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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重谣道,“我瞧这个有几分眼熟,似乎……似乎是我在悯天宫时戴过的那个。”
齐怀菘闻言细细展开荷包,他渐渐皱起眉头,语气渐冷,“……你说,这是你在悯天宫时戴过的那个?”这荷包上的纹路,分明与之前姐姐遇害那个一模一样!
重谣回忆道,“那个荷包上的纹路与这个上面的一模一样……”他尚未说完,喉咙便是一紧。
齐怀菘眼神冰冷,原来凶手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什么擅长使刀,出自关十楼的杀手,什么不会使?枉我之前为你如此担心,姐姐在天有灵,怨不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里齐怀菘的手渐渐收紧,倘若能手刃凶手,便是就此长眠,他也心甘情愿!
重谣张开嘴,他紧紧抓住齐怀菘纹丝不动的手腕,无辜的眼睛渐渐睁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齐公子忽然要对自己下此重手?
齐怀菘看着他睁大的双眼,恨道,“我不管你潜伏在我身边有何目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我姐姐!”
重谣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此时他已听不清齐怀菘到底说了些什么,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最后看了一眼齐怀菘,晕死过去。
在他闭眼的那一刻,齐怀菘忽然松开手。
不对!
他曾经亲手鞭笞重谣三下,为防有诈,是他亲自给重谣换的衣服,当时重谣身上,除却几个夜明珠和几张银票,并未有其他东西,哪里会有什么荷包?





庄主假正经 第二十九章 痴姬
齐怀菘懊恼不已,他连忙收起荷包,探了探重谣的脉搏。
还好,情况并非那么糟糕。
他知道自己因迟迟找不到新的线索而失去了理智,心中暗暗发誓不可再伤及重谣,却不知自己已默认了重谣的清白。
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个翠色瓷瓶,握在手中犹豫了片刻,终于尽数喂给了重谣。
他轻呼了口气,心中仿佛一块大石落下。
齐怀菘将重谣扶起来,他起初一掌拍碎了天顶,再与那怪物缠斗了几许,加之方才情绪几个起落,此时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重谣灰白的脸色,后背竟被冷汗浸透了。
他双手微颤,内力运行了几个来回,终于缓缓输入重谣体内,待重谣脸上微微有了血色,已无大碍,他方收掌,将重谣轻轻放在地上。
再次看向那棺中,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那棺中人的头颅之上。
只见那棺中人渐渐勾起嘴角,竟露出了一个笑的模样,妖异异常!
齐怀菘大惊,他眼尾一扫,竟发现那馆中人的身躯竟变得有血有肉!
齐怀菘立即抽出玄铁鞭,一动不动地盯着这馆中人——不,或许这已不是人!只待这棺中之物稍有动静便将其打个稀巴烂!
那棺中之物却毫无动静,齐怀菘眉头渐松,这才发现这棺中之物的袖口处沾了一丝血迹,这棺中之物身着一身白色华服,红色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原来是方才误伤重谣时重谣手上的血滴到了这白骨之上。
这难道是吸人血便能成活的妖怪不成?
地上忽然一阵窸窣,齐怀菘再次警惕起来,却没想到是重谣醒了。
齐怀菘心里又是一松,满脸愧疚,“对不住,我方才太过激动了。”
身处不明凶险之地,前路未卜,齐怀菘生得再俊,出了方才那一出,重谣也再难对他维持好颜色,他白了齐怀菘一眼。
此时变故突生!
那棺中之物竟然睁大了眼睛从馆中跳了出来!
重谣的小心脏狠狠一跳,他惊恐地看着这个“活尸”,“诈尸?”
齐怀菘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将他护在身后,那“活尸”却盯着重谣一动不动。
重谣与齐怀菘对视,两人均是摸不到头脑。
齐怀菘心中有愧,压低声音道,“待会若这东西发难,你便跳下那个密室,从密室逃走。”
重谣道,“别说了,不可能。”
齐怀菘道,“听我的,若你能顺利出去,记得……帮我去桃山带个口信,跟我娘说一声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那“活尸”盯着重谣,重谣也盯着那活尸,听闻此言,回道,“你做梦去吧。若是你因我而死,我也不会逃跑,你别想我会愧疚。”
齐怀菘一时无言,他粗暴地将重谣推下密室,冷冷道,“还有你说过你要帮我找到杀害我姐的凶手,你答应过我!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撇清这件事!否则,我死也会去找你的。”
玄铁长鞭立起全身倒刺冲那“活尸”袭去,那活尸竟不躲不避,无视齐怀菘迎着鞭子随重谣跳下密室!
