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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风素心闻言,看着他,欲言又止。
罗喉计都心思通透,看她这副模样又岂会不明白,他移开视线,站起身来,微微挑了挑眉,轻轻叹了口气,道:“好了,随本座来吧。”
风素心从床上起身,跟在罗喉计都身后,两人一路上默然无语,两人在魔宫中走了有一段很长的路,来到了一间隐蔽的宫殿前,罗喉计都轻轻一挥手,大门像是有人在里面伸手拉一样轻轻开启了,里面没有点蜡烛,阴暗暗的,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罗喉计都扭过头,冲着她一笑,又霸道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入黑洞洞的大殿,风素心打量了四下,发觉殿内几乎没有什么陈设,而且连窗户都没有,从敞开的大门处只透进来一小段距离的光线,完全没有办法一眼看到大殿周边的模样。
两人在殿内又走了一段距离,风素心发现这间大殿广且深,根本就不像一座宫殿,而类似于墓穴长长的甬道,且阴风阵阵,让人走着走着就浑身寒毛直竖,且有种似乎被深埋地底的恐惧,有了许久,看到前方发出一缕亮光,这种直指人心的压抑才渐渐得以缓解。
风素心松了口气,说实话,纵然她法力无边,她也是个血肉组成的人,对黑暗也有着天生的恐惧,如果不是罗喉计都一路握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被这周边阴森森的气氛,给吓的落荒而逃了。
“是不是有些怕?”罗喉计都看到前方的亮光后,扭头看向她,柔声问道。
风素心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罗喉计都看了眼她,唇边露出一个看透不说透的浅笑,道:“这间殿叫密明楼,虽带着属于光明的字眼,里面却截然相反,光线如此暗淡无光,殿内之深,平常人走没多久便会被恐惧和压抑折磨原路逃走,所以这里不需要守卫,也能守得住藏在黑暗中那一抹光明的秘密。”
他说着话的时候,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止,握着她的手走到透着光亮的地方,风素心定睛看去,发现是一个山洞一样的洞口,门已被打开,上方顶部露出一小截石门,洞内露出像夜明珠一般玉莹莹的辉光,一丝丝一缕缕渗出洞外,她探头向内看去,发现里面有张洁白无瑕的玉石床,上面隐隐约约似乎躺了一个人,由于离得太远那人的面孔看不清,但能看到他那一头漆黑的长发,有一缕垂了下来,静静垂挂在玉石床外。
罗喉计都这时终于松开风素心的手,缓缓的步入室内,风素心站在洞门口,暂时还没有进去,看着他立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玉石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了。
风素心向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玉石床上躺着的人的脸,发现赫然竟是柏麟帝君!他一袭白衣,双手放在腹部,胸膛在微微的起伏,他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孔唇色透着正常的红润,似睡着了一般。
“魔尊,这,这是……帝君他不是已经……”风素心吃惊之余,快步走到罗喉计都身边,又再次近距离确认一遍,发现真的是柏麟帝君没错了,遂讶异的扭头看着罗喉计都。
罗喉计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柏麟帝君,未发一语。
风素心突然想起来当时柏麟帝君化为点点碎光,罗喉计都伸手将那些光点尽数纳入掌心,当时因为天帝的原因,所有人都没有太在意罗喉计都的行为,原来他当时面对着如此困境,已经为将来复活柏麟帝君做好准备了。
罗喉计都俊美的面上浮现出动人心弦的浅笑,他轻声道:“魔宫内的阿罗耶树的枝干只要运用得当,会有着重塑人躯的神奇能力,恰巧在这个时候又结出了圣心果,本座便以枝干为躯,圣果为心,重新造了柏麟兄的样子……看来,上天都在怜悯柏麟兄,让他得以重生。”
风素心眨了眨眼,越发的感到不可思议。
罗喉计都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掌心冒出暗红色的光芒,他在柏麟帝君面上方轻轻一划过,柏麟帝君竟慢慢的睁开眼睛。
风素心见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你醒了,坐起来吧。”罗喉计都右手在柏麟帝君的背上轻轻一托,他就一下子坐了起来,只是眼神是呆滞无神的,怔怔看着前方,就像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没有以前那种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无双神韵了。
“这,帝君看起来……”风素心欲言又止道,想了想,又说:“他是失忆了吗?”
