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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至于那些不服气的陆姓小王,信王陈羲玄以风雷电掣的速度,将他们手中的残权收回,远远的打发到蛮荒之地才算完结。
朝堂因改立新君的动荡因为陈羲玄雷厉风行的手段,竟然很快的稳定下来,大家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人也开始隐隐担心信王的权利和野心会不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但见这位新任女皇对信王很是依恋的态度,少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有个别的非老信王一党的大臣,在暗中开始未雨绸缪,想要瓦解陈羲玄的势力了。
八天后,夜间,未央宫。
风素心在宫女的服侍下,脱去繁复的皇帝朝服,换上了一件舒适的桃红色长裙,外面套了宽袖的玉白色外衫,内裙的艳色被素雅的白衫一罩,竟有种朦朦胧胧的诱惑之感,宫女为她画上了淡淡的晚妆,此刻她看到梳妆台上陈羲玄送她的帝女花簪,微微一笑,便拿在手中把玩。
这时,一双修长的手从她手中拿过发簪,她一回头,陈羲玄的面孔在烛光摇曳下,越发的俊美出挑,她含笑看着他——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没想到灯下看美男子,也是美得不遑多让啊。
风素心特许信王陈羲玄无论什么时间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于是有很多人看陈羲玄的眼神,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风素心明白,对她来说皇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羲玄,她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要哄信王舒心,不能让他像原剧情中与真正的敬元公主那般活的虐心虐身。
“这簪子也没见陛下戴过,陛下不是说过很喜欢吗?”陈羲玄手持帝女花簪,对风素心勾唇笑道。
“这不正准备戴么。”风素心看着他,好脾气的一笑。
“臣来为陛下簪上。”陈羲玄说罢,便不由分说的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将发簪插入她的云鬓中,簪好后,细细将她打量。
橘色的灯光下,帝女花簪晶莹剔透,每瓣红色的花瓣都在折射着微微的光晕,她的身体每次轻轻一动,宝石的花瓣里好像有水光一样在缓缓流动,黄宝石的花蕊也在活灵活现的微微颤动,再加上她身上这身隐了魅惑的白衫艳红裙,更衬的风素心白嫩的面庞越发明艳动人,好似伸手一掐,便会掐出水来。
陈羲玄紧紧的看着她,呼吸开始乱了。
风素心发觉到他的异样,心头也开始怦怦直跳——禹司凤和陈羲玄给她带来的感觉不同,司凤虽然看起来高贵冷傲,但骨子里带着点小傲娇,像一个需要被人哄的大男孩一样的可爱,而陈羲玄却是一个男子气概很足,气场很强大的人,她此刻没有那些通天的法力,可这个人,却靠着智慧的头脑和铁血的手腕,为她撑起一片广阔安全的天下。
这样的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沉沦在他的柔情里,跌落在他宽阔的臂弯中,任他为你抵挡外面的狂风骤雨,试问这样的男儿,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风素心真不明白,为何本尊的敬元公主会这么猜忌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虽然在原剧情中,她赐死信王后没有交代后面的事情,但想着她失去了陈羲玄的庇护,应该很快兵败如山倒,被人取而代之了。
“陛下在看什么?”陈羲玄明明知道她在看他,却还是忍不住逗她一逗。
“我……”她刚刚开口,却又被陈羲玄柔声打断,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边轻轻的一摇一晃:“陛下已贵为国君,是要自称朕的。”
“好,朕!”风素心嘿嘿一笑,加重了“朕”的字音,道:“朕,在专心致志的看美男子。”
陈羲玄俊脸慢慢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不经意间,看到一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这都是太上皇以前攒的吧?”他问。
风素心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苦了脸:“上面那几本是新的,下面的,”她有些咬牙切齿的继续说:
“全部都是他之前的,气死人了!给我留下个烂摊子!”
“所以陛下不能再拖了,现在离就寝时间尚早,还是去看看吧。”陈羲玄说话的语气,像在哄不听话的孩子。
风素心看着他认真的面孔,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书桌坐了下来,拿了一本放在上面的最新送来的奏折,一打开,密密麻麻的字晃疼了她的眼,她赶紧合目歇了歇,再睁开眼,烦躁的说:
“这人是缺纸吗?字写那么小!缺的话我……咳咳,朕!朕送他一大摞!”
