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h]绿茶婊的上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咖啡和糖
陆一淮慢慢道: “你将计就计通过唐子誉和张顾阳接近江廷,心眼倒是耍得忒溜儿。”
这还让她睫毛微颤,强作冷色的脸上也开始泛赤,男人尤觉不解气,被她轻描淡写两句话刺激得心上荒凉。
五脏六腑仿佛都打了个结,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他看她半晌,勾起一抹笑,“江廷要是知道他的英雄救美只是你的好手段,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要不要去告诉他?”
男人脸上带着几丝纨绔邪气,高大身影将她紧紧逼在这无人角落,明显有几分威胁意味,之南呼吸顿时有些咬牙切齿。
“你去啊!”
老被这男人有事没事缠着口头威胁,她每天如走钢丝,时刻提心吊胆的心慌让她气急败坏又破罐破摔。
“有本事你就去,立刻马上!”她怒目而视,说,“你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吗?”
“端着你那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脾气对别人指手画脚,怀疑这怀疑那,你以为你是老几啊?”她说,“有那闲心怎么不多放在你女朋友身上。”
陆一淮早被她一番话怼得没了气焰,“讨厌”二字如一根刺扎进他心里,他薄唇僵直,胸膛微微起伏。
“请问我是哪里挡了您的道?劳您事必躬亲恨不得将我这样的小人物往死里踩?”之南冷声质问。
明明只是演戏一场,她知道这狗男人就喜欢猫捉老鼠。
可老被他叁翻四次纠缠逗弄,再不断绞尽脑汁应对,她心头不由得疲倦和委屈。
唐雅楠马上就回来,打回原形只差这两天?就不能给她个安安稳稳的假期?
而且仅仅是顺水推舟耍了个心眼,她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之南眼睛不由得真红了,说:“陆一淮,你真的很讨人厌。”
这几个字把男人刺激瞳孔一缩,明明是如水呢喃的腔调,却让喉咙仿佛被掐了一把。
怀里的少女鼻尖泛红,眼眶也湿了一圈。
——被他给气的。
这念头让他瞬间松了桎梏,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明明没想
盯着她微红的眼眶,陆一淮手刚伸出去,她却用力一推。
看都不看他,转身就走。
然而出事不利,刚迈出两步就被枯枝绊住腿,踉跄摔雪地上,很是狼狈。
他一愣,身体已经先于反应,蹲下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刚碰到她胳膊就被反手一推。
推人的那个眼圈湿透,下颌角紧紧咬着,团起一个雪球就砸他胸膛。
低闷的一声,冰凉触感仿佛隔着衣服穿透胸腔。
陆一淮的心也不由得一扯。
又是几个雪球砸来,看得出来少女用了全力,溅开的碎雪花沾湿了男人整个肩膀。
“王八蛋混球神经病”
之南边砸边绞尽脑汁骂他,水珠子在眼眶里晃晃荡荡,看到人不还手更是想尽办法折腾他,报刚才威逼的仇。
她揉好一个雪球,直接砸向他脑袋。
“砰”!
