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灵

凡特无奈：“别闹，闭上眼睛，快点快点。”
“好吧，”艾尔薇不情愿的照做，并说“我给你30秒时间。”
“用不了那么久。”
说着，凡特面向身前墙壁，同样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一眼就看到两名同伴，和间隔在自己与同伴之间的，镂空墙壁。
没错！
进来了！
“成功了，艾尔薇，快睁开眼，快看啊，看我现在在哪？”凡特兴奋的说。
艾尔薇闻言朝凡特看去，立马愣住。
就如凡特刚才所说，她果然为此大吃一惊，表情里带着大大的惊讶，她说话甚至有些结巴：“你......你怎么做到的？”
“厉害吧。”凡特得意说。
“刚才你还在这边，怎么一下子就进到里面去了？”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等下就教你。”
凡特笑容收敛了些，略显严肃说：“喂，杰达斯，你现在用魔法持续观察所有像这样的墙壁，以免其他人发现和使用这种方法进入。”
只要所有的镂空墙壁都在杰达斯的观察之下，那么它们就永远不会再发生变化，其他人也就不可能像自己一样，进入到内部。
“明白了。”杰达斯痛快回答。
“接下来有资格探索这里的，只有我们，”凡特微笑着，从镂空墙面上退到地面“因为我们是第一个发现秘密的人。”
“别在那里洋洋得意了！快点告诉我怎么做，”艾尔薇急不可耐，学着凡特的样子爬上墙面“接下来呢？”





作为幽灵 第36章 畏惧的东西
凡特用同样的方法，将两名同伴，艾尔薇和杰达斯接进了圆心隔间的内部。
“就这么简单啊，”艾尔薇为自己之前的吃惊感到后悔“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就是照搬移动石板的方法，眨巴眼啊！”
“嘘！不要随便说出来，”凡特示意她小心说话“万一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就麻烦了。”
杰达斯保持闭眼说：“不会，任何打算监听我们的人，都将在那之前被我发现并摧毁。”
凡特尴尬说：“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实力，而是在教她注意提防敌人。”
“才不用你教，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艾尔薇噘嘴说。
“我倒觉得自己确实很厉害，”凡特自吹自擂“进入这里的方法是很简单，只要有行动能力就可以做到，但难的不是方法，而是如何通过蛛丝马迹找出这个方法。”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我发现之前，你们还不是抓耳挠腮不得其解，墙上的孔洞你们看到了，关于怎么移开石板你们也知道，有想出进入的方法吗？在我以卓绝智慧将它们联系到一起后，却叫嚣着好简单啊，呵呵，简单？你这叫眼高手低，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少臭美了，”艾尔薇撇了撇嘴，问“接下来呢，往哪边走？”
进入之后才发现，这里要比想象的更大，正前方是墙壁，有几个长条形的孔洞，而左和右两个方向，通道一直延伸到远方，目光不可及之处。
“先去看看那边发光的是什么东西，你不好奇吗？”
“说实话，我更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艾尔薇指了指墙壁上的长条孔洞“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
凡特顿感疑惑：“里面有东西？我怎么没看到。”
于是他迈步走向墙壁，艾尔薇见状立刻后退两步，有些害怕的样子。
“你居然也会害怕？”凡特惊讶不已“你不会是在故意表演，来拿我取乐吧？”
她摇了摇头。
凡特瞧了她几眼，不明所以。
“是老鼠，”杰达斯忽然插嘴“大约有两个你那么高的巨大老鼠。”
他说话语气平静，艾尔薇听在耳中却是刹那间脸色煞白，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对着凡特连连摇头，恳求：“不，别把它引出来，求你了。”
