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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天帝举目四下,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都指望不上不说,现在,他身受重伤,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过来,能够帮助他一把。
他回忆起以往一呼百应的日子,连那平日里傲慢的柏麟帝君,见到他,也须得低下高贵的头颅,喊他一声天帝帝尊。
天帝突然感到一阵悲凉——为什么会这样,大家为什么这么对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界啊!可他们为什么……叛徒,叛徒,都是死叛徒!
“别以为寡人会怕了你们,”天帝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突然间又哈哈大笑,满嘴的血液不断溢出,浑身的血液,显得他狰狞无比,似乎是一个刚从地狱钻出来的恶鬼,当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了,只听他呵呵的笑着,喉间似破风箱般呼呼作响,却仍旧艰难的继续说道:
“寡人,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呢,你们,咳咳,休要得意,都,都给寡人等着!”





(琉璃美人煞)夺情 鸿蒙熔炉
天帝说罢,喘着粗气看向中天殿中央的空地,因为中天殿是圆弧形的建筑,所以中间的周边位置是用五色女娲石围了一圈,然而中央确是空白的玉石面,连个青铜鼎的装饰用的香炉都没有,外人一进来定是觉得空荡荡的有些诡异,可其实,这里面是有个天大秘密的所在。
天帝狠狠的压抑住喉间翻滚的腥甜之感,伸出右手,手心处渐渐冒出银光,那光芒闪烁了一下,突然大盛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右手对准中天殿中间的位置,身体因发力而颤抖着,右手在一点一点的抬高,像是在用力将什么东西举起来,只是旁边的人看不到罢了。
禹司凤看着天帝,有些不解,却仍旧展开双臂将身后的风素心和罗喉计都牢牢挡着,紧张的观察着天帝的一举一动。
罗喉计都察觉到异样,一扭头,看到了天帝诡异动作,又快速的扫了眼殿中间空荡荡的地面,脑子里嗡了一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看了眼趴伏在自己身上的风素心,看她的背部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皮肉也收敛了大半,剩余的创口也不再流血,只是人还有些昏昏欲睡,他猜测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不能再帮她把伤口彻底处理好了。
“禹司凤。”罗喉计都低声喊了站在两人身前的禹司凤一声,禹司凤刚回头,就被罗喉计都将风素心推回了他的怀里,他看着罗喉计都看着风素心那无比眷恋不舍的眼神,嘴唇抿了抿,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暗暗将风素心搂的越发紧了又紧。
“照顾好她。”罗喉计都说罢,再也不看风素心,只是将身形瞬间挪移到大殿正中央,抬起手臂,掌心迅速运转法力,想要阻止天帝——多亏了风素心刚才将她自己一部分功力传给了他,让他可以气息稳畅,虽还是不如过往,但是已经比刚才强了很多。
只是罗喉计都正准备攻击天帝的时候,却发现大殿中央的圆形地面先是发出磕磕嚓嚓的微响,突然轰隆一声,地面随后便发出刺眼夺目如血色的红光,那玉石铺就的地板却变得朦胧氤氲起来,慢慢的泛起了水波纹,逐渐的,一个巨大的鼎从其中升腾而起,伴随着巨鼎的出现,还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热浪,让周边的人禁不住纷纷退避三舍。
“鸿蒙熔炉!”
“天呐真的是毁天灭地的鸿蒙炉!”
“啊啊啊我等如何是好!帝尊,帝尊他真疯了!”
也不知是谁嚎啕大叫了第一声,旁边的人便开始接二连三的嚷嚷起来,除了杨商,其他的人都恨不得躲的退出银河系,但又碍于自己天官的面子,不能如老鼠一般胆小,遂咬牙克制忍受着鸿蒙炉带来的灼烫感,硬生生的挺着身板煎熬着,却都眼光灼灼的盯着周边的一切,若发现一丁点不对,便会立刻逃之夭夭。
“天帝,本座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罗喉计都心中恨极,这句话都是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双眸充血,瞪着天帝,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哈哈哈!”天帝面孔狰狞,又突然间仰天狂笑,过一会儿,猛的收住笑声,恶狠狠的盯着罗喉计都,一字一顿道:
“罗喉计都,少在那里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假慈悲的模样,寡人就不信,自你心魂合一,就没生过这推翻鸿蒙炉,毁了这虚情假意的天地,重定三界秩序吗?”
