一些,似乎还有牙印……实在耐人寻味。
可会是那姑娘做的?她为何要将药杵塞在自己的那儿?实在有太多疑问,愤怒之余,还有无尽的疑问。那姑娘叫什么来着?阿…阿蘅?还是乐蘅来着?可为何没有她相貌的记忆,实在头疼,身上也疼……
薛仪缓了好久,从床上起来,用屋中的一盆清水将自己擦拭一遍,似乎还不够,便唤门外的阿卢将浴桶里烧好水抬过来,“公子,水已安置好,从京中带过来的衣物给您放这儿了,可还有什么指示。”
“不必了,你先出去吧,我收拾好再唤你。” “是,公子,阿卢在门外侯着。”关好房门,阿卢攥紧了拳头,“要是让我抓到这如此对公子之人,必定将他扒皮抽筋!”
阿卢刚进屋的时候,只瞧着薛仪身上盖了一件长衣,可再一细看,那身上全是红痕,脸上还有很多不明液体,实在太过触目。
阿卢从小便在薛仪身边,陪他习武,陪他玩耍,自己本就是被家里卖了出来做奴的,能碰上公子救下一命,又教自己习武写字,实是大恩于他,衔草结环都无以为报,可竟有人对公子这般狠,手下人谁人不知,公子自小就磨难重重,虽说千苦万难都是压着的,忍耐的,可哪里受过这委屈?
在浴桶里泡了许久,也想了很多,却依然摸不着最重要的点,记忆是片段的,无奈的叹气,只能希望阿卢知道一些其中的关联了。薛仪将身上,脸上都仔细洗过后,换上了阿卢放在凳子上的衣物,莲青色锦衣上绣着细密的兰花和仙鹤,与他在这里穿的衣物截然不同,坐在铜镜前,少年有些木然。
这铜镜……好像自己用它做过什么事……也好像曾有女子在铜镜前用发带为他束起墨发……发带?想起自己扔在脏衣服堆里好像有一条皱巴的发带,“找到了。”薛仪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将它放在自己的衣襟里,又坐在铜镜前,用阿卢带来的玉冠将头发绾住。
整理好后,便让阿卢进来,“公子。”
“阿卢,坐吧。”示意让他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阿卢,我有一些事要问你,你可知将我带来此处的人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还有,今日之事可是那人所为?”
见薛仪好似并不清楚是什么人做的,阿卢有些失望,难不成折磨公子的人是将他打昏了?想了一下,没想明白,还是老实回答薛仪“公子,那日在上京,你只传讯说有一姑娘能解蛊毒,要跟她去小雁山,只说让我们两日后再出发去小雁山寻你。至于那姑娘模样只在永成寺远远见过一眼,并未瞧得真切,至于姓名……”
“您并未告诉过阿卢,想来,那时公子必定极信任那位姑娘,那日在寺中,您交待我们今日黄昏来接您回京,只是,我们来的时候,院里并无动静,也没有看到那位姑娘,想着您可能外出,等了许久,我才进屋查看,谁知……”阿卢说着低下了头,只恨自己太听命于薛仪,若是早些进屋,或许公子还能早些醒来。
“竟是这样……我以为你会知道些,今日见到你后,我发现我想不起来许多事,也记不得那姑娘模样,有些蹊跷,罢了,有些事现在查不明,先放放吧,今日之事,且末传出,如今,上京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想着,薛仪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是,公子,阿卢省得,那今日便返京吗?车驾已在村外了,按您的指示,隐蔽之。”
“也好,今日便启程吧,是时候回去拔除毒蛇了……”
薛仪临走前,又环视了一遍一也居,想着,无论如何,也是机缘一场,只是,种种谜团,属实困扰,而今,也只能一桩桩解决了。
来时,心如磐石,去时,人去楼空。说不清,自己是赔了身,还是赔了心。亦或者,记不起,就是最好的注定罢。
马车上,风吹帘起,夜幕降临,星河灿烂,一路向西,可能再也看不到如此夜空了吧。
绿说:小薛要搞搞仇人,搞搞事业,乐蘅同学就搞搞吃播吧哈啊哈 (bushi)把揉乱的线团解开 或许更好奔向爱情呀 安排产乳梗了 大概会在40章左右放的 也可能提前 再等等~我都记得呢~
感谢日辰夜、珀意、rubi、哼着小曲儿的桌子、薰的青猫 投放的珠珠~谢谢各位小天使 (话说,珀意是不是又改名啦!哈哈眼熟哟 大家的名字都好有意思,都是有故事的人 薰的青猫 这名字也挺有感觉的 夸夸)
行香子(1v1 h) 各走一边
“公子,还有二十多里就到上京,已探过路,前方有行商客栈,是否休整一夜?”阿卢敲了敲马车车厢,薛仪正闭目小憩,“也好,赶了一路也累了,让大家歇一夜再回京,正好商讨一下回京的事宜。”
“是,公子。”阿卢行了行礼又策马至队前,交待好人马去客栈休整。
“哟,各位爷是住店还是……”小二看着阿卢一行人,连忙迎上去,“住店,一间上房,其余的你看着安排吧,要静。” “得嘞,您往里边请……”小二瞧着马车上下来的公子,在心里叹道,“这年头还能有这么水灵的哥儿呢!”
