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灵

“而且？”赫尔克里斯表情怪异到有些扭曲。
“而且在任务结束之后，他们会背着我，偷偷去对方的房间里私会。”
瞧赫尔克里斯有些惊恐的模样，艾尔薇暗觉好笑，又说：“他们背着我在干什么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人，叫同性爱好者，很显然，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这，这也......”赫尔克里斯用怪异的眼光，望着他们头抵头说悄悄话，下意识捂住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艰难吞了口唾沫“太可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艾尔薇手扶着侧脸，嘴角挂起迷之微笑“多么真挚的爱情。”
凡特将已知的地牢秘密全部告诉了杰达斯之后，和他一起走向艾尔薇这边。
“我们接下来分成两队，”凡特直入正题“艾尔薇，你和杰达斯一队，我和赫尔克里斯一队。”
见赫尔克里斯竟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害怕，不由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一旁艾尔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凡特顿时更加疑惑。
“你们集中点，好好听我说，”凡特试图让他们认真起来“如果把这里的每条路都看作是畅通道路，那么这个地牢就是由一条条横道和一条条纵道均匀分割构成。”
“我们现在进行纵向探索，当然，横纵其实无所谓，关键是探索方向要一致。”
“假设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名为纵1，接下来将由我和赫尔克里斯一起探索纵1，直到走到尽头，艾尔薇，你和杰达斯探索纵2，同样走到尽头。”
“我们在尽头处汇合，然后再从纵3纵4的尽头反向探索，明白了么？”
“我有意见！”赫尔克里斯打断说。
“什么意见你说。”
“我不要和你在一组，”赫尔克里斯说完指向艾尔薇“我要和她一组。”
凡特立刻拒绝：“不行，你要么和我一组，要么和杰达斯一组，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你不想去找你家少爷了。”
石板移动和观察有关这件事，目前只有自己和杰达斯知道，并非是对艾尔薇的不信任，而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明显告诉杰达斯会更可靠。
毕竟杰达斯天性冷淡，而艾尔薇则比较活泼，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凡特可不想赫尔克里斯悟出石板秘密，虽然可能性比较小。
“想好没有，我或者他，你选一个。”
赫尔克里斯表情犹豫，看了看正发号施令，似乎运筹帷幄的凡特，又看了看基本一言不发，被动听从的杰达斯。
最终一咬牙，指着杰达斯说：“我选他。”
不难看出，这个名叫杰达斯的人是被动的一方，弱势的一方，哪怕和他一起走，他也必不敢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赫尔克里斯心中肯定，万一有，自己就揍他！
还有关键的一点，若是凡特再耍诈丢下自己，自己就把这个杰达斯抓住，作为人质威胁凡特。
这是赫尔克里斯的内心独白。
但不知，如果他见识到杰达斯的真正魔法实力，会不会对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好笑。





作为幽灵 第33章 找到探索方向
凡特领着艾尔薇朝纵路不断前进，不断深入。
边走边给她讲地牢的秘密。
“和观察有关？”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石板还能知道你有没有在看它？”
凡特：“事实就是如此，想要沿一条路探索到尽头，就必须掌握这个方法，等下遇到障碍，你试试就明白了。”
“嗯，真有意思。”艾尔薇竟不自觉哼起歌谣，一副很自在的模样。
“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压抑。”凡特忍不住问道。
艾尔薇轻笑：“没有啊，干嘛会压抑，我现在感觉很放松。”
“在地牢环境里居然会觉得放松？”凡特试着找原因“也对，你现在清楚知道这里绝对安全，放松倒也正常。”
