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h]绿茶婊的上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咖啡和糖
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陆一淮猛地睁开眼,在柔软触感贴上他嘴唇前刻侧头躲过,猛地翻身一推,大手随之扭亮台灯。
借着昏黄灯光,他看清了身下女人潮红的脸。
——周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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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五,分手&去找她
“你怎么在这?”
灯下女人的那张脸酡红泛粉,眼尾更是缀了一片春色。
陆一淮浑身火热却瞬间退却,像是被泼了瓢冷水。
男人深沉的目光沿房里逡巡了圈,回到她脸上,眉心蹙紧,话已生凉:“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
周沁仍是不说话,看得出来第一次做这种事,眼底眉梢皆是羞怯,红到耳根了。
呼吸挤压间胸膛碾着大片柔软,陆一淮这才察觉自个的睡衣已被蹭掉大半,底下女人一身丝薄睡裙,聊胜于无。
他顿了一下,眼底犀利减退,起身同时扯过边上被子。她却眼疾手快勾住他脖颈,两相交缠,坚硬和柔软再度相贴。
“……一淮。”
周沁不让他走,豁出去的决心让不顾羞耻蹭着他,倾吐声如娇如媚,然而手还没抚摸上他胸膛就被大力擒住。
男人动作极快,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迅速翻身下床,扯过一张被子盖她身上。
房间昏暗,俯瞰她的那张脸逆光而处,锋芒毕露,他眼里的光极其黑亮,看她半晌,似乎想要训斥。
最后只说了句:“女孩子,不要这样放低自己。”
这话无异于一耳光扇她脸上,见他转身,周沁猛地从床上撑起来。
“那她呢?”她吼道,“林之南为什么就可以?”
陆一淮脚步停住。
“上午你们在树林的卿卿我我以为没人看到吗?”身后的声音尖锐而哽咽,“陆一淮,你知不知那是你兄弟的女人?!”
这话让男人的心被重重揪了一把,转身时床上的女人两颗泪珠滚落脸颊,说:
“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个替身,你知不知道她又和你弟弟唐子誉纠缠不清?你知不知道她明明有江廷了还来缠着你?!”
她声嘶力竭控诉,“你说女孩子不要放低自己,那她呢?周沁又有哪里比不上她?”
说完这些她已泪流满面,陆一淮瞳孔缩了缩,沉默看她半晌后,大手扯过一张纸递过去。
周沁眼里开始泛光,刚看到希望,却听他说,“不是她缠着我。”
男人漆黑透亮的眼底充斥着深沉难言的情绪,似深夜里大海,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
他道:“是我缠着她。”
周沁心如针扎,听他又说:“分手的事对外就说是我的错,精神出轨或是其他,都可以。”
她不可置信看去,陆一淮身姿挺拔陪在旁边,眼底已是十足平静,“我依然会将你当成亲妹妹照顾一辈子。”
“答应周老师的事我绝不食言。”他低头看着她,出自真心,“你说你毕业想去芝加哥舞蹈学院,那边我会安排——”
“啪——”的一耳光将他的话打断,留下火辣辣的刺感。
陆一淮被打得微侧过脸,就那样站着。
“你怎么能那样对我,陆一淮?”又是几颗泪从周沁眼角咂落,她几乎摇摇欲坠,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五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没日没夜苦读,拼命考燕大,你知不知道……”
她话里已是哽咽之极,泪水在眼眶里恍恍荡荡,又添了几分无助可怜。
“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身体才这样,我如果不来华南军区等你就不会发烧感冒,就不会有现在孱弱爱生病的周沁!”