罗喉计都盯着他,面色越发的凝重——是了,当他的心魂从琉璃盏里脱身,真的恨不得立时毁了所有的一切,来抵消他心中滔天的恨意。
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让他觉得这三界,似乎也没有那么肮脏和糟糕,最起码,有个女子使他坚硬冰冷的心里有了一片柔软和温暖,虽然仅仅是小小的一块,也让他留恋眷恋不已。
禹司凤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心脏砰砰的快要跳出喉咙,抱着风素心的双臂在止不住的颤抖,恨不得下一秒就想带她离开这里,可万一鸿蒙熔炉真的被推翻,他们估计……不,不是估计,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逃不掉被消失的命运啊!
风素心躺在禹司凤的怀里,勉强的睁开眼睛,静静无声的将一切看在眼中——她有一点不明白,当时看原著情节的时候,就想不通,如果这鸿蒙熔炉被推翻,照理说,是所有人所有物都会消失,天地即将混沌一片,那么原剧情里推翻它的罗喉计都也应该消失,而不是留下来,进行着所谓的重定三界秩序啊?
难道这鸿蒙炉还分人?谁推翻它就不消失谁?不会吧?扯淡呢?
而且原剧情里天帝一开始是像看热闹一样看着鸿蒙炉像比萨斜塔一样慢慢慢慢的倾斜,他则是无动于衷的看着褚璇玑一手搂着昏迷的禹司凤,一手在在苦苦的支撑,蛋定的模样好像他就不会被消失一样,可柏麟帝君都会消失,他凭啥笃定自己不会被鸿蒙炉给灭了?




(琉璃美人煞)夺情 共同抵抗
“天帝,”罗喉计都脸色越发的凝重,道:“本座劝你三思而后行,你推翻这鸿蒙熔炉,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若你法力不曾有损,仗着自身雄厚的实力,和天地间最尊贵的神格,你尚且还能独自苟活在这三界之中,可你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推翻了它,你也会瞬间消失不见的!”
躺在禹司凤怀里的风素心明白了,原来原剧情里,罗喉计都的自信来源于他是三界中唯一的强者,法力横扫天下而无敌,自然可以推翻鸿蒙炉之后不会有任何妨碍,那时天帝的淡定,也是因为仰仗着自己的功力,才能将所有人看做在热锅里苦苦挣扎的蝼蚁,而自己却睥睨天下的一切。
风素心想到,而今罗喉计都因为毁掉幻影流金已经折损了七成功力,又在中天殿与天帝缠斗到如今,如果没有自己刚才所赋予的内力,恐怕现在成为废人任人宰割,届时鸿蒙炉一倒,他自然而然也会消失不见。
她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纵然现在法力不济,等到鸿蒙炉一翻,这天地间估计就会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些美好的记忆将如同黄粱一梦,她也会如那些任务失败的同僚们一样,到系统面前哭的不成人形。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禹司凤,突然间感觉力量恢复了一些,体内真气似乎在逐渐充沛起来。
禹司凤正在紧张的注视着天帝和罗喉计都,察觉到怀内风素心身体的紧绷,和她抱着自己越来越收紧的双臂,以为她是害怕,便拍了拍她,做无声的安抚。
天帝看向禹司凤,发现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的儿子还和女人在那里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极致的愤怒后就是灭顶的失望——既然他已经众叛亲离,已经从头到脚一塌糊涂,那不如大家一起死了干净!
“哈哈哈,罗喉计都,”天帝右手按着胸口,左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额头上汗珠滑过混嘴角,混合了唇畔溢出的鲜血,缕缕流淌在衣襟上,他呵呵的笑着,又接着说: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是与你们同归于尽,寡人心有不甘呐!”
是啊,他的宏图大志还没有施展,这么多年他暗中运筹帷幄,好不容易等到柏麟帝君捅了大娄子,他好干干净净的出来接收这一切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事情全部脱轨,让他怎能不恼不恨?!!
