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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女的上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系女子
绿茶女的上位
作者:猫系女子

是he,别害怕。剧透:男女主都不是好人,我的书名一直贴合。一、乔奈觊觎她叔叔多年,一朝终于长成窈窕淑女,还来不及施展出一肚子红颜祸水的秘籍,便惨遭隔壁的优等生半夜砸窗进房,“坦然相见。”令她毕生难忘对方踩着玻璃渣,踏在她床单上血淋淋的红脚印:“终其一生,你只能是我孟殷的人。”二、孟殷被老爷子强押到部队成为特种兵那天,一家人感动的无以复加,眼看孟殷三观清奇,全家老少无时不担心自己家要出一个反社会的危险分子。结果没等到孟殷融于从军大队的好消息,警局来电:“孟教授您好,您儿子涉嫌一起绑架案。”“什么?!他绑了谁?”“当红女明星,乔奈。”“……”三、“爱上你的那刻,我便背叛了信仰。”心机女vs蛇病军官另类青梅竹马。本文又名《成为她的王》、内容标签:都市情缘青梅竹马娱乐圈婚恋





绿茶女的上位 分卷阅读1
第1章养女
橘色的夕阳把放学路上的泥巴路映成暖烘烘的颜色,乔奈背着双肩包一边走一边踢着一颗圆滚滚的小石子。时间还很早,她不急着回家,家里连续半个多月只有她一个人,翻开课本写作业时,好似整个屋子里只有她写字沙沙的声音,被寂静一口一口在吞噬。
脚下的石子咕噜噜地朝前,噗的落入路中央的水洼,乔奈站在水坑边,浑浊的污水模糊地映出她的身影,她还想蹲下身看能不能照出自己的五官,突然一阵热闹的嬉笑从她面前快速闪过同班一个瘦得像竹竿的男孩骑着自行车在用后座带人。
“乔奈,”那个瘦高的男生扭头笑得夸张,“你奶奶是不是快死了?”
坐他后座的男生跟着配合的大笑。
乔奈脸色刷的一下变色,她瞪着杏仁似的圆眼睛,怒气冲冲:“李苗你这个狗子!明天去学校有你好看!”
那两个男生早晃的没影,这条小路更安静了,天空的火似夕阳里隐隐露出月牙尖,远处麦田风吹一波一波的绿浪。等她到家,月亮彻底悬挂在头顶的正中央,门口新孵出的一群小鸡叽叽喳喳地冲到她脚边。
乔奈还没能去堂屋的陶罐里掏出一把碎米喂鸡,她婶婶便骑着一辆二手的电动车急匆匆停在她门口,一只脚撑地上,“乔奈,快,上车,去医院,奶奶要不行了!”
乔奈书包忘记摘掉,直接跳上婶婶的座后面,车子轮头险些没有稳住。
她不清楚后面自己是如何走到奶奶病床前,印象里只依稀存在着医院泛黄的地板砖,奶奶一下比一下吃力的呼吸声。
然后不远处田里的蛙鸣声声叫的聒噪,婶婶突地一声嚎啕,站身侧的大伯一直用手揉着乔奈瘦小的肩膀,重复着:“乔奈,别哭,别哭……”
乔奈哽咽着咬唇,发出呜呜呜的类似破笛的悲号。
因为奶奶的过世,乔奈两天没有去上学,送奶奶下葬后,平时往日难得聚首的亲戚没有急着离去,都坐在乔奈家的堂屋里,商量她以后的学。
大人们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沉重,他们无疑是同情着乔奈,喜欢着她,可是谁家也没能力再多养一个。干脆大伯提议,以后乔奈的学大家每人平摊,直养到她十八岁成年。
这事一锤定音,于是乔奈一人守着奶奶的老房子,开始轮流吃亲戚家的饭。小鸡被乔奈送给婶婶,这座空寂的老屋子,彻底沉默得像潭深水。
直到第二年开春,乔奈连续几天没去上学,心细的班主任寻上门家访,推开乔家没上锁的大木门,空气里一股陈年泥土的味道,而乔奈倒在地上,那时外面冷雪未化,寒风正使劲作孽。
班主任吓得赶紧扶起乔奈,可小姑娘浑身软趴趴的,一张脸通红,隔着一件破洞的棉衣,体温像烧得正旺的暖炉。班主任抱着她冲往村口唯一一家诊所。