陆一淮当然知道,他如何不明白。
初见她时只是恩师家里的女儿,文静害羞,眼底的光藏也藏不住,他把握分寸,礼而远之。
直到进军区每月接到几封陌生的信件,信里的小丫头说她填好志愿了,说数理化好难,说她爸又将一淮哥哥将成榜样来教育她,
说她考上燕大那刻有多兴奋,说她在燕大平静却有趣的生活,说校园里还流传着他和江廷的传说……
他一笑置之,军区生活太忙,实在无暇顾忌,连着信件都是几个月一收。
直到某次出特殊任务回来,听到哨兵说前几天某个姑娘托关系来找他,结果连军区大门都没能进去,硬是在门口等两天病倒了。
他似有所觉,赶去医院果不其然看到周家二老苍白哀叹的脸,最疼爱的女儿发烧引起支气管炎,怕是要长久落下病根。
那一刻,陆一淮愧疚万分。
“我曾想过照顾你一辈子,我也本该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的责任,至今也不会变。”
许久的死寂后,陆一淮低头看她,眼底流露出几丝苦涩,“但是从遇见她开始,感情这部分我没法控制,也不想再控制。”
男人喉咙重重往下咽。
他何尝不懂得那是他兄弟的女人,是他绝不能碰的人,是他看到她满身吻痕明明嫉妒得发疯,却仍要强作冷定的人。
若是能早早发现,陆一淮绝不会听之任之,当快刀斩乱麻。可太迟了,校庆那晚或许更早……
有个声音清晰告诉他,如今已经太晚了。
喉咙每一次往下的动作仿佛都没扼住,难以呼吸,陆一淮静默半晌后,抽出几张纸放在周沁的手边。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沁沁。”
他像一个哥哥那样,虽没法柔情以待,却是把桀骜散漫外,为数不多的温和都给了她。
“也许去外面走一圈才发现某些根深蒂固的形象不过是偏执和信念,你的五年我不曾完全参与。”他话里意味深长,“或许你幻想出来的那个男人并不是陆一淮。”
他道:“别这样去为一个男人哭,陆一淮不值得。”
他说完给她留足时间,周沁已是哽咽无声,捂着脸哭自己,也哭那段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何尝不明白这段感情里是她一直在强求,是她想尽办法步步接近,是她软硬兼施,处处防备。
可他一直都做得很好,好到她早已当真,为什么如今要来告诉他这些?
男人已走至门边,强烈的不甘愤恨让她嘶声诅咒:“陆一淮那是你兄弟的女人!”
她眼泪哗哗地掉,冷声,“你永远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这尖锐的一句让男人脚步蓦地停驻,似刺骨的风狠狠在心上刮过,扯起一阵疼。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近凌晨一点,铺着真丝地毯的走廊脚步声若有若无,光线暗淡,墙壁上花纹繁复,想电影里转场的序幕。
陆一淮沉默走着,记忆仿佛从回那天,休息室里,少女醉在他身下,哭得跟个花猫一样缠着他。
——“他们都想要百般羞辱我,江廷,你是前十八年里唯一对我好过的人。”
你的以后还很长。
——“陆一淮知道了会把我赶走的。”
他不会。
——“他会报警来抓抓我,羞辱我。”
他不可能。
因为。
陆一淮闭上了眼,眸底翻腾的情绪被他悉数隐忍下去,连同那丝扯疼一起。
因为,他喜欢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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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六,江廷冷待
离开的人看似潇洒,留下的百思不得其解。
江廷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之南完全懵了,似乎从陆一淮叫他出去之后就这样。
只是刚回房间的她没往这处想,江廷又是一贯的风波不动,他若想隐藏,没人看得出来。
如今一句话便是冰山之隔。
之南甚至怀疑陆一淮刚才把她耍心眼的事悉数告知。脑子一产生这个念头,她浑身冒冷汗,几乎在房间坐不住。
可强作镇定后细想。
不太应该啊,若是江廷知道过去一切都是她的轨迹,只怕会发勃然大怒,会将她打回原形,会将她剥皮抽筋。
一切一切所有她可能联想的反应,都不包括如今这样。
——冷而待之。
这简直匪夷所思。
想不出来之南不再费神,江廷也没回来的迹象,密闭空间更惹人心烦,她索性去外面清醒清醒。
走至泳池边上,偌大池水晃荡摆动,一圈一圈的光晕沿着水中央荡开,周遭无人,煞是安宁。
之南坐在池边,小脚丫在池水里晃悠,冰凉触感激起一股子清醒。
她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反复重组后,唯一的可能——
江廷对她厌倦了。
不管陆一淮和他说了什么,在正主要回来之前,他已对一个替身毫无耐心,不存怜惜,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念及此,之南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平心对待,翘首以盼,安静等结局,各种兼有之,也许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怅然。
在江廷身边的这段日子她学到太多太多,他的教导和处世态度,将她的视野拓宽到前所未有之地,只是伴随着时刻害怕掉马的谨小慎微。
到底还是轻松居多的,至少不用时刻伪装,这种生活她有些累了。
之南转念开始思索起分手费的事。
江廷对人大方,对女人更甚,单看他前两任炮友便知道她的待遇也不会差,至少燕大她肯定可以留在燕大。
至于补偿,虽不能富足半辈子,但之后的出国留学费用她应该不用再苦费心思。
想到未来留学,之南又想起学校这次的游学名额,拿起手机刷了几圈短信都没来,官网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像是石沉大海。
她真开始急了,目光在空荡荡的信息框刷了好一阵都没反应。
不是说元旦期间就会短信通知,怎么还没来?