陈羲玄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越发觉得她呆萌可爱,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向她伸出手,道:
“陛下如果信得过臣,臣给你念念。”
风素心见状赶紧递给他,说:“不用念,把大概意思说说就成了,这些个大臣,就喜欢拽文,好显摆一下他们的文采多好多好似的。”说罢探头看向一旁的宫女,唤道:
“去给信王搬把椅子。”
“陛下……这是打算让臣好好坐在这里全部看完吗?”陈羲玄惊讶道。
“有何不可呢?”她托腮看他。
陈羲玄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笑了笑,点点头:“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好。”风素心喜极。
宫女很快搬来了椅子,放在桌子对面,陈羲玄坐定,打开风素心递给他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合上奏本,与她说道:
“这个是想请求陛下为太上皇在宫外择一处风水宝地,修建别宫,让太上皇颐养天年,好生养病,以示陛下孝心。”
“怎么,我把太上皇留在身边就近伺候,就是没孝心了?”风素心皱眉问。
陈羲玄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陛下的意思是……想让太上皇在自己的视线中,方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对吗?”
“不是,我不想在他身上花钱。”她有点石成金术也不想便宜那个老货!
陈羲玄:“……”
“怎么,不行吗?非得建立别宫?”
“不,不用理他们。”陈羲玄说罢,又打开奏本,持起一旁的御笔,蘸了朱砂调匀的红汁,就想在奏本上落笔,在快要碰到折子的一瞬间,手猛的一顿,抬起头将笔递向风素心,有些不自然道:
“是臣僭越了,还请陛下批奏。”
“不用,你写吧。”风素心不接笔,只是笑笑。
陈羲玄看了她一眼,又垂眸一笑,便持笔在奏本上写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不准。
他写罢,突然感觉有种异样的情绪在心中扎根,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在生长。
他凛了凛心神,掩盖住眸内失常的情绪,又拿出第二本,看了看,对风素心说:“这位是让陛下为皇后正名,为母后皇太后,另赐正式的太后宫殿居住。”
风素心皱了皱眉——这皇后对待敬元和她母亲,让他们住在凄凉的冷宫中,短她们衣食,又献谗言吹枕头风,让陆明领对他们母女二人不闻不问,真是居功至伟,根本就什么好鸟!不,说她是鸟简直侮辱了鸟,人家司凤真的是金翅鸟,可比她可爱多了!
风素心此刻心中突然莫名惦记起禹司凤,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老友祝千秋说这里一年,那边才过一分钟,但她还是有些想他,且由于先入为主的关系,每日面对着陈羲玄,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禹司凤,于是下意识开口道:
“司凤,我觉得那位皇后就不用住什么正式的太后宫殿了,就赐她个虚名,让她去住我以前住过的冷宫,如果谁敢有意见,我就揭她老底,哼,冷宫我这个公主都能住得,怎么太后就住不得了?”
陈羲玄静静看着她,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你,再说一遍?”
“我……哦,是朕,不好意思又忘了,朕说让她住冷宫……”
“不,是第一句。”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风素心不明白陈羲玄怎么突然间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于是乖乖开口:“司凤,朕觉得那位皇后……”
还没说完,她身子一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陛下,你已经是第二次唤臣司凤了。”陈羲玄眯起眼睛,身体慢慢向前倾,她看着他俊美的面庞在慢慢逼近,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琉璃美人煞)夺情 强势霸道
“陛下不解释一下吗?臣与您口中的司凤,真的这么像吗?”陈羲玄前倾着身体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不回答,身子又慢慢的向后,倚在椅背上,神色很是不悦。
“呃……像,像也不像,至于叫错,因为你们都是美男子啊……”风素心说罢,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点怕陈羲玄呢?
