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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倾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月寒笙
可当下之时,林梦这口中却是自己蹦出的脏字,落到了统领的耳朵中,又何尝不是一个报复林梦在来的路上,一时刁钻为难的机会呢?
统领兀地回过头来,冷冷瞧向林梦。林梦方才还在思索自己的不雅之语是否会被统领给听见,倘若听见便是不好了,自己想来应当会被整个禁卫军的人当做是个厌恶之人。
到时候,自己再想对禁卫军做些什么手脚,怕是也没有法子了。
林梦一下子有些慌了神,可终归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一时倒也是稳住了忐忑的心情。
那担忧害怕的深色有一下子消失不见,只留下满面的平静与傲气,似是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统领忽然不知何时走到了林梦身边,低声耳语道,“林贵妃,希望您能好自为之。不然您究竟后半生是在冷宫里垂死度过,还是能够继续享受这荣华富贵,也是不得而知了。”
统领忽就一声冷笑,转身拾起自己丢落在地的武器,一下子便离开了永乐宫,待林梦反应过来时,统领已经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什么好自为之?呵,我林梦,又何时甘于如此屈服了?
林梦不过一声冷笑,拂袖间,面色不变,仍旧是那般轻蔑的眼神看着顾青。
“顾青,我也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你太嫩了些。”
林梦话音方落,忽然间大门被猛的推开,刺眼的日光从门外透了进来,刺得林梦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青!”
“青弟!”
林梦还未从阳光的刺眼中反应过来时,身边忽然一阵轻风刮过,身体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撞的林梦一个踉跄便是直直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摔的并不轻,所幸地上因为顾青怕冷,铺好了毛毯。否则当下的林梦,应当已经折了骨头。
“放肆!是何人竟然敢撞倒本宫——”林梦愤愤抬头望去,抬头所见的第一张面容,便是白月那冰冷的眼神。
林梦鲜少瞧见白月如此目光,多数日子里,她所见到的白月,皆是和颜悦色,带着温柔笑意的。从不会,有着如此冰冷的,且带着杀气的眼眸。
跟在白月身旁的,方才撞倒林梦的,正是当朝大将军穆村,穆寒的胞弟。
林梦一下软了气势,她终归还是心思聪明的,知晓面前两人的地位究竟如何。
一个乃是当今天下之母,另一个则是掌管军事大权的大将军。倘若二人要护顾青,自己则是孤立无援,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林梦皱紧了眉头,不安之色藏于眼眸之中。
自己先前并未得到探子的消息,说白月与穆村和顾青有过多的交集。
白月她是知晓的,只是探子回报说的白月与顾青不过只是一同做过饭,故而林梦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当白月不过对待顾青和对待其他的娘娘们一般。
好言以对,伴之以其所爱之物,更兼那温柔笑意,好让顾青觉得她温柔万分、平易近人。
可林梦从未料及,当今日顾青面临着弑君这一大罪之时,跳出来帮他的,却是白月和穆村。
听闻穆村是方才回宫不久的,此番边境已经安稳,多亏了穆村功劳。故而穆寒对他赏赐有加,文武百官皆尊敬他三分。
林梦忽就背脊发凉,紧紧盯着那两人,心里暗暗思索着接下来的棋子。
穆村根本懒得搭理摔倒在地的林梦,一心只在昏厥在苏畅臂弯里的顾青身上。
他进门第一眼便瞧见了昏过去的顾青,只当是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苏畅瞧着穆村如此神色,不过淡淡安抚一句,“只是有些累了,睡上一阵子就好了。”
穆村知晓苏畅的名声,听闻名医如此说道,也是放下心来,目光便落到了床榻之上的穆寒身上。
“那皇兄呢?他如何了?”