出了这档事,高烧痊愈的乔奈被大伯接到一起同住。
一开始婶婶和大伯对她不无体贴,半年秋后,今年谷子闹霉病,田里成不行,婶婶家还有两个在读高三的一对儿女,不了发愁下半年学的事。
乔奈某晚半夜上茅房,不小心听见婶婶在隔壁房间和大伯的对话:
“这两个月四儿该拿出的生活一直没给。”
四儿是乔奈的三伯,说的是没有平摊她的支出。
大伯在咂嘴,乔奈想象的出大伯抽旱烟的样子,黝黑的皮肤,锁眉一发不言的表情,似苦难又似慈悲。
“再看看吧,“大伯说,”熬一熬总能过去,四儿家的谷子的比我们还少。”
婶婶带着哭腔,“还怎么熬,难不成你真去卖血,现在养娃又不像二十年前给半碗米喂活就成,还得供着读书,供着写字,两个都连是拖累,现在又多一个要供,他们偷懒耍赖不管,我们简直要褪层肉。”
大伯没再吱声。秋夜凉爽,乔奈站在门外嘴唇哆嗦着,门缝里透进的月光下,只有她两道眼泪像无声的细小溪水。
第二天婶婶推开房门走出来,就见乔奈静静地站在门口,她不知乔奈是什么时候在的,小姑娘眼睛清澈地盯着她,开口的话令她吃惊:
“婶婶,我不想读书,我要去外面学手艺。”
大伯从婶婶后面走出来,披着外衣严肃地问,“你怎么有这个想法,你今年才多大!不好好读书你以后有什么出息!”
以往总和他统一战线的婶婶这次却没有说话,乔奈更加坚持,“我早上和村里王姨说了,她同意下个月带着我去市里的工厂。”
她身上穿着灰扑扑的厚罩衫,这件衣服还是捡着婶婶以前穿旧的,小姑娘个子长得高,但无奈骨架小,这件衣服完全穿的像一张旧抹布。
她婶婶终于开口:“我帮你买身新衣服。”
这是同意她去了。
大伯拉长脸狠拉婶婶进屋,房门啪地关上,里面顿时吵起来,女人骂起脏话尖利,男人也渐渐处于下风。
乔奈转身扭进她的那间屋子,开始拾她的作业,红艳艳的满分卷子,一张一张心叠好的奖状,她把它们都进一格最底下的抽屉,缓缓地送入黑暗。
在工厂的日子实际上比在学校上课更机械化,婶婶把她送到王姨家时打听情况,王姨给她不厌其烦地讲规矩,要她能吃苦,对老板要说她已经有十六岁,只许说是打寒假工。
乔奈点头,婶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手心里湿漉漉的满是汗,一直没有松开。
回去路上,冬季来了,飘起小雪,婶婶半晌对她红着眼道歉:“乔奈,原谅婶婶,下辈子婶婶给你赎罪。”
乔奈摇头,她想伸手去擦婶婶的眼泪,可她另外一只手太冰冷,她举起来,最终选择放下去。
接着几场大雪,村里的路无法通车,王姨说等雪停了再去,办完退学手续的乔奈整天待在婶婶家的厨房里,挨着木炭取暖。
某日大雪初晴,刚放假日的一群学生在门口堆雪人,乔奈从屋子里走出,满片银白的世界,枯枝木凌厉地刺破寒空,穿大厚棉袄的学生们在追逐打闹,而她站在一旁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整个人蒙着一层暗淡。
一颗拳头大小般结实的大雪球突然砸向她的脑门,乔奈险险地躲开,刚站稳便听见以前同班的李苗在几步外笑得捂住肚子:“哈哈哈哈……乔奈像个老太婆似的,穿的又丑又脏。”
其他男生轰然大笑,正是虚荣爱美的年纪,乔奈也不例外,她鼻子发酸,屈辱感犹如蚂蚁在啃噬她那点可怜的骄傲,她不甘的,带着发泄似的,从地上抱起大捧雪,捏得紧实,然后要狠狠的砸往李苗。
可是她的胳膊却被人捏住,动弹不得。
抓住她的力气极大,乔奈偏头,对方背着光,面容朦胧在冬日




绿茶女的上位 分卷阅读2
稀薄的阳光中,穿着一身仿若夹带寒气的黑色风衣,气质凛然,那双捏在乔奈胳膊上的手一半都罩在黑色皮质手套下,露出四截修长白净手的手指,指甲上有纯白的月牙形。
对方好似在笑,语气里有笑意:“你是乔奈?”