沉闷而有力的一声,碎雪渣在男人脑袋溅开,簌簌而落,沿着细密睫毛滑落英挺鼻尖,更多的粘在他额前碎发上,很狼狈。
他鸦羽似的长睫慢慢睁开,日光在他漆黑透亮的眼底一漾一漾,恍若深沉且无言的湖泊。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看到他欺身上来那刻,之南以为要打她,防备往后一躲,手却被稳稳拽住。
男人滚热的手在她掌心轻试,冰凉被温热覆盖,一下又一下,仿佛要透过手臂钻进她心里。
这个角度,他眼底神色被长睫覆盖,之南只能看见他呡紧的薄唇,和往下滚动的喉结,带着异样的性感。
那叁个字太难开口,桀骜散漫的陆公子向来只有别人向他道歉的份。
于是在舌尖滚动了好多圈,都没法说出来,只得一下下把她手心的雪花拂掉,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把她弄哭的无措和抱歉。
滚热一缕缕窜进她掌心时,陆一淮抬起头来。
冬日阳光缓缓爬上两人的身体,生出几丝暖意。
两相对视间,他黑而明亮的眼睛深深锁住她,那一刻,之南察觉到他眸底炽热的温度,比阳光还要烫人。
她一惊,甩开他转身就跑。
直到跑出那片树林,她脚步仍然凌乱窸窣,一个从未生起过的念头充斥着她脑子。
几分似是而非又难以置信。
正犹疑间,山水渐次的余光里出现一道白影,她下意识看过去。
——周沁正站在几米外的小山坡上。
两辆越野车自她身后不远处停驻,郑蓝的脸从降下大半的车玻璃若隐若现,似在和谁打电话。
周沁逆光而站,倩影如雪,之南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察觉到一丝近乎沉默的诡异。
刚才那些,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之南低下眼,径自往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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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二,嫉妒(6300珠)
莫洛科夫特的傍晚红霞翻滚,似山林着了火,斜阳如火如荼染红雪山,日照金山不外如是。
天际最后一缕余光收尽之际,酒店私设的屋顶花园早热火朝天的举办着party。
几个烧烤师傅井然有序,西昌靠近边疆,牛羊肉味道极佳。
偌大烤架早烤好了几只全羊,外表金黄油亮,皮酥肉嫩,夹一块进嘴里,满口溢香。
饭后一大群人各玩各的,之南正在休息区央求江廷教飞镖呢。
这玩意不比保龄球,连连射中六环让少女兴致盎然,自觉在这上面颇有天分。
“记得目光要稳定,投掷前期肘部保持不动,让眼睛和目标点对成一线,直至飞镖脱手。”
男人笃定的声音倾吐在之南耳畔。
江廷揽着她肩膀,拿眼角斜了一道怀里专注的少女,挑了下眉,倒是有些稀奇。
这丫头好学心极重,遇到新事物没有她不好奇的,且不是打鱼兼顾晒网,非得掌握不可。
这不,昨晚学的保龄球不知一天内掌握什么要领,至少能砸掉几瓶了。
“那我劲使大点可以吗?”之南仰头问。
“你是准备咂人?”江廷道。
看到少女被调侃得脸上微红,他倾身上前示范。
男人左手滑下,揽住她腰肢,前胸自然贴着她后背,这种亲密让之南浑身过电一哆嗦,不争气软了身子,只目光还强作专注。
江廷勾了下唇,将她拿飞镖的手握住,下巴蹭着她脸蛋低语:“做自然的圆滑运动,劲不要太大,像这样。”
边说边握着她手作来回运动,说,“现在扔出去!”
他手一松,她“咻”地一声,飞镖有力地射进镖盘的九环,直中红心。
第一个100分!
之南高兴坏了,回头道:“谢谢江老师!”
她狗腿子十足,“你是学生我见过最合格的老师,江老师~~~”
她话里明显在煞有其事作弄,黑葡萄似的眼珠瞅着他转啊转,明媚妩媚,跟只小狐狸差不多。
江廷忽地有些心猿意马。他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拿手揪了揪她的脸。
“啊——”她捂脸瞪他。
“继续!”他道,“这样就上天了?”
“可我觉得我能出师了。”她咕哝了句,看到男人眯眼警告,立马乖乖巧巧跟着继续学。
对面牌桌上的孟亦爻看到忍不住低笑了声,初见林之南的悸动随着江廷捷足先登而消散无几,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是这女孩实在可爱,说是闹腾吧从不乱添麻烦,恰到好处。
跟在江廷后面跟个小尾巴一样娇俏灵动,眼看着江廷这几个月以来冷漠疏离褪了大半,他大概也猜到这男人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
解语花谁不喜欢。
想了大半天,才发现桌上久久无人出牌。
“淮子干嘛呢,到你了。”姚峰忽地调侃了句,“这是闷声憋大招?”
