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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楚游啧啧了两声,他向身后扬起手,数十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忽然落在两人面前。
“下去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楚游转向应千雪,双手抱臂,傲慢道,“自我介绍一下,我乃青云剑仙的大弟子楚游,日后也是你的大师兄。”他对这个新来的,连渡江都要别人帮助才能渡过的师弟并没有什么好感。
原本入青云山的考验苛刻又危险,师父看在他是重楼主送来的人的份上降低了不少难度,没想到就这种难度还需要别人帮助……
应千雪双目赤红,他紧握剑柄,“你就是方才那个老头!”
楚游道,“自然。”
雪光一闪,楚游身子一歪,险险避开应千雪剑芒。
楚游勃然大怒,“你找死?”
应千雪冷漠着脸,他紧握双剑,直冲楚游而去。
云水抱着重谣倏然从江面冒出头来,“千雪帮我!”
应千雪手一抖,楚游来不及收手,一剑刺在应千雪腰间。应千雪踉跄了两步,顾不得伤势,将重谣拖上了岸。他看着面如金纸的重谣,不禁打起寒颤来。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吓死人了
应千雪哑着嗓子道,“谣谣?”
重谣的手指动了动,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在。”他脸色依然苍白的紧,但他却微微直起了身子,一只手手搭在应千雪肩上。
应千雪顿时泪如雨下。他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重谣因他而死,也怕重谣离他而去。
重谣低声道,“别哭了。”
应千雪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重谣身上逡巡,“伤到哪里了?”方才那一片红色仿佛一片阴云,笼在心中,挥之不去。
重谣微微侧开身子,之间他肋骨以下,有一道被利刃划拉开的不停地渗着血的伤口。
应千雪连忙在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还好方才落江时,并未将金疮药弄丢,他忙不迭地打开药瓶,却见里面的药粉早就被江水打湿了。
他捏紧了药瓶,眼中又泛起泪花,云水看向楚游,柳眉倒竖,“药呢?”
楚游不甘不愿地招了招手,一青衣人从他身后走出,递给云水两个药瓶。
云水心安理得地接了药,楚游又道,“现下考验已过,你们修整一下便随我上山吧。”
应千雪本在给重谣处理伤口,闻言他凶狠地看过去,青云山事先并未提前说过考验一事,临到山下令他们措手不及,重谣险些……他心怀怨怼,竟是对拜师一事心生排斥。
楚游哼了一声,轻蔑道,“瞪什么瞪?”
应千雪剑柄一按,却被重谣眼疾手快拦下了。
“不要意气用事。”能拜入青云剑仙的门下已是不易,若是在此反悔,恐怕小雪再找不到更厉害的师父了。
云水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冲楚游挑了挑眉,有意刁难道,“我师弟受了重伤,你还不叫人抬个轿子来?”
楚游惊讶道,“你们两个已拜过师了?”
云水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楚游道,“青云山山规,外人不得入山。”虽然云姑娘的师弟被青云山的暗器所伤,可青云山的山规不能破坏,所以他也爱莫能助了。
云水和应千雪当即就要发怒,却听楚游欠揍的声音闲闲响起,“联合外人殴打本门师兄,你别想进青云山了。”
应千雪怒道,“谁想进你们青云山!”
他此言一出,楚游神色立马就变了,他长剑一指,阴测测道,“你再说一遍。”
山顶之上,一声怒斥响彻云帆,“楚游,不得无礼!”
楚游冷道,“师父,此人根本不想入我们青云山,你也都看到了,关十楼不过是拿我们作消遣!”他话里夹枪带棍,竟连关十楼也一起怼了进去。
原来那声音竟是青云剑仙发出的。
青云剑仙怒道,“闭嘴,滚上山!”
楚游不敢与他对吼,毕竟师父脾气暴,性子急,且下手狠,他早就吃过无数亏了,他只得收了剑,无道,“哦。”他瞥了应千雪一眼,对那些青衣人不满道,“还不快把我师弟请上山。”
应千雪不欲离开,他拉着重谣不撒手,楚游当即又要发作,这什么师弟,竟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般,没出息!
