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阿兰就见不得他这个傻样子,顿时翻了个俏皮的白眼,有些不耐烦的问道:“问你话呢,叫我名字做什么?”
“哦哦,”李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抬手往东边一指,说:“刚才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和陆姑娘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两人现在往东边去了。”
阿兰闻言,不由得蹙起了柳叶般弯弯的眉毛,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发现他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的模样,又扭头看向他,问:“李大,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看错,陆姑娘是翼公子的女人,又生的这么漂亮,让人一眼就难忘了,我怎么会看错呢?”李大解释道。
阿兰一听这话,心里一阵不舒服,怼李大道:“你肯定是看错了,就你这眼神,从小到大看谁都没看准过,还有,什么翼公子的女人,我看的真真的,翼公子从来就不和她一个房间……咳咳!”
“阿兰,我们只不过才认识他们五六天罢了,他们之前怎样的咱们也不知道啊!”李大越说越急——他和阿兰是从小到大的邻居,这客栈还是阿兰的大伯的,阿兰会经常过来帮忙,经过这一次的天灾,他们一个镇上存活下来的人不多,正当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翼公子就带着陆嫣然姑娘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施药给粮赠衣,还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俨然就是他们的大救星。
李大看得出,阿兰从一眼看到那位翼公子的时候,眼中绽放的光彩,是他从小到大在她眼中根本就没见过的,他知道她喜欢翼公子,可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他可不忍心看着她去当人家小妾啊!
“我的阿兰姑娘,你又知道他们多少事……”李大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阿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看着她跨步走回室内,不由得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阿兰走进屋里,因为李大的话有些不高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却在一抬头,看到了那个人,头顶箍的紧紧的头发上,簪了一枚无暇清透的白玉簪,漆黑的墨发齐整的拢在脑后,一袭雪白的长袍,系着宝蓝色亮绒的披风,身姿清瘦颀长,带着有些病态的脆弱,却又有种颓唐的美感,通体带着种淡淡的遗世而独立的感伤,背对着她,站在一旁的药柜旁伸手取着药材,单单是这么一个背影,却也使她脸颊滚烫,心跳加速起来。
(琉璃美人煞)夺情 父债子偿
阿兰痴痴的看着禹司凤,突然看到他背部一颤动,头一低发出一连串的压抑的咳嗽,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药柜的抽屉上,逐渐收紧,粉色的指甲因用力而变得苍白,脚下也有些虚浮,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阿兰大吃一惊,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搀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紧张不已的问:
“翼公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进内室休息一下?”
禹司凤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的压住喉间的气喘闷嗽,苍白的脸上因为憋气镀上了一层病态的嫣红,抬眸看向阿兰,狭长的凤眸里水波潋滟,竟有着楚楚动人之态,看的阿兰一阵心旌摇曳。
阿兰脸一红,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禹司凤就已经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往一旁闪躲两步,让阿兰心中顿时泛起失落的苦涩。
禹司凤冲她微微摇头,就又开始在药柜里翻找药材,却突然再次感到一阵眩晕,不由得以手指用力抵住前额,以指压的疼痛促使自己头脑清明起来。
“翼公子,你是太累了,不要再勉强自己了。”阿兰也不管禹司凤是否会抗拒她的接触,直接就又强制性的搀扶住他的胳膊,让他坐在问诊的椅子上,又说:“需要什么药材,翼公子你说,我去拿就是了。”
禹司凤看了眼问诊案台对面一脸痛苦焦灼的男病患,还有他身后一条长长的队伍,怎奈自己身体确实不适,看了眼阿兰,勉强一笑,声音有些无力的低沉,问道:
“阿兰姑娘,你之前虽说过早些年曾在姑父的药铺帮手,可也这么多年不接触药材了,可还记得清楚?”