艾尔薇却说：“在这里面不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只需要专心的去考虑、应对接下来会遇到的情况；不用想自己的未来，不用想该如何舒服且有尊严的活下去，只用考虑眼前，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好吗。”
凡特听了她的话，感到好笑：“听你说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似的，以你的能力过上舒服日子应该不难才对。”
“现在是不难，”艾尔薇摇摇头，自嘲一笑“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作为研究会的宝贝，身份特殊的幽灵先生，自然没有类似苦恼。”
“你心里好像有故事。”凡特试探说。
“行了，别动不动就打听我的事，”艾尔薇压根不给他机会“我们还没有走到尽头吗，一路上都是一样的景色，压抑没有，烦躁倒是生出不少。”
凡特尴尬说：“可你刚刚还在哼歌哎，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是景色让你觉得烦，而是我的话让你觉得烦？”
“哼，”艾尔薇转过头去“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自知之明。”
“对了！”
凡特忽然想到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向同伴确认，连忙说：“说正事，你在进入地牢之后，有没有被奇怪的黑色物质入侵大脑？它非常危险，就像有生命一样，甚至可以强行把你拉入精神世界。”
艾尔薇摇头说：“没有，我没见过什么黑色物质，倒是在一条死路里，见到地上有泥土一样的东西。”
“呃......那可能是我做的记号，看来我们差点就能遇到了，”凡特说完又问“杰达斯呢，他有向你提到过黑色物质吗？”
艾尔薇依然说没有。
“嗯，跟我料想的一样，那东西不在地牢范畴之内，想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等出地牢之后，让研究会帮忙调查。”凡特点了点头。
两人不断直走，穿过十几个岔路口之后，终于来到了这条长长纵路的尽头。
走近了一眼就能看出尽头墙和堵路石板不同的地方，它与左右两侧墙是歪斜着连接的，而且表面有隐约向内凹的弧度。
从高度、垂直度、表面材质等方面来对比，尽头石墙和道路两侧的石墙完全没有区别，只是右侧连接两面墙的墙角，要比左侧墙角深约一步的距离，就像有人推墙，但只从右边推，导致推成了左右深度不一致的歪斜。
经过近距离验证，没有任何的缝隙，与两侧石墙浑然一体。
确认抵达尽头，两人便往回走，通过最近的岔路口，由纵1来到了纵2。
没看到杰达斯和赫尔克里斯，于是凡特朝艾尔薇招手，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先去这条路的尽头看看。
艾尔薇边走边说：“好慢啊他们。”
“我们运气比较好，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障碍。”凡特说。
“但也没有遇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艾尔薇补充说“说起来，观察可以影响障碍物，而这种观察不见得必须是眼睛吧，用魔法观察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凡特看向她：“好想法！”
“杰达斯那个讨厌鬼完全可以用他的魔法，在行走之前，把路上所有的路口都调整成畅通状态，”艾尔薇叉着腰“哼，说到底还是太笨了。”
凡特无奈一笑：“我收回对你的鼓励，原来你的目的只是想骂他而已。”
“你不要笑，你和他一样笨。”
“我？喂，骂归骂，别误伤好不好。”
“看到尽头的那面墙了吗？”艾尔薇示意不远处“你要是觉得自己不笨，就说说你能从这个尽头看出什么？
凡特闻言，奇怪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向尽头墙壁。
这面墙，和刚刚纵1尽头的墙壁，没什么区别。
靠近它并近距离观察，只看得出同样的左右歪斜，同样的内凹弧度。
凡特拿手在墙面上轻轻抚过，感受它非常微小的弧度，心思仿佛都在随指尖滑动。
忽然，凡特转身望向艾尔薇惊讶说：“我想到了，是圆！”
“哈？”
“从弧度很容易联想到圆，不管是正圆、椭圆，墙的弧度非常小，就说明这个圆非常非常的大。凡特自信说道。
艾尔薇歪了歪脑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圆，就是地牢的边界！”凡特整个手贴在墙壁上“为什么它是左右歪斜，因为这条路不在中心线上。”