罗喉计都怒道:“好个贼天帝,你造成如今无法收拾的局面,反而将自己形容的像个为国为民的烈士,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去死吧!都去死吧!”天帝充耳不闻罗喉计都的话,此时也已经没有丝毫以往形象的大声嘶喊着,高声嘶喊着,再度举起手来,耗尽最后的灵力凝聚成一道光,用力的打在了鸿蒙熔炉上。
鸿蒙炉被天帝所击的光打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之声,这声音带着直指人心的魔力,使得周边的人,不止感到头晕眼花耳鸣胸闷,更是感到心脏都似乎快要停止跳动,一个身躯都有大半开始麻木起来,从而动弹不得了。
天帝这一击过后,也被鸿蒙熔炉造成的反噬之力给激了一下,禁不住胸口的伤处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又是一大口血呕了出来。
罗喉计都也感到喉咙处翻滚着的腥甜,正在用力的压制着,就看到巨大的鸿蒙炉在刺耳夺魂的嗡鸣声中,慢慢的倾斜开来,里面滚滚如火山岩口的红色熔浆,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让人见了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此时正在颤颤而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溢出来,将所有统统融化成乌有。
周围的人开始纷纷的逃窜,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一时间你踩我我踩你,有的外袍被扯烂,有的鞋子被踩掉,堂堂天界众仙,竟狼狈的如同最普通没有法力的凡人一样,不,甚至比凡人还要丢脸。
他们向往殿外跑去,可发现这周边的一切似乎被什么无形的结界给禁锢住了一样,跑到殿门口就会被反弹回来,从而很多人只能紧紧的蜷缩在殿门处的廊柱边上,瑟瑟发抖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杨商是在这些胡乱跑窜哀嚎的人中最显镇定的一人,他仍旧站在原地,尽管被其他人惊慌失措的逃窜中被推搡了好几把,几次都跌坐在地,可仍旧顽强的爬将起来,喘着气,冲周围的人喊着:
“你们不要乱跑了,鸿蒙炉要倒了,我们,我们现在要万众一心,所有人都要使出所有的法力,咱们一起抵挡鸿蒙炉倒塌的势头,或许还能多支撑一会儿呢!”
禹司凤此刻正抱起风素心,想将她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后,再过来抵挡支撑鸿蒙炉,听闻杨商这么说,不禁赞赏的看向他。
“杨仙君,别再痴人说梦啦!”一个瑟缩躲在殿门口的人颤抖的反驳道。
“对啊杨商,我们几个即使使出所有的法力,也只不过是蜉蝣撼大树,根本没有一点用,反而会让自己死,死的更快些啊!”另一个蹲在门口做鹌鹑状的人也说道。
“……你你还是别傻了,杨仙君……你还是赶紧过来躲……”一个吓得上牙打着下牙,磕磕巴巴道。
杨商顿时为之气结。
罗喉计都此时用力咬了咬牙,伸出右手,掌心发出一道光,直直的照在正在一点一点慢慢倾斜的鸿蒙炉上,那鸿蒙炉像是有了支撑一般,巨大的躯体猛的一顿,停止了倾斜的动作。
罗喉计都额头上的汗因身体的用力一点点的沁了出来,他再度使力,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真气再度紊乱且涣散开来。
他忍痛的同时,心中暗暗喊了句糟糕。
禹司凤已经将风素心放在了大殿的一角,又一挥手为她造了结界,这才放心的迅速赶回鸿蒙熔炉处,忍着炉身发出的炽热的温度,伸展双臂,登时他的金色的翅膀再度出现在背后,翅膀发出如同初升的太阳光般的光芒,照在了倾斜的鸿蒙熔炉上。
顿时,鸿蒙炉倒塌的势头再度有所减缓。
罗喉计都因为有禹司凤的帮忙,感觉自身的持重力减轻了一些,心中稍安,在发力抵挡鸿蒙炉的同时,也悄悄的调息了一下内力。
杨商见状,不由得感到惭愧,想他前世不过是一介书生,仗着能说会道做了谏官,可到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这张嘴皮子上,幸得上天赏识,来到这天宫当了个仙官,却没有机会报答上天的厚爱,如今见天帝疯癫,鸿蒙炉即将坍塌,三界快要毁于一旦,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死,也不要和那些躲在殿门口的人一样当个缩头乌龟!