罗喉计都答道:“这具躯体里有柏麟兄残存的元灵,只可惜大部分元灵因为当时他身受重伤的缘故,已经烟消云散了,”他顿了一下,看向风素心,接着道:
“这可以是柏麟帝君,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人。”
风素心突然间恍然大悟,问道:“魔尊的意思是,这位性格的塑成,取决于陪伴者是如何待他,若把他当成柏麟帝君,他便会是柏麟帝君,若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则会是和柏麟帝君截然相反的人,对吧魔尊?”





(琉璃美人煞)夺情 离开魔域
罗喉计都赞许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风素心心中触动,想到原剧情里,柏麟帝君将罗喉计都塑成女身,改为战神,却有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疯狂的偏执在里面,而罗喉计都复生柏麟帝君,却只是想让他复活罢了。
两人虽然都做了同样的事,但出发点不同,可还是有一处是一样的,那就是两人都把对方看的分外重要——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他俩确实是千万年无论是否改了样貌身形,换了性别身份,都不曾分开过。
“魔尊,”风素心美丽的双眸中波光潋滟,看着他,缓慢却坚定的说:“您对帝君的感情,无论发生了多少事,你们总会在一起,纵然曾经敌对,可心底深处那最单纯的美好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您重新找回了你最重要的人,我,也要去找他了。”
罗喉计都紧紧的凝视着风素心,她一双眼睛似浸润在水中的晶莹剔透黑宝石一般,美的动人心魄,这么好这么美的一个人,如今却要离开他了。
他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诚如她所说,柏麟帝君对他的重要性,即使他的心魂被对方封印在琉璃盏中上千年,他也时时刻刻要报仇想了上千年,却也敌不过对方那句对不起,他就可以轻易了放弃了报仇,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无论做人做神做妖魔,都要遵从自己的心意,如今他愿意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费了很大的功夫复活了柏麟帝君,又怎么好意思阻拦风素心去寻找心中最重要的人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事,不是他罗喉计都的风格,看的出来,风素心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却一直都很尊重他,加上敬元公主那世,她对他的好,依旧是历历在目……罢了,罢了。
“素心,”罗喉计都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动情中又带着浓浓的不舍,说:“如果那禹司凤不接受你,你就回来——无论你发生了怎样的事,本座都会愿意接纳你,这绝对不是怜悯,你应该懂我。”
风素心被罗喉计都深深的打动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三界中唯一的强者,俊美无俦,却又这般对一个女人深情款款,让人怎么不感动呢?若是其他女子,眼前的人和他口中的承诺,是做梦都求不过来的,可她却心有所属,不得不离开了。
风素心冲罗喉计都笑了笑,一转身,迅速化为一道银光,消失在了魔域上方墨蓝色的天幕中了。
罗喉计都看着风素心消失的方向,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到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玉石床上一动不动的柏麟帝君——他此时安静的像一尊栩栩如生的,似美玉雕刻成的玉雕,却是一点生气都无了。
罗喉计都如同猫眼石的眼睛微微颤动,向柏麟帝君走近,坐在他的身旁,头微微上仰,眼中似有水纹波动,却又缓缓退回,恢复平静。
“吾兄,大约日后只有你陪在我身边了,你不要像她一样离开我了,好吗?”罗喉计都低低道,他知道柏麟帝君不会回应于他,可他就是想和柏麟帝君多说说话。
罗喉计都没有注意到,柏麟帝君刚才还失神无光的眼睛,突然微光一闪一动。
阳光已经射破阴霾而出,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一丛丛的绿色已经发出娇嫩的枝芽,人们露出了尘封多日的笑脸,匍匐在地上叩谢拯救他们的天神,渐渐的,一切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
天界以东,偏僻之处,沧浪山旁。
风素心驾云而行,站在沧浪山顶端的天空中,听着山内似乎传来阵阵的哀嚎之声。
她信手一挥,拨开缠绕眼前的层层白色的云丝,定睛看向地下的沧浪山头,发现整座山被一个泛着金银光交替的结界罩住,里面似乎有个人影一直在跑来跑去。
