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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重谣盯着逐渐堆成山的碗,忽然摔开了筷子。
齐怀菘手一顿,“怎么了?”
重谣讥讽道,“是我没有手,还是你齐大庄主要装一把深情?”
齐怀菘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高兴?”重谣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似乎自齐怀菘强制摘下他的人皮面具之后,他的脸上便只有讥讽、冷漠、恼怒三种表情了。
淡淡的失落笼上心头,齐怀菘垂眸,“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给你夹了。”
他离开桌子,坐到了小榻上,随手翻开一本书,果然依言没有再为重谣布菜。
可面对这个人,即便是山珍海味,在重谣嘴中也味同嚼蜡。
或许是连日饿的太狠,食欲反而不振,重谣又吃了几口,皱着眉喝了口汤,便放下了筷子。
齐怀菘从书中抬起头,见桌上重谣所动菜品寥寥无几,不由诧异问道,“不吃了?”
重谣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慢腾腾地挪到了床上,睡觉。
反正他身中除月山庄特制迷药,每天都是昏沉度日,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呢。
齐怀菘俨然被他当成了一团空气。
窗外夜色渐弄,屋中红烛泣泪,呼吸声平缓而安逸,齐怀菘看着书,思绪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是宁死也不会再让阿谣从他身边离开了。
可阿谣的心却仿若磐石一般,又该如何去打动他?
他说,自己的身影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又是谁呢?
据探子来报,阿谣的身边除却他的师姐师兄师弟,便只有应千雪来往最密,如若那个人是他师门中人……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他那个师姐?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叛贼
齐怀菘捏紧了书页,若当真是他那位师姐……那又如何?
反正只要将他留在身边就行了。
齐怀菘双目血红,闪烁不定。
翁祖师站在满目疮痍的浮香殿前,慢慢拧紧了眉。
这是当年庄吉最喜欢的地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宫主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翁祖师耳朵一动,他忽然以袖掩面,不一会,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忽然出现在说话的那人眼前,将那人结结实实吓了个激灵。
这人不过是悯天山地位低下的一个小喽啰,不过跟好友的随口一句话,便被这忽然出现的中年人听了个正着,他微微赧颜。
“你是何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这话一出,便被他的同伴悄悄打了一下,“小光,这个人像不像那个挂在悯天宫正门上的那个人?”那个人被悬赏了十几年,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他们兄弟二人遇上,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为小光的青年疑惑地将翁祖师看了又看,对他的同伴道,“还真有点像呢。”但他心里去拿不准同伴什么意思,像又怎么了。
他们说的话尽数落在了翁祖师的耳中。
原来当年翁祖师、杏神、老温、庄吉四人乃异性兄弟,翁祖师因不愿与庄吉一同密谋那件事,私自判出悯天山,被庄吉视为奇耻大辱,将他的画像挂在了悯天宫正门之上,无论在何处见到他,只要将他生擒,便能得到一笔不错的奖励。
庄吉死后,庄臻继承她的遗志,那画像却是一直挂在了现在。
只是十几年过去,那画像早被风吹日晒受到许多摧残,若不是刻意去瞧,还真有些瞧不出来。想来这其中一人在悯天宫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才能一眼认出他来。
翁祖师咳了两声,他当然知道庄吉小肚鸡肠,心思狠辣,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因而要见悯天宫宫主庄臻的最快办法便是让悯天山门人将他拿过去。
小光两人在这里小心翼翼自以为说的很隐秘,实则全被翁祖师听在了耳中。
“我在此处迷了路,两位小友可否帮在下指指路?”
小光一愣,“实不凑巧,在下是个路痴,从小不辨……”他话音未落,便被他的同伴狠狠拧了一下。
他的同伴开口道,“我倒是知道,前辈要去何处?我带您去啊。”他哪里会真的帮这人带路,带来带去也不过是将人带宫主门前。
翁祖师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哦,我想去西宫。西宫在哪个方向啊?”反正怎么走都是去找庄臻,干脆就瞎说个地方好了,懒得想。
那青年连忙笑道,“这西宫位置说起来极为复杂,不如让小的带前辈过去吧。”他不由分说地挤开小光。
小光被他挤的一个踉跄,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你挤我干什么?”