正焦虑想着,水里却突如其来窜出个黑影,朗声哗哗。
之南呼吸一紧,下意识往后缩,在水珠噼里啪啦往下砸落时,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乌发朗眉,额间碎发湿透,大片水珠沿着他胸膛块垒分明的肌肉往下舔,一直舔到紧绷夲张的黑色泳裤。
——陆一淮。
“怎么会在这?”他低喘着,话里也带了几分湿气。
男人黑眸格外明亮,似有异样的光他瞳孔里一漾一漾。
之南没理,只觉倒霉,在哪都碰到这混球王八蛋。
“睡不着?”大手撑她旁边大理石上,陆一淮嘴角噙着抹笑,邀请道,“要不要下来游两圈。”
她依然冷脸不理。
很奇妙,明明是男人仰头看她,她高半个身,优势十足。
她却在他幽亮黑亮的眼里倍感压力,直勾勾的,锐利而带着男性特有的侵略。
更何况他赤裸流畅的身体下面,内裤隐隐箍出了硕大形状。
这暴露狂,半夜到处跑干嘛?
之南莫名恼火,看也不看他,手撑在地砖上准备离开。
然而脚还未回来就被一阵力道擒住,猛地一拉。
[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七 陆一淮强吻 ( )
她摇头挣扎,身子却被他稳稳控在怀里,她死命往下咬,下巴却被轻轻一捏。
男人对她的雕虫小技了如指掌,悉数化解后唇舌肆意狂放地在她口里来回扫荡。
“陆唔”
刚逃脱嘴巴又被含住,之南气得牙齿打颤,这王八蛋,这狗男人!
嘴贴着嘴,舌头缠着舌头,搅得天翻地覆男人下嘴重,呼吸也重。
她挣扎不能,气息渐弱,身子在他怀里不可抑制地抖,任着他攻城略地。
陆一淮仍是深深凝视着她,边看边吻,看她近在咫尺的纤睫跟蝴蝶似的在他胸膛煽动翅膀。
看她湿雾微阖的眼,看她粉嫩小鼻头,看她无力承受而粉了大片的脸颊。
舌头缠着她舌根用力一吮。
“唔~”
她浑身激灵,立马如水软在他怀里。
喘息微弱间,之南察觉到手臂被放开吊在他脖子上,她本能想要推开,可丝毫没用,她轻轻动作便换来更加霸道的压迫。
——他粗壮有力的手臂,饱满滚烫的胸膛,还有下面抵在他腿心慢慢肿胀的坚硬,连带着嘴里深入而霸道的侵占。
一切都像开闸控水,势不可挡,她快要死在他嘴里。
莹莹光点荡漾在水面,一池子的暧昧,游泳池中央的两人唇舌交织,呼吸重喘。
陆一淮仍是舍不得放开她,喉头重重往下滚,一口一口在她唇上啄,亲她的脸蛋,眼睛,鼻子,最后又回到嘴唇……
他像是尝到颗不忍吞下的糖,含在嘴里千百次,任滚热的气息将她融化,忍是不忍吃下。
腰间抚摸的大手揉捻了无数回,明明想越过布料探进去,却更害怕吓到她。
只有喉咙一声一声的喘息是真实的,身下蓄势待发的灼涨是真实的……
等之南被他吃了好几回软软靠在他肩膀时,气息已是颤栗瑟缩,那吻仍沿着她脖颈往下。
“陆…陆一淮…”
“嗯。”他埋在她脖颈深呼吸。
之南咬牙切齿:“我是你…兄弟的女人…呃…”
她气势汹汹,没想到脱口而出竟是娇弱嘤咛,更像是迷醉邀请。
气得之南用指甲掐他,掐不动就挠,想尽办法折腾他。
这男人是疯了吗?