“师姐。”重谣软软地唤了一声云水,云水心疼地连忙将他抱开,“千雪,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你别忘了师父对你说的话。”
应千雪心中骤起波澜,重叔叔所说的话,他字字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怀。
重谣期期艾艾道,“你快去吧,你下了山记得来找我。到时候青云剑仙的徒弟变成了我的小弟,多威风啊。”
应千雪苦笑一声,他心知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便也不再磨蹭。他心里难受不已,“你们……一路要小心啊。”
云水道,“放心吧。”
应千雪跟着那些青衣人慢腾腾地朝山上走去,他忽然回头又看了一眼云水,见云水抱着重谣还站在原地,不由泪湿了眼眶。
重谣和云水冲他招了招手,应千雪蓦然转身,决然离去。
待到应千雪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重谣方拉了拉云水的袖子,撒娇道,“师姐,我头晕。”
云水捏着楚游给的药,给他喂了一颗,“我们这就去找大夫,谣谣,你可别睡觉啊。”
重谣抱着她的脖子,指向江边,“师姐,那里有船。”
阿福头疼欲裂,他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桎梏破土而出。记忆停留在那艘船上,船舷红漆斑驳,他仿佛又落入江中,身上的伤痕瞬间消失,冰冷的海水铺天盖地地朝他涌去,将他口鼻耳通通封住。
他在江水之中被拉长,隐隐听见有人在唤他。
“哥哥。”
阿福挣扎着将沉重的眼皮缓缓上抬,看见一个身着藕粉长裙的清秀小姑娘。他闭上了,是了,这是他在蝴蝶谷中的义妹。
艰涩的声音仿若被钝器搓伤的玉器,“阿绿。”
阿绿的眼睛逐渐睁大,唇角的笑容慢慢弥散开来,她眼圈一红,扑向阿福,“哥哥!”她方才真担心哥哥被烧成了傻子,不认识她了。
裴臻闻声赶来,见阿绿扑在阿福身上抽泣不已,不由皱了眉头。
阿福抚着阿绿的背,“别怕。”
阿绿放开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哥哥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阿福摇了摇头,“水。”
裴臻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她看着阿福,眼睛亮闪闪地,“恩人,你可算是醒了。”
阿福喝了水,嗓子舒服了很多,说话也不如方才那般艰涩,他笑嘻嘻道,“想我了吗?”
裴臻和阿绿齐齐翻了个白眼,阿绿突然道,“美……齐庄主昨夜跟这个村里的于大夫出去采药了,还没有回来。哥哥,你可吓死人了。”
阿福挑了挑眉,齐怀菘这么暖心?倒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伸出手摸了摸脸。
阿绿冲他摇了摇头,眨眼看了一眼裴臻。
裴臻容色憔悴不逊阿绿,显然也是守了他一夜。
阿福情真意切对裴臻道,“裴姑娘,多谢你了。”
裴臻摇头,“恩人不必道谢。”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失落,不仅为阿福客气的举动,也为阿绿与阿福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二十九章 掉马甲了
阿福笑了笑,他的手一挪,似乎是随意搭在了腰间,腰间空空如也令他微感不适。
“阿绿,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也快去休息吧。”
阿绿撅起嘴,“哥哥睡了好久了。”
阿福摸摸她的头,被她拍开,阿绿见阿福一脸病容,也不忍多说,“好吧好吧,哥哥你睡,有事叫我啊。”她拉着依依不舍的裴臻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阿福盯着床顶睡意全无。
三年前,袭怜云说他是师父的儿子,他只当是个笑话。翁祖师也曾说过他是楚软聆与师父的儿子,可自己却一心一意地认定了自己的母亲是绍洲商贾之女,怪不得那坟墓之中空无一人,原来都是假的。
阿福嗤笑了一声,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奇庐那个怪人。他按了按额角,在奇庐的那七天,他此生再也不愿想起。