“这里每一条横路和纵路，都是绝对的垂直，只有横和纵两个方向，也就造成了，只可能有两条路的尽头墙壁不是歪斜，那就是穿过圆心的横和纵两条路。”
凡特表情看起来很兴奋，说个不停：“这个地牢总范围就是一个巨大的圆，这些道路，和道路上的我们，都在圆里。”
“如果把这个地牢看作是迷宫，按理来说，最终宝物应该在迷宫的出口位置。”
“可是我们并非从入口进入，我们直接出现在迷宫内部，而这个迷宫的总体是一个巨大的圆，如果它没有出口，那么最有可能藏宝物的地方是哪里呢？”
凡特兴奋极了，艾尔薇却根本无感。
他继续说：“是圆心啊！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探索方向。”
“你确定吗？”艾尔薇泼冷水说“你只看到两条路的尽头，就能确定整个地牢道路，都是一样的规律？”
“呃......不能确定，所以只是猜测，你刚刚问我能从这面墙上看出什么，难道不是指这个？”
“当然不是，”艾尔薇说着，取出《地牢探索指南》“不过，有想法是好事，这本书上说了，地牢是不可思议，不可用常理解释的存在，有时最离奇的想法，反而是最正确的答案。”
“谢谢，”凡特客气过后，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从这面墙上看出了什么？”
“果然是笨蛋，”艾尔薇收起宝贝书籍，鄙夷的望着他“这都看不出来，让我来演示给你看。”




作为幽灵 第34章 圆心隔间
“我来演示给你看，”艾尔薇对凡特说“现在，你盯着尽头的墙壁，不要移开视线，全神贯注的盯着。”
凡特照做：“然后呢？”
“仔细观察。”艾尔薇神神秘秘说。
凡特无奈盯着墙壁仔细看，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看了一会，眼睛都酸了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忍不住说：“到底有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吧。”
艾尔薇没有回答。
“喂，别卖关子了，就当我是笨蛋，快说吧。”
没有回应，好像在对空气讲话，凡特疑惑的回头看，发现艾尔薇不见了。
“人呢？”
凡特沿路往回走，没走几步，就惊讶看到，唯一的出入路口竟被石板给堵住了。
一边是尽头，一边是堵路的石板，凡特被困在两者当中。
走近石板，凡特闭眼睁眼，闭眼睁眼，尝试了十几次，可石板却没有移开，始终堵在面前。
凡特心里明白，并不是石板移动规律失效，而是艾尔薇她一定站在石板外侧，正观察着石板。
因为石板移动会避开人的观察，只要她一直在看着石板，这个石板就不可能再产生任何的变化。
于是凡特拍打着石板喊：“艾尔薇，能听到吗，放我出来。”
砰砰砰——
“喂，别闹了，快点放我出来！”
如果她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把凡特永远囚禁在这里，直到地牢被人通关。
一番拍打，没得到回应，凡特只好移开视线，默默等待。
“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艾尔薇的声音传来。
凡特回过头，见堵路石板已经消失，得意洋洋的艾尔薇正看着自己，在她身后，是杰达斯和故意保持一定距离的赫尔克里斯。
“是的，我已经完全认识到你有多调皮。”凡特吐槽说。
艾尔薇瞪大漂亮的眼睛：“调皮？你好好想想，我告诉你的这个发现，究竟多么重要！”
的确很重要。
凡特也能明白她想要传达的意思。
如果有其他人，也就是其他地牢竞争者来到道路尽头，想必也会被尽头的歪斜墙壁吸引，在其研究墙壁之时，只需利用观察法将路口石板召出，然后不移开视线，竞争对手就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再加上艾尔薇之前的想法，利用魔法的观察，等同于眼睛观察的话......
这个地牢绝对安全，不会受伤不会死亡不会感受到疼痛，那么，把人关进死路里，将是干掉竞争对手的唯一方法。
“你猜猜看，”凡特突然说“我为什么要以两人一组分队？四个人同时探索四条路不是更快吗？”
艾尔薇表情变得鄙夷：“你不会想说，这件事你早就已经想到了吧？”
凡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嘁，虚荣，虚伪！”
“行了，接下来跟我走，探索计划有变，”凡特在岔路口横向走，并朝三人招手说“从墙面歪斜的角度来看，应该是这个方向。”
两名同伴没什么意见，但赫尔克里斯表示不解：“什么意思？”
“想找到你家少爷的话，别废话，跟着我。”凡特强势说。
“哦......”