风素心疑惑的皱了皱眉,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交叉在双眼前,指尖银光萦绕,在眼前轻轻一划,顿时,山内的情景似乎近在咫尺般,清晰无比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满目荒凉山石遍布的沧浪山中,不见一丝翠色,一条宽阔的溪水围绕着山中缓缓流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沧浪之水了,只见天帝双手双脚被四条长长的铁索扣住,铁链很长很长,可以让他在山内走动,他头发散乱披在肩膀,原本洁白无瑕的衣袍已经褴褛不堪,有好几处似乎被地面尖锐的碎石划破,他俊秀的面庞亦是伤痕累累,却带着疯癫的狞笑,时不时在乱跑,铁链也随之缠绕成一团。
此时他突然仰头望向上方的结界,口内猛的发出呼啸之声,就向天空冲飞了出去,当快要触碰到结界表层的一瞬间,铁链突然到了尽头,他的双脚在惯性作用下被铁链猛的一扯,身躯被一下子拽了回去,轰然倒地。
风素心吃惊的看着天帝,发现他过一会儿又醒了过来,再次重复刚才的行为,先在山内跑来跑去,随后又向上方结界飞冲,后又被铁链狠狠拽回摔在地上,一直一直的再重复,他本人似乎浑然不觉。
这结界应该是当时禹司凤口中的金消玉殒罩了,这罩子做成的结界,虽然没有幻影流金凶狠毒辣,但做成结界后却是不能被碰到,不管是谁,只要挨到结界一丁点,轻者立马筋断骨折,重者立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铁索的长度应该就是禹司凤为天帝量身打造的,在沧浪山里怎么跑都不会跑到尽头被绊倒,可只要想冲向结界,铁链就像长眼睛一样会在结界的最边缘将他拽回——这天帝,是真的已经疯了。
风素心看了一会儿,又向附近看去,也没有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不禁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抱怨道:“风素心你个大笨蛋,睡了七天连脑袋都睡秀逗了,司凤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哎呀呀,你还知道自己笨啊?你可真是关心则乱,你法力既然全部恢复了,怎么不用法力查查他的动向,颠颠的跑来这里作甚?”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琉璃美人煞)夺情 追夫之路
这个声音很熟悉,风素心一时间欣喜若狂,她猛的转身,果然看到那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子。
“看到我就这么开心了,如果是你家司凤凤,你是不是乐的窜到外太空去了?”来者是消失有段时间的祝千秋,她看到风素心高兴的模样,不由得打趣道。
风素心一听她提起禹司凤,不由得像被泼了瓢凉水,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头颅此刻似乎有千金重,也慢慢的垂了下来。
祝千秋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也是踩着云朵浮在天空,就向风素心靠近了一些,伸手往对方肩头上拍了一下,又说:
“知道你和你家司凤目前是麻烦了,可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之前不能和他……咳咳,男人真是的,罢了罢了,这男女生理构造不同,我们女的是没法理解他们的难受……”
风素心又抬起头,脸色红扑扑的看着她,说:“你觉得在这天上你扯这些……夫妻间的事有意思吗?”
祝千秋似逗她般耸了耸肩,道:“有意思,我觉得没人会觉得没意思。”
风素心老脸再度一红,伸手故意做势去打她,被她笑嘻嘻的躲开了,她嘴里求饶的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从这里摔下去可是不得了的。”
风素心嗔怪的瞥了她一眼,故作生气不理她。
“我说正事,虽然这正事听起来也不太正经,可对你们夫妻,却是最最重要的事呢——你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你俩,”祝千秋捂嘴一笑,接着说:“不用等半年期限了,嘻嘻,想怎样都行了。”
风素心知道自己法力恢复,只是有些纠结不到半年到底可不可以真正安心……如今听祝千秋这么一说,登时放下心来,也将羞涩抛诸脑后,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脯,欣慰的说:
“这我可就真的放心了,可是……”还没说两句,她又面露忧愁之色,放下手,踌躇的看着祝千秋,为难道:
“我之前似乎让他误会了一点事儿……”
祝千秋翻了个白眼,打断她的话,说:“你这叫误会了一点?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家司凤虽然爱吃醋但不糊涂,在看到你和罗喉计都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怎么犯轴,只是到最后,你是又为罗喉计都挡剑,他险些跌落鸿蒙熔炉你又拉了他一把,可问题是,你救就救呗,整这么深情干什么?不信就自己回忆回忆!”