他那同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果不其然,这人将翁祖师带到了书房,随即他暗搓搓地拉开守门的大哥。
“这位大哥,宫主可在里面?”
那守门的护卫眉头一紧,“宫主的行踪可是你这等人能够打听的?”
小光的同伴示意侍卫回头看,侍卫回头一看,忽然大惊失色,他目光肃然,“拿下此人!”
数十个身着白纱的人从天而降,将小光和翁祖师团团围住。
翁祖师叹了口气,他走到这侍卫面前,“好久不见了,庄忠。”
原来这护卫竟是十几年前便跟在庄吉身边,负责下达命令的庄忠。
当年他与杏神、老温三人与庄忠打了不少交道,原以为庄吉死后庄忠会殉葬,没想到庄吉竟还留了庄忠一命。
庄忠对庄吉忠心耿耿,没想到现在竟然跟在庄臻身边做了个守门的小侍卫,实在是出人意料。
庄忠冷道,“多年不见,翁医师还是这么道貌岸然。”他手势一动,翁祖师便被押进了屋中。
翁祖师可以在别的地方放肆无礼,可偏偏在悯天山最是不能放肆,他被护卫们推到了地上,也不恼怒,自己麻溜地爬了起来。
书房之中纱账重重,隐隐有个月白色身影微微晃动,他听见声响,不由抬起了头。
“什么事?”声音清清灵灵,如清水击石,十分悦耳。
这应是他那位十几年未曾见过的侄儿庄臻了吧,翁祖师的目光期盼地落在纱账之上,他与杏神两人无后,两个徒弟均死于一场劫难,徒孙现在也不知所踪。老温倒是有个女儿,但他夫人体弱多病,一家三口不知去了何处。因而他瞧庄臻,就像瞧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庄忠道,“启禀宫主,叛贼翁医师被抓获。”庄臻顾念庄吉,因他为庄吉旧人,准他事事不必拘泥,因而他能随意进出庄臻书房。
庄臻一把拉开纱账,他目光沉沉,见一样貌平凡的中年人狼狈不堪地站在书房之中,头发上还沾了一片树叶,顿时失去了兴趣——显然是没怎么看过那副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画像了。
“哦,带到母亲陵寝陪葬去吧。”他随意摆了摆手,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喝道,“慢着!”
庄臻匆匆几步走到翁祖师面前,“医师,你可曾记得当年那密道之中的索魂蛊?”
翁祖师道,“自然记得。”那索魂蛊便是由他亲自种下,因庄吉野心,他未曾完成痴姬便匆匆离开了悯天山,这件事情一直在他心中耿耿于怀,这次他胸有成竹,不被压入庄吉陵寝去陪葬的底气就在于那索魂蛊上。
“三年前索魂蛊离奇失踪,这蛊世间少有,翁医师可否为本宫养一只?”
翁祖师皱了皱眉,“可以,但我今日现身,不过是为寻找一人。”
庄臻施施然地回到了他的座椅之上,“什么人。”
“那人乃关十楼前任楼主,重谣。”
书房之中忽然一阵寂静。
许久,庄臻才开口道,“重楼主三年前被齐庄主一鞭打下飞来峰人尽皆知,为何医师要来找我要人?”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三十六章 喜服
被齐庄主一鞭打下飞来峰?
原来小徒孙这么久不见踪影,原因竟然在此!翁祖师暗暗咬紧了牙,又是齐家的祸害!幸好小徒孙大难不死!但此时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
翁祖师道,“这一个月来,可有人来过悯天山?”
