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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郭天城
小银花果然语噎在场,眼神闪躲,也不说话了。
风素心心下因迫切想见到禹司凤,不想再和小银花纠缠,就撇下小银花,一个旋身风一般的冲出巷子,等站到禹司凤所在的客栈时,发现排队的队伍已经解散了,人们脸上带着沮丧,正四散开来,垂着头耷拉着肩膀,向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了。
风素心看了看日头,也不过是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怎么义诊慈善就结束了?她探头向内一望,就看到禹司凤坐在问诊桌后,以手抵额,因为手挡住了他的大半张面孔,她只看到他露出来的尖尖的下巴,远远望去,近乎苍白到透明。
她心头一紧,莫非他身体不适?于是赶紧就向室内奔去,就被从旁边的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给拦住了。
“这位姑娘,现在药材和粮食已经没有了,我们的人已经去采买了,你若有什么需求,只能等明天了……咦,陆姑娘,这才过多大会儿,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连发饰都变了?”
风素心看向阻拦她的人,赫然发现对方就是在原剧情最后出现的那位红衣美人——阿兰姑娘。
阿兰怔怔的看着来人,只见她柔软的墨发高高束起,脑后的头发似一川瀑布般笔直的垂在肩膀背上,发髻上戴了支镶嵌着蓝色水晶石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颤动,身着一袭水蓝色的窄袖明绸锻的衣裙,被门外的日头一照,那衣料就像被阳光拂照下的蓝莹莹的南海的海面,晶莹透亮似兜着水,脚上穿着一双滚了淡金色的边绣了紫蓝色海棠花的缎面鞋子,这通身的气度,毓秀而华美,却也濯清涟而不妖。
这样的一位美人,虽然和小银花生的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却细看下全然不同,她会是谁呢?阿兰有些懵了。
那边禹司凤听到动静,缓缓放下抵着额头的头,忍着太阳穴跳动的疼痛,向门口看去,看到来人的第一眼,就猛的浑身一震。
风素心同样凝视着禹司凤,终于明白何为一眼万年的真实含义了。
“司凤!”她内心欢喜到了极致,眼眶却酸胀起来,透亮的泪珠就在眼中晃悠悠的,随着她狂奔向禹司凤的步子,而一路向后洒去。
禹司凤却猛的站了起来,迅速站起身离开问诊台,风素心本来想握住他放在台面上的手,却扑了一空,看着他快步似逃跑一般站在屋子的一角,离她远远的,背对着她,她看到他披着宝蓝色披风的肩膀在剧烈的颤抖。
风素心知道刚见面不会顺当,于是敛了敛激动的心神,看着他的披风,语气担忧的问道:“司凤,你在室内怎么披着披风?身体很不舒服吗?”
禹司凤默而不答,颤动的肩膀也在逐渐平息下来,只是仍旧不转身看她。
阿兰此时靠上前来,看着风素心,试探的问道:“姑娘,你是何人?”
风素心看了阿兰一眼,回道:“我叫风素心,是他的妻子。”
阿兰只觉脑袋轰了一下。
风素心顾不上眼前这个小姑娘一颗暗恋禹司凤的心,被瞬间摧毁的难过,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站在一旁。
阿兰木然的往一边挪了挪,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风素心拍击她肩膀的动作,磕磕嚓嚓碎了好几半。
风素心缓步走向禹司凤,看着他的紧绷的背部,突然上前狠狠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重重的吁出一口气,发自内心的叹道:“司凤,我好想你!”
禹司凤闻言,心头却突然苦涩难当,想挣脱她,却发觉她环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若自己用力推开她,担心她会受伤,于是闭了闭眼,口是心非道:“素心姑娘的话,我是不敢认同了,你此刻不在魔域的最强尊者的魔尊身边,又来找我做什么呢?”
风素心知道他会闹别扭,可这其中有太多的误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抱着他默不作声,心中飞快的想着对策。
禹司凤等了等,没有听到她的回话,原本以为已经沉寂下来的心,瞬间又冒出了一小簇的火苗,回忆以往,竟有了越燃越大的趋势,强忍着怒火,再度质问她说:
“怎么,姑娘是准备和叙叙旧,就又去找魔尊了?说话啊!”