风素心听着祝千秋责备的话语,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为罗喉计都挡剑和将他拽离鸿蒙炉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于是又心虚的开口问道:“没有吧?我表现的还特么深情吗?”
祝千秋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姐妹,你长了一张深情脸你不知道啊?也是,当初你家司凤凤刚遇到你,就差点被你给迷惑了,啧啧,真是无论转换了怎样的时空,都脱离不了是个看脸的社会啊!”
风素心抿了抿唇,一脸挫败,问:“那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感觉,现在比阻止罗喉计都推翻鸿蒙炉还要难呢?”
祝千秋看着她,却露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来,道:“我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法力恢复了,以后怎样都没事了,然后……就没我事了,我后边就看这漫漫追夫路的戏好了。”
风素心眯着眼睛看着祝千秋,越看越觉得她越欠扁。
“哈哈哈……我话带到了我走了。”祝千秋看情况不对,哈哈笑了两声,瞬间消失不见。
风素心:“……”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人应该就是故意过来看热闹的。
风素心重重一跺脚,可她忘了脚下踩的是绵软的云朵,这么一跺登时把云朵踩歪了,自己也险些一头栽了下去,她登时给惊出了一声冷汗,晃了几下赶紧用力站稳脚跟。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简单的理了理拧成一团乱麻的心情,一挥手,打开了寻人查地的蓝色光幕,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划动,那些画面随着她的手指拨动,如电脑上的网页一般一页页的略过,突然,她指尖一顿,皎洁如明月的面上,露出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因为禹司凤感到有些微疼,暗道他竟然是在这里——蓝色光幕上显示的禹司凤的位置,赫然就是两个月前他南下找她,被误认为是她师门的青城山附近的城镇里。
风素心看到是这个位置,心里又有点小小的放心了,她咧嘴傻笑了一下,觉得她家司凤凤既然在这里,大约还是以为青城山中有她隐蔽的师门,他能来这里,肯定是在等她回来,如此,估计就好办多了。
她回忆起原剧情里,褚璇玑虽然也是追夫去了,可禹司凤根本就没舍得折腾她,且很快的就原谅了她,让等着看追夫火葬场的一大票观众跌破了眼镜,直呼小凤凰心太软……心软点好呀,最好也能对她心软呢,嘿嘿嘿……
风素心傻笑着,似乎觉得未来的路也并不是这么难走了,于是一个旋身,化为一道光,向南边青城山快速的飞了过去。
风素心的身影消失后,祝千秋却又突然出现了,左顾右盼没发现风素心,懊恼的一拍大腿,担忧的看了眼沧浪山中发狂的天帝,忧心忡忡的小声说:
“忘记告诉素心了,这天帝虽然犯下大错,也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她和罗喉计都在最后关头联手制服了天帝,照理说是没啥毛病,但这毕竟是禹司凤的亲爹,素心按照伦理纲常还是天帝的儿媳妇,这儿媳妇帮外人对付自己的老公公,这让禹司凤这个做相公的,即使再大义凛然,恐怕这心里也是不舒服,而且也是素心最后将天帝打成重伤倒地不动,禹司凤才被众仙胁迫,废了他的神格……哎呦这叫个纠结,素心我的老伙计,这回你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如愿呢!你毕竟不是原剧情里的褚璇玑啊!毕竟他俩再闹腾,也是情侣之间的折腾,可你这……都把老公公给扯进来了,撇去三界安危,这这,这一家子叫个乱呦!罢了,反正她也走远了,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祝千秋停下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摇了摇头,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琉璃美人煞)夺情 得遇嫣然
南海之畔,青城山旁的城镇里。
风素心看着这满目的疮痍,被幻影流金腐蚀的坑坑洼洼的青石板的街道,周边的房屋也似被融化一般,只剩残存的地基,路边有好几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在抱着孩子在哭泣,孩子缩在母亲的怀里,小脸蛋脏脏的,表情却是木然的。
街上有三三两两男人,在一片瓦砾中翻找着什么,有的男人自断壁残垣里找出一大截尚算完整的木头,或者缺了角断了床腿的木塌,拖拽出来,风素心也不知道他们翻出这些破东西作何用途,只是看着他们一脸麻木不仁的拉着它们向远方走去。
还有一些人手持着锤子,一些人扛着木材,在修葺着破损的房屋叮叮咚咚的捶打劳作着,这灾后重建的工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此情此景,看的风素心心头沉重的似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走在残破的街道上,按照之前所查禹司凤的位置,避开那些破旧障碍物,困难的一步步向前挪动着,终于在一座高大的木屋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木屋有着仓促整修的痕迹,拼接的木板和原来棕色油漆刷过的不同,上面一块下面一块的钉在断开的木屋上,使它们勉强连在一起,虽然外形不好看,但看起来还是比较牢固的,风素心又打量了一下,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惊觉发现这木屋竟然是之前禹司凤千里迢迢寻找她,两人一同住过的客栈,只可惜只是匆匆住了一晚,夫妻间还因为那事闹得不愉快,第二天就因为罗喉计都复生,而赶往少阳山去了。
如今已过两月,这里却已是面目全非,只是不知道,那人,可对她还是从前不变的情思?