“皇上已无大碍,这都得多亏了顾公子今日全力相救。顾公子乃是我穆国之恩人,待皇上醒后,微臣会尽数上报。”
白月闻之,笑意丝毫不掩,除却那欣喜的笑意,还有那丝丝的嘲笑之意。
她低头看向那倒在地上的林梦,唇角扯出一丝略显诡异的弧度。
从林梦的角度看去,面前的白月,像是妖魔一样,摄人心魄。根本不见了一丝往昔温柔善意的模样,面前的白月,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一般。
“林贵妃,方才是本宫不长眼,撞着了林贵妃。还请林贵妃责罚才是。”





男妃倾国 第55章:两妃相对
这一句还请责罚,字字句句咬的恳切,表面上,似是在当真要请林梦来责罚她一般。
林梦猛的睁大眼睛,满是惶恐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白月,面色分外惊恐。
这不是先前她所认识、熟知的白月,她变得太多,让林梦根本无法接受。
可林梦终归也不是愚笨之人,虽说一时难以接受白月这突然转换的样子,却依然得接受。
面前这情形,有着白月和穆村来帮助顾青,自己是一时惩治不了他,也无法让他成功被打入牢中的。
既然这次没有办法,那么,只得先退了。
林梦脑内迅速得出一系列的法子来让自己抽身而退,而首先应付的,便是面前这面色清冷的白月,以及万分愤怒的穆村。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也只是担忧皇上,故而脚步快了些。何来让妹妹责罚一说?这反而显得妹妹小家子气了,可是?”林梦揣摩着自己的措辞,好让自己能够得到一丝退路,赶紧离开以谋后策。
毕竟统领方才离去时对自己所说的话,分明是已然知晓了自己偷了兵符一事,倘若不赶紧想好对策,待到皇上醒来之时,统领一旦上报,自己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谓宠爱,林梦知晓的,只因为自己这一张神似先皇后的面容。一旦自己犯了此种错误,皇上根本不会宽恕丝毫。
白月无暇去思索林梦那苍白的面色下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戒,那一张面容写满的,尽是不屑与嘲讽。
丝毫不掩,看的林梦内心怒火渐起。
这般看来,这位老好人皇后,应当也是对自己积怨颇久了。想来是觉得这次我林梦,没有退路了,故而才将这副真面目给显示出来了罢?
呵。
林梦心中不过一声冷笑,面上神色却是丝毫未变,满是惶恐与无措。
“妹妹说笑了,妹妹同本宫也算是一家子的人,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可是?本宫方才不小心推倒了你,来,妹妹前来推本宫一下,本宫心中方才过意的过去。”
“不不不......”
林梦根本不知道白月这般究竟何意,自己还未站起的起来,白月忽然上前一步,借着她要站起来的力气,生生将自己向后推去。
林梦未曾料想到白月居然会自己碰上来,来让自己摔倒。本当白月只是前来扶着自己,心中只想着要推脱不已,这力气也并不大,可如此瞧来白月是一心想要摔倒,故而方才自己这一使力,她才摔的如此轻易。
白月这一跤摔的比林梦那一次还要重上三分,甚至于发髻上的玉簪,皆被摔碎于地,更兼那碎片锋利,一下子竟然将白月的脸颊上划出了三道伤痕。
林梦一下子慌了神,忙上前去,要扶起白月并要赶紧叫大夫。白月却不留神色的轻轻甩开了林梦的手,自己借着穆村的力气站起身来。
“妹妹同本宫的这个,算是两清了。那么接下来,本宫同妹妹来算算妹妹同这苏畅,顾青,乃至皇上的账。”
白月伸手用袖子将脸上血渍擦拭干净,面上神色骤然间又变得冰冷,看的穆村都是有几分瞧不清白月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了。
林梦也同样云里雾里,不知道白月究竟想要干什么。
“方才妹妹不顾皇上身体是否如何,携着数十禁军直接闯入永乐宫。带兵入宫,妹妹莫不是要效仿前人,逼皇上立下诏书,自己好成为第一位女皇帝罢?”
林梦一下子慌了神,白月如今口中之意,分明是指向了自己想要谋反。当下皇上昏迷不醒,按照规矩,宰相与皇后便是这江山的主子,倘若白月以谋反之罪扣在她林梦头上,她则是死罪难逃。
“娘娘夸张了,方才妹妹只是一时担忧皇上被奸人所迫害,心急如焚,故而才带了禁军闯了进来。并不是有意为之,还请娘娘明察。”
林梦兀地跪倒在白月脚前,面容上尽是楚楚可怜的神色,惹人心疼不已。
穆村心里不得不夸赞了白月这样子几分,怕是穆国六都中最出彩的戏子,也演不出当下林梦这样子的委屈与悲戚罢?早些时候听闻这位林贵妃,乃是戏子出身。
彼时还不相信,今日一瞧,想来未入宫时应当是个十分出彩的戏子罢?