风素心贴着他的背,赶紧摇了摇头,答道:“不找罗喉计都,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了。”
禹司凤心中一荡,赶紧收敛住松动的心绪,故作冰冷道:“说要离开我的是姑娘你,说不走的还是姑娘你,姑娘,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阿兰听禹司凤一口一个姑娘的称呼风素心,眼中又慢慢浮现出希望的光芒。
风素心瞥了眼一旁的阿兰,将她满含希冀的眸光尽收眼底,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了,加上听到禹司凤对自己冷漠的称呼,心中越发不快,就微微站直了身体,松开他了一些,皱眉道:“司凤,别闹了好不好?”
禹司凤猛的转身,紧紧的盯着他,这小宇宙即将爆发的模样,让她心中颤了又颤,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闹?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一直胡闹的那个人?”
风素心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无论禹司凤说什么,都不要和他较真,一切顺着他就对了,于是摇了摇头,好脾气的说:“不不你不是,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姑娘不必如此委曲求全,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了……说我不及罗喉计都,我也没关系。”禹司凤硬撑道。
风素心耐心道:“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拿别的男人同你比较的。”
禹司凤见风素心一直迁就退让于他,心中有些微末的欣喜,觉得她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可回忆起在魔域她说过的那些冷漠绝情的话,却也不敢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其实他从看到风素心的第一眼,就想狠狠的抱住她了,只是……突然间父帝伤痕累累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又将他心头那点雀跃给打压的动弹不得,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出与内心背道而驰的话语:
“姑娘是不拿我与他做比较,你是直接实际行动,在他身边不舍的走罢了。”
阿兰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
此时,门口也有些人问声而来,在那里探头探脑,对着他俩指指点点的。
风素心不想在这里被人当热闹看,就想握住禹司凤的手想往内室走去,却被他一把挣开。
风素心吃惊的看着他。
禹司凤看着她震惊的眼神,忍着内心的阵阵抽痛,口中还是强硬的说:“我这里太破旧,不适合姑娘这种贵人在,姑娘还是走吧。”
他怕,他怕她再度说出在魔域那些冰冷的话语,因为……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的住,现在,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人静静。
风素心突然间小脾气也上来了,带着怒火冲禹司凤道:“你这一口一个姑娘姑娘喊的倒是顺溜,我知道呀,你宁可把离泽宫搬空,也不用我留给你的钱,你早就想和我划清界限了对不对?成啊,那你也别拖着我,赶紧和离,我好无牵无挂的找别人去!”
风素心嚷罢就后悔了,就看着禹司凤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泛起了青紫色,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突然间,猛的弯下腰按住胸口,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琉璃美人煞)夺情 回到大宅
风素心见禹司凤吐血,惊的原地一个弹跳,就扑上前一把抱住禹司凤摇摇欲坠的身躯。
阿兰也惊叫了起来,冲过来帮忙扶着禹司凤。
门口的人受过禹司凤的恩惠,见状也不看热闹了,赶紧都奔了过来。
“这这,年少不老,却吐血……非同小可啊!”阿兰急得不行,瞪着风素心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怼。
风素心被人们挤到了一边,大家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善。
禹司凤知道自己刚才吐血是因为气急攻心,加上之前也是如此,他都吐血吐习惯了,可没想到众人如此紧张,想张嘴说点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风素心看着大家七手八脚的将禹司凤抬进了内室,真真心急如焚,就想跟进去瞧瞧,却被阿兰一伸手,给挡住了。
只见阿兰瞪着她,没好气的说:“这位姑娘,我不管你和翼公子是什么关系,总之你让他生气吐血了,我们这么多人,都要依靠他,他身体不适有好几天了,一直硬撑着,为这个镇上的灾民筹粮找药,已经心力交瘁了,你一来就把他激的吐了血,他倒下了,你让灾民们怎么办!我好心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否则等大家过来兴师问罪,你一个女流之辈,恐怕承受不住啊!”
