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幽灵

“我......”
“凡特先生给我们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你居然想对他不利，还不快给凡特先生道歉！”法斯特的模样简直怒发冲冠。
他连忙鞠躬道歉：“凡特先生，对不起。”
法斯特又对凡特安抚说：“还好凡特先生没事，看在这个不懂事的混蛋及时收手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怎么看也不像是及时收手的样子！凡特心里暗骂，但也不愿和他们过多纠缠。
“呵......那我可以走了吗？”
“请便。”法斯特做出请的手势。
凡特这次没有转身，警惕的望着他们，慢慢朝后一步步退着走。
自己因为体质的特殊，知道这里是拟体地牢，所以有恃无恐，但他们不见得知道，印象中只有地牢被通关后，核查是否有人受伤或是死亡，才能确定地牢的类型。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打算杀了自己，哪怕这里是实体地牢也不在乎。
这件事我记下了，凡特心说。
“法斯特少爷！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有陌生人出现，惊呼着跑向这边，边跑边喊“我发现这个地牢的秘密了，那就是......”
“住口！”法斯特连忙拦住他“有关地牢情报的事，等会儿再说，你先休息下，看你都跑累了。”
他受宠若惊，连忙摇头：“我不累！”
却见法斯特不满的目光瞪向他，激动情绪一滞“呃......我忽然又累了，我听少爷的。”
追随者吗？
凡特边后退边撇了撇嘴，知道法斯特是故意在防自己偷听。
法斯特又对赫尔克里斯下达命令：“你去护送凡特先生离开，保护好他。”
赫尔克里斯领命跟随。
有必要提防到这种程度吗？凡特心中为之不屑，在赫尔克里斯的监视下快步远去。
“那个人是？”刚找到组织的追随者疑惑问。
法斯特不在意的摆手：“不用管他。”
说完，回头对手持短刀的同伴严肃询问：“刚刚你有尽全力吗？还是故意留手？”
那人慌张的摇头：“我拿性命发誓真的有尽全力，法斯特少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刀......”
“和刀没有关系，”法斯特回忆之前小胖子挨踢耍贱的事，心中有了推断，自信的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赫尔克里斯仍紧紧跟着凡特，两人拐弯抹角走了好远好远，别说偷听，哪怕主动回头去找都不见得能找到那些人，可赫尔克里斯还是紧跟不放。
凡特慢走他也慢走，凡特快跑他也快跑。
“我说，”凡特忍不住开口“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得看着你离开，这是我家少爷的命令。”赫尔克里斯时刻和他保持相同距离。
凡特：“我已经走了这么远，还不算离开吗？”
“不能让你回去。”赫尔克里斯说。
凡特无力的给他解释：“走了这么远还怎么回去，而且我也根本没打算回去。”
“你的话没用，我只听少爷的。”他倒是坚定。
凡特干脆吓唬他：“如果你也不想回去，就随便跟着我好了，地牢随时会发生变化，返回的路可能已经被封死，也许你已经回不去了。”
“胡说。”他大眼一瞪，配合他亮油油的脑壳，显得很是喜感。
凡特一耸肩膀继续走：“信不信随便你。”
他这次没有跟上，明显在犹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道路，最后指着凡特说：“我要回去了，我可警告你，别让我在附近看到你，否则一定打断你的腿！”
“快走吧，快走吧。”凡特感到无奈。
向后偷瞄一眼，见他真的离开，这才长舒一口气，难缠的家伙终于走了。
有关地牢性质的测试也可以开始了。
凡特右手施展魔法凝结出锋利的冰刺，左手张开，将冰刺尖端对准左手的手心。
犹豫了下......又把手心换成手指。
然而还是下不了手。
凡特被自己的胆小逗笑了，干脆收起魔法，右手握拳，对准石墙用力打去。
咚的一声响，凡特拿回拳头看了看，没有受伤也完全不痛。
狠下心，手心凝出一颗如苍耳果实般，表面布满细刺的小冰块，紧接着双手狠狠的拍在一起。