禹司凤由于已经恢复了天界的记忆,之前在天宫的时候,由于仙寿漫长,他就会去藏书阁,去看些书籍,打发漫长的时间,其中便对凡间的药书很感兴趣——能录入天界书阁的药品问诊典籍,那绝对是三界之中的精髓,加上他过目不忘,于是这闲来无聊的翻阅,竟给他增加了一身看病问诊的本领,只是从未实践过,如今凡间灾情迫在眉睫,容不得他迟疑,没想到一上手,竟然比那些最出名的大夫瞧的还要好,这才使他放心下来,便以银钱整修这座客栈,以做医药慈善,只是由于在天界对抗天帝时,损失了太多的法力,导致元气大伤,这么些天一直都是勉强而为之,今日终于感觉有些扛不住了。
阿兰闻言笑了笑,道:“翼公子放心,阿兰不会记错以前学过的药铺的事的,如果公子不放心,等下阿兰抓好了药,你再核对一遍就是了……阿兰见您太辛苦了,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阿兰未尽地主之谊已是惭愧至极,又接受了公子这么多的帮助,如今公子身体不适还要强撑,阿兰实在心痛,您就让我帮您吧!”
禹司凤扭头避开阿兰有些炽热的眼神,点了点头,开口道:“金银花、蒲公英、白茅根各三十克,黄连、连翘、赤芍、丹皮各十克,泽泻、生地各十五克,甘草六克,先抓三剂。”
阿兰掰着手指,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开始抓药,过了一会儿,将药材摊在三张棕色的纸张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求夸奖的笑容,逐一放到禹司凤身前的问诊台上,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翼公子快看看,是这些药对吧?”
禹司凤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纸张里的药材,看了一会儿,赞许的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些。”他说罢,就想动手将纸张里的药材折叠成包,又被阿兰伸手抢先了。
“我来我来,翼公子动动嘴皮子就好,您说,我干。”阿兰殷切的说。
禹司凤看着阿兰灵巧的手指飞快的将纸张内的药材折叠好,又从一旁的桌上拿了小麻绳系住成三个纸包,捧着递给禹司凤,禹司凤伸手接过,递向对面的男病患,说到:“两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一剂,就是一包。”
男病患手臂和脸上有一些灼伤的燎泡,此时疼的龇牙咧嘴,接过三个药包,张嘴说道:“大夫啊,您不知道,我和家里人躲在地窖里,没想到天上掉下来的不知是啥的滚烫玩意,有几滴还渗进土里,还能把我给烫成这样子……”
男病患的话惹得身后排队的长龙皆发出随声的附和,只是这附和音里掺杂了太多痛苦的哀吟。
禹司凤面上划过内疚,闭了闭眼——幸亏一些凡人聪明,知道躲在地窖,间接隔绝了一些幻影流金的伤害,只是没想到这毒液渗透力极强,总被土壤吸纳一部分,竟还能给人带来这么大的烫伤,不由得让他再度想起天帝的过错,心中不禁开始绞痛起来。
阿兰见禹司凤这副模样,以为他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不由得杏目圆睁,怒视男病患,大声斥责道:“王瑞,从你一进门我就听你喋喋不休的说,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句,好不容易排队到你了,你还这么说,你还不退下让别人瞧病!说这么多废话是几个意思?”
唤做王瑞的男病患看向阿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这一笑,又牵扯了脸上的燎泡,不由得再度疼的嘴角直抽搐,忍了忍,看着禹司凤,讨好道:“大夫,能不能多开几剂,这才三剂,一天还就一次,我感觉我这伤,吃三天不一定就痊愈啊!”
阿兰想张口再说什么,就听禹司凤愧疚的声音响起,他声音越发低沉,道:“药材有限,你先喝三天,再来找我。”
阿兰赶紧抢道:“王瑞,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啊?还多给点?你都把药拿走了,你让后面的病人该怎么办?”
“那,就没有外敷的药吗?”王瑞苦着脸说。
禹司凤越发的歉疚,说:“本来是以大黄、黄柏、寒水石、地榆炭研成粉末,再佐以刚才的药,内服外敷,只可惜寒水石和地榆炭现在已经告罄,我观你身强体健,外伤并不算最重,服以内服药,或许可自行吸收燎泡……”
王瑞闻言心下不耐,一动身体又牵得一阵剧痛,伸手想捂住伤口,可手又不敢碰那些燎泡,只得吃痛哀嚎:“哎呦大夫,这么多的水泡,啥时候能自己瘪下去?”
禹司凤看了看他,想了想,决定退而求其次,看向阿兰,说:“阿兰去拿些硼酸粉。”
王瑞疑惑的问:“大夫,刚才还报了一堆药名说没有,怎么现在就用一个啥啥粉就行了?”
禹司凤复扭头看着他,耐心的说:“你回去用鸭蛋清一枚,将硼酸粉调成糊,涂在患处水泡上……”
“啥?鸭蛋鸡蛋啥的我都舍不得吃,还抹水泡上?不行啊,大夫,你就不能再免费给点药!”