风素心自然是不怕那些灾民群殴她,可主要是因为禹司凤一见到她确实激动中充满了怨气,她也明白他内心的挣扎,为了给天帝赎罪恐怕这些时日睡眠饮食肯定很少,然而物资却越来越缺……她咬了咬牙,一转身快步离去了。
阿兰见风素心走了,悄悄松了一口气,想起禹司凤的现状,赶紧一撩裙摆,快步就向内室奔去,看到禹司凤躺在床上,已经幽幽转醒,旁边的人们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一个男人道:“翼公子,前两天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你是带病给俺们看病,还对你出言不逊的……是我的错,你好生将养啊!没你俺们可怎么办啊!”
一个女人说:“翼公子,我家孩子多,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找点大米……说起来也是难为情,我因为这老灾闹得吓的回了奶,孩子哭的嗷嗷的,需要熬米汤给孩子喝……”
一个老人说:“公子,我没地方住了,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打个地铺?”
“公子,求求你好人做到底!”
“翼公子,俺求你送佛送到西……”
禹司凤躺床上,在只觉得眼前有无数个脑袋在晃来晃去,他们的声音就像某种昆虫的鸣叫,让他耳膜刺痛不已。
阿兰见状,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心扉,大步上前,死命的将那些人推开,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眸圆睁,瞪着那些人,喊道:
“怪道你们这么热情,敢情都在这等着翼公子呐!没看到公子生病了吗?你们要活活逼死他吗!真他妈好人难做!”
阿兰说到最后忍不住爆了粗口,众人见他们缠禹司凤这么久,对方仍旧一句话也没说,一副三魂少了两魂的虚弱模样,都默默收了声,撇了撇嘴,纷纷不情愿的离开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阿兰气的忍不住在室内暴走一圈,然后又火速来到禹司凤的床边,坐下,看着他越发苍白的面孔,担心的问道:“翼公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真是的……你应该给自己留一些药!”
“……走了吗?”禹司凤突然开口,虚弱问道。
阿兰愤懑道:“走了走了,那些个人真把你当爹了,好像你就该这么无怨无悔的帮他们似的!气死我了!”
“……没有一个留下来的吗?”禹司凤又幽幽的说。
“没有没有,他们走了都好呢……”阿兰猛的一顿,突然有所领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公子是说,那位把你气吐血的姑娘?”
禹司凤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将眸光紧紧的锁在阿兰的脸上。
“走了,她见你吐血,就……就吓跑了!”阿兰违心道。
禹司凤闻言,一双眸子逐渐的暗淡了下去。
阿兰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痛,一连声道:“那位姑娘走的头也不回甚是洒脱,公子你就……”
“我累了,阿兰,你下去吧。”禹司凤打断他的话,将头扭到床的内侧,不在看她。
阿兰心头发堵,咬了咬唇,心里自然舍不得离开,却也只能默默起身,无奈道:“翼公子,阿兰不走远,就在隔壁,你有事唤我,我就能听到了。”
阿兰其实特别想问禹司凤,为什么他身边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可又见他对那两位女子的态度截然不同,还是他就是喜欢这样面孔?
她慢慢的挪动步子,带着满腹的疑问,走出了门外。
禹司凤听到阿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不见,这才将头扭了回来,两眼无神的盯着上方青色的帐幔,良久良久,眼皮都不动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是,我不是……”禹司凤心中反复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心中简直如要抓狂,面上却仍旧如一潭死水,不起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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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素心回到钟离城的时候,发现这偌大的城市已是残缺不全,周围的江南风格的房屋被腐蚀的只剩一些残存丑陋的地基,以往清爽的青石板地面,也尽是被腐蚀灼烧后的一些密密麻麻的小洞,和青城山下的城镇几乎没什么分别。
若非要挑出来不同,那就是这钟离城已经没有一个人,他们全部都消失了,此刻的城镇,已经宛如一座死城了。
风素心心里紧张的怦怦剧烈的跳动着,她一个旋身来到城旁的湖边,原本记忆中波光莹莹的湖面,此刻宛如被重度污染,清澈的碧波不在,湖水上面漂浮着很多黑色如油膏般的杂质,随着湖水的流动,堆积在寸草不生的岸边,黑乎乎的一滩,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息。
她赶紧飞身而起,向着记忆中她的家而去,心中开始弥漫出深深的懊恼和自责——确实如小银花所言,当时因为天界的事迫在眉睫,她根本就没有关心她的家,她的朋友们,还有……翎曦……
直到她看到完整无缺的大宅,和宅地附近依旧绿意盎然的草地树林,还有自宅内氤氲而出的熟悉的翠色,心中一块大石才轻轻放下。
幸好,幸好,这里的一切没有改变,大家应该都还在的!