鞭风一转,玄铁鞭忽然暴涨,只见齐怀菘以玄铁鞭缠住那“活尸”的脚,将将悬在地面。
重谣惨叫一声摔在密室之中,与那“活尸”打了个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照面。
他吓了个激灵,连忙滚到一旁,听闻齐怀菘所言,随口回道,“齐怀菘我告诉你!我巴不得你来找我!”
齐怀菘听到此话,气地横眉竖眼,觉得此人定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他一气之下竟力气大涨,以玄铁鞭将那“活尸”慢慢拉起,毫不犹豫地甩到棺椁旁,那“活尸”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再次扑向密室。
齐怀菘拧眉,他的手上不断动作,一手玄铁鞭舞地举世无双,偏偏重谣不知死活,待在密室怎么也不挪窝儿。
“齐怀菘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拉我上去,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把火烧了桃山!还想让我带话,你休想!”
齐怀菘被他气得手一抖,那“活尸”钻了空子,踉跄地从洞口扑了下去。
重谣正要说不仅这样他还要供着杀害齐怀菘姐姐的凶手时,那“活尸”便实打实地扑在他身上,两人,不,一人一“尸”便互瞪地倒在地上。
齐怀菘只听见骨骼撞在地上的声音,他心中咯噔一下,立即从洞口跳下去,“重谣!”
重谣睁大了眼睛,为何这个“活尸”热乎乎的?那“活尸”扶在重谣肩上的手骨节分明,分明是有温度的,难道这竟是个活人?
不!不可能!
齐怀菘毫不犹豫地从洞口跳下去,见重谣被那“活尸”扑在地上,重谣一动也不动,他心里一凉,玄铁鞭挟着倒刺将那“活尸”卷开,却听重谣道,“我好像知道它是什么了!”
西域有一种不传秘术,是以将死的尸骨为引,用索魂蛊为媒做成容器,容器制成以后所沾第一滴人血,便能制成痴姬。
至于为什么叫痴姬……他忘了。
重谣与痴姬目光相对,随即看向齐怀菘,一锤定音,“这个东西很安全。”
齐怀菘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这传说中的痴姬,方才打斗中,这痴姬身上的华服被玄铁鞭划的破破烂烂,但不知是何缘故,竟未真正伤到痴姬本身,它好奇又向往地看着重谣,倒有几分天真的模样。




庄主假正经 第三十章 重见天日
齐怀菘心道这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此物又为何会与重谣长得如此相似,他思来想去,摸不到头绪。
重谣心中却隐隐觉得此物或许与自己有关,但具体哪里有关他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便并未多嘴。
齐怀菘道,“那它一直跟着你怎么办。”
重谣愕然,“怎会?”
齐怀菘道,“这东西一直往你身边凑。”他指了指痴姬的袖口,“瞧。”
那红印沾了些灰尘,但无损它是血迹的本质。
重谣一回忆,才想起自己手背上的伤口。
齐怀菘眼中浮现一丝杀意,“此物一旦现世,必将引起许多麻烦。”
重谣道,“但我们想出去,必须依靠它。”
齐怀菘露出疑惑的神情。
重谣卖关子,“你看着。”
他向痴姬招手,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他想了想,指了指痴姬,对痴姬说,“重兆。”
痴姬如鹦鹉学舌般发出艰涩的声音,“重……兆。”见重谣赞许地点点头,便指着自己又念了两声。
重谣始终温和地看着他,见他能够完整地说出重兆两字,便指了指密室的墙,做击打状,假装自己已经破墙而出了,心情舒爽的样子。
被取名为重兆的痴姬懵懵懂懂,直到重谣嫌弃地看了看四周,做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方才恍然大悟。
他抱着重谣轻而易举便跳回墓室,重谣回头,示意齐怀菘做下记号,齐怀菘思索片刻,用玄铁长鞭在地上划了一个容字,示意他们所去的方向,之后便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只见重兆在棺椁周围走来走去,似乎有些舍不得一般将棺椁推到一边,露出一个台阶。
三人从台阶上下去,是一条潮湿阴暗的小道,小道深处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巨大的水池。
重兆跳下水池,不知做了什么,只见那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直到露出水底的一方圆形石板,重兆站在石板上冲重谣挥手。
重谣毫不犹豫地跳过去,险些滑了个跟头,重兆笑起来,他指了指石板下面,重谣会意,对齐怀菘道,“他说把这个弄开。”
齐怀菘便将内力聚于掌中,他清喝一声,石板便如那密室斗八一般变作碎石齑。
重兆抱着重谣落在地面,齐怀菘紧接着下来,眼前有三条路,重兆毫不犹豫地拉着重谣选择了中间那条,三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亮光。
走到出口时,齐怀菘眼中杀意毕现。
重谣不动声色地挡在重兆身后,齐怀菘始终未寻到机会,他冷冷道,“你为何要维护它!”