庄臻拂开了茶叶,笑道,“此人不就站在我的面前吗?”他见翁医师神色焦急,索魂蛊一事还需翁医师费心,便招了季锦衣过来。
季锦衣对他行了一个礼,转身对翁祖师道,“半个多月前,确实有人潜入悯天山。其中一人乃除月山庄庄主齐怀菘,另一人相貌无奇,是不是重楼主,我们并不清楚。”
齐怀菘!又是这个狗贼!翁祖师沉下脸来,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教训一番这个狗贼。
“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季锦衣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或许你可以去问一问那齐庄主。”她说完后,又走到庄臻身后。
庄臻道,“翁医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翁祖师道,“没有,等此间事了,我便亲上悯天山为贤侄——宫主培育索魂蛊。”
庄臻放下杯子,他眉目平和,不动声色,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庄忠抽出剑,直指翁祖师。
翁祖师目光阴鸷,“庄忠,你不是我的对手。”
庄忠冷声道,“我不管你现在抱着什么目的回来,但当年你背叛宫主一事总归要有个了解。”他执意挡在翁祖师身前。
翁祖师凝眉望去,“好狗不挡道,庄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什么好说的。”
庄忠怒不可遏,他提剑上去,庄臻却道,“退下。”他声音一如平淡,但语气之中那股不容拒绝的气势却迎面而来。
庄忠动作一顿,即使再愤怒,他也不会违抗悯天宫宫主的任何命令。
翁祖师拢了拢衣袖,离开了书房。
庄忠收了剑,拧眉道,“宫主,你为何不让我——”
庄臻笑道,“急什么,这些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庄忠迷惑地抱了抱拳,退出了书房。
离开悯天山的那一刻,翁祖师捂住了脸,遮住了眼中波涛汹涌的杀意。
除月山庄、齐姜、齐折月、楚昭离、齐怀菘,你们这些人,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呐!
先有软聆为齐姜齐折月楚昭离所害,后又有小徒孙被齐怀菘打下飞来峰,这等深仇,叫他翁韩怎能不恨!
翁祖师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地朝除月山庄走去。
除月山庄内,齐湘端着喜服敲响了门。
她试探地问道,“夫人,我进来了?”
屋中传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齐湘连忙推开门,如今庄内上下看得分明,现在夫人可是庄主的眼珠子,若是这眼珠子有何差错,那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七天了。
重谣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已经七天了。
齐怀菘的用意他心里清楚,不过就是要以成亲之事昭告天下让他顶着除月山庄庄主的名号,无论走到哪里都无处遁形。
无耻卑劣之犹!
齐湘的声音刚刚响起,他便气恼地将桌子上的花瓶推下了地。
地上扑着火狐毛毯,自然不会摔坏花瓶,但他心中恶气却不得不出。
见齐湘捧着习惯忧心忡忡地推开门,他冷声道,“滚出去!”
齐湘哪里敢滚,三日后便是庄主与夫人的大喜之日,今夜这喜服必须得送到夫人面前试上一试,否则三日后庄主那里交代不了,少不了惩罚。
齐湘低眉道,“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重谣冷笑了一声,他一手掀翻喜服,自己也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喜服被他掀到了地上,胸襟前大朵大朵的蜀绣凤凰,是男儿的样式。
一双手适时将他扶住,齐怀菘道,“夫人不喜欢这套,换下一套过来。”
齐湘低头称是,她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喜服捡起来,又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齐怀菘扶起重谣后,却并没有将他放开,反而略强制性地揽着他的腰让他坐在了床上。
“你知道,到了明天早上,你没有选好,也会有人为你穿上这套喜服。”
重谣此刻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怒火滔天。四方中州民风剽悍,早就有男子成婚的先例,只是为传宗接代,通常会同时抬一房妾室入门——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一件事。
如今齐怀菘不仅将他软禁起来,甚至还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折辱自己,重谣焉能给他好脸色?
齐怀菘捏住他的手,温柔道,“三日后你我便是夫夫一体,阿谣,高兴一点。”
重谣气得发抖,他用尽了全力一巴掌甩在齐怀菘的脸上。
“当日我被你击下飞来峰时,便已发过誓要与你恩断义绝,如今你这般纠缠不休,可曾想过我的意愿?”
