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闺记(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腊月雪
徽容闻言又惊又羞,立即撇开了头。
李逢燕硬生生地将冯复礼拉入到了一旁的寝殿中。
“姐姐,这个安神香……”
徽容想起来自己是来给她送香的,顺便跟她一起去华笙楼赴寿宴,不过看样子她暂时是去不了了。
“放桌上吧,劳烦妹妹帮忙关门。”李逢燕道。
徽容匆匆放好香,关上了门,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了出来。
“不行……公主真的不行……”
“我看你行得很,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
“公主不可不可……呃啊……”
男女欢好的淫靡声音传了出来。
徽容完全怔住了,移不动步子,脸红心跳,直到夜空炸开了一束烟花,声音震耳,她才回过神来。
她见四下无人,急忙逃离,扶着一棵花树喘息。
陆彦光藏在山石后观察。
只见她脸颊潮红,抚着胸口,难得露出忸怩的模样,似乎渴望着什么……
“可算是找到你了!”魏昌年从身后拍了他一下。
陆彦光微微慌张,转身稍移步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魏昌年捕捉到他的遮掩,探身向他的身后瞥去,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人。
陆彦光紧张一笑,魏昌年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思。
魏昌年眉头紧锁,严肃道:“寿宴快要开始了,不要再乱跑了。待寿宴结束后随我回驿馆,明日一早,你便启程回乡吧。”
“是。”他低首应了声。
魏昌年转身离去,陆彦光跟在他身后悄悄地回头张望。
花树下已经没有徽容的身影,想来她早已就走了,魏昌年没有发现。
他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令他原本消沉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焰火不断地升上天空,绽放出绚烂辉煌的烟花。
徽容无心美景,恍惚地走向华笙楼。
她的身体仿佛烧着一团的火,可却看不到,碰不到,无法遏制,无法扑灭,只得任由着那股子邪火在体内肆虐蔓延。
她好想要个男人来帮助自己泄火。
如果当初嫁的人是萧崇良,或是萧显阳没有死,她也不是独守空房、欲求不满的寡妇,一切都如想象般美好,过着琴瑟和鸣,幸福恩爱的日子,那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不过,这也只是匆匆而过的一个念头。
不知受李逢燕影响,还是本性如此,她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从一而终,安分守己的女人,甚至羡慕男人可以拥有叁妻四妾。
人性复杂,或许,她本就有风流的一面,随了父皇的多情,只不过以前藏得深,现在随着越来越躁动的心、越来越空虚的身体而渐渐释放出来。
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徽容福身行礼,“四哥。”
李道安看出她的不适,柔声问:“怎么了?”
他伸手抚向她泛红的脸颊,肌肤触碰的那一瞬间,正是身子敏感的她下意识地一躲。
掌心落空,他目光略微黯然。
“本王还以为哪个野男人敢在宫里调戏妹妹,原来是四哥,是本王眼拙了。”李晋成的笑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李道安从容转身,优雅地笑了笑,“那六弟可要当心脚下,免得夜深天黑,看不清路,一不留神摔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李晋成闻言敛去笑容,余留毫无感情的微笑,李道安亦是如此。
徽容见不得他们明里暗里的嘲讽争斗,心烦意乱,不过表面仍是淡淡的疏离,福身道别,“妹妹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她便不留余地离开了。
李道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丝淡淡的忧愁笼罩在眉眼间。
李晋成意味深长道:“四哥,有些事强求不得。”
权力、地位,或是……其他的什么。
他亦是望向那抹娉婷身影,眼中充满着雄心壮志,意气风发。
李道安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轻轻一笑,“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李道安摇着折扇,笑吟吟地离开了,李晋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目光冰冷犀利。
寿宴开始了。
华笙楼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徽容心事重重,兴致阑珊,怎么也融不进去热闹的氛围中。
她望了一眼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萧崇良,哀婉地叹了声,提前离席了。
外边下着不易觉察的蒙蒙细雨,冬莲上前为她撑伞,她摇摇头,温柔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神思恍惚地在宫苑中踱步,路过一片清幽雅致的茉莉花,不禁驻足欣赏。
在宫灯的映照下,沾着细微雨露的素白花瓣泛着淡淡的暖黄,别有一番韵味。
她俯身抬手抚摸,微雨落在了手背上,凉意从肌肤直达心底,赏花的兴致顿时没了。
身体的空虚得不到满足,兄长争斗带给她的愁绪又得不到排解,心里甚是难受,哀叹连连,愈发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
此时,薄薄的雨雾倏然变大。
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一把油纸伞出现在上方,为她遮住了雨。
空闺记(np) 第十四章穷途末路
她一怔,转身看去,眼神从期待到淡漠,不过瞬息。
“又走错路了?”