重谣目光一动,随口胡诌,“你一旦毁掉容器,索魂蛊便会钻到别人身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索魂蛊剧毒无比,你要杀了我,还是杀了你自己?”
齐怀菘道,“一把火烧掉!”
重谣道,“索魂蛊与别的蛊不一样,它能浴火重生。”
索魂蛊的确能浴火重生,但浴火之后便会化作一个茧,只待时机成熟方能重见天日。
齐怀菘冰冷地盯着重谣,重谣与他对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重兆懵懂地站在洞口,他站地离齐怀菘稍远,或许是天性感应到齐怀菘的恶意。
齐怀菘在与重谣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他不知道重谣为何要维护这么一个东西,但他却从重谣的眼神中看出了清清楚楚的执着。
也罢,除月山庄未必保不住这么一个东西,只要你我不说,它便是一个人。
容寒尽与应千雪恰好看见齐怀菘留下的印记,他们一路顺着玄铁长鞭的痕迹走到了出口。
应千雪首先看到“重谣”,他激动地扑过去,“谣谣!”
容寒尽一副想阻止又不敢的样子。
重兆眼里只有重谣,对他来说其他东西都是不明物体,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地看着应千雪仿佛在看一块石头。
这块石头现在竟然要砸到他的身上。
重兆迅速躲到重谣身后。
应千雪扑了个空,他扭头一看,“两个谣谣?”
容寒尽看向齐怀菘,齐怀菘的神情一如既往,但容寒尽依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戒备和凝重。
到底出了什么事?
重谣道,“这是重兆。我们兄弟失散多年,刚刚重逢。”他一脸遗憾,“我发现他时,他……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应千雪显然不信,但他更不信容寒尽,所以即使有什么秘密,他也不愿让容寒尽知道。
他露出一个笑容,“这么多年了,兆……兆兆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此时齐怀菘道,“我暂且与重谣和重兆一道,你们知道的,重谣答应过要帮我寻找杀害我姐的凶手。”他话说的漂亮,也不说去哪,只说跟着重谣。
重谣虽无异议,但他好像莫名其妙地与悯天宫主庄臻交恶了,恐连累齐怀菘,他又想起杏神前辈所说三个月之约,他太想恢复记忆了,便道,“我先去沉雁湖一趟。齐公子不如先回除月山庄找找线索。”届时等他回来,武功也全然恢复了。
齐怀菘并不坚持一言,只道,“沉雁湖顺路,我送你……你们一程。”
脑子不清楚的重谣却不知道除月山庄与沉雁湖一个在南一个在西,实不可能顺路。
容寒尽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吧。”
三人一起看向应千雪,应千雪与齐怀菘并无私交,但他与傅悬月有约在先,且容寒尽如此对他,若不是当年那点情分在,他早就对容寒尽下了毒手,更别说与他同走,只是唯一有些放不下重谣。
果然应千雪道,“你们一路小心,我就不送你们了。”他不说去哪,显然是不想让容寒尽知道自己去向。
重谣觉得奇怪,“大哥为何不与我们一道?”