“公子,可需要用饭?给您送屋里还是……”
“送两道小菜即可,对了,阿卢,你交待小二送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是,公子。”阿卢退出屋门,交待好小二便也去用饭了,他家公子向来喜洁净,也不知在小雁山怎么过得这么多天……
沐浴的时候,薛仪想了很多,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回到上京首要把院里的“耳朵”拔除,更何况这次竟然里应外合给自己下了蛊毒,用帕子细细擦拭,身上的红痕依然灼目,拧着眉心回想就自己的女子,究竟什么模样?
“算了,该想起来的总会想起……”换好干爽的衣服,又将阿卢叫了进来。
“阿卢,传讯给宽叔,让他不日进京,是时候收网了……”
“是,公子,只是……刹雨楼那边,可还要下令?”
“先不用,动用刹雨楼的力怕是会打草惊蛇,此次只是抓个泥鳅,先让他们在河城待命吧。”
“是,公子,阿卢这就传讯。”
“等等,回京的安排都做好了吗?还是要防着那些眼睛。”
“公子放心,明日需到京郊董家沟处随着碧海居的菜商进京,府上数日前已安排好,碧海居里备了女装,再从府上侧门进,那“耳朵”也调了出去。”
“好,对了,离开这些日,京中可还乱?”
“相爷将刺杀的消息压的紧,未见波澜,那郡王府上的李源谟来过,还是打听您的消息,相爷按您交待的说辞跟他讲了“小姐”去长春观清修数日,为亡母祈福……”
“他可信了?可还说过其他的?”
“只说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了,你下去吧,明日按计划行事。”
薛仪实在有些乏了,身上虽清爽了些许,只是那处还有些疼,也不知是谁竟下这样子的“狠手”。宽了衣裳后,躺在榻上准备入睡,可看着床榻上的横梁,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什么画面在眼前浮现。
似梦魇般,他伸手想去拍散这片模糊的画面,一伸手,记忆突突的冒出自己将一女子吊在床架上,腰带缚着她的双乳,自己在埋头吃她雪白的乳儿,那女子直浅浅的呻吟……而后,自己竟开始操干她的蜜穴,四处点火,一室的旖旎和起伏的喘息,耳边皆是那女子叫春般的呻吟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嗯嗯……啊……啊鹤卿……唔啊……”
“鹤卿?!是在唤我吗?”薛仪被自己脑中迷蒙的残片绞的气息凌乱,仿佛那女子就在自己身边一样,呻吟声勾的自己小腹欲火起伏。
“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真就这样饥不择食了吗?”在床上嘀嘀咕咕的数落自己,劝诫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终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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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蘅这边才到涿州,也找了客栈休息,只不过,她住的可清苦多了,她向来不在意,她晓得出门在外吃饱穿暖能睡觉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毕竟这世上还有许多人流离失所,饥荒不断,能有房间安眠就是顶不错的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下山就被人骗了银子,只能在义庄住了一夜,怕吗?她想是怕的,可太累了,实在没地方去,便只能在那里睡一晚,好在也是能挡风遮雨的,再后来,她宁愿睡在野外。
好在,历练的多了,自然能分辨一些人和事了,便不会再随意吃亏,若是碰上那山匪和恶人,她也是要出一出头,惩恶扬善的。不过,师父却说让她过好自己的,少掺和才不会再阴沟里翻船,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要紧的。
一夜过去,又是一日好景色,乐蘅从客栈补了些干粮和水酒便又匆匆出发了,今日要赶好多路,也不知下一个客栈在哪里,抚摸着马儿“马儿啊,你可要好好撑住啊,咱们还要赶好多路,你要陪我回家才是,回了阔西山,我一定给你吃上好的苜蓿和干草……山上好多好吃的呢!”