“不是。”陆彦光坚定道,“在下看到公主独自一人淋雨,于心不忍,哪怕惊扰了公主,在下也要为公主撑伞遮雨。”
徽容猜到他的心思并不单纯,但还是礼貌一笑,“谢谢。”
陆彦光回想起方才她眼中的那抹期待,不禁问道:“公主在等谁吗?”
徽容沉默。
只要是萧崇良参与的宴会,善于交际的他都是重点人物,这次寿宴也不例外,他正在那热闹的氛围中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心里落寞,但没有表露出来,淡然回答,“谁也没等。”
陆彦光一眼看出她在说谎,想来她所期盼的那个人一定对她很重要,而且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泛起几分苦涩。
他强扯出一抹笑意,“更深露重,又遇风雨,恐伤及公主千金之躯,在下送公主回宫吧。”
徽容本想拒绝,但心底却有一种想和他相处一会儿的冲动,还是颔首答应了。
在他的护送下,徽容回到了居所兰芷苑。
她特意挑了僻静的路走,又因寿宴,宫人大多都在华笙楼,没有人发现。她正想要差人送他离开,可谁知一声惊雷,夜雨骤然变急,倾盆而下。
她望着殿外的雨幕,叹息了声,“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陆彦光正要附和应声,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正中你下怀吧。”
陆彦光脸色一变,急忙解释:“公主误会了,在下这便离开。”
方才为她挡雨,伞一直向她的方向倾斜,导致他的大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
徽容有些内疚,虽然知道他是个别有用心的人,但过了今夜他便要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无妨他留这一会儿。
“罢了。”她扬手道。
陆彦光看不透她的意思,不知是去是留时,侍女冬莲递给他一套内侍的衣衫,“陆公子,你的衣服湿了,宫里只有这身内侍衣服,暂且换上吧,免得着凉。”
“谢谢姑娘。”他欠身接了过来,心里暗喜。
他换好了衣衫,徽容也从内室款款走了出来,她褪去了金钗华服,一身素净打扮——一袭藕色裙子,外罩薄罗素衫,发间仅仅缀着几点珠花,却丝毫不减她的美丽,更显温婉端秀,风姿绰约。
陆彦光怔了片刻,仓促低下了头。
徽容温声道:“待雨停了,我便差人送你出宫。”
说罢,她轻轻抬手,冬莲呈上来一个装着银子的盒子。
“感谢你为我撑伞,送我回宫,这是赏你的。”
“在下不要。”陆彦光一口回绝。
徽容眉头微蹙,是觉得少吗?还是别有企图?
“那你要什么?”她问道。
他闻言抬眸,目光交织的那一瞬间,徽容感受到涌动的情愫,脸颊微烫,正色道:“不要太贪心。”
他立即低首,默思片刻,拱手躬身道:“在下有事情禀告公主。”
“说吧。”
“此事与公主有关。”
徽容略感意外,向冬莲以及其他宫人扬手道:“都下去吧。”
待宫人退下,殿门关严后,徽容缓缓走近他,“你要说什么事?”
陆彦光犹豫道:“今夜在下看到了九公主和一个男人……”
徽容怔了一下,不以为意,“九姐姐好男色,性情豪放,已是人尽皆知。”
他又道:“在下还看到了公主停留了许久。”
话音落下,陷入静默。
陆彦光心里忐忑,脑海里回想着她那副动情的模样,更为紧张。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做的事很冒险,也很可耻。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都要赌一把试试。
徽容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陆彦光直起身子,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靠近她,“长夜漫漫,空闺寂寞,在下想为公主解忧。”
“你说什么……”
不等徽容反应过来,陆彦光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徽容震惊,她越是挣扎,他禁锢得越紧。她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面,疼痛让他的力度骤弱。
徽容趁机猛地推开了他,“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掌掴的响声回荡在殿中。
徽容气得涨红了脸,衣衫凌乱,心怦怦跳得厉害,仍是极力保持镇静,厉声呵斥,“放肆!竟敢轻薄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被扇了一巴掌,陆彦光不急不怒,只是情绪低落,一脸穷途末路的无奈失意。
他认命似地跪地叩首,“请公主降罪。”
徽容本想喊人把他抓走,可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生出几分不忍。
不过,与其说不忍,但不如说是诧异,她知他是别有用心的人,可没想到他竟敢做出这般胆大妄为的事!
这里是皇宫,她还是公主。他是从骨子里就不尊重她?还是他想不开了,一心求死?