依然不痛，也同样没有受伤。
凡特终于能确定，这个地牢的又一个性质，里面的人不会因外力而受伤，也不会感觉到痛，可以说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牢。
尽管拟体地牢本身就是安全的，但不会受伤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先一步被淘汰。
怪不得自己被刀砍中却安然无恙。





作为幽灵 第27章 你要负责
凡特将手心的碎冰碴清理干净，准备离开。
目前已得知不少关于此地牢的秘密，但仍未找到正确方向，只好先随便乱逛，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还没等离开，余光瞥见赫尔克里斯从拐角出现，朝自己这里走来。
这个烦人的家伙怎么回来了？
凡特赶紧朝另一个方向狂奔逃走，赫尔克里斯见状也跑起来，大步追赶。
以凡特的体能当然跑不过赫尔克里斯这个壮汉，当凡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赫尔克里斯却像没事人似的，速度不减。
耳边沉重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凡特不仅没能甩掉他，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停！”凡特猛地停下，回头朝他伸出手，大口喘气“呼......呼......停，不跑了......我跑不动了，哈......”
“你为什么跑？”赫尔克里斯只是微微喘息。
“呼，那你为什么追我？......不是说好了放我走的吗？”
“我，”赫尔克里斯凶狠的神色一顿，忽然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路发生变化，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找不到就想办法去找啊！追我管什么用？”凡特脸皱成了苦瓜。
赫尔克里斯郑重其事：“都是因为送你离开我才找不到少爷，你必须为此负责，必须帮助我找到少爷！”
“关我屁事啊！”
赫尔克里斯眼睛微微眯起，竟分析了起来：“既然不关你的事，那你为什么要跑，还不是心虚了？对，就是你搞的鬼！”
凡特被他精妙绝伦的逻辑所震撼，痛苦的用双手拨弄头发：“大哥，我就是怕你搞我才跑的，弄清楚因果好不好，我现在完全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我很忙的。”
“在我找到少爷之前，你别想离开我的视线！”赫尔克里斯指着凡特认真说。
“靠！”凡特无语到极点“算我求你，别再缠着我行不行，你去找你的少爷也好，去通关地牢也行，不要一直待在我这里，你不回家家里不会担心吗，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别再跟着我，我不会帮你找你的什么少爷，也绝不会跟你一起走，”凡特边说边挥手，以此证明自己的决心“咱们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好谁也别再碰见谁。”
赫尔克里斯面色发冷：“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
“好，”他眼中冷光一闪，大手朝凡特脖子抓去“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少爷！”
“停停停！”凡特连忙拦住他的举动，内心痛苦的问“你既然想明白了，走就行了，干嘛非缠着我不放。”
赫尔克里斯给出答案：“我家少爷来地牢，是为了宝物而来，你一定也是，而你拥有的情报连我家少爷都不知道，放你离开肯定会成为我家少爷的威胁，因此，我只要杀了你，就等于帮助我家少爷取得最终宝物！”
说出这段话的那一刻，他锃亮的脑门仿佛反射着智慧的光芒。
凡特有气无力：“我问你，你家少爷有命令你杀我吗？”
他想了想：“没有。”
“对啊！你家少爷根本没让你杀我，你却自作主张？我记得走之前，你家少爷还说让你保护我来着，难道你要违背他的命令？！”
赫尔克里斯顿时语塞：“我......”