阿兰一听,立马急了:“你这厮,我以前怎么没看来你这么厚颜无耻呢?翼公子欠你的啊,你说要什么就要什么?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
阿兰的一个“欠”字,让禹司凤回忆起天帝的所作所为,胸中一阵强烈的窒息,他深深呼吸,冲阿兰轻轻扬了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阿兰看了眼禹司凤,又瞪了眼一脸不知错的王瑞,负起合起了嘴巴,又重重一跺脚。
禹司凤温声对王瑞说:“这位大哥,虽说药材不够我没法多开,但按照医病常规,三日是一个疗程,你三天后再来,或许症状会和如今不尽相同,我会再给你换药方。”
王瑞听罢,撇了撇嘴,一脸不满的站了起来,嘟嘟囔囔道:“小气就是小气,算了,俺走就是了,”又看向阿兰,说:“阿兰姑娘,那个啥啥粉呢?怎么不给我?”
阿兰没好气的瞪着他,说:“你不是舍不得鸭蛋吗?”
王瑞看向禹司凤,问:“大夫,不能用水调成糊?”
禹司凤说:“蛋清可将药粉成型,涂抹在创口不会脱落,且鸭蛋清属寒,更能拔出热毒,相辅相成,若用清水,则效果减半,且一动便会掉落,若用水调,记住要限制活动。”
王瑞看着禹司凤,大大咧咧道:“没事,我抹上不动就行了,有这啥粉,总比没有强,再说又是免费的,掉了俺也不心疼。”说罢又看向阿兰,等着她拿硼酸粉。
阿兰气鼓鼓的不理他。
“阿兰,去拿吧。”禹司凤道。
阿兰闻言,瞪了眼王瑞,走到药柜前打开装着硼酸粉的小抽屉,用小勺挖了几勺在纸包里,走过去往王瑞手里一塞。
王瑞得了不少药,咧了咧嘴想笑,却又扯痛了脸上的水泡,又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一转身,连句谢谢也不说,就那么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人真是过分了,他他他……哎呦不止是他,最近好几个都是这样,怎么一点都不感恩,都不领翼公子的好……”阿兰气的语不成句。
禹司凤好脾气勉强笑了笑,一拢哀愁覆上眉头,却是连歇都不敢歇,紧接着救治下一位。
可他刚把手指放到下一个人的脉搏上,那人突然开口道: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人为殃,祸连五代啊。”
禹司凤心中一动,惊讶的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
只见对面是个道士模样的老者,头发已经全白了,白胡子很长留到了胸口,道袍很旧,但却很干净,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之人的气质。
禹司凤仔细的看了看,发觉此人并没有什么疾病与烫伤,可不知为何却排了长队来问诊,于是收回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指,向他礼貌的拱了拱手,问:
“这位道长,若缺衣少粮,去那边屋内领所需物品即可。”
他说罢,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屋子,里面是衣物和米粮。
白发道士也不接禹司凤的话,只看着他,捻了捻胡须,笑道:“公子冰雪聪明,肯定能明白贫道的话——做长辈的行善积德,可以福泽后代五世,可若为祸天下,不能给后辈福荫,反而导致子孙诸事不顺,行善不见善果,助人不得感恩呐。”
禹司凤心头大震,紧紧的盯着他直瞧,发现对方仅仅是一个凡人,身上并没有一丝仙气。
“公子不必知道贫道是谁,”白发道士此时站了起来,冲禹司凤一笑,又说:“路漫漫其修远,公子仍需继续努力,切莫被这世间表象困住心神,莫要心浮气躁,怨天尤人啊。”他顿了顿,又说:
“行善不见善,前世有亏欠,做恶不见恶,前世有余德。”
道士说罢,竟一转身,飘飘然离去了。
阿兰有些懵,看着禹司凤,问:“翼公子,这人我从早上就看到他了,排了一上午的队,就为了和你说这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吗?”