“我没打算把它引出来，你别怕，”凡特安慰了一句，问杰达斯“里面难道另有空间？除了大老鼠之外呢，有没有别的东西？它是被关在里面了吗？”
“看样子是的，”杰达斯闭着眼点头“除了老鼠之外还有一只单片眼镜，样子和副会长做研究时用的有些类似，从老鼠的行为来看，似乎是在守护着单片眼镜。”
“最终宝物！？”凡特一喜“也许近在咫尺了！”
艾尔薇态度极其抗拒：“要去你去，我绝对不可能跟你一起进去！”
“还没说要进去呢，”凡特无奈“在面对里面的大老鼠之前，先把周围探索了再说，毕竟我们还什么都不清楚，闷头进去也太傻了。”
凡特发现，艾尔薇对老鼠两个字似乎格外敏感，只要一提到这两个字，她就忍不住微微颤栗。
于是试探性问：“你很怕老鼠吗？”
看来没错，听到这两个字，她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害怕归害怕，她嘴上却依然很强硬：“关你屁事，难道你还想嘲笑我吗？你要是敢这么做，信不信我把你扭成麻花喂......那个东西。”
“没，”凡特摇摇头，对她招手说“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那边发光的是什么。”
艾尔薇没有拒绝，但始终站在距离藏着巨大老鼠的墙体最远的地方，几乎贴着另一侧墙，也就是镂空墙壁的墙面。
杰达斯突然说：“我留在这里。”
为了不让其他竞争者进入，他必须要同时用光魔法监视12面镂空墙壁，这会耗费大量精力，得全程注意力集中才行，比起跟着凡特走来走去，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凡特也明白这一点，对他说：“好，麻烦你了。”
告别杰达斯，凡特与艾尔薇两人朝左走，不远处有东西正在放光。
在进入镂空墙壁内部前，凡特记得这光是从右边投出，可现在变成了左边，如果没记错，是所有人一起闭眼睁眼时发生的变化。
很难不联想到会自行移动的石板，也许这会发光的东西，同样也会自行移动。
凡特不禁更加好奇它是什么。
艾尔薇一直贴左侧墙壁走，走过镂空墙壁后，后面都是实心石墙，这带给她不少安全感，她偶尔会心有余悸向右望一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右边墙壁里面有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嘲笑你，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东西、害怕的东西，这很正常，”凡特瞧了她一眼说“你知道我害怕什么吗？”
“什么？”艾尔薇也看向他。
“我害怕闭眼，”凡特自嘲一笑“每次闭上眼，都会害怕，害怕自己不能离开那片黑暗，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回到现实，听起来是不是要比你害怕老鼠更加可笑，但这是真的。”
艾尔薇闻言十分惊讶：“怎么会？如果你不敢闭眼，怎么可能发现石板移动的秘密？”
“这里是地牢，我说的是外面，在地牢之外的现实世界。”
“外面？”
“对，”凡特说“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很享受这里，在拟体地牢里，一切都是假的，可偏偏这些假的，对我而言却更像是真的，甚至比真的还要有吸引力。”
艾尔薇无言片刻，轻声开口：“你很特别，但我无法理解你的这种特别。”
“那你会因此嘲笑我吗？”凡特问。
“不会，”艾尔薇摇了摇头“我无法理解你，你也无法理解我，因为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凡特微笑：“所以我也不会，但我想试着理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老鼠吗？”
“你知道吗？”
凡特瞧着她表示疑惑：“知道什么？”
“每次你用看似真诚的话语，有意来打探我心底秘密的时候，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大肠扯出来，”艾尔薇用手比划着说“然后把它全部塞进你的嘴里！”
“呃......”