白月本就满心厌恶之情,林梦如今还哭哭啼啼,惹的她心烦不已。
“呵,本宫明察?本宫何须所谓明察?方才那么多双眼睛在这里,门外守着的宫人皆是看着你林梦携着禁军,不顾阻拦直闯永乐宫。倘若这支禁军不是对皇上忠心耿耿,想来也不知今日会被你利用成去做出什么灭国之事——”
白月怒火不言而喻,愤愤地甩开林梦试图抓住她衣摆的手。
林梦未抓的稳,被这一甩,甩在了脸上。衣角的锋利刺在了她的眼角处,大片的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林梦整张脸,一下子变为血色。
林梦一时愣在了原地,任由鲜血顺着眼角滴落,一滴滴敲打在地板上。过了许久,林梦方才反应过来这份疼痛,木讷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角。
被鲜血染红的手掌,林梦感觉自己头疼的紧,那血色的记忆,忽然一遍遍的上涌,逼的她根本无法思考些什么。
那些,快被她埋葬忘却的痛苦记忆,忽然被挖掘出来。
就像被剥了种皮的种子,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了那一大片阳光之下。灼烧的她分外痛苦与煎熬,生不如死。
不要再回去了,也不想再重新去经历一遍了。
这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我一分一毫,都不想要再失去了。
林梦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分外恐惧的模样,那一双眼眸里满是无措与绝望,看的穆村满是好奇。
不过只是眼角被划破,为何她的眼眸中,透露的绝望却如同大海一般,深的让穆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娘娘,自是林梦做错了。可林梦初心为好,还请娘娘,恕罪饶命。”
林梦一下子收起了方才的那一副伪装的模样,那真正的,绝望与悲戚,透出眼眸。
林梦如同一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般,那般落魄地跪坐在地上,似是在想着什么一般,肩膀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一回不再是戏子的伪装,而是真实的林梦,真实的,在分外害怕着什么的林梦。就连嗓音,都变得那边低沉,似是求饶一般。
这一句恕罪饶命,说的分外谦卑,似是尘埃。
她在怕什么?怕自己被判造反,得到个死罪?可方才她还是那般模样,就算害怕,也应当是更加卖力地去演绎哀求,好让白月心软,让她过的稍微好些,刑罚也少些才是。
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莫不是觉着自己的演戏没有了意义,故而才这般绝望了?
穆村满是好奇地看着林梦的神色,心中的困惑如同毛线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乱,找不到拆解的法子。
白月虽说也是分外好奇林梦为何突然如此的转变,她也一时未曾反应的过来,但所幸是皇后,一国之母总归还是有判断之力。
只当这不过是林梦想出来的法子,好让她心软的法子。
呵,我怎会心软?这些年岁,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你可曾心软过半分啊,林梦?
“如今求饶也无用了。造反一事乃是大事,本宫不过一介女流,无法操持如此大的判断与抉择。待皇上醒后,本宫将会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尽数上报,让皇上自行判断对你的刑罚。”
白月冷冷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般落魄的林梦,口气却仍是如同一月寒冰一般。
“不过虽说本宫不会判你造反一事,可方才你的种种行为,着实是让本宫无法容忍。林梦,你位居贵妃之位,对待人的基本礼节应当铭记于心,可是你呢?你方才种种行为,皆是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尤其最基本的,本宫同将军到永乐宫这么些时辰,你连作揖都无。故而本宫,需要让你长些记性。”
白月拍了拍手,门外忽然跑进来几个黑衣男子,一把架住了地上的林梦,就要把林梦往外拖走。
林梦像突然清醒了一般,拼了命的要挣脱开那些男子一样,可毕竟林梦女子一个,丝毫无法挣脱。
“放开我——放开我啊——”
“拖下去,给本宫打上三十大板!”