“哦,看来司凤公子,是个美男子。”陈羲玄从她话中挑出重点,挑眉看她。
“呵呵。”她干笑。
“可以让臣见他一面吗?”陈羲玄冷不丁道。
“这这……”风素心有些傻眼,赶紧看了眼一旁的奏折,迅速转移话题:“羲玄呐,还是赶紧批阅奏折吧。”
陈羲玄一双凤眸静静看着她,风素心似乎从他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尴尬的不能再尴尬的脸,她还想说什么,却见陈羲玄眉峰微微一动,垂下眼眸,伸手拿了一本奏折,打开,慢条斯理的开口念道:“信王陈羲玄……”
他猛的一顿,皱了皱眉,快速的将奏折里的内容浏览一遍,放下奏折,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听着是和你有关的?”风素心奇道。
陈羲玄面沉如水,将奏本合上,递给她,幽幽道:“陛下自己看吧,臣不念了。”
风素心看着他,不解的眨了眨眼,接过奏折,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看去。
陈羲玄暗暗盯着她的脸,胸膛起伏的有些急促,面上却故作毫不在意。
风素心看完了奏折,抬头看向陈羲玄,笑了笑:“这个人说你居心叵测,担心你未来会权倾朝野,要朕小心为上,这是谁写的?”她再度低头准备看奏折末尾的落款,只听陈羲玄幽幽答道:
“是去年的探花郎王之姚,如今在詹事府里做少詹事。”
风素心听罢,讶异朝中官员多如过江之鲫,他竟然一看名字就知道这人是谁,在何处任职,啧啧,真厉害,她算望尘莫及了。
怪不得有人开始忌惮他,劝她小心了,估计原剧情里的敬元女帝,也收到过不少这样的奏折,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猜忌心和戾气都重的人,所以赐死陈羲玄赐死的毫不犹豫,唉。
“陛下……怎么看?”陈羲玄声音微不可察的有些颤抖。
风素心淡淡一笑,将奏折一合,就往脚下放置废纸的瓷桶里一扔,在陈羲玄惊讶的眼光里,悠然说道:
“纯粹无稽之谈,朕这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仰仗依赖信王殿下,是不会被旁人的几句话动摇了心思——羲玄,你不必担心,如果哪天我实在怀疑你,会主动问你的,不问你,就是不怀疑你,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看法。”说罢冲他抛了个飞眼。
陈羲玄悄悄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凤眸中笑意愈浓。
“接着看吧。”风素心示意他继续。
陈羲玄微微一笑,又拿了一本,打开一看,蓦的再度变了脸色。
风素心以为还是有人弹劾他的,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宽慰他道:“如果还是有人说你坏话,扔了就是。”
“……这本确实该扔,”他微微抬眸看她,眼中浮光闪动:“却不是弹劾臣的。”
“哦?那是什么?”她疑惑了。
“陛下初登大宝,竟已有臣子劝陛下册立皇夫,竟然连人选都有了。”他皱眉回答。
“嗯?!”风素心登时来了兴趣——以前只知道男皇帝们都大选特选秀女,她也能搞一场秀男海选吗?
“我看看……”她刚向他手中的奏折伸出手,他却将奏折一合往上一扬,不让她触碰。
“怎么,陛下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他挑眉看她。
“呃,兴趣说不上,充其量只是好奇。”她见陈羲玄不想给她,只得讪讪的缩回手。
“陛下两个月后要去京城郊外九华山参加祭天大典,向上苍诚心为百姓祈祷,望国泰民安,天下太平,需修身养性一段时间,期间心无旁骛为最好。”
“……啊,那好吧。”风素心觉得有些扫兴。
“期间不止要修身养性,还要学习祭天的诸多礼仪呢。”他又添了一句。
“啊?还要学习礼仪?这么麻烦啊?”风素心瞪圆了眼——宫中礼仪就很繁多了,亏的她是皇帝,礼仪方面用不到她去拜谁,倒是省了很多麻烦,可没想到怎么还要去祭天?!
她顿时苦了脸——谁说皇帝好当她和谁急啊!