乔奈手松开,那雪球落在地上摔散,男人也跟着松手,放开她,补充地说道:“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他说的是纯正的普通话,那种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乔奈只在语文课朗读的磁带里听过,但那些声音没有这个男人来得亲切温暖。
乔奈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把她当小孩似的揉揉她的头发,“走,带我去见你大伯。”
那些原本在嘲笑她的男孩子纷纷好奇地打量起和她亲切的这个大人,看出对方不属于这里,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明星穿这种毛呢的黑大衣,也只在电视里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这个青年无疑像是一道亮丽的景色,和落后的小村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乔奈带他进屋,她给客人递上一杯热水,白瓷杯缺了一个口,里面还有井水长年累月造成的黄垢,刚送到客人手上,乔奈便感到后悔,她不安地看着青年,以为青年会嫌恶。
倒是青年安抚似地冲她一笑,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更加耀眼,不过热水他并没有喝上一口。乔奈隐隐感觉出他的教养虽好但藏不住挑剔。
“我去喊我大伯。”她刷地跑出屋。
大伯正在麦场看大缸里的种子发芽情况,远远听见乔奈的喊声,他走过来,问发生有什么事。
“有客人来了,”乔奈呵着雾气回答,“从大城市里来的。”
大伯连忙跑起来,“来多久了?”
乔奈跟在大伯后头,“刚到!”
她从不见大伯这么急迫,当然在大伯和青年打照面时,更没有见到大伯对一个后辈如此尊重。村子里是按辈分排地位,大伯年纪和辈分排的和村长一辈,甚少给村里年轻人面子,却对面前这位青年几乎到了讨好的地步。
青年人很客气,没有端架子或是丝毫清高,他们在大堂里聊了很多话,乔奈没有去听,大人说话一般是不高兴让小孩子插耳朵,她在门外,独自用脚去碾李苗那伙人在雪地上写的骂她的字。
不知过多久,她听见背后有脚步踩在雪地的咯吱响,青年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抬眼看着远处白皑皑的山峦,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问她:“乔奈,你愿意跟我走吗?”
深冬寂静,完全用不上青年说第二遍,可乔奈好似听错:“您说什么?”
“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我供你上学。”
这声把寂静打得更碎。
乔奈尚在反应中,村里其他一群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几步远遥遥地冲青年亲热的招呼,好几位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特意来和青年打照面。
青年回身笑着一一回话,他架子放得低,甚至随乡俗说上他仅会的几句方言。
乔奈望着青年的侧脸,眉骨柔和,鼻梁高挺,薄唇张合呵出冬日的雾气,让青年的侧颜笼罩在朦胧间。
该是这样,乔奈想,这样好看的人,该是隔着不真切的虚幻。
这些人拉着青年闲聊,一直陪到晚上,晚饭时,青年又被村里的长辈们让到上席,推拖不得青年只好坐下,村里好久没有如此热闹,满屋子里都坐着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摒弃平时各自的骄傲,客客气气和气地笑说一团,问青年最近的近况。
“刚从印度回来,”青年说,“交接完项目不久。”
重要的场合小孩子是不能上桌的,乔乔奈端着碗坐在堂屋的人圈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大人们的谈话。
大伯说:“还是这么辛苦?没打算换一份工作吗?”
青年摇头,只是笑笑。
村长道:“梁贞是活雷锋,苦不苦和常人理解不一样。”
屋子男人看着青年的眼神齐刷刷的带着敬佩。
乔奈打了个兀长的哈欠,听得昏昏欲睡。
后来她放下碗,真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睡觉,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睁开眼,青年就站她床边,弯腰和气地说:“乔奈,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问你的问题。”
乔奈当即想到他指的什么,房间里有股烂泥土挥之不去的味道,她在青年面前自卑地红脸,“我不去。“
青年好脾气地问:“为什么呢乔奈?”
他靠近,“我会尽可能给你最好的教育环境。”
“为什么你要带我走?”乔奈往被子里缩。
青年笑出声,“村里人都说我是活雷锋啊。”
他笑起来一双眼睛亮的仿若有光,不容乔奈再拒绝,他走出去前擅作主张,“就这样说定了,今晚你拾好东西。”
第2章叔叔
第二日早上,乔奈走出房间时,堂屋门前的院子里大伯站着在和青年说话。
看见她,大伯问:“拾好了吗?”