孟亦爻循声扭头,才发现一旁的陆一淮也在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人。
彼时一道柔光打在他脸上,清黑瞳孔在灯光映射下显得有些冷,薄唇更是呡成了一条线。
听到催促男人才扭头,随意扔了几张牌。
“卧槽!就等着你这几张。”他浓眉一横,出了个78910j,再和孟亦爻眼神对视。
两人此唱彼和,恶斗地主,陆一淮手里身下的牌再没能出去。
姚峰赢得那叫一畅快,钱是小事,一洗多年被陆一淮碾压的雪耻。
他看看男人手里那几张废牌,笑道:“你小子不是算牌第一好手吗?也会有今天。”
陆一淮没搭理他的调侃,散漫往后,靠在椅子上。
耳边隐约传来几声女娇音,娇俏的,耍赖的,还有说悄悄话若有若无的。
他却是一股燥意涌上心头,在五脏六腑钻来钻去,不得安生。
对别的男人倒是温柔得紧,感情被冷声责骂,雪球砸得噼里啪啦的待遇就他陆一淮一个人有呗。
呵呵.....
紧呡着唇,打火机在手里飞速转了好多圈,他最终气不过将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热辣辣的刺感跟刀刮嗓子似的,任是掩不下那股憋闷。
屋顶花园灯光迷离,将男人的侧脸轮廓勾勒得锋芒毕露。
看到他喉部缓缓往下吞咽的动作,沙发边上郑蓝妩媚的眼底终是眸光流转,流露出一抹笑,像是促成了件佳偶天成的好事。
不过她挺讶异周沁一反昨日的拒绝态度,她扭头小声问周沁:“怎么想明白的?”
她道,“你个小丫头开窍还挺快。”
本来嘛,旅行是增进情侣感情的最好方式和手段,酒后乱性更是再正常不过。
偏偏这丫头昨天害羞,打死不同意,说人铁定会发火。
这有啥好生气的,求之不得吧,郑蓝笑着摇头,他陆一淮还能是柳下惠不成。
女人嘴角的弧度绝对是暧昧,周沁却是艰难地挤出一丝笑。
她不知道怎么说,也绝不可能说。
上午树林里那刺人的一幕,男人多日以来的反常茫然,甚至下午准备和她促膝长谈的深意和彻然醒悟。
周沁秒懂他要说什么。
或许早该懂了。
从林之南初次出现在她生活里,从未见到男人流露出那般神色的她就该明白。
但她怎么可能答应。
于是趁陆一淮开口前,周沁就急着找理由岔开,他一向敬重爱戴的周老师,她时常生病感冒的身子,她偷偷等待恋慕的五年,还有他答应过的,今后得好好照顾她,不管愧疚还是责任....
每一条她都绝不可能同意。
周沁忍下不甘欲泪的冲动,说:“蓝姐,一淮他....”
郑蓝不解。
“他警觉性很高的。”她仿佛带着生死一线的冲动,又害怕事情失败,“要是他察觉了怎么办?”
看她隐有担忧,郑蓝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我给他喝的是什么?”
这下轮到周沁懵了。
郑蓝扭头看着牌桌上的男人,他似乎无意大杀四方,坐边上当看客也挺心不在焉。
神色懒懒,眉骨和低垂睫毛挡住自上而下的光线,几分漫不经心。
她说:“那东西只是助眠绝佳,让他睡得很深罢了。”
“人在稀里糊涂的时候或许更加遵从自己身体的欲望。”
她嘱咐道,“房卡别弄混了啊,那是我好不容易从前台那弄来的。”
周沁咬唇,点了点头,回答掩盖在一阵吵嚷里,无人听见。
[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三,江廷,你爱她吗?
之南对她俩的心思一无所知,正闹着和江廷比试,经男人几次调教她已将飞镖要领学了大概,不说百发百中,十之七八绝没问题。
飞镖射出去那瞬她仿佛能体会到,某些人对于急速运动热爱的理由。
一瞬间的专注和飞镖中靶后的清醒,那种愉悦感沿着中枢神经往上,足够让她把人生细化在一张镖盘里,回回琢磨如何中招。
于是她耍着赖皮要和江廷比试。
“我不白玩,总得比点什么才好。”江廷站旁边,和颜悦色给人下套。
看她琢磨赌注呢,他道:“后面一个月听我的。”
这话让之南警惕瞧他,果不其然看到男人嘴角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长,正引她上勾呢。
听他说的一个月,这话里表达的一目了然,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绝对是昨晚在温泉池边那样……
之南咬牙切齿。
不过想到他说的一个月。
之南乖乖点头:“好呀~,你要输了亦然,后面听我的。”
这丫头答应得太过爽快,江廷:“真?”