凡特见这话有效，连忙又说：“对吧，你家少爷亲口说让我走，你要继续缠着我不放，就是故意违抗命令，如果我有机会见到他，一定把你不听话的事情告诉他。”
本意是威胁的一句话，却不料起了反作用。
赫尔克里斯一听，大喜：“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家少爷！”
凡特扶额沉默，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自己真的快被他的蠢脑袋给搞崩溃了。
“我明白了，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跟定我了是不是？”
赫尔克里斯补充：“你必须帮我找到少爷，找到少爷我才放你走。”
“行！”凡特索性点头“跟着我，可以；帮你找到少爷，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赫尔克里斯傻乎乎的问。
“在找到你家少爷之前，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凡特望着他，认真的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赫尔克里斯连连摇头：“不可能。”
“那就没得谈，”凡特比他还要强硬“我的确知道找到你家少爷的办法，但你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不行，”他还是摇头“如果你要我做的事情是‘让我远离你’，岂不是要被你骗了？”
凡特被气笑了，这家伙的脑袋居然也有灵光的时候。
无奈说：“你听到命令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再说我都已经答应你帮你找少爷了，怎么会做这种骗人的事，我看起来像骗子吗？”
“不行不行，”赫尔克里斯还是不同意“除非你把找少爷的方法告诉我。”
叹口气，凡特再次点头：“行，我可以告诉你。”
赫尔克里斯见凡特答应顿时喜出望外。
“问你个问题哈，你相信你家少爷可以拿到最终宝物吗？”
“当然！”赫尔克里斯十分有底气的回答“我家少爷足智多谋，天纵奇才，再难的地牢也难不倒他，只要我家少爷一出手，任何宝物都是手到擒来！”
凡特接着他的话说：“那么方法很简单，只要能寻找到地牢宝物的存放地点，就一定能在那附近找到你家少爷。”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赫尔克里斯一拍手，恍然大悟，不由对凡特竖起大拇指，然后冲向他。
“厉害，我这就杀了你，然后去地牢宝物那里找少爷！”
凡特再次伸手制止他的举动：“停停，别冲动，听我说完。”
赫尔克里斯停住，保持蓄势前冲的姿势。
“你知道地牢宝物的存放地点在哪吗？”凡特问。
他闻言一愣，然后摇头。
“你觉得，你有你家少爷几分聪明？就凭你自己能找的到地牢宝物？”凡特再次发问。
赫尔克里斯嘴唇翕动，似乎想要反驳，最终却没说话，他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凡特露出笑容：“我不一样，我自认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至少也和你家少爷一样足智多谋，刚刚给你家少爷提供的那些情报就可以证明，我有能力发现这个地牢更多的秘密，所以，跟我合作吧。”
见他犹豫，凡特继续语言的攻势：“只要你听我的，我有自信带着你找到地牢宝物。”
“再者说，你觉得我能打过你吗？以你的强壮，随时可以杀掉我对不对？那为什么不先跟我合作，既能找到你家少爷，也能帮你家少爷获得我这边的情报，一举两得啊！”
“意下如何？”凡特最后问他，同时朝他递出一只手。
赫尔克里斯犹豫后，攥拳说：“好，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少爷，我答应你。”
凡特笑容大盛。
心中暗言，既然不愿意放弃纠缠，那就忽悠来做自己的苦力好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作为幽灵 第28章 指引汇合的魔法
“推，对，用力推！”分岔口处，凡特指挥苦力赫尔克里斯，试图将堵住路口的石板推开。
赫尔克里斯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脸庞憋得通红，然而石板纹丝不动。