乔奈点点头,原来大伯是知道她要走的,她整晚忐忑不安的心因为这一刻突然雀跃不已,这种心情稍后又令她自我唾弃,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乔奈其实你早高兴得找不着北,昨晚上为什么要先拒绝,想让这种喜悦冲淡些?不要太理所当然?她觉得自个真是虚伪。
青年转过头,对她露出见面以来第无数次友善的微笑,纯粹得和山间最洁净的雪一样。
乔奈自觉地低下头。
她还不来及吃早饭,来接青年的黑色轿车先到了,大伯帮她搬来行李,也只有一个轻便的箱子,这黄皮箱子还是伯母陪嫁的嫁妆之一,大伯送给她用,说去城里带着包袱会给梁贞丢面。
青年,也就是梁贞,他似乎非常赶时间,好几次在抬手看腕表,但他没有对乔奈和大伯的对话表现出不耐烦。倒是伯母见大伯叮嘱的话没完没了,只好干巴巴地打断,朝大伯使眼色。
这下乔奈总算坐入车子里,伯母通过车窗一下子握住乔奈的双手,眼带泪光:“乔奈,以后一定要听梁贞的话。”
乔奈郑重地说好,车朝前开动,后视镜里大伯和伯母的身影越来越小,目光却一直追随同一个方向,粱贞从前座侧过身子安慰乔奈:“以后有空,你可以时常回家看看。”
一路上都有村民站门口对着车辆招手,去往镇上的路昨天还覆着大雪,今早扫出一条道来,路边还有不少人在扫雪。
乔奈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她朝前伸头,问出昨晚到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大叔,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喜欢你?”
“噗”正在开车的人噗嗤笑出声,乔奈转过脸看向这个人,对方和梁贞看着同年,都像从同一个地方来,那种都市的气息和村子格格不入。
“梁贞,你看你都成大叔了,岁月催人老啊,”这人取




绿茶女的上位 分卷阅读3
笑得一本正经,梁贞瞪他一眼,对着乔奈和悦地说,“我……我年纪其实没到你喊叔的地步,你叫我一声哥哥就好。”
说到哥哥两个字,梁贞耳尖微红。
这种别扭的模样和前面被人捧上上宾的老成有说不出的反差,乔奈不知心底为何油生出快意,她故意装出怯生生的眼神,“哥……”
“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逼的,”开车的男人打趣道,“喊叔就喊叔,非让人叫你哥。”
梁贞不满地道:“吴沉羽!”
吴沉羽嬉皮笑脸地丢开摊手山芋,“小姑娘,你说你要叫他什么?”
乔奈再次怯生生地说:“叔……”
这下吴沉羽满是得意,梁贞无奈,他回头看乔奈一眼,看见她满满透出的不安,他心一软,“那便喊叔吧。”
乔奈瞬间神,“梁叔!”
梁贞惊得差点咳嗽,他硬生生像被叫老二十多岁的感觉,路遇一段坎坷的路段,吴沉羽正色起来,车子轻晃,他下巴朝窗外山峦的方向努,“小姑娘,看见那些铁塔没有。”
乔奈自然知道,那一座一座的铁塔她自小观望过无数遍,如同一个个迎着寒风的战士,巍然屹立,仿佛钢筋穿透山心任何力量都难以撼动。
吴沉羽说:“那些铁塔就是你叔带人建的,我们叫它基地。”
“会有什么用吗?”乔奈好奇。
吴沉羽给她简单解释:“发射信号,比如说网络信号,手机信号。”
乔奈听得不是很懂。
吴沉羽继续说:“以前你们这里完全与世隔绝,落后贫苦,基地建完直接经济飞跃,虽然还是穷苦地方,可至少能解决温饱了。”
“信号和吃饭有什么关系。”乔奈问。
“你长大就会知道,”吴沉羽在孩子面前也要露出神气,“总之涉及经济学的高深奥义。”
乔奈哦了声,梁贞说:“你别听吴叔的糊弄。”
“我说的都是重点知识,还有你怎么能教小姑娘喊我叔!”
梁贞轻飘飘的一锤定音:“你我同辈,她喊我叔当然同样喊你叔。”
吴沉羽:“……”
“可是,”乔奈想起一个问题,“我们村里的大山经常滑坡,而且山那么高,那些铁塔怎么搬上去的呢?”
她问得天真,但也许是出自一个孩子的口中,吴沉羽没有无视和敷衍,他目视前方,只给了乔奈他认为最合适的回答:“这也许就是你村里人为什么喜欢你梁叔的原因。”
“在许许多多其他国家,”吴沉羽认真地道,“都有像这样喜欢你梁叔叔的人们。”
……
而无论过去多少年,乔奈至今还记得吴沉羽给她说这句话神情,当年年纪小,只觉得话里像有座大山压在肩上的沉重,能令人闻出血泪的苦涩,乃至暮年不经意回忆起这段,她恍然大悟,这分明是种滚烫着意气风发的自豪和对英雄惺惺相惜的尊重。
眼下的她,单纯盯着梁贞的后脑勺看着,只想知道这么厉害的大人物为什么要提出抚养她这个乡下小孩,真的是学雷锋?