这里没有改变应该是有人设下了结界保护,以小银花所言,看来应该就是腾蛇他们了。
只听小银花说这里没事,可不亲眼看到,她心中总是剧烈的不安的。
正在风素心刚刚放下心庆幸之际,这时大宅黑色的大门,却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琉璃美人煞)夺情 大内侠盗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开门的是乌童,在看到风素心的一瞬间激动的叫喊起来。
风素心冲他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从里面乌泱泱的冲出来好多人,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大家都一脸惊喜的看着她,下一秒就集体簇拥到她身边,嘘寒问暖。
她只觉得眼眶潮潮的,她用手背抹了把眼睛,带着鼻音问道:“对不起,我回来了……大家没事我就放心了,翎曦是不是在屋里睡觉呢?他还好吧?”
坐着轮椅的亭奴看了眼即将暗淡的天色,温声道:“素心,别在外面说,进去我们慢慢告诉你——大家也都进去说吧。”
风素心跟随着兴高采烈的众人进入宅内,看着眼前没有任何改变的一切,不由得百感交集,来到大厅,大家都坐了下来,乌童给风素心端上了香茶,她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看向一旁坐着的人,由于许多下人都退了下去,她这才发现腾蛇不在这里,不由得问道:
“腾蛇怎么不在?”
“这次真的多亏了腾蛇啊,”乌童叹道:“如果不是他法力高强,拼命以结界护住了宅子,否则这里真的就成一堆瓦砾了。”
风素心上午听小银花说起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现在在哪?我要好好谢谢他。”
亭奴开口说:“腾蛇是天界神君,如今天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少不得要回去看看,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小翎曦目前不在这里,在离泽宫中,你放心,柳宫主会好生照顾他的。”
风素心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想起钟离城,又问:“为何现在城里没有一个人了?”
乌童回道:“城里的人听说最南边有座青城中,出了一位大善人,说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逃荒去碰碰运气,或许一家老小还能活命,”他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许这一路又会饿死不少人了。”
风素心听见灾民都去青城了,脑袋不由得嗡了一下——看来禹司凤赈济救灾,已经美名远扬,全部都投奔他去了,可那些人怎么会知道,禹司凤已然把离泽宫搬空,而且现在粮食药品已经全部施舍尽了。
她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天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朝廷都没有一点作为吗?就没有拨款下发粮食救灾吗?非得要我们这平头百姓掏空家底替朝廷办事?”
说实话这原剧情里,似乎还真没提过这朝代的皇帝的事,好像都是一些仙啊魔的事。
亭奴说:“朝廷不作为,贪污腐败,已是一个巨大的空壳,里面千疮百孔了,纵然这次天灾是天帝犯得头等大错,可历朝历代天灾总与凡间君王的荒淫无道息息相关,而且我们都听说,这老皇帝昏庸,又极其吝啬,明明是天下之主,却抠门的像小门小户,大量的银两堆积在库房都被氧化的发了乌,他都舍不得掏出来一点给灾民使用。”
乌童恨声道:“贪得无厌真是死不足惜,可竟然这老皇帝却活的好好的,据听说天上落金雨的时候,他像老鼠一样携了嫔妃钻入了皇陵地宫,与死人为伍,由于喜新厌旧,差点想借上天灭了皇后,如果不是大臣们极力劝阻相护,老皇帝就把皇后推到外面被金雨烫成脓水了。”
风素心若有所思道:“既然逃入了地宫,想必粮食药材带了不少进去吧?”