“好了，停下吧，”凡特看到结果暗自点头“果然如此，连你都无法推动它，说明不是因为我力气不够，而是它本身就无法被推动，可它是怎么进行移动的呢，真是奇怪。”
赫尔克里斯傻乎乎的问：“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这些都是帮你找到少爷所必须做的事情，”凡特夸夸其谈“找到他之后，还能把这个情报告诉他，简直太有用了。”
赫尔克里斯恍然大悟，浑身又充满了干劲：“接下来呢，我还需要做什么？”
凡特指了指另外三个畅通的路口说：“盯着这三个路口，发现有任何其他人出现，或是有魔法的痕迹，立刻告诉我。”
“好。”
“还有一点必须答应我，你绝对不能回头看。”凡特郑重嘱咐。
“不好！”赫尔克里斯立刻反悔“如果你趁我不注意，跑了怎么办？”
凡特翻了个白眼向他解释：“你傻啊，三个路口被你盯着，最后一个路口有石板挡着，我怎么跑？难道我还会飞天遁地不成，要真是那样你早就看不见我了。”
“你才傻。”他对别人说自己傻有极深的执念，反驳一嘴之后，不情愿地转过身，照凡特所说去盯梢另外三个路口。
凡特见状轻笑一声，目光回到堵路的石板。
之所以让赫尔克里斯不准回头看，是为了避免他的目光不小心投在石板上，之前已经确认过石板移动和观察有关，如果放任他回头，会干扰自己要做的试验。
而让他盯着另外三条路，是为了寻找其他进入地牢的探险者，或许会遇到自己失联的同伴，或许是法斯特那群人，又或许是其他竞争者。
这个傻大个拥有相当不错的武力，完全可以利用他来做一些事情。
让他去解决掉其他竞争者，或者把他这个大麻烦解决掉，总之稳赚不赔。
“记住，千万不能回头。”
凡特再次叮嘱过后，对着石板闭上眼睛，眼皮完全遮挡视线，眼前只看得到黑暗，这黑暗刹那存在，转瞬间又睁开了眼睛。
若是把视线的状态分为，观察石板和非观察石板两种，目前知道，石板的移动一定会在非观察石板状态下进行。
这种非观察石板状态的时间总量是充满随机性的，可能片刻移开目光，也可能离开十几分钟直到原路返回。
如果有某种意志，在对地牢里人的观察进行判断，然后控制石板移动的话，是以什么作为判断条件，由观察石板到非观察石板状态转换的瞬间？还是处在非观察石板状态下，远离石板超过一定范围？
这次先尝试前者。
凡特闭上眼睛后立刻睁开，见石板仍立在眼前，便重新闭上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的石板不见了。
这处分岔口已然成了前后左右四条路都畅通的十字路口。
震惊之余，凡特回味刚刚闭眼的刹那，期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巨大的石板在闭眼睁眼的短暂时间里消失不见。
石板移动居然真的是瞬间变化，什么样的伟力才能完成这种事，难以想象。
不愧是地牢，如此离奇的状况竟是它的常态。
凡特再次闭眼睁眼。
石板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堵住了面前的道路。
凡特又是一惊，连忙不断重复闭眼睁眼，闭眼睁眼的动作，一连重复十几次。
每一次闭眼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冰凉石板毫无疑问是死物，可它的行为偏偏像活着一样，在你不看它的时候，随时可能进行移动，调皮的躲藏起来，然后可能又像没事人似的伫立出现。
凡特脑子里不禁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会不会根本没有所谓的某种意志，判断人观察与否的，是这些石板本身？
当然，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凡特呼唤身后的赫尔克里斯：“行了，别看了，跟我来。”
“哦，”他应声回头，见凡特站在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你那里......你那里的石板呢？”
“不知道，突然就不见了，”凡特随口撒谎“所以我们得赶紧沿这条路走，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当然是和别的道路一样，除了石墙和灰雾以外什么都没有。
但赫尔克里斯并不知道真相，他惊讶且激动，大步冲进路口，抢在凡特前面向深处跑去。
“喂，跑慢点，等等我啊，这次你不怕我偷跑掉了？”凡特无奈朝他的背影喊。
他闻言一僵，讪讪回头瞧着凡特，没说话。
凡特奋力跟上了他，对他说：“我有了朝一个方向一直走到底的办法......”