说起基地,吴沉羽打开关于工作的话匣子,和梁贞进行讨论。里面涉及到的专业知识对于乔奈而言简直在听天书,她随着车身摇晃,视线时而落在窗外,时而落在梁贞手腕的钟表上,时针分针在转,昨晚由于心思重重,她几乎天亮才合眼,现在开始犯困。
她哈欠连天,被梁贞听见,吩咐道:“空调温度调高些,乔奈要睡觉了。”
车内的温度明显升高,对方怕她凉,解下大衣递给她,“你盖着睡,这个天气感冒不容易好。”
盯着这件质地昂贵的深灰色羊绒大衣,乔奈不敢接,卑微地往后挪动位置:“不……不用给你添麻烦。”
梁贞直接丢她身上,“离c市坐火车需要两天,要是你路上感冒那更麻烦。”
乔奈弱弱地拿着展开,衣服上一股清雅的香味直冲进她的鼻端,随之沁人心脾,她闻不出是哪种花香的香水味,但和梁贞给人的感觉一样,柔和里散着一种浅淡的清洌。
她把大衣小心地盖好,慢慢躺在后座,给衣服这个小插曲一过,梁贞继续和吴沉羽说话。
乔奈睡在半梦中,后来听见吴沉羽问:“你下个项目什么时候开?”
梁贞平和的语气,陈诉道:“过完年就走。”
“这次是哪?”
“非洲。”
“丧心病狂。”吴沉羽有点不高兴,“一次比一次派的地方烂。”
车内一片安静,乔奈忍不住要问,你走了谁照顾我呢?还是我跟着去非洲?
但她已陷入半梦的状态,她嘴皮子动了动,声音没有逸出,倒是在梦里梦见课本上描述过的非洲大草原,生机勃勃的绿色植被,百里无人烟,全是各种动物在追逐厮杀、像观看一部风景片。
毫无预兆的,她从这第三方的围观者,一下子变成草丛里一匹落单的斑马,一头狮子发现她的行踪,她迈开四条腿惊恐的往前奔,低矮的灌木划破她的毛皮,她疯狂的跑,余光的死角处一颗子弹击穿她的头颅。
乔奈浑身一震,惊得吓醒,后背润湿的汗意。
脑袋还在嗡嗡响,吴沉羽叹服的声音传来她耳朵里,“丫头你这觉睡得可香,足足四个小时。”
乔奈大口呼气,半分钟后心脏恢复正常跳动的频率,视线环视,车停在市区公路的路边,她眼珠朝右转动,梁贞在闭目养神,知道她醒了,关心说:“做了噩梦?”
乔奈没有反驳。
梁贞理解:“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确实容易做噩梦,乔奈,神点。”
吴沉羽笑呸:“还有心情关心做梦不做梦,既然丫头醒了,我们赶紧下车吃东西,别忘记下午四点的火车。”
乔奈坐起趴窗看,公路前面就有几家小餐馆。她大意猜到他们一直在等她醒来然后一起吃饭,一股暖流瞬间让心田烧出热度。
三人陆续下车,随意挑中其中一家餐馆,乔乔奈很是乖巧,不主动选菜,也不挑食。吃完饭,车再次出发,接着去火车站的一路上她没有接着打瞌睡,她新奇地看着路边那些一晃而过的景色,从出生到如今,她走到最远的地方还是奶奶带她赶过的集市,也不过是离村几里路的小镇。
但想起奶奶,乔乔眼神不暗淡,这世上唯一对她嘘寒问暖的至亲已故,而父母由于去世得过早,她印象里对双亲二字的感情尤为稀薄。
……
下午四点准时的火车,火车站里人潮拥挤,梁贞主动牵她的手以被冲散,他们的票是包下头号的包厢,上火车时乔奈的穿着打扮引起不少人侧目。
她身边的两位跟画报上剪下的青年似的,衬得乔奈更加卑微。就连要进包厢,好几位乘务员的目光都忍不住多往她身上多停留。




绿茶女的上位 分卷阅读4
她感到局促,包厢里横放两对上下铺,她一个人站一侧,努力把行李举过头顶打算放在上铺,箱子摇摇晃晃总是完全无法放稳,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和的拥抱,梁贞简单的一个抬手将箱子推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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