凡特尴尬不已，只好转移话题，指着不远处左墙壁的凹槽说：“看，那会发光的东西，居然悬在半空中哎。”




作为幽灵 第37章 痛觉
左侧石墙壁有一个多边形凹槽，发出光芒的不知名物体，在凹槽中悬浮着，匀速转动。
散发的光芒接近乳白色，可那东西通体却是火红，整体呈球状，半透明。
在它下方是漂亮的银色底座，约半米多高，边缘附立着高低有致的尖锐隆起，如一双向上托着宝物的手，与半空火红色球体上下对应，但它和球体之间并不相连。
底座表面刻着字：
献给第一个找到这里的人。
凡特回头与艾尔薇对视一眼：“你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她不解。
“一种吸引，”凡特说“它在吸引我触摸它，好像在对我说，我一定要这么做才行。”
“也许只有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才会感觉到吧，”艾尔薇说“看上面的字，指的就是你。”
“这里也有字，”凡特蹲下观察底座侧面，快速念出上面写的字“微型能力祭坛——力量型。”
“你摸摸看。”艾尔薇鼓励说。
凡特望向火红色球体，样子有些犹豫：“会发生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令我没办法再参与接下来的地牢探索，”凡特郑重其事“后面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艾尔薇满是不耐烦：“别废话，你真有够啰嗦的！”
“不，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大概无法面对右边墙壁里的怪物，那个巨大老鼠，既然如此就不要去管它，让杰达斯故意放几个竞争者进来未尝不可，毕竟我们有的是优势。”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凡特语气诚恳“你无需强迫自己做会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没那个必要，事情的解决办法往往多种多样，一条路不通就走另一条。”
艾尔薇表情怪异：“你很喜欢教人道理吗？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为了完成任务宁愿做不乐意的事？”
“我只是不希望你这样做，因为这是你第一次进入地牢，”凡特回答“说句作为执员，不该说的话，哪怕拿不到最终宝物，也没关系，顶多有点可惜，却可以接受；而我们是同伴，相互信任相互帮助的同伴，我更希望你能留下好的回忆。”
见艾尔薇不以为然，凡特又说：“你可以把我的话当做前辈的说教，也可以当做朋友的嘱托，全看你怎么想，知道吗，研究会的任务从来都只要求我们尽力，而非拼命。”
凡特顿了下，继续说：“做不到的事情，放弃就好了，讲真，如果有任务要求我必须全程处在无尽的黑暗中，我一定会退缩，因为我做不到。”
“不需要你来教”艾尔薇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这些年来，我学会的道理已经够多了。”
凡特闻言朝她笑了笑，伸手便摸向悬浮在底座上方的火红色球体。
接触到的瞬间，火红色球体炸裂成缕缕缥缈气体，各自以奇妙的弧度，钻入凡特的手臂，附着在他体内。
身体发生了难以言明的变化，凡特立刻察觉，若有所思。
见他站在原地愣神，艾尔薇开口嘲讽：“结果说了半天遗言，最后什么事都没有，不觉得很好笑吗？”
凡特突然露出迷人的微笑，向她伸出手说：“来，和我击个掌吧。”
“哈？”
“击个掌，庆祝我还活着这件事，”凡特表情看不出端倪“同时也庆祝你不必再苦恼于巨大老鼠的事情。”
“再提那个东西，我就杀了你！”艾尔薇颦眉怒言。
“杀我之前，先来击个掌，来嘛，不要扫兴。”凡特几乎在对她撒娇。
艾尔薇用看傻子的眼神，奇怪的瞧着他：“莫名其妙。”
但最终没有拒绝，举起手，随意且敷衍的，朝凡特伸出的手掌，轻轻拍了下。
当她的手接触到凡特手掌的那一刹那，明显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斥力，将她的手掌猛地弹开。
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从手上蔓延。
痛楚的感觉，大概和手指被门缝夹到类似，甚至不止是手指，凡是与凡特手掌接触到的地方，都像被铁锤狠狠敲打，或是重物狠狠挤压。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艾尔薇差点冒出眼泪。
“嘶——”
艾尔薇吸着凉气蹲在地上，几乎蜷缩成一团，双手置于胸前，用力握在一起，仿佛这样能减轻痛苦。
她低着头，满脸苦色，鼻子里直发出嘤嘤的痛苦呻吟。
“居然这么严重啊，抱歉抱歉......”凡特连忙半蹲在她身旁“我还以为只是会稍微有些感觉。”
艾尔薇咬着牙朝他低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伸出手，然后骗你和我击掌，”凡特挠了挠头“至于为什么会有痛感，其实是我刚刚获得的能力。”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你这个混蛋！”艾尔薇怒骂。
“不算报复，顶多是对你不尊重前辈的一个小小的惩罚，”凡特带着些歉意“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实在抱歉。”
痛苦来的很快，去的同样很快，突然出现的剧烈痛苦，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就急速消退。
艾尔薇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渐退去，但她并未抬起头。
“能力是让人感觉到痛？”她突然低声问。
“准确说是......”