男妃倾国 第56章:疑案
“白月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够这样对我的——快放开我——”
林梦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永乐宫,刺得白月耳朵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并挥了挥手示意黑衣男子们赶紧将林梦给带出去。
影卫打扮模样的人得了命令,一下子拱拱手,意思知晓了命令,便要拖着林梦出去。
林梦却像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一样,死命地挣脱着,口中喊着的词语也含糊不清,让人根本无法分辨清楚。
可白月虽说无法听清林梦在哀嚎着什么,但她依然能够确切分辨出来,林梦不再喊着娘娘饶命抑或白月你不能这样的话语。
林梦口中哀嚎着的,是另一个人名,抑或,另外其他许多的几个人名,皆是白月从未听过的。
林梦的眸子一下子放空了,空洞却满是害怕与绝望地盯着远方的某一处,穆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向哪里。
林梦像是完全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了一般,她拼命哀嚎着的东西,皆是白月同穆村从未听过的。
“想来,应当是她入宫之前所认识的人罢?身世确实可怜,只可惜入了宫之后,不好好为人,偏偏要至如此地步方才罢休知错。”
白月的声音淡淡的,根本传不到林梦的耳朵里,就连身旁的穆村也是,极力地竖起耳朵来,方才听清了白月究竟说了什么。
林梦的......身世么?
先前只是听闻她是戏子出身,莫不是背后还有什么故事?
穆村本还想多问几句,想来白月应当是察觉了他的好奇心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昏厥的顾青。
“还是先安顿下青弟罢。苏太医,还请您为青弟诊下脉才是。”
白月又恢复了昔日那般温柔的模样,眉眼之间皆是无言的温柔与礼貌。似是方才出现的那个女子,根本与她无关一样。
苏畅微微一愣,旋即极快的反应了过来,低低应答了一声,便扶着顾青前往了另一间小偏屋中。
这间屋本是为常欢所备着的,虽说屋子小了些,可里头的装潢陈设,却不似一个小太监该有的屋子。如此瞧来,顾青确实是将常欢,当做了朋友一样的存在。
苏畅将顾青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细细诊了下脉,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但旋即极快地收敛起来,不露丝毫。
“顾公子操劳过度了,只需多休息些时日便好了。皇后同将军毋须担忧,想来过些时辰顾公子便会醒来了。”苏畅起身行了一礼,便是打算告辞了。
穆村却忽然喊住了他,苏畅这才低低应了一声,再次回头看向穆村。
穆村正守在穆寒身边,那张略带些稚气的脸上,如今却是写满了严肃与担忧。
“皇兄他......中的,可是鲁巴的毒?”
穆村的嗓音刻意压低,似乎是为了不让白月察觉一般。
苏畅也听出了穆村的意思,下意识地便靠近了穆村一些,还不忘偷偷瞥了一眼正在顾青身边照顾着他的白月。
白月当下的心思似乎都在照顾顾青身上,并未注意到这边穆村和苏畅的悄悄话,也没有注意到二人提及的鲁巴。
苏畅见白月并没有要注意这边的意思,倒也是放下心来一些,悄声道,“确实。此毒在穆国六都从未见过,又根据这毒发的种种症状,像极了鲁巴那里的一味剧毒——七色。”
“七色?”
穆村紧蹙起了眉头,他听闻过此种毒药,传闻服用者,活不过七柱香的时间,乃是世间一大奇毒。
不过此毒因为过于可怖,就连制作出来的鲁巴,也是在他们的国家禁用此种毒药,以及禁止栽培此种毒药的原料作物。
故而七色这一味毒药在世间流传的是少之又少,几乎除却一些老人家见过,就是无人见过了。
苏畅也是先前尚且年轻时,有幸得见过一次。也是在这后宫中的一位嫔妃身上,同当下穆寒所出现的种种症状一模一样。
当时宫内无人知晓这是何种毒药,直到这位嫔妃死后,太医院的一位长老太医剖开了这位娘娘的尸体,研究了这毒几十个日日夜夜,方才发现了这毒同药籍上所记载的七色相吻合。
彼时无人知晓这一鲁巴的毒药为何会出现在后宫之中,那位投毒的凶手直至今日也一直未曾捉到。
就像今日,这一七色重新出现在后宫之中,还出现在了顾青的永乐宫中,让人无法明白这投毒人想要害的,究竟是顾青还是穆寒?