她调匀呼吸,冷静下来,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傲然坐在殿内的正座上,一双柔眸尽是寒意。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她冷冷地问。
陆彦光诚实地回答:“前几年,在下的家乡遭遇天灾,至亲都不在了,孤苦无依,只好投奔舅父,寄人篱下。舅父不允许我入仕,便处处牵制于我,明早,我便要启程,回舅父的乡下老家生活,这辈子再也无出头之日。”
徽容闻言触动,仍是不动声色,“所以呢?”
他毫无底气地回答:“在下……在下想攀附公主,谋个前程。”
徽容觉得可笑,“你讨好我的方式就是强暴我?你哪来的胆子?还是你觉得我看上去柔柔弱弱好欺负?”
“不、不是……”陆彦光想要解释,自己是迫不得已,可无论怎么辩解,都是苍白无力。他的确妄想通过强占她来征服她,错了就是错了,无法自圆其说。
他羞愧歉疚,重重地叩首,“在下知错,是在下痴心妄想,请公主降罪。”
额头磕碰地面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减轻她的不满。
徽容睨着他,暗一思忖,问道:“你以为我喜欢你,是吗?”
陆彦光心头一震,徽容注意到他微颤的背脊,冷冷一笑,果然说中了。
她气定神闲地起身,缓缓向他走去,“你认为我是个寂寞的女人,你想通过献身的方式来讨好我。是吗?”
他的身体格外僵硬。
徽容神色和悦,绕着他款款走着,“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你怕我会拒绝你,所以你便要对我用强。你觉得我喜欢你,所以,即便是用强也无所谓。是吗?”
沉心静气的叁连问,将他的心思暴露得彻彻底底。
陆彦光无地自容,赧颜汗下,将身子埋得更低,像要嵌进地面似的,为自己的天真与自信感到可笑可耻。
徽容停下步子,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的企图与她之前猜测的无异,不过是想攀附权贵,谋取好处罢了。
听了他的遭遇,她更能理解他用心良苦地接近,如果他不对她用强,她或许会帮助他,毕竟,这是她动过心的男人。
只可惜,他功亏一篑了。
她最讨厌一个男人自以为是地强占一个女人。
徽容冷笑了声,“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好感,而且,我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但这不是你为非作歹的理由。高高在上的公主尚且如此,若换作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你岂不是更加嚣张,肆无忌惮?”
纤弱的身子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散发的摄人气场将他压制得死死的,即便不看她,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从那双柔眸里流露出的锋芒。
陆彦光不敢解释,言语上的悔悟对于她而言毫无用处,他索性主动领罚,“在下知错,这便去内侍省坦白认罪。”
徽容面无表情地提示:“轻薄公主是死罪。”
陆彦光叹息一声,坚定道:“那也是我应得的惩罚。”
若有转世投胎,他希望来世可以托生到一个好人家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家庭和睦,不必寄人篱下,受人牵制,可以毫无顾虑地考取功名,实现抱负,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徽容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唇畔微扬,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站住。”
陆彦光正要开门,身后传来了她平静的声音。
沉默片刻,她又道:“随我进来。”
陆彦光一惊,覆在殿门上的手颤了颤,不知是她有何用意,是饶恕了他?还是什么?
徽容已经步入内室,他的脑子一片混乱,迷茫地追上如烟如雾的飘飘衣影。
空闺记(np) 第十五章循循善诱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女子的闺房、公主的寝室,淡淡的馨香萦绕鼻尖,古朴又不失华贵。
风入轩窗,吹起秋香色的纱幔,烛火摇曳,温枕暖衾,说不出的柔婉旖旎。
“把门关上。”徽容轻轻道了声。
陆彦光恍惚地关上内室的门。
她又道:“窗也关上。”
他的内心十分忐忑,可身子却像丢了魂似的,不受控制,听从她的话,怔怔地前去关窗。
雨声骤弱,风也停了,翻飞的纱幔缓缓地飘落下来,垂在地面上。
他的心没有随之平静,反而愈来愈乱,他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敢开口。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徽容缓缓道:“把灯熄了。”
陆彦光心头一震,此时正是夜晚,外边下着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几个字颇为暧昧,引人遐想,不过经过方才的拒绝,他不敢再有僭越的念头,只得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恭敬地应了声,“是”。
他先盖灭内室两侧的青铜连枝油灯,又走到床榻前,吹灭纱绢罩内的黄烛。
内室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徽容旁侧的一盏落地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愈发清晰,他从未有这般紧张的时候,身体发热,心跳得厉害。
如果熄了这一盏灯,便是彻底没了光亮。
外边风雨交加,漆黑的内室里,只有他和徽容两个人,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深想,怕控制不住自己膨胀的欲念,做出僭越的事。
他低首躬身走到宫灯前,在徽容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拿起灯罩,欲要熄灭,徽容忽然开口,“留下吧。”
像是在说烛火,又像是在说他。
陆彦光不敢妄自揣度,不觉屏息,将灯罩盖好才敢轻轻地呼吸。
徽容细细地打量着他,相貌清俊,仪表堂堂,的确是赏心悦目,尤其是顺从时的模样——低首垂目,小心谨慎,藏着欲念不敢表露,眼神飘忽紧张,略显无措,多了几分欲拒还迎,更为好看。
陆彦光感受到灼灼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流转,他看不到也猜不到她的神情,在昏暗的环境中,他的心更加忐忑,头更低了,“公主……公主还有何吩咐?”