“魔尊,羲玄殿下,杨某也愿助你们一臂之力!”杨商说罢,也伸出右手使出法力,以自身微薄的仙力,对准前方,苦苦的抵挡支撑着倾斜到一半的鸿蒙熔炉。
那些躲在殿门口的仙官们见状,纷纷汗颜,有好几个已经感到羞愧难当了。




(琉璃美人煞)夺情 不能松手
许是杨商的大义凛然和视死如归,让与他平阶的众多仙官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胆小和懦弱,纷纷汗颜过后,也都向鸿蒙熔炉一溜小跑过来,共同以仙力抵挡支撑炉身,一起努力将它扳正。
倚靠在大殿一角墙壁上的风素心,看着眼前万众一心的场面,心里着实安慰,此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复原,背上的伤口也不怎么痛了,之前她有五成功力,又渡给了罗喉计都一些,照理说应该剩的更少,可现在竟然感觉体内真气与法力越发的充沛,甚至感觉一半功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连带因生产消失的另外五成功力此刻也在慢慢的复原,真是奇了怪了。
此时她不明白为什么帮罗喉计都挡了天帝的一记重击,会有如此意外之喜,也许是因为罗喉计都毁掉了腐蚀三界众生的幻影流金,又逼退了生死海,虽是魔界煞星,却早已比天界诸神都要慈悲为怀功德无量,而她救了他,就得到了上天的关照,那些失去的功力,也都尽数的还给她了。
风素心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准确,想了想,赶紧盘膝而坐,双手轻旋凝气于丹田,趁着众人共同抵抗鸿蒙熔炉尚有时间,赶紧飞快的调息运转真气。
天帝按着胸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又看着所有人齐心协力的样子,不由得怒火攻心,再度感到了背叛之恨,还有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一呼百应的日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再度用力起身,发现众人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举动,庆幸之余又愤恨不止,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了,他怨毒的看向罗喉计都,发现在众多共同抵御倾倒鸿蒙炉的人中,唯有罗喉计都离鸿蒙炉近些,且身躯正对着倾斜的炉口,他突然心中一动,一条毒计升上心头。
只见天帝悄无声息绕过众人,避开散发着炽热滚烫气息的鸿蒙炉,终于站在了罗喉计都的身后。
风素心看到天帝站在罗喉计都身后的时候,已然是千钧一发之际了,只见他伸出双手,手上萦绕着残存的灵力,往罗喉计都背上用力一推。
她知道罗喉计都正在专心致志的以法力抵挡鸿蒙炉的倾倒,根本无暇顾及四周动态,估计压根就没想到天帝竟然阴毒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明的不行,这就来暗的了,只是手段越发的卑劣了。
她被暂时震在当场。
离罗喉计都近些的禹司凤惊呆了,他没想到父帝竟会做出此举,只是他正以全部的法力抵抗鸿蒙炉,根本分*身乏术,无法拉罗喉计都一把了。
杨商和其他人也都震惊了,同样因为正在抵抗鸿蒙炉,使出的法力使得他们的双手似乎被胶着粘附在了炉身的方向,根本就无法动弹相帮。
“哈哈哈,去死吧!罗喉计都!”天帝偷袭成功,看着罗喉计都一头向鸿蒙炉口处栽了过去,兀自兴奋的狰狞狂笑着。
正当天帝发狂大笑的时候,突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撕裂的感觉似乎和胸前的伤口贯通了,疼的他连叫喊都忘了,只是瞪着快要脱出眼眶的猩红的眼珠子,木然的拧着脖子,向后看去。
天帝只见自己的身后,那个叫风素心的女人,正将一柄长剑,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背部。
禹司凤看到了这一切,已然是惊到不能再惊了,只是他没想到,让他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风素心将拾起的不知是哪个天兵天将的长剑用力刺入天帝的后心,又想着对方是有神格的天神,不一定就会被自己这一剑给刺死,遂反手一抽,将剑使劲拔出。
在天帝磅礴汹涌喷出的血液里,风素心又反手一挥,将他重重扫开,此时的天帝抵抗不了风素心强大的法力,像个破布娃娃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大殿的墙壁上,发出磕擦的骨骼碎裂之声,又狠狠落在地上,瞪着双眼,一动不动了。
说的迟那时快,风素心看着罗喉计都的身子已经快要碰到鸿蒙炉里鲜红冒着热气炮的熔浆了,她快速向他跑近,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
罗喉计都在天帝猛的推他的时候,是他正在用尽法力抵御鸿蒙炉之际,然而那巨大的炉鼎,似乎有着胶着之力,只要发出法力与之联系在一起,似乎就挣不开身,而且有种要将他吸附到里面的魔力,由于他离得比别人要近,滚烫炽热的气息犹如翻滚不断的巨浪,一个接一个打在他的身上。
他原本就亏损了不少法力,此刻更觉得头脑混混沌沌,昏昏欲睡,仅靠着为数不多的清明在顽强的抵抗着鸿蒙炉,天帝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他猝不及防,只能直愣愣的飞身往炉口栽去。
在这短暂如电光火石的瞬间,很多的画面在罗喉计都眼前飞快的划过,他的一生,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全部闪现一遍——魔界无敌的尊者,发出耀眼光芒的金色面具,赫赫的战功,无情无欲的东方大帝,白玉亭中日日对饮,封□□魂成为天界战神,历劫凡间的辛酸苦楚,还有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子,那张如太阳般温暖,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孔,而如今,他快要死了,真的,真的好想再见她一面……
罗喉计都感觉到鸿蒙炉熔浆滚烫的气息越发的近了,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突然感觉左手被一双似乎泛着薄荷清凉气息的手紧紧握住,使他紧擦着鲜红滚烫的熔浆前顿住了。
风素心紧紧的抓着罗喉计都的手,却不由自主的被惯力一带,也往鸿蒙炉靠近了许多,炙热的热浪猛的往她的脸上一扑,烫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素心!”罗喉计都在这一瞬间彻底恢复了清明,他的身体悬在半空中,扭头看向正苦苦用力抓着他手的风素心,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责怪,接着喝道:“你松手吧!你会被我带进鸿蒙炉里的!”又顿了下,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舍的莹光,咬了咬牙,违心道:“你松手吧,本座不会有事的!”