之南火冒叁丈,完全忘了当初是怎么强吻人家的了,现在风水轮流转的胁迫令她很是恼火。
他怕是忘了她还是江廷的女朋友?
“我知道。”沙哑的一声。
但他不爱你。
短暂的沉默后, 陆一淮凑在她唇边深嗅,无声笑了下,“所以要不要跟我试试?”
之南一惊,试…试什么可想而知。
“我不会告诉他。”
近距离凝视她的黑眸子蕴满波光,琥珀色的瞳孔淬出几丝情欲,锐利而充满侵占欲。
陆一淮和少女鼻头相贴,弯唇,轻哑声似蛊惑引诱,“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比他更舒服,嗯?”
他露骨羞耻的话让之南呼吸都卡了半截,没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包天,公然撬墙角。
正无措应对间,大手已经霸道沿着她湿透的睡裤钻了进去,包住整个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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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八(微h),我硬了
他无法言明自己有多嫉妒,在少女喝醉将他当成江廷那晚,当面述说她的盖世英雄。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先遇到的是他,救她出泥泞的也是他,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但沉迷于这种假设性,不是男人的性格。
“陆一淮这个人呢,公认的比江廷帅比江廷高,比他有钱还比他年轻。”
他开始公然撬墙角,“不然你考虑他试试?”
之南一噎,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不要脸,明目张胆抢兄弟女朋友,还变着法的拉高踩低。
其实细看陆一淮的耳根也有些泛红,只是夜色掩映,发现不了。
他索性厚颜无耻到底:“初恋这种东西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
手没忍住又去揪了下她脸,她怒目而视,他缓缓哼笑了一声,“没觉得咱两更有缘分吗?欢喜冤家可比一见钟情靠谱多了。”
他动作虽不正经,但咫尺间对视,之南看到
一簇火星大小的光芒柔和的在他眼底跳动。
或许男人打算缓缓图之,或是料到如今她会果断拒绝,他依然没有说出那句昭然若揭的话。
之南却秒懂,上午那个匪夷所思的疑惑自此有了明确答案。
——他居然喜欢她。
她仍对这种感情茫然,他却已欺身上前,吻落在她唇上。
“别……”之南仓皇躲开,下巴却被稳稳勾住,男人霸道的声音贴在她唇上,“还你强吻我是两次。”
说完陆一淮便捏着她下巴轰轰烈烈吻了上去,他像是怎么都偿不够她的味道,唇贴着唇,鼻头蹭着鼻头,在她嘴里搅得天翻地覆。
记忆仿佛回到她强吻他那天,那时的陆一淮浑身血液滋滋沸腾,心跳如鼓,脉搏如雷。那时的他不懂,如今全懂了。
他的吻透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之南攀着他肩膀颤颤而栗,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离。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样,明明已经果断收手,明明……
但,一个很模糊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慢慢生成,直至清醒。
——这个男人她没法驯服,但却能将他的喜欢最大程度为以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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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绿茶婊的上位 八十九,唐雅楠出场
大上午,金色的阳光沿着落地玻璃窗照进酒店的休闲区。
桌上咖啡已喝了大半,男人微眯着眼,淡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碎金闪烁。
明明表情淡淡,但英俊清朗的眉眼和脸部轮廓总给人眼前一亮的矜贵,引得周围的人多番注目。
“原来你在这。”
江廷抬眸,姚峰正慢悠悠往他这边走,或是和平日作息大有出入,脸上睡眼惺忪。
“你的小尾巴呢?”他在江廷对面拉开凳子,问,“她平时不是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的?”