师父?呵,这究竟是个什么师父。
怪不得最后力排众难将他扶上关十楼楼主之位。
阿福按住眉间,当年重云涯至死都未曾提过母亲半句,母亲当日在火海之中失踪以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如今现在一介残躯,只余下几年好活,又该如何去找她。
他的手又落在腰间,当年季大师为他和小雪两人分别铸剑,小雪的是双剑,那他的呢?他狠狠皱起眉来,奇庐中人的面孔在脑中一晃而过。
脚步声充满节奏地缓缓冲屋中走来,阿福略平静了下来,他缓缓闭上眼。阿绿和裴臻刚刚被他劝走,此时过来的无非是那个人。
齐怀菘。
三年前自己所做的蠢事在脑中一一呈现出来,阿福几乎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巴掌。
齐怀菘走到床前,他俯下身子,探了探阿福的额头。
这一探,他便直觉不对,这哪里是人的皮肤?他行走江湖的时间不短了,这一摸便知道阿福脸上戴了面具。
齐怀菘的心咚咚直跳,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阿福的脸。
这张脸,就是这张脸……若是这张脸是假的……
他伸出手,往阿福的脖子处探去。
忽然手腕一紧,齐怀菘抬眼,对上阿福深邃的目光。
“齐庄主,你意欲何?”
齐怀菘无视他眼中的质问,深深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阿福微微支起身子,“我乃蝴蝶谷阿福。”他心知方才齐怀菘摸到了他的脸,心里必定疑虑窦生,这才坐起来,以防齐怀菘发难。
齐怀菘心里天人交战。他见阿福这副模样,是决计不会让他再碰到他一下,可阿福他自己恐怕也不会主动揭下面具。
是强迫他揭下,还是等他……
齐怀菘这小半辈子都是光明磊落,未曾做过这等迫人之事,可他实在是太想,太想知道阿福到底是不是重谣了。
齐怀菘收回了手,他微微闭上眼,脸上决然一闪而过。
阿福见他收手,本松了口气,不料齐怀菘出手如电,竟点了他的穴道。
阿福心里惊恐交加,他色厉内荏道,“放开我!”
齐怀菘充耳不闻,他伸出手,探到他的脖颈处。
阿福吓得口不择言,“齐怀菘,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要霸王硬上弓?”
近乡情怯……
齐怀菘脸颊一动,他目光定定地盯着阿福的脖子,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若真是……
他低声道,“别怕。”
阿福在心里呐喊,怕?我怕你干什么?我只担心再被你弄到地牢严刑拷打一番。
余下的时间如此宝贵,怎么再耗费在这个薄情寡义的人身上。
齐怀菘手落在他的脖子上。阿福不仅打了个寒颤。
“你住手!”
齐怀菘的手向下一摸,人皮面具,轻而易举地被他揭开了。
朝思暮想的眉眼再次落入他的眼中。
齐怀菘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他摸着阿福的脸,摸着他的胸口,手下是强有力的心跳,是这张脸,也是这个人……
阿福惊惧地看着他,“……”
齐怀菘闷笑了两声,他一把抱住阿福,在阿福看不见的地方湿了眼眶。
他紧紧抱着阿福,声音颤抖,眼睛却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般,“是你。”
仿佛抱着绝世珍宝,他一动也不动。
久到阿福以为他睡着了。
“齐怀菘?”
疯了吗?竟是没有一见面就质问他?
齐怀菘双臂一松,他用手痴迷地描摹着阿福的眉眼,描到他的唇时,忽然眼神一暗。
!
重谣也是男人,他知道齐怀菘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大吼道,“阿绿!”
阿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的人是裴臻。
隔着门,裴臻问道,“恩人怎么了?”
阿福见齐怀菘眼神不善,连忙道,“我饿了。”
裴臻应了一声,开心道,“我去端汤!”
伴随着裴臻远去的脚步,阿福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他看着慢慢朝他压下来的人,“是我,你又想做什么?”