应千雪咧嘴一笑,想他与重谣竹马竹马,这么多年重谣嘴硬,从不叫他一声大哥,此时他听见重谣如此唤他,心情十分舒爽,转而又想到重谣失去了部分记忆,便收敛了神情,“我有要事在身,齐庄主和容少侠一起保护你,我也放心。”




庄主假正经 第三十一章 伏击
沉雁湖居于西域最西处的蓬歧,那里沼泽遍布,人烟罕至,这样一个地方,却被西域两个邪教——盘花阁、血月教所占据。
盘花阁在沉雁湖东,近年来与在沉雁湖西边的血月教争执不断,两派死伤无数,两败俱伤,却谁也不让谁。
杏神所说蓑翁岛恰好在两派交界之处,无论两派如何势不两立,但都不曾有人踏入蓑翁岛半步。
但前些时日,盘花阁阁主袭怜云却突然自称是沉雁湖湖主,似乎是血月教教主傅悬月重伤在身无力再与她相争,如此一来打破了沉雁湖的局面,那蓑翁岛恐怕危在旦夕。
南无天,一条官道上。
此时三人已顺利离开悯天山的范围,重谣粗略地了解了沉雁湖的情形。
容寒尽道,“杏神前辈此意,恐怕不单是要帮你。”
重谣道,“杏神前辈替我解毒,助我下山已是大恩,即便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应千雪在临走时不忘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说是易容用的瓶瓶罐罐塞给了他,说是重谣现在脑子丢了武功还差,需要这些东西保命,甚至还纡尊降贵地教了教他如何易容,重谣说这话时一张脸黑黢黢的,看起来憨傻异常。
齐怀菘哼了一声,眼里略过一丝笑意。
容寒尽道,“放心吧,前辈心善,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不过要是你不小心使出关十楼的武功绝学,那就不一定了。”
重谣问道,“此言怎讲?”
容寒尽道,“二十年来,那盘花阁阁主袭怜云将关十楼的重云涯视为头等仇敌,却偏偏寻不到重云涯的踪迹,你说你要是暴露了自己身份,那袭怜云还能放过你?”
重谣道,“……可是我并不记得重云涯是谁啊。”天可怜见,若是重云涯知道重谣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会不会从地下爬起来怒斥他欺师灭祖。
齐怀菘不欲多说,“你别乱使武功。”他说完话忽然一甩玄铁长鞭,耳际蓝光一闪,眸光泛冷,“谁?”
只见三人眼前齐刷刷地出现一排黑衣人,不由分说便向重谣袭去。
重谣一眼扫去,约有十来个,他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齐怀菘两人知他武功尚未恢复完全,不敢让黑衣人与他当面撞上,便明里暗里将他护在后面,齐怀菘暗器与长鞭齐舞,竟生生拖住了好几个黑衣人。
容寒尽不甘示弱,但他明镜刀被应千雪拿了去,此时只好赤膊上阵。他脚下虚晃一招,声东击西好不容易一掌拍死一个黑衣人后,便随手便操起那人的刀,想省省力气,但他一边打得兴起一边又很嫌弃那刀。
“真钝!”
重谣见状,便在其中不时地打打酱油,常常是他刚与一人缠斗上,齐怀菘的鞭子马上便迎了过去,准确地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
重谣无奈极了,“齐公子,我可以的!”
糟糕的是黑衣人越来越多,武功身法竟也越发上乘,此刻逐渐成包围之势,容寒尽的脸上渐渐没了玩笑之意。
两人虽武功卓越,却终究只是两人四拳,加上重谣也只是三人六拳,难敌一群人。
三人渐渐退到一起,容寒尽低声道,“看这些杀手身手,像是出自关十楼!”他话里难掩惊讶,这些人下手狠绝不留退路,他们为何要抱着必死之心除去重谣?
齐怀菘道,“逃吧。”以少胜多显然不太可能,他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容寒尽道,“正有此意!”