听了这话,江廷搅动汤匙的手有片刻停顿。
姚峰没注意到,继续调侃,“习惯了看你俩腻歪恶心的样子,现在看你孤家寡人一个在这,倒有些不习惯。”
江廷起先没说话,阳光在他侧脸落下一道金边,漾进沉默无言的眼底。
他道:“有什么不习惯的。”
这话里有古怪,姚峰纳闷瞅他半刻,说:“你两吵架了?”
江廷没回应,他却秒懂,讶异,“不是吧,人妹妹性子那么好,除了她谁受得了你这幅样子。”
江廷皱眉:“你丫能闭嘴吗?”
“ok”看他脸色,姚峰识时务的做了缝嘴巴的手势,坐他对面优哉游哉翘起二郎腿。
江廷却再不复刚才的心情平定,窗外一月的寒风吹着,白雪冰山满目仓寒。
他吸了一口气进胸腔,明明隔着玻璃,竟觉得有些冰冰凉凉。
陆一淮昨晚的话犹在耳里。
——你爱她吗?
爱?江廷盯着窗外,有些出神。
这个字眼,他自问很多年前便不再触碰。
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想花时间琢磨如何搞黄梁氏和万科的合作,如何让他二叔江明德在光业永无翻身之日。
只是....想起和那人近两个月的相处。
过去的她坏主意不断,老吊着他脖颈撒娇耍赖,昨晚却只敢光着脚丫站边上看他,搅着手指害怕说错一句。
毫无预兆的,江廷心上生起一丝空落,像是火苗熄灭后的冰面。
有些事情,他已经越界了。
江廷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缭缭云雾已从雪山顶上消散,满目晴朗。
正如他云淡风轻的眸子。
“对了,你提到的万科散股的事。”姚峰突然想到他昨晚说的,问,“你和肖亚辉开始动作了?”
江廷环视了一圈周围,说:“去外面聊。”
姚峰亦跟着他起身,偌大酒店中庭是简约式的田园风格,匝道是造型各异的盆栽吊兰,或有叁两游客窃声谈笑。
走到大理石柱旁边,姚峰才问:“怎么突然想起让我帮忙收购万科的散股?”
江廷:“等肖亚城此次摔个跟头,或许这些股份能帮肖亚辉一把。”
姚峰不以为然一笑:“他老子绝不可能让一个私生子坐上那个位置。”
江廷:“到时候由不得他同不同意,董事会跟着大洗牌,留下的自会另择其主。”
姚峰听他话里多了几分果断,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事。
江家百年门楣,一大家子人看似和睦其乐融融,但由江家两兄弟创建的光业却一步步被弟弟江明德架空,大权旁落无半分说话资格。
当年他是眼睁睁看着江廷如何一步步从他二叔手里夺权,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在商场上真是杀伐果决,如今自然也毫不含糊。
“行吧,我现在联系下那几个人。”姚峰说,“下午回帝都后去见见他们。”
他比了个手势,“加起来应该有这个数。”
“嗯。”江廷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正说着,酒店对侧却传来一阵喧闹,透过渐次的大理石柱,姚峰看到几个青春明媚的女孩簇拥着一个女人往中庭这边走,脸上皆是压抑到极致的兴奋,像是中了大乐透。
而中间的女人妆容精致,靓丽之极。
虽是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但气质绝佳,一身宽松白色毛衣搭配灰色两片半身裙,长发款款尾尾,煞是勾人。
她纤细莹白的手腕搭着件咖色羊绒大衣,另一只手还拿笔在本上勾画,两眼弯弯,似在给她们签名。
这大概是个明星。
姚峰匆匆瞥了眼,正待收回目光,却眼尖注意到她旁边站着的女人,棕色卷发,笑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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