“没想到这凡世,竟还有如此高人。”禹司凤答非所问道,心中越发沉重与苦涩——如今三界百废待兴,尤以人间为损失惨重,皆因天帝之过,他身为父帝的儿子,父债子偿,理所应当,纵然不被人理解与感恩,也是他的报应。
“我果然不配再拥有幸福了。”他苦涩的默默想道。
(琉璃美人煞)夺情 深巷长谈
阿兰见禹司凤神色越发低迷忧郁,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走入他的心房帮助他,了解他,却不得门而进,不由得也跟着忧愁起来。
禹司凤沉默了一会儿,就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为后边的病人瞧病开药,阿兰也跟着忙了起来,于是每个人所烦恼和执着的事,都暂且搁置待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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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风素心被小银花连拖待拽的拉到一个小巷子里,风素心看着眼前这条虽窄却幽深且无人的巷子,揉了揉被小银花捏痛的手腕——这小银蛇,力气不小啊。
小银花叉着腰,一脸不满的瞪着她,开口道:“你这女人,不是都和别的男人跑了吗?还回来找主人做什么?”
风素心看着眼前这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却挂着从来不属于她的刁蛮和任性,不由得越看越别扭,加上对方的话也着实不中听,凝视着她,冷冷的说:
“说话好听些,什么叫跟别的男人跑了?”
“呵,”小银花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另择了高枝去攀了——大名鼎鼎的魔煞星罗喉计都耶,魔域的大尊主,我们离泽宫太小,盛不下您这位大仙!你这次回来是想看我们笑话的?告诉你,我小银花再不济,也不会让你再欺负主人,欺负我们!”
风素心紧紧盯着小银花,感觉胸中有团火在突突的往上拱——这小银蛇,在原剧情里像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天天找褚璇玑的茬,偏偏褚璇玑是个没心没肺的,也没当回事,以至于到最后让这条自作多情的小蛇毁掉了可以拯救禹司凤的雪灵芝……一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对方一口一个“我们我们”的称呼跟禹司凤的关系,更让她堵的慌了。
风素心向小银花走近了两步,小银花嘴里虽逞强,但心里看着风素心,了解一些她那诡谲多变的法力,不由得还是有点发虚,却又不想示弱,看到风素心上前,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后,又止住脚步,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腰板,昂起了头颅,装成一副傲视对方的样子,嘴硬道:
“干嘛干嘛,你,你还想打我不成?我告诉你……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告诉主人!”
风素心闻言,先是静静的看了小银花一会儿,突然哈哈一笑,道:“我不动你汗毛,我动你……”她我看着小银花一副专心聆听的模样,蓦地止住话头,猛的扯住小银花鬓角处垂下的一缕碎发,用力一扯,看着对方猛的吃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了眼被自己扯下来的一小绺长发,睨了小银花一眼,接着说道:
“我不动你汗毛就动你头发,你能咋滴我?去去去,去告诉你家主人,我扯你头发了!”
风素心说罢,将小银花的头发摊在掌心,朝着小银花的脸一吹,头发从她掌心飞起,扑向小银花洁嫩的脸上,又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一想到原剧情被她毁掉的雪灵芝,她就气的想扁小银花一顿……禹司凤这么冰雪聪明的人,竟然会教出这么一条笨蛋蛇?
风素心冷笑道:“你什么身份,凭你你配和我叫板?还你们离泽宫,莫非你是忘了不成,现在离泽宫是我的,你们柳宫主的位子,还是我给的!”她说罢,懒得再和她啰嗦,扭头就准备走。
“你,你欺负人!”身后是小银花带着哭腔的声音。
风素心猛的一回头,看着小银花吓的一哆嗦,她冲小银花扬了扬拳头,喝道:“我不爱欺负人,我就爱欺负蛇!你能咋滴我!”
小银花顿时眼泪汪汪。
风素心看着小银花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撇了撇嘴,又说:“我看你刚才拽着我就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量呢,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给吓哭了,我开始还以为你带着手榴弹准备炸我呢,切~”
“风素心,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小银花突然一改之前蛮横无理的态度,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
“你厉害又怎样呢?当初天上落杀人的金雨,你又在哪里?如果不是因为腾蛇死命撑着,恐怕你那湖心岛大宅早就化为一片瓦砾,还有小翎曦,宅子里所有的人,你都问过他们没有?是啊,你都不把我主人当回事了,又怎么会在乎其他人?你不用和我说一些你是有苦衷的,身不由己的话,我不听,我只看到当大家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没有出现!是主人挑起大梁,安排好一切,也不在意你废了他宫主的位置,只心心念念担心你的安全,怕你有危险,亲自去魔域找你,可你是怎么对他的?!”