当凡特注意力用在开口回答问题的瞬间，艾尔薇突然暴起，握紧拳头朝凡特脸上揍去，对准的不是别处，正是他的鼻子——这个对人类来说非常脆弱，也非常容易感受到极致疼痛的器官。
两声惨叫一同响起。
凡特捂着鼻子蜷缩在一边，艾尔薇捂着手蜷缩在另一边。
竟是两败俱伤。
凡特双眼因泪水而模糊，说话也变得闷声闷气，表情抽搐瞧着她：“你干嘛？”
艾尔薇没有回答，只顾忍受痛苦，和刚才同样的剧痛，再次从手上传来。
凡特自顾自说：“经过验证，你难道没发现吗，并不是对力量进行提升，而是一种被动的能力，也就是说，你只要碰到我就会感觉到痛，啊，我好像流鼻血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艾尔薇含泪瞪着凡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我发现你的脏话实在很匮乏，要不要我多教你几个？”凡特边捏住自己的鼻子，尝试止血，边说“虽然你又一次感觉到痛，但毕竟没有受伤，我认为我们扯平了。”




作为幽灵 第38章 倒也不错
面对艾尔薇的愤怒，凡特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在这个地牢里，所有人都不会受伤，不会感觉到痛；我能令你感觉到痛，是因为刚刚获得的能力，可为什么我被你打也会受伤？”
艾尔薇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瞪着他。
凡特只好自己说下去：“在我获得这个能力的时候，有感觉过去的能力消失了，没错，可能我们进入地牢之后，每个人都带着不会受伤的能力。”
“我先把我刚刚获得的能力告诉你，”凡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竖起两根手指说“一、施加剧烈痛苦，二、施加强大冲击力；其实我就算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
“属于我的，不会受伤和不会痛的能力消失了，被替换成了施加痛苦的能力，好处是可以让这个地牢里的人感觉到痛，缺点是，自己会被人打伤。”
艾尔薇冷言：“那真是太好了，正巧我打算杀了你。”
“你是在开玩笑，对吧，”她的眼神令凡特有些心虚，讪笑几声，说“这件事目前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呃，杰达斯可能也看到了，而地牢里的其他人一概不知，这是对我们很有利的一件事。”
“没错，我们离最终宝物又近了一步！”
说完却见艾尔薇脸上无任何喜色，只有冷霜。
“我错了......”凡特赶紧道歉“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你的谎话，留着到地狱里去慢慢说吧。”一柄木剑出现在艾尔薇手中，紧接着覆盖上一层紧实的结晶，立刻变得锋利无比。
“喂，你来真的？等，等一下，我们还有任务......救命啊！”
最后是凡特承诺出地牢后，请她吃一顿大餐，才让她放过了自己。
通道还没到达尽头，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又看到左墙壁上有凹槽，里面是半米多高的银色底座，但底座上方少了点东西，没有火红色球体悬浮。
“被人拿到了，”凡特瞧着底座沉思“可能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进入，也可能是我们自己，这个底座或许还是之前那个，只不过移动到了这里。”
“如果是其他竞争者，不见得是件坏事，失去了不会受伤的防御能力，很容易遭到提前淘汰，”艾尔薇说“施加痛苦又不能杀人，其实没什么用，反而初始的不会受伤的能力，更好用一些。”
“但不会受伤的同时，也无法主动造成威胁，我猜有些情况只靠初始能力是无法完成的，”凡特指了指右侧墙壁“比如墙里面的东西，明显是要击败它，才能拿到它守护的东西。”