这宫里同鲁巴最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便是皇后白月。可要说白月想要害死顾青,穆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纵使方才白月的突然变脸让他一时接受不及,可白月对顾青的好,穆村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方才白月只是替顾青生气,生林梦的气,故而才想要给林梦一个教训。毕竟林梦入宫以来,一直顺畅,还从未受过惩罚一类的。
今日白月一举,也算是解了这些年中,其他嫔妃们的怒气。
故而穆村不觉得白月所做之事有何不妥,更不会觉着,白月是为了想要杀顾青,而偷偷和林梦合作一事。
可倘若想要杀的人,是穆寒呢?
穆村眉头一沉,面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知晓的,倘若白月当初没有嫁进宫来,如今的白月究竟应该是怎样,他都知晓的。
当年白丞相为了安抚痛失爱妻的穆寒,为了稳定这因为穆寒的大悲大痛而不顾的江山社稷,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独女送入了皇宫,成为了这穆国六都的皇后娘娘。
可彼时的白月,早已有了青梅竹马的爱人——鲁巴王子沙亚。
几乎是全穆国的人都知晓,白丞相的独女,同穆国最大的敌国的小皇子相爱,并且私定了终生。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责备着白月,都在辱骂着白月是个叛国贼。可白月却丝毫不在意这市井流言,痴痴地爱着远在他国的皇子。
沙亚也是个痴情种儿,一心守着和白月长相厮守的誓言不放手,一心想要劝服鲁巴国王同穆国交好,好让自己能够迎娶白月。
可鲁巴国王并不同意这种软弱的方式臣服,故而一而再三而三地,拒绝了沙亚的恳求,一心想要和穆国交战。
可沙亚以死胁迫,国王终归还是爱着自己的孩子,同意了愿意以联姻的方式,换取两国交好的请求。
可沙亚还未来得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白月的时候,他收到的,却是探子回报的,关于白月嫁入皇宫的消息。
自此以后,白月和沙亚便再也无缘了。
可后来听闻,在白月嫁进宫的日子里,沙亚拒绝了国王的赐婚以及等等要求,一直一个人生活着。白月虽说嫁入了皇宫,却也只是一具躯壳在此处罢了,故而她才能那般与世无争。
因为她啊,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从这里得到过什么,所以也毋须为自己去争取些什么。
可近日里听闻,鲁巴最近因为战事的连连失败,兵力财力皆损失惨重,更兼国都连年干旱,百姓民不聊生,民间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可怖现象。
为了解决这种窘迫场面,国王便提议让小皇子沙亚同西域公主蒙莎丽联姻,以此换取西域提供的粮食与补给,好让鲁巴撑下去。
沙亚虽说万分拒绝的心,可终归是国家危难之时,不得不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来换取大利。
故而,沙亚将要迎娶蒙莎丽的消息,从远在边境的鲁巴,一路传到了穆国皇宫之内。
倘若白月听到了这个消息,内心悲愤感慨,一时想要杀了毁了自己幸福的穆寒,倒也是不无可能的。
更兼白月先前一直同鲁巴联系密切,虽说七色这种毒药难得,可在鲁巴皇室之中,这基本上是人手一份的毒药。为的是皇室的自保,也为的是彰显皇室的尊严。
倘若沙亚先前担忧白月入宫受委屈,赠给了她七色,便也是能够解释的通这鲁巴毒药为何会出现在穆国后宫里了。
可白月终归看起来不像是那般毒辣的人,虽说她入宫之时着实是恨着穆寒的,也是恨着这天下的。
可之后的年岁里,白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淡漠观望,似乎已经将心上的悲愤化作了平淡的一阵风,一吹即过了。
更兼白月平日里待人是极好的,没有一人会说白月皇后的不好,甚至都有人庆幸那先皇后去世了,才能让他们遇到了这么好的皇后娘娘。
可方才白月看着林梦的那一张脸,那与当下完全不一样的人的感觉,让穆村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我知道将军在怀疑什么,不过此事重大,还希望将军慎重而行。毕竟,事关多条人命。”苏畅低言道,穆村眉头紧蹙地看着床榻之上的穆寒,良久,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你倒好,一觉睡过去就成了,现在还要让你弟弟来帮你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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