想让赫尔克里斯听话，少爷两个字是最有效的胁迫武器。
于是一行四人，沿横道横向前进，每走一段距离，凡特便拐进最近的纵道，往尽头去看一眼。
直到尽头墙壁基本看不出歪斜，凡特便带着大家沿这条纵路反向走。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我们将会在圆心附近，发现点什么东西，”凡特说“从这条纵路一直走就会见到。”
“圆心是什么？”赫尔克里斯问。
凡特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说：“希望看到地牢的最终宝物，当然，我们也极有可能在那附近遇到你的少爷。”
“真的吗？”一听会遇到少爷，他立刻把圆心的事情抛诸脑后。
“到时就知道了。”
四人一路向下，走了很久，途中还遇到一名地牢竞争者，他对这个地牢的秘密并不怎么了解，由赫尔克里斯去恐吓一番，把他吓跑之后，四人继续前进。
最终呈现在四人面前的，是一面镂空墙壁。
大量不规则孔洞均匀分布在墙面上，足以透过它们看清楚墙壁另一边的东西。
走近观察，凡特得出结论：“没有缝隙，和两侧墙壁是一体。”
“好漂亮啊......”艾尔薇目不转睛望着墙壁，它的确有种独特的美感，孔洞的大小和形状完全无规则，整体来看却又显得异常整齐。
小的孔洞仅有指头大小，而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脑袋。
“里面的空间好大，”赫尔克里斯扒在墙角，光头挤进较大的孔洞里，朝内观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看不太清。”
“进去瞧瞧好了。”
“怎么进去？”
“打碎它。”凡特说。
赫尔克里斯闻言，立刻用手抓住两个相邻镂空孔洞所夹成的石条，用力扯拽，肌肉绷紧到极限，却没能扯碎。
“好硬。”
艾尔薇召出几根藤蔓，同样在相邻孔洞穿入缠绕，说：“这么漂亮的东西，毁掉好可惜啊。”
嘴上说着可惜，暗中却控制藤蔓用力，所有藤蔓同一时间拉紧，表面凝出一层亮色结晶。
然而没能损坏镂空墙壁分毫。
“不只是我们，”杰达斯闭着眼说“其他人也没有找到进去的办法。”
“有其他人在我们附近？”凡特问。
“共有三条横路，三条纵路连接着里面的区域，总计12面这样的墙壁，我们在第二条纵路的上方部分，除我们之外，还有两队人。”杰达斯回答。
艾尔薇一听兴奋说：“要不要去干掉他们？”
“没必要，先找到进去里面的办法，”凡特回答“你们都扭过头去，别看我这里。”
凡特打算试试这墙壁会不会和石板一样移动。
忽见赫尔克里斯向后跑去，连忙喊道：“喂，你干嘛去？”
赫尔克里斯猛吸着鼻子：“少爷！一定是少爷！我要去找少爷！”
跑到岔口，他用力吸汲空气，果然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熟悉的味道，顿时欣喜若狂。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回头看向远处的三人，面露杀意。
这些人是少爷的威胁，赫尔克里斯心里很清楚，特别是凡特，这个仿佛洞悉一切的家伙。
杀了他。
赫尔克里斯不禁生出这样的念头。
可转眼又放弃。
算了，你不可能竞争得过我家少爷，留你一命也无妨，他安慰自己说。
于是赫尔克里斯离去了。




作为幽灵 第35章 进入圆心隔间的办法
“他走了，”凡特说“看来那个叫法斯特的家伙就在我们附近。”
“你很怕他吗？”艾尔薇问出了犀利的问题。
“不是怕，”凡特回答，并对着镂空墙壁闭眼睁眼“他的追随者众多，在这个地牢里，只要懂得地牢的秘密，人越多，某种程度上来讲就越有优势。”
一连试了十几次，镂空墙壁依旧在眼前，果然和堵路石板不同，并不会自行移开。
可是透过孔洞明明可以看到，镂空墙壁另一侧有非常宽敞的可疑隔间存在，既然无法打破墙壁，也无法让它移开，该怎么过去呢？
“不行，打不开，”凡特说完又问杰达斯“是不是有隐藏的入口，能找到吗？”
杰达斯以笃定的语气简单作答：“没有。”
“不可能吧，你再找找看。”
“没有。”
艾尔薇转回目光，走向镂空墙壁，指着墙上的孔洞说：“你用来观察的光魔法，应该可以从这里穿过吧，如果由里向外寻找，会不会找到点什么？”
“没有，任何可供通过的入口都没有。”杰达斯话语坚决。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
凡特走到之前赫尔克里斯朝里张望的墙角，记得当时，赫尔克里斯几乎把整个脑袋都塞了进去。
如果脑袋更小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把头伸进去，用眼睛看里面的情况。
甚至如果有人天生身子骨比较瘦小，也许......