“你摸了圆球，你来击败它。”艾尔薇语速很快，好像着急让自己远离这件事。
凡特无奈说：“我根本就没想过劳烦其他人，当然是我来做。”
“这可是你说的，你快去把它杀了，”艾尔薇突然跑向前，不远处是一面新的镂空墙壁“我到外面等着你。”
“你回来！至于这样害怕吗，它又不会从里面蹦出来。”
“那万一呢？”
“万一它从里面蹦出来，我就冲上去当诱饵，然后你趁机逃跑，可以不？”
“可以！一言为定！”
凡特顿感无语。
艾尔薇松开抓住镂空墙壁的手，她本打算用观察法，移动到墙壁的另一边去，也就是圆心隔间之外。
透过墙壁上大小不一孔洞，可以清楚看到墙壁另一侧的道路上没有人。
“尽头的右边好像有路，”她离开镂空墙壁后，望着不远处，但没敢再往前走“不会是进去里面的路吧？”
她所说的里面，是指巨大老鼠所在空间。
“看看就知道了。”凡特边走边说。
艾尔薇立场坚定的开口：“要去你去。”
“我去就我去，”凡特从她身旁走过，大大咧咧朝尽头走“难道它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尽头的右侧果然另有道路，不过并非是通向巨大老鼠，放眼望去，这条路和两人一路走来的通道完全一样。
“很安全。”凡特回头，见艾尔薇竟已经爬上了镂空墙壁，随时准备向外移动，顿时哭笑不得。
“里边什么都没有，快下来吧。”
艾尔薇将信将疑的退到地面，走向凡特，躲在凡特左侧，小心翼翼朝道路口张望。
“看，我没有骗你吧。”凡特立刻向她邀功。
她低微嗯了一声。
两人走过转角，沿通道一起向右走，前方不远处，有一面新的镂空墙壁。
按照杰达斯所说，共有12面这样的镂空墙壁，那么沿路走下去，应该还能遇到不少。
走近墙壁，两人看到了站在墙对面的人，而那些人也看到了他们两个。
是其他找到这里的地牢竞争者。
全部是一些陌生面孔。
“费尔！快看！另一边有人！快看啊！”
“别嚷，我看到了。”
“我就说另一边是可以到达的！”
又有人开口：“看样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不同道路而已。”
“才不是，里面明明不一样。”
“可我们从最初的地方一路找来，也没看到去对面的路，难道要绕上一大圈。”
“也许和我想的一样，根本没有进去的路。”
“胡说。”
几人各执一词，吵作一团。
半天终于有人想起，询问当事者才是获得答案最快的途经，于是朝路过的凡特和艾尔薇大喊：“喂，你们两个，是怎么到墙对面去的？！”
“是绕到对面的吗？”有人补充。
凡特对他们摊手，耸了耸肩膀，没说话，然后只顾得走。
而艾尔薇不满的扔了一句：“吵什么吵，烦死了！”
“站住！”他们抓着镂空墙壁大喊“你们两个，给我停下。”
由于艾尔薇行走在更靠近墙壁的一侧，他们甚至将手伸入孔洞，试着去抓艾尔薇。
她朝右躲了躲，冷哼一声说：“无聊。”
“我出钱！”有人大喊“告诉我们怎么到对面去，我出钱买你们的情报！”
艾尔薇一听，脚步猛地一停，朝他们露出和善的笑容，问：“刚才你们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要给我多少钱？”
走在前的凡特回头说：“他们骗你的，别信他们。”
“1百金，我给你1百金！”
“少了点，不过不要白不要，”艾尔薇保持着假笑“是谁？谁说要给我1百金的？”
“我，”其中一人挥手“是我，出了地牢就给你，我发誓。”
艾尔薇笑容满面：“好，我记住你了。”
说完，她便朝前继续走。
“喂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们该怎么到墙的对面去。”
艾尔薇边走边装模作样的用小拇指掏耳朵，自言自语：“最近听力越来越差了，耳边总是有噪音，不过也许是因祸得福，居然有人来施舍给我钱财，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