齐怀菘与他面对面贴着,“……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阿福一默,他淡淡地看着齐怀菘,“解开我的穴道。”
齐怀菘一愣,他总觉得阿福的态度不太对劲。
但他依言解开了他的穴道。
穴道解开的一瞬间,阿福便打了齐怀菘一巴掌。
齐怀菘眉眼弯弯,却毫不在意,这时,就算阿福一剑杀了他,他估计也不会说什么。
裴臻端着汤道,“恩人,齐庄主,我进来了哦?”
阿福道,“进来。”
人皮面具被齐怀菘扔到了一旁,此时再戴已来不及,齐怀菘将被子一拉,便将阿福遮得严严实实,他自己伸出手,将阿福的脑袋捂在了里面。
阿福:“……”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齐怀菘吗?
齐怀菘转头对裴臻道,“我来喂他,你一夜未睡,先去歇息吧。”
裴臻微一愣,她点了点头,“拜托齐庄主了。”
这话听在齐怀菘的耳中,便无端有了一种裴臻与阿福是自己人,而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齐怀菘面无表情道,“分内之事。”
裴臻哑口无言,她无奈道,“我先出去了。”这一个两个的,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她也没招惹是非啊?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三十章 从你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听见裴臻关门的声音,阿福从齐怀菘的手下挣脱出来。
齐怀菘舀了一勺汤递到他的嘴边。
阿福拂开他的手,冷道,“让让。”他捡起人皮面具就要往脸上戴。
齐怀菘将汤匙放到一边,他按住阿福的手。
阿福挑起眉,“怎么,不让我戴?”
齐怀菘低声下气道,“在我面前,你不用戴。”
估计齐大庄主这辈子都没这样对一个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他看着阿福的眼神小心翼翼,生怕他再次从自己面前消失。
阿福无语,他依然带上了人皮面具,他看向齐怀菘作势要起来,“齐大庄主,请让让。”
齐怀菘皱了皱眉,“你大病初愈,还是……”
这话一入耳,阿福便冷着脸,猝不及防地又扇了他一巴掌。
齐怀菘脸一偏,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知名的慌乱,“阿谣……”
阿福撇起嘴,讥讽道,“怎么,又想打我?”
齐怀菘色如死灰,当日飞来峰上他一时情绪激愤,理智丧失,从而致使阿福险些丧命峰底,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结,每当想起此事,他都心如刀绞,难以释怀。
现在,阿福说的话便如一击重锤,一举击破他的防线。
从揭开阿福的面具开始,他便一直想将此事埋起来,只当……只当那是一场噩梦,梦醒了,阿福依然在他身边。
说他逃避也好,说他懦夫也好,只要阿谣一直在他身边。
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记得。
阿福道,“你还当我是从前那个重谣?傻不拉几的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阿福冷眼想道,当日义父以“福”字给他起名,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意思,他还有几条命能挥霍?
世间美好之事诸多,为何他单单要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可为何这样一想,心中却又有一个角落隐隐作痛?
齐怀菘面露痛色,“是我对不住你。”
阿福冷笑数声,“现在既然你发现了我的身份,是杀是剐,有定论了吗?”
“我……”齐怀菘本想说你为何要这样想,可思及此前自己所做之事,他不免又语塞起来。
阿福见他沉默不语,便自发道,“顾念旧情不好意思说?”他的手搭在齐怀菘的肩上,“齐庄主,干脆这样吧。我也没几年好活了,你就放过我,等我快死的时候你再来取我项上人头为你母亲报仇,行不行?”
齐怀菘脸色刷白,他蓦地抱住阿福,于大夫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你不会死!我一定会倾尽所有为你遍寻名医,总有一人能救你。”
阿福无声一笑,他从齐怀菘怀中挣开,“你母亲的仇不报了?”
齐怀菘道,“……我已查明,是盘花阁余孽……”
他话未说完,阿福便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单纯的笑。
“原来如此。”
他笑够了,见齐怀菘怔怔的样子,不由摸了摸他的脸,“你可知当初,藏音江边,我为何一眼就看中了你?”