两人不信任地扫向重谣,重谣自信道,“放心吧,逃命我会的。”可怜关十楼一代杀手之首,竟落到要信誓旦旦地向别人保证自己逃命功夫了得的地步。




庄主假正经 第三十二章 受伤
容寒尽小声道,“我与怀菘掩护你,你去前方离人坡等我们。”他见重谣神情犹豫,便加了一句,“你在这里会拖我们后腿。”
齐怀菘瞥了眼容寒尽,心里似乎有所启发,容寒尽暗暗冲他一笑,齐怀菘冷漠地移开目光,却忽见一黑衣人手执短刃以一常人难以想象的姿势向重谣掠去。
重谣头皮一麻,避无可避,眼看那短刃下一刻就要划开他的脖子,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他本能地弓下腰,一脚踹在那黑衣人腰腹之间,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次倒是有点进步了。”
齐怀菘将将松了一口气,却不料重谣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原地发愣,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头。
齐怀菘心里倏地一惊,他一脚踏在眼前这黑衣人的肩上,玄铁长鞭越过黑衣人冲重谣扫去,堪堪扫在重谣背后那人脖子上,长鞭缠绕间倒刺划拉开来将那头颅生生带起,无头尸身因惯性倾倒在重谣身上,喷射的鲜血洒的重谣满身都是。
齐怀菘心中大石蓦地落下。
脚下黑衣人化掌为爪,如铁钩把将他的脚脖子牢牢抓住,欲将他甩开,齐怀菘难以挣开,他转而脚下蓄力,身子一歪,要将那黑衣人的脖子扭断!
那黑衣人机警异常,肩膀一缩,挣脱开来,齐怀菘连忙趁机落在地上,长鞭蓄力如刀般狠狠劈下去,废了那黑衣人一眼一臂!
那黑衣人来不及发出惨叫的声音便被紧跟而来的容寒尽一刀砍断了脖子。
容寒尽使了个眼色,齐怀菘会意,他身子一晃,紧贴着重谣而去,这些黑衣人虽忌惮他手中玄铁长鞭,却又不舍得放过重谣,他们迅速从容寒尽身边撤开,要去追捕重谣与齐怀菘,容寒尽见此,无奈地捡起数枚石子。
数枚石头毫无章法般或砸在那些黑衣人腰上、背上、后脑勺上,但被砸中的无一例外地从空中摔下,原来容寒尽早在方才打斗时便仔细观察了这些人的武功套路,身法路数,揣摩他们的弱点,就是为了此时在背后阴他们一把。
重谣与齐怀菘两人见身后黑衣人越来越少,离人坡又近在眼前,便慢慢停下了脚步。
齐怀菘道,“你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我去寻容兄。”
重谣应道,“一切小心!”此刻他心跳的厉害,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令他惊惧不已,心神难定,大意之下,竟忽略了周身环境。
齐怀菘在路上遇到了赶来的容寒尽,便去而复返,眼前的一幕令他大惊失色,他大声喝道,“小心!”自己不由得挡上前去。
重谣被这一声惊醒,随后便听到一声布帛被刺破的声音。
他转身一看,竟是齐怀菘挡在他后背替他挨了一剑。
齐怀菘眼中乌云密布,他牢牢钳住黑衣人的脖子,细细碎碎的声音自他手中传出,待那声音完全停下时他再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地滑下去。
“齐公子!”




庄主假正经 第三十三章 谋划下未来的出路
容寒尽迅速封了齐怀菘几个大穴,以防他失血过多。
重谣心中愧疚万分,他不仅拖累了容寒尽与齐怀菘,还害齐怀菘身受重伤,以前的自己肯定不会这样的,他不确定地想。
“他并未伤及要害,你愧疚还不如过来扶着他。你能不能抱得动他?”齐怀菘静静地靠在容寒尽怀中,就连晕过去他也是抿紧了唇,眉头紧锁,与容寒尽促狭的表情截然不同。
重谣轻轻地将他的头移到自己肩上,“我当然可以。”杏神前辈所赠的药他已吃去了大半,虽武功未能全部恢复,但与最初那绵软无力的样子却是大不相同。
只是这两个人对他太过小心翼翼。
他微微仰起头,“容兄,前面的路我自己走。”
容寒尽摇头,“我答应了小雪,要护你周全。以你现在的武功,出去便是一个死。”
且不说悯天山的态度,单看今日遇到的关十楼的杀手,按重谣现在的样子,别说齐怀菘,就是自己也不放心。
重谣低眸,“齐公子已经受了重伤……”
容寒尽迅速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没错,怀菘为你受了重伤,他的仇家不比你少,所以你更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你要照顾他直到痊愈。”开什么玩笑,若是齐怀菘醒来发现重谣一个人走了,还不得恨死他。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应千雪抵达落霞寺时正是傍晚时分,他披着一头及腰的墨色长发,着一身红色劲装,他步履轻快,腰间紫绦随之飘荡,竟与这佛家清净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寺中一人身着广绣蓝衣,背对着寺门舀起水,正洒向那一丛娇艳欲滴的佛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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