“什么意思？”他急忙打断。
“如果想找到你家少爷，就什么都别问，闭上嘴听从命令，现在我更有把握带你找到他，前提是你必须听话才行。”
赫尔克里斯不假思索地点头：“好，我听你的。”
“走吧，切记一点，途经任何路口，都要随时观察道路的情况，有看到其他人或者魔法的痕迹，立刻告诉我。”
于是，他们朝着一条路不断深入，如果前方不通，有石板堵路，凡特便会命令赫尔克里斯盯着其他方向，不断闭眼睁眼，直到石板消失，继续前进。
说来也巧，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地牢竞争者，就好像偌大地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
直到赫尔克里斯发现了一条光蛇。
光蛇贴着石墙底部爬行，凡特掩藏住自己的激动，走上前去。
这是杰达斯的魔法！用于指引汇合的魔法！
终于遇到了！
杰达斯进入地牢之后，会在第一时间放出尽可能多的光蛇，只要找到这些光蛇，就等于找到他本人。
凡特蹲在光蛇旁边，用杰达斯教的魔力操纵方式，将光蛇唤醒为归途状态。
光蛇立刻改变爬行方向，朝其本源，也就是杰达斯所在的位置爬去，遇到障碍物便会根据光的偏折做细微的方向调整。
“跟着这条光蛇。”凡特脸上几乎看不出表情。
赫尔克里斯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啊？”
“不要质疑，按我说的做。”凡特此时说话强势极了。
“哦。”
赫尔克里斯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和凡特一起跟在光蛇后边。




作为幽灵 第29章 视线干扰
“有什么开心事吗？”赫尔克里斯瞧着凡特微微上扬的嘴角，不解询问。
凡特连忙正了正神色，装模作样咳嗽一声：“咳，没什么，你不要盯着我看，注意这条光蛇，别跟丢了。”
“它爬的这么慢，不会跟丢，”赫尔克里斯说完迟疑了下，又问“可我还是不明白，它要去哪里？跟着它有什么用，我们不是要找地牢宝物吗？”
凡特回答：“它虽然不能帮我们找到地牢宝物，却能带我们找到，有足够能力协助我们寻找地牢宝物的人。”
赫尔克里斯闻言一惊：“是和你一起进入地牢的同伴？”
“答对了，”凡特轻笑说“你的少爷身旁有那么多追随者，我有一两个同伴，也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吧。”
一两个......赫尔克里斯在心中默默盘算。
凡特瞥他一眼：“怎么了，你这个傻大个也有害怕的时候？怕我联合同伴对付你？哼，没那个必要。”
“不准叫我傻大个！”他沉声咆哮。
“那你干嘛逃避我的问题呢，”凡特此时心情不错，有几分闲情逸致，调笑说“是不是怕了？”
“不怕！”他瞪眼回答，满脸厉色来给自己增加气势，还有话语的可信度。
“你的确不用怕，因为这个地牢很安全，是绝对的安全，”凡特回忆和法斯特周旋时发生的事，笑着说“如果你家少爷足够聪明，应该也已经发现了。”
说起少爷，赫尔克里斯一副满怀信任的模样：“我家少爷的智慧举世无双，再难的事情也难不倒他！”
自豪夸赞过后，又奇怪的问：“不过，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凡特笑着摇摇头，突然转移话题：“给我讲讲你家少爷的事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听你的称呼，是他家里的佣人？还是雇来的侍卫？”
“我是少爷的......”赫尔克里斯想了想，用了一个感觉上更亲近些的词“侍从。”
“从小就跟随在身边那种吗？怪不得他对你很信任。”
不料赫尔克里斯摇头：“我小时候在黑心矿场做劳工，是少爷把我从那个地狱中解救出来，那天起，侍奉少爷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少爷对我的信任，源自于他的开明，少爷就是这样一个神圣而伟大的人。”
听了他恭维的话，凡特接着问：“他经常进入地牢吗？”
赫尔克里斯说：“是的，少爷说过，这些地牢乃是神故意显现在人间的神迹，而地牢宝物，就是神送给有能力之人的礼物；如果真的有神，我家少爷一定最受神的恩宠。”
“这么说，你不相信有神？”
“我没见过神，所以我不知道。”赫尔克里斯言语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