她看到有很多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从屋子里,一直延伸到大街上,排队的人或多或少的面上都带着病痛的神情,也有看起来无碍的一些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手里都会掂着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着大米白面一类的粮食,还有人带着一些捆绑好的衣物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都挂着感恩的表情。
风素心觉得纳闷,这客栈,现在是变成慈善堂了?
她抬腿绕过排队的人想往屋内走,却被门口一个壮汉给拦住了,只听他粗着嗓子大声冲她说:“要看病求粮衣的排队啊,我们翼公子虽乐善好施,但你们也得一个个按规矩来,不能欺负公子好脾气明抢是不是……咦?陆姑娘?你,你不是在屋里吗?”
风素心看着壮汉突然间对她改变了态度,变得恭敬和顺起来,她疑惑了眨了眨眼。
陆姑娘?什么陆姑娘,这称呼,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李大,我怎么听见你好像叫我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梳着俏皮灵动的飞仙髻,脑后的头发似黑色柔软的绸缎一样,整齐的披在肩膀背上,一双含情桃花目,面孔粉白相间,似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般泛着香甜的气息,身段窈窕,穿着杏黄色长裙,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篓,似乎是要出去采买些什么东西。
风素心就这么和她打了个照面,一模一样的面孔,被明亮的日光一映,连脸上呈现出细微的仿佛洒了金色亮粉的绒毛都是相同的,把旁边的人给惊了个目瞪口呆。
风素心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间就明白这是谁了——原来是那个幻化成她的模样的小银花,因为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倒把这小白蛇给遗忘了,如今却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原来是你!”小银花美目圆睁,一副没好气的模样,叉腰瞪着她道。
风素心皱了皱眉,眼睛越过小银花的肩膀向里面望去,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禹司凤的身影。
风素心心中一阵激动,抬腿就想往屋里走,却被小银花一把拽住胳膊,大力的拉着她往街的一角无人的地方快步走去。
风素心刚想挣脱小银花紧紧攥着她手臂的手,突然听到小银花压低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要知道主人最近的事情,就和我到一边说去!”
风素心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她的法力只能找到禹司凤目前的所在,关于他近来发生的事,心情如何,她就无从得知了,和小银花谈谈也好,这小妮子虽然任性跋扈,但毕竟是禹司凤的灵宠,倒也不是条坏蛇,姑且听听对方说些什么吧。
于是两人避开人群,往无人的僻静角落走去。
此时客栈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生着一双大而清透的眼睛,容貌清丽可人,头上梳着亮油油的麻花小发辫,多多少少还带了丝异域的风情,在门口向远处探了探头,除了看到一些灾民就还是灾民了,于是问向一旁的叫做李大的看门壮汉:“李大,刚才那陆嫣然是在和谁说话呢?”
李大看到红衣姑娘,脸庞登时滚烫起来,使他原本就晒的发黑的面皮此刻显得黑红黑红的,羞涩的模样在这个粗糙的汉子身上显得格外的不搭,只见他嘿嘿傻笑道:
“阿兰姑娘!”
原来这个红衣女子,正是原剧情里的阿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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