凡特忽然一愣，他并没有在同样位置找到能放进脑袋的孔洞。
眼前位置和记忆中的位置一致，可这里最大的孔洞，也不过刚刚好手掌大小。
“等等，”凡特连忙对身后同伴说“你们两个把头转过去，让我再试试。”
“有新发现吗？”
“还不确定。”
在凡特对着镂空墙壁闭眼睁眼之后，眼前出现了足以将脑袋塞入的，相对比较大的孔洞。
是墙壁在变，还是这些洞在变？
凡特张嘴咬在袖子边，用力扯拽，想撕下一根布条来。
然而牙齿咬到酸痛，也没能成功......无奈只好对艾尔薇说：“艾尔薇，借我一根枝条用下，要柔软的那种。”
艾尔薇背身将一根枝条递给他：“喏，自己拿。”
“谢了。”
凡特接过后，把枝条绑在大孔洞和相邻孔洞间的石质隔断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当他把眼睛再次睁开，大孔洞不在了，枝条也不在了。
他立即侧头张望，一眼就找到了捆绑着枝条的孔洞，由左下方墙角，移动到了右下方墙角。
真的会变！
凡特急匆匆走过去，大致目测两个孔洞的大小，和改变位置之前相比，倒看不出变化，只是枝条捆绑的方向，做了水平翻转。
凡特又一次对着它闭眼睁眼，它从右下方转眼移动到了左下方。
多次尝试后，发现它只会出现在左下和右下，每次改变都不会离开这两个位置，只要闭眼睁眼停止观察片刻，它就会从左变到右，或是从右变到左，唯有形状和枝条捆绑方向发生翻转。
想了想，凡特平伸出左手和右手，原地转动半圈，由正对墙壁转为背对，和转动前相比，左手移动到了右手的位置，而右手移动到了左手的位置。
如果左右两只手的手心和手背长得一样，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它们就如同被枝条捆绑的孔洞一样，左右变化的同时，还做了方向上的翻转。
凡特恍然大悟。
他立刻走近镂空墙壁，踩着合适大小的孔洞往墙上攀爬。
艾尔薇半天没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不禁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正好瞧见他爬墙，以为他打算从上方翻过墙壁，顿时乐了。
“你准备像猴子一样爬过去吗，可是我记得你说，上方灰雾是无法突破的。”
“呃......”凡特闻言仰头望向头顶“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差点忘了最简单的办法，快用你的魔法试试，看能不能从灰雾里翻过去。”
艾尔薇随手抛出一根藤蔓，打在灰雾上竟发出叮的一声，被弹落下来。
“不行哎。”
凡特又向上爬了一点，整个身体脱离地面，挂在镂空墙壁上。
他自信开口：“瞧我的吧，你转过头，或者闭上眼。”
“干嘛？”艾尔薇被连续这样命令了几次，似乎有点不太乐意“如果你打算爬过去，看或者不看，又有什么影响呢。”
“听我的，快点，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我不，这次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我要撒尿，你也要看吗？”
“哈？”艾尔薇愕然望着他爬在墙上的姿态“用这种姿势撒尿吗？我突然更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