“陛下困不困啊?”陈羲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陈羲玄不说她还没觉得困,他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点累了,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
“如此,陛下休息吧,臣告退了。”
“可还有这么多奏折……”她指了指桌上明显没看几本的奏折小山堆。
“无妨,这本就不是陛下积攒的,不会有人说您的。”陈羲玄说罢,凤眸微侧,对一旁的宫女说道:
“服侍陛下就寝。”
“诺。”宫女们向陈羲玄福了一礼,便向风素心走去。
风素心看了眼他手中攥着选皇夫的奏折,见他没有放在桌上的意思,无奈的抿了抿唇,随宫女们向内室走去。
信王殿下好强势呢——不过还挺man的,嗯嗯,她喜欢!
陈羲玄看着风素心等人进了内室,这才将视线投向放置废纸的瓷桶内,慢慢走了过去,一弯腰,将里面弹劾他的奏本捏了出来。
“王之姚,有点意思。”他打开奏折又看了一眼,微微勾唇,又合上奏本,右手持着奏本轻轻敲击左手掌心,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奏本放入袍袖内,连带那本选立皇夫的奏折一同拿走,方才一转身,信步离去。




(琉璃美人煞)夺情 醋意横生
翌日清晨,信王府。
陈羲玄此刻正悠闲的手持一卷书,坐在书桌前,不紧不慢的看着,如黑绸缎般的头发拢了前面一半在头顶,只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后面的头发自然的垂在肩背,身着一袭竹青色宽袖家居长袍,衣领处用同色的丝线绣了繁复的花纹,里面穿了件雪白的里衣,腰间系了竹青色缀了一圈珍珠的锦带,蹬着一双镶嵌了白玉片的雪缎面的鞋子,整个人好似青山里的漪漪翠竹,那如切磋打磨过的美玉一般的君子的高洁气息,便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散发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潋滟了清晖的凤眸看向门口——他在等人,那人应该快到了。
他刚这么想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微微一笑,放下书,好整以暇的看向来人武清。
“人带来了?”陈羲玄淡淡问道。
“带来了……羲玄,理他作甚,远远打发他走,就眼不见心不烦了,那厮以为自己是谁!竟敢给陛下上折子弹劾你!”武清愤愤道。
陈羲玄勾了勾唇,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来人带来。
武清点了点头,一挥手,两个侍卫押着一个有些文弱书生气质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书生勉强稳住自己的步伐,就用力挣扎钳箍住他肩膀的侍卫的手。
“放开他,你们出去吧。”陈羲玄道。
“诺。”武清应道,回头看了两个侍卫一眼,三人方再度拱手施礼退下。
“你就是王之姚。”陈羲玄看着他,淡淡一笑。
王之姚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被侍卫拖拽的起了皱褶,他用手将垂到胸前的长发向后拂去,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脸,只是面色低沉,他又拢了拢衣襟,冲陈羲玄敛衽一礼:
“不知信王突然唤下官前来,所为何事?下官在詹事府还有一些工作尚未完成,需要赶紧回去处理。”
陈羲玄也不拐弯抹角,伸手将放置在桌案一角的奏折拿起,冲他扬了扬:“这是你写的奏折,说吧,为何向陛下弹劾本王。”说罢将奏折掷于王之姚的脚下。
王之姚闻言面色陡然煞白,刚才强装镇定的神态有着快要瓦解的趋势,却仍是倔强的吸了吸鼻子,一弯腰,将奏折捡了起来,双手微微颤抖,面上却仍是一派倨傲之色,将奏折打开。
他本以为陈羲玄是在试探自己,他觉得送到陛下手中的奏折,怎会轻易的出现在信王手中,没想到一打开,正是自己弹劾奏章,不由得身子一晃。
这信王与陛下的关系已经亲厚到这步田地了?连机密奏折都可随手赠与?他抬头看了眼陈羲玄,额间有汗珠滚落,滴在奏折上,晕染了上面墨色的字迹——看来传闻是真的,陛下与信王的关系果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如此看来,今日便是他的死期了。
要卑躬屈膝的祈求陈羲玄饶自己一命吗?若自己是个惜命的人,当初又何必上折子弹劾信王,要陛下小心?
果然,这陆渊国的君主,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个女君……他真的更不应该抱有希望了。
“信王要下官说,下官就说,下官觉得信王的手伸的太长,管的太宽,殿下别忘了,这天下,是姓陆的。”他伸直脖子道。
“呵,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新颖犀利之语,没想到也是那些陈腔滥调,迂腐不堪,”陈羲玄看着王之姚,唇畔微微露出嘲讽之意:
“那是太上皇在位时百姓过得好,还是当今陛下在位时,百姓过得好?”