乐蘅每当一个人在外时,难免话痨会跟身边的马儿,草儿说说话,解闷儿,也是安抚自己,可一到不熟络的人堆里,她却成了个闷罐子。
她曾跟师姐说,我可不要人见人爱,那有什么好的,太聒噪,我呀,只守着自己的就好,不多要。说的开心了,还会抱着师姐的胳膊摇,一想到这些,乐蘅就更想回去了,想来这次带了许多师姐喜欢的花样子,一定会夸自己的!
揣着想念回家,这就是乐蘅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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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到了。”阿卢为薛仪掀开车帘,“你们将马车处理好,阿卢你随我一同回去,其余人明日再回府上。”
“是,公子。”说着马车旁的十几人就快速散去,将马车也拉走了。
“公子,进去换衣裳吧,陈伯在碧海居等着我们了。”阿卢将薛仪引进院里,这片庄子,是薛仪母亲名下的,自母亲去世后,这是第二次来这里……
进城后,薛仪他们从碧海居的后门进去,进的是内院,左右是没人盯贴着才放心,今日薛仪脸上还做了伪装,他那样的脸,怕说是送菜的太说不过去,便在脸上粘了胡子,还把脸也涂黑了几度,进了内院他和阿卢熟练的进了伏秋堂。
“公子!你可终于回来了,可把老奴急坏了,这老相爷是日日念叨你啊……”陈伯说的急了,眼眶也湿湿的,用袖子堪去泪痕。
“陈伯,我这不是囫囵个儿的回来了吗,回去就跟祖父问安。对了,桃枝和腊梅来了吗?”
“来了来了,她们俩把你的衣服都带过来了,在偏厅里候着呢,让她们过来伺候你穿衣吧”
“好,阿卢,你将她俩叫过来,我在此处更衣。”
“如此,老奴出去候着公子。”陈伯行了礼,便去堂外了。
“公子安好。”桃枝和腊梅行了礼,瞧着薛仪的装扮,腊梅连忙端了清水过来,想要亲自为薛仪卸妆,“不用了,我自己来。”薛仪不知怎的,本能的抗拒别人碰他,想着还是自己来更为舒心。
“是,公子”那腊梅听了薛仪的话,心里有些酸楚,原先都是自己给公子收拾的,打小知道了自己要伺候的并非是“小姐”而是公子后,便一直本分,只是,那薛仪一天天越发的貌美,女装扮起来也不遑多让,这心思自然就起来了。
她省得公子身边不留这样乱动心思的侍女,自然也不敢显露,可日复一日,公子越发重用桃枝,明明她是先来的,那桃枝是个蠢笨的,偏公子放心把事情都交给她,自然是嫉妒的,因此,腊梅也时常不给桃枝好脸色,作为“薛琳裳”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她平日里也是耀武扬威的很。
可,她哪里晓得,便是让她随意打压的桃枝却是薛仪从刹雨楼提过来的人,自然用起来比她好用和放心。这一点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行香子(1v1 h) 抓“耳朵”
桃枝给薛仪带来的是一身水蓝缂丝百花锦边的如意裙,很是衬肤色,换好了衣服,便唤她们进来梳头,薛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出神,每当身份转换的时候,总是不习惯,他也想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而不是用一个捏造出来的女子身份。
“公子,不…小姐,要梳个什么样的发髻?”腊梅打断了薛仪的深思。
“让桃枝给我梳,你先出去吧。”不知怎的,今日薛仪看这腊梅越发碍眼,想是她眼里的情意太过明显,实在看了不舒服,早在幼年,就跟身边的丫头们讲过,只要自己换了衣裙,便是要唤自己小姐,若是做不到的,就不用留了。还有那不踏实的,肖想薛仪的人,陈伯那边都会早早地拔除,自然也是不会留。
桃枝给薛仪梳好头发,刚想为他插上簪子,却见他手里递过来一支水木簪,很是朴素,可那簪子木材质地却不错,简简单单的刻着云纹,“用这个吧。” 桃枝接过那簪子,为他插在发髻上,并没有多问什么,“是,小姐。”
扮好女子装扮,拿过桌上的帷帽,薛仪一行人便从碧海居内院的楼梯上了酒楼,取了陈伯交待掌柜预备好的糕点和饭菜,一行人又从碧海楼正门上了马车回府。
————薛府
“拜见祖父母,父亲。”薛仪回了薛府先去礼安堂给祖父母问安,“仪儿,快起来,你受苦了,出去这些日子可还好?”祖母向来疼惜薛仪,抚着薛仪的手拉他坐在身边。
“祖母安心,我一切都好,幸得贵人相助,孙儿的毒都已经解了,身无大碍,劳您伤神了。”薛仪同样温柔的拍着祖母的手,示意她且放心。
“仪儿,你且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薛仪的父亲薛镇这几日也是焦急的很。
“父亲,一切交给我来做,现下是要把府里的捏住,我已安排人去做,您放心。”
“嗯,仪儿现在越来越有盘算了,如此甚好,不愧是我的孙儿,不过,你可要注意安全才是。”薛老相爷听到薛仪已有主意,一脸的骄傲,只是看着自己孙儿一副女子装扮,又怜惜起来,薛家祖上皆是文官,现下府里只有自己和薛仪习武,也是形势所迫,到薛仪这儿更是波涛暗涌。
捏了捏茶杯,又放松语气对薛仪说:“对了,救你的贵人,你可谢过?听说是一位姑娘救了你,怎么?那姑娘没跟着回来?”