齐怀菘偏着头,“阿绿与裴臻已到南无天,明日一大早我便命人将她们请过来。阿谣,你知道的,你必须与我成亲。”
又是这招,又用阿绿和裴臻来威胁自己!
重谣的胸口重重起伏了好几下,忽然他一歪头,晕了过去。
齐怀菘不料他说着说着便晕了过去,他面上一抖,巨大的惊慌将他包围,于大夫的话又涌上了心头。
“八年!他最多只能活八年!若不散内力,他会死。”
“阿谣?”齐怀菘哆嗦着将手靠在重谣的鼻息之下,微弱的气息吐在他的食指之上,齐怀菘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来人。”
齐琼在门外应道,“属下在。”
齐怀菘道,“请于大夫过来。”
原来自那日齐怀菘掳走重谣之后,他思来想去,八年之患始终像是一根刺横在他的心中,若要拔掉这根刺,那便必须得笼络一个信得过的神医。
因而他将于大夫从那个小村子诓骗了出来,一直被他好吃好喝供在除月山庄。
于大夫本打算就寝,被来势汹汹的齐琼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
“跟我走。”
于大夫胆小如鼠,他颤着声道,“琼姑娘,这大晚上的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齐庄主终于知道他在这里白吃白喝白拿成天不干正事了吗?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三十七章 喜帖
齐琼神色慌张,“夫人病了,快跟我走!”
于大夫连忙抱起自己的药箱,在他眼中,一切与这位庄主有关的事都是顶重要的事,若是耽搁了,恐怕他下场悲惨——不仅与这位庄主有关,还与那位被他诊断出来命不久矣的青年有关的,更是重中之重。
齐怀菘描着重谣的容颜,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就是不愿再信他一次呢?
孰不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重谣曾以生命来护他,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可他却又是怎么来回报他的?
飞来峰上那两鞭,早将他的真心打得支零破碎。
“庄主,于大夫来了。”
齐怀菘回过神,他给重谣掖好了被子,“进来。”
于大夫战战兢兢地走到床上,他伸出手,发觉床上之人的脉象与小村之中那人的脉象所差无几,只是这容貌……
不敢想不敢想,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齐怀菘紧张道,“如何?”
这人中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迷药,于大夫余光见这房间之中挂满了成亲用的物事,联想到除月山庄今天突如其来的张灯结彩,心里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这位庄主用迷药逼迫这郎君与他成亲。
于大夫斟酌道,“这位兄弟——他原本身体不太好,这迷药起初能压制他的内力,暂且温养温养他的经脉,可时间久了,他心绪难平,终究是弊大于利的。”
齐怀菘脸一沉,若是有别的办法留下重谣,他何至于出此下策?
“于大夫可有什么良方,能令人暂时无法使用内力,又不伤及根本的?”
这可难为于大夫了,这一般的软筋散迷药不都是不伤人根本的么。
这位兄弟根本的问题根本就出在他自己的心情上面。
情绪郁结,又无释放之法,如何能不伤及根本?
于大夫沉吟了片刻,这种情况,暂且开个安神的方子试试吧。
他对齐怀菘一说,齐怀菘便道,“开吧。”
于大夫开了方子,逃一般的往药房去了。
齐怀菘将阿福的手放进被子,静静地走了出去。
天大明时,齐琼敲响了齐怀菘的房门。
“庄主,容府的大公子前来拜访。”
齐怀菘面无表情地愣了片刻。
“我稍后便到。”
容寒尽收到齐怀菘的喜帖时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重谣可是他认识的那个重谣?
三年前重谣被怀菘击下飞来峰竟还能活着回来?
虽然诧异,但容寒尽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巨石落下。
当年因齐怀菘的缘故,小雪一气之下也与他断绝了来往,三年都杳无音信。
如今重谣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想必小雪——不只是小雪,想必所有人都会很开心。
只是——
这喜帖又是怎么回事?