王之姚只道陈羲玄手握朝政,女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没想过百姓的问题,不由得一阵语噎。
虽然女帝临朝时日不多,却能力挽江山社稷于狂澜,百姓的生活逐渐安稳,这其间,信王功不可没。
可那些老臣觉得,信王就是越俎代庖了,说的多了,他也渐渐相信了。
“为国为君的最终意义是要做什么?我们要把眼睛放到哪里?还是如你这般只看到陛下和她身边的人,天天挖空心思想着怎样巩固皇权,还是应该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
“若朝政大权旁落,百姓谈何安稳度日。”王之姚嘴硬道。
“你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他,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还是想操心陛下的生活,你觉得他会怎么说?你以为大家都似你这般吃饱了没事干胡思乱想?”陈羲玄的语气渐渐带了厉色。
“……若信王真心为了百姓,就应该尽好臣子的本分,好好辅佐陛下,而不是想要大权在握。”王之姚虽自知理亏,却仍是不服输的看他说道。
“你觉得本王不是一个好人,对吧?”陈羲玄道。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王之姚低下头。
陈羲玄身子向后,倚在椅背,双手放在桌案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看着他,浅笑道:
“本王这人,最讨厌人云亦云了,你王之姚也不了解本王,就听信了别人的挑唆之言,要做第一个出头鸟,你可知,私底下议论本王的不少,敢上弹劾奏章的只有你一人?他们想用你蹚水,你就傻傻的为他们搭桥铺路了。”
王之姚:“……”
“想要知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那还不容易,你就不要做詹事府那些无聊的校对文字工作了,来本王身边,做本王的长史,用你的如椽大笔,好好记下本王的为人,如实造录史册吧。”
王之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好了,今日回去交接下工作,明日便跟着本王做事吧,你可有异议?”陈羲玄道。
王之姚呆呆的摇了摇头。
“行了,那就退下吧。”陈羲玄说罢,再次持起书册,再不看他。
王之姚这才大梦初醒,想向陈羲玄行礼,发现手中还攥着折子,赶紧将折子塞入袍袖,方才慌乱的向他敛衽一礼,迅速退下。
王之姚走出信王府,仰头看向太阳,温暖的阳光笼罩着他由冰冷刚刚回暖的身躯,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早晨侍卫从詹事府抓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王之姚回头,看向王府上方“信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心下还是止不住的有些迷茫——信王,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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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素心未来这两个月估计不好过了,因为她发现这祭天比她参加登基大典还要繁琐复杂,可按照陈羲玄的话说,登基典礼因为事出仓促,为了国家,不得不从简,而祭天,是为了人民百姓,故而要格外隆重。
可她总觉得怪怪的,如果祭天这么重要,他应该在她的登基典礼结束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不是在他发现那个为她选皇夫的奏折后,才告诉她还要祭天,还是那么随口一说,语气就像告诉她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轻描淡写,她开始以为祭天也没什么难的,可当她听完陈羲玄以下这段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祭天典礼包括‘择吉日’、‘题请’、‘涤牲’、‘省牲’、‘演礼’、‘斋戒’、‘上香’、‘视笾豆’、‘视牲’、‘行礼’、‘庆成’等多项仪程,正式祭祀时,陛下需完成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等九个步骤,过程冗长,礼仪繁缛,望陛下一定要记住。”
风素心瞪圆眼看他:“记住?谁能记住!别说礼仪了,我我……你刚才说的啥?”妥,她连他说的内容都记不住,更别提一步步去做了。
“陛下莫急,可慢慢来,这期间还有音乐和舞蹈,陛下可以看看放松一下。”陈羲玄笑道。
跟在陈羲玄一旁,已经当了长史的王之姚却有自己的见解,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信王殿下,臣王之姚斗胆进言,臣觉得祭天仪式需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每个祭祀环节,虽都有音乐和舞蹈,但高度程式化,未必适合当做唯美的艺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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