徽容仍是静静地端详着他。
看着他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她被他强迫时的怒气烟消云散,心里也有了底。
他既然知道悔改,也不是不可原谅,难得遇到个动了心的男人,好好地调教一番,倒是可以为她所用,互惠互利。
徽容轻移玉步靠近他,在昏黄的光照下,墙壁上幽长的人影重迭交合,更添暧昧旖旎。
“抬起头来。”
她的声音很温柔,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可他又怕那温柔只是自己的幻想。
他克制着澎湃的内心,缓缓地抬起了头,仍不敢直视。
徽容谆谆善诱道:
“我对你有好感,不代表你可以轻慢我;我寂寞难耐,想要男人,也不代表你可以强迫我。你明白了吗?”
她的语调平缓,却又不失威严。
陆彦光回想起方才妄想强占她的画面,顿感羞愧,坚定地回答:“在下明白了。”
徽容又道:“我喜欢言出必行的男人,不喜欢只作口头承诺的伪君子。”
陆彦光立即跪地叩首,言辞恳切,“在下一定尊重公主,反省自己,绝不做出违背公主意愿的事。”
徽容满意颔首,轻轻地扶起他,“起来吧。”
其实她能理解他,寄人篱下,受人牵制,那种压抑、怨懑,郁结于心,她深有同感。他无权无势,没有靠山,郁郁不得志,想来处境更加艰难……
她不禁生出几分怜悯,待他起身后,柔夷般的手没有离开他的手臂,而是沿着手臂向上抚摸,轻轻地、温柔地,如同细软的芦苇拂面,酥酥痒痒,惹得他身体一颤,呼吸骤然急促。
即使隔着衣衫也可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那灼热的温度,从他的臂膀抚向胸膛,仿佛掌控他的心跳,使其越来越剧烈。
他按捺不住地看她,而她亦抬眸看他,四目相对。
一霎那,他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了似的,气血上涌。
那双水光粼粼的含情眸变得妩媚,耐人寻味的眼神分明在说:要了我。
这一定是公主的考验……
纵然欲火焚身,他也不敢做什么,慌忙地移开视线,闭上眼睛。
徽容轻移步子贴近他,凝视着他面红耳赤,方寸大乱的模样,心里更为惬意。灼热的目光掠过他的精致五官,落在了他耳后颈间处,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踮起脚,轻轻地吻了一下。
触碰到了敏感点,他身体猛地一缩,伴随着剧烈颤抖向后一闪,心神震荡,喘着急促的气息。
“公、公主……”
徽容泰然自若,轻轻一笑,“躲什么?”
陆彦光闻言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直,呼吸仍是粗重紊乱,局促不安。一种不可名状的奇异感觉蔓延全身——痛苦却又愉悦,饱受折磨却又甘之如饴,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徽容再度贴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隔着衣衫也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传递的炙热与颤动,那是欲火在燃烧,积蓄的力量令人怯惧,令人脸红心跳,意乱情迷,一旦释放,便是势不可挡地爆发。
如果是以前的他,她可以预料得到,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压在身下,撕开衣裙,狠狠地占有她。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克制住了那份难以自持的激情。
看来,调教还是有成效的,也可以说,他很上道。
徽容饶有兴味地一笑,指尖从他的胸膛慢慢地向下划去,温声细语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他呼吸骤然收紧,局促道:“公主请说,在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最讨厌被人强迫,活在他人的意愿里。”她温柔的声音冷了几分,随即展颜而笑,“我喜欢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说着,她缓缓抬手,指间赫然多了一样东西——一条黑色革带。
陆彦光不禁怔住了。
那是他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解了下来,衣衫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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