风素心看小银花悲愤的控诉着她的种种,这要是旁边有不知情人,还真以为她风素心真如这小银蛇嘴里一般十恶不赦了,不过看在这小银蛇确实一心为禹司凤他们着想的份上,她也不好再多加苛责了,只是淡淡开口回道:
“小银花,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一切,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我感谢大家对我们一家的照拂,我以后会好好报答腾蛇他们,可我现在必须要找司凤说清楚,你识相点就别挡道。”
风素心刚说完,就听小银花再次抢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和主人是怎么过得?现在药材和食物非常紧缺,自从主人来到这里,看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动用了离泽宫多年的储蓄,可最近慕名前来求帮助的人越来越多,离泽宫的库房都快要搬空了,可主人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动你大宅里的金库,他连你的一分钱都没有用过!”
风素心听罢不是个滋味——她当初谎称去师门疗养的时候,留下了很多很多的金子交给禹司凤,反正她会点石成金,担心湖心岛大宅人口多,又有小翎曦嗷嗷待哺,怕禹司凤捉襟见肘,都用黄金把库房给填满了,他既施舍灾民,竟然没有用她留下的黄金?什么意思?这真不把她当媳妇看了?
“为什么不用,用完了我还有!”风素心真的感觉生气了——禹司凤当真要与她分这么清楚了吗?
小银花哼了一声,道:“有钱了不起啊,”她顿了下,伸手拍了下身后的背篓,接着说:“有的药商和粮商因为天灾的缘故,将自己的药品个粮食囤积居奇,都卖出天价了,不过离泽宫尚且积蓄够用,主人还不算太过忧愁,只是最近发现有的药材花大价钱都买不到了,喏,你看我这背篓,少不得要亲自去采药了,这凡间,除了一些修仙门派以结界护住了山体,到处都是一片焦土,这次主人嘱咐我先去少阳山找褚掌门讨要一些药材,褚掌门应是好说话的,只是主人猜测他们少阳派存放的药材粮食也是有限,再加上少阳山附近也有不少灾民,我这次去讨药,恐怕也是杯水车薪,你纵然会点石成金,恐怕也没用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银蛇,不过倒比原剧情里,似乎要通情理,不那么让人很讨厌了……回想自己刚才在街上看到的灾景,发觉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看来这救灾真是刻不容缓了。
或许可以通过这次救灾,来缓和她和禹司凤的感情,也未可知呢。
于是风素心正色道:“你放心,我这次回来,是真心想和你主人好好过日子,不会再和他分开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协助他,帮助所有人的。”
小银花盯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对你们的事了解的不多,但我明白一点——主人当初求你回来你都不回来,这次他放弃了,你又回来了,他经历了太多的变故,恐怕对你……”她说到这里,就又噤声不语了。
(琉璃美人煞)夺情 口是心非
风素心心头沉重,她焉能不知此次归来,追夫之艰难呢?禹司凤敏感而脆弱,只是在原剧情中被没心没肺的褚璇玑一烘托,倒显的像一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完美无瑕的好男人,可只要换个正常的且宠他的伴侣,禹司凤真实的内在性格就展露无遗了。
倒没说这样的禹司凤就不好,可……有时候风素心真的会感到有些心累,可又舍不得看他难过,结果一味的去哄,倒让他越来越像个大孩子了。
“我知道了。”风素心看了眼小银花,低声说罢,转身就走。
“喂,我变成你的脸,你真的不介意?”小银花在她身后唤住她,问道。
风素心扭脸瞧她,反问道:“我若说介意,你还能变成其他的样子?”灵兽随主,小银花将禹司凤别的本事没学多少,这执拗的性子倒学了个十足十。
加上之前她在系统处看了一部剧,女主角是白狐仙,因为喜欢男主,就幻化成了男主最爱的女人的模样,然后经过了很多事,男主让其变成其他的的模样,女主摇了摇头,说无能为力,男主也没有办法。
风素心当时没太弄明白,对于会法术的人或精灵而言,变化之术很容易,怎么就不能换样子了?之后想明白了,可能和心中执念有关,有时候执念太盛,心中不情愿改变,那就怎样都改变不了,就像一个温柔的人,你强迫他变的脾气暴躁的,他做不到,相反一个脾气暴躁的,你让他永远温柔,也是不可能——这都是同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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