他正思索着,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响起,随后齐怀菘的声音毫无起伏道,“容兄。”
他的声音较之往常更为低沉,容寒尽起初并未多想,直到他回过头。
他乍然一见齐怀菘的样子不由大吃一惊。
齐怀菘自小便是除月山庄的少庄主,从来都是一副仙姿玉貌、淡漠如雪的样子——但此刻他双目赤红,周身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脸色阴沉比之之前的淡漠截然不同,甚至他行走之间也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竟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怀菘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与重谣有关?
他不动声色地捏着喜帖,“恭喜你了,他还好吗?”
齐怀菘摇了摇头,“此时我慢慢同你细说。”说来话长,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
容寒尽点了点头,此时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冲齐怀菘眨了眨眼,“舍妹也过来了。”
齐怀菘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这时董莺与容寒香相携从门外走来。
董莺前些日子去了容府小住,也是收到了齐怀菘要成亲的消息才赶了回来。
容寒香红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齐怀菘,握着董莺的手不由收紧了。
董莺惊呼一声,见齐怀菘冲她看来,不由心生惧意。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齐二哥哥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
董莺避开与他对视,“齐哥哥,你真的要成亲了?”
齐怀菘点头,“没错,那人你也认识。正是当年救过你的重谣。”
董莺睁大了眼睛,重少侠不是早就跌下飞来峰死了吗?还是被齐二哥亲手打下去的……他怎么会与齐二哥成亲呢?
容寒香心里一痛,她强笑道,“齐哥哥……不觉得太过仓促了吗?”
齐怀菘眼中血色一浓,容寒尽连忙将容寒香拉到身后。他问齐怀菘道,“此时既然已定,我现在去看看他如何?”
齐怀菘笑道,“不必,大婚之日不过几日了,到时你们再慢慢叙旧吧。”他转身对齐琼道,“送客。”
容寒尽若是今天一人过来,他必定会告诉容寒尽有关重谣的那些事情,可他却带了容寒香来。
齐怀菘面上一冷,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了。
容寒香听他此言,连忙从容寒尽身后出来,“齐哥哥,你可有小妾人选了?”此话一出,她脸颊一红,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齐怀菘。
容寒尽面上一冷,他自然听出了容寒香的言外之意,可怀菘心中仅有重谣一人,别说小妾,恐怕日后房中一个丫鬟都不会有——况他容府乃江湖名门,寒香堂堂容府大小姐,怎能自甘堕落,去做别人的小妾?
齐怀菘握紧了拳头。
自玄铁长鞭碎成渣了以后,他便一直没有用的趁手的兵器,此时听容寒香此言,他心中升起一股滔天怒意。
他转身冷笑道,“这辈子,我齐怀菘都不会去碰任何一个女人。我房中,只会有我夫人重谣一个。”说罢,他长袖一甩,不虞离去。
容寒尽冷冷地看着容寒香,“你哭着闹着要过来,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容寒香眼圈一红,正要说话,便听容寒尽道,“明日我便送你去祖母那里,回去收拾东西吧。”几日前,容府老夫人便去了中州老家,说是去散散心,实则是在为容寒香的终身大事考虑。容寒尽此言,便是下了决心要容寒香远离齐怀菘了。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争执(一)
容寒尽带着容寒香离开除月山庄后,脸色阴沉地朝容府走去。
翁祖师恰好与他打了个照面,他在蓑翁岛上看得分明,容师侄与那小子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便开口唤道,“容师侄。”
容寒尽脚下一停,他抬眼瞧这相貌平平却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的翁祖师,不由问道,“前辈是……”
翁祖师怒道,“我是你翁师叔!”他在悯天山上得知重谣被齐怀菘击下飞来峰的事情后不免有些昏头,竟忘了重新戴上面具,此时俨然已经忘记自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容寒尽一怔,“翁师叔怎么来这了?”翁师叔在蓑翁岛上隐居了那么多年,怎会无缘无故来到南无天,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的心蓦地一跳,旋即便是一空,再落不到实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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