“.......嗯。”反正也没什么一个月了。
比试开始时,江廷绅士十足,将偌大镖盘交给了她,之南也不负自望,飞镖沿着冗长弧线,嗖的一声直中九环。
她扭头挑衅看他,那眼神大致是教好徒弟饿死师傅。
平局或者败局已经,你自己选吧,哼。
江廷忍俊不禁,这小东西绝对属于叁天不教育,上房揭瓦那种,小脾气比谁都多。
他倒未过多表示,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笑意,瞄准后直接投了出去,动作漂亮利落。
可劲风太强,看着他的飞镖步步逼近镖盘,之南顿觉不妙。
她突然想到,除了平局,他还可以.....
眼见着男人飞镖即将把自己那枚击落时,之南眼都不妙闭上了,却听到“嗖”的一声。
一道劲风刮过,不知从哪射来的一记飞镖提前击落江廷的。
金属“哐啷”砸落的两声。
之南扭头,牌桌边上的陆一淮揣着兜,站姿慵懒,眼里却冷。
他看都没看她,对江廷说:“谈谈?”
******
“听我二叔说检察院前几天接到梁氏企业和万科巨额行贿的匿名检举,资料齐备,足以牵连多人下狱。”
酒店二楼的阳台,漫不经心的低沉声响起。
一阵寒风刮来,也将陆一淮胸腔里那股无可抑制的冲动压下去。
他仰头喝了口拉罐啤酒,胸腔冰凉,并未直入正题,他扭头对江廷道,“你动作够快啊。”
夜色已深沉,远处重峦迭嶂隐匿在黑茫茫的一片寂静里。
二楼望出去的视野并不好,脚下是漆黑一片,唯有墨蓝色的夜空挂着几颗寒星。
江廷身姿挺拔站旁边,不置可否。
“商场如战场,晚一步估计被斩于马下的就是光业。”他说。
这道理陆一淮懂,所以只提醒了句:“梁启发和肖亚城都不是良善之辈,当心他们狗急跳墙。”
“当然也包括你二叔。”
江廷淡淡“嗯”了声,表示明白。
当初走这一步男人思虑已久,他自问非冷酷无情之人。
可人总有几根逆鳞,叁翻四次触碰,他耐心全无,赶尽杀绝这招最是简单利落。
他扭头瞧陆一淮,挑了挑眉:“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
当了二十多年兄弟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猜到十之五六。
陆一淮也没打算藏,话在舌尖上滚了好几圈,看似随意地说:“你爱她吗?”
江廷蹙眉没懂。
“ 林之南。”
这叁个字从嘴里叫出来时仿佛牵连他某根神经,连着胸膛都涩了大片。他垂眼,任那阵深沉难耐的情绪慢慢散去。
一旦开口就容易多了,陆一淮扭头看他,说,“你爱她吗?”
这几个字仿佛把江廷难到,在对面之人漆黑透亮的眼神里,在深黑的夜色里。
他顿了片刻,道:“怎么去定论爱这个字?”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嗤笑,笑的那个剑眉横挑,鼻息里哼出来的是满满嘲弄。
“这还不简单。”他说,“像对唐雅楠一样对他,当初有多不顾一切,如今便有多轰轰烈烈。”
“当初二头青一样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如今也该亦然。”
江廷不经意动了下嘴唇,陆一淮又道,“兄弟,那些没谈过恋爱打几十年光棍的愣头青,问这个字倒罢了。”
他好笑看着江廷,“你一深情了好几年的人问倒是奇怪。”
沉默,无言般的沉默。
江廷静静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边,琼琼夜色将他的神情掩了大半。
他黑色身影勾勒在夜色中,人高腿长,寒风偶尔掀起外套的衣角,有种无言深沉的感觉。
不回答,也算是侧面解答了他的问题。
[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四(微h),争执勾引 ( )
陆一淮嘴角的弧度已成了绝对讽刺:“江廷,你过分了啊。”
冷声的直呼其名让江廷转脸看去,男人深黑的眼里已了无笑意,“你上回在那些人面前介绍她是你女朋友,有想过人姑娘会当真吗?”
“连姚峰和孟亦爻都看得出她爱你,依赖你,打算跟你走一辈子。”他说,“你呢,打算娶她吗?”