亭奴冷笑了一声,说:“这幻影流金停后,我因见钟离城百姓南下逃荒,想观朝廷是如何救援,曾以千里之视察看过皇宫大内,发现御膳房御药房还有宫内针织绣局内物品已搬运一空,殿外血脓遍布,想必是那老昏君下令让人冒着生命危险将物资运到地宫,奴才们前仆后继,在金雨下身亡不少,所以宫殿外才会留有血污残骸,却不见多少物资的缘故了。”
风素心狠狠一拍所坐座椅的扶手,怒声道:“真是自私自利的死昏君,将大内所有东西据为己有,藏在地宫里逍遥快活,不顾百姓死活,愧为一国之主!”
可怜她家司凤凤,以一己之力独挽狂澜,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感激他,凭什么皇帝啥都不干,偏偏要累死她家司凤?
风素心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点,猛的站了起来,一旁几人不明所以,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风素心向几人抱了抱拳,施了一礼,道:“劳烦大家将咱们库房的粮食和金钱送到青城司凤的手里,你们到了那边好打听,一问就问出来他的所在了。”
乌童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亭奴恍然大悟,道:“原来青城里的大善人竟然是司凤……他竟然替皇帝老儿揽下了所有赈灾的事宜!这,可真是常人所不能及啊!”
风素心有些咬牙切齿道:“凭什么他当皇帝就享福不问事?这回我偏要去大内,给他搬个精光!”
乌童一听,顿时摩拳擦掌,激动道:“主子要去当侠盗?乌童愿意跟随,给主子打个下手!”
风素心微微一抬手,拒绝道:“不必了,你和亭奴去帮司凤吧,你算数衡量是极好的,可以帮助司凤计算每户灾民人均口粮,省的有的灾民胡乱多要,司凤又太过好脾气,怕是会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事发生,导致司凤做好事不落好,你去好好把关,亭奴是天界医官,医术不在话下,宅内除了老弱妇孺,其他精壮的汉子都别闲着,留下几个保护弱者,其他的都去青城帮忙!”
亭奴赞道:“还是素心心思缜密,我等即刻动身。”
乌童担忧看她,问:“主子一人去皇宫大内,可以吗?”
风素心冲他摆了摆手,让他不必担心,道:“此去定会满载而归,希望能博司凤一笑……盼他能原谅我,唉。”
乌童和亭奴闻言,皆怔怔看着她。
乌童幽幽的说:“我若是他,早就……”
“咳咳!”亭奴以拳抵住唇间,清咳两声,打断乌童的话,乌童一脸讪然,扭头不语。
亭奴其实心中也是羡慕不已,放下手,温声道:“素心这么帮司凤,他一定会放下芥蒂,重新接纳你——毕竟是天帝犯下的罪责,他替父赎罪即可,我会劝他不要牛角尖的。”
乌童低声嘟囔道:“禹司凤就是矫情!”




(琉璃美人煞)夺情 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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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夺情 惊悚地宫
皇后心中愤恨不已,喘着粗气,瞪着他,过了一会儿,却又似力竭般跌在地上。
风素心看着眼前这老昏君丑陋的嘴脸,简直是看不下去了,一挥衣袖,现了真身。
由于老皇帝背对着风素心,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倒是皇后一眼瞅到了她,对于这个这突然出现在古墓中女人,饶是对方生的再美,也让她忍不住惊慌失措的叫嚷起来:
“啊!鬼!鬼啊!”
皇后嘴里惊喊着,腿也吓软了站不起来,就反转了身子想向地宫门口爬去,与地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死尸纠缠在一起,她也不在乎了。
老皇帝猛的回头,风素心以为他也会跟着吓得呲哇乱叫,却在他浑浊昏黄的眼中看到一抹惊艳,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美女?啊哈哈……哪里来的美女,朕就说自己洪福齐天,福报还大的狠呢……”老皇帝嘿嘿的笑着,口角处一股白色的唾涎就顺着他花白的胡子淌了下来。
风素心往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具尸体的手,慌得赶紧挪了脚,又看了眼这一室惨状,气的禁不住胸膛剧烈起伏。
“陛下……你不要上前,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肯定就是鬼啊!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快用你手中的剑杀了她!本宫……我就原谅你刚才杀了这么些人!”皇后此时一边用手肘抵着地面拖着身体向门口爬行,一面回头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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