“不过是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虽然他忘了那个人很久很久,可深深刻在潜意识里的东西却成了一种本能。
他见齐怀菘目光灰败,大受打击的样子,又道,“齐庄主,若她也如你一般武功高强,我或许也不会遇到你。”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砰!
齐怀菘一拳砸在床框之上,他抬起头,“你不爱我?”
阿福怜悯地看着他。
齐怀菘微微勾起唇角,原来他对自己的一颦一笑,都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明明没有死,却戴着人皮面具避开自己。
他朝阿福伸出手,声音淡漠,“没关系。”
黑曜石般的眸中微微泛起一丝疑惑,阿福抬起眉,“齐庄主还有事?”
齐怀菘看着他,双目赤红,惨白的脸上忽然撕出一丝微笑,“既然如何,我还有什么顾忌?”
阿福一惊,方才说话只顾一时爽,竟忽略了眼前情形。
“不爱便不爱罢……只要你在我身边。”
齐怀菘将手放在他的颈后,笑若春风。
阿福睁大了眼睛,他软绵绵地抗拒着齐怀菘的动作,“你对我做了什么?”
“除月山庄的特质迷药,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齐怀菘犹豫了片刻,他收回手,端起那碗被遗忘在一旁的汤,“先喝汤吧。”
阿福盯着那碗汤,仿佛看着一碗毒药。
齐怀菘笑了笑,“你若是不喝,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见阿福警惕地盯着他,他不禁气笑了,低头抿了一口汤哺在嘴中,作势像阿福压去。
阿福将他轻轻一推,没推开。
齐怀菘撬开他的唇,将汤缓缓度入他的口中,仅仅而已便将阿福气红了脸。
“我喝。”
齐怀菘遗憾地拿起汤匙。
一碗汤罢,齐怀菘给他轻轻擦了嘴,又打了水过来为他洗漱,这一番过后,方才将他横抱起来,步伐稳当地走出了房间。
阿福看向阿绿的方向,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如同一丝呻吟。
齐怀菘冷哼了一声,“阿绿、裴臻,你招惹的人倒是不少。”当日在南无天时,阿福对阿绿的细心呵护悉数落在他的眼中,当时他心中便有一丝异样,到现在亲手揭开阿福的人皮面具,那丝异样便化作了强烈的嫉妒。
他的唇落在阿福的眉心,“你是我的,永远都别想逃开。”
阿福勃然大怒,可他如今却像一只被剪了指甲的小猫,哪里还能挠人,他一口咬在齐怀菘肩上。
这轻飘飘的一咬惹得齐怀菘轻笑了一声,他贴在阿福的耳边轻声道,“饿了?”
阿福气得自闭,“那你最好祈祷我身上的迷药一辈子都有用。”
齐怀菘眼中血色愈发浓郁,他的话字字落在阿福耳中。
“那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将你锁在我的屋中,哪里也去不得。”
阿福恨恨地闭上眼,他不知于大夫对齐怀菘说的那番话,只道齐怀菘为了恐吓他连这样的话也能编的出来。
果然世事无常,当初多么光明磊落,如今就有多么卑鄙无耻。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三十一章 软禁
于大夫的话再次映上心头,齐怀菘勾起唇角,看向阿福的眼中带了些许思量。
关十楼仇敌甚多,若是将阿谣的武功尽数费去,那么从今以后,他便哪儿也不能去,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除月山庄,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阿福被他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他嘴角一动,“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齐怀菘眉头一紧,刚刚升起的念头又被他自己生生掐灭。
若是当真废了他的武功,按照他的性子……想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能这样做。
原本十几日的路程,被齐怀菘硬生生缩短到几日。
当他抱着阿福走进除月山庄时,齐琼差点惊掉了下巴。
“夫夫夫夫人?”
阿福无力地歪了歪头,嘴角露出一丝讥诮,当年甘之如饴的称呼,现在听来除却了讽刺还剩下什么?
齐怀菘道,“结巴了?”
齐琼盯着他们二人,手抖啊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说前些日子庄主离开时那副模样完全不逊于月下仙人,那他如今的模样便像是跌落地狱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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