“不!不要骗我了!我,我不能让你死!我不愿意!你要好好的!我,我一定要救你!”风素心抓着罗喉计都的手,用力的向后拽去——是啊,罗喉计都是个好人,她不能看着他这么白白送命!他,他是她的朋友啊!
一旁的禹司凤怔怔看着两人,不断继续使力抵抗鸿蒙炉的同时,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纳闷——自己明明靠近着滚烫无比的鸿蒙熔炉,怎么就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了呢?




(琉璃美人煞)夺情 说不清了
禹司凤觉得风素心应该是爱自己的,可自从他进入魔域,那一幕幕她与罗喉计都暧昧的场景,化成一个巨大的锤子,每分每秒都在拼命用力的敲击着他的心房,每一下都让他感到钝痛不已。
禹司凤看着风素心因吃力而胀的通红的面孔,猛的一个激灵,遂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去帮她一把,怎奈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抵挡鸿蒙熔炉上,只好堪堪将右手腾出,以法力缠住风素心拽着罗喉计都的手臂,用力往后拖。
风素心察觉到了来自禹司凤的帮忙,扭头冲他感激的一笑。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又让禹司凤感觉心里不舒服起来——他帮她是应该的,他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帮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可……可她的笑容为什么就如此客气与疏远呢?!
风素心不知道禹司凤又想多了,她此时满心就想将罗喉计都救回,于是借着禹司凤的力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铆足了劲,使目前越发充沛的真气萦绕在双掌,猛的一用力,罗喉计都顿时离开了鸿蒙炉,由于风素心扯着他的手,他出于惯力,只能向她的方向跌了过去。
风素心怕他摔在地上受伤,赶忙一把抱住他,罗喉计都由于此时法力消耗的厉害收不住脚,就倒在她身上,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摔在地上。
风素心当了罗喉计都的肉垫,被他这么一砸一压,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加上背后的伤还是没有好彻底,于是脑袋一懵加上后背一疼,人顿时有些迷迷糊糊,却仍旧用力的睁着眼睛瞪着前方,眼神有些迷离,她拼命保持着一分清明,努力让自己不要昏迷过去。
上方压着她的罗喉计都却在深深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这在一旁的禹司凤看来,那是越看两人越像在深情的凝视,加上等了好大一会儿都不见二人起身,禁不住一双清透的眸子逐渐血红起来。
他只觉得心中满是委屈与怨怼,往事一幕幕着实不堪回首,此时这跌宕不安的情绪化为一股怒火,在他身上乱窜,很快的凝聚成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逐渐的变得疯狂,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当禹司凤正在抵挡鸿蒙熔炉快要力竭之际,被自己老婆和罗喉计都这么一刺激,登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只见他嘶喊一声,将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道化为光团,狠狠的击在倾斜的鸿蒙熔炉身上。
鸿蒙熔炉再度发出噌的一声嗡鸣,声虽仍如魔音贯耳,可却渐渐扳正的它巨大的身躯,炉身发出刺眼又滚烫无比的光芒,过了一会儿渐渐平息。
禹司凤见状,暂时摒弃杂念,展开金色散发着如太阳光芒的翅膀,飞跃至半空,鸿蒙熔炉的侧上方,举起双臂,合着双翅,对准炉口,做了一个用力往下压的动作。
鸿蒙炉发出最后的轰鸣之声,如同每晚黄昏时分的太阳落山一般,缓缓的往下沉去,直到全部隐没地下,那氤氲如雾气腾腾的地面恢复了以往坚硬的玉石地板,竟然看不出一丝丝刚才鸿蒙炉出现过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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