随着他高扬的声调一阵寒风刮来,陆一淮依然话赶话:“看来并没有。”
“你有想过她早晚会知道这些吗?既然办不到干嘛用女朋友的名号让他名正言顺贴你身上?”
旁边男人眉眼已冷了下去,眯眼瞧他,无形生了几分压迫。
陆一淮却觉得胸腔前所未有的紧缩,全身肌肉僵硬,那种愤怒和不甘让他不顾一切想要砸碎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手里的啤酒罐被他捏得噼啪作响。
“你该不会不知道这姑娘和你前几任炮友完全不同。”他冷笑一声,“不,你知道!!”
“你虽然知道,但还是把人当成一个逗趣的小玩意!!!”
这话刺激得江廷脸色彻底变了。
二十多年来两人从未这样争执过,一声声严厉质问仿佛刻意撕开他从未面对,不愿思考,不愿提及的事。
他眼已生寒,人也失去一贯的克制,说:“你未免管得太宽啦些。”
“你是她的谁,有资格来代表她说这些?”
两相对视间,一个眼底怒意滔滔,胸膛急剧起伏;一个脸色微冷,下颌隐隐绷着。
明显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
又是一阵寒风刮过,撞到阳台玻璃上噼噼啪啪,听起来在打架。
江廷回过味,看清他眼底的狞色,似猝然翻滚的火苗,他道,“这不像你,陆一淮。”
他话里已是十分审视,“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为她打抱不平,还是其他?”
男人紧紧锁住他,眸光深幽。陆一淮顿了下顿,眸底火焰渐退,对视片刻后挪开眼。
他舌尖在牙上抵了下,说:“我只是觉得很可笑罢了。”
“你居然成了自己大学时最恶心的那种人。”
这话激得江廷眼瞳收紧,几乎快忘了过去的他是什么样。
“那时的你是怎么说来着?”陆一淮遥望远方,散漫的腔调又有些嘲弄,“说通过权力和金钱玩弄感情的男人都是人渣。”
那时的江廷真真是光风霁月,燕大双杰的名号不是白来的,相貌人品能力无一不佳,纵使不清楚他身世的女生都是前赴后继。
他温和礼貌却也疏离,不给人半分念想却不会伤人自尊,直到遇见了唐雅楠。
那时的一众学子才知道清冷矜贵的江大神谈起恋爱来也只是个普通男生,他会帮校花拎包,打水,清晨一身白衣黑裤在宿舍楼下等候,会纵容宠溺
念及过去,江廷有一会没说话,陆一淮却扯了扯嘴角:“不过五年而已,看来真是物是人非。”
说完他自觉讽刺之极,没管男人什么表情,啤酒罐哐啷一声被他扔垃圾桶,转身大步离开。
*****
深夜寂寂,月光透过微敞开的窗帘缝隙从酒店的落地玻璃洒落进来。
床上睡出一身热汗的陆一淮仿佛做了个梦,淡淡香气如桂花般钻进他鼻孔,寥寥飘香,沁人心脾。
在睁开眼的那瞬间香气还在,他愣了几秒,偏头那顺眸子猛地一顿。
旁边躺着具娇软身子,长发半掩,乖巧安宁,借着月光打量俨然就是入了他梦里好几回的少女,只是这回更加真实。
她蜷着腿,娇软身子紧紧依偎他,脸蛋贴着他肩膀一声一声轻轻呼吸,像在他胳膊上挠痒。
跟团棉花似的柔软身子让他渐渐心痒难耐,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她也跟着醒了,迷蒙睡眼眨啊眨,长睫在黑暗里如小蝴蝶在扑腾。
陆一淮呼吸都轻了,准备承受她质问一番,这小丫头的寸寸不让他深有所感,没想到她唇却渐渐凑上来,沿着他额头往下,亲过脸颊……
小手也越过他胸膛慢慢往下探,冰凉和滚热的触碰似把烈火熊熊燃烧。
陆一淮喉结重重往下滚,放低呼吸由着她,由着她骑到他身上来,柔软指腹在他胸膛寸寸摩挲……
这梦太过真实,哪怕是一场虚假男人也不愿意醒来,他回搂着她却不敢用力,滚热触感烫得身上的女人低吟一声。
那声……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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