“咳咳…祖父,我自然是深谢过的,只不过…那姑娘救治了我,早已离开,想必是医者仁心,不求金银的。”薛仪心里一紧,毕竟现下还没记起那救了自己的模样,肚子里还有许多困惑,也是一时半会无解了。
“即是这样,若是有缘之人,说不得还有机会相见的,若是有那一日,仪儿你可要带恩人姑娘回来,祖母自会好好招待的。”祖母叶氏向来慈祥温柔,她温柔的眼神给了自己许多安抚。
“是,祖母。”
“好了,天色不早了,仪儿也早些歇息吧,你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要打起精神来。”薛镇想着儿子一路风尘仆仆,又做了伪装,定是劳神的,眼下更是将薛仪看的更重些。
“是,父亲,祖父,祖母,仪儿告退。”
从礼安堂出来后,薛仪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薛琳裳”的沐秋斋毗邻着薛仪的云鹤院,都在薛府最南边的内院里,那里都由薛仪自己的人把守,薛仪平日里都在云鹤院起居。
走到那日遇上乐蘅的小花园,他看向那杏树,又兀自想起隐匿在杏树多日的女子,又站在假山石上打量自己的影子,还是模糊,不过,他心里暗自下定主意,他相信自己总会想起来的,也总会想起是否与那女子欢好过,是假,是真,总会记得的。
翌日,“公子,那“耳朵”已落网,您是否要审问她?嘴巴倒是挺严。”阿卢刚从地牢回来,亲自用了刑,可那人嘴巴却是硬的很,一直不交代。
“哦?是吗,还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硬?走吧,阿卢,我们去会会她。”薛仪看着案上的锦盒,嘴角难掩狠厉的笑意。
薛家地牢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被关进来了,有一间屋子小小的,没有窗户,门上只有一个口子是从外面打开用来递饭的,而四周黑暗的屋子里,关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她正蜷缩在一个角落。
“阿卢,去把她提到这儿来。”
“是,公子。”阿卢带着两个侍卫去那小屋子将那女子带到审讯室来。
“你……是……大公子?”那女子被扔在草垫子上,手上被绑着,腿和脸上均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你不是应该是个废人了吗?”
“云霞,你再仔细看看我究竟是谁?”
今日薛仪并未穿女装,只是拿着一把折扇把弄着,将烛台拿近了些,又露出平素里作为“薛琳裳”该有的浅笑,他的唇本就微微翘起,女装时笑容浅浅,温柔大方,而作为薛仪的笑容里除了多情还透着危险。
“你!你是小姐?薛琳裳?不……不对,难道……薛仪和薛琳裳本就是一人!”云霞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有惧怕,这么说来自己这次真的山穷水尽了,她之前咬紧牙关没有交代,甚至还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借口推到小姐身上,可如今,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象。
云霞觉得自己像被抽空了一样,更加瘫软的趴在草垫子上。
“说说吧,昨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昨日云霞听闻“薛琳裳”要从长春观回来,她便去报信,上家说要在长春观回府的路上安排截杀,可谁知,刚报完信回来就被薛府的暗卫抓到了地牢,硬撑着只说自己是为小姐去买胭脂水粉,可薛仪压根没去长春观,更没有让她去买什么胭脂水粉。自然那截杀的人也被暗卫埋伏绞杀。
看着云霞始终不语,只是恐慌,其实来龙去脉薛仪心里有了大概,却还是想听听云霞究竟怎么说。
便又施施然开口“云霞,你该不会还惦记着有人能救你吧,你既已关进了薛府的地牢,便不会让你活着出去,提醒一下,你通风报信引来在路上截杀的人,已被我处理,换做你是那人想一想这消息的传递者会不会是反水了呢?你在这儿紧咬着不说,可却不知那些人怕是更想把你杀了灭口吧……”
薛仪看似轻飘飘的说着,语气里暗藏着威逼利诱,云霞自然晓得这“小姐”说话越是听着绵软,其实越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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